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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手的友谊-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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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撸动。

「唔…啊…」他半眯著眼,圆浑的臀主动磨蹭相贴的肉柱,後穴感到空虚,收缩著期待男人的进入。

什麽事都还没开始以前,他的反应总是少年一般的羞涩,一旦性事进行到途中,庄夏就会发现,言书廖绝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甚至还有更多等待挖掘的一面。

有时候庄夏忍不住暗自腹诽,是否曾有哪个男人,造成言书廖在床上过於本能的表现。

「你跟别人…也有做过这种事吧?」

男人指的是一起洗澡,言书廖脑袋一时没转过来,想的是做爱这回事,心里只觉得奇怪,又有些忐忑。

当然庄夏自己清楚答案,说不上来现在是什麽感觉,他其实也没有发火,唇抵著对方的耳窝,执著於无意义的问题,「有吗?嗯?」

言书廖不晓得该如何回答,他只好沉默,连寻求快感的手都停下动作。

看他垂著头的模样竟然像是在罚站,庄夏不再多说,让言书廖转过身面对面,打开自己带进来搁在架上的润滑液,瓶口贴著背部中央的脊椎线条,液体倾倒而下,流向股缝间。

指尖进入柔软的甬道中,顺势将润滑液带入,这回的扩充稍快了些,抽出埋在体内的两根手指,庄夏捏著他的大腿肉,左腿向上抬高,硬挺的肉柱自下方捅了进来。

「啊!」言书廖差点没站稳,突来的刺激带著一点疼痛,即使身体还没完全适应,紧窒的肉壁还是马上包裹住男人勃发的欲望。

怒张的阴茎在体内一上一下的推送,由浅至深,男人用硕大的阳具开拓狭小的肉径,直至点吻般撞击前列腺那一处,换来声声舒爽的低鸣,坚挺的性器才开始狂肆的在他体内进出。

疼痛被快感所取代,淹没在情欲中的他无法自我施力,抬起的腿每每因为重量而慢慢下沉时,庄夏便用手臂勾著他的膝窝,发力撑起他的左腿,好方便进得更深。

小腿在空中乏力的晃著,支撑重量的右脚止不住颤抖,手臂无力的攀住男人的颈子,怕身体向侧边跌去,只能依靠眼前那一片宽阔的胸膛。

「嗯…啊…啊…」体内的肉茎缓慢的退出,又重重的顶入,他难耐的喘息,忍不住用脸颊去蹭男人的脸,心里期盼一个湿热的吻,却迟迟没有得到满足。

被情欲渲染的眼眸迷蒙的望著对方,庄夏的眼神却异常的冷静,言书廖心头一颤,瑟缩的问:「怎麽…了?」

男人只是微笑,压下唇,舌头交缠的搅动,胯部抽插的速度更快更猛,随著每一回直捣深处的操干,连囊袋都一下下打著两瓣臀肉。

浴室内散发著热气,镜面、墙砖,四周一片白茫,交合的身躯汗水淋漓,低吟的喘息在情欲的催化下越发性感。

不用多久,言书廖便无法再冷静的思考,於是那一闪而逝的不安,也被遗忘在冗长的情事里。

作家的话:




牵手的友谊 127

春末夏初,气温不算高,室内的冷气却二十四小时全天候运转,惧热又畏寒的男人将自己包裹在柔软的被窝中,早上九点钟,是他刚入睡的时间。

电话铃声响起,一声两声,响到无声,那一团隆起的棉被动也不动,没有起床的迹象。

五分钟後,换成室内话机铃铃作响,音量是手机铃声的两倍之多,没有间断的吵嘈,没有尽头的打扰,终於让床上那人翻了三个滚,滚下低矮的床铺。

卷成睡袋形状的棉被,随著男人舒展筋骨的动作在地毯上凌乱的敞开,那人以面朝下的姿势从床上赖到地板。

修长的四肢几乎没有多馀的脂肪,如女人般白皙的肌肤,背部的线条也相当漂亮,身上只著一件贴身的四角内裤,遮住重点部位的美好春光。

电话持续响著,他没有起身去接,伸手在床边的矮桌上摸索,意外的手指接触柔软的布料,他拿近一看,竟然是一件黄色的男用三角裤。

有趣的是,裤档的开口处插著一张纸条,上头标记一组电话号码,于敬忍不住笑了,这麽有创意,确实勾起他一点兴趣。

但也只有指缝屑的程度,一夜情之所以为一夜情,就是因为没有第二晚,比起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对象,他其实更好奇没穿内裤上街的滋味如何。

随手揉成一团,往垃圾桶的方向扔,手掌继续沿著桌面扫荡,终於摸到他想要的东西,于敬按下一号快播键,室内的电话铃声也随後停止。

「小鱼啊!你去哪了?昨天一直打你电话,怎麽都不接呢?妈不是跟你说过,做晚上的工作没关系,还是要好好的回家睡觉啊!」

一播通电话就是连环炮,低血压的男人还没睡满一小时硬生生被吵醒,那情绪可想而知,但于敬不过轻轻应了一声,连解释都懒,等待对方继续说下去。

女人的声音有些年纪,语气却像小女孩撒娇一般,「小鱼最近怎麽都没回来?爸爸说你在调酒比赛拿奖了,为什麽没叫我们去看?」

年满三十岁的男人有幸在正规的国际大赛上脱颖而出,让杜瑶茜诠释出来,好比刚念小学的儿子在才艺比赛中获奖。

男人莞尔一笑,翻身面对天花板,终於问出重点,「妈,你打电话给我,就为了说这个?」

「这件事很重要啊!以後不可以这样,一定要先告诉妈,知道吗?」

于敬心想,就怕他事先通知比赛日期,孩子宝的老妈会带著亲友团出席,甚至老爸还会买通裁判,如此一来参赛还有意义吗。

「对了,妈是要跟你说,下礼拜你带一位高小姐代表我们于家出席晚宴,她是你爸公司客户的女儿,对人家客气一点,知道吗?」

打了一个哈欠,他理所当然的推托:「我晚上还要开店。」怎麽会不懂老妈的心思。

结婚几年,好不容易留下子嗣的夫妻俩任凭宝贝独子予取予求,不只物质上尽全力满足,在教育上更是从来舍不得打骂。当年撞见于敬与男人厮混,杜瑶茜抱著老公哭泣一整夜,不是悲叹孩子成了同性恋,而是难过宝贝长大,要离开父母了。

後来,杜瑶茜竟然开始物色品学兼优的学龄男子,莫名其妙的让于敬交上朋友,大概是担心同志圈太复杂,怕于敬吃亏,选了一些乖巧的孩子作伴,没想到最後自己的儿子还开发了别人的新世界。

又经过几年,大学时让老妈知道女人也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於是年轻貌美、家世优良的女孩藉由各种宴席的机会成为于敬的女伴。

说来神奇,从小没让人管教过的纨裤子弟,长大後不曾搞大女人的肚子,不会对父母发脾气,没有沾染上万恶的毒品,更不曾犯下吃上官司的罪案。也许根本的原因是他太怕麻烦,或者是因为不知从何时起,看见他过得太放荡,发现他冷落亲人,总有个人欲言又止、点到为止的提醒他。

「店长不用天天都在吧!小鱼,妈给你三张邀请函,你可以找书廖一起去。」

「你们还有在连络吧?他过得好吗?」乖巧懂事,礼貌温和的言书廖,从高中开始就给杜瑶茜留下极佳的印象,甚至做妈的还曾经心血来潮,当起红娘想把人凑一对。

于敬轻笑一声,开玩笑的说:「找他去?妈你不是想把那个女人介绍给我,难道目标是我朋友吗?」

「哎呦,妈哪有要介绍女生给你。」企图被看穿,女人打哈哈的说:「你们都是校友啊,书廖以前…我记得他们不是朋友吗?十几年了,很久没见面,去叙叙旧也好啊!」

脸上轻浅的笑容一闪而逝,他半晌无语。

「…谁?」

「庄夏啊!他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吧,庄先生不是还曾经为了书廖的事情出面吗?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孩子叫什麽…方家的小少爷…」

电话那端努力回忆,于敬难得心急的打断,「跟庄夏有什麽关系?」

女人低声笑著,似乎觉得孩子的问题傻得可爱,她仔仔细细的讲解,「所以说…庄夏要结婚了,下礼拜本来是庄世韩和严政武这两位男人,要宣布他们两家的跨界合作,然後呢…这可是妈偷听来的,当天晚宴的高潮是秘密进行的订婚典礼,妈是因为认识饭店的经理,不然这件事可没有多少人知道喔!」

「说起来…书廖出事的时候你还叫妈帮忙出住院费,记得吗?」女人轻盈的笑著,怀念起儿子小时候的模样。

「当年庄家卖了这麽大的面子,书廖跟他的感情一定很好,庄夏搬去纽约也好几年了吧,他们还有连络吗?」

杜瑶茜莺声燕语的笑谈过去,话语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穿过于敬的耳,却没有听进多少,他握著手机,维持平躺的姿势。

本该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却有一处明显的色差,仔细瞧甚至有鹅黄色的图样,那是言书廖的杰作。

刚买下这间房时,基於无聊、好玩,他尝试自己动手将墙面焕然一新,当然越是枯燥乏味的工作越要做得有乐趣。

将下班回家,累得半死的朋友拖下水,那人带来的油漆却是相差一号的乳白色号,两个人背对背各从底端出发,碰在一块的时候才察觉这个大乌龙。

当时两人相视而笑,将那一道界线分得更清楚,利用剩下的油漆,言书廖心血来潮的混合明黄色的颜料,就在色差的分界线上画出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歪扭星星。

那个人对他开怀的笑,说是报复他使唤自己来做工。

脸上沾著白色的油漆,露出一排贝齿,看了好多年的那张笑容,竟令他一瞬间闪了神,若不是他们坐在折叠梯上方,也许于敬会做些什麽,也许就轮不到庄夏的出场。

一阵突来的苦闷,闷的他拒绝言谈。

「小鱼?你又睡著啦?」

「…妈,我晚点再打给你…」

草草挂上电话,于敬传送一封简讯,致他男人运极差的朋友。

“亲爱的,你现在幸福吗?”

几分钟後,萤幕亮起,他接收对方简短的回应。

“嗯。”

後方接著内建的笑脸图案。

于敬高举手机,盯著意外的符号,他想这个俗气的图示一定是言书廖晚回的原因,那个人想必是加了又删,删了又加的拿不定主意。

轻轻的勾勾唇角,将手机搁在胸前,放任自己回到非现实的睡梦中。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执著,所以他希望那名过於执著的男人能够获得幸福,他衷心的如此期盼。

夜晚,他向母亲要了两张邀请函,推托言书廖工作忙碌,不克前往。

亲眼看著心爱的恋人和别的女人接受祝福,未免太残忍。

作家的话:
有时候想想十二年来于敬是怎麽跟小廖相处,又拥有多少共同的回忆,就忍不住觉得…于敬你果然是个怪人(咦XD)
哈哈作者真的很喜欢他,如果大家也能稍微揣测于敬的想法,对这个角色有兴趣,景某会很开心的^^
话说这几天不停重覆听戴爱玲的“醒了”,高亢的嗓音好棒!




牵手的友谊 128

高贵典雅的厅堂,银黑的冷色调风格搭配简约式的现代装潢,视线所及皆是精致完美的陈设,说是低调却也奢华的很。

醇酒美馔,政商名流汇聚,宾客举杯谈笑,厚重的玻璃门隔绝场内的言谈应酬,阳台的区域安静的像是遗世独立。

距离五步之遥,严家予凝望对方的背影,今晚她精心打扮,心仪的对象却对此毫不关心。

「庄夏…」向前踏出半步,轻清柔美的嗓音中充满担忧,「你不进去吗?伯母好像在找你…」

「你知道今天是…」她抿抿唇,清一声嗓,假装不在意,却站妥刚好的角度,从侧後方观察对方的表情。

「等一下上台後…主持人会请你致词,你如果不想说话…起码也要感谢宾客的到来,毕竟…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典礼…你知道吧?」虽然预想男人应该早已听见风声,但她依然忐忑不安,连带的连话都说得语无伦次。

被询问的那人只是靠著护栏,沉默的仰望天边星辰。

女人又走近几步,终於到达触手可及的距离,镶满水钻的水晶指甲在黑夜里闪烁光芒,掌心试探性的碰触,对方没有拒绝的反应鼓舞她进一步动作。

「不要讨厌我…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要恨我…拜托你…」软香温玉的胸口贴著男人宽阔的背,她张开双臂寻求温暖。

有多久没有如此贴近他。庄夏身上的香气依旧是他锺爱的清雅麝香,严家予沉醉的闭上眼,心跳加速到无以复加,身体每一处细胞都想要这个男人。

幸福只有短暂的瞬间,环抱的双手被迫松开,庄夏转过身,两人保持一步的距离,那一双迷人的眼眸在黑夜中波光潋滟,说不上是冷情,还不如看作怜悯。

「现在结婚,几年後又离婚…严家予,你告诉我,这场婚姻到底有什麽意义?」

上一回庄夏喊她的全名,是还没交往以前的事,那时候她讨厌这个男人,相信对方也不喜欢她,如今回到最初,她可以感觉到前男友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

「没有意义…但是,你还是来了,不是吗?」她凄楚的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等过几年公司更稳定,股票的市值涨得更高,合作的产业越多,等到你觉得“可以了”,到时候…你就要对庄世韩反击?」

「所以现在和我结婚…你的公司不会有危机,那个人…言书廖也不会有事了…对不对?」这些本来就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妥协,庄夏还是能和言书廖保持交往的关系,谁也不会受到伤害。

「既然要利用我!就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别对她冷眼相待,她受不了。

严家予悲恸的嘶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出门前她告诉过自己,今晚是重要的大日子,怎麽也不许落泪。

表面上只有她受尽委屈,事实上一旦有了婚姻之实,在任何公开场合上,势必会形影不离,而那段不光彩的同性恋情,将被迫转为地下恋,甚至随时可能背负骂名。

如果两人之间存在隔阂,空有爱情,又能走多久?或许用“责任”维系起来的牵绊,还更为长远。

严家予发誓,婚後她一定会想尽办法生下这个男人的孩子,不计任何手段与代价。

到时言书廖未必斗得赢她,健全的家族和价值观迥异的男同志,严家予的胜算怎麽想都不会小。

她泪眼婆娑的仰头凝望对方,既然拿自己後半辈子的幸福去赌,她就没打算沦落输家。

敲门声打破窒息的空间,饭店经理礼貌的行礼,特地来通知行程时间,察觉不寻常的气氛,完成交代後便识相的快步离开。

「我们进去吧…」严家予深呼吸的稳定情绪,伸出手,想替男人整理领带,动作那麽自然而不扭捏。

庄夏却快一步捉住停留空中的手,他优雅的错开身子,留下女人独处。

早上出门前,他的领带是言书廖打的,提出要求的还是他本人,庄夏特别喜欢戏弄西装笔挺的言书廖,对方脸上分不清是开心还是羞赧的表情怎麽也看不腻。

於是大清早,上班以前,脱序的行为火辣辣的在玄关上演。

速战速决的情况下,彼此都在对方的掌心中达到高潮,分开前没忘记缠绵的接吻,依依不舍的道声再见。

明明知道晚上要发生什麽事,却只字不提,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遗传到父亲卑劣的个性。

就因为他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认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言书廖不受到任何迫害,基於恋人不会因此而离开的自信,庄夏才能擅自做出决定,心里明白自己并不爱严家予,庄夏理直气壮,婚姻之於他,不过是和女人签订一份注记保存期限的合约。

然而他自作主张的与严家予达成协议,却浑然不觉自己正在消费言书廖那份深情不悔的爱。

作家的话:
换了新工作後每天下班回家只想睡觉,压力好大又极度睡眠不足…
感觉自己瞬间苍老好几岁啊=v=
忽然很怀念做学生的日子XD这是代表我老了吗
谢谢大家的礼物和留言,特别感谢没更文还是赏景某票票的各位(掩面)




牵手的友谊 129

前往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两扇实木大门如高山般不可动摇的耸立眼前,场内已经开始一连串的致词,此起彼落的掌声一波波淹没台上虚与委蛇的阿谀奉承。

庄夏伫立於大门後方,那些谄媚的言语透过麦克风传进耳里,像无数头小蛇缠绕他的四肢,甚至化为细小的虫蛊,试图钻进他的体内。

「呦!」一声轻快的招呼,意外打破孤独的黑色世界,男人悠哉的向他走近。

今天这种场合,于敬的到场也算是意料之中,侧脸不过偏了十五度,庄夏冷漠的瞅一眼。

「好久不见。」于敬优雅的笑,毫不在意他的无礼。

「这里不能进去。」只想打发对方离开,坦白说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实在不想再应付这个难缠的对手。

「嗯,我知道。」可惜男人既不是迷路,也不是来找他叙旧。

「恭喜你,严家予和你很配。」于敬面带微笑,丢下引爆战争的炮弹,「比言书廖还要适合多了。」

皮鞋黑亮的前端指向左侧,终於庄夏转身看他,脸色明显的下沉,浑身散发出令人畏惧的寒意。

空气中充满浓烈的烟硝味,向来洞悉世事的那双眸子,此刻却反应迟钝的接收不到警告讯号,「我妈原本还要我带他过来,说什麽叙叙旧…呵呵…你说廖书在台下会是什麽感觉?」

于敬笑得开心,轻飘飘的笑声在庄夏耳里分外刺耳。

大概也是明白于敬再怎麽没有分寸,都不可能带言书廖前来,眼看进场的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庄夏做出不再理会的反应,心头却好似有细小的针在扎。

言书廖会是什麽感觉?只要稍加揣测对方的想法,就很难再装作若无其事。

看庄夏没怎麽搭理他,于敬勾勾唇角,懒的继续自讨没趣,随口却又是一句危险的挑衅,「总之,祝你婚後的生活幸福美满。」

临走前于敬再次回头,看见身後的男人站姿端正的像一座雕像,侧脸的五官俊美的超凡脱俗,气质冷冽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知道这人将一辈子占据言书廖的心,倏然的他收敛笑容,心情怎麽也无法舒坦。

「庄夏。」他又朝那人走近几步。

「关於你的结婚礼物,我已经想好要送什麽了。」

庄夏眉头深锁,耐心所剩不多,会对这名男子容忍,纯粹是看在言书廖的面子上。

于敬以随意的步伐缓缓接近,他即使没有面带微笑,脸部的线条依然柔和,以至於很多人都不知道,那张微扬的唇所吐出的话,有时尖锐如利剑。

「婚宴当晚,作为结婚礼物,我要上他,就当是替你好好安慰,所以你放心的去结婚吧。」

男人顿时一怔,到底听见什麽了,连自己都怀疑,下一秒,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庄夏恶狠狠的揪住对方的衣领。

就算明白于敬正刻意的惹怒他,听见那样的发言,他也只能落入圈套。

气得咬牙切齿,牙关咯咯响著,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理性千钧一发的压抑住挥拳的冲动。

他不要这人有任何机会对言书廖诉苦。

「我话都还没说完啊。」于敬不只要拔下老虎的胡须,他还敢触动龙的逆鳞,「你放心,我技术很好,一定让他舒服到没东西可射。」

语毕,强劲的拳头夹带风声,来势凶猛,于敬大概也是讨打,竟然没有减轻伤害的打算。

「呀─!!!」突然,失控的场面让女人尖锐的叫声一时停止。

饭店的女职员依照流程来为准新郎做安排,却撞见意外的修罗场。

两人顿时一愣,「你好。」于敬先朝女人微笑,视眼前紧握的拳於无物。

松开揪住衣领的手,似乎看穿对方的意图,于敬不躲不避,自己又怎能如他所愿。

这人简直是一场暴风雨,毫无预警的到来,风雨交加的扰乱他人的情绪,尽管时间极短,呼啸而过後也只剩下一片残骸。

再次恶毒的道贺,朝那名陌生女子眨眨眼,于敬终於满足的离开。

庄夏瞥一眼台风离境的方向,男人在几步之遥外停下脚步,回头,唇瓣微微开合,似乎在说些什麽。

『他来了喔。』

看是看到了,却因为那人刻意放低的音量什麽也没能听见,料想也不会是什麽中听的话,庄夏不再将心思放在那人身上。

阖上双眼他深呼吸,抑制反胃的感受。

端庄得体的礼宾人员替他在胸前别上一朵精巧的纯银玫瑰,庄夏被动静惹的睁眼,女人在近距离的接触下羞红了脸,无奈男人的视线只固定在银制的胸针上。

莫名想到恋人细心照料的白玫瑰,生命短暂的不过一周期,价格低廉的上不了台面,即便如此,在那人眼中都成为难以衡量的无价之宝。

回去该怎麽说明呢。无法想像对方会歇斯底里的要求分手,也不觉得男人可能对他施展眼泪攻势,他想,言书廖会露出一个令人心疼的笑容,却始终不会责备他。

紧闭的门扉左右大敞,踏上奢华的玫瑰步道,纯白的花瓣在他脚下凋零,突然切身的体会到自己有多残忍。

作家的话:
下一回开始是小廖的场合了,把时间稍微推前一些些…
话说都已经写到这,作者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让庄夏订婚成功…毕竟还有结婚嘛-v-
谢谢大家的票票和礼物喔~明天又要上班啦…哈哈…




牵手的友谊 130

穿上那套唯一的名牌西装,搭配LONGINES的经典男表,将外貌提升至最佳状态,言书廖站在角落一处,放眼望去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在少数,叫不出名字的或许只是他孤陋寡闻。

一早进公司被老板叫去,米白色的烫金信封像烫手山芋,那名素未谋面的男人透过电话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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