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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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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发现了他们手上同式样的戒指,友善地同他们打起了招呼。
  吴景安的英语很不及格,在说了“Hello”“Nicetomeetyou”后就把话语权交给了同伴。
  许辉微笑着同他们“叽哩咕噜”了好一会,两老外招招手赶他们的飞机去了。
  吴景安问:“他们说什么了?”
  许辉勾起唇角,沾着点邪性地笑看着他,“他们问我们两是不是情侣。”
  吴景安略带紧张地说:“你怎么回答的?”
  “当然说是啊!”
  吴景安瞪大眼,“你有病啊,跟陌生人说什么!”
  许辉冷下脸来,半眯起眼望着他,“不跟陌生人说难道跟熟人说!”
  吴景安被他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瞪了他一眼把视线移回手机上。
  飞机准点起飞,轰鸣声响过,白色的庞然大物冲上云霄,透过舷窗看窗外的云海,许辉突然说道,“那两个人也是爱人,他们说,他们已经在一起十年了。希望我们也能像他们那样,把对方当成唯一,走完后面的几个十年。”
  吴景安把目光一点点移向对面男人身上。
  许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看着窗外。
  吴景安犹豫了一下,最后伸出右手,用“许你”包住了“平安”
  一个无声的答案,许辉转过头与他对视。
  那个人眼里有自己,那个人眼里有浓到化不开的深情。
  那个人叫许辉,那个人叫吴景安。
  无论将来他们的结局如何,都没有人会忘记那一天的飞机上,对方眼里的自己。
  没有承诺,没有约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那一刻,他们真诚地爱着。

☆、71平淡

  从超市出来,天阴沉沉的;吴景安快走几步赶在春雨来之前回到了家。
  四月的天;他只着一件薄毛衣也觉有几分热;打开阳台窗户;点上一支烟,看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降。
  当细长的烟杆化为一缕缕轻烟和一堆堆灰烬时,吴景安转身去了厨房。
  宫保鸡丁;麻婆豆腐;排骨汤。
  两个人的午餐,挺好。
  记得有南方的朋友说他们喝汤从来不撇油不放菜,纯汤纯肉。
  当时吴景安就惊讶地张大了嘴;那怎么喝得下去啊!
  光是看着浮在汤上的一层金灿灿的油;他就没法下口。
  他总是按传统做法把冷凉的汤放冰箱里,第二天撇去上面一层白花花的油膏,放几把嫩绿的小青菜,两个打散的鸡蛋,关火,上桌。
  摆好碗筷,吴景安朝卧室喊了一嗓子。
  半晌后,才有人姗姗来迟。
  挑剔着吃完饭,那人嘴一抹回了房。
  吴景安刷洗收拾结束,走进卧室。
  安逸躺在床上的某人抱着一本书笑得前仰后合。
  吴景安说:“看什么那么好笑?”
  许辉说:“田之光居然出书了,这小子写喜剧还真有两把刷子。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和老廖没少欺负他,那家伙居然把其中的很多事都放在了他书里,我和老廖商量着哪天去敲他的竹杠,怎么说我们两也算提供了他生活经验不是。”
  吴景安脱了外套换上睡衣,“姓田的没在书里讨伐你们两,小心粉丝人肉了你。”
  不知是不是又看到可乐的段子,许辉爆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吴景安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闭上眼午睡片刻。
  下午五点,他回了单位。
  宿舍里牌局未散,小乔叼着烟招呼他替他打两把。
  今儿小乔牌兴,连赢三家,就连中途换人也没断了牌运。
  晚上自然请客,一桌人吃着喝着就聊到了大刚。
  第二个休班大刚办酒席,结婚。
  证是半月前就打了,方巧自从怀了孕味口奇好,体型眼见走样,婚礼事宜刚准备好,就急着把事办了。
  同桌的张奇坏笑着看吴景安,“老吴,咱这堆经济适用男,可就剩你一个了。还不急呢?”
  吴景安笑笑,“急也急不来。”
  小乔安慰地拍拍他肩膀,“没事,咱吴哥等着我呢,兄弟一天不结婚,他就得撑着,这才够意思,是不?”
  一阵哄笑过后,换了话题。
  趴在值班室桌子上养精蓄锐时,对面的小李凑过头来。
  “老吴,你手机坏了吗?”
  吴景安疑惑地掏出手机检查一番,“没坏呀,怎么了?”
  小李挑眉看他,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哟,没坏呀,可怎么前段时间一会叮铃一会叮铃的,这又不响了。”
  吴景安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小李“卟哧”笑出声来,“和女朋友吵架了?”
  “没有。”
  “那怎么不见你发短信、煲电话粥了?”
  “又不是刚谈那会,哪那么多话说。”
  小李想了想问道,“你们谈多久了?”
  “两个月。”
  爱打抱不平的小李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你们男人都是负心汉,才谈两个月就没新鲜感了。难怪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太差劲了。”
  吴景安闭上眼睛假寐,不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
  新鲜感,两个月就够了。
  他和许辉也由最初的激情澎湃走到现在的平淡如水。
  许辉不会再刻意接送他上下班,打电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休班在家,通常也是一人占一屋,各干各的事,各寻各的快乐。
  很多在一起久了的恋人、夫妻大多也是这样,吴景安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每一段感情里都会有付出多的一方,每个人对感情的看重度都不一样。
  曾经,这也是吴景安希望的生活。
  许辉说过,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能撑到今天,他也应该感谢了。
  第二个夜班,爱八卦的小李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神秘兮兮地对他说:“听说林佳佳请假了,还是一个星期,你说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她难道会回家?呃……我看不像。听她宿舍的人说她走得特匆忙,很多东西都忘了收拾。而且重要的是,脸色那叫一惨白,跟死了爹差不多。”
  吴景安并不关心林佳佳的生活,听过也就算了。
  却没想到的是,这个并不简单的女人,直接、间接地牵绊了他一生。
  下班后,大刚拉着他一块去了市里,说是买几件结婚穿的衣服。
  吴景安黑着一张脸坐在车上,不高兴地嚷,“买新郎服这种事不应该是和你老婆一起的吗?!”
  大刚嘿嘿笑着,“她不是反应大嘛,本来就晕车,再加上车子颠簸,对孩子也不好。”
  吴景安一脸苦闷地抓抓头,“老大,我要是说我肚子里东西也三月了,你能体谅体谅我不?”
  “你肚里能有什么东西?”
  “结石。”
  “去你的!”
  舍命陪大刚转了一上午,终于敲定了两套像样的西服,大刚说要请他吃午饭,他摆摆手,“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只需要冬眠。”
  打车回到家,吴景安给许辉打了个电话,“我回来了,你在哪?”
  “XX餐厅,和几个朋友一起,你来吗?”
  “不了,我休息一下,你晚上回来吗?”
  “不一定,太晚我就不过去了。”
  吴景安挂了电话,饭也没吃就躺床上补眠去了。
  一觉睡到五点多,醒来后也没见那人回来,他也懒得做饭,干脆去哑叔家蹭了一顿。
  饭桌上哑叔问他怎么这么久没来,吴景安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最近厂里事太多,总是加班,回不来。”
  张叔夹了些菜到他碗里,“慢点吃,饿这么很。中午没吃饭?”
  吴景安笑,“嘿嘿,吃了,谁让咱年轻,新陈代谢就是快。”
  吃完饭,张叔在厨房削水果,吴景安陪着哑叔看了会焦点访谈。
  哑叔聊起了老家表哥的儿子,才二十一二岁,就要结婚了。
  吴景安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又问你要钱是吧!”
  哑叔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自从和老家那边关系缓和,哑叔三不五时接到要钱的通知,打着各种名义,要的钱数一次比一次多。
  什么姑妈女儿上技校,什么姨夫工作调动,什么家里房子装修,总之一句话,要钱。
  每一次哑叔都是有求必应,张叔虽然没说过什么,哑叔还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吴景安就不明白了,这哑叔的父母脑子里都装的什么,难道亲儿子还比不起一个个贪婪的兄弟姐妹,就因为是哑巴,他身上的血和肉就不是自己的了?
  看着哑叔那副愧疚的模样,吴景安也不好再说什么。
  张叔端着洗好的草莓出来,招呼两人吃着。
  张叔仔细端祥了一会吴景安,突然说道,“安子,是不是找到对象了?”
  吴景安被草莓呛得咳了好几声,涨红着脸强装镇定地看向张叔,“叔,你说什么呢,我要是找到了,能不对你们说嘛!”
  张叔问:“真没有?”
  吴景安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张叔笑着摇了摇头,岔开话题。
  在哑叔那儿磨蹭到八点多,吴景安坐最后一班公车回到家中。
  屋子里黑漆漆的,许辉还是没有回来。
  吴景安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接通后只听那边传来很吵的背景音。
  许辉问:“什么事?”
  吴景安皱起眉头,“晚上回来吗?”
  “恐怕回不去了,你睡吧,别等我了。”
  挂了电话后,吴景安叹息一声跟明儿中班的人调了一下班。
  以后没有三点多的专车了,看来,他有必要减少回来的次数。
  休班那天,吴景安早早回了家,打开家门时正巧赶上许辉穿着运动衣往外走。
  “回来了,”许辉在他肩上拍了下算是招呼,低头穿上鞋,“我去跑步,你睡吧,中午一块吃饭。”
  吴景安随口问一句,“在哪吃?”
  许辉说:“我一会再订。”
  门从外面关上,屋子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回卧室脱了外套,疲惫地坐在床边,打开床头柜,拿出那个深蓝色天鹅绒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刻了字的白金戒指。
  他注意到许辉每次出门回来手上都戴着戒指,而许辉却一直没注意到他早就把戒指放回了盒中。
  有时候人近在咫尺,心却遥远得可悲。
  下午的时候许辉陪他在超市逛了一圈买了些生活用品后就借口朋友聚会出了门。
  临近傍晚,他接到大刚的电话,约他在外面吃饭。
  赶到饭店,孔新小乔他们几个都在,吴景安撩起了袖子,兴奋地说:“今儿说什么也要让即将踏进坟墓里的老刚快活一把,哥几个保证把他灌醉了,扔到酒店再找两小姐,让咱们都见识见识老刚那把宝刀的威风啊!”
  孔新几个跟着附和,大刚再是推托也愣被灌了好几杯,酒菜吃完,大刚表弟打来电话,说是要帮他庆祝这最后一夜的单身,邀他们一同来辉煌酒吧见识见识。
  吴景安没有多想就跟着去了,却没料到这大刚告别单身的一次聚会,竟也成了他和许辉的最后一夜。
  感情,有时候,脆弱得不堪一击。

☆、72捉奸

  辉煌酒吧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小乔年轻还好,像孔新大刚他们几个一进去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豪华气派的装修;超强动感的音乐;闪烁迷离的光线交织成一个奢靡疯狂的另类世界。
  对孔新大刚这样久居矿区的人们来说,这一切只在电视上见过;身临其境后,视觉听觉触觉所带来的几重震撼远远超过他们的想像。
  他们不涉及这种夜店倒也不光是因为高消费;还有一种心理上的抵触。总认为这种场合应该是那些十□岁的小年轻来的;如果他们贸然进去,不知道会不会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个打扮怪异的小丫头冲着他们叫:“大叔!”
  大刚表弟叫小瑞;今年二十二;挺热情一小伙,把他们领到拐角的一处,那里坐着小瑞一哥们,笑着同他们这群人打招呼。
  “这是李其,我同学,这是我表哥,这些是他朋友。”小瑞介绍道。
  打过招呼,一行人坐了下来,先是调侃一番大刚这准新郎,后来嫌喊话太麻烦,心痒痒的好几个人都下了舞池。就连一向放不开的孔新也被小乔硬拉了去。
  吴景安借口喝多了不愿下去扭,坐在位子上抽起了烟。
  李其随着他们疯了一会回到位子上,喝了口啤酒,兴高采烈地同吴景安聊起了天。
  喊了两句实在费劲,李其就坐到了吴景安旁边,“吴哥,你们在哪个矿啊?”
  “W矿。”
  “那也是个老矿了。”
  吴景安有几分讶异,“你知道?”
  李其摆摆手,随意地说:“我在市环保局上班,说不定哪天还能见着呢!”
  吴景安笑,“哪天来检查通知一声,我跟人换班。”
  李其不明白,“为什么?想见我吗?”
  吴景安真想一巴掌拍他后脑上,“你想太多!你们来检查就是我们彻底大扫除的日子,能把人累成狗憨子,我不提前换个班不找傻嘛!”
  “哈哈……”李其放声大笑。
  聊了一会后,孔新他们几个累得实在扭不动,坐回小沙发上一个劲呼呼直喘。
  “不行了,老了老了,就玩这一会比让我扛十袋沙子还累。”
  小乔取笑地说:“当心点,把那老腰扭断了嫂子可不愿你意。”
  孔新随手拿起一东西就要砸他。
  小瑞从洗手间回来,神秘兮兮地笑,“你们猜我见谁了?”
  李其问道,“谁啊?”
  “许少!就是给我介绍工作那人,我哥他们都知道,听说他以前追过你们厂花。”
  孔新惊讶地说:“许少?他也在这?”
  小瑞说:“听Willian说,他可是这的常客,以前带来的女朋友个个都是顶尖的美女。”
  李其说:“花花公子嘛!令人羡慕的生活啊!”
  小乔不以为然,“不过就是家里有两钱,真以为女人都看上他。”
  小瑞不赞同,“这你就说错了,就说我们这的DJ Lisa疯狂迷了他好久,那许少一直没搭理过她。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就和她玩了一阵。刚刚我上二楼,在走廊上就看见他们俩打得那叫一火热。那种公子哥玩女人不跟换衣服似的。”
  孔新点点头,“也是,我说怎么不来找咱厂花了,感情是玩腻了。唉,人哪,看那阵子表现得,还以为他是认真的呢!所以说,狗是改不了□的。”
  大刚傻愣愣地问一句,“你们说,我结婚要不要请他?”
  一众人齐齐给了他一个白眼算是回答。
  吴景安不动声色地听完这些话,疲惫的身子靠在沙发上,一口烟从嘴里呼出,数不清的惆怅。
  原来,许辉的爱,真的不过如此。
  不一会孔新大刚他们重回战场,小乔问吴景安,“你真不去玩玩?”
  吴景安醉眼迷蒙地摆摆手,“你们去吧,我靠这醒醒酒。”
  小乔疑惑地嘀咕两句,“没见你喝那么多啊!”随后,消失在舞池边。
  沙发上就剩了吴景安和李其两人,小年轻无聊地摆弄着手机,“哎,吴哥,你手机号多少,咱留个联系方式,真有检查,我好通知你。”
  吴景安从怀里掏出手机扔给他,“我去一下洗手间。”
  冰凉的水浇在脸上,吴景安瞬间清醒了许多。
  酒,他没喝多,却还是醉了。
  或者说,醉了更好。
  醉了,是不是就可以把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当成是做梦。
  梦醒了,许辉还是站在阳光下温柔轻唤他名字的男人。
  没有背叛,没有伤害,没有见不得光,他还可以假装幸福地站在那人身边,期许着一个不可能的未来。
  这一刻,他甚至开始痛恨自己的那些原则、底线。
  在这个圈子里,较真这些事的话,真的就找不到一个可以相伴的人了。
  从洗手间出来,狂躁的音乐毫不留情地敲打脑仁和耳膜,刚走到沙发旁时后背被人撞了一下,他踉跄几步,转过身子。
  身后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孩,也正回过头看他,无所谓地说了声抱歉便转过身去拉她的同伴。
  吴景安朝她旁边瞟了一眼。
  小时候他曾趁着母亲不在家跑到厨房冰箱里偷拿雪糕吃,包装纸刚一撕开就被折返回来的母亲逮个正着,当时他想的是自己多冤哪,一口没吃上屁股上还挨了好几巴掌。
  后来他就想,人啊,真是不能做坏事,别总以为那些巧合只发生在书本和电视上,生活,其实是充满着太多太多的变数,总是搞得你猝不及防。
  就好比现在,他的目光正巧就和许辉的对上了。
  这算什么,逮个现行吗?
  吴景安真该扯着那女孩的头发,拿大巴掌对她左右开弓,“让你抢我男人!让你抢我男人!”
  随后飞起一脚踹向那个奸夫,最好断了那让他惹祸的东西,“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死去!”
  当然,这一切纯属他的想像。
  事实是,他什么也没做,平淡平静平和地看了眼许辉,转身朝小沙发里走去,坐在李其旁边,听那年轻小伙讲今天怎么怎么样,明天怎么怎么样,一脑门的浆糊。
  他是想息事宁人的,可那干了坏事的奸夫似乎不这么想,一脸怨气地瞪了他好半天。
  旁边Lisa不愿意了,晃了晃他胳膊,催着他离开。
  吴景安从怀里掏出烟,李其把他的手机递给他,“吴哥,号我存上了,有事联系啊!”
  吴景安笑笑,“行,别忘了有检查时通知一声,到时候请你吃饭。”
  “行啊!对了,小瑞说待会还有节目,你们是不是都去?”
  吴景安皱着眉头,“还闹啊,明天还让不让他结婚了,到时候起不来新娘家里人可得拿刀候着喽!”
  李其乐得开怀大笑。
  这相谈甚欢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奸夫正拿刀子眼忿忿地注视着他们。
  Lisa不懂这许少到底在看什么,对面沙发上的是熟人吗?那眼神倒像是看阶级敌人。
  她说:“许少,走吧!”
  许辉手一扯,甩开了她胳膊,大步走到吴景安面前。
  李其不安地看了看这脸上写着挑衅滋事的男人,一个“喂”字刚溜出嘴边,男人开了口,“吴景安!”
  深怕他听不见似的,音量提得很高,又好像在故意显示他的怒气。
  吴景安轻轻弹指掸掉烟灰,坐定在沙发上毫无起来的意思,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问,“有事吗?”
  许辉努力压着怒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跟我出来。”
  因为是坐着的关系,吴景安一抬眼便看到了许辉手上的那枚戒指,熟悉、扎眼。
  连出来找女人都戴着和他的定情戒,这男人到底是要说他多深情呢还是该说他太嚣张。
  真真是没把他吴景安放眼里啊!
  吴景安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目光平静地对视上他,微微抬起下巴,显出几分倨傲。
  他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也不想在这搞得太难看吧!”
  舞台上的重金属敲击出超高分贝的音符,带动的high声几乎掀翻酒吧的屋顶。
  许辉眼里跳动的火苗在瞬间升级成熊熊大火,几欲将面前人焚烧殆尽。
  吴景安眼里是一片平静的湖,无风无波,嘴角轻轻松松勾起的笑,似要将湖底抽干,万丈湖水扑灭燎原的大火。
  在这场无声的较量里,没有人愿意退让。
  李其心怀忐忑地看着眼前场面,他想着要不要去到舞池里把那几人叫回来,看这架势,万一真打起来人多也不至于吃亏。
  一首强劲动感的音乐结束,突然的缓和也让两人的理智稍稍回笼。
  吴景安面无表情地说:“我同事都在,别在这闹行吗?”
  许辉瞅着他冷硬坚毅的面孔,那带着生疏客气、不容置喙的语气让狂躁的心跌进了冷水中一般。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头,走向别处。
  Lisa急急唤他的名字,快步跟了过去。
  李其把不安的心放回肚子里,好奇地问道,“吴哥,那什么人啊?你欠他钱了?”
  吴景安笑笑,把最后一截烟屁股掐灭在烟灰缸里。
  “是啊,好大一笔,不知道能不能还得清。”
  还不清的话,大概会被那人五马分尸、陈尸街头。
  而到死,他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因为撞破了他的好事,他恼羞成怒?
  因为没有乖乖在家等着,这种捉奸一般的巧遇让他丢了面子?
  因为捉了奸还无动于衷,没有和奸妇大打出手,就体现不出他大少爷的价值?
  因为……
  谁能猜到呢,那个孩子一般心性的人,永远只考虑自己的喜怒哀乐。
  说实话,他又不是幼儿园老师,没耐心也没信心再继续哄着他过日子。
  两个月的新鲜感,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自己来说,都够了!
  许、辉!
  滚回你家吃奶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73分手吧

  半夜一点;送走了醉醺醺的大刚他们,小乔临上车前问他是跟他们一起走;还是明儿一早赶过来。
  吴景安晃晃有些晕的脑袋;“你们走吧,我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一早过去。”
  两辆出租车拉走了他的同伴,吴景安晃晃悠悠地往家走去。
  四月的冷风虽没有刺骨寒凉;对穿着单薄的他来说,却像几把不太锋利的小刀子;割在身上时也会疼。
  回家的路有点远;他却没有打车的心,就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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