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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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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彬打电话,也是关机。现在很流行关机吗?卓逸气恼地拨了卓然的电话,好在哥哥那边是接听了,没让他有机会发火。他烦躁地问:“你知道谭小青在哪吗?”
  “回国了。去拿那个案件的资料,早上走的,说是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卓逸纳闷起来,不管怎么想谭小青这一走都不简单。但是问卓然是不会得到什么消息的,谭小青还没白痴到跟卓然透露什么。这人到底回国做什么?又或有什么目的,想必只能见到本人才知道。
  就这样暂且放下了对谭小青的猜测,卓逸推开了食堂的大门。
  
  大食堂里照旧是昏暗又安静的,他拿着手电走到爆炸的后厨。蹲□子研究整个摆台上的电源插排位置。回想着案发现场所收集到的那些东西。
  一个插排,一根多出来的电线延伸至就餐大厅角落的插座上。假设,正是这根电线篡改了微波炉的电源头,那么想要引爆微波炉在外面也能做到。
  
  他转身离开出售窗口内的摆台,走到那个角落处的插座位置蹲下来看着。插座是很普通的白色,一共有三项、两项插孔。三项插孔在上面,有一半发黑发黄,而两项插孔在下面已经全部都黑掉了。他的手在插座表面上擦了擦,沾到手指上的黑色粉末有些粗糙,是塑料在高温下被溶化后风化的物质。
  再来想想案发当时的情况。李凯阳、邵小安、安大伟三人一同走进食堂,找了靠近这个插座的位子坐下。然后,李凯阳和安大伟起身去售卖窗口打饭,留下邵小安站位子。李凯阳站在韩师傅的窗口跟他要昨天说好的卤肉,那时候,安大伟站在相隔两个窗口的位子。紧跟着,李凯阳走到边上顺着小门进入后厨,而安大伟已经打好了饭菜,转身朝着邵小安的位置走去。
  李凯阳找到卤肉需要四十秒的时间,决定用微波炉加热仅需几秒钟。就算是他在后厨里面花了五十秒蹲在摆台下面的微波炉前......
  而发生爆炸的时候安大伟刚好坐在邵小安的对面!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会心的笑,眯着眼睛,脑子里已经浮现出真相,卓逸掏出电话拨打俊阳的号码。电话刚刚接通,不等那边的人说话,他兴奋地告诉他:“我知道李凯阳怎么被杀了。你真该在我身边,我会重演一遍当时的经过给你看。你知道吗,每到这个时候我都很兴奋,恐怕今晚会失眠了。”
  那边的人只低低沉沉的一声:“喂”传进耳朵里,卓逸眼睛的余光忽见肚子上有一个红色的亮点。脑子里嗡地一声,就地滚了过去。堪堪避开了致命部位,但腿上还是被擦伤了。
  狙击手!他顾不得疼痛的无法发力的腿,猫着腰朝着水台下面爬过去,那红色的亮点就像幽灵一样,紧紧地跟着他。已经缩进了摆台下面,还没等稳住身子只听噗的一声,紧跟着就是拿着电话的手一阵酸痛。他手中的电话被打中,震的手也不听使唤起来。
  卓逸脑子灵敏,立刻意识到狙击手不是在外面射击,就是在这里,这个食堂内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该死,哪里都不安全了。
  他知道自己这点能耐还不足够对付一个最好的狙击手,但是保命还是可以做到的。在短短几秒钟之内,他的脑子里过了一遍餐厅内的摆设及设备,想起在后厨有一个冷冻箱。虽然这主意很蠢,但至少那是封闭的空间,子弹无法穿透。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此时的俊阳急打方向盘脚下加油,一直木讷的脸上竟也有了几分严谨。他知道刚刚从电话传来声音是什么。狙击枪、消音器以及命中目标的闷哑声。
  好吧,冷静一些推断出卓逸所在的位置。当时他说破解了李凯阳的案子,还要重演当时的经过给自己看,那么,他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在李凯阳的案发现场!只是不知道等自己赶过去的时候那狐狸还是否活着。
  该死的!俊阳在心里咒骂一声,将车速提到最高。
  




50

50、21 。。。 
 
 
  时间:22:50
  俊阳的车停在紧靠餐厅的大墙外面。他一拳打碎了车镜,捡起一块碎片跑到墙下,一个纵身跳过墙的另一边,稳住身体,健步如飞,在昏暗的校园里就像是黑色的疾风冲向了大餐厅。
  很快达到了目的地,他掏出匕首从外面撬开了窗户,轻轻打开一半,利用倒车镜的碎片映出内部的情形。反在镜片里的景物昏暗难辨,也只有他才能确定这条路是安全的。
  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大餐厅后厨的一条走廊,握着匕首,朝着就餐大厅的方向而去。这时候,他听到的只有安静,看到的是有昏暗,仿佛卓逸从未来过这里。
  不,他来过,或者说他就在附近!怀着丝毫不迟疑的心情,他终于走到了摆台前面,看到被打碎的手机时,不知为何,他的心狂跳起来!执拗的认为那只狐狸还没死!
  刚要转身去找人的一瞬间,他发现了在对面墙根下的弹头,猫着腰走过去拿在手里,一眼认出这是跟杀了田壮壮的子弹一样,来自同一把枪。丰富的作战知识让他意识到这是近距离射击,那么,狙击手很可能还在这里。
  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认知而慌乱,这一次,他在地面上仔细地搜索着,很快就发现零星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后厨内部。
  狐狸受伤了!应该还不严重。他把弹头收好,将匕首反握,顺着墙根朝着后面走。
  
  这一切似乎都很顺利,他没发现有敌人隐藏在里面,也没有找到卓逸的身影。唯独引起他注意的,就是有一整面墙的冷冻箱外面上了锁,正在运作制冷机的显示器发出明显的蓝色。
  这一点他是清楚的,自从发生了命案,这里一切的设备全部停止运作。所以,这个正在运作的冷冻箱内必然有什么东西进去了。
  俊阳蹲□子,把手中的镜片紧贴着地面扔出去,明亮的镜片划过整个后厨中央,带着肉眼难以来得及看清的画面在冷冻箱下面搁浅。
  仅仅是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俊阳已经在镜子中确认周围无人,屋顶无人!他疾奔到冷冻箱门前,先是确定上面没有被安置炸弹装置,检查完毕后用匕首割断了明锁,用力拉了几下,门却打不开。这才想起,狙击手为什么会把门锁上。他敲着,喊着:“你在里面吗?是我,听见了吗?”
  微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俊阳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忽然会觉得安心,过了大约有两三分钟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卡拉卡拉的声音,门终于打开了。
  里面的人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发抖,他的右边裤子已经被血染红的大半。俊阳刚把手伸出去要搀扶,脚下的镜子闪过一点亮红。如临死亡的感觉迫使着俊阳整个人扑在卓逸的身上,二人在子弹落在脚下的时候,双双跌入冷冻箱里面。
  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他受伤的事了,俊阳一脚把卓逸踢到一边,以背部为轴心旋转一百八十度,起脚踢门,落锁,整个过程只用了不足两秒的时间。
  外面传来紧密的枪击声,那些带着消音器射中门的子弹形成了一道死亡线,囚禁了里面的人。
  卓逸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俊阳身边,对方也不知道扶他一把。竟然大胆地贴着门,不知道在听些什么。
  “喂,你……”
  “嘘。”俊阳告诉卓逸不要出声,转回来继续听。等到外面没了子弹打中的声音,他才说,“暂时不能出去。他换过两次弹夹,有充沛的补给。在这里,暂时安全。“
  卓逸忍着痛,磨着牙:“你不能杀了外面那个?”
  “我没武器,你也受伤了。”
  
  想是最后那句让卓逸的心沉淀下来,他观察着此时的俊阳。虽然这人在眼下的情况中仍旧是木讷的,但从他眼中闪耀着的光芒怎么都无法移动凝视他的目光。这人是内敛的,喜怒不形于色,或者说,这人本身就缺少一些作为“人”的感□彩吧?
  算算时间,从被迫切断电话到现在,他只用了十八分钟就找到了自己。虽然一样被关进来,但是他是历史上最快一个找到自己的人。
  木讷、呆板、不懂得幽默甚至有些冷酷,齐俊阳还是一个令自己……
  令自己什么?感兴趣?这样说太肤浅了;不安?这样说也没道理;那此时心中对他渴望了解更多,希望接触更深的想法是什么?又该怎么形容?
  诸多种种的疑问,难住了卓逸。也是被寒冷的温度打断了继续思索下去的势头,他彻底放弃了出逃的计划,疲惫地说:“俊阳,你过来。”
  
  俊阳知道他们在这里是安全的,只要等到天亮就可以出去。但棘手的问题是,这里太冷!真要等到天亮,他自己还好说,那只狐狸会被冻死!
  闻声,他朝他走去,对他说:“也许不用等天亮。我可以打电话找人帮忙,你想想人选,找警察还是找其他人?”
  看着走到面前的俊阳,卓逸一股脑地冲进他的怀里,彻底放松自己:“给卓然打电话,这时候不适合找雷彬。抱我一会,太冷了。”
  抱住了瑟瑟发抖的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毫无预警地松懈下来。俊阳低头看着他,良久才叹了气。双臂用力把人紧紧拥到怀里,慢慢地坐在地上。掏出电话联系了卓然,对方的口气恨不得顺着电话爬过来。
  安抚了那边急得火上房的庄董,俊阳收起电话,抱着卓逸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也许,他们应该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也许他们应该谈谈关于案子的事。至少俊阳不想跟怀里的人谈及除去案情以外任何一个话题。
  但卓逸却清清淡淡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不用。救你是我的工作。”说罢,他听见怀里人轻轻的笑,低下头看了一眼。见他还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有一点笑意。不是嘲讽不是冷傲。
  “你都在想这些吗?”卓逸闭眼说道,“我是个很任性的人,也许跟我成长的环境有关。我不喜欢跟同一个人有长期的交往,除了孙辰以外。孙辰是我的同学,现在是我的律师,只有他从来不会追问我的过去,也不会婆婆妈妈叮嘱我注意这个小心那个。说的直白一点,我是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
  一番话,只得来俊阳简单的一声:“与我无关。”
  “我为下午的事向你道歉。”
  下午?俊阳疑惑地看着他,看到他睁开眼睛,从未有过的郑重。
  “以后我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
  “这事好像不是下午发生的。”
  
  他要不要说的这么精确?卓逸忽然红了脸,这一次换做是他把脸扭到一边:“我只是想缓和一下。”卓逸顾左右而言他,“你看,我们是伙伴,不应该冷战。咱们的性格本来就跟寻常人不一样,为了以后长期合作着想,总要磨合一下是吧。”
  不等卓逸这些啰嗦话说完,俊阳插了一句:“我的确是不合法。”
  呃!卓逸被噎的无言以对。不悦地抬头看着他:“我在向你道歉,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该有什么态度?”言罢,俊阳咂舌,避开了他的视线。被这样一双毫无杂质的眼睛盯着,他总觉得错的那个是自己。他不适应这样的感觉,转了话题岔过去,“你说知道李凯阳怎么死的?凶手呢,是谁?”
  嘁,跟我打岔!卓逸不悦地撇撇嘴,只好强打起精神拔直了腰板,整个人都靠在俊阳的怀里。他没跟俊阳客气,两只手钻进了他的衣服下摆,隔着衬衫取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在衣服里面搂着俊阳的腰,偷看他的表情。
  
  哎呦,难得见到木讷狼脸红的时候。卓逸偷笑着,并说:“案发当时的口供和现场搜查结果你都知道了。我给你点提示,比方说,有人接了一条电源线一直到就餐大厅的角落里,这样就可以操控后厨那边摆台下的微波炉。等到李凯阳准备使用微波炉的时候,看准时机就能引发爆炸。这样一来,凶手必须了解李凯阳会进入后厨找卤肉,也要了解卤肉是冷的。除去这些之外,还必须计算好他使用微波炉的时间。对吧?”
  这些分析俊阳已经想到了,确切地说他很早以前就想到了。他点点头:“所以,李凯阳身边的人最可疑。”
  卓逸笑笑,更加紧密地贴在他的怀里:“我再来给你个假设。首先,我们使用微波炉的顺序是,先连接好电源,打开微波炉的门,把东西放进去关门,然后是设定时间、火力,最后按下开始。案发当时,李凯阳拿着卤肉蹲在微波炉前面,当然了,他不会是第一次使用那个微波炉,知道它的使用顺序。”
  说着话的时候,卓逸的手在俊阳的衣服里没轻没重的游走着。想要寻找新的温暖。结果,他说的越来越专心,俊阳听的越来越分心。他却毫不自知地说,“那时候的微波炉已经被连接到多出的那根电源线,那么,微波炉就该是‘有电’状态,显示屏上的灯是亮的。李凯阳看到显示灯亮着自然不会再去检查电源,只要直接打开微波炉的门就可以。”
  俊阳猛地抓住他在衣服里面乱摸的手,打断他的假设:“好像有哪里不对。按照你这种逻辑推论下去的话,那李凯阳在微波炉前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门,而不是连接电源。但,若是他先打开了门一定会发现里面的易拉罐,也一定会把这个东西拿出来,再把卤肉放进去,关门,设定加热时间。”
  卓逸点点头,跟着说:“对。这样一来,顺序整个就是错的。打开门,拿出易拉罐、放入卤肉、关门、设定时间、启动,然后才是爆炸。”
  “不可能。既然他已经把易拉罐拿出来了,那就不可能发生爆炸。”
  他知道俊阳一定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仍然觉得很开心。双手不自觉地绕到俊阳的背脊上,紧紧地贴着,暖和了很多。他不顾俊阳深陷进谜团中的不解目光,索性把头垂在人家的肩上。
  过于亲密的依靠让俊阳很不自在,他的脖子僵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靠着自己肩头的人。脸色越发的苍白了,却未见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迫切。这人只是单纯的在自己身上摄取温暖,依赖的摸样像是一只畏寒的猫儿。
  恍惚间,俊阳觉得耳根发热,为了打破这不适的感觉,他催着他:“继续说。”
  “刚才说的推论有个前提,就是凶手必须提前用准备出来的电源线连接上微波炉,事实证明,那是徒劳的,不可能发生爆炸。那么,我做了第二种假设,凶手把微波炉的插座连接在插排上,插排的插座才是连接到多出的那根电源线上。凶手要事先在微波炉电子程控里设定好加热时间,看到李凯阳进入后厨的时候把电源线插在就餐的大厅的插座上,等到李凯阳蹲在微波炉前面的时候,刚好运行完已经设定好的时间,发生了爆炸。”
  听完第二种假设,俊阳还是觉得不妥,他反驳道:“这样也很难。比方说,凶手是如何掌控李凯阳进入后厨的时间?稍有差错,计划就会失败。就算是凶手一直看着李凯阳的行动,也必须要在就餐大厅那个插座旁做准备,这样才能知道李凯阳出否进了后厨,是否找到卤肉等情况。这个计划是以秒为单位来计算的……”
  还没说完最后的话,俊阳立时不敢动了。枕在肩上的人不知为何在他的颈窝连蹭带扭,冷冷的肌肤相贴,竟擦出了炙热的温度。
  “你干什么?”俊阳不解地问。
  “冷,抱紧点。”
  这时候俊阳才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发抖,他的心里不禁泛出许多的疑问,似乎有些不理解庄卓逸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满脑子案情。让他感到陌生的问题勾起了他对他一个侧面的兴趣,问道:“你不担心外面的狙击手会进来,怎么想的都是李凯阳的案子?”
  卓逸笑了,打了个寒颤,回答他:“有你在,我不怕。我一早就说过,我需要你。”
  又是这句吗?当初就是因为这句话,他鬼使神差地留在了这里,本以为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你明白了吗?”卓逸打断了他的思索,抬了头。被冻的迷迷糊糊,也没多少体力考虑两人姿势的问题。嘴巴就紧贴在俊阳的耳朵上,“凶手不是你想的那个人。”
  案情的真相呼之欲出,俊阳忽略了耳边灼热的呼吸,急说:“不是安大伟?”的时候无意识地扭过脸看他。好巧不巧的就碰到了他的唇。
  尽管只是瞬间的一擦而过,也让俊阳百般不适。他赶忙把脸转回去,留下半个后脑给怀里的人。只是再不会说话了,留在唇上的温度热腾腾的,烧灼了刚刚理清的案件线索,简直是一塌糊涂。
  这一个急中出错,又变成了闷葫芦,那一个蹙眉眨眼,好像还没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很煞风景地问:“你怎么了?”
  …… ……
  




51

51、22 。。。 
 
 
  好冷!卓逸没去注意俊阳的态度。他的身上又冷有疼,一边在心里埋怨着卓然怎么还不来,一边把腿也搁在了俊阳的膝盖上,完全卷曲着身子。俊阳察觉到依偎在怀里的人昏昏欲睡,赶忙拍着他的脸:“不能睡。”
  “又不会冻死,我很困。”
  “睡了冷气会刺进你的骨缝里,坚持一会。”说着,他把胳膊垫在了卓逸的脖子下面,单手搂住他的腿,并小心翼翼避开伤口。他希望这样能让卓逸好受一点,很少照顾过别人的双手摆了好半天才把人抱稳。
  结果,躺得舒服的卓逸更加困倦,索性把脸也埋进了他的怀里:“就睡一会。”
  这人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俊阳无奈地拍了他的脸:“喂,刚才那股兴奋劲哪去了?不想跟我说说案子的事了?”
  迷迷糊糊的时候,卓逸还是有些清醒的。他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想说的。还想第一个告诉你……以前,没人跟我分享,分享乐趣。说来也是奇怪,我并不是个温恭自虚的人,性格也很糟糕。你呢,就更不用说了,比我还奇怪。我们两个离群索居的遇到一起,我就愿意跟你分享那时候的心情。为什么愿意跟你分享这些呢?你说,这是不是进一步证明了人是群居动物? ”
  俊阳不禁莞尔,心里琢磨他怎么像喝醉了就似的,胡言乱语?
  “你觉得我有点胡说八道吧?”卓逸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越发的困倦了,脑子里也没特别想着什么,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稀里糊涂地说,“以后别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该睡觉的时候睡觉,不要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些稀奇古怪的运动。家里那么多糕点你当是我自己吃的?你热量消耗太快,不补充怎么行?谁规定我的人就不能关心别人?偶尔对一个人好点,偶尔不正常一点也有好处。你现在是个已经有合法身份的人了,能忘掉的就忘掉,忘不掉的就埋在心里。至少现在的生活还不错吧,每天早上你会有热的早饭吃。所以,你要习惯,习惯这,这种……正常的……生活。”
  完全的睡着了。这一次不管俊阳怎么打脸,卓逸还是不能醒来。看着他紧蹙眉头的睡脸,俊阳才发觉,他那半边脸都被自己打红了,不禁有些懊恼。无奈之下,脱了外衣把人裹紧,感觉着睽违已久的,第二个人的体温。
  无事可做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东想西。本是要琢磨琢磨今晚狙击手的情况,可刚刚卓逸那些话始终在他脑子里打转。
  怀里的人越发卷曲起来,他能做的只是抱紧而已。心里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明知道狐狸不会死,却怎样都无法放下悬着的心。他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扯开了T恤露出精壮的胸膛,把卓逸的上身紧紧地贴着。怀里的人似乎有了些感觉,循着这温暖的源头搂住,抱紧,蹭着蹭着昏睡过去。
  
  等卓逸张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小小的医务室里。旁边还有一张单人病床,俊阳已经换了衣服坐在床边,刚好跟他的视线对上。
  “这是哪里?”刚一张口,喉咙里痛的要命。他看着俊阳起了身,拿起床头的水,并亲手把水递到嘴边。几口水润了喉咙,他才觉得好过一些,“什么时候出来的?”
  “两个小时前。”俊阳说,“这里是一家私人诊所,医生跟你哥哥很熟。我们是在两个多小时前出来的,你哥哥没惊动多少人,只带了七个保镖过去。”
  七个?! 这还叫没惊动多少人?卓逸在心里吐糟着,转念一想,只要没惊动他们家老爷子就行,其他的也顾不得了。
  “你怎么没在现场查查狙击手的痕迹?”
  这要怎么回答?说当时脑子里只想着送他来找医生,完全忘了狙击手事?犹豫间,俊阳还是沉默着。
  对此,卓逸不以为意。问道:“我是不是发烧了?”
  “三十九度六。别动,还在打吊瓶。”
  卓逸不顾俊阳的阻止,硬撑着酸痛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身边的人见拗不过他,只好拿了枕头给他靠着。并说:“你还有什么事放不下也等病好了再说。”
  “坐过来。”
  卓逸有气无力地叫俊阳坐在跟前。对方只当他是没力说话,凑过去让他能省些力气。不想,他慢慢抬起手就这样摸到了俊阳的额头,俊阳愣着,听他说:“还好,你没发烧。”
  
  到底该说他什么才好?明明有事没事就喜欢挤兑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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