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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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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路过的人都用一种看猴子的异样眼神看他,景泽在车站徘徊好久,才有一个面包车司机问他:“你要去那村吧?不过得等等,人满了我才拉。”
景泽又急又热,他烦躁地把衬衣扣子解开两颗:“你也别等了,这车我包了。”
司机看他那身行头,觉得像有点小钱的,于是多讹了他五十块钱。面包车里的空气不好,地上还扔着不少烟头,还有饮料瓶。
景泽皱眉头:“这车也不清扫一下啊?”
面包车司机回头看他:“清扫嘛,扫完不得脏,这不像你们城里那么讲究。”
开到半道,景泽不耐烦的说:“师父您能快点吗?这都快四点了。”
司机说:“这不是我御磨,这土坷垃地太难走了啊。”
景泽说:“御磨是啥?是啊,土路是挺难开的。”
司机耐心地给他解释:“就是慢了吧唧的,嘿嘿有意思,这我骂你,你还听不出来。”
景泽彻底默了,他觉得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其实,总呆在城市里,也会落伍啊。
面包车停在流曲村村口,司机说:“到了,下车吧。”
景泽拉开面包车门,一脚踩在了泥洼洼里。这里前两天刚下了雨,土路不太好走。
面包车调头开走,景泽站在村口朝村里张望,土路坑坑洼洼的,还有不少小积水坑。
景泽等了好久都没等到肯往村里开的车,他只好一步一步的朝村里走。路才走不到三分之一,就踩了七八个小水洼,还有一回差点摔倒。皮鞋上沾的全是泥,袜子筒上全是泥星子。景泽最后干脆脱掉鞋提在手里,光着脚丫子还能走的快点。他越走越怨念,直哼哼:“兔子,你以后哭着求我,我都不让你回娘家!”
景泽走一会儿,就要挽挽裤腿儿,说来也巧,走这么久竟然没遇着一个人。他大概不知道,在农村一下雨土路就难走,很多人都躲在家里看电视,要不就凑堆玩扑克牌。
景泽好不容易遇着个十几岁的小孩,老远就朝人孩子喊:“喂喂小家伙,我问你,你们这有姓曲的人家吗?”
小孩认生,愣在那儿看他,好大会才怯生生地说:“我们…这全村都姓曲…”
景泽满面黑线,继续问:“那有个小哑巴吗?”
小孩说:“不不知道…前两天刚回来个小哑巴…往里直走,路过一条河,再往前有个胡同,第二家就是…”农村地小,有点鸡毛蒜皮的事一会儿就能传遍。
景泽从钱包掏出十块钱叠成四方状丢给小孩:“拿着买糖去吧。”小孩穿着雨靴,拿了钱就腿脚利索的跑开了。
景泽朝里望望,的确有条河,可是还离得很远。景泽刚要往前走,这时突然从身后头冲过来一辆摩托车,溅了他一身泥。
景泽大骂:“我操,不长眼啊你!”
大强骑摩托车去打酱油,这段路挺难走,他只想快点走完。实在是没反应过来,前面还有个活人。
大强找了个稍微平整点的地儿,脚支着地打量景泽:“哪来的啊?眼生哪。”
景泽说:“甭管哪来的,不能这样欺生啊!”
大强说:“我就欺生怎么了,刚才暴粗口的时候还不是牛烘烘的啊!”
景泽心里本来就烦,越看大强越不顺眼,骂道:“我滚你母亲的,骑这么快赶着鬼投胎哪。”
大强想停好摩托车教训一下这外来货,可看了一圈,都没个平整地儿。大强急中生智,想了个好办法,他启动摩托加足马力,呼一下从景泽身前开过去,又溅了景泽一身泥水。
景泽刚要炸毛,大强又呼的一下从景泽身后骑过去,景泽能清晰地感觉到背上落下的泥水点。
景泽气的牙痒痒,手里拎的鞋想也不想就抡过去,正中大强的后脑勺。大强回头朝他露出个胜利的微笑,景泽朝他竖中指,大骂:“我日!”
生气归生气,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景泽只能继续往前走。他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那条小河边上,河边的路既窄又湿滑,景泽走的小心翼翼。
大强今晚要守夜看鱼塘,他正好看到对岸的景泽,老远就朝他招手:“喂,手下败将,你来找谁呢?”
景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滚一边儿去,以后小爷遇见你,准揍你丫的!”
大强一点不让他:“哟嗬,城里来的了不起啊~”
景泽有点累,干脆坐到路边上歇歇,反正衣服已经脏了,也不差再多这一点。
大强见他坐下,就问他:“你来找谁的啊?”
景泽说:“我媳妇。”
大强本来就热情,听他这么说,更好事起来:“你媳妇是谁家的闺女啊?脑门儿被夹了吧,找你这样的。”
景泽:“……”这肯定是个闲的蛋疼的玩意儿,不然怎么说这么傻逼的话。
景泽歇够了,天也已经蒙蒙黑。他穿好鞋和袜子,按那小孩指的路继续找。果真,靠小河没多远,还真有条胡同。景泽顺利找到了第二家,刚敲门,就听到门里一阵汪汪的狗叫声。
这时,里面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问:“谁啊?”声音刚落下,就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大门打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问:“你找谁?”
景泽猜,这肯定就是曲静深的叔叔了。他说:“我找曲静深,没走错地方吧?”
曲静深他叔说:“你就是昨天打电话来的,阿深的朋友?”
景泽点头,问道:“他呢?”
曲静深他叔把景泽领进家门,朝厨房喊:“阿深,有朋友来找你!他正烧锅呢,你要不往堂屋里坐坐,喝点水。”
曲静深正往农村支的大锅里塞柴火,听到他叔叫他立马就出来了。朋友?什么朋友来找他?他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呆了,景泽叫他:“兔子!”
曲静深扭头就往回走,他叔看到了说:“锅别烧了,我烧,你去陪你朋友吧,人家大老远来的。”
景泽赶忙说:“叔你忙着你忙着,我们前两天闹了点别扭,我去跟他道个歉就没事了。”
曲静深他叔刚要说点什么,景泽就小跑着进了厨房,顺手把门带上了。
曲静深正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往锅底塞柴火,看都不看景泽。灯泡的度数太低,厨房里显得格外昏暗。曲静深的脸被柴火的光映的红红的,锅台上放着一碗喝掉一半的水。
景泽走过去蹲到曲静深身边,拉住他正往里塞着柴火的手:“兔子,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去吧。”
曲静深装没听到,理都没理他。
景泽急了,扯住曲静深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宝贝儿,我真快想死你了,真的,都想疯了!”
曲静深猛抽出手,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朝外走。景泽立马跟上,曲静深打天大门出去,景泽亦步亦趋。
出了大门以后,曲静深指指朝村外去的路说:“走…吧。”
景泽站在他面前,两人离的很近,能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景泽说:“你不走,我就不走。”
曲静深说:“随便…”他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进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从里面插上。
景泽跟在后面猛敲门,曲静深当没听见,面无表情地回厨房继续烧锅。他叔听到动静,进厨房问他:“怎么把人关外面了?”
曲静深说:“他…走。”
他叔点点头,说:“我去喊你婶来炒菜。”
曲静深说:“我我…来。”
他叔说:“傻孩子,你没你婶炒的好吃,叔吃惯你婶炒的了。”
他叔出去了,厨房里只剩下曲静深。他真没想到,景泽会来找他。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安静的过下去,农村的生活节奏慢,种种花草,喂喂鸡鸭,没事的时候看看打牌的。人的一生不就该这样吗?平静的看着时间慢慢流逝,越想费尽心思拥有一件东西,活的越累。
农村晚上没有什么可去的地方,差不多吃过饭看看电视就该睡了。曲静深点上蜡烛,躺到床上枕着胳膊。他盖的被子是粗布的里子,虽然不细腻,但却让人觉得踏实。他不骗自己,他就是在想景泽,不知道他走了没。
曲静深想了很多事,大概说爱他的,除了自己的父母以外,就剩下景泽了。他起身吹灭蜡烛,躺下闭上眼睛。
曲静深半夜被尿憋醒,起来上厕所。他穿着衬衣下床,院子里挺冷的,他忍不住打个寒颤。他拿着手电筒朝大门口照照,他在心里叹口气,朝大门走去。
景泽正蜷缩在他叔家的大门口,被手电筒的光一照,不适地眯起眼睛。等他看清楚曲静深的脸,才叫他:“宝贝儿。”
第八十三章春雨
曲静深关掉手电筒,被手电筒的光照着他心里有点不得劲。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不太想看清景泽那张脸。
景泽腿蜷了半晚上,早有点麻了。他扶着墙根站起来,想伸出手抱抱曲静深,却被曲静深挡开。
曲静深低着头说:“你…走。”
晚上太黑,景泽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些曲静深的单薄轮廓。这么瘦,衬衫挂在肩膀上,松垮垮的。
景泽说:“兔子,跟我回去吧,这里条件这么差,有什么好的。”
曲静深不吱声,景泽扯住他的手腕:“乖,听话,跟我回去。”
曲静深面无表情,他掰开景泽的手,一字一字地往外蹦:“走…我们不…不太可能。”
景泽声音有点着急:“前两天不还是挺好的,听话,啊?!…”
曲静深又抬头看他一眼,说:“走。”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关门。
景泽在外面拍了几下门,引得院子里的大黄叫起来。他最后只得做罢,怏怏地蹲坐在地上。他知道曲静深并不像表面那样,圆方任人揉捏。
景泽点了支烟,抽到一半就烦躁地丢到地上。他十分后悔,前两天怎么就跟魔怔似的,一定要出国去找什么程逢呢?果然得不到的,才最不让人甘心,跟事情怎样和对象是谁没有关系。
曲静深躺床上再也没睡着,天刚蒙蒙亮,他就从床上爬起来去厨房添水做饭。引火烧锅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手,那儿立马起了一个大水泡。
好不容易点着了火,填上些柴火让它烧着。曲静深把昨晚剩下的隔夜饭倒给大黄,又掰了些碎馒头喂它。大黄摇头尾巴吃的很开心,有几只鸡鸭想过来沾点便宜,都被大黄低吼着哄走了。
曲静深蹲在地上笑,心想你咋那么护食呢,都是一家人,分一点又不能怎么样。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大门哐当哐当地响起来。曲静深他叔也醒了,披着外套出来上厕所。“阿深你去看看,谁这么早?”
曲静深知道是景泽,蹲在地上磨磨蹭蹭地不起来。他叔就要去开门,曲静深这才赶忙起身。
景泽又冷又饿,眼睛下面挂着俩大大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好。曲静深露了个门缝,“干嘛,走…”
景泽说:“你不跟我回去,我就不走。”
曲静深哐当一下把门关上,他叔上完厕所回来,问他:“这么早谁啊?”
曲静深说:“走错。”
他叔点点头,说:“我刚才还跟你婶嘟囔呢,以后不用你早起来做饭。反正也没事,吃早点晚点都一样。阿深,你婶刚才说要托人给你说媳妇儿呢,就村长他闺女,虽然没大文化,但人挺好的。有空让你婶带你去见见。”
曲静深愣愣地站在那没吱声,他叔以为他是不好意思,笑着说:“到时候了,害啥臊。”
吃过早饭,他叔说要去地里看麦子。曲静深没事,自然就跟着去了。
景泽怕人觉得奇怪,天一亮人多了他就没敢再坐在曲静深他叔家的门口。
八九点钟的时候大门才打开,曲静深提着两杯水跟在他叔后面。他叔一眼就看见坐在麦秸堆那儿的景泽,回头看了曲静深一眼,见他低着头没反应,也没说话。
论说前两天刚下过雨,地里积了不少水,十分泥泞。有的地方的麦子被雨水浇的伏在地上,需要人挨个扶起来。他叔把布鞋拖掉,挽挽裤腿下地。
曲静深照着样子学,他好几年没下过地了。他叔说:“你拿着铁锨把田梗挖开个口,往外放放水,不要下来了,听话。”
曲静深很听话,放完水,立马下地,学着他叔扶麦苗。
景泽在代销点上买了两个干硬的面包,一袋花生牛奶。花生牛奶袋上写着:三鲁花生牛奶,营养丰富。景泽喝了几口润润喉咙,果断丢掉。
曲静深他叔家的地在大堤下面,地势比较低。景泽就坐在大堤根上往下看,由于早上露水还没晾干,地上潮乎乎的。
曲静深挽着裤腿,躬着腰仔细地把伏倒的麦子扶起来。他的腿很细,膝盖骨突出。风鼓起他的衬衫,周围是起伏有致的麦浪。
景泽托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看,仿佛已经入神。似乎才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来,也许会有很多比他长的帅的,比他有钱有才的,但是这个人如果错过了,这辈子恐怕再也遇不上了。
曲静深去自行车旁边拿水,自己喝了几口,又递给他叔。可能是嫌衬衣在外面碍事,就把它塞到裤子里面。
景泽突然想起来刚认识曲静深时,跟景森说过的一句话:看到一个人时,判定你能不能爱上他的第一标准就是:想不想跟他接吻,然后上、床占有他。景泽想,如果可以,他真想跟曲静深在麦子地里做一回,就这样赤、裸裸的以天为被,地为席。
曲静深似乎看见了他,但又装没看到继续忙手里的事。
半晌的时候,有个讨厌鬼骑着摩托车从大堤上冲下去,景泽扭脸一看,正是昨天跟他吵架的二货。景泽刚要骂他两句,就听对方隔老远就喊:“小哑巴!!”
曲静深抬头看他,笑的一脸灿烂。景泽气的牙痒痒,屁、股下面的草都被他捋了不少草尖。
大强大大咧咧地把摩托车停在路边上,挽挽裤腿下地:“小哑巴,跟你叔来的啊?”
曲静深点点头,大强朝那个躬着腰的背影喊:“曲叔!”
曲静深他叔笑着应了,“大强你家小娃娃都快两岁了吧,我家阿深还没个对象呢。”
大强拍着胸口保证:“曲叔您放心着,有好的我一定介绍给小哑巴,是哈?”大强朝曲静深傻笑,曲静深也笑着回应。
大强家的地跟曲静深家的离的很近,几个人一边干活一边闲扯。景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刺挠的难受。他点支烟抽上,抽了两口,又暴躁地丢到一边。
太阳越来越高,晒的人挺难受。大强说:“曲叔,要不先干到这呗,回家吃午饭,等下午太阳快落了再来。”
曲静深他叔看地里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点点头:“那成,回家呗。”
大强挠头:“那个曲叔,中午跟大海,四壮他们几个在我家吃饭,让小哑…阿深也跟我去玩呗。”
曲叔笑着答应:“成啊,别喝酒,聊聊天叙叙旧就成。”
大强:“哎…那我跟小哑巴先走了!”
曲静深把裤腿放下来,大强去启动摩托车,腿支着地喊:“小哑巴,快点儿!”
曲静深不紧不慢地跨上后座,景泽再也坐不住了,嗷嗷的大喊:“小哑巴,你敢上你真敢上?!我操,你给我下来!”
大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眼,对曲静深说:“小哑巴,这人你认识啊?昨儿个我在村口遇着他了,被我溅了一身泥,神经病啊?”
曲静深说:“嗯。”
大强骑着摩托车从景泽面前拉风地驶过去,景泽大喊:“小哑巴,你现在给我下来还有商量,你等着的,你给我等着的!”景泽急的跳脚,奈何没半个人理他的。
大强问曲静深:“小哑巴,你认识他啊?”
曲静深说:“不。”
大强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神经病来找谁的,还说普通话呢,干脆找几个哥们儿把他赶出去得了。”
曲静深说:“好。”
大强猛点头:“对对,就看不惯这玩意儿了,老几啊,在咱们地盘上还敢嚷嚷呢,打不趴他!”
景泽小跑着跟了摩托车好远,但人哪有车跑得快,曲静深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景泽垂头丧气地往前走,一肚子邪火。
大强中午的时候去河里捞了几条鱼,午饭吃的红绕鱼和清蒸鱼。大强的媳妇儿很贤惠,见那几个人里面就曲静深没结婚,立马就说要给他介绍对象。
景泽去代销点买了盒烟应付,他问老板:“你们这儿经常骑个摩托车得瑟的是谁啊?”
老板认真地问他:“得瑟是啥意思?”
景泽嘴角抽搐:“就是那整天有事没事骑着摩托车瞎转的,长的黑黑的,有点傻的那个。”
老板恍然大悟:“哦~你说的是大强啊,咋了?”
景泽问:“他家怎么走?”
老板拍拍脑门:“我说你看着不像本地人呢,原来是他亲戚啊。”
景泽在心里把大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面上还是点点头:“好多年没来了,忘了他家在哪了。”
那老板极耐心地给他指了路,景泽照他指的路走了半个小时才到大强家门口。大强家门正大开着,景泽伸头往里看了看,立马有只大黑狗凶神恶煞地回看他。
景泽刚想往里走呢,大黑狗:“汪汪汪汪汪汪汪!…”
景泽随手捡了个土坷垃,照着大黑狗脑门就砸上去。大黑狗使劲扯着狗链要冲上去咬他:“汪汪汪…汪汪汪汪!”
景泽转了个圈,拣了根稍微长点的竹竿,他趁没人就往大门里走了几步,戳了戳狗头。
大黑狗气的呼呼喘气,叫的更厉害了,张着狗嘴就要咬景泽手里的竿子。景泽使劲戳狗嘴:“咬啊咬啊咬啊…”
这时大海正好出来上厕所,他酒量不太好,才喝没多久,就开始醉醺醺的了。大海揉揉眼睛,看清楚这一幕,愣了愣立马大喊:“大强大强你快来,有人打你家的狗!”
景泽巴不得大强出来呢,他继续乐此不疲地拿竿子跟狗玩。大强蹬蹬地从屋里跑出来:“是谁啊闲的有病啊…”
景泽把竹竿收回来扛到肩上,单手叉着腰说:“是老子啊,我去你妈的,昨天的账还没给你算呢。”
大强正光着膀子,黑黝黝的皮肤让他显得十分壮实。大强说:“上午还说呢,找几个哥们把你赶出去,没想到你竟然送上门来了!四壮,阿灯,豆子!你们几个快出来!”
景泽把竹竿从扛着变成拄着,“怕你啊,死黑子,黑猩猩!”
大强一呼唤,正在屋里吃喝的正欢的几个人立马奔出来,曲静深也跟出来了,不过在夹在最后面,一点不显眼。
六七个大汉站在大强后面,虎视眈眈地看着门口的景泽。大黑狗耸起浑身的毛,随时准备出战。
景泽越看那大黑狗越觉得不顺眼,现实版的狗仗人势啊。景泽又拿竹竿拍打了下大黑狗的头,大强把指关节活动的噼里啪啦响:“你再打一下试试?”
景泽又照着狗头敲了一下。
大强说:“你再来一下看看?”
景泽利索地连着来了许多下,大强紧紧裤腰,一挥手:“哥们儿,上!揍他!”
大强身后的几个人都喝了酒,农村的事本来就不多,这下有点事了,血气方刚的小青年都跃跃欲试。大强踢了景泽一脚,景泽险险地躲开了。
大强似乎对自己挺有自信,朝身后比划了个停的手势:“哟荷,不错嘛,能躲过去我这腿。大海你们先停着,大爷我给他个机会,打过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赶紧滚。要是打不过,揍死你!”
景泽把竹竿扔到一边,挽挽袖子:“我操,打就打,谁怕谁?!”
混战开始,大强出腿踹他,景泽不跟他死扛,灵巧地躲开。大强朝他出拳,景泽先闪,再用腿攻击他。来来回回试了几回合,谁也没占多小便宜。
大强有点不耐烦,对景泽说:“没看出来啊,还真有两下子。”
景泽一拳头戳大强脸上:“谢谢,你也不错嘛,哎啊我本来想打你眼的,怎么戳你鼻梁上了!”
大强吃痛,一个旋风腿扫过去,景泽躲避不及,被迫往地上打个滚,显显避开。大海拍掌叫道:“好!大强揍他,瞧他那流里流气的样儿,去他妈的!”
曲静深从后面挤到前排,看着混战的两个人。景泽看见曲静深,身形随即愣了愣,吃了大强一脚。
景泽朝曲静深喊:“小哑巴!”他不想在这么多讨厌的人面前叫他兔子。
大强愣了愣,回头看了曲静深一眼,结果吃了景泽一拳。
景泽体力消耗的快差不多了,他从昨晚到现在没吃好睡好,能撑住就不容易。他趁大强愣着的时候赶紧转身就跑,边跑边回头朝曲静深喊:“小哑巴,你不要跟这群人混一块儿,早晚会把你带坏的!”
大海问曲静深:“小哑巴,你认识他?”
曲静深摇摇头:“不。”
大强朝门口堵着的几个人挥挥手:“不搭理他,走走走!回屋喝酒去!我把黑子放出去,让他再打黑子。”
大强说着就把狗链解开了,他拍拍黑子的头,指着景泽跑的方向说:“黑儿,咬他去!”
黑子一溜烟儿似的冲出去,大强他们几个回屋继续喝酒,曲静深跟在后面走的最慢。
景泽跑了一会见没人追来,自然放慢了脚步。他心想着他们人多,干脆就找地坐着等他家兔子出来吧。可刚坐下,还没喘过来气呢,就看见一只大黑狗奔跑着朝他冲来。
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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