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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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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恩嘿嘿一笑:“诸位,这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名字叫做……”他琢磨了一下:“叫做云南白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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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开车队时,卡门要照看芬妮,但若拉坚持要同去,大家见她坚决的样子,便没有反对。路上,箫先生问道:“巍恩,施法还算顺利吧。”
巍恩想起方才的凶险,心有余悸地道:“还好,还好。”
“我看你现在状态不错,似乎比施法前还有精神,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巍恩心知肚明,那神秘的能量不但帮助他完成了诅咒,而且还有一部分留在了他的身体内,使他现在受益匪浅。唉,自己的力量虽然和人家的力量同出一宗,但论起精炼和雄厚程度来,那可就有天壤之别了。
箫先生见巍恩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答话,只好道:“不方便回答吗?那就算了。”
巍恩反应过来,忙道:‘不是不方便,是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也许是施法越多,经验越丰富,也就越省力的原因吧。”巍恩不愿骗人,但又无法告诉箫先生真相,只能胡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箫先生将信将疑地扫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用力抽了一下马鞭,向前方奔去。
进了小镇,神父不久便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道:“药拿来了?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
“我得现配药,所以花了点儿时间,很抱歉。”巍恩答道。
神父点了点头,不再埋怨,能治疗黑色病的特效药嘛,自然是要花些时间的。遂道:“我已经把那人从烙柱上放了下来,现在绑在一间单独的屋子里,你们随我来。”
众人来到一间小屋前,屋里燃着烛火,从窗户望去,那位男子被双手双腿被绑缚在一张椅子上,垂着脑袋,也不知是死是活。神父道:“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要小心些,别给他传上了。”
巍恩道谢,然后对着大家道:“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们在外边等消息吧。”
“我和你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文森特毫不犹豫地道。
箫先生踌躇了一下,道:“我也去,麦斯,你在外面守着吧。”
“那怎么行?夫人要是知道了,我这老脸往哪放?黑死病虽然凶恶,但别和病人产生身体上的接触也就不会有大事。”麦斯微笑道。
若拉见大家都要进屋,自然不会自己单独留下,神父看到众人鱼贯进屋,怔怔道:“一群勇士,还是一群疯子?”
男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看,见是白天阻止火刑的陌生人,本已毫无光彩的眼眸猛地爆出两点希望之芒,干裂得不成样子的双唇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巍恩倒了杯热水,挑了一满勺的药粉,走到了他的面前,文森特来到他的侧后,全神贯注,以防不测。
和白天相比,男人脖子和脸部的黑斑又多了许多,星星点点地,令人看了触目惊心,他见巍恩走近,强自仰头,做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巍恩严肃道:“朋友,你的身体已经染上了黑色病,如果我的药有效,那你还能活下去;如果没效,那很抱歉,你将蒙主召唤了。”
男子的眼神挣扎着,终于沙哑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巍恩点点头,把勺子小心翼翼地伸进了他的嘴里,喂了他几口水,然后退了几步,举起蜡烛,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男子的头颅重新垂在了胸前,半晌,没有丝毫的反应。巍恩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大家,大家的脸上都露出一致的表情:惋惜和遗憾。”
文色特走到他的身边,搂了搂他的肩膀,道:“兄弟,别难过,你已经尽力了。”
第二十一章 天寒酒温梅花月
巍恩放下手中的蜡烛,道:“文森特,放心,我没事。”
大家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股淡淡的失望情绪在彼此之间蔓延着,文森特道:“这样吧,我们不如先回去休息,等到天明就知道结果了。”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大家走出了小屋,神父迎上前来,兴奋地问道:“怎么样?这药有效吗?”
巍恩淡淡道:“要经过一晚上的观察,才能确定是否有效。”
神父兴奋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无奈道:“那好吧,我让人看着他,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巍恩点点头,众人上马,回到已经休息的车队。
由于黑死病的原因,里约堡的贵族王公们已经开始离城避难,箫家也不例外,今晚车队就地宿营一晚,明日一早就要向东进发,前往箫家的爱丽舍行宫。
劳累了一天,大家没说什么便各自离去,车队的女人睡在车厢里,男人则搭了一些简易帐篷,巍恩钻进帐篷躺了一会儿,四周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惊天动地,他一气之下,又走到了外面的草地上。
蝉声轻鸣,弯月斜挂,草地上仍然燃烧着几堆篝火,火光不大,但在深夜里已足以照明。几个半寐的卫兵听到脚步声,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见是巍恩,旋即又合上了眼。
虽然是仲夏之夜,但里约堡紧邻荷西平原的出海口,昼夜温差很大,巍恩坐到了篝火边,却没有感到酷热。他随手拣起了几根树枝,一根一根地扔进篝火中,听着火舌灼烧树皮所发出的“噼啪”声,一时间发起了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巍恩转头,看见了一张俊秀的面庞。在篝火的照映下,面庞的线条显得如此柔和,亮晶晶的眸子里反射着火焰的光芒,薄薄的双唇挂着一丝略显慵懒的微笑,竟与这静谧的夜有着不谋而合的和谐。
巍恩咳嗽了一声,收回了目光,道:“箫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还要赶路呢。”
箫先生笑了笑,坐到了他的身边,道:“同是深夜未眠人,对坐何妨饮三杯?”
巍恩一愣,旋即闻到了一股香气,只见箫先生手里拿着一个菜盒,打开盒盖,里面盛着几个精致的小菜,还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
“忙了一天?你不饿吗?”箫先生微笑道。
巍恩也笑了,道:“本来还好,这一下子被你勾出馋虫了。”
“那就赶紧趁热吃吧。”说着,递上了刀叉。
巍恩接过餐具,也不客气,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香!好吃!”
箫先生摆好酒杯,端起酒壶,忽然道:“你喝酒吗?”
巍恩点点头,又叉起一块牛肉,放进了嘴里。箫先生看着他不敢恭维的吃相,摇头微笑道:“吃慢点儿,还怕我跟你抢吗?”说着,倒满了酒。
巍恩将牛肉咽进肚里,满意地叹了一口气,问道:“箫先生,你的酒量如何?”
箫先生修长的手指轻轻捻动着酒杯,凝视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淡淡道:“小饮怡情,特别是烦恼的时候,喝上几杯可以让自己轻松一下。”
“天寒酒温梅花月,斩却三千烦恼丝。”巍恩拿起了酒杯。
箫先生秀眉一挑,讶道:“三千烦恼丝?没想到你还是个诗人。”
巍恩伸过杯子,打了个哈哈:“我是个干人。来,敬你一杯。”
箫先生侧头瞥了巍恩一眼,眼波流转,忽然道:“敬我什么?”
“让我想想,嗯,谢谢你送来的酒菜。”
箫先生摇头道:“不够真诚,不喝。”
巍恩笑容一窒,想了想道:“敬你能够放下贵族身段,为别人的病痛而四处奔走。”
箫先生叹道:“死神面前,还有什么贵族不贵族的,帮别人就是帮自己吧。”说完,却把酒杯放到了唇边。
二人一饮而尽。
巍恩把酒满上,继续吃着饭菜,箫先生道:“巍恩,你那云南白药过了今晚要是不起作用,那就代表是无效了,对不对?”
巍恩的手一停,沉默半晌,道:“箫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瞒你,这云南白药说穿了就是被我施过法术的行军散,它本身对黑死病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如果我的法术有效,当时那位病人服完药就应该起作用的,现在等上一晚,其实是我抱着侥幸心理,希望能出现奇迹。”
“巍恩,我想问你,那人已经得了黑死病,烧死和病死其实区别并不大,你并不是医生,又与那人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揽下这件事?要是搞不好,被别人告你是异教徒,那岂不是惹火上身?”箫先生问道。
“异教徒?我没考虑过这个,我只是想通过救助这个病人,找到一个解决黑死病的对策。”叹了口气:“看来我是失败了。”
“解决黑死病?你知道吗,圣战结束后不久,这里曾经被黑死病肆虐过,短短几个月间,人们接二连三地死去,无论你的年龄、身份还是性别,只要沾染上了它,无一例外地在几天内发烧而死,没有人知道它的起因,也没有人知道如何治疗它,人们只能逃到乡下,可是,死亡接踵而至,毫不留情地席卷了王国的城市和乡村,墓地附近到处都是被曝晒的尸体,因为死得人太多,太快了,挖坟地的速度根本赶不上。”
听着箫先生娓娓道来,巍恩缩了缩脖子,感觉一阵寒气,拿起酒杯饮了一大口。
“那后来呢?”
“后来?到了冬天,黑死病忽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这才让本已陷入绝望的人们重新看到了希望。据书上记载,是教皇亲自施法,用神的光辉才阻止了这瘟疫之魔的继续猖狂,。”箫先生说到这里,看了看巍恩:“怎么?害怕了?”
巍恩点头道:“遇到可怕的事物而感到恐惧,这是人之常情吧。你呢?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处于危险的笼罩之中?”
箫先生也喝了一口酒:“我也觉得害怕。不过,我更奇怪,好端端地,黑死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对待危险,人往往会有两种态度,一种是坐以待毙或者逃之夭夭,另一种呢则是平静对待,寻找转危而安的机会,后者是少数,却往往是幸运眷顾的一方,看来你属于后者。”
箫先生展颜一笑:“彼此彼此。”
“如你所言,黑死病既然如此可怕,我们更要找出一个对策来,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当年的惨剧重演?何况哪一天,咱们说不定也可能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巍恩道。
箫先生道:“教皇不会不管吧。”
“昔日的教皇早已回了天国,现在这个教皇能不能治黑死病,老实说谁也不知道,而且把命运交给别人去掌握也不是强者所为。”巍恩摇头道。
“你这话可别当众乱说,怀疑教皇拯救众生的能力,你会立时遭到教会审判的。”箫先生睨了他一眼,巍恩嘿嘿一笑。
箫先生拈着酒杯,悠悠道:“无论如何,我明白你的用意了。唉,不知道王都现在已经乱成什么样子了。”
巍恩看着箫先生,不知不觉中,他白皙的脸庞因为酒精的缘故挂上了两团淡淡的红晕,在篝火的掩映下,着实显得有几分艳丽。巍恩看了两眼,却忘了说话。
箫先生眼角的余光转动,轻轻地咳嗽一声,巍恩收回目光,问道:“那个,哦,对了,箫先生,隔离点是什么东西?”
箫先生脸色一沉,冷冷道:“还不是教会的杰作?哼,简直是伤天害理。”
巍恩不解道:“什么杰作?”
“我听家里人报信说,黑死病发作后,教会在城外专门开辟了两个居民点,谁家要是有一个人得了黑死病,举家便要立刻迁入居民点,没有教会的允许,谁也不准离开,凡是逃跑者将被视为所谓的魔鬼的布道者,就像今天那人,抓到后立刻处于极刑,活活烧死。”
巍恩听了又惊又怒,道:“那居民点里的人岂不是要活活等死?这么一交叉感染,没病也给关出毛病了。”
“交叉感染?嗯,差不多吧。唉,现在的教会啊,真是太过分了。”箫先生心中不忍,喟然一叹。
巍恩垂下头,强忍怒气,用树枝拨弄着篝火的灰烬,沉默半晌道:“我真不明白,难道大家就这么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箫先生双眉一轩,想要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沉默了下来。巍恩心里叹了一口气,教会荼毒百姓和贵族们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刚才的一番言论,箫先生不把自己视为异教徒已经是很难得了,还能奢求什么?想到这里,他觉得心里堵得慌,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不知不觉间,两人各怀心事,低头饮酒,酒壶很快就空了,巍恩拿起酒壶,晃了几下,把最后的一点酒匀到了二人的杯子里,举杯肃声道:“箫先生,今夜一饭之情,巍恩谢谢了。”说完,仰头饮尽。
箫先生凝视着他,欲言又止,神色变化间终于没有说出一个词,也喝干了。
巍恩放下杯子,箫先生站起身道:“巍恩,天快亮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吧。”
巍恩点点头,刚要答话,突然间,远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听声音的方向正是来自于小镇那边。二人同时一惊,深夜奔马,想必是出了急事,守卫的哨兵也被马蹄声所惊醒,拦了上去。
快马速度飞快,不多时便来到了他们的宿营地,马上的骑士不顾哨兵的询问,看见巍恩二人后,下了马便向他们跑了过来。
骑士跑到巍恩的身前,气喘吁吁地道:“先生,先生,出事了!”
第二十二章 柳暗花明
文森特被巍恩从被窝里揪了起来,箫先生也叫来了麦斯,四人跟着那来报信的骑士,策马向小镇驰去。进了小镇,几个人才下马,神父便迎了上来,一脸不安的神色。巍恩问道:“神父,到底怎么了?”
神父一脸严肃,低声道:“巍恩先生,那人死了!”
巍恩一惊,顿时立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神父继续道:“是这样,你们走后,我叫人守着他,过了没多久,守卫就来到教堂说他正在痛苦地呻吟,等我赶到时,那人已经断了气。”
箫先生问道:“他可是死于黑死病?”
“绝对不是。”神父摇头道:“那人死时不但大小便失禁,浑身不断地流出恶臭的黑汗,而且连鼻孔,耳朵也不断流出黑色粘稠液体,整个屋子臭不可闻,黑死病可没有这样的症状。”说完,他打量着巍恩,眼光已经不太友好。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巍恩面沉如铁,眼里流露出焦躁。救人不成,反倒断送了别人的性命,看样子死前还受了折磨,自己做得这叫什么事啊?
麦斯断然道:“走!咱们去看看。”
来到关人的房屋前,还没进屋,一股腥臭已经扑面而来,箫先生紧皱双眉,脚步慢了下来。麦斯看了他一眼,道:“你在外面等会儿吧,我和巍恩进去看。”箫先生考虑了一下,点头答应了。
三人进屋,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形物体躺在地上,遍布全身和流了一地的纯黑液体已经开始慢慢凝结,在烛光的照耀下晶晶发亮,情形既诡异又恐怖。屋子里弥漫着极为难闻的气味,既有汗水的酸臭、粪便的恶臭,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发酵味道,几种气味掺和在一起,麦斯和文森特还好,巍恩却几乎被熏晕了过去。
麦斯蹲下了身子,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银光闪闪的小刀,他在尸体上割了几道,细细地观察着小刀留下的痕迹,巍恩心里难过,也没什么心思勘查尸体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麦斯缓缓起身,道:“咱们出去吧。”
箫先生站在屋外来回徘徊着,正考虑此事如何了断,见三人出了屋子,上前问道:“怎么样?”
麦斯沉声对站在一边的神父道:“你找几个人把尸体好好清洗一遍。”
神父怫然不悦道:“此人死得这么肮脏,谁肯来为他清洗?”
麦斯双目一瞪,怒道:“清洗死者的尸体、使**得以安葬、灵魂得到安宁,你这个神职者怎么当的?连这么点常识都不懂!”
神父还想分辩,看到麦斯震怒的表情,心里一寒,闭上了嘴,但身体却没有动弹。箫先生走过去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神父听了神色大变,连连点头,转身找人去办事了。
等了许久,天色渐露曙光。终于,死者的尸体清洗完了。
众人站在尸体周围,沉默地凝视着。出乎巍恩的意料,尸体的臭味和黑汁被洗刷干净后,死者的身体居然泛出了淡淡的红润,这是一种健康人的肌体才具有的颜色,他曾经见到的皮肤上的点点黑斑不但完全没了踪影,而且浑身上下连一丝伤痕都找不到,完好无缺的身体如同一个新生儿。死者的面孔并没有像他想像般僵硬地扭曲着,相反却非常舒展,显得很安详,宛如熟睡的活人。
众人看着这具大反常态的尸体,除了麦斯以外,都感到异常地惊奇。过了一会儿,麦斯说道:“我估计的没错,巍恩,你的药还是有效的。”
“什么?”巍恩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的药很神奇,如果我没猜错,它具有净化身体的功能。”
箫先生问道:“那这人怎么却死了?”
麦斯喟然一叹:“因为巍恩给的药量过大了,这人的运气也太差了些。”
“净化身体,第一步是要排斥身体里长期积累的毒质和废物,把它们全部排出体外,然后才会修补身体内外受损的机能,令身体重新焕发出健康和活力。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粘稠的黑汁,就是净化排斥完毕后的情况。在排斥毒质的阶段,人的身体会感到很痛苦,体质虚弱的人还可能会痛晕过去。”
“哦,”箫先生有些明白了。
“这人饱经折磨,奄奄一息,身体早已不堪一击,你那云南白药的药量又给得过多,排斥毒质的力量太大,他的五脏六腑一时间承受不住,便送了性命。这和一个饿了几天的人忽然大量地进食,往往会一命呜呼的道理是一样的。”
文森特道:“此人虽死,但药效还在,于是药物排斥毒质后,继续修补身体,尸体便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对吧?”
“应该是这个道理。”麦斯点头道。
神父恭敬的问道:“老先生,你怎么对这个什么净化如此清楚?”
麦斯道:“在教会的光明魔法中,也有净化这一法术。它虽然不是很复杂,但颇费精力,而且只限于两个人之间的相互作用,不可能让很多人都同时受益。”说到这里,麦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巍恩:“巍恩,你能找到这种具有净化功能的神药,看来里约堡的百姓们有救了。”
随后,麦斯让神父找来一杯圣水,用指甲拈了一丁点儿药粉溶入水中,找了村里的一位久病之人试验。果不其然,病人经过一番痛苦的折腾后,不久整个身体便焕然一新,连缠绵多年的沉疴也得到了痊愈,大家看到云南白药有此神效,上下一阵欢腾。镇子里的居民知道巍恩的特效药后,顿时轰动了起来,数百名百姓和守桥的士兵涌向教堂,希望能见一见这神奇的云南白药,和那位带来救星的年轻人。
巍恩偷偷潜出了小镇,只留下焦头烂额的神父一人应付。路上文森特道:“兄弟,等王都的百姓知道了这云南白药后,不知道会是什么一番景象?想必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巍恩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说话。
箫先生看了一眼巍恩,奇怪地问道:“巍恩,你那云南白药既然已经成功,不知道以后要救多少性命,你干嘛还郁郁不乐?”
“药虽成功,但那人的生命却再也救不回来了。这种法术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稍有不慎,便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文森特默然片刻,道:“你说得是。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仅有一次,没有人心甘情愿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他人的幸福。”
麦斯沉声道:“然而任何事情的开端,总可能会造成一些牺牲,再神奇的法术,也不能保全所有人的利益。你们可以就此事吸取教训,但不必因此变得谨小慎微,畏手畏脚。年轻人,大丈夫一生行事毁誉难免,岂能尽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
巍恩一勒马缰,望着不远处巍然耸立、沧桑而雄伟的桥塔,喃喃道:“但求无愧我心。”
※※※※※※※※※※※※※※※
由于云南白药的成功,箫府决定不再改道前往爱丽舍,而是继续以最快的速度向王都里约堡进发。穿越斯克林大峡谷后,车队速度愈行愈快,一天的路程只用了大半天,到了傍晚,里约堡的城廓已经隐约可见。
广袤的平原上,一座青色的城市矗立在地平线上,在夕阳余晖的照映下,安静而不失威严,犹如一头正在卧眠的雄狮。城市被宽厚的城墙所包围,城墙由青砖所砌,墙上则是排列整齐的箭垛,每隔一端距离,便是一座尖耸细长的箭堡,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平原。堡顶悬挂着王国的旗帜,数十面旗帜迎风飞舞,猎猎作响,令人精神一振。
作为荷西平原的唯一出海口,里约堡紧邻王国的生命之河——密苏尔河,交通便捷,资源丰富。经过几十年的工商业发展,如今已成为了王国最繁荣的贸易城市。
车队渐渐驶近,路的尽头是一座巨大无比的铜门,足以容纳十几俩马车同时穿梭进出,城门两旁各有一座小门。巍恩放眼看见,此刻城门紧闭,平日里川流不息,繁忙喧哗的大道几乎看不到商旅行人,随着夜幕慢慢降临,城外更显得静寂沉默。
车队驶入城门边的小门,尽管有箫府的马车随行,但守城士兵的检查仍然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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