蹉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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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噬肉细菌弹，它活动再快能快过子弹？而且大家都知道，噬肉细菌东西讨厌空气，比如咱普通人被这种子弹打中，只要及时把伤口切开，活命的可能性很大，只要它这样的生物被细菌弹击中，恐怕还没等子弹被取出，伤口就愈合了，在空气稀少的身体里，生物武器再厉害也会被大量繁殖的噬肉细菌吃个精光，如果分成很多小东西，大不了用喷火器烧它个精光！”乐杀提到噬肉细菌弹与喷火器，身边的这些手下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他接着说道：“而那个仿生躯体则不一样，它并不惧怕细菌这类的东西，从资料上看普通火药武器也拿它没办法，或许只有电磁脉冲能够干扰它的运作，咱们这次带来的电磁脉冲发生器就是针对它的，说实在的，我也没多大把握，只能希望这个家伙的身体老化情况比较严重，起码表面上的那些涂料肯定不会保存超过百年，电磁脉冲应该可以延缓它的行动，至于变异兽人……
　　　　乐杀的话被山包上晃过来的激光点打断了，那是有情况的表示，除了乐杀，也有几个手下注意到了，正要出声提醒。
　　　　“大家注意！”乐杀低声喝道：“准备战斗，现在情况不明，马上灭火，按老规矩办！”
　　　　“大意了！对方应该装备了阵地雷达！”段天星也不是省油的灯，仿生躯体的小型设备虽然无法装在天狼星的身体里，并不代表不能悬挂到他的身体外，几个人刚刚摸出离山包附近三百多米远的树林，对方的阵地雷达波就如同隐形探照灯一样扫射了过来，还没等段天星做出反干扰的对策，对方营地里的火堆突然熄灭。
　　　　被发现了。
　　　　“天星，怎么办？”黑杀手里端着六管转轮低声问道。
　　　　“我只携带了生物磁场探测器与全频段电磁波干扰器，对于这种依靠物体外型与反射面积判断情况的老式阵地雷达的作用不大，对方仅仅是熄灭了篝火，并没有贸然离开营地，看样子突袭是肯定不成了，咱们不能白来，撤回树林！联络狼牙，用狙击步枪给我好好的招呼他们！”段天星咬咬牙接着说道：“有个帐篷里扎堆了二十多个生物信号，暂时不要动，其余的能打几个算几个！最好把他们惊出营地！”
　　　　“乐头，雷达显示对方就在树林边缘，没有移动！是不是用火力覆盖一下？”山包上的雷达监测员用对讲机请示道。
　　　　“不，他们选的地方很好，那么多的树木，无论是平射还是吊射都拿他们没有办法。”乐杀略微思索后果断命令道：“喷火兵！马上把营地周围那些火堆给我弄着了！快！”
　　　　落！山包上就传来一声惨叫！接着闷响进入到乐杀的
　　　　干！果然有远程狙击的兵种，没准就是那个仿生躯体在搞鬼！乐杀一边命令制高点的人撤离下来，一边催促着手下将营地周围早就准备好的，用来在紧急时刻照明与干扰对方红外探测的火堆点燃。
　　　　点燃火堆的时候又折损了两名部下，全都是被大口径狙击步枪命中，他们运气不错，一个爆头一个穿胸，都是立刻死亡，少遭了不少罪，火堆充分燃烧后，对方的狙击才停止下来，看样子红外辐射太高，已经无法区分火堆以及旁边趴着的人了。
　　　　‘刚刚一共开了七枪，才干到自己三个人，应该不是那个王平做的，仿生躯体的射击精度没那么烂，或许……个机会。乐杀考虑了大概一分钟左右，他现在就与微笑趴在山包下面，旁边就是撤下来的雷达观测员，乐杀低声问道：“对方还在树林边没有动？”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转身对微笑说道：“看样子要麻烦你走一趟了，穿好带有磁场干扰的防护装甲，我会让十多个弟兄当靶子吸引他们注意，同时用火力掩护你。对了，资料里还提到对方有个第六感极强的女人，你要小心些，她或许是你的劲敌”
　　　　微笑点点头，简单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表示没有问题。
　　　　乐杀把张清水叫过来吩咐了几句，转身又多微笑说道：“对方能够跑到这么远来伏击咱们，肯定有什么高科技的东西在天上盯着，不需要你去拼命，能抓更好，不能抓等他们走了，咱们就撤，将军那里我去说。”
　　　　微笑依旧没说话，标准的匍匐姿势钻到荒草丛里消失了。
　　　　奇怪，她的眼睛好象有些红，是我的错觉吗？乐杀并没有想太多，挥手示意张清水立刻出动。
　　　　甩出几个烟雾弹后，张清水带着十来个弟兄半猫着腰冲出营地，他们的任务就是借着烟雾弹的掩护，向前推进，对方如果还击，立刻卧倒对射，同时营地里迫击炮也会根据对方的大概方位进行火力压制。
　　　　树林里的敌人果真上当了，冒着迫击炮的与张清水对射，山顶的狙击步又再次响起，烟雾弹对红外探测器起不到太大干扰的作用，但是冷冻榴弹结合湿衣服却可以降低张清水他们的体温，可能等他们活过这场战斗还要再拼过一次感冒，不过现在的气温，冷归冷，身体健壮点的还不会生病，再说，先顶过这场撕杀再说吧。
　　　　至于细菌弹和喷火器，本来数量就不多，当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战场雷达的报告让乐杀放下心来，对方的狙击手肯定是个雏，烟雾弹抛出去到现在，这把狙击开了九枪，只干掉了三个倒霉鬼，改造人冷笑着估算时间，大概再有一分钟，不，三十秒，微笑就应该杀到树林边上了吧？
　　　　黑影闪现的一瞬间，黑杀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种移动速度分明是野猫才能做到的！或者说再快一些就和野猫完全一样了！
　　　　早年在六号研究所里被野猫蹂躏成的自然反射动作起了作用，对方来的太快！野猫也是每次在树林模拟训练中先解决重火力的黑大个！黑杀根本是下意识地将还在发射中的六管转轮横在咽喉处——那里是任何人型生物的最致命点，只要被火药武器击中，除了火铳，那怕是九毫米口径的九二式手枪，就算咽喉不被射穿，产生的冲击力也足以让被打中的家伙脑震荡或者全身麻痹，短时间内丧失战斗力。
　　　　黑杀赌对了！
　　　　他只感觉手中的六管转轮猛然一震，然后产生的冲击力让黑杀根本挺不住枪身，脖子上的皮肤被贴上来的导气孔烫个正着，但是黑杀压根就没时间去闻闻自己咽喉处传来的肉香，顺势倒地翻滚！勉强躲过了接下来的两枪，光听声音就知道，对方用的也是大威力手枪，看样子遇到了与野猫同类型的家伙！
　　　　几乎是同时！段天星、暗割、黑瞎子、黑发、烂牙、冷美人都遭受了对方点射！跳跃奔跑中的射击在失去攻击黑杀的那种突然性之后，准确度有所下降，因此对方并没有继续射击咽喉而改成了胸膛或者众人暴露在掩体外的部位！
　　　　黑瞎子软肋飙血！段天星背上中枪！
第一百零五章　迷团（上）
　　　　有了大牲口，太岁本来想弄个分身什么的当拉车工具平制止了，还不是暴露太多实力的时候，光是无限增殖的肉干这一项，就够所有知道太岁身份的人眼红的。从现在这个情况推断，想要安全到达新诺里市的最好办法就是——散伙。
　　　　显然，商队里的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除了神甫仍然坚持要完成上帝交付给他的使命外，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商队的幸存者已经陆续带着武器与自身可以携带的粮食清水，三三两两的离开了车队，到最后，除了神甫，就只有四个忠心的教徒留了下来，包括王平太岁在内一共也就七个人。
　　　　十四只眼睛互相看了看，王平只认识其中一个满脸花白胡子，铁蓝色眼睛身高超过一米九，有些驼背的中年人，别人都叫他老狗，神甫也将其余三个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红发灰眼的二十岁小伙是老狗的养子，叫弥撒，据说是老狗在做完弥撒后，在一个树丛里找到的他。
　　　　光头宽下巴的二十多岁壮汉罗伊与黑发绿眼的混血女人阿尔玛是一对，前者是个养牲口的好手，而后者则是神甫身边唯一一个正式的唱诗班成员。
　　　　当然，这四个人也都是用枪的好手，老狗与弥撒两人都是靠打猎维持生活的，各种枪械外加飞刀都玩的很溜，而罗伊擅长重武器，比如喷火器与重机枪，阿尔玛用的却是经过改造的大口径手枪以及和王平一样的雷鸣顿狙击步枪。
　　　　简单整理了一下行李，王平提议空出一辆四轮车，将能够简化的东西全部抛弃，除了五十多岁的神甫外，几个人分成三组，轮流拉车前进，先找个隐蔽地点，然后等待天黑后再出发。
　　　　神甫同意了王平的建议，却对赶路提出异议，说道：“夜晚赶路很危险的，晚上没有火把容易招引一些夜间生物，点燃火把不是一样暴露目标？”
　　　　王平当然不会说自己有生物磁场探测器，不用火把也没问题，只能将生化眼的功能透露出来，特意强调自己的眼睛有夜视功能，反正神甫也看过他眼睛异常时候的样子。
　　　　搞定罗嗦的神甫后，几个人开始忙活货车上的东西，这时候王平才感觉到当一个不太需要食物与饮水的特殊人有多么的幸运，仅仅剩余三天的路程，四轮木板车上仍然堆积了包括那台机器在内的一百多公斤物品。如果不是长毛男刻意阻拦，神甫还要再带上一尊从教堂废墟里弄出来的耶基督受难像，最后王平不得不承诺如果安全到达新诺里，他只要有时间就一定回来帮神甫搬这座该死的青铜雕像后才解决了问题。
　　　　由神甫带领，中午十分，七个人继续他们的旅程，又走了大概十公里左右，拐上了一条柏油路，这种路上想查到几个人的痕迹，那是不可能的，接着穿过一片十分破旧的工厂区之后，几个人来到了一处相对隐蔽的地点——工厂办公楼。
　　　　虽然走的路程不长，不过经过上午的惊险战斗与轮流拉车的体力消耗，包括神甫在内的所有‘人’，在确定环境安全后，全都找地方休息去了，只留下王平爬到原料存储罐子上担当起警戒任务，而太岁则闲极无聊，跑到工厂区四处转悠，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发现。
　　　　天气还是有些冷，不过下午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身上，即使是仿生皮肤却依然传递给王平大脑持续不断的温暖信号，这种感觉确实不错。暗灰色与铁锈红是这里的主要色调，锈蚀的金属架，破烂的铝合金板是这里的主要装饰，而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与尘土则成为这里最好的点缀。看着眼前这些原料罐、传送带、生产车间、装卸仓库等等代表人类文明的复杂设施在阳光下没有任何生气地站立在那里，就好象没有人类活动，它们就是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这片厂房应该是生产海产品，或许是罐头什么的，又或者是某种化工产品，谁知道呢？王平端着那把雷鸣顿坐在热乎乎的原料罐上胡思乱想。对讲机里传来太岁的声音，有些兴奋地说道：“兄弟！我突然想起你那个收集周围无线电波，还有可见不可见光波的机器开着呢吧？”
　　　　“问这个做什么？当然是开着的。”王平回答道。
　　　　“刚刚我特别注意那四个人，没有留下记号的家伙，所以想问问有没有跟踪器之类的东西。”太岁也算是没话找话，长毛男已经说了机器开着，检测到跟踪器不是早就拆除了？
　　　　“我在车间里找到点有意思的东西。”看王平又不说话，太岁转移话题。
　　　　“智能机床还是什么生产线啊？”王平
　　　　岁这个语气在期待什么，于是顺口问道。
　　　　果然，对讲机里传出太岁很得意的声音，说道：“似乎昨天有人在这里宿营，看样子人数在十人左右，我还找到了一些简单的工具什么的，好象这附近有流浪汉在活动。”
　　　　“不用说了，我已经看见了，似乎是十多个孩子，正向你那边走去，看起来没什么情况，还是不要打搅他们，现在离天黑也没几个小时了，等到晚上咱们就走。”王平其实在生化眼里已经看出这些孩子神态惊慌，似乎被什么东西追赶，由于距离比较远，此时王平的生物探测系统中除了这些孩子就只有太岁的信号，不过远处出现的身影还是引起了王平的注意，看样子这个地方并不是神甫所说的荒无人烟，恐怕正因为这附近方圆十几公里内就只有这么一个大型建筑群，因此不管什么家伙经过这附近，都把这里当成了落脚点。
　　　　“孩子？你确定？我可在这里找到不少刚啃完的人骨头哦！而且有些骨头上有明显的牙印！等等，似乎真是小孩子啃的！”太岁的声音中有些冰寒，不论是谁也不愿意遇到吃人的家伙，尤其这些家伙还是半大孩子。
　　　　“别管闲事，看看再说。”长毛男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并不是他躲麻烦的原因，而是因为可乐那里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不错，王平总是不自觉的认为北美这里的情况要比东亚好的多，乱是乱了点，不过人吃人还没遇到过，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长时间，这种狗屁事情又让他们遇上了。
　　　　只是给王平带来的震撼比以往要小很多。
　　　　吃就吃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不想活呢？
　　　　王平等人是从东面穿过厂区过来的，而这些孩子则是从西北面进入的厂区，半走半跑，似乎被追赶的没了力气，看样子他们在着附近生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环境很熟悉等到厂房附近后，几个小家伙互相帮忙，爬到了车间的上面。
　　　　王平将雷鸣顿架好，而太岁则隐藏在厂房旁边，施展他许久不使用的拟态能力，变成了一块十分不起眼的破烂铁皮，等到长毛男将那几个身影看仔细后，禁不住有些诧异，这是什么东西？
　　　　病毒感染者？不对，看他们前进的动作，虽然也在小跑，可不象是感染者那样疯狂的狂奔。改造人？不象，这几个家伙连头和脖子都没有，只有个从肩处开始耸起的鼓包，与一个类似人类外型的身体。全身上下没有看到一处有缝隙的样子，就好象穿着件无缝的灰色亚光布料的联体服，也不知道是它们本身的皮肤呢，还是说这是特别的衣服。
　　　　等到这些家伙再走近一些，进入到生物磁场探测器范围后，长毛男才确定的就是这些家伙是活物，而且磁场探测器显示这些家伙应该是人类，如果他们是人类，那么这种防护服可能从里面往外看是完全透明的？不然他们怎么观察周围环境？从他们手里拿的是某种麻醉枪以及几个奇怪的仪器来判断，或许这些家伙是从某个实验室出来的。
　　　　走到车间附近，其中一个家伙摆弄了两下手上的仪器，王平的辅助计算机立刻提示他多功能探测器测到了某种信号发射源，同时那几个孩子隐蔽的地方也开始外发信号，从这里看来，孩子身上被种植了某种被动式的跟踪器，只在特定的频率下做出反应。
　　　　难道说这几个小家伙是灰皮肤的家伙放养的？做科学实验？还是采集什么激素？王平看着有些难以理解的画面，脑袋里充满了疑问。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许多，几个灰衣服找了个比较高的地方，用麻醉枪将那些孩子控制住，然后抽取了他们的血样，性成熟的还采集了精子与卵子，接着就离开了。
　　　　自始至终这些家伙没有说过一句话。
　　　　等灰色怪人走了之后，太岁在王平的掩护下特意去看了看被麻醉的流浪孩子，发现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深度麻醉估计要让他们到明天才会醒来，他们也确实是吃过人的小家伙，有几个身上的破衣服兜里还有半生不熟的手指头。
　　　　由于这些小家伙浑身又脏又臭，太岁考虑再三，还是没试图在他们身上找寻可能的跟踪装置，其中有一个刚刚十岁多就怀孕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很是让太岁动了恻隐之心，在王平的提醒下，太岁才打消了带她走的念头——和神甫一行人离开这里，送死的可能性更大。大麻烦没解决前，不要招惹小麻烦。
第一百零五章　迷团（下）
　　　　夜后，七个人带着货车离开了工厂区，走了一会，王看见的事情跟神甫描述了一遍以后，询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神甫先是摇头，接着才说道：“灰皮怪物的说法在这附近流传很久了，不，应该说在沿海流传了很广泛，这些家伙行踪诡秘，有人说他们杀人从来不留活口，也有人说这些家伙似乎在收集什么东西，谁知道呢？更有人说他们根本不是人类，是怪物，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将这些家伙打伤，那么他们会自我了断，就我所知教会的记录里曾经有过教徒打伤了这种灰皮怪物，结果他们自爆了，反正就是绝对不会泄露自己的来历，很奇怪吧？”
　　　　看起来没什么危险的样子，以取得药品配方为第一目标的王平也就没有多问。
　　　　人数少了以后，神甫干脆同意王平的建议，不按原计划与接应部队在图森汇合，而是饶了个大弯子，沿着天堑系统的可能边界线往东，然后再往南沿着古河道进入原来的北美联盟与墨西哥的边界。这样在路途上要多花两天，不过绕道后确实没再发生过任何遭遇战之类的事情，夜晚走的有些慢，即使是这样，在四月四日的早晨，宿营前，他们依然前进到离新诺里只有六十公里左右的丘陵地带。
　　　　有着天堑系统内的怪物威胁，新诺里当然不会建立在一片平坦的平原上，它是从山区的小镇发展起来的，周围可以说是群山环绕，当然，山都不高，不过想要到达新诺里，公路只有一条，山路也不过是两条，其余的地方，攀爬的话也仅仅再能多找出一条路来，只是不论哪一条路，还没险峻到用炸药就可以损坏山岩进而堵塞道路的地步，而那些怪物想进入新诺里，也必须经过数道关卡，只要不找麻烦，这个地方无论进出都很安全。
　　　　“我已经给教会发出了无线电信号，他们马上会派人来接咱们，这下大家可以放心了。”神甫摆弄完通信设备后，宣布道：“这几天大家赶路也很辛苦，抓紧时间休息，上帝保佑你们，愿蘑菇与你们同在。”
　　　　王平看着五十多岁的老人满脑袋的头发又花白了不少，心中难免有些感慨，望着神甫有些憔悴的面容与依然炯炯有神的篮眼睛，长毛男与太岁似乎同样感受到了神甫隐藏在罗嗦外表下的那一颗热忱的心。一路走来，神甫确实紧守着他的信仰，这种单纯或者说高尚的人在这个世界中竟然能活到现在，不能不说是奇迹，如果真有上帝的话，那么这就是上帝创造的奇迹。
　　　　信号发出后四个小时，放哨的王平就看见远方烟尘滚滚，三十多人骑着难得一见的高头大马，举着神甫描述过的教会特有的圣战十字旗，奔驰而来。
　　　　为了保险起见，神甫等人早已经将大车拆卸干净，所有设备临时隐藏在附近一座高大概一百多米，绵延两三公里的石头山中，休息的人都在山梁后的隐蔽处，而王平则站在山脚的土包上，离洼地五十多米的距离。
　　　　那些人跑到近处，纷纷掏出身上的家伙，该上膛的上膛，开保险的开保险，带头人拥有典型的白人外表，高大英俊，隆鼻深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再配合上一身黑色皮装，十分类似一些上二百年前流行的二维电影中的帅气主角。
　　　　“祝蘑菇丰收，朋友，你是不是K神甫商队的护卫？看你的打扮，金发蓝眼黑衣服，应该是平先生吧？”来人一笑，露出整口的白牙，满脸阳光，让王平顿生好感，他接着自我介绍道：“我是教会卫队的卫队长，你可以叫我诺曼，圣骑士诺曼为您服务。”
　　　　“啊？哦，老鼠满仓，那个，圣骑士诺曼阁下。你叫我平就可以了。”长毛男一直也没有矫正神甫对他姓名的误解，太岁则是对神甫的神侃能力敬而远之，因此听到诺曼也这么叫，王平并没有意外，只是圣骑士这个英文单词让他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子来，这个称号也太古老了。
　　　　“神甫在早上与你们通话后就不幸被一条沙漠响尾蛇咬中，我们尽力抢救，可惜他年纪太大，还是没有抢救过来。”王平满脸悲伤的表情，他这么说当然不是真的，这个主意他跟太岁以及其他人都提起过，那对父子以及夫妻都同意，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是万事小心的好，实际上神甫正中了太岁偷偷分泌出的麻醉剂，在不远处的洼地里呼呼大睡呢。
　　　　“什么？神甫死了！
　　　　能吧！”诺曼震惊的表情看起来不象是装出来的，在三十多个枪手也几乎同时瞪大了眼睛，窃窃私语起来。
　　　　“幸运的老K死了？”
　　　　“开玩笑吗？他可是幸运的K啊，K神甫
　　　　“五十多岁的人了，死也不奇怪啊。”
　　　　“都闭上嘴，听听队长怎么说。”
　　　　看起来这些枪手的纪律还不错，尤其在自由散漫著称的北美人中，仅仅是十几秒的小混乱之后，这些人迅速安静下来。
　　　　“好吧，你既然没有在神甫死以后离开这里，我对你还是很欣赏的。”诺曼迅速稳定了情绪，沉声问道：“其余人在什么地方？神甫说还有五个忠实的教徒跟随着他。”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他们在确定神甫死后，都离开这里了，现在只有我跟这堆破烂设备在这里等你们到来。”王平淡淡地继续说道：“设备就在我身后的石头山里，你们从旁边的缓坡上去几个人，翻过那道山梁，进入后左边有块大石头，东西都在石头后面，包括神甫的尸体。”
　　　　诺曼看看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