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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掰直我-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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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毫不留情地剪断网线;会跟他吵,跟他打,跟他一起哭,一起笑。
  一起迎,一起辞旧,每一年,每一天。
  想来想去,还是只有那个人啊!
  许辉从浴室出来,换上睡衣,关了灯,躺单人床上。
  窗外,是一望无际星海。
  他微笑着对远方那颗亮星星说晚安。

☆、第135章 重逢

  再回到S市的时候,枝头上的树叶已转为金黄;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接到调回S市的通知;他一时难以相信,愣在了那里。
  同屋的几个给他送行;酒桌上陈磊问他;就要回去见老婆了;开不开心?
  吴景安端起酒猛地灌进喉咙;辛辣的刺激告诉他这是事实。
  八个月;整整八个月,如今他又回到了S市;一切;还能回到原位吗?
  花一天时间把家里来个大扫除,傍晚的时候他散步去了哑叔家;张叔的气色好极了,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菜,帮忙的张婶感染了他们的气氛干脆家也不回了,坐在桌前陪着吴景安小酌两杯。
  吴景安聊了很多他在新电厂的事以及小林柯现在的生活。
  张婶不解,你年纪轻轻,想要孩子自己生个嘛,养人家的养不熟的。要不这样,我帮你介绍个姑娘,人很实在……
  吴景安笑笑,打断她的话,我生不了孩子。
  张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随后尴尬地笑笑,扯开了别的话题。
  吃完饭,他陪着张叔下棋时,一张纸条递到了他面前。
  张叔的目光一直放在棋盘上,略带叹息地说:“这是他公司的地址,他留给我们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去吧,去看看也好,别太为难自己。”
  那一晚,吴景安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
  那张小小的纸条贴在电脑上,其实不用看,他也已经背熟那一行字。
  许辉在一家小贸易公司工作,说是干得不错,年终奖也很可观。
  许辉的气色不错,有说有笑的,和以前一样开朗。
  许辉,一直在等你。
  张叔的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响起。
  他才知道,许辉,真的没有回家。
  第二天一早起床,他坐上第一班公交车来到了纸条上的地址。
  七点,这个城市刚刚苏醒,街道上偶有几辆车疾驰而过,晨跑的年轻人挂着耳机匆匆离去,吴景安,呆呆站在雕塑前望着这栋十几层高的写字楼。
  这里是许辉工作的地方,是许辉重新开始的地方。
  傻傻等了一个半小时后,那人才从远处缓缓走来。
  吴景安低下头躲在雕塑后,偷偷注视着那个日思夜想的人。
  今天的许辉,脸上挂着自信、完美的笑,和几个月前判若两人。
  他会礼貌的和女同事打招呼,会和朋友说笑着走进大楼,会把过去丢得远远,会热情迎接新的生活。
  吴景安鼻头一酸,眼眶里有热热的液体急欲淌下。
  他稍稍扬起头,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还要见,明知见过以后就更难忘记,更不想忘记。
  真的很好,许辉活得如此精彩,太好了。
  他可以不用再为他担心,他们会在各自的世界认真过好每一天,有欢笑有眼泪,有朋友有亲人,他们,都不会再孤单。
  把不该有的眼泪逼回眼眶,他转过街角,一个身影却突然从另一边的巷子蹿出。
  他惊慌地抬起头,那个人胸膛剧烈起伏,脸上布满了汗水,想来是一路跑着来的。
  吴景安只能呆呆看着那个人,刚刚控制好的泪水一瞬间滑落,把脆弱全部暴露在那人眼前。
  早上六点半,许辉准时起床,叠好被子换上运动装开始他的晨跑。
  公园里打拳的老大爷高声和他打招呼,几个高中生把球踢到了他跟前,他抬脚一点,足球飞回场中央。
  在楼下买了早饭,回去洗漱,出门时他对着镜子照了照,行,光彩照人。
  在公司楼下同一层楼的lily和他打招呼,他微笑回应。王姐走到他跟前,皱着眉数落他一番,“光说有老婆,聚餐时一次也没见你带出来过,怎么,长得太吓人,不敢带给我们看哪!”
  许辉笑,“不,他美极了,带出来我可不放心。”
  “你就贫吧!”
  等电梯时他随意朝外面瞥了一眼,远处一个匆匆转过头的身影有几分熟悉,等到细细望去时,那身影消失了。
  电梯开门,王姐走进去后疑惑地瞅着他,“愣什么呢,快上来。”
  许辉应声后抬起脚,刚跨进电梯他猛地想起什么,转身往大楼外冲去。
  他心脏急速跳动,在大楼外四处张望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他不确定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是一个他希望产生的幻觉。
  前方人群中那道身影若隐若现,他顾不上想太多,看着那人行走的方向,抄近道跑了过去。
  冲出巷子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他等了整整八个月的男人就站在他面前,一行泪悄无声息从那人眼角滑下,他多想走上前,擦掉他的眼泪,把他搂进怀里。
  他上前一步,他试着靠近,那人,却选择了退却。
  吴景安胡乱抹了一把脸,硬是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好久不见。”
  四个字,轻易隔开他们的距离。
  许辉停下脚步,专注凝望着他。
  瘦了,黑了,笑得和哭一样,难看死了。
  许辉回他一个平淡的好久不见,眼中却满是怜惜。
  他们错过了那么久的时间,他们有太多的话要告诉对方。
  他们应该拥着彼此,在深深的亲吻中把这段时间离别的苦讲给对方听。
  可……没人再敢往前踏出一步。
  吴景安尽量平静地问:“最近,挺好的吧!”
  许辉说:“很好,我在一家小贸易公司上班,干得还不错,老板挺赏识。明年,我想租个稍微大一点的房子,养点花草在家里。周末的时候和老英他们打打球,他们还商量着年底的时候出去旅游一趟,一起去吗?”
  吴景安默默听着许辉的絮絮叨叨,垂下的眼皮盖住不断涌出的悲伤,嘴角轻扬,“不了,年底的时候,不好请假。”
  许辉深怕遗漏了他每一个表情,细细看着,“是回来看看的吗?还走吗?”
  吴景安摇摇头,“暂时,不走了。”
  许辉笑笑,“那有空的话就出来聚聚吧,张音他们说想你了。对了,郝时快结婚了,到时候得来喝喜酒啊!”
  吴景安点点始终低垂着的头,“好。”
  许辉握紧了抓着公文包的手,吴景安的指甲掐痛掌心的肉。
  他们都在隐忍着不让悲痛决堤。
  多坚持一秒,多一份安宁。
  现在的平静生活不能被打破,有些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承担不起的。
  吴景安说了告别,与他擦肩而过。
  许辉没能伸出手抓住那个远走的人,只能让目光追随着那一点直至消失。
  他知道,景安也和他一样,在承受着绝望至极的痛。
  也知道,这痛后面深深埋着的是一如当初的爱。
  这就够了。
  他们并没走远,将来的路还很长,只要坚持下去,就一定会走到交集处。
  天气渐冷,水貂皮草披在身上,打扮得雍容华贵的金美宣在出席一次慈善晚会时,突然晕倒了。
  姑姑给许辉打了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无奈之下她只好冲到许辉租住的房子,门开后,她二话不说给了许辉一巴掌。
  这是他长这么大,姑姑第一次打他。
  在家里奶奶是最宠他的,其次就是姑姑,听奶奶说他刚出生那会儿姑姑还没结婚,白天总是被姑姑抱着,谁要换一会她都不乐意。
  奶奶见了笑着说喜欢孩子就快点结婚,自己生一个。
  姑姑不以为然地说,再怎么生也不可能有我们家辉辉可爱的。
  姑姑打从心底里疼这个小侄子,也许是喝过两年洋墨水的关系,即使他干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她震惊过后也接受了。
  只是家中老人年事已高,思想难免迂腐,大哥又是极重面子的人,说服他们,这种事是想也不用想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许辉会采取这么极端的方法和家人对抗。
  该说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叫许辉的孩子了。
  她下手很重,许辉脸上即刻留下了五道红印。
  她怒不可遏地说:“许辉,你仗着家里人对你的好无法无天了是吧,我们为什么要忍受你这种无理的对待,如果不是因为爱你…………”
  “够了!”许辉声音低沉地吼道,“少来这里跟我说教,别让我听到那个恶心的字,没事的话回去吧!”
  说完转身进屋就要把门关上。
  姑姑气极地吼出一声,“你妈她快死了,你满意了吗?!”
  车子刚开进医院,打开车门许辉急切地往住院大楼冲去,姑姑在后面大声喊着病房号。
  电梯迟迟不下来,许辉等不及跑了楼梯,一口气冲到四楼,找到病房,猛地打开门。
  “妈。”
  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金美宣看到许辉这副狼狈的样子,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许辉顾不上休息,跑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妈你怎么了,医生怎么说,什么病?”
  金美宣抹去脸上泪,笑得比任何时候都开心,“妈没事,小辉,你还是担心妈的,你不是那么无情的孩子,我知道的啊!”
  “妈……”许辉着急忙慌地说:“姑姑说你晕倒了,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有没有做检查。”
  金美宣一点点擦去许辉额头上的汗,“做了,都正常,妈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
  “怎么会没事!”姑姑走进病房,埋怨地说:“你妈有多想你你不知道吗,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却这样对她,她心里能好受吗?憋时间长不病才怪,许辉,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再做这种幼稚的事。”
  金美宣拉起许辉的手放在手心,“小辉,你别再恨妈了,这一年,妈过得什么日子啊!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去找你你也不见,你那些冷冰冰的话哪一句都说在妈心上。小辉,妈错了,妈给你道歉行不行?你回来吧,别折磨妈了。再这样下去,妈真的受不了了。这个家没有你,还叫家吗?你说让妈当你死了,小辉,你怎么能说那么狠心的话,妈是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想你有什么事。小辉,这些道理,你真的不懂吗?”
  许辉慢慢把心放回肚子里,垂下眼默默听着女人悲情地诉说,每一字每一句都饱含了痛苦和泪水。
  “妈不是为了什么面子,什么许家的声誉,这些,根本不及你万分之一重要。妈,妈是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以后将要承受多少白眼、唾骂,你不是普通人,将来要接手旭阳,你的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到时候会有更多你想像不到的事。小辉,你们现在是爱得死去活来,分开就是痛苦,可以后呢,五年十年以后,你们感情淡了分手了,你还能再走回正常的路吗?妈想趁着现在不晚,把你拉回来,只想你能好好过一段不后悔的人生。将来,有儿、有女,有陪着你一起到老的妻子。许辉,你现在还不懂,以后你会明白的,这才是正常的生活,是你希望的生活啊!”

☆、第1316章 我想回家

  许辉长长地叹息一声后,拉开金美宣的手;重新换上一张冰冷的脸;“既然没事那您就好好休养吧,我明天还得上班;先回去了。”
  “小辉……”
  “许辉!”
  他不想再多说什么;生他养他爱他宠他的人无论他怎么说、说多少次、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能接受他的生活方式;他的爱。
  他们;是无法交谈的两类人。
  许辉放弃了无谓的交涉;态度坚决地转身离开,任凭姑姑在身后不顾形象地叫嚷、怒骂。
  许辉拉开了病房门…………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病房上空;金美宣下了床;光着脚冲到许辉身边,紧紧抱着他的腿不肯松手。
  “不要走;小辉,妈求求你,妈求求你了,你可怜可怜妈,行不行妈求你了,不要走,小辉……”
  姑姑震惊地呆站在一边,认识三十多年,她从没看过这种样子的金美宣。
  被逼到极限的女人,褪去了华丽的衣裳,高贵的气质,她只是一个,失去了儿子的可怜女人。
  眼泪不停滑落,鼻涕淌到了嘴边,她什么也顾不得,什么也不在乎了,她真的不能再过这样可怕的日子。
  她不要她的亲生儿子一辈子只能和她做仇人,不见、不理,甚至以一句许夫人替代了她的身份。
  这些,她通通不要。
  “小辉,妈再也受不了了,你不要再这样对妈,回来吧,回家来吧,妈求你了,你怪我骂我都行,我只求你回来吧,回家来啊,小辉,让妈能天天看着你,妈什么都不要,小辉……”
  母亲痛彻心扉的哭诉也在许辉心里划下一道道口子,他弯□子,半跪在女人身旁,拉起她一只手,紧紧握着。
  他凝视着女人不停流泪的双眼,“妈,我想回家。”
  金美宣先是一愣,随即激动地拼命点头,“好,好,好,回家,跟妈回家,小辉…………”
  “我想回家。”
  金美宣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许辉手上,“我们现在就回家,小琳,你的车…………”
  她话音未落,许辉再一次打断道,“我想回家,妈,我真的想回家。”
  含着泪的双眼深深注视着母亲的脸庞,“让我回家吧,妈。”
  金美宣愣在了那里。
  许辉的眼泪,许辉的话在她心上狠狠钉了下钉子。
  “我想回家。”
  回家,带着他死也离不开的那个男人,一起回家。
  更多的泪滑落眼角,女人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耳边依然响着许辉带着乞求意味的话,“让我回家吧,妈。”
  郝时的婚礼订在十二月十八号,年近三十的薇薇终于如愿穿上婚纱,选定款式后,她兴奋地拉着郝时自拍了好多张传到网上,标题:我要结婚了。
  小姐妹纷纷发来祝福,还有人夸新郎太帅了,要不是被你内定了,真想把他抢过来。
  他们的婚纱照被影楼放大摆在橱窗,来来往往的行人中有人伫足观看了许久,许久。
  在离婚礼还有几天时,廖胜英提议办个单身派对。
  郝时没表态就被人当成默认了。
  派对在xx酒店顶层举办,来的多数是他们大学同学,还有些郝时的同事、朋友。
  廖胜英给吴景安打去了电话,可后者说正在上班,请不了假。
  许辉顿时有些蔫,廖胜英大掌一拍,不满地说:“行了,别在这装情圣了,今晚可是巧克力的单身派对,你少乐一会我都不愿你意。”
  那一晚疯得挺厉害,郝时被几个人合伙灌了不少,台上的漂亮mm都长着两个脑袋四只手,许辉端着杯子走到他跟前时,他一个劲摆手,“不行了,我再也喝不下了。”
  许辉把杯子放到他手里,“这是水。”
  郝时一口饮尽杯中水,低下头笑,“早知道闹成这样,我就不同意他办什么单身派对了。”
  许辉:“老英也算良心未泯,没办在结婚前夜,估计就是怕你第二天爬不起来你那个法官岳丈会一气之下判他个什么罪名。”
  郝时眯着眼四下瞅瞅,“不行了,我真撑不住了,待会你给我打个掩护,我得溜了。”
  许辉点点头,“行。”
  郝时刚站稳身子,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三十五、六岁的女人,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你是,郝时”
  郝时从记忆库里搜寻这女人的信息,奈何酒精刺激,他脑袋几乎空空。
  “是,请问您是…………”
  女人的嘴角笑得更开,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我是乔志斌的姐姐,听说你要结婚了,我替他说声恭喜。”
  郝时礼貌的微笑僵在嘴角,许辉诧异地问道,“乔志斌的姐姐乔志斌人呢,他没来吗”
  女人眨了眨眼,像极力隐忍着什么,“志斌,来不了了,他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一颗响雷炸在郝时头顶,酒醒了一大半,他一时没站稳,倒回椅子里。
  许辉不可置信地追问道,“去世你是说他…………怎么会”
  女人似乎仍无法从这悲痛中走出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他没有告诉你们任何一个人,就是怕………… ”
  女人的目光放到了郝时身上,眼神中满是责怪和怨恨。
  郝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的,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呆呆看着女人,“他,他……”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脑海里一直响着女人刚刚告诉他的事。
  乔志斌死了,一年以前,死了。
  许辉难以接受地摇了摇头,郝时伸出手去,想抓着女人,问问她这一切是不是一场恶作剧。
  对了,廖胜英不是说有特殊节目吧,就是这个吧,玩笑,都是玩笑,居然拿乔志斌的事来开玩笑,这些人太过份了。
  女人从包里拿出张纸条递给他,“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这次是因为朋友有事才回了趟国,这么巧看到你的婚纱照,才知道你要结婚了。我在国内待的时间不多,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给我打个电话,如果没有就把它扔了。”
  话落,女人转身朝门外走去。
  郝时脸上找不出任何表情,只能沉默地看着女人的背影。
  却没想女人很快折返回来,一个重重的巴掌甩向郝时脸上。
  女人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而看上去无动于衷的郝时彻底伤了她的神经。
  她嗫嚅着双唇,一年来的悲伤和愤恨悉数发泄。
  “真是不公平,凭什么你可以结婚、生子,过得这么幸福,而志斌,志斌却只能永远躺在冰冷的地底下。明明爱了你一辈子,明明是那么想你,却不舍得让你见他最后一面。郝时,你也许没错,一点错也没有,可我是志斌的姐姐,看着他为你痛苦了十年,到死的那一刻也忘不掉你,我只能恨你。真希望你在得知他的死讯后还能继续过你的幸福生活。”
  女人憎恨、怨毒的目光笔直射向郝时那张看不出什么变化的脸。
  女人走后,许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乔志斌死了,乔志斌和郝时,这,怎么可能……
  他只知道两人在大学时候的确很好,同进同出,如影随形,可大学一毕业乔志斌就去了国外,十年来只回来过一次。
  几乎断了交集的两个人,怎么可能……
  郝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平静地说了句“我先走了”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向门外走去。
  走过廖胜英身边时被揽住肩膀,“准新郎这是要逃跑啊,想得美,今儿不把你灌趴下了你别想出这个门。”
  郝时像没有听见般,继续往前走,廖胜英还想上前逮人时,许辉拦住了他。
  廖胜英不满地冲着他们嚷嚷,许辉木着一张脸说:“乔志斌死了。”
  廖胜英大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郝时走出酒店,上了一辆出租车,他知道自己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
  司机一连喊了他几声他都没听见,司机猛地回过头,郝时错愕地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乔,志斌。
  司机不悦地吼道,“到底去哪!”
  郝时一晃眼,眼前立刻换了张凶神恶煞的陌生脸庞,他摇摇头,报上家里地址。
  薇薇打来电话,问他散场了没有,是不是喝多了,多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郝时只能用一连串的“嗯”回答她。
  回到家,母亲听到动静从卧室走出来闻到他一身的酒气,皱起眉头,“喝这么多干什么,快回屋歇着吧,我给你端杯蜂蜜水。”
  郝时回过头,表情专注地看了会他在世上最亲的人。
  母亲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郝时什么也没说,回了屋。
  关上房门后,他来到书柜前,拿出一本《法治论》,翻开,一张多年前的旧照片赫然出现。
  照片上是两个二十岁的大男孩,在校园高大的银杏树下,对着镜头笑的假得不得了。
  我不照,我不喜欢照相。
  就照一张,巧克力,咱们总得给以后留点回忆是不是,这要是大学毕业了才发现连一张合影都没有,岂不是白处这两年了。
  你说的,就一张。
  我说你也笑笑啊,板着张死人脸我又不欠你钱……同学,麻烦你,帮我们照张相……来,说茄子……
  郝时的目光一点点沉下去,照片里的人原来是这么年轻。
  可是,已经死了啊!
  小时候,外公去世时,他曾经问过母亲死是什么
  死就是再也见不到了,不论你多想多想他,永远都见不到了。你喊他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不可能听到。
  他,彻底消失了。
  调亮书桌上的台灯,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照片上永远消失的那个人。
  乔志斌,你能听见吗喂,乔志斌,志斌,你还回来吗
  再也,见不到了。
  轻轻地,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
  死了,是吗
  死了多好啊,不会再想念,不会再难过,死了,就是结束。
  已经死了啊,所以,他也不用再自责,忘了这个人吧!
  过几天就要和薇薇结婚了,过几年就会有自己的孩子了,爸和妈也能安心,就该这样活着。正常的活着。
  他以为他会很难过,至少会为那个人的离开掉几滴眼泪。
  可不知为什么,他哭不出来。
  连一点想哭的感觉也没有。
  好像有什么堵住了泪腺,眼睛干干的,没有水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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