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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命秃头小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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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紧张你了，我是替刚才那男的不值”
阿鑫也不管我说什么，一口气喝下了半瓶子的水，然后指着我说：
“你等着！下次，下次你要是再敢出来打岔，我就谁也不找了，就直接拿你个小东西开刀”
耸了耸肩，我笑嘻嘻的看着他：
“随你怎么说，反正这顿饭，你是请定了”
不得不说，阿鑫的出现确实弥补了高磊走后留给我的缺失。在他的面前，我可以肆无忌惮的谈论眼前走过的某个男孩，也可以毫无顾忌的要他传给我一两部有意思的Gay片，偶尔手痒，甚至可以吃两下他的“豆腐”。尽管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但那感觉是高磊不曾带给我的轻松。也正是因为阿鑫，我曾一度以为自己已经走出高磊的包围，终于可以笑着独立。
整个八月份，没有闲着，平时在设计院上班，周末要么回家要么就陪阿鑫去打球。北京最热那几日，阿鑫要我去他家里住，我怕经不住健硕身体的诱惑，回绝了。此后连下几场雨，三伏天一过，又到了九一。好多新生已经是名副其实的90后，80后的我们已经不再新鲜，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那个当年行色匆匆赶来报道的小男生，如今已经成了这座校园最年长的老生。遥望迎新桌前的几个人，还是那些老面孔，唯独不见当年高磊的位置。许久没联系，最近他好么？我忍不住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我想他。
下班后我接到高磊的电话：十一长假，他希望我能去上海转转。
“来玩玩吧！路费、吃饭我全包，你只要人来就成”
言语中还是十足的不容拒绝，说的我有些动心。我想他，却又格外的紧张，刚刚归于平静的生活，生怕见到他后又乱了头绪。
晚上给阿鑫打电话，听到我要去上海见高磊，他有些急，
“他干嘛不来北京找你，还让你大老远的跑到上海去”
“他放不了那么多天，我不是闲么”
叹了口气，我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不满，忙又补上一句：
“北京我们能玩的地方都转的差不多了，实在没什么意思。再说我还没去过上海，有机会转转不挺好么。重要的是他还给报销，我也不用花什么钱……”
“呵呵”阿鑫干笑一声，“别给自己找借口了，我看你是打心眼里想去。去吧！去吧！真多余问我”
我赶紧美言几句，才放心挂了电话，开始筹划十一的行程。
………………
二十八
为了避开客流，也为早点见到高磊，我定了29日晚的火车。坐了一夜，抵达上海时却没有丝毫的疲倦，反而愈发兴奋。3个月没有见到高磊，我发现自己终究是对他念念不忘。为了使自己精神一些，那天我特意穿了件格子纹的短袖衬衫，头发也是新剪的。下了车，一直很紧张，不知道见面后到底要不要给他一个拥抱。
出站口站满了接站的人，看了一圈，却唯独不见我要找的人，有些灰心，车次和时间都是事先将好的，总不会出什么差错吧。拿出手机，我怏怏的调出高磊的号码，还没来得及拨，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搂住，直接将我腾空抱起来。
“傻小子！早看见你了。光看别人，就不注意你哥是吧！？”
我兴奋的大笑。
高磊突如其来的热情几乎让我窒息，紧紧的被他搂住，挣不开，只好连连求饶。
回过头，我笑嘻嘻的上下打量，也许是工作的原因，他明显比上学时瘦了，但修身的西裤和条纹衬衫却把他衬托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神，腰板挺直，英俊潇洒。
“没见过你哥穿成这样啊，也不说句话”
我依旧是笑，“挺帅，帅的都不知道从哪夸”
“行了！”高磊伸手摸摸我的脑袋，“只要别夸我像卖保险的就成”
说完他亲热的将手搭在我肩上，揽着我向外走。我又嗅到了那久违的熟悉味道，心里暖暖的，就好像我们从来没分开过一样。
因为是临时请假出来接我，所以我们还要先打车回他公司。一路上高磊不停的在问我学校的事情：课程、老师、实习，甚至一日三餐，遇到著名的景区或建筑，他又会兴奋的指着窗外，滔滔不绝的讲解。没想到，我的到来竟让他比我还高兴，我则全部是报喜不报忧。
公司的办公地点离外滩不远，下车后，我被建筑巍峨的气势震慑住了。这里的繁华与忙碌是我在北京不曾看到的，就连出出进进人，也都透着一股自命不凡的骄傲——难道这就是吸引高磊来此掘金的原因么。
进了公司，高磊忙不迭的给大家介绍，说我是他在北京的表弟。看得出他人缘很好，大家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和我打招呼，尤其是他对面坐着的那几个同事，见到我嘴上就不闲着。
“高磊，你除了表弟还有没有表妹啊，表弟这么帅，表妹肯定也贼漂亮吧，照顾一下兄弟！”
“你就别操心了，东子，就你那花花肠子，有也不介绍给你”
周围人哄笑起来，那个叫东子的跟着赔笑，两撇短眉透着滑稽。
“你可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仗着女朋友漂亮，就奚落哥们儿？太不仗义了啊！”“晓鸥，你有没有女朋友？肯定比你哥的还漂亮”
我心里一阵抽动，没有吱声。大家继续起哄：
“你不知道你哥多显摆你嫂子呢，没事就带公司里来～～”
“闭嘴闭嘴”高磊打断了众人，大概他也觉得尴尬，满脸堆笑着给自己争辩：“那是她放假过来找我，总共两次，至于老拿出来说么”
“又急了～～”几个人继续调侃，我却觉得高磊刚才的话明显像是在说给我听。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仿佛又飞回了脑子里，吓得我没敢看他。
回到座位上，高磊继续整理手上的文件，他说下午有个汇报，免不了又是一阵忙，来来回回的在几个部门间穿梭，留下我还有他抽屉里的一堆吃的——没想到他囤粮的习惯竟从山东带到北京，一路发扬到了上海。
中午时间太短，走不开，我就陪高磊在公司吃工作餐。因为没能出去请我吃饭，他总觉得对不住我，于是一直往我盘子加菜，其实那工作餐的伙食条件已经很不错了。吃饭时，几个同事坐在一起闲聊，其中一个被叫做丁姐的很热情，40多少岁，正是嘘寒问暖爱唠家常的年龄。下午高磊去做汇报，我就在办公室里和她聊天。
丁姐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不好意思的摇头。她显然没有料到，嘴里不禁发出“啧啧”的叹息声。
“你这帅小伙怎么会没有女朋友，是不是也想学你哥！”
“学我哥啥？”
“憋着找个局长女儿啊！”
我心里一惊，万万没想到罗蓓竟还有这样的背景。从来没听高磊说过，看来他到底还是对我隐瞒了一些故事。
“丁姐，我哥女朋友家里这有背景呢？”
话一出口，我便觉得有些欠妥，明显不是一个表弟应该说的语气，忙又更正：
“我嫂子，我嫂子家里这么有背景呢？我哥害羞，从来没听他说过”
丁姐会心的一笑。
“怎么会没有背景？她母亲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光凭这点就够了吧，更别说她父亲在政界的势力了。要么我说你哥有眼光”
我讶异的张开了嘴，这也太巧了，高磊来上海，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不愿继续多想，于是连忙说服自己——这只是巧合，老天怜见他的努力，才会安排这样的好结果……
丁姐没有注意到我慌张的神色，换了个坐姿，接着问：
“晓鸥，你学什么的？”
“建筑”
“啊！你也是学建筑的！还有几年毕业？出来让你哥引荐一下，也来我们公司吧”不容抗拒的热情劲儿说的公司就像是她家的一样，我连忙奉承的笑了笑。罗蓓的身世萦绕在我脑海中，使我安不下心，不由的替高磊担心，可又一时说不出担心他什么。
“我嫂子真的经常来看我哥么？”突然这么称呼罗蓓，心里真是别扭。
“呵～”丁姐笑的似有深意，“谈恋爱哪有不黏在一起的，等你交了女朋友，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苦笑了一下，真想直接告诉她：其实我知道。
丁姐继续滔滔不绝：
“我就羡慕你们这些小年轻，尤其是像你哥这样年轻有为的，长得又帅，还有个局长做准岳父，老结棍额。你可得跟你哥多学学，年轻人就要多个心眼……”
最后那句话让我突然想起了母亲，她也是经常这样教导我。但是丁姐这样评价高磊，却让我很反感。好像他辛辛苦苦的努力只是在作秀，一旦成功便全要归功于罗蓓那个女人，我替他不值。
……
汇报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结束后高磊被大家簇拥着从会议室走出来，看来结果不错。临行前我问他“老结棍额”是什么意思，他说那是上海人嘴里的“厉害”，又反问我从哪听的，我只说那是丁姐夸他，没再提别的。
晚上高磊问我想吃什么，我说海鲜，他便把我带到了黄浦江边的一家叫“阿一鲍鱼”的餐馆。光那名字就把我着实吓住了，我担心太贵，却被他一把推了进去。
店里的顾客很多，琳琅满目的招贴海报挂满了诱人的菜色。难得有个靠窗的座位刚被清理出来，我和高磊一溜烟就坐了过去。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无论是吃火锅还是吃烤肉，只要进了饭馆，我和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个靠窗的位儿，无非是为了避人耳目搞搞暧昧的小动作，如今两个人还是这么积极，我却说不出是为了什么。
高磊要了一份鲍鱼套餐，为我又特意加了一份大闸蟹，而后洋洋洒洒点了不少港式甜点。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必定不是第一次光顾。点的太多，劝他删掉几个，高磊只是得意的笑笑，没有照做。其实我很少对他这么客气。
服务员走后，我喝了口水，难得出入这样高消费的场所，有些好奇：
“你这不是第一次腐败了吧，看你点菜时驾轻就熟的样子，准是来过，跟罗蓓？”
“吃饭还堵不上你嘴，跟同事”
“骗谁呢，你会跟那个叫东子的一块儿来吃？”我不依不饶的追问他，“是不是跟罗蓓！？”
高磊有些尴尬，不自然的玩起了手中的筷子。他的表情上的抽动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是又怎么样？”
“没什么，关心一下嫂子！”我故意说的很自然，不留痕迹。
听到“嫂子”两个字，高磊的嘴角立刻扬了起来，眼神里溢满了幸福。
其实我还不清楚自己是否从心里接受了罗蓓，我只是不希望高磊总因为这个女人在我面前紧绷着神经。这半年多来，我们太过小心的对待彼此，我已经厌倦了。
一盘一盘的菜陆续端上来，除了大闸蟹，其他都是我不曾吃过的。认识高磊的这两年，别的不提，我的胃口绝对是被他养肥的。
“哥，还记得第一次请我吃饭吃的是什么么？”
高磊莞尔一笑，摇摇头。
“我记着好像是去王府井吃过桥米线，从地铁出来还走了老远”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在这之前，簋街、后海，没少带你转”
“有么？”我们去过的地方的确太多。
高磊无奈的皱皱眉，“真是记吃不记打”说完自己又笑了，“你是连吃都不记着”
我乐得与此，可惜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
外滩斑驳的夜景透过窗，映衬在高磊身后，如绽放的烟火、绚烂夺目。我一时也搞不清，是什么吸引了高磊决心将事业与感情根植于此，是雄心抱负、是罗蓓的家室、是这座城市的浮华，还是因为我……无论如何，既然他认准了，就一定会成为这璀璨群星中的一颗。只要他幸福，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嘿，傻小子，你哥没跟窗户外头”
我回过神，朝他一笑。看到高磊埋头正在帮我剥蟹脚，滑嫩嫩的蟹肉光洁的没有一点瑕疵，就像他的为人处事一样——我不理解，所以永远也做不到。
………………
二十九
吃过饭后，高磊要我跟他一同回宿舍，他说夜晚很凉，要帮我加一件衣裳。
步行了十多分钟，七扭八拗总算进了一处居民楼。走廊很昏暗，也看不清到底摆放了什么，总之挤得原本不宽的走道更加狭窄。口口声声说是宿舍，我原以为就是学校的那种，殊不知打开门后，竟是一间独立的卧室。说不上宽敞，但很温馨，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半的空间，剩下的位置也就仅够摆一张书桌和衣柜，窗子虽然很小，探出头却能看到东方明珠塔。我好奇的东张西望，就像我第一次进他宿舍宿舍时一样。
“先坐会儿，我去趟厕所”
屋子里突然只剩下我一个人，静的有些发慌。放下书包，我仰面躺在了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暖暖的、还有一股柔顺剂的清香。翻了个身，看到了书桌台上的相框，是他和罗蓓的合影，不自觉的拿到了手里，仔细端详。罗蓓的两只手挽着高磊的脖子，笑得很开心，高磊也是一样，伸手做了个胜利的“V”，脸上挂着那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回屋后，高磊见我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相框，没有说话。擦干头发，直接从柜子里丢出一个枕头。然后回头问我：
“今天别走了，就住我宿舍，一块挤挤，聊聊天”
我把相框放回原位，起身下了床。
其实自打进屋后见高磊不急着走，我就已经猜出了大概，更何况他之前也没有允诺我要去宾馆住，可我还是回答的很小心：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深更半夜的，我怕我把持不住”
“嘿～～”高磊笑出了声，安慰似的拍拍我，然后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套新的牙具。
“你就放心住下吧，毛巾、牙刷还有拖鞋都是给你买的。除了厕所是和另外几户公用以外，其他都跟宾馆差不多”
我没再拒绝，一个人跑去洗澡。
回来时，高磊正倚在床上看电视，衬衫、西裤不见了，只穿着背心和一条大裤衩。结实的小腿毫无保留的露在外面，淡淡的腿毛依旧那么性感。见我回来，他往一侧挪了挪。
“怎么光着膀子，不冷啊”
我举起手中的衬衫，无奈的说：
“洗澡时才看到，胸口处滴了个大油点，能洗洗么？”
“还洗什么，仍筐里吧，衣柜里有干净的”高磊向我指了指桌子下面的塑料筐，说完，依旧目不转睛的看节目。
打开柜子，整齐的衣服就像列队的宪兵，规规矩矩的罗列在一起，和上学时无异，那时我没少去他宿舍挑衣服穿，如今这里大半都换成了正装，寻思了半天，总算看到一件印有小熊碎花的T恤挺适合我，于是不由分说的套了上去。
“好看么？”
高磊歪过头，朝我笑笑，嘴上连说“不错、不错”
收拾完毕，我小心翼翼的保持了一段距离，在他身旁坐下。电视里两个主持人一板一眼的正在讨论朝核问题，我看不出任何有意思的点，高磊却是全神贯注。呼吸声带动着他身上的肌肉上下起伏，诱惑着我。
良久，他才突然转过头，饶有兴致的问：
“今天去我们公司，感觉怎么样？”
“挺阔气，伙食挺棒，同事也不错！”没有恭维，我全是照实说。高磊得意的翘起了嘴。
“下午和丁姐聊了什么？她可八卦了”
一句话又让我想起了罗蓓。
“丁姐问我有没有女朋友，问我学什么的，还让我向你学习”
“呵呵～”高磊伸手拨弄了一下我的头，“她没张罗着给你介绍么？”
“张罗了，可我拒绝了，我说我只喜欢你”
“你小子～～”
平静的微笑过后，他一如往昔的挽起了我的手。
“哥～”我把嘴俯在他耳边，喃喃的说：
“我想你了～”
高磊极似安慰式的将我楼了过去，肩上的手轻怕了两下，没有言语。我见他耳根红红的，便大胆的将手盖上了他平坦的小腹，没有阻止，他依旧故作平静的看着电视。
美好的回忆瞬间从脑海中闪过，手中渐渐涌起的温热让我不能自已，就像一条贪婪的蛇，牵引着我不安的向下挪动。我明显感到高磊的身体颤动了一下，片刻的僵硬过后，他轻轻扣住了我的手，起身打了个哈欠。
“我去洗个澡。坐了一夜的火车，累了就早点睡吧”
显然他有意在岔开话题，下床开始收拾东西。望着他健硕的背影从眼前消失，我突然觉得自己很龌龊：这么久了，既然他不喜欢，干嘛还要死缠着……
背过身躺下，尽管心里难受，但可笑的那么点自尊心让我不想再给他看到我的懦弱。
高磊回来时，我贴着床沿，佯装睡着了。他将毯子盖在我身上，没有过多的打扰，关了电视，很快也在一旁躺下。背对彼此，尽管看不见，我却能感觉到他心事重重的一次次翻身。难道他也像我一样，沉溺于彼此之间的这段过往中，久久不能自拔么？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惆怅，许久，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夜里，我梦到了五台山，梦到了龙泉寺，梦到了我独自跪在大殿中央，虔诚的祈祷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惨淡的日头将高磊的身影打在地上，拉的很长。倚着门板，他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戏谑的看着我。听不到清灵的敲钵声，耳畔只有他肆意的嘲笑，浸透着大殿的冰冷。心头突然传来一阵绞痛，将我从梦中惊醒，若有所失的看看周围，才想起身在高磊的宿舍。
窗外吹来一阵潮湿的夜风，有些凉。眼前是高磊光洁的脊背，枕边却是前一秒钟流下来的泪水……
站在厕所里，冰冷的水一下激醒了我，看着镜子里映出的那张悲伤的脸，原来哭泣的自己是那么丑。一灯如豆，昏黄的光线晕开一片不为人知的感伤。
再次回到床上，高磊依旧婴儿般甜甜的睡着，窗外洒进来的微光勾勒出他身体的轮廓，每一丝起伏都挑逗着我。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睡在一起了——想到这，我探过身子，在他光洁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高磊的身体明显一震，原本均匀的呼吸也突然变的急促起来。
我慌张的以为他醒了，想叫他，可还未开口，猛然间，两臂已被紧紧锁住。一个翻身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双唇顿时被一阵温热打湿。他的舌头就像一把尖刀，撬开唇齿，直接送给我最深处的火热。
——清泉一般的缠绵，唤醒了彼此干涸已久的欲望。没有言语，我们就这样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在最原始本能的驱动下，激烈的亲吻。
渐渐的，那难以名状的骚动开始从四面八法袭来。我按耐不住，伸手探进高磊的内裤，膨胀的燥热几乎瞬间将我融化。一把攥上去，不由分说的上下□，同时舌尖开始顺着脖颈向下滑动。当触及胸口那两处凸起时，我故意在上面打了个旋——那是他最敏感的部位。只需轻咬一口，顿时便可听到他喉咙里迸发的呻吟声。
“舒服么？”
我停下手来，肆意挑逗他。高磊意乱情迷的看着我，急促的喘息中不断掺杂着我的名字，压抑的表情似乎在恳求我加快手上□的速度。眼见手中那一注火焰几乎要从内衣中弹射出来，我迫不及待的将脸沉下去，越过小腹，直接探进那片芦苇丛。从来没有一次激情能让我像当时那样投入：吮吸、轻咬、揉捏、撞击……我像疯了一样沉溺在他肉体的每次震颤之中，发誓要让一寸游走过的肌肤都记住我温柔的爱抚。
“欧……欧……”随着力度加大，高磊开始轻咬嘴唇，眉头紧皱，两只手胡乱的去推我的额头。迫切的欲望已经将他英俊的面颊折磨的几近痛苦。终于，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手里的炙热绽放在口中。难以自抑的震颤将那些白花花的液体喷薄而出……
〃快~快吐了～～〃
我抚摸着他汗涔涔的前胸，调皮的摇摇头。伸手脱去他身上的背心，疲惫的高磊顺从的像个孩子。可万没料到我会借机朝他嘴上贴去——起先他还想挣扎，无奈却被我紧紧箍住头。纠缠不清的□在口中散发出男性荷尔蒙特有的气息。很快他又热情似火的缠绕上我，久久不愿松口……而我的下身就直挺挺的顶在他小腹上，骄傲的昂起头。
“想要么？”高磊挑逗的轻抚着，“转过来”
说完，他将我翻个身，一把揽在怀里，胸前的汗水流淌成肉体间挤压的润滑剂。
“臭小子～现在哥来疼你～～”
再次被他吻上，欲望已经将我撕扯的毫无力气。高磊一只手摩挲着我胸前的凸点，另一只则停留在我两腿间，不住的□。随着节奏的加快，激荡的快感让我几乎把持不住自己，口中不由得喃喃自语……很快，就在一阵紧绷中，沦陷在他潮湿的怀里……
“累么？”
我疲惫的摇摇头，嘴上还喘着粗气。
“射了这么多！？你自己处理”
不好意思的坐起身，拿纸要去清理床上的痕迹，却又被他一把拽住。
“逗你呢，急什么～～”
说完他又色迷迷的揽起我，攥起我的一只手，直接探到他□……
那一晚，我们乐此不疲的纠缠着彼此，仿佛要将半年多沉寂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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