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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心蛊 (完结+番外) 秋池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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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肩膀和膝弯被有力的臂膀环住,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
严皓晨睁开眼,有气无力地抗议:
“喂,我不是女人!”用不着在事后这样小心翼翼地服侍,又哄又呵的。他只是他花钱买来的情人,如同恋人般的温柔对待反而让人觉得别扭。
霍剑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他□:
“我知道啊。”
“算了。”严皓晨脱力地叹了一口气,放弃和他沟通的打算,任由男人把他抱进浴室,扶着他仔仔细细地清理身体。从淋浴喷头打在身上的热水太过舒服,他倚在结实有力的胸膛中,不知不觉地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恢复日更,祝各位今天吃肉愉快^_^
第 25 章
周末的地下酒吧一如既往的热闹。挑染着银蓝色碎发的俊美少年拨动着火红色的吉他,唱着节奏明快的乐曲,随着高亢的嗓音开合的薄唇和摆动的腰肢邪魅得让人转不开眼。少年甩甩汗湿的额发,纤长的手指技巧地滑过吉他,一串漂亮的滑音掀起现场新一轮□。
在歌曲之间的间隙严皓晨挑起丹凤眼打量台下。擂台赛已经过去了几个星期,兴奋过后地下音乐界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他还是混迹在各个酒吧的舞台上,弹着吉他唱着歌,接受着台下各式各样的目光。
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但还是发生了一些变化。有擂台赛那样激动人心的盛事在前,这几个星期不免出现刺激过后的疲惫,围在台下捧场的乐迷减少了一些,就连登台献唱的地下歌手们,也有不少因为要调整和休养的缘故没有出来。虽然场面稍嫌冷清,但严皓晨觉得这样也不错。现在留在台下的除了部分热情不减的狂热粉丝,多是理性而有鉴赏能力的真正乐迷,演奏起来反倒感觉不错。何况拜那些休养调整的歌手所赐,他比擂台赛前还多了一点演出机会。
作为天霸杯擂台赛新一任擂主的Kelvin春风得意,意气风发地游走于各个地下音乐驻点,不登台演唱,只露一下脸接受来自各界的祝福和“粉丝”的吹捧。有风声指出他在决赛中的表现被看中,不日将会签约某唱片公司正式出道。严皓晨听到后只是付之一笑,擂台赛已经过去,作为这场比赛的输家,此后关于擂台赛的种种,都与他无关。
生活还是在继续,他仍然继续弹自己的吉他唱自己的歌,一步一步走下去。
最后一个音符在指尖落下,一束清雅的百合花随着台下热烈的掌声递上来,严皓晨漫不经心地接过,还滴着露水的纯白色花朵正是绽放得最灿烂的时候,却生生被少年唇边噙着的似有还无的一抹淡笑压过光华。
台下有小女生发出兴奋的尖叫,十几名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女孩通红着脸举着“皓晨”的纸牌向前凑,再明显不过地急着想要和偶像交流一番。离舞台稍远一点的地方已经有人开了酒瓶端着酒杯示意地摇晃着,可以预见,他从舞台下来后又是一场痛快淋漓的狂欢。
严皓晨朝台下的人摆摆手中的花,随后潇洒地转身朝后台走去,不意外地听到身后几声失望的“咦”。他一向不排斥人群和美酒的包围,在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过后,他相当乐意通过酒精和喧闹发泄亢奋的情绪,甚至偶尔会服务性地脱掉上衣用酒浇遍身上的肌肤,让那些居心叵测的眼睛冰淇淋一次过吃个够。不过那也仅限于心情极好的时候,至于现在,虽然他的心情也不错,但既然已经傍上了大金主,何必委屈自己以身饲虎?
走出酒吧之后果然就见到那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严皓晨勾起嘴角,走过去拉开车门。男人连握着方向盘等待的姿势也是腰背挺直的正襟危坐,他随手把百合花扔到后座上,再把自己摔到副驾驶座上,努努嘴:
“走吧。”
男人皱眉直直盯着他看的表情很陌生,是混合了不悦和不甘的阴沉,他突然探过身来,把严皓晨之前表演时扯开的拉链密实地拉好,严皓晨有些不耐烦,却没有把他的手拍开,只是简单吐了一个字:
“热。”
霍剑伸手把车里的空调调低了些,严皓晨按了按额角,决定放弃和他交流。霍剑静了静,忽然说:
“台下很多人都在盯着你的领口看。”
严皓晨看着男人刀刻一样分明的侧脸,忍不住扑哧地弯下腰大笑起来。这种口气,分明是孩子气的赌气,居然出现在恒源集团年轻有为的总裁口中,实在是……太有趣了。
直起身来,不意外地又看到男人那种微愠夹杂着不解的神情。严皓晨懒懒地勾起唇角,带着几分安抚地拍拍男人的手掌:
“反正他们能看到的,最多也只有领口而已,福利不如你。”
暗示性地用长指摩挲着男人的指缝:
“走吧,不是要请我吃饭么。”
离弦之箭般飞飙出去的汽车昭示着主人多云转大晴天的心情。
第 26 章
虽然已经看过很多次,但每次看到男人的吃相时严皓晨都想笑。霍剑的用餐礼仪其实很好,永远是笔直端正的坐姿,手肘和身体总是保持着特定的角度,连放下刀叉用纸巾揩嘴角的动作都是机械的标准,处处透着世家子弟的良好教养。只有进餐时目不斜视的专注泄露出面前的人有多饿。明明是连点餐都缺少变化的刻板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吃饭时间永远不固定呢?
大概是严皓晨咬着银勺的笑容里戏谑的味道太明显,男人的注意力终于从空空的盘子里移开时,一和他对上眼,就有些狼狈地微转过头,掩饰地咳了一声:
“还要点些什么?”
“不用了。”
等待结账的时候,严皓晨还是决定把那个有些介意的问题问出来:
“你觉得今晚我的表现怎么样?”
虽然是个门外汉,而且感兴趣的大概更多的是严皓晨这个人,但霍剑也是难得的能够一直用心听严皓晨演出并且提出意见的人,他可不希望这个人整晚的目光只停留在别人是怎样盯着他的领口上。
男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
“状态不如之前,但心态比之前要好。”
严皓晨挑眉:
“哦?怎么说?”
“感觉比之前平和了许多,沉得住气来。是个好现象。”
刚刚才加完那样耗费精力的比赛,他的状态的确还没恢复到最好,但得失心却比之前淡了很多。站在乐坛顶峰仍然是他致力追逐的梦想,但毕竟从小有名气的地下歌手到出色的流行歌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天霸杯的失意对他是个不小的打击,但也是个提醒。正如那个也曾经狼狈过甚至还在狼狈着的年轻管理者所言,生活就是不断失败再不断继续。也许他该调整自己的步伐,扎稳了脚跟站得更踏实些再上路。严皓晨满意地把下巴架在食指上,看来男人坦率的目光的确落到了该落的地方。不过——
丹凤眼挑衅地挑起,眼角那点捉弄的神情一闪即逝:
“这算是拐着弯说我歌唱的难听?”
原以为霍剑会认真地回应他的质问,甚至会得到几句老实而难听的指责,却意外地看到他学着自己的样子挑挑眉,唇边淡淡的笑意带着丝纵容的味道:
“明明就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打算,不要逼我回答。”
很好,变聪明了嘛。严皓晨心情愉快地勾起薄唇,于是又看到对面的男人惊艳的表情。他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信用卡,在还没回过神来的人面前晃了晃:
“走了。”
坐到车里的时候霍剑转过头望着他,锐利的双眸颜色有些深,直直地看着他数秒,男人才有些迟疑地开口:
“你明天有没有演出?”
严皓晨身子倾向他,笑得危险而魅惑:
“没有。”
果然下一秒就被紧紧揽在怀里,温热的唇迫不及待地压了下来,舌头有些急切地撬开他的唇钻进来。又是一个醇厚而激烈的吻,长得连车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男人似乎是费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强迫自己结束了这个吻,退开的时候还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了舔严皓晨被吮得微肿的唇。
随后拧动钥匙,又用那种赛车的速度把车飞飙出去。平素端正严肃的眉眼摆出那种苦恼尴尬的表情让人很有欺负的欲望,所以严皓晨恶作剧地把手伸向西装裤鼓起一块的地方,压低了漂亮的声线吐字:
“加速换档是拉这里?”
霍剑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
“不想被就地正法就被闹。”
车震?很难想象老头子一样刻板的人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情。严皓晨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我无所谓,反正弄脏的又不是我的车子。”
两个人□着身体在狭小的空间内激烈交缠的情景莫名地就随着话语浮现在脑海里,严皓晨觉得自己的体温也随着手掌地下那块皮肤变得滚烫起来。虽然他向来就不认为自己存在脸皮这种薄得可笑的东西,但还是心虚地不敢看男人的眼睛,车里安静得只剩下两道急促的呼吸,像是有自己意识般一应一和地呼应交缠。
作者有话要说:从上一章开始就是偶最新填坑的内容,时间相隔大半年,文风可能有些变化,努力穿越回去
刚开始上班,很累很累,不能及时回复留言,请见谅TAT
挨个蹭蹭抱抱
第 27 章
最后还是去了常去的商务套房。
霍剑的绅士做派只维持到床下,到了床上,男人就是标准的禁欲派——是禁欲已久的野兽派,强悍霸道的占有,猛烈有力的进攻,严皓晨觉得简直像是经历了另一场酣畅淋漓的演唱,不断沁出皮肤的晶莹汗珠濡湿了全身,高亢明丽的嗓音颤抖着被逼出喉咙,被抛到最高再重重跌落的痛快□让人失神。体力透支的结果是连动根手指头都费力,所以虽然不喜欢□过后再相拥着睡去这种矫情的行为,严皓晨还是任由着男人把他清洗干净后用浴衣包好放到床上,一同倒头睡去。好在霍剑睡相规矩,只是两手交叠在腹部仰面躺着,两个人并没有肢体接触,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自天霸杯决赛那晚之后,严皓晨才真正有了把自己卖出去的实感,甚至还莫名地觉得松了一口气。很多时候霍剑刻板自持得像是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只有在这方面显示出与年龄相称的活跃。男人的欲望和本人一样坦率得不加掩饰,常常严皓晨一个有意无意的灿烂笑容,就能惹来浓烈而霸道的吻,带着再明显不过□意味,只等条件许可,就把人拆吃入腹。现在看起来之前几个月替男人的钱包叫屈的想法实在是太傻太天真,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奸商,债放得越长,利收得越高。
不过严皓晨还是觉得自己赚了。虽然没有比较的对象,但能够让在下位且完全没经验的他舒服成那样,霍剑的技术显然很好。而且床下霍剑也是个体贴的好情人,总是确定严皓晨第二天没有演出的时候才会做,事后也一定会细致地做好清理工作,每次见面必送他花,载他到有情调的地方吃饭。虽然个性认真得有些无趣——也许在不少人眼中这还是个优点,这样床上狂野床□贴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即使喜欢的是男人,相信想贴上来的也不会少,怎么就自虐地跑过来做他严皓晨的金主呢?果然是因为这副得天独厚的漂亮皮相吧。他还真应该感谢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一夜清爽的好眠后霍剑照例把严皓晨送到住处楼下。严皓晨打开车门正要迈出去,霍剑忽然叫出他:
“等一下。”
接着就探身拿过被抛弃在车后座的那束百合:
“不要忘了。”
严皓晨挑了挑眉,无奈地道了声“谢谢”,转身离去。其实每次收到霍剑的花,严皓晨都故意会把它“忘掉”,只是男人每次都不忘提醒他把花带上。严皓晨从来就对花没什么好感,尤其是有香味的花,总会让他想起小时候在那些做生意的“姐妹”身上闻到的呛鼻的脂粉气味,何况是百合这种和他气质极其不相称的东西。他不相信那个经营着庞大的恒远集团的霍大总裁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偏偏男人还是在他每次“忘了”的时候出言提醒,固执得可恨。
严皓晨踩着窄而陡的楼梯上楼,听到汽车离去的声音时,顺手把百合扔到拐角的垃圾桶。明明只是花钱买来的床伴,那个固执的男人却还是认真地送他花,邀他吃饭,带他兜风,简直就是追求女人的架势。反正最后目的都是床上,严皓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那么费神。如果换了是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年对他做这些,他会以为这个人和被他扔进垃圾桶的百合一样纯情,可霍剑却是个颇有手腕的商业巨子……严皓晨最后还是放弃揣测。在迎来送往的欢场中长大,严皓晨再明白不过,有钱人里最不缺的就是变态,能来玩的,不会有谁带着一颗真心。那个人搞不好只是玩腻了想换个口味玩玩纯情的恋爱游戏而已。
那些体贴周到的种种,就像是开得灿烂的百合,表面上纯洁无暇简单美好得让人心动,其实过不了几天就会变坏,发出难闻的腐臭味道。
第 28 章
周末。仍然是灯光迷离的酒吧舞台。
台上的歌手在倾力演奏着,台下的目光却集中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离舞台较远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俊美少年,挑染成银蓝色的碎发自然垂落,半掩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薄唇微翘着,在变幻的灯光中泛着淡淡的水光。少年只是简单地穿着T恤牛仔裤,托腮凝神注视着台上的表演,却犹如暗夜昙花般自然地散发出一种独特光芒,让人难以忽视。
严皓晨难得地没有察觉投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投入地聆听着。他今天没有演出,干脆就随便挑了个小酒吧坐坐,喝点小酒听听歌。一般在这种小酒吧里驻唱的歌手水平都良莠不齐,而且劣质的居多,扯着一把沙沙的喉咙嘶吼着荼毒听众的耳朵。当那个不起眼的青年抱着吉他默默走上台的时候,严皓晨原来也没指望能够听到什么天籁,不想却如此惊艳。
青年有一把清亮圆润的好嗓音,配着清冷的曲调低回流转,别有一番味道。明明从声音到选曲都带着一种孤漠的清冷,偏偏内里又蕴涵着火一样的热情,像是混合了薄荷和朗姆酒的调酒,出入口时只觉沁骨的清凉,既而那股灼烧喉咙的浓烈才慢慢透上来,回味无穷。
真是难得的好歌手。只可惜这种冷僻的曲风难以得到大众的认同,青年从长相到打扮又都属普通,一上来就只是老老实实地拨弦唱歌,一点煽动气氛的花巧都不懂,台下的反应比青年弹奏的曲子还要冷清。寥寥的掌声响起时,严皓晨终于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各种眼光,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种龙蛇混杂乌烟瘴气的地方,真心听歌的人少,更多的人是起哄看热闹,甚至借机猎艳,想起自己之前为了生计也曾经在类似的地方演出过,心底不禁对那个歌手产生了一丝惋惜。
随着夜的加深,吧内的气氛越发喧闹浮躁起来。舞台上已经换了个化着浓妆的女歌手,严皓晨都不知道她是在唱歌,还是藉着唱歌抖动胸前两团呼之欲出的肉。喝掉手边的酒,严皓晨从灯光昏暗的过道里挤出去,不想却碰到了熟人。
“皓晨?”
小眼睛青年穿着缀满亮片的马甲和长裤,从脖子到手腕到腰间到脚踝都挂满了乱七八糟的饰物,像是棵活动的圣诞树。刻意拖长的腔调带着浓厚的讽刺味道。真是晦气,严皓晨不想把大好的夜晚浪费在陪他玩相谈甚欢的戏码上,抬腿就走,却被对方拦住了路。
“就算是我的手下败将,也不用一见我就急着避开嘛。”Kelvin刻薄的小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芒,“还是说——你现在在这里驻唱,不希望被别人知道?”
他夸张地啧了一声,摇了摇头:
“其实如果没有好的地方去唱,我可以介绍你。反正我以后也不在酒吧里唱歌了。”
Kelvin顿了顿,抬起难看的尖下巴慢慢地说:
“不知道你知道没有,我和晨星正式签了约,过几天公司大概会替我安排一个隆重的签约仪式。”
严皓晨冷哼了一声,小人得志。那家颇负盛名的唱片公司,想不到也有走眼的时候。薄唇不屑地勾了勾:
“所以你今晚在这里庆祝?”
挑起丹凤眼打量Kelvin身边的玩伴时,严皓晨了然地挑挑眉。那个一直默默陪伴在Kelvin身侧的小女孩果然没有出现,小眼睛青年左右手各揽着一名面容姣好身段高挑的女子。这种人渣,歌唱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薄唇勾得更开:
“你要玩一王二后是你的事,不要堵塞别人的通道,麻烦借过。”
严皓晨朝Kelvin右侧的女子粲然一笑,对方不自觉地让开一些,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过。背后传来Kelvin恼怒地骂声:
“你不过是在嫉妒!这是我应得的,你除了长得漂亮哪里强得过我?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在男人身下张开双腿的□!”
严皓晨不在乎地一笑而去,□又如何,至少他对得起他的买主。
第 29 章
在Kelvin的一番胡搅蛮缠下心情有些恶劣,严皓晨干脆挑了条僻静的小巷走走,吹吹夜风。这个城市很奇怪,光怪陆离的酒吧拐过一道弯就是安静朴实的民居,不过是一巷之隔,却分开两个迥然不同的世界。
夜深时分的小巷安静得连脚踩上树叶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因此手指拨动吉他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严皓晨好奇地循着声音走去,在发现声音源头的时候停住了脚步。巷子的尽头有一个转弯,拐进去是一个死胡同。严皓晨站在转弯的路口,就看见百米开外那堵封死了的墙下的黑影,是一个人,坐在地上弹着吉他。
毫无特色的背影,在昏暗的夜色中叫人无从分辨。可是当那个人和着吉他低声哼唱时,严皓晨立马就认了出来,是酒吧里那个青年。他弹唱的大概是自己创作的曲子,还没有完全成形,只在一段旋律上来回往复。曲调比他在酒吧里唱的那首更为清冷诡异,在孤寂的夜里带着凄艳的味道,每一个音节都在拨动着神经,勾起让人颤栗的心动。
青年低低的哼唱听不清歌词,严皓晨忍不住悄悄地走近,直到能够听得清那把清润的嗓音所唱的内容。
……
早已刻下以你为名的蛊
飞蛾扑火
噬心刻骨
终究只落得万劫不复
……
清冷的歌词配着清冷的曲调,带着一种和漆黑的深夜融为一体的安静的绝望。严皓晨赞叹地低叹了一声,吉他声戛然而止,青年慌张地转过头来,看清楚来人的时候紧绷的眉眼才稍稍松懈下来:
“是你。”
严皓晨挑眉:
“你认识我?”
青年淡淡地笑了笑,说:
“怎么不认得,你是严皓晨吧。我们以前在酒吧舞台碰过几次面的。”
严皓晨微窘:
“是么?”
地下音乐的圈子并不大,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有名的驻点,会碰上面也不稀奇。稀奇的是他对青年完全没有印象,那样漂亮的嗓音,有味道的曲风,他确信自己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青年解围似地淡淡一笑:
“其实没注意到也是正常的,之前几次也只是在台下打过照面,你是压轴,我唱的时候你还没有来呢。”
难怪,就长相而言,青年的确不是会引起人注意的类型。
青年放下吉他,自嘲地撇撇嘴:
“不过,就算不是这样,你大概也不会对我有印象。我弹的曲子,总是很少人捧场的。”
严皓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十五岁开始玩地下音乐,长相标致,做的音乐也最讨喜的大众路线,一出来就四处被捧着,可以算是少年得意,加上性格放肆张扬,在圈子里也树了不少敌,和其他乐手之间,大多是跟Kelvin那种剑拔弩张见面就踩的敌对关系,什么时候安慰过人。而且他心里也明白,青年的音乐虽好,却很难得到认同。
严皓晨在他身边坐下,和他一起抬头看漆黑一片的夜空。青年忽然说:
“其实我知道,我和我的音乐都不会有出名的一天。”
严皓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知道,你还在坚持?”
青年还是淡淡地笑了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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