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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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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三百六十五天中的一天,看著对方在爱情里载浮载沉,于敬会忽然有种压倒男人的冲动,疯狂的要他、上他,在言书廖的体内射满精液,让这个男人为性爱沉沦,为他痴迷。

只不过如此一来,他们就不是朋友了;如此一来,言书廖也将失去依靠。

於是,三百六十四天里,他依然带著笑容,“Street Corner”永远为男人留下一个绝佳的位子,只要一通电话,他就会乾脆的将床伴踢下床,随时等待男人的到来。

这是于敬的友情,他这辈子也只给了当年那名蹲在地上细数蚂蚁的男孩。

他不是要跟庄夏争,只是他不容许男人对他的质疑。

「朋友?」他难得收敛笑意的说:「如果没有人告诉你,就当我好心提醒你,你对言书廖的感情很不正常,早就超过朋友的范围了。」

十年前,于敬是最早察觉的人,只是没人信他,连言书廖都没理他。

庄夏表面不为所动,其实内心翻腾,事到如今他不需要任何人提醒,偏偏一语道破国王新衣的人是他最厌恶的对象,最落魄的是,他还无法反驳。

「他在哪?」

于敬发誓,在简短的话语中他听见男人的颤抖。

作家的话:
放假在家,乖乖二更,继续求票支持XD
小廖和庄夏就快要拨云见日了,这一对真的是,撑了好久啊(远目)




牵手的友谊 083

「你想知道?」那双狭长的眸子从来没有如此震慑人心,「…还记得吗?高中那时候,你欠我一件事。」

瞧眼前的男人眉头深锁,于敬好心再提醒一句,「我就是活到现在,也就那一次躺著被人送进医院呢!」

十二年前的债竟然要现在还,一个简单的答案得付出这麽大的代价,这情形何其可笑,但庄夏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不愿意,你现在就可以转身走人。」于敬挑选一瓶廉价的红酒,走出吧台,走向他。

後方的关诗璟身形微动,庄夏摆手,男人蹙眉,向後退一步。

「不要等下忽然发飙,我可禁不起你打啊。」于敬用玩笑的口吻调侃,脸上却是完全失去笑容,吧台里另一位工作多年的调酒师看得胆颤心惊,眼前老板的模样可是第一次见。

不少好奇的客人,不作声的将目光投射过来。

于敬随手翻转瓶子,像为客人调酒那般,熟练的甩著酒瓶,似乎乐在其中。

自负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站直身子任他打,他恶质的想著,当年吃下那场亏,还挺划算。

庄夏大可挥开碍事的人,和关诗璟直接往楼上闯,或是狠狠教训眼前得瑟的男人,如果引来保安,乾脆叫上更多帮手,摆平一切阻挡在眼前的障碍。

他有许多能轻易掳走男人的方法,但是这麽做,言书廖的心将会离他更远。

于敬右手举起酒瓶,庄夏半步都没有移动,平静的承受。

出乎意料的,攻击他的是比玻璃还要再多一些缓冲力的拳头。

「忘了说,我是左撇子。」

于敬这一拳也是用尽全力,庄夏一个跄踉,单手撑著地面以保持平衡,不至於太狼狈的跪倒。

抹去嘴角一丝腥红,他又挺直背梁,他在等交换的答案。

「他不在这,言书廖没有和我连络。」男人露出挑衅味浓厚的笑容。

庄夏握紧拳头,想揍对方一拳,又不想让那人脸上多个伤口,让于敬又有了可以在言书廖面前博取同情的机会。

既然此处没有他要的答案,再留也没用。

「庄夏,刚才那一拳,是替言书廖打的。」当年挥挥衣袖,庄夏走得无牵无挂,却在那个男人心口留下一道疤,这麽多年来爱情路走得颠簸坎坷,偶尔不经意的触碰到伤痕,还隐隐作痛。

于敬心里明白,恐怕不管这个男人怎麽对言书廖,只要一句简单的爱语,他那位傻瓜朋友又会心甘情愿再等待下一个十年,只赏庄夏一拳,算是便宜他了。

庄夏背对他,稍稍停下脚步,又扬长而去。

「老板…你还好吧?吓我一大跳。」店里资深的调酒师靠过来关心。

于敬看看自己左手上红肿的伤势,依然是笑看人间的游刃有馀,「很痛啊…早知道用右手打,这下好一阵子不能摇杯了。」

望著门口,他勾勾唇,又走回吧台,继续做他无拘无束的酒吧老板。

其实有些羡慕,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那究竟是什麽感觉?

庄夏靠著椅背,事情又回到原点,脸上的伤痕火辣的痛,他没去管它,他听懂了于敬那句话的意思。

如果就此分道扬镳,或许才是真正为对方著想,仔细想想,男人得到的伤害,都是自己给的。

从高中那时候算起,言书廖只想要平凡的人生,却因为他卷进无端的是是非非里,成年後,他自以为能守护对方,半强迫的将男人放在身边,结果让言书廖伤透心的,竟然还是他。

何其讽刺,「呵…呵呵…」庄夏笑著,抬手遮住疲惫的双眼。

连续两晚失眠,脑子却异常清晰,外头的景物依旧,他忽然怀念起跨年夜载著言书廖返校,那晚窗外流泻的灯光看来格外眩目,当时男人的态度并不友善,他却感受到十年来难得的平静,只因那个人就坐在他身侧。

那怎麽会是友情?他对男人的依恋根本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他说他…喜欢我…」车里寂静的氛围中,微弱的声音透露出无助的脆弱。

听众只有一位,坐在驾驶座的关诗璟不动声色,直到确定庄夏没有後一句话,好久好久後,他才开口,「不管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要找到两情相悦的对象,都不容易。」

「但是,男人对男人告白,需要更大的勇气。」他的视线留在前方,脑海浮现一张太阳般的笑颜,握住方向盘的五指收紧。

「当然,要对一位厌恶同性恋的人告白,不只需要勇气,还得不要命的豁出去。」他只需要一个眨眼的时间,就重舍镇定,口吻不带波动。

「所以呢?他连命都不要了,你怎麽回应他?」

後座静默的男人靠著车门,他依旧用手遮住眼,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泄露他的剧烈动摇。

独自返回空无一人的家,关诗璟继续在外头为他四处打听,庄夏一屁股倒在沙发上,重播好几回的同一组号码,依旧是冰冷的语音回覆。

一个人真的想躲起来,并不是太难,只要抛弃所有的依恋和牵绊,下定决心,也许庄夏这辈子就别期望能再见那人一面。

好在言书廖只告假三天,他还可以赌三天後能在公司楼下看见男人,但是庄夏现在就想见到对方,每一秒钟的等待都是煎熬,他无法再撑过一夜。

言书廖会上哪去?只是一个想法,一种直觉,纷乱的思绪里抓到一丝讯息,庄夏取过车钥匙,飞快的踏出门外。

作家的话:




牵手的友谊 084

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概很适合描述他目前的窘境。

走过商家林立的山腰,天色已晚,学生遵守宿舍门禁早早回到寝室,住在校外的高年级生也因突来的阵雨纷纷躲避。

两排店家大多拉上铁门,只有卖豆浆的早餐店仍然灯火通明,待最後一组客人离开,老板娘探探外头的情形,看是不会再有生意上门,开始收拾摆放店门口的桌椅。

言书廖经过时,瞧她一眼背影,继续向学校的方向走。

漫步在空无一人的山坡道,清冷的落雨让他更加冷静,他只是想做个结束,为他这麽多年来的暗恋划上句点。

回首每一处两人曾经留下足迹的角落,就盼能乾乾净净,不带留恋的彻底割舍。

可是他每多走过一个地方,那些美好的、痛苦的、璀璨的、黯然的,记忆中被打散的拼图一片片连结,过往越发清晰,心痛也就越加深刻。

跨越十二个年头都忘不了的回忆,怎麽可能三天就清理得一乾二净。

雨越下越大,这个时间是不可能开放校外人士入内,言书廖站在学校侧门的警卫室旁,他人面对坡道,背抵著米白色的砖墙,上头凸出的屋檐很窄,但能为他暂时遮蔽雨滴。

自从庄夏离开,念书的时候只要经过警卫室,他总是会快步通过,留在此地的感触太强烈,那天他无力的坐倒地面,痛哭失声的送走庄夏,连最後一面都没见著。

言书廖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跑快一些,如果那个早晨两人好好道别,是不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

是庄夏早些发现他是同志,厌恶的离开他,还是自己先受不了的摊牌,而男人再也不想理会他。他苦笑两声,怎麽想都不会是幸福的两情相悦。

阵雨忽大忽小,淅淅沥沥的下著,他闭眼倾听。

雨声夹杂著不协调的音律,是车轮驶近的声音,他缓缓睁眼,看见男人冒著雨,小跑步的朝他而来。

即使西装发皱,即使发丝凌乱,即使白净的肌肤上有著沉沉的黑眼圈,男人依旧俊美的让他舍不得转移视线。

言书廖愣愣地望著对方,由远而近,直到庄夏站到面前,他也只是倾斜十五度角抬头看著。

一直到男人伸出手,想触碰他的脸颊,他才猛地转头,步伐向右方踏出半步,对方眼明手快的抓住他。

原本渐缓的雨势忽然转烈,不远处的山头被雨雾笼罩,身著单薄衣物的言书廖抖了下肩膀,男人顺势想搂过他的肩。

「不要…」拒绝的声音细微如飞蚊振翅,狭窄的此处只有两人,清楚的传进对方耳里。

庄夏没再有动作,站在檐下,他们望著相同的方向,手与手相连,肩与肩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宽。

言书廖告诉自己,他只是在避雨,等雨一停,他就会挣脱对方的手,马上离开。

耳边磅礴的雨声好似在与他作对,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很奇怪的感觉,相当诡异的情形,两天前才大吵一架,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凭著一口气发泄完了。

他以为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地位,已经从被捧在云端的挚友打回互不相干的路人,甚至是男人打死不相往来的仇视对象。

怎麽现在手心里的热度仍然如此真切、温暖?

大雨打在水泥地上,溅起此起彼落的水花,雨下个不停,时间缓慢的流逝。

过了许久,雨声转为滴滴答答,若这是阵雨稍缓的片刻,此刻便是离开的时机,然而言书廖的脚底像是上了胶,难移动半分。

他深吸一口气,提起迈步的勇气,男人却收紧手上的力度。

「我的母亲…是第三者。」

言书廖身子一僵,不动声色的侧耳听著。

「原本的庄夫人体弱多病,无法生育,傅夏琳为了进去那个家,把我生下来了。」

听见庄夏用全名称呼自己的生母,言书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那顿异样的年夜饭。

男人扬起半边嘴角,那笑容里饱含的轻视,是源由於他的父亲,「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当她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软禁在自己的别墅里,又过了好几年,直到正妻病逝後,隔年庄世韩才娶她。」

「哼…」他不屑的笑,「以为从此终於得到那个男人,没想到不过才两年,这个家又多出另一位第三者。」

庄夏眼底刺骨寒心的冷,波澜不惊的口吻却依然镇定,「爱情,就是这样了。」

一张纸,随时可以注销的合约;一个誓言,何时都能背信的承诺。

那晚当严家予的来电铃声醒起,身下的男人满是泪水,却伸出颤抖的手想抓住他,那是乞求。

一瞬间,他想起他的母亲。曾经做为情妇的傅夏琳,总是在等待,在男人施舍的豪房里,像等著皇上临幸般卑微而不值。

他见过母亲的泪水,男人说那很美,庄夏想吐。

他无法原谅当年那场悲剧中,傅夏琳对他视而不见的背叛,另一方面,他也的确心疼过这个女人,毕竟在他曾经天真无邪的时光中,庄夏确实得到过母亲的爱。

只是等待的折磨,背叛的心痛,让美丽的女人熬不过漫长岁月,那颗温柔的心也在煎熬中变质。

他厌恶庄世韩,痛恨自己的父亲。

於是总有女人投怀送抱的庄夏,永远遵守著绝不劈腿的原则,他的爱情向来冷静,不允许不受控制的意外。直到与言书廖重逢,心里的平衡开始倾斜,情况逐渐失控,而庄夏依旧以“友情”之名撒著瞒天大谎。

这麽多年过去,无意间自己却走上相同的道路,那一刻如果他上了言书廖,那麽他对男人做的事情,和庄世韩对待傅夏琳的方式并没有两样。

即使只有一晚,即使有千百个理由,言书廖也将被冠上第三者的臭名,承受与他母亲同等的煎熬,就算做错的人是他。

所以他停下动作,他抽身离去,不是为了严家予。

庄夏用不到三分钟,说完儿时无法抹灭的伤痛,他没有告诉对方,傅夏琳对他趋於冷淡的过程,庄世韩对他全然漠视的态度,更没有提起在他心中留下沉痛阴影的那段回忆。

『爱情,就是这样了。』言书廖思考著这句话,双眼眨著,胸口沉闷,脑中混乱,他似乎知道庄夏想表达的意思。

咚、咚、咚,心脏重击著,他不敢开口,不敢多加猜测。

「我想和你过一辈子。」

男人用冷静的口吻,许下山盟海誓的承诺。

言书廖听懂了。说好的一辈子,但是爱情的保存期限却太短。

有如求婚般的誓言,已经够让他过完一生,往後就是前往男人的婚礼,怀抱男人的孩子,他都能带著这句话,孤独的撑过去。

如果庄夏希望言书廖只是朋友,就这样子罢。

「对不起。」男人说。

言书廖轻轻点头,没关系,没有关系。

走到这地步还能做朋友,他是该谢天谢地了。

他想开口回话,可是连呼吸都一颤一颤,肩膀连著手臂,全不争气的发抖。

「言书廖,对不起。」庄夏又说。

对不起我自私的想维持现状,对不起我总是在欺骗自己,对不起现在才对你说…

「我爱你。」

不是喜欢,是爱。

这份感情超越朋友的情谊,也无法以情人的恋慕一语蔽之。

封闭在层层大锁後方,冰冷凄清的角落,蒙上尘埃的老旧箱盒,十二年前男孩小心翼翼的将一样物品收藏其中。

十二年後,是言书廖走进无人能到达的心灵深处,让长大的男孩愿意牵著他的手,开启那刻意遗忘的宝箱。

这一刻,庄夏终於看清楚它的模样,温柔的让人落泪,美丽的舍不得别开眼,那是一种名为爱的存在。

言书廖抬起低垂的头,缓慢的转过去,他痴傻地望著对方,无法反应。

五秒钟前,他明明确定男人是在慎重的拒绝他,怎麽这回好似都有了幻听。

庄夏的眼神好温柔,胜过融化冬雪的暖阳,在这冰冷的雨夜中,暖进他的心坎里。

拜托,如果这是梦,一辈子都别让他醒来。

他的左手连著庄夏的右手,掌心贴掌心,感觉到对方五指握紧的力道,看著男人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稍作犹豫,最後指尖停留在下颚,轻轻地托起他的下巴。

所有的画面在他眼中慢速播放,每一个动作都格外缓慢,连男人靠近他的时间,都像有十年那麽久。

十年前,十年後,他从来没有期望,从来不敢奢求的关系。

庄夏淡薄的唇轻轻地碾上他的唇,从唇间传来的颤抖,是男人向前跨出一大步的决心。

那是一个相当青涩的吻,两名有过不少经验的成年男子,此刻竟然生怯又笨拙的诉说著情意。

不带淫靡的性欲,只有纯粹、无暇的爱意。

就像年少初恋的第一个吻。

庄夏拉开些微距离,仔细的看看眼前的男人,眉宇间温柔的出水,那轻抵在下巴的手指,向上滑了过去,大掌覆上对方的脸颊。

吻落在额头、眼睑、耳廓、鼻子,蜻蜓点水般动作细腻而温柔。

他早就想这麽做,他忌妒于敬在酒吧里对男人暧昧的接触,却没有制止的资格。

而对方在言书廖身上留下的吻痕,更是令他抓狂的想奋力啃咬颈脖,最好是在上头留下斑斑血迹,好让男人身上只有他的痕迹。

这怎麽不是爱情?严家予说的对,他很奇怪;于敬也没说错,他的感情相当异常。

庄夏一次次,一遍又一遍的吻他,如今终於走到这一步,就绝不可能再放手。

聚雨下著,听雨声回盪在耳边。

唇瓣被点点细吻覆盖,都快不像他自己的唇,言书廖唯一的回应,只能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水珠一滴滴落下,他又看不清庄夏的表情。

作家的话:
写了快十八万字,八十四回才接吻(默)
看到这一刻的读者们,快点给自己拍拍手啊!!!XD

老实说最初构想这篇时,觉得应该没有多少人会看XD
瞧瞧版上受欢迎的肉食H文就知道作者为何会这麽想了,前半段的牵手简直就是全素料理啊
只是看多了由性转爱的速食爱情文,忽然有感而发…就像有些很会玩的女人喜欢跑趴、搞一夜情、被包养,同样的也有更多的女人平平稳稳的在过日子,和平凡的男朋友谈著小情小爱,其实男同性恋不也是一样吗?
小廖就像那些渴望真爱的同性恋,在社会体制下挣扎与努力,他工作奋发向上,就是私生活不太ok,但究竟是男人运不好,还是心里一直放著一个男人,所以导致他失败的爱情一桩又一桩?
总之我想写深情不爱搞一夜情又他妈的有病的攻,想写细水流长的感情,结果一不小心就流到大海去…真的太长了XD

套一句严千金说的话,“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靠著我爱你你爱他就能过下去”,刚确认心意的他们还有得磨呢-v-当然已经被磨到快疯的读者可以将这回当成完结篇XD
不管怎麽说,能够得到这麽多支持,真的非常、相当的感谢大家!(抱)




牵手的友谊 085

床头的闹钟大响,洁净的纯白棉被里抽出一只手,沿著枕头上方胡乱摸索,应该是抓住冰冷的物品,手指接触到的却是意想不到的温度。

赖床的那人一个轻颤,将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臂迅速收回。

「早安。」铃声已经被停止,一身整洁的男人拿起沉沉的黑色闹钟。

躲在被窝里的他,不敢看坐在床沿的男人一眼。

「早餐做好了。」庄夏的掌心按在他的侧腰上方,柔软的棉被下陷,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举动。

言书廖还需要再一会儿的挣扎,才能正视那张昨晚他曾经啄吻过的薄唇。

瞧包裹成螺旋面包的男人动也不动,庄夏向著墙壁的方向坐得更深,朝背对他的那人伸出手,体温偏低的掌心覆盖在言书廖的额头上。

「不舒服吗?」昨晚风吹雨淋,虽然回家洗完澡後又是喝汤又是吃药,庄夏仍然担心他的健康状况。

「没…没有。」肢体接触来得突然,言书廖已经开始心跳加速。

庄夏的态度依旧,自然而不扭捏,让他忽然有了昨夜种种是一场梦境的错觉。

独自陷在不必要的纠结里,这时身体忽然被对方翻过来,他正面平躺著,对上男人黑黝的双眸。

呼唤他重回梦乡的瞌睡虫被驱赶的一乾二净,言书廖咽下一口口水,睁大眼望著对方。

就看庄夏面无表情的伸手,食指轻轻碰触他乾燥的唇,言书廖快速的眨眼,读不懂对方行为背後的意义,只是刮捎著唇瓣的指尖引来触电般的酥麻感,他情不自禁的伸舌轻舔。

舌尖才刚碰触到指头,庄夏马上抽回手,并且即刻起身。

「先吃早餐吧,吃完还是想睡,再继续休息。」

看著男人的背影,言书廖愣著,要不是庄夏仍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他都快怀疑对方生气了。

简单的洗漱完毕,言书廖和男人面对面的坐著,偏头瞧一眼客厅的时钟,瞬间睁大眼。

「庄夏!」

有别於他一脸惊诧,男人正悠閒的替他盛碗热汤,「怎麽了?」

「公司啊!你不用上班吗?现在都…」都已经中午了。言书廖才要说,这才後知後觉的发现庄夏一身轻便的服装,那套连希腊神话的纳西瑟斯都迷恋不已的完美正装,是上哪去了?

递上碗筷,男人理所当然的说:「我今天休假。」

先是头顶冒问号,没几秒他就想到一个可能,庄夏或许是为了配合请假三天的他。

言书廖不吭声的喝著玉米浓汤,温热的口感从喉间暖到胸口。

「你有想去哪吗?」用完早餐後,两名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洗碗槽前方,庄夏先开口问。

盯著沾满五指的泡沫,言书廖想起他预定的散心行程,最後一站似乎是前往T市热闹的商店街。

但是失恋之旅已经不必要了吧?他摇头回覆:「没有。」光是这麽和男人待在家中混一整天,都是奢侈的幸福。

言书廖没有提出任何建议,庄夏也不打算另外安排,从书房里翻出过去乔凯硬塞过来的光碟,在一堆陈年老片中挑选看上去还算正常的片名。

故事刚开始五分钟,看两票人马穿著花衬衫,手持棍棒的排排对站,言书廖忍不住捂著嘴,掩饰浮上唇边的笑意。

这麽江湖味的东西,真的很不适合时尚知性的男人啊。

「是乔凯给我的。」察觉身旁的人因忍笑引起的颤抖,庄夏决定替自己澄清。

「换一片吧。」虽然这麽说,其他的似乎也大同小异。

男人自动的想切掉电源,言书廖笑著回应,「没关系,这很有趣啊。」

看桌上数量不少的光碟,他好奇的问:「乔凯是你在美国认识的朋友吗?」他想应该没有多少下属会强迫推销自己的爱好给上司。

「我们大学选同一门课。」庄夏靠著沙发说:「他是可以信赖的工作夥伴。」

朋友的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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