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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音-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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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静深也觉得身上有点累,便听话地闭上眼睛。景泽在一旁守着,过了没多大会,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想是已经睡着了。景泽俯□,在他脸上亲了许多下。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些吻里藏了什么。不止是爱情,还有些连他也说不清的东西。
景泽小心翼翼地带上房间的门,走去方启程的病房。方启程身上多处绑着绷带,腿上打着石膏。不过,这已是十分幸运了。小白坐在一边守着方启程,见景泽进来,便问:“景哥,我哥还好吧?”
景泽点点头:“嗯,刚才醒了,跟我说了会话,又睡着了。”
方启程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景泽用手比划了个暂停的手势:“我不怪你,你也别自责。”
方启程叹气:“我也不甘心,幸好出了这样的事,他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景泽问:“这到底是些什么人?”
方启程说:“一言难尽,体制内的,位居高位,这两年也开始插手这些生意。不过每次有大买卖,都给他们吃很多回扣,没想到还是这样。”
景泽问:“一直都是这样吗?所有人都这样?”
方启程无奈地点点头:“大家心照不宣,不过也无可奈何。他们随便挑点小刺,就能把你盘算很久的事给崩了。”
景泽大骂出口:“我、操!丫没人管这帮孙子么?!”
方启程说:“大家都知道,见怪不怪了。你可以去问景森,他应该比我了解。”
景泽又骂一阵泄愤,后来也无可奈何地说:“这些事以前我也知道些,我爸没出国的时候,有时也会帮人办事。但这种事,一旦插手,就很难再抽身。”
方启程感叹道:“在国内做事不容易的,以前你哥没去国外的时候,我有事起码能找他商量。但现在,只能凭着些旧关系做事。”
景泽点头:“那你好好养伤吧,这些事以后再细说。”
景泽走在走廊里又想抽烟,他下楼去超市买烟,又顺便去买了些吃的。外面的太阳光很毒,夹杂着聒噪的蝉鸣声,让景泽心里更加烦燥。他找了个有树阴的地方,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虽然很担心,但是不想回去,觉得心里压抑。一根接一根,烟抽的很快,等一包烟所剩无几时他才决定回去。
谁知道他刚打开病房的门,曲静深便醒了。景泽把东西放好,温和地问:“把你吵醒了?”
曲静深说:“没有,你身上好浓的烟味。”
景泽嘿嘿笑:“烟瘾上来了,抽了几根。”
曲静深问:“你在担心吗?”
景泽说:“当然担心,你还在病床上躺着,我怎么能不担心?”
曲静深说:“我不是说的那个担心,你有心事…”
景泽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哪有的事,我这样的…怎么会有心事?开玩笑。”
曲静深说:“景泽,你知道的,我就这性格,我…”
景泽打断他:“我知道你没怪我,但是…好了,宝贝儿,刚才我去买了你喜欢的蛋糕,现在喂你吃点儿?”
景泽细心地把蛋糕捣碎,一小点一小点地喂他。曲静深配合地张开嘴,慢慢吃着。但他心里很难受,他没见过景泽这样。他希望景泽和平时一样对他,而不是总小心翼翼的。
景泽问:“好吃吗?”
曲静深点头,却没有继续吃。景泽的手愣在半空中,他僵硬把蛋糕放到桌子上。“宝贝儿,不想吃了?那要喝水吗?我喂你。”
或许是生病了脆弱,或许是心底真觉得委屈了,曲静深竟不知不觉地怄出几滴泪。景泽一下子便慌张起来,他的手胡乱地擦着他的脸,又不知该往哪里放。景泽说:“哪里难受了?宝贝儿,哭什么?跟我说…”
曲静深吸吸鼻子,“景泽,这次事,你不要觉得欠我的…这会让我很难受。”
景泽此时心里难受的翻江倒海,他握紧拳头,闷声砸到桌子上。“他妈的…我他妈的讨厌自己没用,不能替你受苦,又不能让你过的开心。”
曲静深说:“你陪着我就够了,真的…我一点也不怪你,因为没有谁像你这样把我放心上。”
景泽说:“放心上还不够,以后我会慢慢学的,你相信我,啊?”
曲静深点头:“所以,你别在我面前这样,你要是不开心,就跟我说。”
景泽突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他故意看向窗外,好大会才回过头说:“好,我以后什么事都不瞒你。现在开心了?那笑个给爷看看。”
曲静深温柔地笑笑,景泽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以前之所以不够痛,只是爱的还不够深吧。就算是最亲密的人之间,有些话依旧要说出来。
第一一二章腻歪
最近雨水特别丰沛;有时夜里不知不觉中就突然下起雨来。不是夏天特有的瓢泼大雨;而是时止时停的小雨。景泽已经好多个晚上睡不好,实在累极了;才趴在床边上睡一会。他总担心曲静深会突然有事叫他,也生怕他疼的时候;没自己陪着。
想到这里,景泽把窗帘拉开;让深夜湿凉的空气透进来。曲静深总是这样,有些疼宁愿自己忍着;也不会打扰他。前两天夜里他发起低烧来,若不是自己睡得浅,恐怕他就算烧上一夜;也不会吱一声。想怪他;想狠狠骂他一顿,但看到他一脸苍白虚弱的样子,又张不开口。
景泽点了根烟,躲在窗帘后面抽起来。烟头被雨丝沾的时明时灭,医院里很安静,路灯落下昏黄的光。远处的景物仿佛蒙上一层薄雾,看不真切。万家灯火已熄,烟已燃尽,景泽把烟头弹下去,然后把窗帘拉上,回到床前。
曲静深还在睡着,他气色不太好,呼吸声虽然均匀,但还是听着有些微弱。景泽坐在一旁静静地看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也不像平时那样浮躁,这样的独处其实也很美。
曲静深似乎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渐渐转醒。他睨了景泽一眼,问道:“怎么还不睡?”
景泽低声说:“睡不着,就醒来坐坐。你别管我,接着睡。”
曲静深抬起绑着绷带的手,想去拉景泽的。可伤口有点疼,他只能愣愣地停在半空中。景泽忙小心地扯过来,轻轻放下:“别乱动,乱动又该疼了。”
曲静深苦笑着看他:“哪有这么娇贵,我以前冬天手上生冻疮的时候,还不嫌疼呢,这点小伤…”
景泽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有些责怪地说:“小伤还能在床上躺着?你就是不听话。还疼吗?疼你也不说。”
曲静深知道景泽有些生气,于是讨好般地笑笑,说:“不疼,早不疼了。”
景泽不信,问道:“真的?”
曲静深被他瞪的有些心虚,低声说:“有点,就有一点。”
景泽亲亲他的手腕,自言自语:“你又瘦了,我…我真想骂你回狠的,但看你这样,骂完以后肯定还是我心疼。”
曲静深安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一直相信这话的,以前我总害怕幸福来的太突兀,有一天会失去。现在这样,就当换这幸福吧。”
景泽摸摸他的脸,温柔地说道:“真傻,哪有你这样想的,知道一个男人最有成就感的事是什么吗?”
曲静深想了想,说:“有事业,有名望,妻贤子孝…”
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景泽打断。景泽认真地看着他说:“不仅是这些,一个男人最有成就感的事,应该是他能让自己爱的人幸福,没有担忧,没有烦恼。”
说完,景泽有些失落地低下头,“看来我还没做到,要学的,要努力的还有太多。”
曲静深又想抬起手碰触景泽,却被景泽利索地擒住。曲静深觉得有点好笑,同样认真地看着他说道:“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尤其是半夜醒了,有你在身边陪着。我…活了二十多年,现在是最幸福的。”
如果现在可以,景泽真想把他搂在怀里。“宝贝儿,你觉得自己不幸过吗?”
曲静深摇摇头,“也许在很多人看来,我都是不幸的。因为物质贫瘠的人总让人产生同情的情绪,刚来这里上大学的时候,也很不平,为什么别人有的我没有?后来想通了,要不是有所缺失,怎么会去珍惜别人不在意的事呢。”
景泽趴在他耳边,温柔地说:“以后给你买大房子住好不好。”
曲静深稍微偏了下头,将耳朵贴到景泽脸上,说道:“不用太大,够一家住的就行。我得赶紧好起来,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景泽轻咬了下他的耳朵,说悄悄话似的:“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不提那些。等你好了,带你去看海,然后在海边住一阵子。”
曲静深享受着景泽的温存,低声说:“我还没看过海呢,不过,真的没跟你一起去玩过呢。”
景泽蹭着他的脸,继续说:“以后有想法就去做,谁知道何时会出意外。不要等了,人生等不及的。”
曲静深从未听过景泽说这种话,他在心里知道,自己这次出事,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曲静深越想越难受,温柔地说:“我也不相信诺言里,多少年以后给你什么什么,能享受的只有现在。”
景泽亲亲他的额头,问道:“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曲静深点点头:“喜欢,不过,不管你怎么样对我,我心里都知道你是在意我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景泽叹气:“真想好好抱抱你,宝贝儿,快点好起来吧。”
曲静深微笑着说:“好起来,就没有这待遇了。”
景泽佯装生气,但看他的眼神里却又是十分温柔。“嗯,现在是在心里疼你,等你身体好了…我会在身体上也疼你的。”
曲静深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这么说。”
景泽继续洗脑工作:“宝贝儿,爱是态度,做是行动。如果没有行动的话,态度再好有什么用?”
曲静深被气的反而笑起来:“不说这些,反正说不过你。”
景泽关切地问:“累了吗?累了就接着睡,到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曲静深摇头:“不睡了,还不如跟你说说话。”
当君子实在辛苦,景泽再也忍不住,覆上他的嘴,温柔地辗咬,又霸道地将舌头顶进他嘴里。一吻结束,景泽心猿意马,居高临下地瞧着曲静深。曲静深脸上有些红,景泽轻捏一把,低声说:“有什么好脸红的?亲过那么多次了。”
曲静深答非所问:“你这些天都没睡好,赶紧睡会吧,我陪着你。”
景泽总算坐回椅子上,看着他摇头:“我不累,知道你晚上睡不好,我多陪陪你。”
曲静深幸福的笑:“嗯,谢谢你。外面的天还热吗?”
景泽说:“还好,这几天都在下雨,现在应该也下着。”
曲静深说:“那家里晾着的衣服…?你明天回去收起来吧。”
景泽笑哼:“早收起来了,你就挂着这些事,也不挂着我。这些天,被你折腾死了。”
曲静深立马说:“我我…怎么没挂着你,我也担心你,你…”
曲静深也没‘你’出来个会么东西,景泽笑着看他:“逗你呢,我知道,一样的。”不管是我对你,还是你对我。
曲静深又要抬手,景泽:“……怎么又乱动?耳朵听不到了?来,我帮你检查一下。”景泽不客气地往曲静深耳朵边上吹气,直到他整个耳朵都红起来,景泽才满意地离开。
曲静深被他弄的不知如何是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想摸摸你,手上的伤没事。”
景泽说:“等你身体好了,想摸哪就摸哪。”虽然这样说,但景泽还是抓起曲静深的手,放到自己脸上。曲静深只有露在绷带外面的指尖有感觉,他摸摸景泽的眉,又摸摸景泽的两颊,慢慢说:“你也瘦了,天天见看不出来,但能摸出来。”
景泽朝他温柔地笑笑:“你躺着,我吃不好也睡不好。再说,天热,也不想吃东西,”
听他这样说,曲静深觉得十分欣慰:“你看,你自己也知道。以后做事的时候,多想想我。万一这次出事的是你,我也一样。”
景泽嘿嘿笑:“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正在学么,我慢慢学。”
曲静深说:“你又抽烟了。”
景泽说:“就抽了一根,我保证,等你身体好了,我一根也不抽。”
曲静深点点头,精神却没有刚才好。景泽亲亲他,温柔说道:“宝贝儿,睡会吧,我陪着你。”
景泽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着话,曲静深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景泽帮他盖好被单,不小心碰到他的膝盖,他的膝盖骨明显地凸在外面。景泽轻轻地摸了一阵,房间里回荡着一声低沉的叹息。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带着股潮湿的青草气息。景泽抽完手里的烟,趴到床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身体是累极的,但意识却又十分清晰。很多人都有这种体验,想尽快睡去,但潜意识里却想着许多事。比如失败的过往,比如未完成的计划。一桩又一桩,让人分不清过去和未来。到最后,过去的自己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了,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也没打算了。景泽由此发现人生的局限性,不像以前那样天不怕地不怕,他现在是害怕的,从未有过的茫然感。
第二天一早,卫小武来病房看曲静深的情况。以前他开门的动静就能把景泽吵醒,但这次景泽却迟迟未醒来。他睡的很沉,手背盖住了鼻子,让他的呼吸稍微有些粗重。
曲静深早醒了,他看着卫小武,嘴唇做出个‘嘘’的口型。卫小武点点头,走到床前小声问:“好些了吗?”
曲静深笑着点点头,“嗯,好多了。他太累了,让他多睡会。”
卫小武看看景泽,低声说:“我去给他买点吃的,你好好休息。”
曲静深叫住卫小武:“他喜欢吃灌汤包,喝豆浆。”
卫小武点头,出去时轻轻带上了门。曲静深认真地看着景泽睡熟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眉头皱的那么紧。景泽做梦了,又梦到车子翻下沟底。他死了,曲静深哭着喊他,他能听见,但怎么也醒不过来。梦到这里戛然而止,他被惊醒,茫然地看着曲静深喘粗气。
曲静深着急地问他:“景泽,你怎么了?哪里难受吗?”
景泽在梦里悲伤压抑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他呼噜了把脸,对曲静深说:“没事,宝贝,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不再是他平时叫‘宝贝儿’那种轻松的语气,曲静深想抬手安慰他一下,却猛然被景泽制止住动作:“别乱动!”
他口气十分生硬,等他意识到时,又匆忙给曲静深道歉:“宝贝,对不起,我…你伤没好,别乱动。”
曲静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底满是担心。沉默许久,他才问:“景泽,你梦到了什么,跟我说说吧。”
景泽说:“我没事,去洗把脸就好了。”
景泽径直朝洗手间走去,随后曲静深便听到哗哗的水声。似乎能感受到他那种悲伤,曲静深的眉头着也拧起来。并不是受伤没受伤的问题,这件事,早已在他心底留下阴影。也并不是两个人心意相通便能帮对方解决,这种情感体验,很独自。
十多分钟后,景泽才从洗手间出来。他的短衬上沾了不少水,额前的头发也全湿了。曲静深看着他不说话,景泽先开口:“别担心,没事。怎么样?身上感觉好点了吗?”
曲静深说:“好多了。”
景泽见他不问,为了避免他担心,于是解释道:“只是做了个恶梦,现在没事儿了。”
曲静深问道:“什么梦?能说给我听听么?”
景泽在床边坐下,先是喂他喝了些蜂蜜水,才慢慢说:“梦见你哭着喊我,但我就是醒不过来。我看到你伤心,却没有办法安慰你。”
曲静深说:“景泽,你趴过来点。”
景泽趴过去,跟他鼻尖对着鼻尖。两个人认真地看着彼此,景泽刚要吻下去,嘴唇乍然一疼。曲静深狠狠地咬上他的嘴唇,景泽瞪大眼睛看他。曲静深说:“很疼对吧,只是个梦,咬醒你。”
景泽哼了一声,也不起来,赖皮似的说:“不知道咬破没有,赶紧治愈一下,不然我拿小本本记下来,以后再给你慢慢算账。”
曲静深学着景泽亲自己的样子,细腻地亲着他。嘴唇亲够了,又亲他的脸,亲他的下巴。曲静深想,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少恐惧一些,也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景泽说:“宝贝,你这样主动,我很开心。”
曲静深气不过,又狠狠咬了他一口才算完。“景泽,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我特别不希望这事能影响到你,我还是喜欢以前没心没肺的你。”
景泽低声说:“原来你喜欢被我欺负,要不是你现在…病着,我肯定会忍不住的。”
曲静深正儿八经地问:“你,有感觉了?”
景泽用某处蹭了他一下,亲亲他的脸说:“有了是正常反应,没有才不正常。”
曲静深说:“景泽,我爱你。昨晚你也说了,爱一个人是要让他幸福快乐,所以…”
景泽喘着粗气说:“所以,别担心,等你好了,我就不会做恶梦了。现在…我先去解决一下。”
景泽刚才是真有感觉了,但从他走进洗手间的瞬间,那种生理上的快感就渐渐淡去。他倚着洗手间的门蹲在地上,想抽烟,可翻遍全身,才突然想起烟放在外面的桌子上。他知道自己情绪的来源,只要曲静深一天不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一直会寝食难安。他并不是用这种方法去表达或证明爱的深,他只觉得担心是应当的事。他想要自己一直被恶梦折磨,直到曲静深痊愈的那一天。
卫小武送饭上来,见景泽不在,便问:“他呢?”
曲静深说:“在洗手间,可能是抽烟吧。”卫小武瞄了眼桌子上放的烟,装没看到。
卫小武说:“我给你带了点粥,一会让他喂你。我先把这饭给他们送过去,一会再来。”
曲静深说:“谢谢你,这些天都麻烦你了。”
卫小武最怕别人跟他客气,逃也似的摆摆手:“我把你当哥,不用跟我客气。”
景泽听到关门声,才从洗手间出来。曲静深说:“过来吃早饭,别绷着脸啦,开心点。”
景泽把卫小武给曲静深带的粥盛到碗里,试了试温度,才开始喂曲静深。曲静深十分配合,一口一口地乖乖吃。景泽帮他擦着嘴边的粥渍,低声问他:“宝贝儿,你是不是被我早上吓着了?换平时,你早说吃饱了。”
曲静深说:“你明知道…我…挺怕你不开心的。其实,我是怕别人因为我不开心。”
景泽笑嘻嘻的说:“哪不开心了?要不小爷笑个给你看?”
曲静深说:“这下真吃饱了,你赶紧吃饭,灌汤包凉了不好吃。”
景泽狼吞虎咽地把早饭解决掉,然后出去丢早饭制造的垃圾。曲静深躺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走在走廊里的脚步声,在心里说,景泽,我们都得好好的,好好过日子。
景泽丢完垃圾,打算回去好好陪陪曲静深。可他刚想推门进去,手机便响了。景泽找个人少的地方接电话,语气不善:“什么事?”
景森还是惯有的语调:“听妈说你有长进了,我想确定一下。没想到,还是这样毛毛躁躁的。”
景泽:“切~~懒得理你,没事我挂了。”
景森说:“慢着,过两天我回国,陶陶放暑假了,成天闹着回去。”
景泽听到这消息,猛抽一口气:“千万别让他回来,我老婆还病着,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他扯。”
这时,景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对话内容。乐雨陶问景森:“咦?小叔子说什么?”景森回答:“他说很乐意你回去玩,十分欢迎。”乐雨陶:“耶!我就知道~达令,我去收拾东西了~~”
景泽咬牙切齿,“景森你他妈的…不要火上浇油,雪里添霜!哥,我拜托你,我现在真的真的是没有闲心。”
景森说:“我有重要的事处理,不然才不会让他回国。好了,几天后见。”
景泽差点没把手机砸了。他刚进门,曲静深就问他:“谁打来的电话?”
景泽苦着脸说:“景森,说乐雨陶过几天来玩。宝贝,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他靠近你的。”
曲静深说:“别绷着脸,来就来,正好我躺在床上很闷。”
景泽亲亲他说:“唉,跟你一比,皮鸭子就像个小捡破烂的。”
曲静深觉得好笑:“可你哥把他当宝贝,你看,都觉得自己家里的好。”
第一一三章听雨
半个多月后;曲静深的身体渐渐好转;双手上的绷带已经拆掉,留下淡淡的疤痕。他原本就瘦;现在病了一大场,消瘦的更加厉害。用景泽的话说;就是瘦的只剩下把骨头架子。景森临时被重要的事绊住,因此回国的时间要推迟一个月。这在景泽看来是好事;他生怕皮鸭子会影响曲静深身体恢复。
景泽原本每天都要守在床前才放心,可是进入雨季后;工地上的事情也十分棘手。不仅要注意施工安全,还是注意施工材料的堆放。有时候昨天傍晚刚送来的水泥,正好赶上夜里有雨被淋到;第二天便全暴废掉了。类似的事发生了几次后;景泽实在坐不住了。
曲静深慢声慢语地说:“你看,我好的差不多了,躺在这里养着就行,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景泽皱眉:“现在多大的事儿,也没陪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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