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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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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就象此刻的我——侧耳倾听。
诗的声音穿过长窗、跃过房梁、在酒杯中荡漾、在烛火中闪耀,所有人无不为那浑厚如夏雷在远山鸣响的男声,清脆如明珠在玉盘滚落的女声所吸引,静静地屏住了呼吸。
诗悄然无声地来,荡气回肠地去,余韵犹在,回味无穷。
紧接着,小鼓声响起,长笛声响起,奏响的正是那首热血沸腾,传唱不朽的进行曲。
向前,向前,
约克郡的儿郎,
光荣的时刻已来临。
军旗和胜利召唤着我们
我们的足迹踏遍王国,
跟随着我们的伯爵
把约克郡的威名四海飘扬
儿郎们,武装起来!
战士们,投入战斗!
向前,向前,
万众一心,勇士们与伯爵同生共死
儿郎们,武装起来!
战士们,投入战斗!
向前,向前,
永不退缩,把敌人鲜血与胜利的美酒痛饮。
合唱声如惊涛拍岸,如长虹贯日,充满着一往无前的勇敢,充满着舍我其谁的豪迈,一遍遍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大厅,回荡在宽阔的庭院,回荡在明月和碧空之下。
辛格伯爵坐在座位上,两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眼里不知不觉已经被激动的感情所填满,变得模糊而清晰。
他似乎被这整齐一致,充满力量与自豪的歌声又带回了自己的黄金年华,那充满战歌与马蹄声的战斗岁月,那让自己多少次梦中萦绕的戎马生涯。尤其当男声女声开始混音对唱时,他在已尘封的记忆里分明又看到了无数的战士在他的身后、身前,周围向敌人的堡垒发起冲锋,一**的人浪正如这歌声一样此起彼伏,前仆后继,在鲜血和怒吼中把敌人彻底摧毁。
向前!向前!
这旋律是如此地优美,而歌声又是如此地激昂,所有的宾客都被深深感动着,不由自主地轻轻和唱着,待到合唱曲进入**时,不知道是谁开始拍掌和着拍子,很快此举便感染了人群,所有人都拍起双掌,跟着节拍,奏响了今晚的最强音。
“啪,啪,啪!”声音如行军中的踏步,烛火晃动,被大厅内外的共鸣所摇曳;微风与月光共舞,在音乐的舞池中尽展身姿。
“咚!”小鼓敲响了一声强劲的音符,所有的歌声猛地停了下来,紧接着,长笛的声音响起,高亢直如穿梭在风雨中的云雀,青云之上,盘旋在月与树尖的无限空间中,袅袅而去。
众人的动作也跟着停止,脸上的表情又陶醉又惊讶,一些男子的嘴唇翕动着,激动的心潮仍旧在胸中澎湃,期待着这雄壮而美妙的歌声再次响起。
“该雅小镇为贺伯爵五十寿辰,献歌一首!”是杜德克的声音,他强自镇定的嗓音中仍旧能听出一丝颤抖。
辛格伯爵缓缓站起:“谢谢!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之一。”双手一合,鼓起掌来。
随着伯爵的掌声,在座宾客都鼓起了双掌,为这首新颖独特,而又美妙无比的合唱喝彩。
大厅的灯光已重新恢复了明亮,人们的脸上带着没有满足的表情,拼命地鼓掌,希望能像欣赏歌剧一样,看到演员的谢幕,甚至再次放歌一曲。
许久,大厅的门口没有看见半个人影,而歌声也早已消失在了天际,不复可闻。掌声慢慢稀落,杜德克又高声道:“先生们,小姐们,舞会已准备完毕,请各位移步舞厅。”
在意犹未尽的叹息声中,人们开始移动脚步,辛格来到杜德克的身前,道:“等下我换衣服时,你让该雅小镇的人来见我。”
若拉所朗诵的诗引自雪莱的名作《致云雀》,我稍稍改动了一些,使它更适合本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读一读这位英国著名诗人的浪漫诗篇。
第七章 暗夜的暖火
约克郡,城南旅栈。
该雅小镇合唱团已经回到了旅栈,刚刚洗净了脸上的化妆,正聚在饭厅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方才的演出,每个人的面孔上都带着无比兴奋的笑容。
巍恩微笑着,看着卡门拽着芬妮的手,一边轻歌,一边起舞。若拉坐在靠窗户的地方,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的弯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弗拉米喝了一大口水,嘴里念念有词:“我做到了,妈妈,我做到了。”
巍恩坐在远处看到弗拉米虔诚的表情,奇怪道:“弗拉米,怎么了?”
大家都转头看向弗拉米。
弗拉米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在跟我妈妈说,我去伯爵府唱歌了,而且唱得还不错。”
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不是嘲笑,而是表示理解,每个人的心中此刻都充满了成功的喜悦和自豪,恨不得能一下飞回该雅小镇,向家里的亲人叙说这一次的精彩遭遇。
旅栈老板走进饭厅,笑道:“要不要上饭?”
巍恩看了看众人,道:“你们饿不饿?”
卡门柔声道:“我们还是等镇长大叔吧。”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我们应该等等他。”
巍恩对老板道:“那就等会儿吧。哦,对了,等下上饭时,准备一些酒吧。”
老板点头答应。待老板离去,卡门担心地道:“巍恩,城里的酒都很贵,恐怕我们买不起。”
巍恩笑道:“不怕。你们刚才唱得这么好,伯爵大人要是不表示表示,那岂不是没有天理?”
卡门黑亮地眼珠一转,明白了巍恩的意思,微笑着不再说话。合唱队的小伙子们听说等下能尝尝城里的好酒,顿时变得更加热闹。
巍恩坐在一旁,任由他们闹着,玩笑着。辛苦了这么久,自然要好好放松放松,隐约中,他总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就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某一时段,虽然印象并不清晰,但感觉却很自然,很舒心。
正闹着,弗拉米忽然道:“停!有人来了。”
大家都静了静,果然听到饭厅外传来了脚步声。每个人赶紧坐回了原位,巍恩为人平和,年纪相仿,不太在意他们的打闹,但老镇长可就不同了。
饭厅门轻轻地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巍恩看了一眼,“噌”地站了起来。
来人并不是老镇长图尔,而是芬妮的爸爸,文森特。
文森特一身青衣,上面污迹斑斑,看得出已经穿了很久。他笔直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雪,双目不停地扫着众人。
芬妮看见文森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飞快地扑向文森特的怀里,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文森特的眼神定焦在芬妮身上,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芬妮抱起来,而是微微躬身,轻轻地用双臂挽着她。
巍恩走了过去,笑道:“嘿,文森特,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
文森特抬头看了一眼巍恩,脸上的笑容却变得很复杂,似乎有歉意,似乎有感激,更似乎有嘱托。
巍恩心里一沉,忽然感觉不对,刚想说话,文森特的眼睛却渐渐失去了光彩。
文森特吐出一口气:“芬妮……”,身体一晃,往后便倒。
图尔心情愉快地下了马车,走进旅栈,见饭厅的烛光仍然亮着,知道姑娘小伙子们肯定在等着他晚饭,他心里嘿嘿一乐,为这群年轻人感到由衷的自豪。
快步走到饭厅门口,他看见了正围坐在在餐桌的众人。图尔一步迈进屋里,双手夸张地往前一张:“我回来了,年轻人!感谢你们的努力,感谢你们的歌声,伯爵已经同意了,在他的有生之年,该雅小镇的税赋将是一百斤小麦和十张兽皮!来,让我们欢呼吧!”
所有人怔怔地瞪着他,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号召。
图尔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渐渐地呆滞,他缓缓放下手臂,尴尬道:“你们怎么了?难道我带来的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若拉站起道:“爸爸,这是个好消息。不过我还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
“坏消息?什么坏消息?”图尔吃惊道。
听完若拉的叙述,图尔严肃道:“那文森特人呢?”
若拉小嘴往屋外一努:“在巍恩的房间里。”
图尔转身便走:“我先看看情况再说。”
悄悄走进巍恩的房间,图尔看到文森特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泥污,头发像一堆枯黄的干草,巍恩坐在床边一脸阴沉。卡门在他的身后搂着小姑娘芬妮,芬妮低声啜泣着。
图尔走到巍恩的身后,巍恩方才发觉,他刚要起身,图尔按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巍恩点头,道:“大叔,有什么办法救他吗?”
图尔没有说话,仔细凝视着文森特。巍恩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只觉得一阵寒气涌上心头。
半晌,图尔沉声道:“巍恩,你出来一下。”
二人出了房间,图尔仰首看着月亮,巍恩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图尔长叹一声:“巍恩,你别难过,文森特不行了。”
巍恩道:“大叔,我略通一些医术护理之术,怎么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图尔道:“这不是医术能解决的问题。文森特是被一种高级魔法所伤。”
“高级魔法?”巍恩有些糊涂。
“不错。文森特脸色苍白,眉宇间却隐隐有一丝黑气游动,十有**是中了诅咒。”
巍恩倒吸了一口凉气,急道:“诅咒?什么是诅咒?那大叔,你有办法解救吗?”
“诅咒这种魔法很神秘,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讲不清楚。不过这施术人功力高深,我只是对诅咒略知一二而已,怎么可能去解救?”图尔苦笑道。
巍恩心里一阵难过,慢慢地坐在门前台阶上,图尔道:“巍恩,我来照顾芬妮,你去多陪陪他吧。如果我没猜错,文森特肯定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过了半天,巍恩木然地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走进屋里,看着文森特憔悴的面孔,心如刀绞。隔壁的房间里,依稀传来芬妮凄惨的哭声。
夜晚无声地滑过,本来应该欢声笑语的院子此刻却悄然无声。屋里的烛火早已泯灭,巍恩始终坐在那里,坐在黑暗中。
微弱的月光照进屋里,文森特忽然张开眼睛,茫然的眼神似乎四处逡巡着。
巍恩急忙道:“大哥,你醒了?”
文森特道:“巍恩?”
“是我。你想喝水吗?”
文森特微微摇头:“巍恩兄弟。很高兴我还是见到了你,见到了芬妮。”
巍恩听着他清楚的声音,知是回光返照,心中难受,说不出话。
文森特继续道:“兄弟,老哥这回算是了结了。以后芬妮只能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好说的?”
文森特欣慰地一笑:“枕头底下有把钥匙,是床下木箱的钥匙,我的事情已经写在纸上,你先看看。等芬妮长大了,你……你再告诉她。”说到这里,文森特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渐渐微弱。
巍恩抓着文森特的手掌,两行眼泪终于情不自禁,往下滚落。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地在黑暗中响起:“笨蛋!”
巍恩一惊,一股熟悉的感觉泛上心头,他抬头四望,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踪影。巍恩努力搜索记忆,确定自己从没听过这个冰冷悦耳的声音,然而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熟悉呢?
就在此时,异变发生了。
巍恩忽然觉得胸前涌出一团暖火,虽然能量不大,但汩汩然,绵绵然,甚是舒服。正在他惊讶间,随着这团暖火的出现,全身的血液忽然加速,心跳和脉搏也比平时快了几分,一股股平时不知隐藏在哪里的能量似乎听到了神圣的呼唤,纷纷从四肢五脏中喷薄而出,像江流汇向海洋一样涌向胸前。那团暖火也随着全身能量的不断融入而变得愈发炙热,倘若不是怕惊着文森特,巍恩恐怕早就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
转眼间,暖火的能量已强得惊人,如果刚开始它还是个可以捏在手里的雪块的话,此刻却已经变成了可以呼啸山谷的雪球,巍恩只觉得身体仿佛成为了一个熔炉,而炉胆中的那团火焰并不只是索取,而是将光芒照耀在炉壁的每一个角落,令熔炉在火焰的淬炼中得到难以形容的加固与强化。
终于,暖火仿佛“嘭”的一声四处开裂,以惊人的速度沿着经脉重新倒流回了身体,那能量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翻江倒海,无处不在,巍恩只觉得体内迅速汇聚出一浪巨大的波滔,一股狂野的风暴,这中间所蕴涵的力量足以让他粉身碎骨,天崩地裂。
他必须要把这股能量风暴发泄出去。
猛然间,巍恩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咒文,一段他从未见过的怪异文字。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可以读出它们的发音,明白它们的含义!!
巍恩很自然地颂读出怪异的文字,而身体里正四处乱窜、无法无天的能量竟似乎听懂了他的朗读,突然变得老实了一些。巍恩心中大喜,继续颂读咒文,慢慢地把能量向身体里的一个出口引去。
那个出口,就是他与文森特互相握着的双掌。
能量在咒文的引导下,汹涌地涌向出口。刚刚进入文森特体内时,似乎有一个冰冷的力量在抵抗,然而随着巍恩加强了咒文的颂读,冰冷之力如同冰雪被艳阳照耀,黑暗遭遇到光明,很快便溶于四野,消弭无形。于是,巍恩的能量一马平川,在两个男性的身体中形成了回流。
巍恩不敢大意,继续颂读咒文,渐渐地,暖火迸碎所产生的余波与身体的经脉精血融和,成为了两个人生命的一部分。
第二天,晨曦刚露,图尔就来到了院子里,望着巍恩房间的房门,正犹豫着是否该进去。他身后,所有该雅小镇的年轻人静静地站在一起,卡门搂着眼睛红红的芬妮。
“吱呀”,房门打开,巍恩走出了房间,脸上了写满了疲惫。
“你们都在?”巍恩勉强一笑。
芬妮挣开了卡门,跑到巍恩的面前,带着哭声道:“叔叔,我爸爸怎么了?”
巍恩抱起芬妮,道:“芬妮,你爸爸睡着了。他太累了,还没有醒。”
芬妮道:“我爸爸睡着了?那他不会死了。”
巍恩眼神抹过笑意,右手轻轻刮了刮芬妮的小鼻子,道:“他当然不会死了。”
芬妮一拍小手,漂亮的脸蛋开心地笑了:“太好了!爸爸没死,叔叔你真好!”
若拉皱了皱眉头,觉得巍恩不应该骗芬妮。
巍恩抬头看了看大家,见大家的表情不一,笑道:“文森特睡得很好,估计很快就能恢复了。”
图尔一怔,走上前去低声道:“巍恩,是不是太累了?”
巍恩望着图尔,道:“大叔,你不相信我吗?那你自己去看看好了。”说着,让开了房门。
图尔叹气摇头,走进了屋子。若拉上前,看着巍恩疲倦的面孔,轻声道:“你,你还好吧。”
巍恩一笑,摇头示意无事。
过了片刻,屋里的脚步声响起,老图尔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众人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结论。
图尔此刻的脸色变得比巍恩还苍白,颤声道:“巍恩,巍恩,你用什么办法把他救活的?”
大家听完,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爆出了一声欢呼。
第八章 王族的奴仆
巍恩醒来时,已是下午,炎热的酷暑烤着小屋,他睡出了一身汗。
摇了摇脑袋,他感觉身体并无不适,而且精神清爽,犹胜昨日。一偏脑袋,他看见卡门正坐在椅子上发呆。
“卡门,卡门?”巍恩道。
卡门猛地抬头,有些迷惘的眼神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清亮,笑道:“你醒了?”
巍恩坐了起来,靠在床背上:“嗯,我睡了多久?他们人呢?”
“睡了大半天吧。他们出门逛街了,镇长大叔被伯爵大人请走了。”卡门倒了一碗水,走了过来。
“哦,卡门,谢谢你的照看。对了,文森特怎么样?”巍恩接过碗,一仰头,喝了大半碗。
“镇长大叔说,他的呼吸很平稳,没有大事,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好好休息。”
“那就好。”巍恩把碗还给了卡门。
“卡门,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巍恩笑着问道。
卡门俏脸一红,急忙低头,几束金色的头发垂在了脸颊一侧。巍恩见此情景,笑道:“怎么,有心上人了?”
卡门转身端着碗向桌子走去,道:“才没有。你别乱猜。”
“那想什么呢?”
卡门站在桌子边,窈窕的背影微微颤抖:“巍恩,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什么下一步?”巍恩被问得一愣。
“镇长大叔说,伯爵大人和男爵大人都很欣赏你的才华,准备留下你当官,你愿意吗?”卡门幽幽地问道。
巍恩闻言考虑了一下,笑道:“镇长大叔还没有跟我说起这事。不过,我的理想可不是当官。”
卡门转过身子,看着巍恩道:“你有什么理想,能告诉我吗?”
“嗯……”巍恩沉吟了一下,忽然尴尬地道:“我好像还没怎么考虑过我的理想。呵呵,不过,我希望能多挣点儿钱,然后过上舒服的日子。”
卡门“噗哧”一笑:“这算哪门子理想?”
巍恩耸肩微笑,道:“嗯,我就是那种胸无大志类型的。对了,卡门,你有什么理想?”
“我?”卡门慢慢地坐下,苦涩道:“我是一个农夫的女儿,既不认识多少字,也不够聪明,将来能有什么理想?”
巍恩皱了皱眉,道:“每个人都拥有自己擅长的才华,你别瞧不起自己。你在歌唱这方面很有天赋,不仅唱得好听,而且站在台上时,风姿特别美丽。”
卡门看了看巍恩,道:“可那有什么用呢?既换不来面包,也不能做成衣服。”
巍恩哑然。卡门道:“对不起,巍恩,我让你难堪了。”
巍恩展颜一笑,道:“没关系。”顿了顿,方道:“是啊,没有机会,空有才华是不够的。”
巍恩的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卡门的心坎上,她扬起脸颊,眼里发着光:“巍恩,你知道吗?这些天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每当我练歌的时候,我就仿佛回到了那段没有忧愁,没有烦恼的童年,再也闻不到那些腥臭的牛奶,也看不见那一堆堆肮脏,永远洗不完的衣裳。唉,我真想就这么一直唱下去,唱到自己再也唱不动为止。”
巍恩叹口气,正要说话。卡门却道:“你不用安慰我,亲爱的巍恩。我明白,唱歌对我来只是一个梦,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已。我的明天,不过就是嫁给一个男人,然后生下几个孩子,天天围着灶台转而已。你说得对,没有机会,空有才华又有什么用呢?”说完,她无力地滑入了椅子里,刚才还充满阳光的脸庞此刻却写满了悲哀。
巍恩沉吟着,忽然道:“卡门,我一直认为,神是公平的,每个人一生都能得到或多或少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当然,前提是个人的才华和平时的努力。”
卡门道:“巍恩,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巍恩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学会等待,别轻言放弃。”
卡门抬起头,凝视着巍恩:“等待?要等待多久?”
巍恩看着卡门炙热的眼神,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脱口道:“我会帮你想办法!”
卡门一怔,刚要说话,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两人一看,却是老镇长图尔。
图尔走进屋子,看着床上的巍恩,道:“醒了?”
巍恩点头道:“大叔,这么快就从伯爵府回来了?”
图尔没有回答,他看了看卡门,道:“卡门,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儿跟巍恩说。”
卡门心中有些不舍,只得无可奈何地走了出去。图尔关上门,拉了张椅子,坐在了巍恩的床边。
巍恩看着图尔有些神秘的举动,惊讶道:“大叔,怎么了?”
“刚才伯爵把我叫去,给我们吩咐了一件重要的工作。”图尔眉头紧锁,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巍恩的脸色凝重起来。
“伯爵命我们去里约堡再表演一次。”图尔肃声道。
“去里约堡?”巍恩斜靠着床背的身体一下直了起来。
“对,为里约堡的一位贵夫人贺寿。”
巍恩思考片刻,奇怪道:“大叔,听上去这不是什么坏事啊?干嘛你的表情变得这么沉重?”
“你不知道,年轻人,你不知道。”图尔有些恼怒地道。
巍恩呵呵一笑:“大叔,我不知道什么?”
图尔避而不答,喘了口粗气忽然道:“巍恩,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昨晚是怎么解开文森特的诅咒的?”
巍恩沉默了一会儿,苦笑道:“大叔,实不相瞒,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图尔凝视着巍恩,巍恩静静地看着图尔,两人对视了半天,图尔长叹一声:“好吧,我相信你。”
巍恩微笑:“谢谢。”
图尔直起腰,忽道:“巍恩,在镇子的时候,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我当时并没有回答你,你还记得吗?”
巍恩点头道:“我记得当时我问您这群年轻人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接受能力和学习能力。”
“是的。我想今天我可以告诉你答案了。”
“等等。”巍恩打断了图尔:“图尔大叔,这个答案我不是非听不可的。”
图尔看着巍恩脸上的微笑,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对这个狡黠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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