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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音-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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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静深伸手夺走馒头,回头拿了根逢年过节炸东西时才会用到的长筷子。他把馒头串在长筷子上,递给景泽:“喏,在火里烤烤。”
  景泽有样学样,可最后馒头还是烤糊了。外面雨势并未见小,既喧哗又安静。
  景泽用水桶把烧开的热水提进屋,倒在涮干净的木桶里。曲静深在一旁往里兑凉水,景泽把身上仅有的一条内、裤也扯下来,自言自语道:“粘乎乎的真难受…”
  曲静深无语:“……”
  景泽浑然不觉:“喂不介意吧,反正都看过了哈。”
  木桶特别大,那是曲静深他叔自己做的。景泽第一回在里面洗澡,他紧紧地搂着曲静深不放,曲静深说:“别闹。”
  景泽把头搁在曲静深肩膀上,低声说:“宝贝儿,我爱你,真的。”
  曲静深倚在景泽怀里,听着外面忽大忽小的雨声,心里特别安静。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情景,特别容易让人想起一辈子。蜡烛的光很暗,远照不明人生的路。人生的路是靠走的,深一步浅一步,有坦途也会有泥泞。
  景泽低声问他:“宝贝儿,你想什么呢?”
  曲静深说:“想以后干什么。”
  景泽从后面用腿缠住他的腰说:“想什么想,有我呢。”
  即使景泽这样说,曲静深心里也知道,他们的路还长着,前面不知还会有怎样的风波。
  景泽轻轻地啃咬着曲静深的肩膀,曲静深扭脸对他说:“别闹。”
  景泽哼哼:“好多天没亲热了,想死你了…想你。”
  他们不知这场澡到底洗了多久,直到木桶里的水都凉了。景泽腻歪着曲静深不放手,曲静深早感觉到了他的情动,怕他乱来,便说:“把水倒了,我叔…别咬那…”
  景泽咬完以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他,赤、条条的从木桶里出来。曲静深去拿了擦澡布,其实也就是块废弃的床单。擦干以后,景泽用水桶把木桶里的水舀出去,倒进下水倒。
  曲静深收拾床铺,没找着多余的枕头,只能跟景泽枕一个。
  景泽完成任务以后飞扑上床,抱住曲静深的脑袋狠狠亲往他脸上啃了几口,弄的曲静深一脸口水。曲静深指指搁蜡烛的地方,对景泽说:“吹灯。”
  景泽抬起头朝蜡烛猛吹口气,蜡烛的火焰晃了几晃,并未灭。
  曲静深要起身去吹蜡烛,却被景泽按住:“你打开手电筒吧,我去我去。”
  曲静深按亮手电,景泽飞快地把蜡烛吹灭,又飞快地爬上床抱住曲静深。曲静深知道在劫难逃,也只能随他了。
  景泽把曲静深刚套上没多久的大裤衩扒下来,轻轻地往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曲静深想阻挠,却被景泽按住手。
  景泽连喷到他脸上的气息都是热的,“宝贝儿,想死你了,真的。”
  景泽下、面某处火烫烫地顶着曲静深,曲静深小声说:“别别…乱来,我叔…”
  景泽亲亲他的额头:“那你小声点。”
  景泽怕自己控制不住,没敢正面进入他,而是让曲静深侧过身子,从侧面慢慢地进、入了他。
  许多天没被进、入的部位有点不适应,曲静深死咬着嘴唇,生怕发出什么声音吵醒他叔。
  景泽忍得辛苦,他怕曲静深咬伤自己,干脆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让曲静深咬着。
  曲静深一点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胳膊,景泽趁机一个深深的顶、入。
  “啊!…哈…慢……”曲静深被景泽霸道地填满,那感觉如此鲜活,很热,有点疼,但又觉得温暖。
  景泽舒服地呼出口气,再接再厉的往里冲刺起来。曲静深从火辣辣的疼变成酥痒的麻,甫道火热,景泽的手不怀好意地玩、弄着他已抬起头的前面。
  景泽怕恩、爱完以后处理起来不方便,他没敢身寸在里面。曲静深失神地看着景泽从自己身体里面抽出来,景泽捏捏他的鼻子:“小笨蛋,腿夹、紧点。”
  曲静深依言绞紧双腿,景泽的火、热就在他大腿间来回抽、动。曲静深感觉自己大腿处的皮肤都快被磨破了,景泽才低吼一声,释放出来。
  景泽把曲静深腿间的米青液抹到手上,放到曲静深鼻子边上:“宝贝儿,闻闻…它也爱你。”
  幸好是在黑暗里,不然曲静深的脸红的真不敢见人了。景泽把手上的米青液抹到曲静深胸口上,他捏捏那挺、立着的小红豆说:“宝贝儿,其实你也很想我,对吧?”
  曲静深摇头,景泽猛捏了一下那颗小红豆,曲静深疼的低、吟出声。景泽笑嘻嘻地说:“石更了…”他亲亲曲静深的脸,把他搂在怀里:“睡吧,你也累了。”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的,曲静深被公鸡的打鸣声吵醒。景泽还睡的很沉,而他正枕在景泽胳膊上。曲静深想挪挪身体,省得被他叔看出有什么不妥。谁知刚一动,景泽就迷迷糊糊搂住他:“兔子,别走…”
  曲静深没理他,帮他掖了掖被子就下床做早饭去了。院子里还有积水,昨晚被风打落的枯枝烂叶被埋在泥里,大黄窝里也进了不少水,曲静深干脆把它的链子解开。
  大黄摇着尾巴跟在曲静深后面跑里跑外,他叔也起床了,逮着他就问:“你那个朋友住的还习惯吗?”
  曲静深点头:“挺好的。”
  他叔说:“是你同学吗?叫你一声回城里么?”
  曲静深说:“嗯,叔,我不舍得…你。”
  他叔笑笑:“傻孩子,你想去城里就去呗,城里机会比农村多。”他叔说完就走开了,曲静深看着他叔一年比一年苍老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景泽醒来见曲静深没在旁边,他差不多能猜到曲静深干嘛去了。床头放着一身干净的衣服,景泽穿在身上略有些小。他穿好衣服出去上厕所,谁知刚出堂屋门,大黄就嘲他汪汪大叫。
  曲静深站在厨房门口哈哈大笑,朝大黄喊:“黄——”
  大黄摇头尾巴跑过去,景泽一脸委屈,他真这么招嫌么,连狗都不待见他。
  由于刚下过雨,村里的路泥泞难走,景泽这几天都待在曲静深他叔家。幸好他知道再惹事,兔子还会不搭理他,所以收敛了不少。雨似乎一口气下完了,后来的几天都挺阳光普照的。
  曲静深他叔在吃晚饭的时候说:“这几天阳光足,路都干了,也该往地里瞧瞧麦子去了。”
  曲静深说:“哎——”
  曲静深他叔看向景泽:“小泽要不要跟着去看看?你从小在城里长大,根本没见过麦子地吧。”
  景泽十分恭敬:“叔你别说,还真没怎么见过。都是在电视上看的,呼啦啦一片绿油油的,跟画似的。”
  曲静深他叔说:“那画拍的肯定比真正的麦子地好看,城里人都挺能的。”
  景泽摆手:“哪能哪,拍出来的都变了味儿。明天我跟阿深一起去得了,就当体验体验生活。”
  曲静深他叔说:“那多不好意思,你是客人。”
  景泽看了曲静深一眼:“入乡随俗嘛,就这样说定了,是哈阿深?”景泽笑眯眯地看曲静深。
  曲静深说:“嗯,不然白吃我叔家饭。”
  第二天八九点钟,景泽就骑着辆破自行车驮着曲静深下地。一路上曲静深时不时的跟他讲自己小时候都经常在哪在哪玩,景泽说:“虽然地方小,但能玩的比城市里多。”
  曲静深说:“当然。”
  景泽说:“我小时候整天玩红白机,按手柄按的手疼。”
  曲静深说:“你还有汽水喝。”
  景泽说:“你不还有泥鳅捉哪。”
  他们在路上正好遇到下地看麦子的大强,大强差点没从摩托车上跌下来:“小哑巴…你你你们?!”
  曲静深淡定地说:“大强哥,我们合好了。”
  景泽得意洋洋地看着大强,大强嘴角抽搐:“小哑巴,你你——”大强你你了好大会都没你出来个什么,他挠挠头说:“我家黑子算给你结上仇了,它咬你可跟我没关系!”大强说完骑着摩托车一溜烟走了,剩下景泽慢吞吞地骑着破自行车。
  景泽说:“等咱们回去,我也这样驮着你去我长大的地方转转,肯定比你这好玩。”
  那天景泽学着曲静深的样子挽起裤腿,下地。麦子尖上还有早上未干的露水,蹭的小腿上湿漉漉的。景泽累了就蹲在田埂上抽几毛钱一根的烟,烟比价钱高的烟呛、辣,但后劲却让人很舒服。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麦子地,老远就能听到别家地里的对话。有的说今年雨下得急时,收成一定好。有的说麦子品种不错,麦穗饱满。有的在聊家常里短,自家的兔子又生了小兔子。
  景泽说:“兔子,大强跟你介绍的对象你还没去看呢。”
  曲静深说:“谁让下雨了。”
  景泽得意洋洋:“真是场好雨。”
  麦浪翻涌,远处的树林里有放羊的老头,遇到遛鸟的大爷,远远地打声招呼。都是农村老头,淳朴到只剩下生活里的家长里短。一辈子都想去外头看看,但也乐于眼前的安逸。
 

  第八十六章转悠

  趁着这几天天气不错,曲静深他叔说要把淋湿的麦秸堆摊开晒干。景泽打着赤膊,拿着耙子耐心地把麦秸摊平在太阳底下。
  曲静深蹲在院子里逗大黄,大黄玩的很欢,伸出舌头舔曲静深的脸。
  景泽皱眉:“兔子,离它远点好吗!”
  曲静深站起来拍拍手:“小气。”
  景泽一边干活一边直哼哼:“这是我的权利!……”
  曲静深眯着眼看看越来越高的太阳,“去做午饭,你…弄。”
  景泽低着头嘟囔,小白昨天打来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景泽问了曲静深很多遍,结果对方一句话都不说。
  曲静深刚进厨房,他叔就脚赶脚的跟进去。曲静深边点火边叫他:“叔。”
  曲静深他叔摸摸他的头,搬个小板凳坐到他身边。
  曲静深点着火,问道:“叔,有事?”
  他叔点上只旱烟,抽了几口才说:“阿深,你这几天要回城里去了吧?那小子,是特意来找你的吧?”
  曲静深没否认,继续往锅底下填着柴火。他叔却阻止了他手里的活:“想回去就回去,叔知道,农村没城里的发展空间大。你爹妈走的早,叔很多地方对不住你。”
  曲静深忙摇头:“没,叔你…待我很好。”
  他叔叹了口气,又说:“我把你家的钥匙给你,前几年你还小,现在毕业了,成大人了,论说该交给你。听村里人说,今年头年那片要拆,说是重新划宅子。”
  曲静深听完,说:“这事我不懂,叔,还得你操办。”
  他叔没再搭话,扭头就走了。
  景泽活干完了,进厨房来找曲静深:“兔子,你叔不会发现咱俩的事儿了吧?看他脸色很沉重的样子,哎…别推我,一身汗哪。”
  曲静深说:“收敛点。”
  景泽端起曲静深给他冷的水,边喝边说:“问你呢?不过没事儿,大不了我带你远走高飞嘞。”
  曲静深嘴角抽搐,“是说我家的老房子,我叔要把钥匙给我。”
  景泽笑眯眯:“嫁妆?”
  曲静深懒得理他,去淘米煮汤。
  景泽在后面追着他问:“老房子不都闹鬼吗?咱不要。”
  曲静深点头:“嗯,要来也没用。”
  景泽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得带我去看看,就当女婿见丈母娘。”
  曲静深手里的水舀子一滑,澎了景泽一脸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
  午饭的时候,曲静深他叔又提起来这事,硬把钥匙塞到曲静深手里:“下午没事过去看看,刚下了雨,那边屋顶也该修了。”
  曲静深不好硬还回去,只好收起钥匙。中午吃剩下的饭,曲静深支使着景泽去倒给鸡鸭。但曲静深自己却拿了把草,倾身进了木头和草搭的棚子里。
  景泽完成任务,立马屁颠屁颠地进了棚子,然后眼前一亮:“我擦…你叔家竟然还养着兔子!来来来我喂我喂…”
  景泽从曲静深手里夺过一把草,胡乱地往笼子里塞。曲静深皱眉:“慢点,都给你吓着了。”
  景泽动作粗鲁地掀开笼子,逮了只倒霉的灰兔子提在手里逗着玩。
  曲静深:“……”
  景泽戳戳灰兔子的肚子:“哎哟,身上肉还不少嘛。”他转头朝曲静深:“兔子,你们农村不都喜欢烤这玩意儿吃吗,要不逮一只烤烤?”
  曲静深立马夺回灰兔子塞进笼子里,推搡着景泽朝外走:“带你去我小时候的家看看。”
  景泽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那只倒霉兔子,在心里权衡一下,还是去看他家兔子小时候住的地方比较有价值点。
  曲静深话说不利索,去的时候特意带上了本子。景泽嫌热,穿着曲静深他叔找的大裤衩。景泽扛着扫帚等清理工具跟在曲静深后面,他朝曲静深摆个姿式,得意地问:“兔子,我现在像个农民吗?”
  景泽那一身混搭风极有乡村风味,曲静深瞄了一眼点点头:“挺像拾慌者的。”
  景泽一点也不失落,他蹭上去死皮赖脸地说:“只拾你好吗?”
  曲静深说:“贫。”
  路越走越窄,曲静深带着景泽转进一条狭长的胡同。景泽话突然就少起来,他略带惊讶地看着路两边的土墙,唏嘘道:“这玩意儿我在电视里见过。”
  曲静深说:“好多年了,都被雨淋坏了。”
  景泽快走几步跟曲静深肩并肩,曲静深扭头看他:“嗯?”
  景泽摸摸他的脸说:“没,就是有点心疼你。”
  曲静深拿出钥匙开门,院子里除了多些积水和落叶外,跟前些天没两样。
  景泽东摸摸西看看,问曲静深:“兔子,那枣树真能结枣吗?”
  曲静深说:“能,很甜。”
  下午一两点钟的太阳慵懒地洒在半边墙上,景泽蹲在水井旁边点了支烟。曲静深躬着腰把地上的枯枝拣起来丢到一边,景泽把烟掐灭说:“兔子,你别动,我来。”
  院子特别小,几分钟就能走个遍。曲静深走过去把堂屋门推开,还是前些天自己来的样子。
  景泽这时跟过来,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往里看,入目尽是黑糊糊的烧焦的木头。
  曲静深指指那个不到两米的房门,对景泽说:“我小时候…跟弟弟就住那。”
  景泽朝曲静深指的地方看去,那房门上糊的白纸都腐烂了,上面还沾着大火过后的黑色灰烬。木门上有许多目不可识的细小黑洞,那是蛀虫长年累月留下的痕迹。
  景泽走过去推了推,房门应声而开,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边。那里面很窄,贴着墙放了两张床,大概火势未漫延到这里,床还完好无损。但上面早已落满灰尘,甚至床腿都被老鼠啃坏了。
  曲静深指指靠窗边的那张床:“这是我的,那是我弟的。”
  景泽看着这逼仄的环境,低声问:“能睡开吗?”
  曲静深说:“能,小时候瘦,不占地。”
  景泽心疼地呼噜把他的头发,“宝贝儿,以后我赚钱给你买房子,你想装成什么样,就装成什么样。”
  曲静深拿出本子写:“我小时候还从上面摔下来过呢,可能睡觉不老实,打滚摔下去的。我弟小时候贪玩,半夜也不睡,就趴我床上玩。”
  景泽说:“听起来虽然还挺不错的,但是你不许难受,都过去了,听话。”
  曲静深说:“不难受,就是想他们。”
  景泽再也忍不住,深深的吻上了曲静深的嘴。曲静深把记忆一点点剖开给他看,即便不着调如景泽也知道其中的意思,这是要铁了心跟他过日子了。
  曲静深认真地回应着这个吻,阳光路过他的眉角,此刻心里既幸福又心酸。大概这就是爱上一个人时的心情,能看到温暖的阳光,也要享受阳光投射下的黑暗阴影。
  一吻结束,景泽搂紧他的腰:“以后你要想回来,那我就常陪你回来。”
  曲静深说:“谢谢你。”
  景泽刮了一下他的下巴:“宝贝儿,开心点。”
  曲静深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后又埋下头,开始清理房间。
  其实老房子里也没有什么好打扫的,除了把东西摆正以外,就是扫扫灰尘。
  景泽在堂屋把歪歪扭扭的桌椅摆好,刚躬□要扫扫墙角的积灰,就猛然看到一条蛇。
  景泽吓了一跳,喊曲静深:“兔子,这儿有蛇!”
  曲静深不紧不慌走过去说:“家蛇。”
  景泽说:“好家伙,个头还挺大的,吓了我一跳呢!”
  曲静深转身去门外找了根树枝,景泽蹲在那儿继续看。蛇也怕人,它沿着墙角朝隐蔽的地方爬去。景泽盯着它看,蛇从墙缝里钻过去,景泽看到蛇尾巴后面掉下了一张什么东西。
  等蛇爬远,景泽才伸手把东西捡起来看。原来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一角已经磨损,照片上也满是尘土。
  曲静深这时拿着树枝进来,他问景泽:“蛇呢?”
  景泽说:“跑了呗,你刚才不是说是家蛇嘛,让它在这儿住呗,还能帮你看家。”
  曲静深说:“你不是怕嘛。”他说着把树枝从门口丢出去,像农村这种土房子里见到蛇是非常常见的事。
  景泽说:“老子怕个毛!是好多年都没在除了动物园以外的地方见这玩意儿了,这叫惊讶,笨。”
  景泽举了举手里的照片:“刚才捡的,上面是你和你弟?”
  曲静深蹲到他身边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哪找的?还以为烧了呢。”
  景泽指指照片上的娃娃:“左边这个是你吧?真瘦,猴一样。”
  曲静深拿过本子写道:“这是六岁的时候,我弟才三岁,有来村里照相的,照一张要两斤麦子换呢。”
  景泽说:“拍的真丑。”
  曲静深笑:“长的本来就不好看。”
  景泽拧他的嘴:“谁允许你说自己长的丑了?”
  曲静深嘴角抽搐,景泽又夺回照片,三看两看就装了自己口袋里。
  两个人把院子又归整了一番,景泽说:“到明年八月份我陪你来摘枣吃。”
  曲静深说:“槐花糕也好吃。”
  景泽说:“那明年三四月份也来,反正现在交通方便。”
  曲静深说:“真不想回,那么大的城市。”
  景泽厚脸皮:“城市再大,不还有我嘛,喏…给你拉着手。”
  曲静深握住了他的手,其实他没告诉过景泽,他对姑娘,没感觉。
  两个人锁门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曲静深站在大门口十分不舍。景泽从地上拣了根树枝,在土墙上写:“X年X月X日,景爷到此一游。”然后在署名的地方画了只兔子。
  回去的路上,景泽问曲静深:“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父母的坟呢?”
  曲静深说:“这次回来,我还没去呢。”
  景泽问:“为什么?”
  曲静深说:“不想去,难受。”
  清明已经过去了,他父母的坟头长的草不知他叔帮着清理了没。两年没回来,真该去看看。许多年前,也是同样的路同样的门,他娘牵着他的手从胡同口走到胡同尾,然后开门进家。压水井吱吱呀呀地响着,一响就是这么多年。这些年里,他遇到不算多的人,经历过不算多的事,都如烟似云的散了。
  土墙上斑驳着不算平整的光阴,就像傍晚时的日薄西山,从灰暗里泛出明灭的光纹来。谁不是这样,二十多岁时,不知此生到底为谁而来。
  曲静深主动去抓景泽的手,他说:“我是个死心眼。”
  景泽牵住他的手,倒着走路。“以前我是喜欢你,但现在,现在我爱你。”
  景泽又问:“宝贝儿,你知道爱是啥玩意儿吗?”
  曲静深头摇的像拨浪鼓。那条长长的胡同已经走完,他回头再看一眼,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第八十七章走吧,回家

  景泽衔了根野草蹲在河边,他手里正拿着半块馒头,掐碎了往河里投。曲静深蹲在一边想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叔说回城里的事。
  景泽说:“哟嗬,还真有鱼啊?”
  曲静深瞄了眼河里聚成一小堆的鱼,说:“专门养的。”
  景泽嘿嘿笑:“中午买烟的时候还看见代销点有卖钓鱼勾的来着,不如…嘿嘿。”
  曲静深白他一眼,劝他快点打消这个念头:“大强会揍你的。”
  景泽十分不屑:“切~怕他,不就是仗着条狗抖威风嘛。”
  曲静深说:“他爸是村长。”
  景泽嘟囔:“都差不多,反正是抖威风欠抽。”
  曲静深反问他:“那你呢?”
  景泽恬着脸说:“我怎么啦,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曲静深笑骂:“死贫。”
  景泽喂完馒头,就接着往里丢小石子,明明挺待见他的鱼,瞬间就被他砸散了。
  曲静深赶忙阻止他:“会吓到它们的。”
  景泽搓搓手,手闲了没一会又觉得难受。他戳戳曲静深的脸问道:“哪天回去啊?小白这两天老打电话说店里忙。”
  曲静深说:“再想想,我叔年纪大了。”
  景泽说:“他不是有个儿子吗?又哪用你操心。”
  曲静深瞪他一眼:“不操心,但不忍心。”
  景泽搂搂他的肩膀,妥协道:“好啦好啦,以后常陪你回来就是。”
  曲静深点点头:“嗯,这话还能听。”
  景泽搂着他不放,低声在他耳边说:“那先亲一个。”
  曲静深没好气的推开他:“会有人。”
  景泽指指远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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