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手(现代都市) by 千年一叹-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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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我就把这机会让给你中意的那人好了，你也不用等我回来了，遇到好的就赶快把握，我在这边也找到中意的了！不回了！”
“喂！你以为我再跟你开玩笑吗？”听到那头的声音有些生气，还有些着急。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谢谢你给我这么长的时间让我考虑，现在我已经考虑好了。我们，分手吧！”
没等他说话便把手机的电池给卸了下来，他一定还会打电话来的。终于还是说出来了，舌头好沉，仿佛有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几乎是一字一停顿的把话咬完。我不能把他拉进来，这样对他不公平，万一……万一要是传染到他……

第36章
终于把分手说了出来，一开始还纠结得要死，生怕伤害到他。他那么优秀，又那么受欢迎，如果不是我耽搁了他，他现在应该是……是怎样的呢？
毒霸在对面把一盘茄子吃得有滋有味，想了想，还是告诉他一声比较好，“毒霸，我已经跟尚池分手了，以后咱俩好好过，我在这儿替我妈拜托你照顾他儿子了！”
“遵旨！”毒霸笑眯眯的夹了块肉到我碗里。
“你就不能说句正经的么？”不悦的皱起眉头，我现在可是怀着很沉重的心情在跟他说话！
“好，来句正经的！甩了就甩了呗。我，金山毒霸在此立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给你找个比他好的。”毒霸说着将嘴里的茄子强咽下去，还把筷子给举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在那儿发誓。
但很快，又恢复到那万事无所谓的摸样，“我跟你说，多伦多的留学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前夫我一定给你找个文治与武功其飞，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后补，你在我这儿养尊处优的等着他的出现吧！”毒霸脸上一点正经都没有，他一向都这样，严肃的话题玩笑说，玩笑的话题反倒是说的很正经。
是的，他就是这样，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面向阳光，超级无敌，然后无所不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太阳有了黑斑。我的太阳，就要毁灭了……
毒霸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我知道你对那小子是动了真感情。以你这种瞻前顾后、循规蹈矩的性格，能冒这么大的道德风险跟他在一起，的确是……怎么说呢！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那小子开始就不怎么喜欢他。平心而伦，他是不错啦，但我总觉得他身上透着股邪气，我怕你跟他在一起会吃亏，你这只笨羊怎么可能是那匹狼的对手。不过，你要真的那么舍不得——”
“不用，已经分手就回不了头了！”打断毒霸后面的话，“这是我自己选的路，酸甜苦辣我早就做好要独自承受的觉悟了，所以，你以后也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提一次我就痛一次。
毒霸看着我，那犀利的眼睛仿佛能看到我心里，埋头拼命趴饭躲开他的眼神，这样才能让我觉得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喉咙在把饭菜滑进胃底的时候，顺便帮忙把眼泪也咽下去吧！嘴巴里不是个滋味，什么东西苦苦的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尚池会恨我么？他现在在干什么？又想抽烟了，摸摸荷包，这才记起原来自己已经戒烟好久。其实，人的生活就像一支烟，从点燃到熄灭，留下的却是一些灰烬，又有多少人能留下往日的回忆来奠记曾经的幸福！尚池，如果人有下辈子，我必定双倍还你！
夜已深，躺在毒霸身旁很久很久，他好象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眉目柔顺安静。轻轻翻动下身体，换个还没有麻木的部位重新躺好。吵了好久才被允许睡到他床上，其实，我是怕一早起来，他就不见了。
夜，很静，激励着我想了许多我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感觉着从未到达过的某处。老爸，你说一个人的一生，如果没有经历过一场惊心彻骨的爱情，那该是多么多么的寂寞，然而我拥有的爱情有时候却更像一个童话，美好的让我不敢相信我真的曾经真的拥有过。夹在不知道是不是友情的友情和爱情之间，是那么的难以取舍。两者也是那么的尴尬和艰难，在这两边徘徊游荡的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老爸，你说——我做的对不对啊？未来的路到底会是怎样的呢？您现在在天上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又是怎样的呢？是笑？是摇头？或许，沉默？
迷糊间，好象听到了敲门声。身边的毒霸抱怨几句就下床开门去，放心不下他，披了件衣服也跟了出去。
门外，站在惨白月光下的人，竟然是尚池！他手里…竟还握着一把一尺来长白晃晃的剃骨刀，锋利的刀刃还闪着诡异蓝光。
“为什么？为什么分手？我做错了什么？”
尚池流着眼泪声音沙哑的朝我大声咆哮着，那悲伤愤怒的眼神，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又愧疚万分。
“尚池，你听我说，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心里也不好受，真的！你相信我，我是为你好，我不想连累你，这事根本就和你没关系的，你……你先把刀放下……”小心翼翼的劝着，脚步也一点点的往前挪，不动声色地将毒霸悄悄挡在身后。
正劝着，眼看尚池的表情缓和了些，背后却突然被人猛推一把，踉跄着向前冲了几步。不偏不离，锋利的剃骨刀身全没入腹。
为什么！为什么！惊讶的回头看向毒霸，为什么要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毒霸冲我笑着，一句话都不说。脸上是很幸福的笑容，连眼睛都笑弯了，就像小时候他来我家蹭饭，我把门打开一条缝，他笑着朝着门缝看向我的那副摸样。慢慢地，毒霸转身走到窗前，拉开玻璃拉门，一下就不见了。
“毒霸~~~！”尖叫着，猛推开拉住我的尚池，跌跌撞撞的跑向他，就差那么一点，眼看就要抓到了，对！只要在往前一点点。
风，呼啸着从耳边经过，近了，越来越近了，我终于抓到他了！
“露天~~！露天，露天……你怎么了？！醒醒醒醒……”
突然被摇醒，浑身一机灵还打了个冷战，坐起身字大口大口的喘气，摸摸自己大汗淋漓的额头，又看到身边毒霸担忧的眼神，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原来只是在做梦。
毒霸扭开灯，抽了纸巾帮我擦去额上汗水：“怎么睡着好好的就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做噩梦了……”
太好了，还会说话，他真的还在。一把将他抱住，伏在他肩上痛哭流涕，放肆地，一抽一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顿猛嚎……
毒霸忍着笑，一手摸头，一手在背后轻轻拍打，柔声细语地哄我：“乖，不哭不哭，是不是做噩梦了，是不是梦到在小日本的地盘上迷路被人给卖了？！放心放心，我已经把你买回来了！不哭了喔！小孩子受惊，撒泡尿就好了。来！我帮你扶着！”
“滚！你才被人卖了。我梦到你死了，你离开我了，我拼命在后面追你。毒霸！我告诉你，不许离开我，不许突然消失，我要能随时随地看到你，摸到你，哪怕你嘴巴在臭我也无所谓，只要你在我身边……”哇啦哇啦地说了半天，最后哭累了，也说累了，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柔抚慰。是怎么被他哄睡着的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天亮后，枕头上还是湿湿一大片，不是我的！
起来已经是下午快吃晚饭的时候了，两只熊猫一只在作饭，一只在空腹等。琢磨着老妈那边现在也该起床，自己也好几天都没请过安。实觉不孝也，便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这才知道，原来老妈昨天就已经从舅舅家回来了。
听老妈说话挺有精神的，知道我在毒霸这里很是放心。还说好不容易出趟国，也建议我多玩几天。其实，我打算的可不只是多玩几天呐！
“露天你在那边不要给金山添麻烦，你不要老是欺负他……”
“妈，我可是在人家地盘上，我哪敢欺负他呀！”话还没说完，毒霸在厨房扯着嗓门就喊“阿姨！他欺负我，他又在欺负我！阿姨你要给我做主啊~~！”
这死人，愤怒地瞪了他一眼，拿着电话快步朝花园方向移动，我惹不起还我躲的起吗！
“妈，你身体还好吧！”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你放心，你赵叔三天两头的来看我，还有啊！尚池可真是个好孩子，昨天还是他来机场接的我。那孩子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你不知道哇，一进门发现家里到处是灰，也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是怎么住的，连个地都没扫过。还是人家尚池，穿的那么好的西装一进门，找来抹布拖就给上上下下地做了遍大扫除，临走还给我做了顿饭。没想到啊，我家露天朋友不多，但交一个就是一个……”
老妈还在得意地夸得意的笑，我在这边也是连声附和。只是，如果，老妈知道我和尚池的真正关系，恐怕也就喜欢不起来了吧！尚池。你昨天既然是在我家做卫生，为什么嘴巴还那么硬，还让我误会你正被美女环绕，让我心里很酸一把。
“露天，有人敲门，你去看看！”
“哦！”挂掉老妈电话，立刻朝门口跑，果然有人在敲门！我在房子后面的花园里竟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趴着门从猫眼里一看，完了！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尚池，他姐姐也一起来了。怎么办？万万没料到他这么快就出现。透过猫眼先看看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剃骨刀也没有，又左右看看，还好还好，毒霸家最高也就二楼了。确定好这一切，才放心的把门打开。
“林露天，你今天给我把话说清楚！”尚池见到我的第一句就满是火药味，那我也不是被吓大的，说就说。
“我要跟你分手！”
好了，又说了一次，这下尚池才是真相信了，刚才的愤怒是因为他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现在的震惊，却是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一旁的尚婷听到我说要分手，大受刺激，突然捂着脸尖叫起来，“天～！天啊！我弟弟……我弟弟竟然也有被人甩的一天。
“闭嘴啊！现在不是这个问题！”尚池吼完他姐姐又转过来咬牙切齿地逼问我：“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你要这么绝情。如果你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我的气，我告诉你，那天可是你连头都不回就先走掉的，我还一直在路口等你。知道你没带手机还一直跟着你。你知不知道，那警察也是我找来的，我没有放弃你呀我从来就没有放开过你啊你明不明白？！我不要跟你分手，我死都不放！”
毒霸突然出现，面对着尚池的歇斯底里冷冰冰的冒出句：“那你就去死好了！”说完，又转过头来慈眉善目的看着我说：“亲爱的，洗手吃饭了！”
我的天啊，即使没有剃骨刀，尚池的眼神也足以杀死我一万遍…一万遍！眼看他的拳头就要朝我招呼过来，也眼睁睁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是！我就是想被他结结实实地揍一顿，或许这样能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些。可哪知道，尚池确是冲着毒霸去的。
很快，两冤家又掐起来。我拉毒霸，拉不动；尚婷拉她弟，更拉不动。使出全身力气把毒霸往后扯，万一在打出血来，那可就……哎呀，烦死我了，头要炸开了！
“毒霸，你松手，被邻居看见会报警的，放手啊……”
“弟弟，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是说好的吗，是来挽回，是来讲道理，不是来玩儿命的呀！你快放手啦！”
劝了半天，没用。终于还是警察管用。唉～！看来太平洋有的不止是警察，还有邻居。
警察很有礼貌地询问情况，毒霸在外面跟他们解释。尚池看着一言不发，就这样死死地瞪着我不眨眼，不敢看他，心虚的把脸偏向一边。终于，他在眼泪流出来之前，转头走掉。
“尚婷，他不会有事吧！”看着尚池凄哀的背影，担忧地问着尚婷。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看他失恋过！你要真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追上去看看！”尚婷白了我一眼，明显唾弃我的眼神。
“明天之前，我会跟他解释，你让他不要来这来了。”
“你最好能有个解释！”说完，也学着她弟弟头也不回离开。
送走警察，毒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带着我洗手，吃饭。但他心里很清楚，我不开心，相当不开心．所以，整顿饭他一句话都没说．于是我们俩吃了有始以来，最安静的一顿午饭。

第37章
电脑前呆坐良久，现在时刻凌晨两点五十分。答应过尚池的，一定会在天亮之前给他解释，也不知道现在他睡了没有。从小到大的作文都是毒霸帮我写，可是今天的作文，我想自己写，写给他！唯一的，最后一次！
之所以要采用这种文书方式，全都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在见他，他的眉毛，眼睛，鼻子，还有我曾亲吻过的嘴唇，柔软温暖的嘴唇……
眼睛好酸，再次将满屏字符全数删除，不管怎么写都像是在给自己骗自己。没多久天就要亮了，难道这答应过他的最后一件事情也要食言了么？
算了，写东西就是说话，想说什么，就写什么吧……
尚池，我想了很久，我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开始我给你的这封信。心里始终很乱，找不到可以轻松开场的语言，找不到一点好的头绪。
你走以后，我就一直坐在电脑前，眼睛有些撑不住了，本想睡一觉再给你写，但是我又想到我昨天答应过的，在天亮之前一定会给你个解释。那么，我现在就来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人，因为，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你昨天来问我，说我要分手是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我告诉你，你没有；你问我明不明白你对我的心意？！我告诉你，我明白。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仍然是爱着你的。我提出分手，并不是不再需要你，并不是不再爱你，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保护你！
尚池，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以后我也没资格这样叫你了。你是我爱的第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但至少曾真实的深爱过。也许你也不会相信我是爱你的，但这真的是事实，否则当你离开，我不会那么悲伤绝望！
我决定留在他身边，对你来说的确是个极不公平的决定，但又是对你最负责的一种决定。我要告诉你的，金山得的是爱滋，这种病是会传染的。首先，我要说，我并不是因为同情他或是出于一时的冲动才决定留在他身边。我决定留下，是因为我对他的感情，可能已经超越了友情。我不想看到他一个人寂寞的死去，那比我自己去死还要痛苦，就象当年我看着父亲在水里向我伸出手，而我却……算了，不说这个了！
是！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我们的感情。我不想把自己说的多么伟大，我的确是对你之外的人产生了沉重的感情。所以，我决定放了你。你当然要恨我，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因为，再也没有人可以和我共同经历那些跟你在一起的时光了，没有了！
也许，若干年后，我孤寂一人，一人而已…但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后悔现在的选择。我知道，我是背叛者，我没有颜面，也没有资格去乞求你的原谅。所以，忘了我！这是你对我最好，最残酷的报复！
最后，我衷心的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一定。
终于写完了，发了条短信让尚池查看邮件。毫无文采可言的我，竟也可以写下这么多字，可是这些字根本无法将我的心意完全表达给尚池知道。其实他一直都很介意，因为我从来都不跟他说他最想听的那三个字。现在我写在上面了，其实，就算是写出来也是很难为情的事情，但好歹也是最后一次，现在说给他听，总好过以后我想说了，他却不想听了。
上楼准备睡觉，发现毒霸等着我也没有睡，地板上放满了以前的旧物。
“干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我睡不着，把东西清清，好尽量多空出些地方。”
毒霸背对着我手脚不停，眼尖地看到他把一张纸片塞到了抽屉最下面，手快抽出一看，原来是以前中学毕业照。
“什么东西啊收得这么隐秘！还放在抽屉最下面，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了。诶！这不是我们中学毕业时的合影吗，你还留着呢！我的早不知放哪儿了。”
色彩呆板的照片里，我和毒霸穿着明显比身材大一号的校服互相勾搭着肩膀站在最后一排眯眼笑着，那个发型，还有那个姿势，呵呵！那时的我们好傻哦！
毒霸看我已经看到了，干脆也不抢了，安静地爬到我身边坐着，看着我手里的旧照片感慨万千说道：“那时候年纪小，懵懵懂懂天真无知，以为是知己良朋，原来却是缘定三生，兜兜转转等明白过来才发现，已经无法再挽回了。其实人生本就如此，总是如不得意的……”
觉得他说的好凄凉，好无奈。感同身受地搂过毒霸肩膀，和他头靠着头，脸贴着脸，“放心，以后不会在兜转了，因为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即使我们的永远很短，那也是永远。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床上躺着，就被楼下的吵闹声给惊醒。跑下去一看，尚池竟然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跟毒霸吵架。
“你怎么来了？”看着门口大包小包的尚池，他看到我立刻便开心起来，不由分说的拿了行李就往楼上走，经过我身边时还飞快的亲了我一下。
“我决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所有要分手的理由都是些屁话！不就是那什么Ａ么？我来保护你，你就不会有危险了！”那张熟悉的小白脸笑得很放肆，口气猖狂的就好象他才是这里的房主一样：“从今天起，我会搬来和你一起住，水电瓦斯我会公摊！还有，那些废话就不要再重复了，话说二遍就没意思了！”
奇！奇怪，他怎么知道我要再次跟他说分手？心惊胆战地看向还站在门口沉思的毒霸，生怕他又跟尚池掐起来。可他只是皱着眉头靠在门上默默的看着尚池，过了会不情不愿的憋出句，“还有房租！”
“开什么玩笑，我和露天睡一张床又不多占你一间房，为什么要交房租。”
“什，什么？你和他睡一张床，那我睡哪里？”
尚池立即回了句，“你睡医院！”
“放屁，这是老子的房老子的地，你还想鹊巢鸠占，做你的大头梦去！”
“你以为我愿意呆这，要不是我的露天在这儿，我才不稀打这儿路过！”

第38章
“露天，早餐在桌子上，吃完了到隔壁房再睡会儿，我中午不回来了，有什么事打我手机，还有——没了！”毒霸说完拿了钥匙就准备出门，临走到门口又略微停下来，以为他还要在说些什么，难道他不该在说些什么吗！可他始终没有说，头也不回的把门从外面关上，然后，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越来越远……
若大的房子里就剩下我和尚池，发生了那么多事后在单独面对他，感到既尴尬又心烦。尴尬的是不知该说什么；心烦的是，他打乱了我的脚步。这男人怎么这么不听话，难道得爱滋是件很光彩的事么？！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刚要进门休息，尚池却先一步挡住我去路，细长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眼里的迫切与渴望让我不敢对视，赶紧将头偏开，透过二楼的窗口望着外面的绿树繁花。
“你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跟我说话么？”尚池挪到我面前，挡住我看风景执意要我看着他。
“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了要你走你怎么就不听！你姐姐呢！你跟她一起回去啊，还跑回来来做什么？真讨厌……”被逼无奈看向他。果然还是没有勇气看他的，淡淡笑容扬在唇角，令人我心底一阵抽痛，接下来的那些绝情冷酷的言语也不知道消失到了哪里。
“露天，你既然是爱我的，为什么不开口把我留下，为什么没有勇气对我说句心里话。你知不知道，不管是刀山火海，爱滋还是其他的，只要你一句话，我方尚池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男人！”
“可我心里有两个人，我不想让自己这样，这对你也不公平！”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盯着他的下巴猛瞧。奇怪的是，说出这些竟让我坦然轻松起来，有些东西实在是太沉重了，摔破了反而好些。
听到尚池在轻笑，不明白我说了什么让他觉得好笑的话，有些生气的看向他。
“露天，你读书读傻了吗？你连问都没问过我，又怎么知道我会觉得不公平。你老是这么别扭，顾这顾那，思前想后。难道非要我真的走了，你才能知道珍惜我吗？算了，反正你就是这样，如果我真的走了，恐怕以后我们老死都不能再见了，就算以后还能在街上遇到，那时的我们又会变成什么样子！我不敢想象，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心里一定会因为时间多少产生点隔阂吧！与其两个人都在遗憾和哀伤中度过，不如我大方一点，主动向你靠拢。”
“为什么要这样，可能，会死啊？”
“如果真的得病死了，那也是你传染给我的，反正即使是死了也有你陪着，那人间和阴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怎么会这样？眼睛开始模糊了，有东西从眼眶里溢了出来。他的头发有些长了，垂在耳边的头发被缕顺靠在耳后，脑后的头发也一直垂到了肩上，那种长度应该是可以扎起来的了。漆黑的发衬着白皙的皮肤，有一种涉人魂魄的魅力在吸引我靠近。有风从窗口经过，黑发顺风舞动，但却不见散乱，不知不觉，竟摸上他的脸，指腹轻轻在唇瓣上摩擦，鲜血般艳丽的双唇在眼前越放越大。不知是他靠进了我还是我靠近了他，那熟悉的气息再度降临，湿滑的舌头卷着我舌尖简直快要将我融化。
被他吻得毫无招架之力，瘫软的身体任由他压在墙上为所欲为，对他的欲望在胸口撞击，他抚摩我身体的力道大的让我痛到麻木。听见他伏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