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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外西塘月by你倾覆了我的红尘 (霸道渣攻x清寡倔强受 民国旧影 怅然若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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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嘉爻回头即刻明白身后情况,这场刺杀是冲着工部局总董来的。当即叫警卫背起张总董,直奔侧门的车辆。
直到大堂里又恢复安静,云初被景灏天紧紧抱着,心急慌忙地就要爬起来。一转头看到景灏天后脑着地,正拿一双戏谑的眼直直盯着他,唇边牵起一个浅笑。“你有没有事?”
他靠得太近,近到这么一说话,热气都喷到云初唇上,几乎就要贴上去了。云初眼看他这不正经模样又端出来,微一皱眉就撑着两手要起身。“没事,你快点起来。”
然而手撑在地面,忽然浸在一片湿濡里,温热粘稠,令人浑身难受。手指微微一曲,尝试弹开那种令人发毛的触感,却只是进一步证明了,那是真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景灏天脸都白了,呼吸也变得困难,云初但觉一阵阵寒气从背脊处生出,逼得人几乎要昏厥。
那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即将陷入昏迷。却紧紧抓着他的手,嘴角仍是在笑:“我要——命债肉偿啊。”
云初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脸上一凉,嘴角已尝到咸涩的苦味。景灏天想坐起来,但身体就那样沉甸甸地坠着,竟怎么也无力坐起。
云初一把按住他,两手用力撕开景灏天的衬衫,露出侧腰软裆处一个血肉模糊的窟窿。四双带人冲过来,低声骂了句什么,连声大喊保镖去开车,去打电话到医院,火爆得全不像平日里那个小跟班。
一行人七手八脚把景灏天弄到医院,护士和医生簇拥着推车推进了手术室。云初只能在外头干等,什么忙都帮不上,但觉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生生要把人熬干。心里空空的就像缺了点什么,自从见到景灏天之后他心里脑里盘算了无数种会跟那人接触的可能,却唯独没料到眼前这一种。
像景灏天那样的人,竟然也会有这么虚弱的时候。前一刻还把他压在地上神气活现地逼着他讨要床债,这一刻却面无人色地躺在里头生死未卜。原来不管多嚣张霸道的人,在死亡面前也就是那么一口气的差别。
两手交握抵在眉心,紧紧闭着眼睛在心里祈祷。从没有一次,会像今次这样希望看见那个人满是恶作剧的眼睛。睁开的,会闪动的。其实,一点也不讨厌。
没事,景灏天。求你没事。
不管日后你会用什么方式追讨我欠你的,拜托你至少让我有还的机会。
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死的。
景灏天——灏天——
若早知今日,当初是否应该狠狠爱,爱得有今生没来世,才不枉这一世遇见了景灏天?想到后面,思绪早已纠成一团,乱得令人崩溃。
那扇关闭的白色的门,却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四双走过来轻轻碰了碰他,云初却像被电流击中一样整个人弹了起来。然而四双只是面无表情地对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云初没去想今时今日自己是否还有资格站在这里等待有关景灏天的消息,只是执拧地认为自己应该在,必须在。
就在云初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手术房的门终于开了。医生站在门口拉下口罩,脸上全不见放松的神情。
四双和几个保镖已经围上去,擦过云初的肩膀,将他撞得侧了□子。
他突然不敢上前。
怕听到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怕生与死隔着两年的时光,终于将离别摊到面前。
医生简短说完就离开了。四双走到云初面前,神色亦非常难看。“徐——”他顿了顿,突然想到眼前这人不再是徐秘书,只好拢眉往下说,“子弹擦着皮带打进去,左肾局部擦伤,内出血很严重。现在已经取出来了,好不好得了要看伤口愈合的情况。如果感染——就没救了。”
四双说到后面声音一颤,竟然失态。云初被他那个微微哽咽的颤音带得人也狠狠颤了一下,全身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四双又叫他回去休息之类,他也没听得进去。眼看着景灏天被推出手术室,脚下一折默然跟上,只丢给四双一句话。“他不会有事的。”
加护病房里只有两张床位,一张空着,另一张,景灏天闭眼躺在上头。四双叫保镖都在走廊站着,自己出去买宵夜,房里只留了云初。
有些失神地望着景灏天沉静的睡容,只觉得跟他浓墨的眉挺峭的鼻显得极违和。景灏天这样的人,该是放肆大笑狠戾绝决的模样,一点也不适合这样静默。伸手握住了他垂放的右手,就是这双手,在百乐门后台的杂货间里狠狠压制住他,神气活现地问他到哪里才行。但当枪战突起的时候,他却一把推开他,告诉他马上离开。
其实景灏天,不是不懂放手。他不肯不愿放的手,或许是因为知道他其实也很想抓住他。就像两年以前,景灏天要求他一起去英吉利。事实上,景灏天从没放弃过他。
反倒是他自己,因为害怕被他玩弄,所以毅然放开了他。那双景灏天很想一直牢牢压制住他的手。
太乱了。一切都错乱了。
伸手到脖子里掏出挂着的一只扁扁的小巧的鼻烟壶,放在掌心里轻轻握住。这是从前跟景灏天在庙会上套来的,那一晚是他一生中最舒适轻松的时光,纵然短暂如烟花,却叫他深深印在了心上。从此后哪怕霓虹漫天,也再入不了眼。
这个人,早已经是他的唯一了。唯一的,救赎。
将景灏天的手指轻轻抵在唇边,望着他苍白的面容淡淡一笑,嘶哑着声音软言软语哄他:“景灏天,你快醒来。我欠了你好多时光,往后慢慢还你,好不好呢?”
☆、(三十六)
凌晨两点,连大上海的十里洋场也都褪去了灯红酒绿的妖娆,归于沉寂。
霞飞路上飞霞别墅雕花铁门铿然关闭,院子里停着汽车,被月光冷冷照着,静无人声。围墙外的人影伏在暗处耐心盯着院子里观察了一阵,确定警卫在楼下大厅沙发上睡了,借着花坛坛沿一跃而起,一手扳住围墙脚底在墙面上一踮,人已稳稳立在围墙上。沿着围墙快速绕到阳台下,人影抬头目测了一下围墙同阳台距离,突然一个跳跃,用双手扳住了阳台的边沿!
依靠臂力将身体拉升上去,一手换成抓住阳台的铁栏杆,轻易翻过,人便贴着墙根伏在窗户下。指尖垫着一片薄薄的刀片,够到窗沿下轻轻一挑,窗子便无声地开了。人影一闪从窗子跃进屋里,穿过靠阳台的客居直奔主居室。
主卧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装修极为奢华。大床上薄被下屋主人睡得正酣,肥壮的身体在被子下拱出一个厚实的轮廓。人影开门进屋又顺手带上门,快得连一丝光影都没渗入。径直走到床前,近距离地确认床上的人正是目标物。右手上赫然多了一把枪,极小巧趁手的,对准了目标的眉心。
床上的人突然醒了。朦朦胧胧看得一个人影站在窗前,直觉不是家人,吓得猛然要坐起来,张嘴就要大声喊叫。
人影却已先他一步抢上去,抄起被子一把蒙住他的头。左手卡住他喉咙手腕狠狠一折,右手枪口直接抵到心脏处扣动扳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目标已经软软往一边歪倒。人影收起枪背转身离去,顺着进入的路线返回,丝毫没有惊动屋内的警卫。
景灏天病床前,四双迷迷噔噔趴在床沿守夜,时不时发出震天的鼾声。中途数次被自己鼾声惊到,惶然竖起来看一看景灏天的情况,发现他还是那样不好不坏什么反应都没有,只好又郁闷地重新趴回去,不一会儿又抽起来。
床头柜上景灏天的洋表静静搁着,微弱的光线透在表面上,幻成一道银光。
景灏天的眼皮微微一动,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缝。昏迷了四天身体都有些僵硬,加上没有力气,竟连动一动手指都有些困难。眼睛茫然地睁开来,也不知身在何处,定定想了一阵,才想起来昏迷前的事情。
左侧腰部传来一阵阵痛感,像是某个部位正在腐烂的那种,持续不断的钝痛。痛得他想骂人。
床边传来如雷鼾声,景灏天侧过脖子,一眼看见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四双。伸手就想去打他的头,一扯却扯到腰部,痛得他嘶哑着嗓音发出了模糊的低咒声。
四双猛地一抽,整个人弹了起来。迷蒙的眼睛看到景灏天醒来了,突然激动的不知所措,眼泪都快落下来。“少爷!你——你——你——”
“你当我诈尸啊。”沙哑的嗓子只能发出类似喘气的声音,景灏天几天水米不进,确实也没有力气说话。眼睛还在屋里转悠,怎么就四双一个人?
四双赶紧抹了一把眼睛,去热水瓶里倒水给他喝。瞅着他眼睛在看,就跟他交代说道:“别看了少爷,徐——云初他不在。不过你也别气,他已经在这儿陪了你三天了,都没好好休息。昨儿也是晚上十点多才走的,说回去拿点东西,今早还来。我去给你弄点粥吃着,再好好睡一觉,等天亮了就能看见他了。”
凑着杯子给景灏天喂水,四双说着说着才觉自己说过头了,忙话题一转又说别人。“金老板也来过,特地增派了人手给我,说有什么要照应的只管找她。场子里忙,她也没多留——”
景灏天连续灌了两杯水,只静静听四双说着,却不回应。四双见他这样,也揣不准他心里想的什么,只好闭了嘴不再说话。给景灏天掖好了被子,开了门去叫保镖弄点粥来。回过身来只听景灏天疲惫道:“明早你叫徐云初别来了,我这个样子,没什么好看的。”
四双愣了愣,刚要问为什么,却听得门锁啪嗒一声开了。一看,竟是徐云初回来了。他平静看了四双一眼,径自走到景灏天床边站着看他。四双赶紧说我去看看他们到哪儿弄粥去,一溜烟地就跑了。
云初跟景灏天就那么四目相对地看着,谁也没有说话。静默了一阵,云初才就着床沿坐下,伸手握住了景灏天垂在被子上的手掌。“再难看的我也不是没看过,怎么景老板也学人矜持起来了?”
这样戏谑的口吻,哪里是徐云初会说的话,倒是堪和景灏天相比了。然而景灏天只是微微皱着眉,有些费力地将手伸到他脸上蹭了蹭,嘶哑着声音低声说道:“还能看见你,真好。”
从未见过的认真表情让云初一愣,随即心脏处猛地一抽,眼眶便有些酸涩。景灏天这个人,说什么风月场里打滚大的,对着徐云初却像个十足的傻瓜。轻易便欢喜,轻易便爆怒,轻易便由着徐云初挑动着他的情绪。徐云初对他来说,果然是不同的存在吧?
学着他的口吻,云初嘴角淡淡一笑:“你没事,真好。我真担心——”
如此柔软的表情,印象里两人最为亲密的时候,徐云初都没对他做过。景灏天到底有些恍惚,一贯都是他在主动纠缠徐云初,所以这种话由徐云初说出口时,他竟一时难以适应。心底莫名的欢悦一瞬间如潮水席卷,扑面将他整个人都淹没了,握住云初的手紧了紧,面上也换了难得的温软神色。“我舍不得丢下你。”
这一句说出来,云初眼中莹光一动,有珠玉般华彩闪烁。景灏天总是能把这种肉麻的话说得若无其事,却不得不承认,常常很动人心魄。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静静守着。握在一起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轻轻摩挲,心意的交流,比任何语言都来得真实。
次日九点多,金嘉爻又来了医院。看景灏天醒了,神色也轻松了很多。“景大少爷,拜托你以后谨慎一点,若你玩完了,你爸会把我金家夷平的。”
景灏天懒懒喝着粥对她笑:“又不是叫你嫁给我的灵位守活寡,你紧张什么?”
说话一贯难听的风格。金嘉爻却也习惯了,靠着窗直摇头。“你就是嘴太贱,活该被人打一枪。对了——”说着突然顿了顿,叫手下人全部到门外,“张总董死了。”
“发生什么事?”
“凌晨在自己别墅被刺杀的,一枪穿心。等警卫发现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钟头多。”
上海工部局是上海公共租界自发组成的行政机构,是作为对外侨居留地控制的一种类似于政府的体系。董事会作为最高领导层,一般由九名总董构成。民国十九年以后,华人总董增至五名,占据了工部局董事会的主要领导地位。其余的三位总董分别由英美国家人员担任,另有一个常席则是留给日本人的。
很明显,张总董被刺杀,是与租界领导力量的偏移脱离不了关系的。
景灏天皱了皱眉:“那些被击毙的人员,巡捕房能不能查出些端倪来?”
“暂时没有。那些人做事干净利落,背后肯定是有组织力量的。只怕没那么容易查出来。”金嘉爻看景灏天眉宇皱得更紧,只是淡淡一笑,“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做生意的,职责并不在相助哪一方政治势力。你先养好伤才是正经。”
盛世的事情也多,金嘉爻也没有过多停留,只关照保镖全力护卫,就带着一队人走了。到了公司才进办公室,门房就递过来一张邀请函,说送信的人指名要给金小姐的。金嘉爻也没在意,拆开来看,居然是陶然邀请她周六到一乐天茶楼见面。
金嘉爻秀气的眉紧紧一皱,印象里那个男人总是堆着一脸讨好的笑,令人十分厌恶。他曾帮她跟景灏天在婚姻关系上做了个了断,后来托父亲帮他进了日本大使馆任了翻译,便再没联系过。
嘴角冷冷一笑,陶然冷不防来找她,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像他这样的男人,可以毫无原则地出卖任何一个人来谋取他自己的利益,实在是太危险了。姑且看看他会出什么题,若不在她接受范围之内,只怕她要考虑怎样让他彻底从上海滩消失了。因为像毒蛇一样的男人,会随时随地用他的毒牙咬人。
病房里景灏天兴趣盎然地看云初拿水果刀在切一只香橙,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橙面上,细致地一刀一刀把皮均匀划开,却又不划得很深。将刀痕打通之后把橙按在手心里一揉一转,那新鲜的橙肉整个脱壳一样从莲花般翻开的皮里脱出来,托在云初修竹般的手掌心里。他再拿刀沿着橙瓣划开,就能像橘子一样一瓣一瓣剥下来,一滴汁水都不会流出来。
景灏天看那玉白的手鲜黄的橙衬着,犹如西塘的白雪腊梅,顿时就觉得香气四溢,不免乐得跟他笑叹。“哎呀哎呀,原来受伤是这么幸福的事啊!”
云初拿眼睛斜他一眼,佯怒道:“你又乱说什么?”
“我可没乱说啊。你看,光看你剥个橙子就已经这么诗情画意了,你要再做点别的什么,我可不是快比神仙还享受了?”一时又假作忧伤地叹道:“要是我往后却享受不到了,可叫我怎么办好?”
作出一副可怜相,明摆着又是拿话来兜他。云初怎么听不出来,拈了一瓣甜橙往他嘴巴里塞住,素来寡淡的脸上竟也经不住笑意款款,明媚得要晃花人的眼:“你要是素来正经,又怎么会没人给你享受?”
哪知景灏天咬着橙含糊说道:“别人在我眼里都是屁,连屁都不如!却只有你能叫我享受。云初,你就可怜可怜我,常来陪陪我,好不好?”
因景灏天伤的地方不好拉扯,金嘉爻打消了他搬回公馆住的念头,非要他住院。这些天他情况也没彻底稳定下来,云初便托关系好一点的文员帮忙代半天工,也是天天都来医院。听景灏天这么求着,难得笑得开怀,睨了他一眼也不去搭腔,又塞了一瓣果肉在他嘴里。
景灏天一手按着眼睛,叫道:“我不行了!我头晕!”
唬得云初倒是一愣,忙伸手就去探他的前额:“怎么了?怎么会头晕?”
“你笑起来好晃眼,晃得我头晕啊!”那痞子却是怪叫一声,拿开手冲着云初仰头大笑。
气得云初一把捏住他的嘴,把剩下的整个橙子都塞了进去。
☆、(三十七)
医院外头是一片宽广的草坪,一条笔直的水泥路从大门口延伸进来,在草坪里分出一条切割线。云初一路从医院大门沿着水泥路往大楼住院部跑,脚不沾地几乎要飞。
中午的时候四双打电话给他,说景灏天突然高烧不退又推进手术室去了。医生说很有可能伤口感染,具体情况要拆线开来看了再说。急得他饭吃了一半全掉在地上,什么都没拿就冲出了饭堂。身上没有坐电轨车的钱,只好一路靠两只脚狂奔到医院。
大楼下一辆汽车驶出来,云初看到是四双的车,赶紧冲上去问情况。
四双一张脸也是紧绷得快扭曲,声音微微发颤:“人还在手术室,要把腐烂的地方切掉。现在必须要静脉输入青霉素混合药物,打针已经不管用了!但是静脉刺破的美国医生不在,我得去隔壁区把他接回来!”说着已经一脚油门加速开出,冲着大门飞奔而去。
云初只觉得自己心跳都没了,甚至连步子都踩不稳,身子重得几乎要一头栽下去。
也顾不上喘气,转身就朝楼上跑。
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味道充斥在鼻子里,刺激得眼睛发酸发痛。气已经喘不上,却只是在楼梯中段靠了一下墙,又借助扶手栏杆迈着沉重的脚步向上走。除了要见到景灏天的意念,眼里已容不下任何事物。
有几个人正在下楼,与云初擦肩而过。云初大口大口狼狈喘着气,只恨自己不能再快一些,却丝毫没有精力在意旁人。然而就在领头的一人擦到云初肩膀时,那人突然伸手一把拧住了云初的手臂,用力将他掼到了墙上!
云初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况且毫无防备,身子一旋就被对方按住肩膀压住了。头昏目眩地抬头去看,只一眼,就叫他蓦然瞪大了眼睛。而后,一些不堪的旧记忆像打翻的抽屉,瞬间散落了满地。
叫人连站脚的地方都寻不着。
就是这个人,面无表情地撕开他的衣服,毫不留情地狠狠贯穿他的身体,在他身上啃出数不清的耻辱痕迹。他甚至都不认识他!就莫名其妙地被他占有了!一时间陶然温软却刻毒的脸,王水根歇斯底里的样就如毒蛇缠住了脖子,憋得他快要窒息。
云初喘得无法反应,只是错愕地看着这个男人。看到他嘴角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表情,居高临下看着他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我们又见面了。”
咬了咬牙。云初别开眼睛挣脱手臂,看也不看他,侧身闪过他后面跟着的两个保镖,继续扶着楼梯往上走。过去的自当过去,他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什么屈辱难堪,如果你不放在心上,那不过都是虚无。这个日本男人,甚至不值得他看上一眼。
现在最重要的,是景灏天。那个人昨天还嘻嘻哈哈地跟他漫天开玩笑,今天却说伤口感染也不知好不好得了,直如晴天霹雳将他整个人劈得碎裂了。景灏天,简直快要了他的命了!
想着,拼了最后一口气,又在狭长的走廊上狂奔起来。
站在楼梯拐角处的男人扭头看着云初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眼中若有所思,竟久久不曾一动。
“中将,我们要走吗?”身后的军卫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问。
东藤介野没有吭声,双手兜进裤袋转身下楼。一脚踩下去踩到一枚硬质的东西,移开去看,却是一枚银色的徽章,似乎是从刚才那个人身上掉下来的。
弯腰捡起来,凑到眼前细细看,上面的英文字写着圣约翰大学。把徽章递给左手边的卫兵:“把这个挞下来,去查到刚才的那个人,汇报给我具体的信息。”
“是。”卫兵双手接过,当即在楼梯上站定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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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踉跄地冲到手术室门口,两排保镖整齐列队分守在门外,面无表情形如两排人俑,光看这阵势就足够吓退闲杂人。云初跑得呼吸都很艰难,大口喘息地望着那道关闭的门,想要抓个人来问,却发现无人可问。
一个人最软弱的时候,就是这种无能为力的时候。
一分一秒时间点滴流淌,都像是一把钢锯在他心上来回拉锯,撕心裂肺,血肉淋漓。而他能做的只是尽量靠近那扇门,贴在门上,整个人不可遏制地颤抖着,像是神经出了毛病而导致的抽搐。
四双带着美国医生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好在青霉素贵则贵,医院却是有的。所有输液的耗材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有资质的医生过来扎针。四双几乎是用推的把医生推进了手术室,而后一把拉开云初将他按在靠墙的长凳上。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门总算是开了。云初扑过去看见景灏天又是几天前那样苍白昏迷的脸,眼眶不禁一热。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情绪,油然便感觉自己还能在他身边,许是最幸运的事。
持续用了五天的药,伤口感染的细菌总算抑制住了,医生检查之后说新肉生长正常,预计不会再复发。云初又是天天陪在医院,看着景灏天一日日恢复起来,两人厮磨甜腻,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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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灏天不在,盛世的事全担在金嘉爻肩上。周六金嘉爻也是早早到了公司埋头一笔一笔跟踪暗地进行的军火交易量。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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