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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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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他呢?虽然上过他的人还不算少,却没有一位愿意让他套上恋人的身份,甚至因为随便的交友关系而被赶出栖身的小公寓,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而他引以为傲的工作更不值一提,瞧人家大老板一句话就可以改变结果,再仔细想想,他会走上广告设计这条路,还是因为当年庄夏称赞过他的作品。
言书廖的性向,连出社会後选择的职业,都受到男人的影响。
庄夏走得好远,只有他,仍被困在过去的回忆里。
言书廖用手腕抹去泪水,眼前依然模糊一片,怎麽也看不清,於是他终於放下手中的刀,无力的撑著料理台缓缓跪下。
靠著厨房的柜子好一段时间,什麽都不想思考,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从口袋里响起来电铃声,前两次言书廖还没有反应。
电话第三次打过来,他终於缓缓挪动双腿。
「怎麽都不接?」
言书廖呐呐著无言以对。
「廖书?你在听吗?」
「……嗯…」发出来的声音暗哑的可怕。
「…」电话那头也是一阵沉默,「你怎麽了?」
「唔…」言书廖赶忙捂住嘴,他以为自己已经哭够了,一听见男人温柔的声音,终是忍不住。
「你在哪?」
「怎麽了?」
「回话啊,发生什麽事了?」
言书廖抿起唇,他一直不回应,电话里的人更慌张。
「你·在·哪?」于敬也有些恼了。
「…家…」他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等我十分钟。」
作家的话:
砍掉重练倒数计时…
牵手的友谊 076
对方挂上电话,言书廖脱力的坐在地板上,他现在的精神状态脆弱的像小女孩,随便一点刺激都能令他潸然泪下。
于敬真的如他承诺的在十分钟内赶来,想必过几天就会收到一堆超速罚单。
言书廖替他开门时情绪已经镇定些,甚至为自己失态的表现感到难为情。
「他不在?」男人进门後的第一句话。
「嗯…」
于敬看著他说:「刚才你一直不回话,我还以为你被硬上了。」
男人说话依旧火辣直白,言书廖扯扯嘴角,看来相当疲惫。
「你是青蛙,还是兔子?」于敬靠过去,熟练的吻上他的眼。
言书廖没有避开,正确的来说是没有反应,对方也没停下动作,细吻从眼睑往下,点点轻啄,直到碰上他的唇。
他这才向後退开半步。
「终於有反应了?」男人痞痞的笑。
他微微停顿,好像有所犹豫,却突然向对方跨出步伐,主动吻上男人的唇。
一瞬间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动摇,就连他自己都僵直著身体,但言书廖还没缓过一口气,男人的舌头已经滑进嘴里。
「唔…」于敬吻得猛了,他只能支吾的发出单音节。
男人单手按著他的後脑杓,一手伸进衣服里,左脚也卡近两腿之间,强硬的抵著裤档的位置,吻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知不觉已经被对方按在墙上。
于敬在这方面不愧是老手,技巧好得很。
「想要我安慰你?」
男人终於给他喘息的空隙,言书廖被吻得有些缺氧,一张脸红通通的。
「也行啊…」于敬扣住他的下巴,口吻依旧淡雅轻柔,那双眸子却一反常态的多了压迫感。
「就在这里做吧,在庄夏他家。」
「于…」言书廖的嘴马上被堵住,对方湿热的舌充满侵略性的在他口腔里搅动,比刚才更凶猛的攻势。
「于…敬…」
男人的舌一退出来,言书廖双腿已经瘫软,沿著墙壁坐下後,于敬又缠上来,舔吮著他的左耳和脖子。
「于敬,等一下…等…」言书廖试著反抗,对方又堵住他一开一合的唇。
男人将他的双手紧紧压制在墙上,言书廖这才惊觉,原来对方的力气也能这麽大,无法简单的挣脱,心里就越是慌乱。
如果踢他的要害,如果拼死还手…言书廖犹豫了,是他先点燃火苗,何以让对方因此受伤。
说是要寻求慰藉,或许他只是觉得不甘心,于敬和那麽多人上床,却偏偏没有碰过他,言书廖知道,因为他在男人眼中,只是朋友,就像庄夏对他一样。
他只是朋友,不管对谁都只能做朋友。
他也是不对劲了,原以为一个主动的吻,会换来对方的调侃,没想到于敬却将行为继续下去。
床事才刚开始,他就後悔了。
「于敬!!!」在男人将手伸进裤档时,言书廖终於放声大吼。
大口喘著气,望著眼前那人,只看对方勾勾唇,一抹轻浅的笑又恢复他朋友的身份。
「傻瓜…」好像早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于敬放开他,轻轻拨弄著他被弄乱的头发。
「…对不起。」言书廖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觉得他的道歉很有趣,男人露出玩味的表情说:「道什麽歉啊?怎麽看都是我在欺负你,趁机吃你豆腐吧?」
言书廖勉强撑起笑容,于敬温柔的搂住他,「我喜欢你喔。」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抱你,还能让你舒服到忘记自己,可是,你真正想得到的人并不是我,对吧?」
鼻尖碰鼻尖,于敬对他的宠溺,比朋友多一些,却说不上是恋人,那也是当他一次次被抛弃时,总能再重新出发的安慰。
「你看,我这麽喜欢你,别人想跟我做朋友,还是想上我的床,都得经过我的同意,你是不是应该要很有自信?」
「呵…」他笑了,这种奇怪的逻辑也只有于敬想的出来。
「不过说真的,刚刚是不是很舒服?」
言书廖白他一眼。
「哈哈哈!」男人笑得眼弯弯,言书廖觉得,还是这种表情适合他。
「好啦,我要走了,再待下去,等某人回来,我怕明天会上社会版头条。」他伸个懒腰,舒展筋骨。
「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今晚有派对,要不要来?」
想起冰箱里还塞满食材,言书廖摇头拒绝。
于敬盯著他瞧一会儿,才意味深长的说:「还是…你想告诉我和庄夏发生什麽事了,我应该没猜错吧?」
他只有思考几秒钟,笑著摇头,「以後吧…」说出事实并不会有所改变,却必须重新回忆,再次心伤。
「记得,不管什麽时候都可以来找我。」于敬向前两步,亲吻他的眼角,「掰。」
乾乾脆脆,他们又退回安全距离。
如果他和庄夏再做十年的朋友,是不是总有一天,他也能不带任何爱恋的对待那个男人,如此一来,就不会再经历这些伤痛了?
牵手的友谊 077
于敬前脚刚离开,几分钟後庄夏就回来了,时机倒也刚好,否则两人碰在一块,恐怕腥风血雨将是难以避免。
言书廖还在厕所洗脸,试著让那双红肿的眼睛不要太明显,听见外头的开门声,他慌慌张张的连脸上的水珠都忘记擦乾。
两个人面对面站著,言书廖语塞,说不出那句一如往常的问候。
「我回来了。」等不到对方开口,庄夏自己说了。
「嗯…」他避开视线。
「有人来过了?」
言书廖猛地抬头,不懂庄夏发现什麽蛛丝马迹。
男人勾起唇,近乎冷笑。
「有人来过了?」他其实不需要对方的答案,空气中陌生的香水味已经说明一切。
同样的询问,他要对方亲口告诉他。
「是于敬…」招待朋友其实不是太糟糕的行为,虽然是寄住,总会有这种时候,况且他也不是找一票人来狂欢。
言书廖做的事情,如果角色调换,他也会大度的包容对方。
可是他终究是错估了庄夏,以为两人不要碰面便可相安无事,但庄夏忌讳的其实就是瞒著本人的私下见面。
空气中难受的沉默,水珠滴在脖子上,言书廖悄悄地伸手抹去。
动作既轻又快,庄夏全看在眼里,包括脖子上显眼的两道吻痕。
「你…」乾涩的嗓音。
言书廖抬头看,先看到了锅子里冒出的白烟。
「啊!」那锅水分被烧乾的蛤蛎汤,被他遗忘在脑後。
还在惊慌,庄夏大步流星,已经将火炉关上。
室内又回到安静的状态,言书廖却看见男人的手在厨台前握成拳,他艰难的开口说:「对不起…我没有注意。」
他还不晓得,差一点酿成的火灾并不是惹恼庄夏的原因。
「你不觉得太随便了吗?」庄夏背对著他:「这里是你家吗!?」
言书廖一愣,听懂了他在说于敬的事情,垂下眼帘,他依旧只能道歉,「对不起。」
这里当然不是他的家,可是庄夏这种说法,很伤人。
「呵…」
男人不屑的冷笑,言书廖看著对方的背影,心已经一颤一颤的抖著,他太害怕受伤。
「你也太夸张了吧。」庄夏回过头,眼里尽是轻蔑。
言书廖觉得背脊发凉,男人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在水烧乾以前,你到底在做什麽!?」
一声巨响,锅子被庄夏狠狠的甩进洗碗槽。
言书廖吓的向後退。
里头的蛤蛎全白费了,热烫的锅子碰到水,还冒出一些水蒸气,他愣愣地看著这一切。
「操!!!」男人说出和他外表极不相符的脏话,连一旁的器皿都没放过,泄愤似的往里头摔。
「恶心的要命!」
身体大幅度的一颤,言书廖眼里聚著水气,嘴角却勾起一抹弧度,「谁恶心了?」
情绪原本已经稍微平缓,庄夏一句污蔑的话语,沿著他的旧伤疤,再次将那道伤痕狠狠撕裂。
声音不大,庄夏听得相当清楚。
他只要回头,就不免又看见言书廖脖子上碍眼的痕迹。
「于敬恶心?还是我?」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庄夏望著他,又是一个嘲弄的冷笑,「知道什麽?知道你们上过床?」
「言书廖,你到底在想什麽?你以为他会喜欢你?你也不想想你那个室友,又是怎麽对你的!?」如果冷静下来,只要给他几秒钟的时间,庄夏就不会选择说出这样的话。
牵手的友谊 078
刹那间,他的心被人紧紧掐住,以为不会再有更痛,但庄夏能给予的伤害,远远超过他的想像。
原来真的什麽都知道,原来是这样看自己,原来原来…在庄夏的眼中他如此不堪。
似乎这句话好多年前他也听过,对了,那是他们第一次争吵,那时候的庄夏瞧不起于敬,瞧不起他们的友情。
过了这麽多年,依旧如此,但现在的庄夏,瞧不起的人是他。
言书廖面无表情的伫立著,没有任何张扬的情绪,事实上那模样即是崩溃前的风平浪静。
庄夏咋舌,或许後悔了吧,但要他先低头,不可能,他转身拒绝再看对方。
「恒星公司的企划案…你插手了吗?」呼吸已经趋於混乱,言书廖想起咖啡厅里女人说的话。
「在…提案的时候…你…插手了吗?」声音抖得厉害,就算是说谎,他也希望庄夏告诉他,他是凭自己的实力争取到的,他引以为傲的工作并不是一场笑话。
男人连回头瞧一眼都没有,「我是插手了。」那又如何?他把即将被丢进碎纸机的报告,重新和各家竞争者放在一块,仅仅如此而已。
但是他不想解释,庄夏也累了。原本明早才可能结束的行程,硬是提前快一天,他拼命工作,是为了看见对方在门口迎接他,而不是让他知道,自己小心翼翼珍惜的人竟然被染指了。
看著庄夏走向房间,盈满眼眶的泪水终於忍到极限。
庄夏不懂,这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不想让男人知道他与锺宇超的瓜葛,更不想靠关系拿到工作,庄夏为他做的事情,偏偏都是他最抵触的,他只是不想在庄夏面前活得那麽难堪。
女人说的话,美丽的泪珠,悲痛的哀求,那一幕幕仿佛又重新上演。
「庄夏─!!!」
一声岔了音的吼叫,撕心撕肺。
男人回过头,言书廖朝他扑了过来,那奋力的一拳,结实的打在左脸上。
看著嘴角流出血,他还难以置信,甚至怀疑发出那一声怒吼的人,真的是那个温顺的男人吗?
「同性恋又怎样了!?你凭什麽!?凭什麽这样看我!?」
「我有我自己的人生!!!喜欢男人又怎样!怎样恶心了!!!」言书廖发疯的胡乱挥拳,他这辈子都没和人打架过,偏偏两次惹火他的人,都是庄夏。
反而是残暴惯的男人,这时候却没有还手,言书廖理智全失,家中的摆饰被推倒不少,他只能抓住对方的手,就怕弄破玻璃见血了。
「言书廖!够了!!!」
「于敬是我朋友!你看不起他!也看不起我!」他想用力抓住庄夏,两只手却老是被控制住,这更令他气得发狂。
「言书廖!」将对方的双手反剪在身後,言书廖却挣扎得更用力,男人只能将人按倒在地板上。
「放开我─!」脸贴著冰冷的地板,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于敬是我朋友!这十年来!我唯一的朋友!不是你!!!庄夏!不是你!!!」
「闭嘴!」身体被翻过来,男人压在身上。
「恶心!?」被压制住的他冷冷笑著,悲愤的喊:「我他妈早就不知道和多少男人上过床了!」
「闭嘴!!闭嘴!!!」庄夏使力捏住他的双颊,他当真住了嘴。
被泪水盈满的双眼,看著上方怒气冲冲的一对眸子。
两人都大口喘著气,胸前一起一伏,空气中剑拔弩张,终於庄夏放开他,却依然坐著他的上半身。
「呵,朋友会做这种事?」手指划过脖子,言书廖轻颤。
他那麽珍惜他,他曾经那麽保护他。
「言书廖,你真的是这种人吗?」
耳边听见庄夏没有温度的笑声,接著是解开裤头,鍊头拉下的声音。
言书廖看著男人的性器摆在自己眼前,一时恍惚。
是庄夏对他的试探或是情绪发泄的出口,已经不重要。
像破抹布一样的被对待,男人对他的温柔,好像是上辈子的事,
事到如今,回不到从前了。
言书廖的身体在发抖,更不敢瞧对方的眼神,心脏加速跳动的快冲出体内,他张嘴,舌头也在颤抖。
舌尖轻舔上前端的那刻,庄夏按著他的头,一鼓作气的挺了进来。
「呜…」口腔里都是男人的味道。
庄夏的动作很粗暴,阴茎插得极深,尽管有著不适,言书廖还是努力的蠕动舌头,摩擦著男人的柱身。
「嗯…」对方低哑的呻吟,鼓舞他更加卖力的搅动舌头。
「是我太把你当一回事了。」庄夏在他口中抽送著,十指抓住他的头发。
他现在到底是什麽样子?埋在男人的跨间,拼命讨好对方。
说句实在话,他本来就不是什麽乾乾净净的人,庄夏说的没错,是男人一直以来都将那段回忆看得太美好。
或许庄夏一心努力的,只是取回当年失去的那段友情,却不愿面对“现在”的言书廖。
就像即使知道他喜欢男人,就算亲眼看见锺宇超,又听过那个人描述的言书廖,隔天庄夏还是能装作若无其事,那不外乎就是一种逃避。
说穿了,庄夏想挽回的,是高中时期的“好朋友”,而不是成年後的他。
那些美好的总总已经成为过眼云烟,言书廖流下眼泪。
以後庄夏不会再对他好,这一次,他们真的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眼前模模糊糊,唾液和泪水打湿他的脸,光是想像,都知道自己脏的要命。
修长的手指却轻轻抚上他的眼角,这种时候,还记得要对他温柔吗?
「呜…」言书廖紧闭双眼,泪水滚滚落下。
口中男人的分身胀得更大,几次抵到喉咙,恶心的想吐,他都忍了下来。
随著抽送的速度越发猛烈,一声低哑的喘息,白浊的液体全射在他嘴里。
射精後的馀韵让庄夏还将分身埋在他口中一会儿,男人胸膛剧烈起伏,情欲与愤怒加成,他也是做得狠了。
上身终於重获自由的言书廖,侧过脸,连喘息声都小心翼翼的怕被对方听见。
「你吞下去了!?」男人的语气充满震惊。
因为是庄夏的东西,他才甘愿,言书廖就是被床伴强迫,也不愿为对方这麽牺牲。
「连这种东西,你都喝的下去?」这一句已经不是惊讶,而是咬牙切齿的震怒。
言书廖身体僵直著,胸口好疼好疼,喉咙还留有男人腥膻的味道,他以为不去看对方鄙视的表情就没事了,却忘记把耳朵捂住,才让庄夏又伤了他的心。
他像死鱼一样没有动静,下身却忽然暴露在冷空气中,庄夏扯下他的裤子。
方才替对方口交的时候,就算情绪怎麽低落,感官上的刺激还是能勾起男人生理上的反应,微微勃发的阴茎早在内裤里鼓胀著。
「替男人口交,你也能兴奋…」庄夏的口吻已经没有怒火中烧的压迫感,反倒是像在观察生态一般,如同言书廖的无能为力,或许在他心里,也已经放弃某些东西。
「真恶心…」
言书廖绝不是轻视生命的人,但这一刻真的连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遮蔽股间的内裤被人扯开,他身子轻颤,被裤头束缚住的肉茎微微抖动,後穴毫无遮蔽的暴露在男人眼前。
即便想接受对方的进入,但是没有扩张的情况下,要容纳男人的尺寸绝不可能。
已经被作贱到这个地步,什麽都不要了,他只要男人好好疼爱他一次。
就这麽一次,事已至此,他拿这生最宝贵的友情、最美好的初恋去换,此後他不会再见庄夏,而对方势必也不想再看到他。
言书廖手指微微颤动,犹豫著是否要伸向股间,他不确定男人看到他的行为後会不会更加作恶。
庄夏却早他一步,双手撑在他的会阴部,稍加施力,後穴被迫微微张开。
身体止不住颤抖,没有润滑,也没有做任何前戏,撕裂伤在所难免,可是就连明知道等会痛得要命的人会是自己,言书廖也完全没有喊停的打算。
感觉到男人的手指轻轻按在穴口,他已经分不清,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像是上天的恶作剧,偏偏总在关键时候,庄夏的手机响了。
可爱纯真的儿歌,严家予的专属铃声。
老天爷一定是抛弃他了吧,谁叫他糟蹋了庄夏的感情。
两个人都明显的一僵,歌声持续著,男人将手抽回,向後退。
「不要!」
言书廖挺起上身,只来得及抓住对方的衣角。
那张一直侧著头的脸,原来早已满是泪痕,而他一直避而不见的男人,又未尝不是一脸沉痛。
「不要…」别接那女人的电话,只要今晚过去,他就会消失得乾乾净净,绝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所以就算只有现在,也别去在乎别人,只看著他。
脸颊上是湿了又乾,乾了又湿,泪水反反覆覆的侵蚀著他,言书廖几乎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他想让自己停下来,看看庄夏的脸也好,男人的五官却总是模糊一片,浸湿在泪海里。
音乐结束後,又重新响起,显然对方也没有放弃。
庄夏终於站起身,随著男人的动作,他努力抓住的一丝希望在手中溜走。
「我喜欢你。」
「我…我喜欢你。」再也没有别的能留住对方。
言书廖或许选择了最差劲的告白时机,那也是已经用尽他所有勇气。
不同於他的狼狈,庄夏还是一身整齐的西装,英姿焕发的站在那。
铃声继续响著,双手握紧拳,男人取过手机,向门口迈出步伐。
「庄夏!!!」
言书廖还坐著,失心疯的想去拉他,扯到对方的裤管,男人反射性的向後闪,弄倒椅子,挂在椅背上的外套滑落地板。
什麽东西从口袋里掉出来。
一张略为泛黄的卡片,刺目的摆在那。
就看一眼,言书廖几乎停止呼吸。
庄夏弯下身子,捡起物品。
「当你是朋友…」
「一直当你是朋友。」男人的声音很低、很沉。
「言书廖…高中那时候,是我逃开了。」庄夏看著那张生日卡,背面祝贺的话语,他从没刻意去记也背起来了。
锁紧的眉头舒展开来,手指轻轻拂过他这生最重要的朋友所留下的字迹,眼底温柔却有些凄凉。
「但是现在,是你把它毁掉的。」
是你毁了我们的友情。
一声短促的撕裂声,听在言书廖耳中是惊心动魄。
看著那张载满回忆的卡片一分为二,一前一後的飘落地面,好像是他的身首分离。
早知如此,早知会走到这一步,当初何必重逢?
冰冷的地板上,是他们曾经的幸福时光,现在却变成等待回收的垃圾。
是谁毁掉的?庄夏说是他。
「对…对不…起…」
「对不…起…」男人已经离开,他都不晓得自己在说给谁听。
他的心如同那张卡片,散落得支离破碎。
「对…不…呜…唔…」著急的想赶紧用胶带贴上,两手剧烈抖著,努力将卡片拼回原样,泪水却打湿纸张,晕开字迹。
“友谊长存”四个字糊成一片。
“庄夏,希望我们能一直做朋友”
言书廖摸著那一行字,怆然泪下。
牵手的友谊 079
风光明媚的早晨,阳光照耀在菱形格纹的玻璃窗上,冷色调的大厅内形成金黄色的巨大图章,一双黑的发亮的皮鞋远踏而来,男人精瘦的身材隐藏在合身的西装下,有一种禁欲的性感。
「早…早安。」柜台的总机小姐红著脸说。
男人微微点头,绅士迷人的笑容。
电梯直升而上,到达五十八楼,刚走出门外,就看见形迹可疑的同事。
「你在做什麽?」
他开口问,趴在玻璃墙外的那人回过头,紧张的比了一个噤口的手势:「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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