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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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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辉的声音低低地,像在说给自己听,“有什么机会去想想做的事为什么非要想着去做某件事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也有人愿意养我一辈子,那我,还需要去想吗想了也是空想,干脆,不费那个脑子了。”吴景安闭上眼睛,夜风徐徐,吹拂着他的短发,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那就从现在开始找吧,的确,它改变不了你的生活,但多少也是个依托,让你的人生不再那么无聊。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太自负了,你以为什么事都能轻轻松松搞定吗有的人啊,奋斗一辈子也完成不了一件事。你也来试试看吧,我陪你一起找,不就是个愿望吗,我还就不信你成圣人了,无欲无求连皇太子都有心愿,你,一介草民,跩个什么劲啊!”
  一束火花冲到天空的时候,周围的嘈杂蓦地停止,几乎所有人都抬起头瞪大双眼瞅着天空中的那一点,很快,一朵硕大的妖魅之花在空中炸开。
  众人发出惊叹声,紧接着第二朵第三朵……数不清的烟花飞向空中,在黑色幕布上涂抹耀眼的五彩缤纷,绚烂夺目。
  却是转瞬即逝。
  许辉一口一口喝着啤酒,周围传来尖叫欢呼声,他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眼角余光被旁边的人霸占着,于是,一点点在意起他的动作。
  他在笑,他喝了口酒,他弯腰拿东西,他开啤酒罐,“叮”一声脆响,打断许辉不正常的思绪。
  人们还在激动兴奋地谈论着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的烟花,吴景安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欲醉了。
  他头靠向许辉的肩膀,有些感情,不受控制地冲到喉咙口。
  许辉条件反射地转过头看他,他稍稍抬头,就把男人睫毛下那片深海望进了心中。
  他说,“许辉,我爱你。”
  最后一朵烟花飞向空中,“呯”地一声巨响,炸亮整个天空。
  他把双唇贴向男人嘴巴,印上他和他的第一个吻。
  吴景安不知道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却只想借着酒醉享受最后的快乐。
  他要的一直都不是暧昧,他和许辉永远成不了朋友。
  捅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留下的是省略号还是句号,总该有个结果吧!
  如果,哪怕只有一丁点可怜的如果,他也想尝试一下。
  二十八年的人生,老天也许也会同情他,给他一份难能可贵的爱。
  许辉算不上完美,可他,真的想和这不完美的人一同走下去。
  因为这个人,不是勉强,不是凑合,是真正让他心动的男人。
  他把自己比作卑微的石子,想着把天空上的一粒星辰拉下来与他作伴。
  如果,真有那个可能,这一生,他只想对这一个人好。
  许辉,许辉,你知道吗,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31伤害

  那一夜,他们留宿在度假村。
  吴景安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有太多的担心和猜疑折磨着他,他干脆坐起身,看到窗前桌上放着的鲜花,一把捞过来。揪一朵“他爱我”揪一朵“他不爱我”玩了一晚上,玩废了八朵花,三块面包,
  得到的结果喜忧参半,他还是不知道许辉是怎么想的,幼稚得快疯了。
  第二天一早,他坐第一班车回到家中。
  一整个上午,许辉没打来一通电话,他反倒松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还是没想好该用什么表情语气态度去面对许辉。
  要不,干脆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死不认帐、天下太平。
  吴景安揉乱一头乌发,最后带着悔恨和无奈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睡得更糟,因为昨天的告白再加上那个印象深刻的吻,于是,他很悲哀地神交了一回。
  苦逼地抱着被单扔到洗衣机里,他坐在桌前连抽了三根烟后,手机铃声响了。
  他吓得浑身一激灵,半晌后才缓过神往手机瞅去,富二代三个字咋看咋扎眼。
  他痛苦地挣扎了一会,才抖抖嗦嗦地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呢”
  “在,在家。”
  “来时光一趟,咱们谈谈。”
  许辉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寻常,少了平时的戏谑和吊儿郎当,正经得让吴景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能,能不能改天,我,我今天…………”
  “你生理期”
  吴景安差点没咬掉自己舌头,刚才是谁说许辉正经的
  “我知道了,几点好,行。”
  挂了电话,吴景安又抽了两根烟才缓过劲,摸着瘪瘪的肚子,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该来的总要来,是福是祸,咱总得闯闯不是
  最糟的结果不过是被那人骂变态,吐口水,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想想,这些自己也许,大概,可能,应该会挺住的。
  全当把时间调拨到认识他之前,不就好了
  这样安慰着自己,吴景安收拾好后,带着悲壮的心情赴宴去了。
  走出电梯,由一身制服的男人领着他来到502的包间,从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明显不只一个人,吴景安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
  本是抱着死活都在今天的决心来到这儿,看来,今儿是什么也谈不成了。
  打开包间门,廖胜辉一脸深情地抱着话筒唱着荒腔走调的情歌。
  沙发上零星坐着几个人,不算陌生的面孔,却也叫不上名字。
  许辉坐在靠北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背上,看到他进来,笑着抬了抬下巴算是招呼。
  还是一副二世祖的痞样,让人爱恨不得。
  吴景安就近坐了下来,一转头才看见旁边坐着还算熟悉的人。
  郝时向他点点头,吴景安微笑着回应。
  廖胜辉的歌唱得真不咋地,台下众人实在听不下去,一个劲地喝倒彩,轰着他赶紧下台。
  廖恼了,对着话筒大嚷:“谁tm唱得比老子强,给我站出来。来啊,来单挑。”
  说到唱歌,吴景安想起了第一次和许辉朋友来唱K时听到的那首《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的歌简直被他唱活了,也许是因为带进了深厚的感情,甚至有超越原唱的魅力。有意瞟了眼四周,似乎没看到那个人。
  他靠近郝时耳边问了句,“上次那个人没来”
  郝时挑眉看他。
  他想了想说:“唱了首《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好像,姓……乔吧”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郝时在听了他这句话后本来平淡无波的眼神突然冷了好几分。
  吴景安思忖了下,难道是自己问话的方式有问题。
  郝时收回目光,微微叹了口气,“他回美国了。”
  吴景安点点头,背靠向沙发上,掏出一根烟刚想点上,就听有人吵吵着让许辉献一曲天籁以拯救大家的耳朵。
  许辉也不扭捏,话筒递到他手上,他保持着坐姿不变,对廖胜辉说句“十年”。
  钢琴前奏响起,许辉的目光扫到门口的位置,吴景安抽了口烟,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却控制不住地用余光追捕那个帅气的身影。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十年之后,我们……还能被称为我们吗
  吴景安的思绪被许辉的歌声带到了触摸不到的地方,用一种不可能的胡思乱想去描绘他们的未来,他们的十年之后。
  也许有小小的争吵,也许有深情的拥吻,也许会挤在k歌房声嘶力竭地飚歌,也许会窝在沙发上看一两部片子,也许,也许,也许……他们的生活在继续。
  吴景安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
  明知不可能,却还是要想,人,都是贱到没办法的生物。
  一首十年唱罢,有人撺掇着让他再来一首,许辉眼角含笑,握着话筒说:“景安,来唱一首,我好像,没听过你唱歌。”
  这一下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门口的地方,努力隐藏着找忽视感的某人硬是被强拉出来,又是话筒又是高帽的,无论他怎么解释自己不会唱,也通通被众人的耳朵屏蔽。
  再扭捏就真像个娘门了,吴景安想唱就唱吧,尽量唱难听点,以后就沦为廖胜辉级别的了,下次,还有谁会想听他唱
  点了首朋友,装模作样地嚎了两嗓子后,吴景安正纳闷着怎么还不被人轰下去时,背景音渐渐变了,周华健那特有的嗓音变成了青涩质朴的声音,就连音乐也不再清晰,混了太多杂音,很快另一道男声合上来,变成了二重唱的感觉。
  吴景安紧紧握着话筒的手心冒出汗来,这背景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尘封的角落找到那一片场景。
  他微微抬眼,就看到了闲适地坐在对面扬起脸对着他笑的许辉。
  那笑,竟像隐藏了无数毒针一样,扎得人浑身上下都疼。
  背景声逐渐大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的每个人都在透过他看向画面,那画面里,应该,应该是两个半大男孩,在迎新的晚会上,一人抱一个话筒,用心吟唱。
  有些感情也在心照不宣的眼神中默默酝酿。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转头时显得那么不自然。可…………他还是要确认。
  确认画面中的那个男孩是不是他想了十年的人,确认那个残忍的人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那一瞬间,他也许该感谢许辉的。
  感谢他让自己见到了十七岁的井程,重温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
  被放大的画面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样,没有半点奇迹。
  迎新晚会,舞台,井程,吴景安,灯光,话筒,台下的人……
  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无忧无虑地唱着歌,时而还会耍帅地扬扬头,把遮挡的头发甩到脑后,露出年轻快乐的脸庞。
  吴景安再次看了眼许辉,也许眼中含着疑问吧,他实在不明白,也实在想搞明白,许辉,许辉,为什么…………
  许辉还在笑,从头至尾,他都在笑看这场闹剧。
  那双曾经温柔以待的眼睛,从始至终,也没放过他。只是这一次,变成了割肉的刀,锋利尖锐。
  吴景安的疑惑很快解开,音乐声未停,画面却突然切换了,似乎是怕人们看得太闷一般,几张放大的照片赫然出现。
  吴景安再次体会了一番心如刀割的感觉。
  那几张照片曾经毁了他的高中生活,毁了他和井程刚刚萌芽的爱,甚至,毁了他十年的人生。
  照片中的两个男孩凑在一起接吻,拥抱。
  变换角度的照片让人们看清那两个主角正是刚才晚会中唱歌的两人。
  包间里响起了不可置信的吸气声,接下来是笑骂“搞什么,两个gay啊!”
  “不是吧,刚才那条幅上是哪年的迎年晚会来着,那时候就流行搞这个”
  “什么玩意!”
  说实话,这些话真不算什么,比起当年那些谩骂,简直小菜一碟。可为何…………
  吴景安仍是被狠狠割伤,全身的血都在倒流,渐渐找不回身体的温度。
  当年校长曾把这几张照片甩到他父母脸上,眼含鄙视地说让他们把他这个异类带回去。
  当年井程苍白着脸与他擦身而过,却不肯抬眼看他一下。
  当年全校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交头接耳地议论声此起彼伏。
  当年父亲把他吊起来用皮带狠狠抽了一晚上,他痛得昏死过去,却倔强地不肯吭一声。
  那一年,他像死过一回般,坐在医院的病床上,不吃,不喝,不说话,只会呆呆地看窗外挂满枝头的槐花。
  那一年,井程彻底走出他的生命。

☆、32撕裂

  来不及感怀更多,画面再次切换,这一次画质清晰了许多,也许是因为是最近拍下的原因。
  画面中的一个男人还是吴景安,只是另一个主角换了,换成他上一个恋人,方小天。
  那是他们去旅游时被拍下来时,在以为无人的山间小道牵着手走过,在背光的石洞边忘情地亲吻,在波光粼粼的湖边兴奋地欢呼、拥抱。
  吴景安该庆幸他和方小天交往的时间并不长,也该庆幸他们都不是太随便的人,否则不敢想像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什么不雅的镜头。
  包间里的人议论声大了起来,一开始人们是拿怀疑的眼神看他,而现在,那眼神里只剩下了蔑视和嘲弄。
  吴景安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画面,想看看从那神奇的电视里还能有什么惊喜出现。
  果然,画面再次切换,烟花漫天的背景下,两个席地而坐的男人,一脸微醺的吴景安对着另一个人说,“我爱你。”
  画面抓得很好,另一个当事人始终背对着镜头。
  一曲终了,这段精彩的mtv也画上了句号。
  吴景安身上的汗已经凉透,他慢慢转过身,目光对上许辉那张傲慢狂妄的脸。
  许辉拿下搭在沙发上的胳膊,放下翘起的腿,悠哉悠哉地站起身,一脸含笑地走向他。
  在他面前,很近的地方,停下脚步。
  吴景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表情。
  许辉双手插在裤子口袋中,倾身向前,笑问道,“怎么样,这个片子有趣吗”
  突然安静的房间增添了压抑的气氛,吴景安只觉得面前的许辉变得好陌生。不管是眉毛眼睛鼻子耳朵,都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那么,现在,站在他眼前,撕裂他伤口,却仍一脸无所谓的笑,这个人,究竟是谁
  许辉转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等着看好戏的众人说:“现在流行搞基啊,哥几个谁要是无聊了,可以找景安打发打发时间,男人嘛,真有什么也不会怀孕,挺值的。”
  一句话逗乐了包间里的许多人,放肆的笑声中廖胜英嫌弃地说:“真要找乐子起码也得是个有胸无X的,开玩笑,又不是变态,对着那样的,谁硬得起来啊!”
  糟话一出,又是一阵爆笑,有人打趣地笑骂他说话粗鲁,有人附和地夸他话糟理不糟,绝对真理!
  许辉好奇地问身后的吴景安,“要不,你开个熟人价,我倒也不介意陪你玩玩,不是说,爱我吗”
  吴景安仔细看了他好一番,不免感叹,这个人,果然是许辉啊!
  有钱人家的纨绔,高高在上的富二代,随意玩弄别人的败类,社会的渣滓。
  原来,感情,也是可以拿来笑话,拿来称斤论两的。
  原来,这就是他认识并不可救药爱上的许辉。
  他一直低估了他。
  “你说,我要是把这短片和你的资料一起寄到你单位,会发生什么更有趣的事呢,挺让人期待的。”许辉的笑温润无害,许辉的笑邪侫可怖。
  吴景安心里翻腾着太多说不清的情绪,表面上却是纹丝不动的平静,只是倔强地、执着地、一瞬不瞬地看着许辉。
  给了他球票的许辉,把电渗析说成电视机的许辉,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笑的许辉,半夜打来聊天电话的许辉,送过他礼物的许辉,和他痛快干了一架的许辉,这些,全部都要从脑海中挖除。
  许辉英俊的脸庞靠过来,呼吸紧贴,“我提个建议,你不妨跪下来求我,兴许,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会放过你。”
  许辉身上有一股子只属于他的味道,淡淡的,若有似无,不仔细闻的话就会错过。
  吴景安想这是最后一次细细去闻,以后,再没有这机会。
  抢了他早饭的许辉,侵入他家的许辉,睡在他床上的许辉,习惯叫他景安的许辉,送他去医院的许辉,陪了他整整一个星期的许辉,扮小丑逗他开心的许辉,带他看烟花庆生的许辉,他借酒壮胆说出“我爱你”的许辉,这些,通通烟消云散。
  吴景安找回了一些力气,于是动了动嘴,“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呢
  要杀人也得有个理由吧,为钱为情或…………
  要死,是不是也得死个痛快
  许辉轻浮地笑挂在嘴角,看着他的眼神中含了几许同情。
  “吴景安,你不是第一个对我挥拳头的人,只不过,前几个都离开了S市,噢不,是出了本省,你说,你比他们强多少,让我可以对你手下留情”两眼紧紧盯着面前男人,他把话一字一句说得残忍,“吴景安,对着一个男人说爱,你可真够恶心的。记不记得我说过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为什么总记不住教训,还敢奢望我,你以为,你到底在哪一层”
  吴景安想,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心痛了吧!
  被许辉算是伤到极至了。只是,这一次,他要用多久来疗伤。
  “其实我的要求也不过份,不过是跪下来磕几个头,这笔帐就一笔勾消了,你也不想明天一回到单位,就变成明星吧!”
  若是换做以前,吴景安的拳头早就挥出去了。可今天,他可没那勇气了。
  或者说,他的勇气都被许辉磨光了。
  他怕这一拳头挥出去,再会遭到什么更可怕的报复。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他算是彻底明白了。
  收回执着的目光,他抬脚…………
  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他不会再去得罪许辉,却也无法向他下跪。
  他还想着保留最后一点尊严,于是,即使在众人不屑目光的包围下,他还是尽量挺直脊梁。
  出了包间,走廊里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凤凰传奇的歌快被人糟蹋得不成样了,怎么也没人出来骂一声。
  电梯门映出他平凡无奇的脸,茫然、困惑。
  电梯里走出两三个人,撞到他也不会道歉,匆匆走过。
  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把自己关在密闭的空间里,渐渐,感觉有些冷。兴许是湿透的汗变凉,贴在肌肤上,冰冷的难受。
  走出电梯,走在熟悉的城市街道上,耳边不断的喧嚣也吵不到他,一步步陷入自己的世界。
  摸了摸口袋,很好,还有半包香烟,掏出一根夹在手指间,时不时放进嘴边猛吸一口,却怎么也找不回熟悉的味道。
  一个被母亲拉着小手的孩子走过他身边,好奇地问妈妈,“那个人好奇怪,嘴里的烟明明都没有火,他在吸什么呢”
  走到公交车站,等了好半天也没一辆公车来,他也忘了着急、沮丧,呆呆坐在椅子上,一直等着,等着。
  一辆出租停在他身边,司机探头出来,“嘿,哥们,坐车不”
  他摇摇头,“我等公交。”
  司机乐了,“这晚上十一点,你等哪门子的公交,不是打算给我讲鬼故事吧!”
  说完,司机笑着开走了,他才恍然,自己,的确傻透了。
  其实,一个s市有多大呢,这些道路,他走了十年,早就摸熟了。
  走到人民医院往南,走到家乐福往北,走到第三个红绿灯往左,走到蓝光广场往南,走到沃尔玛,就到了。
  花了两个小时走到家,关了门,一片漆黑,他疲惫地靠在门板上。
  突然很想笑,笑自己的蠢、笨、痴、傻。
  突然很想哭,哭自己的悲、苦、凄、惨。
  不知不觉地,就那样哭了,哭声渐渐放大,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
  气愤、伤心、无助。
  靠着门板的身子慢慢滑下,跌坐在地上,对着一室的漆黑,怎么也止不住悲凉的哭泣。
  一声一声,伤到心里。
  那个人,他曾经有多爱。
  无所顾忌地躺在他家沙发上,一遍遍唤他景安,支使一只胳膊的他做这做那。
  那个人,伤他有多深。
  吴景安,对着一个男人说爱,你可真够恶心的。记不记得我说过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为什么总记不住教训,还敢奢望我,你以为,你到底在哪一层
  许辉……许辉……
  他攥紧拳头,重重地捶向地面。感受不到疼痛般,一次次砸下去。
  他好恨,恨这样的自己,明知那个人不可以,不行,可偏偏无所畏惧地去尝试。
  尝试到满头满身的伤和血,才知道走回头。
  回头的路上,他多想给自己几拳。
  手上破了皮,出了血,骨头震得发麻,他还是机械地一次次捶向地面。
  多一点痛,就可以把忘记加快一点。
  许辉的眼神,许辉的笑容,许辉的声音,许辉的味道。
  所有一切,一切,有关于他的,全都tmd见鬼去!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以为的那一丁点一点点,全都是假意,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
  明白了他为什么在众人面前叫他景安,明白了他为什么装作对他好在乎他,明白了他所给予的一切,全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让他爱上他的圈套。
  而他,怎能逃离。
  攥紧的拳头止不住地颤抖,他颓丧地拿后脑勺撞着门板,脆弱的眼泪滑下,滴落在满是血污的地板上。
  牙齿咬烂下唇,无止尽的恨全数渲泄在凄厉的哭声中。
  凌晨一点半,他把对许辉的所有感情交付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
  以后,再没有以后。

☆、33生病

  第二天,吴景安病得爬不起来。
  一早值长就打来电话通知他两周休假结束了,今儿中班得来上。
  他哑着嗓子说继续请,值长骂了他一通不准后,他也恼了,直接来一句,“老子就是不去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挂了电话往床尾一扔,继续蒙头养烧。
  迷迷糊糊地也不知睡了多久,期间电话响了几次他也没劲起来接也不想接。
  爱怎么办怎么办吧,反正他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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