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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的冰by情殇恋羽(冰山杀手攻 身世悲苦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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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想做的,他都会照做。
但,那些,都只到最后的底线止步。
颜奕铭即使赤露地抱着李繁花,即使连李繁花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也从来不曾再越雷池一步。
这有时让看到强作忍耐的他的李繁花心痛不已。
就像现在一样……抱着自己,轻抚着锁骨,无欲地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
『奕铭……』李繁花喃喃响了一声。
『恩?』皇上的鼻尖轻轻搁在李繁花的鼻尖上,对着他深碧色的眼。
『你怎么每次都不要我?不想要我么?』李繁花在笑,但他知道,他笑得不似平常那样轻松。
『想啊!很想很想。可是……』皇上看着李繁花的眼没有移动,『朕要等到你爱上朕时再来要你!如果你不爱朕,就算得到了你的身体,又有何用?我不想勉强你。况且,朕现在是一国之君、万万人之上,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谁能赢得过朕、比得过朕。繁花,有朝一日,你一定会爱上朕的。到时,朕必定在这‘风舞阁’内好好要你。』
『呵。』李繁花笑了笑,没有作答。
被他的笑容蛊惑,皇上出神地呆了呆,『繁花,你真美。第一次见你时,朕就被你吸引住了。』
『你又来了。』虽然李繁花一脸嗔样,但他明白,颜奕铭说的都是真的。
『你不相信,朕也没办法。』皇上拔开李繁花额前的银发,轻吻在他的唇上,『不过,现在就让你再属于朕一会儿吧』抚着李繁花的身体,皇上扯了软榻上的薄褥替他以及自己盖住了身体。
『小心德妃。』闭上眼的李繁花在皇上怀里梦噫似的道:『她会伤害皇后……』迷糊中,李繁花看到了德妃举起了一只金钗朝皇后刺去。『金钗……刺……在御花园…九龙亭……』
皇上一惊。
每次,李繁花在自己怀中都会梦预出自己身边即将发生的事情。此刻却是皇后与德妃?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怀里赤露的李繁花又往自己身体拢了拢……
看来,他的后宫,要多加留意了。
第三十五章
海赢刚闪进迎宾客栈的客房,戚少俊就警觉地醒了。
仅一个细听,便知晓了来人是李繁花身边的贴身护卫,海赢。
剑,抱在怀里。
而人,却已掠到了窗边。
这是一个杀手的职业习惯。不管何时何地,都会选择一处最方便出手,也是最容易逃离的位置。
『什么事?』戚少俊永远都是那样冷,而且对于他没兴趣的人的谈话总是越少越好。
『主子让我来转告你,陆璆儿正在兵部尚书府上作客。』海赢看了一眼戚少俊的剑,又抬眼盯着他的脸。
他想看看戚少俊会是怎样的表情来接受这个消息。
担扰?叽笑?焦虑?还是嘲讽?
毕竟,自己也曾亲眼见证了这两人的一次结合。
海赢也想看看,主子牵强拉扯的这根线,究竟对这个冷血的人有没有一些影响。
不过,他失望了。
戚少俊的脸上没有表情,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吐了三个字。『哦?是吗?』和刚才的问话是一样简洁。
『是尚书家的公子将他请到府里的。』海赢没有移开他的视线,『不久前主子自街角经过,偶尔碰到他们在一起,然后不多时陆璆儿就跟着他们进了尚书府。』
戚少俊目光在海赢脸上一聚,盯着他没有说话。
『闻言赵家公子是赵誉远的独苗,向来宠爱有加,而且此人贪恋美色……』海赢迎着戚少俊的视线一笑,『我想以陆璆儿的相貌,可能被他相中也不无可能。』
『什么时候的事?』戚少俊终于再度开口。海赢说得没错,昨日赵泉文光天化日之下还当街调戏了陆璆儿,想非礼于他。想到此处,戚少俊不知为何感觉有些气不顺,俊眉也皱了皱。
『约两刻钟时间。』看着戚少俊微蹙的眉,海赢嘴角翘了翘,拉出一丝丝赢过的笑意。『现在赶去,应该还未曾开始办‘正事’。』
话音刚落,面前劲风一股,戚少俊已掠至眼前。同时,他怀里的剑已震出一半,冰冷的剑身如同戚少俊本人一般胁迫在海赢的颈前。『别想着来激怒我!』戚少俊突地又将剑入鞘中,『你还做不到!』
海赢处变不惊地轻笑了一声,用眼角瞟了戚少俊一眼。『这是主子吩咐的。就算是要了海赢的命,海赢也会照做。』当然,激你,也是因为他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这一句,海赢没说。
戚少俊冷哼了一声,已大步跨出客房。
只留海赢在半合的门内静杵。
看着突然空无一人的客房,海赢的目光迟疑着落到了那张榻上。
此时,主子应该正在‘风舞阁’内与皇上相拥而卧……
海赢的手不知何时捏成了拳,指甲已嵌进掌心,狠狠地握着;而脸上影的眼里徒然地闪着绞痛而又爱慕的光,在摇摆不定的海赢的灵魂里点着绝望的种子。
待李繁花覆着面具发束高冠地再度出现在‘风舞阁’前时,海赢已一脸正色地站在轿边候在‘风舞阁’之前迎接他了。
『主子。』海赢见他出来,略低了低头称呼道。
『恩。』李繁花轻应了声,将手递给了海赢。
『属下已传过话了。』没等李繁花发问,海赢已托着他的手边将他引向轿子边说道。『他已前往。』考虑到宫中隔墙有耳,海赢的说词向来十分谨慎,只扼重点。
挑起轿门,李繁花坐正,这才收回了放在海赢手中的手。
李繁花的手,白净而细长。在海赢练过剑的手掌中抽走,让海赢感觉到一丝舒服的轻痒,同时也让他看到了滑落的袖口下微红的吻痕。
海赢心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呼吸都顿了一下。
他赶紧低下了头,吩咐轿夫道:『回府。』
李繁花带着面具的脸最终被垂下的轿帘所掩,在一下拔起后,就摇摇晃晃地在海赢的护送下出了皇宫的红漆大门。
第三十六章
嘻嘻。没想到璆儿美。人如此清纯,随便说两句就跟本公子回府了。』赵泉文满意地看着昏睡过去的陆璆儿,一脸坏笑。『这样也好,省得在大街上要死要活。等与本公子临相好了之后,想必就会乖乖就范了。』
『公子说得极是!极是!』贴身家丁亚童巴结似地为赵泉文斟满了酒,双手递上。『这陆璆儿压根儿就是为了公子才落得如此姿色……』
『哼!算你嘴甜。』赵泉文没有接亚童递过来的酒,眼睛直勾勾地落在陆璆儿脸上,『亚童,本公子要与璆儿相好,你去外面把着,别让我爹进来。』说着已一把抱起陆璆儿,乐滋滋地放到了屋内一张宽大的半卧红木椅上。
赵泉文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设想周到,经常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所折服。就像现在放置陆璆儿的这张红木卧椅,说是说为了自己读书倦累之时憩息所用,其实是为了方便随时可在任何地方相好之用所安排的。
『本来,本公子是不喜男风的,不过……』赵泉文在陆璆儿身侧坐下,挑起他昏睡平静的脸,『璆儿的相貌实在是太吸引本公子了,怕你和昨日那般不从,才出此下策。璆儿,以后你就跟着本公子好好享福吧。』说着,已凑近陆璆儿微薄的清唇吻了下去。
陆璆儿的唇很淡,如未曾着妆的女子。
赵泉文突然有丝迷惑,眼前昏睡过去的人比他曾相好的任何女子都来得勾引住他的心神,哪怕现在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也赛过朝他舞首弄姿的富家金千。
他突然想起昨日因自己的调戏,陆璆儿突然要持刀自刎的场景。不过是要求与他相好一夜而已,同是男身,为何对此事如此看紧?或者说,他已有意中人?
赵泉文心头跳了一下。
遂又看着身侧的人安慰自己道,不管璆儿有没有意中人,本公子一定会将他抢过来!现在他就在我身边,便是属于我的。等水到渠成,还怕他不从?就算他有意中人,本公子也可用钱摆平对方,让他把璆儿让出来又有何难?
想到此处,赵泉文放心地一笑,已动手解去了陆璆儿的腰带,敞开了他的白净的胸膛。
赵泉文的手指像正在着色丹青的笔在陆璆儿的胸膛上轻轻地抚过,然后旋转着挑开了外袍的最后一道系绳。
雅兰色绸制的外袍挣脱了各种束缚,半敞着陆璆儿的身体,终于将袍摆垂落在红木卧椅的椅角。赵泉文被这半遮半掩的身体挑得情。欲高涨,微红着眼扑进了陆璆儿的怀里。
没想到。
他从没想到,久经房事的自己,居然也有一天会对男风有兴趣。
身下陆璆儿与自己一般无异的男xing身体毫无疑问地勾起了他的欲。望,并使这种欲。望极速膨胀,扩充成想长久占据此人的意念。
赵泉文闻到了陆璆儿身上的体香,淡淡的,如果婴儿般的香味似乎自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散发出来,如蛊、如毒般迷惑着自己。
不过,赵泉文愿意被迷惑。
此时的他,被陆璆儿的身体吸引着,不停地、贪婪地在啐取他身上给自己的所有触感。细细的吻,舌尖的轻点,指尖的磨娑,都让赵泉文乐此不疲,沉溺其中。
他轻轻的仿佛怕把昏睡中的人弄醒了般地放正了陆璆儿的身体,然后覆了上去。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捕获到天下间独一无二的猎物的猛兽般,钳压住了他,在独享必定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决定细细品尝。
……
此时,戚少俊正站在尚书府外。
昨夜,他已在这里暗囧囧清了府内外的情况,发现尚书府内已有高人在各个死角上布置了一定量的守卫。如果夜间冒然闯入,必定会引起轰然大乱。而此时,戚少俊却因听海赢说陆璆儿被那恶名昭著的赵泉文带到了府里,已站在府外。
进?还是不进?戚少俊皱眉。
陆璆儿不过是自己无意间自梵重城赎出的男倌而已,他是否有闯入尚书的价值?
如果因此而坏了刺杀计划,那?戚少俊俊眉挑了挑。
「我想以陆璆儿的相貌,可能被他相中也不无可能。」
「现在赶去,应该还未曾开始办‘正事’。」
海赢一脸促侠的话还在戚少俊耳边响起。
办‘正事’么?戚少俊的眉头挤到了一块。
他还真是个男倌的材料,明明已被自己赎出来了,却还要去引诱别人!不是……已经和自己有过……了么?真是不知廉耻!
戚少俊转身就走。
又突然停住。
那日因为自己暗中气恼,非常粗暴地对待了他。虽然当时被初尝情欲的火种点燃自己的身体,可陆璆儿在自己身下轻喘的声音却不止一遍地传到已经麻痹的大脑内。
现在,他也在别人身下扭动?双目噙泪地半眯着眼?也在别人耳边轻喘么?
戚少俊握剑的手一紧,双脚一点,已三两步跃上尚书府的瓦顶。
既然赎了他出来,多少也算是自己的东西,得管紧点儿,免得出什么篓子。戚少俊心中安慰自己道。
第三十七章
尚书府很大。
所幸的是,日间的守卫,似乎并没有昨夜的强。
如若不是戚少俊过目不忘的记忆力,以及前夜有探过底细的话,肯定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赵泉文的偏房的。
他仅看了一眼守在屋外的那个蟑头鼠目的家丁,就马上断定了赵泉文必在屋内。
所以,他没有迟疑,迅速跃上了屋顶,伏在那里揭开了一块乌瓦。
陆璆儿的身上就只余了一条褥裤,正半露地躺在戚少俊的视线底下,任由着赵泉文的抚摸与亲吻,甚至一口深嗅。
戚少俊眉皱着,嫌恶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屋内的这个人,正用丑陋不堪的行为在昏睡的陆璆儿身上为所欲为。
但这个人,是尚书府的公子。
而且,自己也正在尚书府的屋顶。
即将刺杀的对像是这个府内的主人。
光天化日,究竟要如何才能把快入虎口的陆璆儿救出,而又不惊动他人?戚少俊第一次犯愁了。
正当赵泉文在戚少俊的眼皮底下准备褪去陆璆儿的褥裤时,门被「咣啷」一声推开了。
『哎!你……』亚童瞅见赵泉文颇有怒色的脸赶紧解释道:『公子,桑大人一定要进来……』
『赵公子,这样是否不妥?』桑又其跨了进来看了一眼卧床上的陆璆儿。
其实从赵泉文将陆璆儿领进来开始,桑又其一直暗中跟着。原本打算因与陆璆儿素不相识置之不理的,但不知为何,抽身离开的身体很快就不自觉地又紧随了过来。
看着陆璆儿毫无防备地喝下被下过迷药的酒后想肆意妄为的赵泉文,在偏房的门合上不久,他终于忍不住插手了。
『桑大人!』赵泉文被突然闯入的桑又其弄得兴致尽失,已从陆璆儿身上撑起身体,懒散地靠在卧椅的椅背上,『你这是何意?特地来破坏本公子的好事?你可别忘了,你可是爹爹请来护卫府内安全的。』这赵泉文,原本以为他只是个纨绔子弟,腹中无物,没想到论起厉害关系,说得倒是都恰到好处。
『这个桑又其自然明白。不过,既然赵大人请我来护卫他的安全,那府中的所有家丁、护卫都归桑又其调度。为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已下令严禁各类嫌人等十日内不得入府,以免刺客混进府中。现在赵公子带着这位美其名曰昨日相中的美。人回府,就不怕他就是那刺客么?更何况,』
桑又其对赵泉文的斥词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刚刚这位陆璆儿的公子已托人捎信到府内,言马上便来接陆璆儿回府,而且,那位公子,还是桑又其的故交。赵公子,你看……』
很明显,如果赵泉文不配合他的话,他的护卫工作很难开展,到时候府内出了什么事端,他桑又其概不负责;而且,桑又其的话很直白,陆璆儿是他故交的仆从,要是在他眼皮底下被赵泉文占去便宜,他桑又其也不好交待。
赵泉文盯着他看了一眼,确定桑又其不是在说谎之后又回头盯了一眼仍然昏睡未醒的陆璆儿,一脸不悦,『本公子知道了。你把他带走吧!哼!』
『多谢赵公子。』桑又其意思一下地朝气呼呼一屁股坐到桌前的赵泉文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卧床边一整脸色,已将陆璆儿用衣裳裹住打横抱起。『桑又其也代故交多谢了。』然后大步跨了出去。
戚少俊立马翻身跟了上去。
戚少俊记得桑又其。
梵重城内将自己伤到的那个持刀人。
第三十八章
桑又其抱着陆璆儿直奔赵誉远为自己准备的厢房。
将他放到榻上后赶紧倒了杯水含了口在嘴里,「噗」地喷在陆璆儿的脸上。那赵泉文给他下的药不过是寻常的迷药而已,被这样凉凉的的一喷,陆璆儿很快就有了动静,不会便迷糊的睁开了眼。
陌生的房间。
还有,一个陌生的人。
陆璆儿反应过来时同时一惊,已腾地自榻上坐起,『你是谁?』马上记起自己被赵泉文领到赵府后邀他喝酒,因谈及某些感触颇深之事略饮了几口便醉意渐浓,后来的事就不甚清楚了。而现在,却在一个陌生人的屋内。
『你醒了?』桑又其没有回答陆璆儿的问话,看到他醒来,似乎放心不少。
『恩。』陆璆儿应了声,偷偷地又扫视了一眼屋内。屋里的摆设简单又不失档次,除日常所需的榻柜桌橱以及一盆吊兰外基本上并无它物,可估计得出此屋的主人应是清淡之人。『请问公子为何我会在这里?』刚刚桑又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陆璆儿只得扼住关键的问题。
桑又其笑了。
除了那种览得猎物与对手时满足的笑容外,这是他的第二张笑容。
虽然,它很淡。淡得似乎就可以这样化开来去,但它却仍是在桑又其脸上。
陆璆儿的脸,很漂亮。
但他有如惊兔般的小心翼翼、不想让自己发现的那抹四处打探的神色,更让桑又其感觉有趣。或者说,可爱?不,是很美。
与刀光、润玉、容貌不一样的美。
桑又其现在很庆幸自己将他从赵泉文手中救了出来,至少,现在陆璆儿的这种表情,仅仅只有他一人看到。
他突然有了一种想去了解眼前这个人的冲动。生辰?何方人氏?弟兄几何?喜爱何物?甚至主人是谁?身价多少?
『你被赵家的公子下了药。』桑又其不敢盯着陆璆儿太久,因为刚自榻上下来的陆璆儿半敞的身体马上因为下榻的动作而显露了出来。『你还是先将衣裳着好吧!』
『呃!』陆璆儿惊了惊,这才反应过来,慌乱地一拢前襟并转过身去赶紧地穿好了衣衫。脑中已被印象中戚少俊的话震醒:「不要动不动就在别人前面光着身体」。待一切整整齐了之后,这才微红着脸回头朝桑又其道谢,『公子的出手相救之恩,陆璆儿在这里谢过了。』并行了一礼。
『不必。赵家公子向来喜好美色,桑某也只是看不下去才出手阻止而已,你就不必多礼了。』桑又其像发现新大陆般看着陆璆儿微微泛着粉色的脸,带着悦色道。『对了,不知如何称呼?』
『陆璆儿。』陆璆儿看了一眼桑又其,留意到他的一双亮亮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不知为何竟有些慌张起来。
『在下桑又其。』桑又其不傻,看陆璆儿的反应,自知盯得对方过久,已有些失礼,赶紧自我介绍。
『桑公子……』陆璆儿有些支吾地盯了一眼门的方向,有些难以启齿。
『哦!璆儿想离开的话随时都可以。』桑又其看出了他的想法,赶紧拉开了门。『不过,这里仍是尚书府内,还是桑某送璆儿出府比较安全。』
『那就有劳桑公子了。』陆璆儿看了一眼,的确与刚进来时是同一个院内,知桑又其所言不假。『桑公子也是尚书府的当差?』
『不。桑某不过是赵大人请来护卫而已。』
『哦。原来是护卫长……』陆璆儿将桑又其当成了新来的护卫队头儿。
桑又其一笑,并未否认。『算是吧。』说罢,就将陆璆儿送出了尚书府。
一个黑色的身影也同时在高墙后掠尽。
『哎……桑公子。』陆璆儿不敢回头。桑又其自送他出尚书府后一直没有离开他的意思,在身侧后一直跟着。『陆璆儿就不劳烦你送了,这里不远便是我家公子下榻的客栈。』
『哦。』桑又其止步。『那好的。我就送你到这里。』
『那璆儿多谢了。』
『呐……璆儿』桑又其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怀里摸索了几下,『桑某知道自己可能太过于唐突了,不过……璆儿很像桑某失散多年的兄弟……』桑又其知道自己编的故事太过于老土,但仍然鼓足了勇气将那块赵誉远赠的玉葫芦呈在了陆璆儿眼前,『在下想把这个赠予璆儿,不知璆儿能否接受?』
『这个……』陆璆儿一眼便看出眼前这块通透的东西是极品,『如此贵重之物,还是请桑公子自己留着比较妥当。况且,璆儿与桑公子仅一面之缘……』难怪之前在屋内这位桑公子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脸,原来是因为与他的兄弟长得颇为相似。一时间陆璆儿对桑又其的印象已大为改观,之前的介蒂全无。
『璆儿不要误会。』桑又其赶紧道,『桑某赠与璆儿,并非有所图,而是以慰找寻兄弟之苦。要是璆儿有难处或是嫌弃桑某的不起眼的东西,大可直言。』
『不,不,不是。』陆璆儿见桑又其神色有些暗淡,以为自己伤着了他的自尊心,赶紧否认。
『那璆儿是答应收下了?』桑又其一喜。
『那多谢桑公子。』
『还是称呼我桑大哥吧。』桑又其道,『来,大哥替你戴上。』
陆璆儿无语,只得任桑又其站在身后为他戴上那块玉葫芦。
玉葫芦不愧是极品,一沾上陆璆儿的肌肤便给他带来一丝凉意,佩带它的冰感让陆璆儿忍不住再低头看了它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陆璆儿纤细白净的后颈在长长黑发浮在桑又其的眼前。桑又其被这肌肤的颜色迫得呼吸一停……
『谢谢桑大哥。』陆璆儿转过身,朝桑又其笑了笑。
『恩。』看到那块玉佩贴在陆璆儿的锁骨间,桑又其有些失落又有些高兴,但这些都只是藏在心内的表情,并未让他人查觉,或者,不能让他人查觉。
作为一个武者,最主要的还是去洞察别人。
桑又其是御赐第一护卫。
不仅是武者,还是刀客,更是第一护卫。
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力求完美。
完美的人,一般都无懈可击。
击垮对手的方法,有很多。可以从武学上、头脑上、学识上、权力财富上,甚至个人的情感上。而桑又其并不想自己被什么对手击垮,所以尽可能地在收减自己的弱点。
情感也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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