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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玉米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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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姚青听了这话眼睛都亮了,如果能有孩子,父母那里就可以有个交代了。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宝贝?”
“为什么?”
“太肉麻,你不觉得吗。”
“好吧,那就叫老婆好了。”
噗~~姚青双耳立时喷出一股蒸汽。掀起被子将自己整个埋起来。
孟彦隋笑着,费了半天劲才把人挖出来。
两个人像叠着的两个汤勺,轻声细语地聊着。聊着聊着,姚青就睡着了。
孟彦隋把床头抽屉里的药拿出来,仔细查看了姚青的后面,还是肿的,涂了一些在指腹上,轻轻地压进去。里面又滑又热,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只能在屁股蛋上轻咬一口作为发泄。
将姚青的被子盖好,拿了手机到阳台打电话。
“姓涂的怎么样了?”
“医生说要住一段,你下手也特重了点。”张照原那边声音有点杂,可能在酒吧。“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人我自己料理。”走司法途径肯定不行,这样做等于是把姚青曝光了。
“你下手别太狠了,这个涂远之前蹲过两年,也是个厉害的。”
“情况我都知道,放心,我从来打蛇打七寸。”
切~~“姚青呢?”
“睡了。”
“嘿嘿,终于吃到嘴上了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喝你的酒吧。”孟彦隋把电话挂了,手指点着手机屏幕,想到之前冲进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一眼:涂远伏在姚青的背上,像只毒蛇一样吐着信子,爪子握着姚青的下面。狠狠得磨了磨牙。
孟彦隋掏出烟点上,这个人,动了姚青,首先爪子得剁掉。
周末姚青和孟彦隋一起打飞的去上海。
姚青嘴上的伤好是好了,可是印儿还在,张敏慧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出了车祸,任哪儿一点事儿没有,怎么偏偏就伤在嘴上了。怎么看都像跟被人咬的牙印。
她是过来人,年轻的时候跟姚东风也有过风花雪月,花前月下,山盟海誓一样没少。情人间的那种微妙的感觉,她也不是不知道。又或许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怀疑,刻意去留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姚青跟孟彦隋和上次来的时候,两人之间的感觉不一样了,更自然更亲密了。
刚进门,姚青才脱了羽绒袄,当时是背对着孟彦隋的,可是孟彦隋很自然地从后面就给接过去了,和自己的一起搭在椅背上,姚青连声谢字也没有说,好像这样就是应该的。
中饭是在外面饭店点的菜送进来的,姚东风现在是最好不要到人多的地方。
姚青喝水的杯子,孟彦隋拿过来添水直接就喝到了嘴上。
孟彦隋想给姚青夹菜,姚青暗暗皱眉,孟彦隋立即停手夹到自己碗里。
“爸,你尝尝这个鲶鱼茄子,我特意点的。”这道菜姚东风爱吃。
姚东风捻了一筷子,“味道还可以,茄子放得有早了,有点软。”
“不知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吃到您烧的菜。”孟彦隋一脸笑意,“青儿的厨艺已经很好了,特别是做一些小点心,海棠卷什么的。”言外之意,姚东风要是动手那还不是顶级美味。
姚东风哈哈一笑:“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了,还怕以后没机会吗。等出院了就给你做一桌,姚叔好好谢谢你。”
姚青给孟彦隋做私人厨师这事一直没有跟张敏慧说过,开始就说是做兼职认识的,后面只说了自己做的粥他爱喝。现在听孟彦隋这话里的意思,“小点心,海棠卷”,自然是经常做给他吃的了。
青儿之前一直住学校宿舍,为什么会给孟彦隋做什么点心?望着桌上的菜,张敏慧一颗心越沉越深。
孟彦隋自然是故意的!
吃完饭,姚东风照例要上七楼的天桥廊上散步。那条走廊一直连到前面的门诊大楼,太阳晒不到,刮风下雨也不怕,走廊两边还摆了不少盆栽,姚东风住院这些日子没事就喜欢上去遛遛。
姚青自然是要陪着父亲去的。孟彦隋吃了饭就说要到外面找个地方抽烟,转脸就不见人影了。
“应该是这样,现在病人可以说已经在逐步恢复中,各方面数据显示都很正常了,术后三到六个月是最重要的时期,如果有条件的话,可以给病人请一位营养理疗师,专门做这方面的指导,我可以给病人介绍非常好的专业人士。”
“也就是说目前的阶段最好不要去刺激病人?”
“理论上是这样的。孟先生,不管你现在有什么样的问题,建议等病人真正稳定再说吧。”
三到六个月以后吗?这样倒也好,孟彦隋觉得这么长的时间,到时候张敏慧应该已经能完全平静下来了。
孟彦隋回到病房,张敏慧果然在,正坐在床沿上,如果没猜错的话,就是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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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张敏慧到底是怎么想的;孟彦隋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按自己的想法来。
“彦隋你坐,伯母有事想问你。”张敏慧碍着孟彦隋帮了那么大的忙;此时竟有些不好开口。可是现在这情况实在是不正常。不问清楚心里着慌地很。
“哎。”孟彦隋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张敏慧瞅着对面的人,衣着讲究就不用说了,此时坐着也有一派从容的气度;说话爱直对着人的眼;说实话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和她家姚青认识;如果不是一起吃饭说话,那她见着了一定会觉得是非常有距离感的一类人;属于那种有钱有势不能相处那种的。
“刚听姚青说你这么大了;还没结婚呢,伯母就想关心关心。”张敏慧打了个幌子。
看来自己刚才不在的时候,张敏慧已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姚青了。
“青儿怎么说的?”
不知道怎么的;现在再从孟彦隋嘴里听到青儿这两个字,张敏慧心头一突。
“那孩子,就说了一句你是太忙了,转眼跟他爸就出去了。”
既然张敏慧现在问起这个来,就已经坐实了她心里的怀疑了。孟彦隋商场上多年的谈判经验总结:对付一个疑惑的摇摆不定的对手,首先要把最坏的结果亮出来,并一口咬死,然后再一点一点慢慢增加条件。因为有了前面的对比,后面的改善会让他内流满面,觉得:啊,能争取到这一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于是会比较容易接受最终的谈判结果。
既然已经有所怀疑,那么对于结果应该至少做过两种设想,是与不是。也就是说心理上已经是有所准备了,这样很好。
“我不结婚因为我不喜欢女人。”张敏慧没想到孟彦隋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一下怔住。
“我喜欢姚青。”接着被惊倒。
“姚青也喜欢我。”彻底被击倒。
“我们两已经在一起了。”张敏慧只觉得眼前一黑,心口突突直跳,连忙用手撑住床沿。。
姚青也喜欢我!!她就知道会这样,她看姚青跟孟彦隋暗地里竖眉毛瞪眼睛就知道要坏事,青儿从小就是个腼腆的孩子,好说话不错,可是从来不容易跟人熟。他跟孟彦隋做那些小动作只能说明两个人已经很亲密了。为什么会这样?她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喜欢一个男人?
孟彦隋坐到床边,虚扶了张敏慧一把。
一个人强忍着无声哭泣的时候,真的让人觉得很心酸。
张敏慧此时觉得自己真的很命苦,丈夫还正直壮年,得了肾衰竭,现在终于老天保佑好起来了,可是现在又轮到儿子了,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喜欢男人,以后怎么办,让亲戚朋友知道了这张老脸也别要了。还想抱孙子什么的,都成了幻想美梦了。一时又想到昨晚上和姚东风说的等好了以后继续回去开菜馆的情景,对以后充满希望的那个憧憬样儿,老头子,咋办啊?
张敏慧眼泪刷刷的,用手挡着眼睛,心里一阵一阵地发酸,就知道会这样。
“伯母,我对姚青是真心的。”孟彦隋看张敏慧哭得如此伤心,一时也于心不忍。
“你两个都是男人。”张敏慧最后两个字说的都有点岔气了。
“我们两就想在一起。”姚青昨晚上的告白让孟彦隋此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格外自信,“姚青害怕您二老知道了以后伤心,整日里拼命压抑自己,非常痛苦。”
青儿,张敏慧想到儿子心里受苦,又是一阵难过。
“我希望您别怪他。要怪就怪我好了。”
“怪你有什么用。有用吗?”张敏慧红着眼睛冲孟彦隋一声怒斥。
当然没有用,孟彦隋听着这话,知道张敏慧至少现在已经接受了一个讯息:他和姚青在一块。这已经是个事实。
“伯母,我知道您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其实所有问题都能解决的。”
“说的好听,我们姚家就一个独苗,你能让我抱孙子吗?”
“这个可以到国外代孕,我现在有一家地产公司,两家电器公司,钱不是问题。我的父亲是X军区总司令,我大哥是X署总检察长,正厅级,二哥在国防科技局任职,副局级。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姚青和我在一起物质方面一定不会吃苦。”
张敏慧听到这,已经完全楞了。被孟彦隋的背景震住了。
“我母亲前日也已经知道了我和姚青的关系,非常开心。他很喜欢姚青。我是家里的老幺,一直是三兄弟里最受宠的一个。家里人宠我,以后也会一样地宠姚青。”
意思是姚青不会因为是男媳夫就被婆婆不待见。
“您是不是担心,我们两以后不能一直在一起,变心了怎么办?两个男人在一起能有什么保证?我可以把旗下的股份房产全转到姚青名下,如果变心了就让我变成穷光蛋。这个口说无凭,手续办好了我亲自送来给您过目。”
意思就算变心了,姚青也是大款了,有钱在手还有什么好怕的。
“您是不是还担心姚青一直不结婚亲戚朋友会问东问西的说闲话。姚青毕业以后可以出国留学两年,这期间正好把宝宝生出来,回国以后就说在国外结了婚,性格不合离了,孩子归姚青抚养。”
意思是留学和生孩子两不误。其实这个留学打到了张敏慧的软肋,姚东风生病之前,张敏慧一直是心中有这个念头的,儿子这么优秀,要是再能出国去留个学深造深造那是多美的一件事。张敏慧当年没有上过大学,一直把自己的大学梦出国梦寄托在儿子身上,从来都是督促姚青学业不能耽误了。
后来丈夫生病了,花了那么多钱,就算有机会出国钱这方面也无法满足姚青了,心里不是没有默默地叹气的。
“伯母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姚青以后会变心。他要是变了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意思是没了姚青孟彦隋没办法活了。
张敏慧在孟彦隋说这些话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彻底惊呆无言,连眼泪都忘了流了。事情完全和她想的不一样。
“如果您二老不同意,姚青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但是我知道为了你们,他一定会放弃我。随便找个人结婚,生个孩子,哪怕一辈子不幸福,抑郁一辈子。他是个非常孝顺的人。”
这句话再次插到张敏慧软肋。张敏慧疼儿子。
要说的都说完了。哭也哭过了。两个人坐在床沿上。默默无言。
张敏慧擦了擦眼睛,站起来,一会爷儿两个就回来了。她得出去洗把脸,走走再回来。
“伯母?”孟彦隋喊了一声,张敏慧还没表态呢。
“我听你说的不算,青儿说了才算。”张敏慧冷着一张脸。
孟彦隋心中忽然就敞亮了,姚青那句告白言犹在耳:想和你在一起。
“伯父那边的话还请伯母先不要说什么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还要你说吗?张敏慧没再搭腔,径直往外去,最后听到孟彦隋的声音在说:“等伯父身体稳定了以后,这件事就要拜托伯母帮忙了。”
姚青和父亲散步回来,看见孟彦隋一个人坐在床沿上,竟是难得地在发呆。孟彦隋一回头看见了姚青,笑容自然地从嘴角溢出来。
“我妈呢?”
“伯母呆的闷了下去走走。”孟彦隋不打算把和张敏慧已经说开的事告诉姚青,否则就姚青的性子思前想后的,害怕母亲伤心什么的,说不定到时候能临阵改口。就是要突然袭击,才会说实话。
“你妈整天陪着我连这个住院部的大楼都不出去,今天要不是有你两陪着,她也难得能出去。”姚东风走了半天化了食,这会子乏了,要睡了。
姚青服侍着父亲睡下。两个人关上了门出来。往楼下去。
“刚和我爸聊了好多。”
“聊咱俩的事啊?”
“美得你。聊我学校的事。”
“今晚就在外面找家宾馆住下?助理放了假,看这情况以后应该也用不着了。我问了医生了,再过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
“后面还要一直回这家医院复查吗?这也太麻烦了吧。”
“这有什么关系,咱们就每周陪着过来。趁这个机会我也好在丈母娘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姚青被孟彦隋说得臊得慌。正要瞪眼睛,忽然看到母亲坐在花台边上正望着这边。连忙收敛了。
张敏慧看着,只是甚为无奈地长叹,眼里一时又刺得想流眼泪。
“我去超市买包烟,你过去吧。”孟彦隋说完长腿一迈,往右手边的便利超商拐去。
姚青硬着头皮往母亲那儿去。但愿母亲别又问一些奇怪的问题。现在和母亲在一起说话心里好有压力。
孟彦隋从超市出来,站在门口正好能看到花台边的娘儿两。
将手里的香烟拆开,抽出一支点上。深吸了一口,狠狠吐出来。
姚青背对着这边,看不到脸。
张敏慧在擦眼泪。姚青低着头。
一根烟很快抽完了。孟彦隋又抽出一根接上。
姚青从台子上站起来,忽然直挺挺地跪下了。孟彦隋心里一疼,跟有东西伸进去狠狠绞了一下,疼得有些哆嗦。
周围也有人往两个人看。
姚青抬手,应该是抹了眼睛。
过了一会,张敏慧红着眼睛,拉姚青起来。
孟彦隋将香烟在超市门口的垃圾箱上熄灭。望了望天,手插进大衣口袋,往前踱去。心疼的那个人,现在却没有办法走上前去,将其揽在怀里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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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赶不上变化。
即使再有手段;你能控制的也只是自己的嘴和心,无法控制到别人的动作表情。
孟彦隋回到房里的时候;姚东风已经醒了,姚青正陪着说话。张敏慧坐在沙发上不吱声。
“小孟回来啦。”
“在下面到处逛逛。”
“才来半天就嫌闷了吧,。我整天呆着都要闲出霉来了。”
“医生说再过一礼拜您就可以出院了。”
……
“姚叔说了到时候会给你做一桌的。”
……
“青儿交了你这个朋友真是太好了。”
听到这;张敏慧再忍不住;一下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
“你妈咋啦?”姚东风有些奇怪,老太婆心里好像有事。
“没事儿。”姚青答;想笑一下;没笑出来。
母亲肯定是又躲到哪哭去了。
这一顿晚饭吃得姚东风,简直是莫名其妙。他就睡了个觉的功夫,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老婆老婆木着张脸;儿子儿子不说话,娘儿两个是有事装没事,就小孟一个人是正常的。到底是有外人在,姚东风开始还打算忍着待会人走了私下里问老婆。
可是夫妻生活了这么多年了,张敏慧的小动作姚东风哪有不知道的,时不时地用手去顺耳上的头发,仔细看眼圈里头还是红的,肯定有事。结果吃完饭的时候到底没忍住,心里想着小孟现在也不能算外人了。
“老太婆,你咋啦?有啥事?”
“没事儿,能有啥事。”张敏慧轻描淡写地答,“青儿,你两一天也累了早点去歇吧,明儿再来。”张敏慧现在看到两个人就忍不住心里难过。
可是这话说完尾音竟然跟着一声抽噎声,就是那种哭了很长时间,即使平静以后很久还会偶尔发出来的声音。
姚东风一拍桌子,立刻拍出了当家人的气势:“到底有什么事。”
现在是有什么事都瞒着他了,因为他是个不能问事的病人,他是泥捏的吗?还是玻璃做的?
孟彦隋眉头皱起来了,这事要糟。
姚青低着头不说话。
张敏慧偏着脸,想起下午儿子的那句:是,已经在一起了。心里立时又涌上无尽的酸楚,眼泪止不住就要流出来。可是又想到丈夫现在的身体刺激不得,一面拼命地想屏住。越是要屏住越是觉得苦涩,终于眼泪挡不住地直掉下来,用手遮住眼睛,先是小声地,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嘤嘤地渐至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青儿你说,是医生说我这个身体有毛病了?恶化了?没事你说,我有心理准备……说啊!”
姚青早红了眼眶,桌子底下紧了紧孟彦隋的手,松开了要站起来。被孟彦隋一把扯住,又跌坐回椅子上。
“姚叔,您别动气,您身体没事,别多想。伯母可能是想到了您这段日子受了这么多苦,心里头难受。”
不对,那么难都过来了,现在好好的没有突然就这样哭得泪人一样的道理。
张敏慧一直是个非常坚强的女人,这么多年来为了这个家,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后来儿子到外地读书,他的身体又不好,铺子都是张敏慧一个人在撑着。除了丈夫,就是儿子。既然他没有事,那就是姚青有事。
想到这,再看姚青红着眼睛的样儿,姚东风一阵心底发寒。莫非上辈子造孽太多,这辈子应在他身上还不够爽吗?
“青儿,你说,是不是你出了什么事?有了什么毛病了?说话!”姚东风一阵心急。
姚青听着父亲的话,简直要羞愧至极。
猛的站了起来,站到父亲面前,再一次直直地跪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即使如此,也丝毫减轻不了分毫对二老的愧疚。
孟彦隋神经质地握了握被姚青挣开的手,心疼地闭上了眼睛。
肾移植病患病房的门此时即使关着,也能听到里面有女人伤心的哭声,是那种特别让人心酸的呜咽声。间或有低低的说话声:
“妈伤心是为了我和孟彦隋的事。”
……
“青儿,你说啥?再说一遍?”
“……”
“说!!”
“伯父,您……”
“姓孟的你闭嘴,姚青,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我们两想在一起……。”
忽然一个响亮的巴掌声盖过了一切,寂静了两秒钟,接着是一阵混乱。门打开了,孟彦隋根本等不及打铃,直接往冲医生值班室冲。
“老头子,老头子。”张敏慧惊呼。
姚青跪在地上,挪到父亲身边,眼泪长流。
姚东风一时气急攻心,生生地气晕了。
“算你们走运,病人的体外肾是已经稳定下来了的,血压也是刚恢复了正常,要不然,这种情况是很容易爆血管的。而且体外肾是放在离体表比较近的地方,这样突然摔倒很容易破损。拜托你们家属一定配合我们医院治疗,不要再刺激病人了,有什么事请等到病人稳定了再说吧,好吗?”主治医生推了推眼镜,看这面前的三个人。
“非常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谢谢!”孟彦隋伸手跟医生握了一下,最刺激的都已经说完了,不会再有事了。
到十点钟的时候,姚东风还没有醒。
“你两去吧。医生说没事就一定没事的。”张敏慧摩挲着老头子的手,眼里泪花闪闪的。他爸,你可再不能有事儿了。
姚青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印,暴起来老高。呆站在床头,不肯走。
孟彦隋连拖带拽的,好容易才将人弄出病房。
抬着姚青的下巴,看了看,也不敢用手去碰,“在这等我,马上就回来。”孟彦隋转身又进了病房。
“你又来干吗?”
“伯母。”
“不敢当。”
“我就想跟您说两句。”
张敏慧不置可否。
“我和姚青是两情相悦的,一辈子都要在一起。”孟彦隋再一次坚定立场。
“伯父醒了请您将我下午说过的话转达。如果您真的疼姚青,爱姚青,请为他的幸福着想。和一个男人一起生活真的就那么不可接受吗。所有这些外在的东西真的比一辈子的幸福,比父母亲情都更重要吗。姚青的幸福我给的起。伯父这里,青孟彦隋求您了!!”
许久没得到回应,孟彦隋有些挫败地转身走了。急不得,慢慢来,孟彦隋对自己说。不过有些事情要提前办,越快越好,给姚青和自己加分。
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人了。张敏慧长叹一声。
姚青不肯走。默默地走到走廊的尽头,就地坐下,靠在扶手上,看着玻璃墙外面。
孟彦隋跟着蹲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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