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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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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的路有点远;他却没有打车的心,就那样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家走去。
  他不会疼,不会累,不会痛吗?
  他想笑,妈的,他又不是那路边的野花,你想摘就摘想踩就踩,死了烂了连一声也不带吭的。
  走过街心公园,高耸的灯照不清远方的路,他寻着一石凳,坐了上去。
  抱着膀子深深呼吸,公园里密密一排的桃花开得正艳,混合着夜的清新,香味沁人心脾。
  莫名想起了被许辉羞辱的那一夜,他也是孤孤单单地走回家。
  那个时候他痛得撕心裂肺,而这一次,倒是平淡了许多。
  其实早想过这种结局的,只不过被提前了一点,会疼会痛却不会再有哭泣的眼泪。
  为那样一个人,还值得吗?
  第一次是傻傻的被骗,猝不及防。
  这一次做了万全的准备,也就有些释然了。
  哑叔说过,给他一次狠狠伤你的机会,然后忘了他,开始新的生活。
  吴景安想,这算不算是一次狠受伤。
  忘了吧?能忘了吧?
  许辉就是这样一种人,傲慢、自私、搞了外遇还得回家打“老婆”、渣到不能再渣。
  这种人,骂他畜牲可一点不为过。
  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楼下,抬起头,从家里透出的灯光让他的脚步迟疑。
  突然没了力气。
  光是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争吵、埋怨、惊天动地,他就不想再往前进。
  坐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屁股底下的冰凉在时时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
  许辉会说些什么?
  解释?报怨?指责?最后演变成大打出手,一拍两散?
  真是这样倒也好了。
  他不认为电视里那些跪下来求饶,深情忏悔的戏码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光看许辉那张脸,就不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说不定许大少会从怀里掏出支票薄来,随意填几个数字,扔到他脸上,“拿去花吧,分手费也好精神损失费也好,总之,对得起你这种垃圾了。”
  吴景安笑了,喜得哈喇子从嘴角流出。
  最起码,人没了,咱还能捞钱不是?
  这样,包子店也能开起来了,再招两个打工的小年轻,最好是脸盘亮屁股翘的,没事让他YY一下也好。
  生活,还能有滋有味地进行下去。
  老旧的健身器材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久了,倒像一首催眠曲,摇着他进入梦乡。
  梦里,包子店开得红红火火,新招的小年轻长着宋玉的脸瑞奇马丁的屁股,没事对着他笑,“老板,三号桌两笼包子三碗汤。”
  他欢快地答应一声,从笼屉上拿下两笼包子放在托盘上递给他。
  小年轻两手接过托盘,吴景安笑容僵在嘴角,那小年轻手上戴着一枚白金戒指。
  吴景安咽了咽口水,心里老有一个声音在对着他喊,别抬头看,别抬头看,千万别抬头。
  架不住好奇心驱使,他还是心惊胆战地抬起了头,动作缓慢地像在放慢动作电演。
  电演里的男主角不负众望,剑眉星目,嘴角噙着被阳光衬托的完美笑容,用魅惑的声音轻唤着他,“景安。”
  吴景安重重摔在地上。
  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从健身器材上跌了下来,幸而是胳膊着地,没摔坏脑袋。
  揉揉摔疼的胳膊,他缓缓站起身,不知道睡了多久,天有些蒙蒙亮,他掏出手机,显示着5:53分。
  靠,他居然在自家楼下睡了一夜,酷爱晨练的大爷见了还以为他得醉到什么程度啊,居然把健身器械当成了床。
  他弯下腰捶捶酸疼的双腿,顺便打了两个喷嚏。
  很好,醉酒、受伤、感冒,很符合情伤的三大标准。
  站直身子,他往家的方向看去。那执着的灯光,亮了一夜。
  唉,得跑掉多少度电哪!
  他疲惫无力地往二楼走去,打开门,脱了鞋子走过客厅时正对上许辉那双憔悴、带着血丝的眼睛。
  擦,这家伙演得比他还逼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外过宿的偷腥者,而许辉却成了苦守丈夫回家的大老婆。
  狗血!
  吴景安收回对视的目光就要往洗手间走去。
  许辉唤住了他,“吴景安!”
  许辉一向是好的时候叫他景安,叫他亲,发了火就连命带姓或者干脆姓吴的!
  还真是脸皮厚,有理了啊!
  吴景安淡淡回道,“有事?”
  许辉说:“你去哪了?”
  吴景安说:“同事今天结婚,闹得晚了点。”
  “就这样?”
  “就这样。”
  许辉眯起了眼,“昨天那男的是谁?”
  吴景安想了想,他指的应该是李其,“一个朋友。”
  “什么朋友,我怎么没见过!”
  “新交的朋友。”
  “你所谓的闹,是和他在一起吗?”
  吴景安抬眼看他,突然间觉得许辉那张迷人的脸变得特猥琐。
  什么叫倒打一耙,他算是见识了。
  许辉永远有这种理,不,应该说全天下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会这一套。
  找了小三,被发现后就开始把脏水往老婆身上泼。
  他爸以前就这样,凡是见了他妈和哪个男人说话,回了家就开始骂骂咧咧,说她贱,看上谁谁谁了,明着是说话,背里不知道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现在,他找的男人,竟然也这样。真是瞎了眼!
  对这种人,吴景安连恼的心也没了。
  他说:“是,我们一整晚都在一起,不过是一夜情,你也别找人碴,以后不见了就是。”
  说完,他抬脚往洗手间走去。
  许辉整个人炸了一般,跳起来追到卧室门外逮到了人。
  把他往墙上一推,一手压制着他,许辉睁大那双熬红的眼,恶狠狠问道,“你说什么?!”
  吴景安看着他的眼神里满含鄙夷,“你不就是想听这种话吗?行,我成全你,是不是我这样说就能减轻你的罪恶感。我不介意你往我身上泼多少脏水,不过,咱俩的关系,用得着这样吗?”
  许辉似被他戳到了痛处,渐渐松开了手。
  瞥过眼,他带着几分歉意说:“那个女人的事,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不过是玩玩,你其实不用这样介意。也别怪我怀疑你,你以前干的那些事,能让我放心吗?!”
  吴景安从鼻腔里发出嘲笑的哼声。
  许辉不悦地瞅他一眼,“你要是真介意,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吴景安说:“这算你的施舍吗?”
  许辉皱着眉头看他,“你非要这样说,有意思吗?”
  吴景安眼神淡漠地瞅着他,“许辉,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说下次的。抱歉,我等不了以后。分手吧!”
  挺重的三个字,说出来时也可以很轻巧。
  许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瞅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吴景安尽量挺直了背,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提出分手,无愧于心。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有些事是万万碰不得的。
  如果能忍,他早就忍了,也许已经有一个固定的伴在身边,虽然那人会时不时地出去找个新鲜,可终究会回到他身边。
  就好像厂里的林姨,一边逗着孙子一边教育刚结婚的小丫头们:“男人年轻的时候总会在外面花的,有什么大不了,到最后他还不是得回到我身边。那些当小三的,别看着一时风光,到了,还不是输给大老婆。男人嘛,都是这样的。”
  那样的生活,他想要的话早就有了。
  确定不是自己听错,许辉压制着心里翻腾的怒火,使劲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清冷。
  他说:“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去换个衣服,一起吃早餐,我在楼下等你。”
  许辉的脚刚迈出一步,吴景安开了口,语气坚决,“许辉,我们不可能了。”
  许辉的双手在发抖,全身血液倒流,心像被人用刀生生劈成了两半,他缓缓扭过头,眼里的吴景安陌生得可怕。
  他沉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吴景安静静注视着他,这个他生命中第二次爱的人,即将成为过客的人,他张开嘴,一字一句地说:“许辉,有些事是过不去的,我做不到,分手吧!”
  屋子里安静地出奇,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一次一次,重得压迫神经。
  许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在看着一个稀有的怪物。
  许辉自认给过他机会,而他,没有珍惜。
  许辉说:“你最好别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许辉走了,带着所有怒气,和手上那枚亮得扎眼的戒指离开了这所房子。
  随着“呯”的一声巨响,房门被重重关上。
  吴景安挪动脚步来到洗手间,放了水,洗了脸,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结束了吧?结束了!
  许辉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他该庆幸的,这次,终于没有大打出手。
  他想站起身来,洗个澡换件衣服,还要去赶车,还要去参加大刚的婚礼,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强颜欢笑。
  他的生活得继续啊,没有了许辉,他还要过得更好。
  他找不出一丝力气能让他站起来。
  闭上眼,靠在洗手池边,他摸出口袋里的烟盒,却是空空如也。
  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像丢掉的不只是烟,还有藏在身体里的某样东西。
  许辉走了,许辉走了,许辉走了……
  他笑对室内清冷的空气,幽幽低语,一遍一遍,无奈、悲凉的两个字。
  再见。

☆、74情伤

  大刚的婚礼到底没去成;在外面睡了一夜的结果是得了重感冒。吴景安找人代了个夜班,窝家里躺了两天;病情才有所好转。
  到底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啊;这点小打击已经算不得什么,回想当初被许辉伤得体无完肤、哭天抹泪的;而现在都可以翻出来当笑话谈了。
  回到班上免不得一顿数落,大刚婚假在外度蜜月;小乔代表月亮消灭了他一顿酒钱。
  爱八卦的小李脚蹬在桌子边晃悠着她的老板椅,“林佳佳回来了你知道吗;听说人瘦了一大圈;脸色比走之前还难看。这样说吧,就是走之前是死了爹,回来一看,哇,连娘也死了。就惨到那份上,你滴,明白?”
  吴景安碜出一脑门子冷汗,人林佳佳招你惹你了,有你这么咒人的吗,太缺德了!
  宿舍楼外种了几株梨树,如今花开正盛,洁白素雅。几个沐浴归来的女孩湿着头发伸手去摘下一枝,笑靥堪比梨花娇嫩。
  四月,吴景安心里的梨花败了一地。
  厂里大修提前了,为期半月,按以往的规矩,他和搭伙的人轮流休息,意味着他又有了一星期的假,不带薪。其实这才是厂里放假的真正目的。
  有人骂娘,有人狼嚎,吴景安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少拿个几百块,倒是能缓缓这马不停蹄的日子。
  T县,过年的时候没去成,他计划着趁这次机会去看看母亲和方叔。
  晚上吃饭,小乔、孔新不无羡慕地说:“还是你小子好,每年都能捞几天假歇歇,赶明儿我也要求调去化验,过几天快活日子。”
  “监盘、监盘,我都快监出屎来了,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老吴,你行行好,咱换换成吗?”
  吴景安一酒杯重重磕在桌子上,指着两唱快活腔的人痛骂,“噢,这时候嫌我快活了。我1。2,你们1。4的系数,开钱的时候怎么不说换换。我这个月都快成穷光蛋了,你们还好意思讹我的酒钱!”
  孔新嬉皮笑脸,“嘿嘿,你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嘛!哪像我,老婆孩子一大家。”
  小乔没心没肺,“是啊,我虽没老婆可也不能跟你比,那交女朋友不比养家轻松,陪她进一趟商场我一月工资就没了。老哥,还是你有远见,江湖我独行啊!”
  吴景安猛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化成血,悉数喷向两人。
  下了第二个早班正式放假,坐车回到市里的家,有些伤感地看着一屋子高档家电、家具,他叹息着回屋收拾东西。
  晚上躺沙发上看电视时,他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许辉。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很多事都溶入了一起。
  吴景安指着大电视抱怨道,“我家才多大,你买那么大电视,不怕闪瞎你镶了二十七年的钻石眼啊!”
  许大少不满地撇撇嘴,“就因为你家小我才买55的,谁知道显得更小了。我说,那客房留着干嘛,不如打通了,做一个大客厅怎么样。”
  柔软的沙发上似乎还留有两人的体温,那一声声情动时的低语响在耳边。
  他的声音低沉热切,缠绵的爱语回荡在房间的每一角,“景安,我爱你……景安,你里面好热……景安,叫我的名字,快。”
  吴景安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那回忆真切,一点一滴都带着无法言喻的痛。
  他需要离开,哪怕只有一个星期,逃离这个地方,就好。
  虽然伤口不深,也需要时间愈合。母亲的家,应该就是疗伤最好的地方了。
  这些家电想必许辉也不需要了,以这个为借口再见他,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
  还有那枚戒指,他带走了平安,留下了许你。
  更加没有还的必要。
  他可以肯定地说,许辉当时是爱他的,那份爱浓烈深沉,却无法持久。
  情深时无所顾忌,再傻气的事也做得出来。
  情薄时同样无所顾忌,再过份的事也做得出来。
  他的爱不掺一丝假,他的爱,却已经过期。
  吴景安要的,是一份长久,过程平淡也好,他希望的是像哑叔和张叔一样的细水长流,天荒地老。
  说他天真也好,有些坎,是怎么也无法迈过的。
  也许会有一时的伤痛,他却不后悔选择分手。
  本来就是不合适的两个人,即使现在勉强接受,将来,同样的事或者更糟糕的事,会把他们留给对方的最后一丝好感磨光。
  分手,是必然。
  第二天一早,他背着简单的行李坐车去了T县。
  分手之后,许辉的每一天都过得很精彩。
  他不再去上班,每天和廖胜英他们几个泡在一起。
  打球、唱歌、度假、泡MM,日子,怎么颓废怎么过。
  他又回到了以前纨绔富二代的生活,泳池边喝着红酒,低下头和怀里搂着的美女深情接吻。
  笑容肆意放纵。
  廖胜英陪着他一起瞎胡闹,Party天天开,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许家对许辉一直采取放任的态度,像他姑当年说的,只要他不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闹就闹点,随他去。哪个有钱男人年轻时没花过,他家许辉又不缺胳膊少腿,有女人缘太正常了。
  只是最近许辉闹得有些过,公司不去,家也不回,甚至连打他电话也一概不接,他妈不放心了。
  知道他平时常和廖家的小子混在一起,他妈的懿旨直接颁到了廖胜英头上。
  电话响起的时候,廖胜英正搂着一妞会周公呢!冷不丁被吵醒,他看也不看手机,没好气地大吼一通。
  许辉妈带点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哟,这胜英脾气见长啊!长辈也不放在眼里啦?!”
  廖胜英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什么困意都被吓没了。
  好话说了一箩筐,才解了人王母娘娘的气。
  “行,我也不跟你贫了,许辉跟你在一起。”
  不拐弯抹角,人太后直接上肯定句,不容你瞎编。
  廖胜英连连说是,“在一起呢,阿姨,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哼,就是总和你在一起,才让人不放心。你看看你干的那叫什么事,陈倩多好一丫头,你能把人气走。你爸妈就是太惯着你了,什么都由你。我可倒要看看,你还能找着什么样的,敢带回来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别说你爸妈,我都饶不了你。”
  廖胜英嘿嘿傻乐,心里想着我那爸妈还叫惯我啊,跟您那一家子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再说了,我那再不三不四,好歹是个母的,您那宝贝儿子连男人都玩上了,哪天带回去个公的,还不得把您心脏病吓出来。
  许母套了半天话都被廖胜英几句“没事”“好着呢”“他能有什么事,只有他让别人有事的份,谁敢把他怎么着”给挡了回去,最后只得无奈地唠叨两句,吩咐他多照看着点许辉,便挂了电话。
  廖胜英裹着床单,气冲冲地敲开许辉房门。
  不待人说话,他推开人冲进屋就一通乱吠。
  “你妈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你有什么事能不能放个人屁,这么一直憋着你不难受啊!”
  许辉刚被吵醒,一肚子起床气。淡淡瞥了眼气势汹汹的男人,折回床上睡他的回笼觉。
  受了冷落的廖胜英不甘心地掀开他被子,“你说我这是老婆跟人跑了,所以难过、伤心、颓废、借酒浇愁,你跟着瞎掺合什么!别说你是为了陪我,平时可没见你那么讲义气,辉子,到底出了什么事?”
  被他这样一搞,许辉也没了睡意,扶着床坐起身,皱起眉头,好笑地看着他,“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不好好的吗,有人陪你吃喝玩乐,不好吗?还是说,你嫌我夺了你风头?哈哈,小英子,你还没习惯哪!”
  “啊呸!”一听到许辉叫他小学时的外号,廖胜英就知道事情大条了,“你好?你一天二十个小时连轴转,对,吃、喝、玩、乐,你他妈乐过头了吧,有你这样玩命的吗?!你说你好,你哪里好?一张脸白得演死人都够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不失恋要不**,老许,你到底占哪样?”
  许辉垂着眼,一个失了精神头的笑惨兮兮地挂在嘴边,从床头柜前掏出烟点上,一颗接一颗地抽,沉默着,像个惜字如金的王子。
  廖胜英连骂了好几声,忿然回了屋。
  许辉靠坐在床前,转过头,一眼望见窗外大片的草地。
  四月的阳光温暖柔和,洒在成排的法国梧桐上,镀了金边的叶子随风轻摆,甩出一路耀眼的星辰。
  这里的度假村很美,他和景安说过,等到夏天的时候再一起来这里度假。
  在草地上打高尔夫,在梧桐小道上悠闲漫步,在紫藤花架下品尝美酒,在漫天星光下疯狂做X。
  戴着许你平安的戒指,十指紧紧相扣。
  这一切,都没来得及。
  等到夏天的时候,他已然变成了一个人。

☆、75放纵

  吴景安说;分手吧!
  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说下次的。抱歉,我等不了以后;分手吧!
  许辉;我们不可能了。
  有些事是过不去的,我做不到;分手吧!
  那些话深深伤到了他,也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在吴景安心里的地位。
  是;他是混蛋,是他有错在先。所以;他道了歉;并且向他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其实对他们这些人来说,这根本不算事。老廖和陈倩在一起时,不知道找了多少个,他找归找,却从没想过要和她分手。而她也理解、接受了他们这些纨绔的劣根性,因为有爱支撑着,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后的分手也并不是因为这个。
  吴景安怎么就不懂呢,他不过是玩,不过是打发无聊,却没从想过要和他分手。
  他能接受吴景安和他吵、和他闹,提再过份的要求也行,起码说明那个人在乎他。
  可他没有吵、没有闹,甚至什么要求都没有提,直接就说了分手。
  最重的两个字,他怎么可以眼睛都不带眨地说出来。
  直到现在他还是忘不了那一幕,态度坚决的男人一脸清冷的表情,毫不退缩地看着他。
  他甚至怀疑在那个人眼睛里,是不是有一丝丝他的影子。
  他负气走了,腰挺得再直,话说得再满,却只有自己知道,离开时,有多狼狈。
  分了?就这样分了?
  纠纠缠缠一年多,他和那个人,走到了结束?
  以后,再没有一个叫吴景安的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挺高兴的,不是吗?
  以后可以走回直路,可以过正常的生活,可以继续潇洒放纵。
  人生,就该这样挥霍。
  他把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笑容几乎没从他脸上离开过。
  可廖胜英却说他过得不好,是玩命,是失恋**,脸白得能演死人了。
  他懂个屁,哪不好了?他不知道过得多逍遥,美女、美酒、美景,许多人忙碌一辈子就为这几样。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拥有这一切,哪不好了?!
  烦闷地掐灭最后一颗烟,拉开床前抽屉想再找一包时,冷不丁瞧见被他随意丢在角落的戒指。
  那枚刻意男人名字的定情戒。
  许辉的心又被狠狠撞了一下,痛的同时还带着无止境的酸涩。
  他想起了送男人戒指的时候,亲手帮他戴起,许你平安,连系两个人。
  可一转眼,戒指和人一样,都变成了孤单一个。
  戒指旁边躺着他的手机,这么多天了,一直不断电地开着,那个人,却连一通电话也没打过来。
  该死心的不是吗?
  为了一个吴景安,他已经变得不像许辉了。如今解脱,他就该潇洒放手。
  重重合上抽屉,他起身去了浴室。
  他还忙得很,没时间去想这些,还有大好的生活等着他去享受。没有那个人的每一天,都是精彩纷呈。
  吴景安算什么,一个小小的吴景安,他就不信,还忘不了了!
  从高尔夫球场回来,还不到晚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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