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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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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社会後,偶尔还会在新闻见到他的踪影,望著液晶电视里完全脱离稚气,举手投足都是翩翩贵公子气质的男人,看来岁月只在他脸上留下越发深沉的男性魅力。

於是他也像大学时那些女孩一样,庄夏之於他,就像是电影明星般的存在。

以至於他忘记了,忘记他们曾经那麽近、那麽近。


随著简报结束,会议室的电灯被一齐打开,突来的强光将言书廖拉回现实。

他不太记得会後的事了,很多人相继站了起来,他也站在老吴身後,对著公司的人一一行礼、道谢,而那个人,只是微微点头就从他眼前走了过去。

言书廖看著他远去的背影,老吴的声音似远似近:「小廖啊,那男人很了不起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他在美国有很多间公司。」

我知道。

「喔,听说他以前在T市念书。」

我知道。

我还知道他其实很会赖床,所以买了个吵得要命的闹钟,那是我们一起挑的。

「小廖,你怎麽了?」老吴见他都没有回应,拍了拍他。

「那个…我肚子有点饿。」言书廖微微笑著,一股苦涩的滋味却从胸口涌上。

「哈哈哈,你是人一放松就饿肚子啦?」老吴又用力推了他一下,豪迈的说:「走,我请客!」

他提著公事包跟了上去,又回头看一眼,安静的灰蓝色大厅,早没了人影。

作家的话:
目前故事会以偶尔穿差现在进行式的方式进行,
在高中时期的叙述告一段落後,就会完全描写现今两人的发展。
转换时空背景时,会在前段就出现关键字,很容易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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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 004

言书廖起床时只觉得全身酸痛。

他缓慢的爬下床,看见对面那人还背对著他似乎睡得很熟,再看向时钟,七点零分。

士诚高中的早自习是从七点三十分开始,从宿舍走到教室还得花上几分钟,这个时间算是有些迟了。

言书廖基於好心,每天早上都会提醒庄夏注意时间。他们当然不可能像新婚夫妇一般甜蜜的叫对方起床,肢体接触可能会要了他的小命,光是想像自己不小心碰触到庄夏後会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言书廖在厕所一边刷牙又不时探出头说:「庄夏,起床了喔,会来不及的。」

见对方没有回应,被子卷成一团像蚕宝宝一样动也不动,言书廖一边忙著自己的事,一边不忘记提醒他是该动身的时间了。

其实庄夏并不是天性暴躁的人,只要不触碰到他的点,两人的同居生活还是相安无事。像现在即使在旁边吵他起床,他也不会忽然抓狂起来揍人,只是万一踩到地雷,那爆炸的威力可不得了。

结果言书廖出了房门,床上那人还是棉被包得紧实。


总觉得有不少人在盯著他看。走在上学的坡道,来自四周的注目礼让他不自觉的身子越压越低,背脊都有点驼了。

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多想,可是在看见别人明目张胆的瞧他一眼後就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的模样,言书廖忽然紧张了起来。

低头确认自己的衣著,没穿室内鞋,制服没沾上牙膏,裤子拉鍊也有拉。

他不晓得自己做了什麽,以至於一路上投射而来的目光是那麽直接,毫不掩饰的。

言书廖只管加紧脚步,他从没像今天这样觉得教室离得这麽远过。

没想到才刚走到教室,就看见门口有几位高年级的学长倚著前门,看见他来了便以一种品头论足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著他,言书廖只觉头皮发麻。

想找个人问清楚,可是开学快一个月,他还没结交到可以称之为朋友的人。

他的个性本来就属於内向不擅交际的类型,再加上身旁的人太过耀眼,以至於来跟他搭话的人都是想看看能否藉由他和庄夏攀个交情,可惜就连身为室友的他,都无法和庄夏说上几句话。

言书廖坐在位子上,班上的同学都看著他窃窃私语,他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用夺门而出的气势冲了出去。


难道高中就要一直这麽过了吗?

言书廖躲到大楼後方,蹲在满是杂草的泥地上。他是真的很想交到朋友,总觉得庄夏只当他是透明人,互不干涉并不代表处得好。

看著地上爬行而过的蚂蚁队伍,言书廖忽然一阵鼻酸,揉揉眼吸了下鼻子。

「你在哭啊?」

也不知道对方什麽时候靠过来,言书廖听见声音猛地抬头,就对上一双桃花眼。

「哇!」对方的距离太近,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没事吧你?」那人唇红齿白,虽然是单眼皮,但那笑弯的眼很是迷人。

言书廖看著他,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人?

「呵…你是不是在哭啊,都几岁了还躲起来偷哭?」对方有点恶质的笑,可是柔柔的声调还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话才说完,那人竟然迳自发起呆来,蹲在言书廖身边做出跟他刚才一样的举动─观察蚂蚁。

只不过看没一分钟就好像腻了似的打起哈欠。

言书廖随著他的一举一动,也跟著张大了嘴巴:「啊~啊!」他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了。

「就是你害我…!」不对,人家只是打哈欠而已,是他自己要笑出来的。

「怎麽了?」对方眼里有些蒙胧,懒懒的问他。

言书廖怎麽看都觉得神奇。从昨天就觉得这人很奇怪,虽然跟在方舜身後,可是叫嚣跟打人时他都没有出手,那置身事外的感觉不像大哥的跟班,倒比较像是不小心路过的。

「那个…方学长还好吗?」他试探性的问。

「方学长?啊~方舜啊,不知道,反正死不了。」

见对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言书廖觉得这人好像是可以好好沟通的,他正想找人问关於今天早上的事情。

「那个…请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翼翼的开口。

对方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挺莫名其妙,挑了挑眉问:「你谁啊?」

「呃…」这下换言书廖尴尬了,要不是从早上开始他就好像出了名一样,正常情况下他也不会问别人这种问题,好像自己多了不起。

见言书廖颇为困扰的表情,他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你这人很妙耶!先生你哪位啊?」那一双桃花眼眯成了月牙儿。

言书廖被取笑得又困又窘,他有点赌气的嘟囔著说:「又不是我想问的。」

「喂,说真的,你叫什麽名字啊?」

言书廖看向他,除了点名时间外,这是他升上高中以来第一次有人问他的名字,不知怎地有点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他低著头说:「言书廖…」

「言书廖?言书廖…言书廖…」那人反覆在嘴边念著他的名字,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似的以拳头击掌:「就是那个庄夏的跟班!」

什麽!?

瞬间言书廖似乎明白了今早的目光列队从何而来。

「我不是庄夏的跟班!」他急著澄清,音量有些大了。

「啊~那是“这个”?」言书廖看他翘起小拇指,那笑容可奸诈了。

他差一点没晕过去,是怎麽样才能传成这麽离谱。

重点在於他试著想像庄夏听到这些谣言後的反应,言书廖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会先被痛扁一顿後赶出房间,尽管他是无辜的。

「为什麽会传成这样…我们都是男的啊,况且庄夏根本不想理我。」他觉得自己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都是男的又不是问题。」

怎麽不是问题?狠狠瞪他一眼。

「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好像庄夏为了救你揍了方舜?」

“听说”、“好像”,言书廖已经无力吐槽他,明明当时他本人不是就在场吗?

「庄夏只是想揍他所以就揍了,跟我完全没有关系。」他叹了一口气。

「你说是那样就是那样喽?」对方右手撑著脸颊,一副与他无关的语气。

还不到一分钟前言书廖才觉得说不定可以和这个人成为朋友,不过一会儿他满脑子只剩下那些对庄夏有意思的学长会怎麽狠狠教训他,还有庄夏又会怎样嫌恶他的画面。

看言书廖低著头,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用手肘推了推他,笑著说:「我叫于敬。」

这自报名号倒是来得突然了,言书廖不太懂他的意思,抬头看著他说:「于学长…你好。」

「什麽于学长?我也是一年级啊,虽然是比你大两岁没错,不过那不重要啦。」于敬朝他笑了笑。

言书廖对於于敬释出的好意很是惊讶。虽然没有庄夏一般深邃的五官,但他也是眉清目秀,尤其那双桃花眼很勾人,相较於庄夏张扬的锋芒,于敬给人的感觉是微风般的舒适。

他可以期待自己能交到第一位朋友吗?

「那…我就叫你于敬?」

「随便你啊。」于敬弯著身子看他,笑容如沐春风。

言书廖心情变好许多,虽然问题没有解决,可是他的高中生活向前迈出了一步。

这时候,学校的钟声响起。

想到自己竟然翘了早自习的点名,这对一向守规矩的言书廖而言是很难得的。

「我要回去了,等一下就第一节课了。」

看他站起来,于敬还是蹲在地上,抬起头说:「你慢走。」

「你不上课吗?」

「等一下吧!」

等一下是什麽时候?

于敬说他妙,但言书廖觉得于敬才是那个神奇的人,总觉得他的时间流动的速度比别人缓慢,或者是步调和一般人不同?

「恩,那我先走了。」

言书廖看他低著头,朝自己挥了挥手。

他其实对于敬接下来的行程有点兴趣,不过今天早上的行为只是一时脱轨,他还是那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言书廖!」

才走没几步,于敬忽然叫住他。

「三宿907房,晚上可以来找我。」于敬给了他一个好看的笑容。

言书廖对於只是几分钟,就从初次见面进展到受邀到对方寝室的资格很是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的情绪。

以至於他忘记很多重要的问题,关於庄夏和他,也关於于敬。

作家的话:
爱神邱比特登场XD于敬可以攻,但基本上是个受
是个怪怪的好孩子(?)

昨晚暴雨灾情严重,大家都没事吧?
我家门口淹了一摊水,重点是我住在11楼XD
从顶楼沿著逃生梯淹下来的,是有没有这麽夸张(笑)

感谢路也和出流的礼物>3<
真的很开心,我会继续加油的,也请大家投票支持-V-




牵手的友谊 005

下午最後一节课,庄夏出现在教室里。

言书廖暗自庆幸,好在他来得晚,今天应该是没什麽机会让他听到谣言了。

基本上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谚语一点也不适合他,小人物的生存法则就是拖过一天算一天。既然都要死,那还是让他多活几天吧。

只是言书廖没料到,他要害怕的人永远不会是他的室友。

因为方舜被一拳打挂的事情传开,从此没人敢动庄夏,却把脑筋都动到他身上来了。

那当然不会是什麽香豔愉悦的体验,只是言书廖成了高年级的座上宾。一开始还好言好语,其内容不外乎“什麽时候带庄夏来我们宿舍玩玩啊?”、“学长家里有车,要不要叫上庄夏一起兜风啊?”,过了一阵子发觉本人根本不为所动後,他们也慢慢的失去耐性,於是言书廖就开始倒大霉了。


今天已经是他第五次被学长威胁。

最初大家以为言书廖真的跟庄夏交情不错,所以多次礼遇他,但在某天某位学长终於失去耐性,揍了言书廖一拳後仍然快快乐乐的上学去,於是所有人很有默契的在内心达成某个邪恶的共识。

接下来的一周,言书廖都活在暴力的阴影下。

「庄夏…你现在方便说话吗?」他刚回宿舍,方才腹部受的一拳还痛得火辣,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他不是沙包,被打会疼也会受伤。

庄夏多少有听到风声,但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出手的打算,就像言书廖当初说的“庄夏只是想揍方舜所以就揍了”,帮别人出气这种热血的事情太不适合他,他也没有兴趣。

见他没有回应,言书廖自己说了起来:「三年级四班的沈学长说放假想请你吃饭。」

庄夏还是没有回头,言书廖看见耳机是挂在椅背上,知道他听见了。

而他其实也知道,庄夏不可能赴约。

言书廖还站在门口,他觉得疲惫极了。

不满归不满,他当然不敢直接对庄夏抱怨,如果学长揍他是大鱼吃小鱼,那庄夏就是钓鱼的那个人,食物链的顶端。

他缓慢的坐回床上,就算这样腹部还是觉得疼,不用看也知道又淤青了。

一方面在心里责怪对方冷血,一方面他自己也清楚,庄夏没有帮他的理由。

庄夏靠双手双脚就能够保护自己,再加上他雄厚的家世背景,反观言书廖真可谓什麽都没有,打架打不赢,背後更没有靠山,偏偏和校园王子睡同一间房,这怎麽不让人忌妒加愤恨呢?

这天晚上言书廖又代替庄夏赴了一个约,负责传话的他必须告诉对方庄夏不会来,否则真让人等上一夜,只怕隔天会被修理得更惨。

再回到房间时已经过了十点,在床上小休片刻的庄夏听见开门声,以及有些沉的脚步声。

言书廖像是站不住脚似的,砰的一声倒在床上。

他全身都痛得不得了。

对方连续被拒绝而恼羞成怒,为了泄愤真的将他当成沙包来练拳,还叫上几个看热闹的人。

黑暗中庄夏听见急促的呼吸声。

言书廖十指紧紧捏著棉被,眼泪大颗大颗的掉,只是他不想让那个罪魁祸首听见,拼命的压抑著啜泣声。

心底认定庄夏就算知道他这麽悲惨,依旧不会出手帮他。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可悲的微小自尊,是他小人物的卑微坚持。


隔天,言书廖难得的睡过头。他不是没听见闹钟声,只是除了身体的疼痛,连心也沉重得让他起不了身。

没想到自己会有害怕上学的一天。

曾经在电视看见节目里那些拒绝上学的孩子,当下他和受访的家长们一样,觉得因为被同学欺负就翘课是很愚蠢的行为。

哪知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知道那有多痛。

他想家了,他想见他的父亲,他想对著母亲的灵堂诉苦。

言书廖用手背揉揉眼睛,又觉得眼泪快掉下来。


彷佛脚上铐著沉重的脚镣,前往教室的路上一步一步都让他感到艰难。

今早言书廖满脑子烦恼,自然忽略了睡在对床的那人,所以在趁第一节下课溜进教室时,看见庄夏早就坐在位子上的景象是被吓到不少。

不只他,班上同学显然也觉得意外,庄夏一直以来都是快午休时间才会出现在教室,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麽风,把大少爷一早就吹进教室了。

言书廖将书包挂在桌边上,可怜他屁股还没坐下,就又被叫出去。

对方正是昨晚的学长,来了三个高个子,嘴上说要找言书廖,目光倒是一直放在庄夏身上。

他心里暗叫不好,昨天晚上的伤还一阵一阵的疼,不晓得自己还撑不撑得住。

言书廖快要走到教室门口时,停了下来,他是真的怕了。

周围人群毫不掩饰的笑声和等著看好戏的目光,刺得他全身发冷,眼前一片黑。

「学长要找的人是我吧?」忽然地,一个不轻不重的声音像光束般,射入他的黑色世界。

言书廖依旧低著头,盯著地上自己的鞋,那声音的主人已经越过他。

紧接著的是一阵怒骂,和不知是谁鼓掌叫打的声音,最後言书廖在玻璃破碎的巨响中猛地抬起头。

「我操你妈的同性恋!」

那张好看的脸说出难以入耳的脏话。

他看著庄夏一把将对方的头往玻璃窗砸过去,霎时地板上滴落几滴鲜血,有从学长头部流下的,也有从庄夏手上流出的。

三位高大的学长已经失去了意识,庄夏脸上有不少伤,衣服的扣子也在混战中被扯下几颗,他难得狼狈。言书廖看著这一切不知做何反应,只能呆立著。

直到医护人员将人抬了出去,直到庄夏也被带上车,直到老师来赶人,看著地上的血迹被拖把抹了一把,言书廖慢慢皱起眉头。

庄夏只是想打他们所以就打了,绝对不是在帮他。

在内心建立好观念後,言书廖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庄夏一直都是随心所欲的人。

可是为什麽呢?他对於那些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暴力,不都是视而不见的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牵手的友谊 006

据说,头撞玻璃的学长缝了三、四十针,出院後即刻办理转学。

尽管出了这麽大的事情,庄夏却还是安然无恙的继续上学,甚至连闭门思过的惩罚都没有。

师长们的态度彷佛这一切从不曾发生,而当时在场的学生本来就处於看热闹的心态,戏终人也散了。

一切都被掩盖了下来,似乎只有言书廖和庄夏,仍被这段记忆困扰著。


从那天起,言书廖奇迹似的恢复平静的生活;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和庄夏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最初,言书廖发现桌上的礼盒明明位置从来没有改变,里头的凤梨酥却以惊人的速度消失。

那是在开学的第七个周末,发生暴力事件的後两天。

他原本是打算将过期的东西吃掉,本来是同寝室的见面礼,可是庄夏没兴趣,放著也是浪费。

没想到打开盒子却发现凤梨酥少了一个,言书廖觉得奇怪,他从没看庄夏动过它,但还是基於好心提醒一声:「庄夏,凤梨酥过期了喔。」

「嗯。」

说起来,他们之间最大的改变是言书廖不用再自言自语,庄夏开始有回应了,虽然只有一个字。

他自己拿了一个吃了起来,剩下八个包装精美的凤梨酥完好躺著。

隔天,言书廖再打开盒子时,只剩下两个。

他吓了一跳,宿舍不可能有会将盒子盖回去的老鼠,只有一个可能性。

言书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携带式的胶囊胃药,放在庄夏桌上。

这麽说来,他们之间的第二个变化,就是200公分的安全距离消失了。

那天言书廖看见庄夏的手,因为砸碎玻璃包著层层绷带时,完全忘记他定下的“规则”,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问他要不要紧,而庄夏僵住了两秒钟,没说什麽,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东西…已经过期了,又吃了那麽多,还是吃一下药吧!」

「嗯。」

隔天,被取下两颗胶囊的盒装胃药回到言书廖桌上,而仅存的两个凤梨酥也消失无踪。


在那之後,原本以为有钱人家的少爷只吃得下山珍海味,却发现庄夏胃口很好也不挑食。

言书廖几乎每晚宵夜都是泡面一包,却没见过庄夏吃宵夜,正确来说,他根本没看过庄夏吃东西。

不过言书廖知道,学校的有钱人都会在一宿的餐厅用餐,那里一份套餐的价钱他差不多可以吃上十顿饭。

他曾经听过班上同学讨论里面的料理有多好吃、多高级,装潢多有气氛,不过他是一次也没进去过。

自从发生凤梨酥事件後,言书廖吃泡面时都会知会庄夏一声。最初只是客气的随便问一下,谁知道庄夏真的回他那声平淡无奇的「嗯」,当下言书廖受到不少惊吓。

甚至为了让那碗寒酸的泡面登得上台面,还打了两颗蛋,天知道他自己都没吃这麽好。

当他看见那张素来冷漠的脸,因为汤汁太烫而皱起眉头时,言书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庄夏很多事情。


庄夏被送进医院时,手上缝了五针。

陪同的老师好声好气的劝戒著,他一句也没听进耳里。为什麽出手?为什麽救了他?庄夏反覆思考这个问题。

他早就知道那些学长是冲著他来,但是在同材间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他,向来对弱者不屑一顾。

只是庄夏不得不承认,那晩听见那个人隐忍的哭声时,他有那麽一些动摇了。

庄夏是冷漠,不是冷血。

所以在隔天看见那个人浑身发著抖止步不前时,在思考前他已然出手。

事情发生不久後,很快就有了新的谣言。

当谣言不小心传进本人耳里时,庄夏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罩”著言书廖。

当下他不过冷笑一声,有或没有,其实都无所谓。


不过那个小胖子竟然莫名跟他熟了起来?

只是吃过他几块凤梨酥,还是过期的,没想到对方就端了一碗泡面过来,要不是那味道实在香得要命,庄夏都忍不住要瞪他那麽自然熟的态度是想怎样。

那顿宵夜对庄夏而言无疑是未知的体验。

他当然知道泡面,可是从小就在五星级大厨加上营养师的饮食控制下,他从来没吃过泡面,也对廉价的食物没有兴趣。

看著言书廖将面分成两碗,还小心翼翼的将形状怪异的蛋舀起来,他有点後悔了。

这也是他头一遭的分食经验,端到他眼前的餐点向来都是摆盘精致的单人份。

再看一眼碗里糊成一团的面条,他才要放下筷子,就对上言书廖一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所以他吃了,还出乎意料的好吃。

庄夏不清楚是从什麽时候开始,言书廖跨进了他们之间200公分的距离。

那张置於寝室正中央的桌子并不大,他们放下的筷子有时还会碰在一块,可是他却不在意,甚至觉得这样面对面吃著同一锅面也是挺有趣的经验。

很多事情在改变,而且是以让庄夏措手不及的速度。

作家的话:
我家养了17年的老猫生病了
跟人一样要打点滴,希望可以快点好起来T_T


感谢子鈭和路也的礼物>3<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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