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可能你忘了-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方铃,是我同学,就是市里的,跟我一个学校播音主持系的。”
顾爸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陆河呢?”
“不知道,他工作了以后也没怎么跟他联系了。”顾青低着头吃东西,“他没回来过年?”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们俩一起长起来的,有空多走动走动,也有个照应。”顾爸又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但想想儿子那会儿可能是小,什么也不懂,现在分了也好。顾爸想起来陆河的样子,棱角分明而冷硬的一个孩子,竟然猛地觉得心里有点儿难受。
这一个晚上,谁也没再提过陆河的事儿,就像往常一样,度过他们的新年。新年过后,顾青在家里呆了将近一个月,临开学还有两个星期就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可能会短一些
☆、第四章
剩下的日子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平静,让他觉得难受的是陆河的态度。
陆河的平静与过分的温柔是可以杀人的刀子,一点一点得正在割断连接了他们几十年的绳子。
陆河开始不断地询问他去哪儿了,他在干什么,甚至开始翻他的手机,陆河就算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也不会说出来,但是那像是一种执念,被人三百六十度地盯住了。
顾青有一次起床的时候,发现手机在身子底下,屏幕已经碎了。他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压的,拿去修的时候,修理的人责怪他说不爱惜东西、到处乱摔,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陆河还在继续他诡异地温柔,他和陆河好像一下子换了角色,从来不下厨的陆河竟然也会做饭、收拾屋子,这是一种建立在所谓的爱之上的冷暴力。终于有一天,顾青第一次跟陆河发了脾气。
“我不想吃东西,我在外面吃过了。”顾青头都没有抬。
“那喝点儿汤吧,天凉,肚子里暖和点儿舒服。”
“我说我不喝!”顾青一回身甩手的空挡,陆河站在他身后来不及躲开,一碗热汤就全泼在陆河身上,连带着人也甩出去了。陶瓷碗碎在地上,断得一片一片的,破败而狰狞。
“陆哥!”顾青慌忙扑过去看爬在地上的陆河想要拉他起来,“陆哥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儿吧?我……”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一下子住了口。
陆河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物品,伸手一寸一寸的摩挲着他的脸,竟然无声地笑了起来。顾青顿时有一种被蛇盯上了的感觉,背后一阵阵地发冷,一时间也忘了躲。
陆河左手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按在地上,右手抓着一片陶瓷碗的碎片卡在他的脖子上,接触着碎片的手很快就一片殷红,他不笑了,像是在做什么挣扎,脸在阴暗地灯光底下扭曲了,像是他们变质了的爱情。
杀了他,他永远都是你的,不必再担心他有一天会离开你或者是爱上了别的什么人,只要杀了他就好,杀了他!
男人之间的搏斗是不可思议地碰撞,他们都年轻,都有棱角。
顾青有那么一瞬间是希望陆河真的把碎瓷片扎进自己的脖子的,让他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去他妈的什么尽孝!什么传宗接代!都滚吧!
一个死人可以完全抛下世俗的舆论,可是他不行,只是因为他还活着。
陆河脑门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手臂哆嗦得一下一下的,顾青就在他的手里,只要再用力,再一下,他就可以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顾青没有任何挣扎,气息也开始微弱了,碎皮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可是他怎么舍得?怎么能下得去手?他还那么……那么的爱他。
陆河一下子就松了手,碎片猛地一下子戳进了木质的地板里,竟然立着不倒。他猛地站起来,背向顾青走向浴室,他颤抖着,甚至连路都走不稳了。
顾青安静地躺在地上,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才剧烈地咳起来,完全不似刚才看着陆河的冷静,他已然泪流满面。
不管是怎么样的,事情总归是发生了,第二天班还是要上,学校还是要去,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陆河的刀子终于从诡异的温柔变成了实体,狠狠地斩断了所有的还来不及说出口的爱,曾经再怎么爱过的,在这一刻都不再重要了,代价太沉重了,已经完全压弯了他的背脊。左胸明明还在猛烈跳动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崩坏碎裂,和那只碗一样,成了碎片,再也粘不起来了。
其实生活并不是很难过,可是太年轻了,或许是暴躁,那些极端的方式就在脑子里层出不穷。
没有人知道陆河在那些日子里有多么希望顾青能在出门之前回头看他一眼,但是顾青一次都没有。顾青不喜欢煽情,不,或者说是害怕煽情,相比于在家里接受陆河诡异的温柔,他宁可在外面哭。
有的时候,顾青是不和方铃出去约会的,那些时候他依然固执地从家里走出去,好像在是在机械地完成一个任务。
一个干涸的、苦涩的任务。
他像是要牺牲了的刺客,在走一条赴死的路,可惜他不是荆轲,陆河也不是高渐离,这条路上是不会有人给他击筑的,他只能一个人走。
他和陆河都在拖拉,爱情里先放手的人永远比后放手的人不容易受到伤害,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懂,只是他们都不愿意先一步做出这个决定。
这已经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每当陆河想起来的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少年人的身体里怎么可能爆发出那种不要命的力量,真是可笑。生活太苍白了,很多时候显得可笑,陆河看看面前的人,离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差别。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到当年住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最后趋于冷淡的顾青,完全不像现在这么殷勤地讨好着他。
餐馆地方小,也不太明亮,陆河坐在榻榻米上面,叼着一根烟,抬眼看着坐在对面的人,笑了一声,拿下烟卷,在烟灰缸里磕了磕。
“喂,烟灰撒出来了,待会儿老板会骂死你的。”对面的人如是说。
“不怕……”陆河继续抽烟,扯下了领带扔在一边,“老板娘会收拾他的。”
对面的人笑起来,露出了尖尖的虎牙,嘿,真好看,陆河淡淡地想。
“你也差不多该回国了吧?”顾青拾起陆河抽了一半的香烟,接着断断续续地抽起来,动作竟然是无比的熟练了。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陆河皱了一下眉头。
“呵,习惯了。”顾青眯起眼睛,斜斜地倚在窗台上,“日本的烟酒不错,那些大牌子都比国内便宜多了。以前要是老子有那么多钱我早抽了。”
“喂,别抽烟,又贵又难闻!”
陆河的脑子里一下子蹦出了这句话,他看了看对面吞云吐雾的人,没有说话。这么说的时候,少年嫌恶地扔了他手里的烟,从那儿以后直到顾青离开,他再没有抽过烟。
他失忆的这两年一切都变得太多了。
其实陆河觉得很可笑,顾青过去的冷淡和现在小心翼翼的样子完全不同。他“失忆”了以后顾青一直跟着他,两年了还没有回去的意思,插科打诨地,竟然让他跟自己这个所谓的“失忆”的人重新做成了朋友。
其实说是朋友也不尽然,只是还放不下,他宠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在他面前带着讨好地意味看着他,他怎么忍心去真的伤害他。可是陆河也不能放宽心,那是一种极端的恨意,顾青每一次在眼前晃过去都让他想起他的打开门的背景,那就像是一种被揭开了的封印,让他变得疯狂。
顾禾陆陆续续地打过一些电话来,可能是被他一开始冷漠地语气吓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把你弟弟弄走,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他”、“他什么时候走,不是说明年结婚吗?”、“这边年轻摄影师不容易出头,你把他带回去好好儿给他找工作,别跟这儿瞎晃”……诸如此类带着嫌弃意味的话,顾禾简直不能相信是从陆河嘴里说出来的,但又不能不承认,陆河真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些爱过的、痛过的,都已经在那场事故中消失殆尽了,苦苦地去支持所谓的爱的那些勇气在一起又一起的较量中都散去了,剩下的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这是两种人生,已经不再有交集了。
“你也该回去了,你哥打电话催过好多次了。”陆河又抽出一支烟,点燃,“不是说今年跟方铃结婚的吗?这都跟当初定的日子过去大半年了,再不回去小心媳妇儿跟人跑了。”
顾青看着陆河面无表情的脸,“媳妇儿”啊……呵,谈什么恋爱,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爱都只给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现在已经不记得了,甚至跟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一样,让他去娶别人。说到底是自作自受。
“你管她做什么。”顾青嗤笑了一声,有一搭没一搭地戳弄着杯里的冰块儿,“等不下去就滚蛋,大不了再找一个,有什么稀奇。”
陆河看着醉意初显的这个人,原本连一句国骂都不会说的人,现在已经可以开口闭口都是粗鲁的话,连眼睛都不眨。一切都变了,顾青,你我都一样,如果当初你也有那么坚持,或许现在都不一样,可是都已经来不及了。不能给我的,请你完整地给她。
“呵……口气不小啊,让你哥听见了非抽死你。”陆河看着玻璃杯里的碎冰块儿,折射着不同方向的光,它们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要不了多久就融化在酒里了。
“陆哥,你要什么样的人做媳妇?”小孩仰着脸,红扑扑的。
“我啊……老实听话的吧。会做饭,会做家务,笨笨的,不太会说话,也不会……离开我。”陆河像是在怀念什么,淡淡地笑起来。
顾青没有回话,就倚着窗台,仔细一看,已经睡着了。
当初的事情太剧烈,年轻的人太冲动,等到后悔的时候,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那点儿爱支离破碎的,早就忘了。太疼了,谁都没有再维持下去的勇气了,不如就这样放手,以后的生活,注定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人总要将过去的和现在的分清才能活得不那么辛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事情的发展像是一种毒素,迅速地在陆河与顾青之间蔓延开来,一点儿一点儿地腐蚀了大片大片的爱情。
两个人谁都没再提过那天的事件,心照不宣地有了一种诡异的默契,顾青开始肆无忌惮地跟方铃约会,与其不停地阵痛倒不如一下子捅到底,倒也就解脱了。
日子就那么浑浑噩噩地过着,顾青觉得自己是疯了,但是他始终张不开嘴跟陆河说分手,他甚至盼望有一天是陆河来跟他说分手,好让他不那么地难过。太自私了,他也知道,可是没办法。
陆河还是掏心掏肺地照顾着他,那是一种假象,原本纯洁无暇的爱情已经维持不下去了,剩下的就只是这种撕心裂肺地拖拉,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结束。顾青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习惯于接受并糟蹋陆河的好,那种好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陆河想给的,那只是一个圈套,紧紧地勒着他的脖子,让他快要窒息而死。
“你去哪儿了?”
“上课。”
“你今天下午没有课。”
“陆河你是卖课表的吗?天天背诵我的课表你累不累?”顾青扬起脖子,冷笑道。
顾青的脖子很细、很白皙,不像是普通的农村老百姓的皮肤是粗糙的,太细了,易折。陆河觉得自己身体里的那种疯狂又要暴动了,那种脆弱让他有嗜血的冲动,他在抑制,可是很难。
“我问你去哪儿了?”声音依然是平淡无奇的,不带有任何的情绪,像是例行公事的机器,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已经是顾青这个月第36次听见这句话了,而这个月才刚过了一个星期。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数着这个数字,大概是觉得左胸太疼了,总需要什么来慰藉。
“你管不着!”顾青恶狠狠地,像一个被巨石压住的可怜虫。
“我管不着?那谁管得着?你外面那个婊、子?”陆河嗤笑一声。
“你闭嘴,你没资格那么说她。”去欺骗一个他根本不爱的女人已经很过分了,方铃何其无辜来替他承受辱骂?从头到尾应该被骂的其实只有他一个人啊!
“我当然没资格那么说。”陆河被气乐了,“我不过是个备胎,人家才是正室,给你传宗接代的当然得捧在手心里。”陆河冷笑着,不知道是想要伤害谁。
顾青只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他很想大声反驳陆河,问问他这样贬低自己是想讽刺谁呢?!可是方铃就是传宗接代的,陆河一点儿都没有说错。
“你跟女人能硬的起来么?”陆河瞥了他一眼,嘲讽的笑了一下。
“你给我滚出去!滚!”顾青是老实的,他甚至说不出几句骂人的话,他颤抖着,觉得陆河像是被恶魔附体了,跟他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我滚?哈,我他妈这么多年都是跟谁过的日子?就是养一条狗都应该养熟了。”陆河终于暴走了,所谓的平静根本不能持续多久,他压抑不住,那种愤怒是会毁了顾青的。他一把抓住顾青的手腕,狠狠地瞪着双眼,“你让我滚?行啊,你把欠我的都还来!还来啊!”
“老子一分钱都不欠你的!”顾青挣扎着,但是陆河的手劲儿出奇地大,他挣不开,“你是从小给我买过不少东西,可是我跟着你的那两年天天给你买菜做饭,我一点儿没欠着你的!”
陆河觉得,如果自己的泪腺够发达的话,他一定是已经哭了。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一心一意地宠着,现在他们之间竟然要用钱来衡量了,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他欠他的是一份长达那么多年的情,这种感情让他近乎疯狂,可是在那个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他想要抓住的、留下的,已经通通在消失的边缘了,哈,那还小心翼翼地做什么?毁了吧,就让他亲手毁了他!
陆河一把把顾青扔到了床上,衬衫的扣子一拽就开,一点儿都不结实。
过程是粗暴的,毫无章法可言,等顾青反应过来并开始挣扎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陆河常年托着相机和三脚架的手臂分外地有力,他根本无从反抗。那是一种巨大的恐惧,不只是身体上的,顾青太清楚不过了,那些陆河自己种下的温柔和宠溺,他现在要亲手毁了它!
战栗的,从毛缝里钻出来的恐惧,瞬间就席卷了全身。
陆河毫不怜惜地压着他的手臂,反剪在背后,他拼命地扭动着,但是根本无济于事。陆河的力量大的出奇,在他而言,那是一种渺小得可怜的反抗。
疯了!全都疯了!
顾青疯狂地挣扎着,两个年轻人的搏斗让床咯吱咯吱地响了起来,好像快要坏点了,苍白无力地支撑一如他们马上就要走到头了的爱情,已经全都完了,什么都完了。衣服被撕扯的声音像是破旧的抹布的,完全没有任何美感,这并不是所谓的做爱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是发泄,甚至也不是欲望。
那种恨意像蚂蚁,慢慢地在心口爬着,时不时地咬上一口,开始的时候你会觉得痒,蚂蚁多了就会觉得疼。不只是疼,还有恶心,巨大的恨意已经充满了胸腔,它们叫嚣着要找到一个出口,现在顾青就是这个出口,他要一股脑地涌出去,是拦也拦不住的。早就超过爱了,这种恨是生根在身体里的毒瘤,揪一下就会觉得疼。
裤子被扯下来,巨大而勃发的欲/望顶在后面,顾青颤抖起来,但是再无力反抗。
这个时候的陆河是陌生的野兽,他活了这么久好像从来没看清过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却忘了,这个“陆河”正是他一手造出来的。
“别让我恨你!”顾青咬着牙,眼睛瞪得通红,然而背后的陆河依然是一张面瘫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脸都没有红,像是刚刚什么激烈地打斗都没有发生。两相对比,就形成了一种诡异地嘲讽。
“恨我?”陆河歪着头,像是不明白大人说话的小孩子一样的天真,“你算是什么东西?”高傲的,冷酷的,这才是陆河,以前所有的彬彬有礼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心里那种从小时候就有的冷漠被激发出来,仅有的一点点温柔也被糟蹋了,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只饿狼。
顾青瞪大了眼睛,被电棍点击的感觉迅速过边全身,一切都毁了,其实他应该明白的,说好的一辈子在他第一次说分手的时候就毁了。
身体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意识还是那么地清楚,他僵直着,没有任何地抵抗,好像一个仿真的充气娃娃。
混混沌沌中,他感觉有冰冷地液体滴到自己光裸的肩膀上,先是一滴一滴的,然后就连成了一片。他知道是谁的,但是他没有回头,因为他自己的脸上也早已经连成了一片。
“你永远也别想叫我滚。”陆河抚摸着顾青的脖子,眼神执拗的像是神经病人。
其实怎么会不爱了?因为爱所以生恨,甜蜜的刀子,恶毒的温柔,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堪一击的生活里扭曲了。剩下的,是大片大片让人窒息的痛和回忆。这种爱情是一根老旧的橡皮筋,一个人离得近了,另一个可能就会适当地离开一点。太爱了,陆河一直努力的想拉住这根皮筋,他以为能在它断掉以前维持得长一点,可是顾青却放手了,那种弹力打在心脏上,残忍地让他想咬破他的喉咙。
体贴?温柔?谅解?呵,全他妈是扯淡!陆河掰着顾青的大腿,翻来覆去地进进出出,完全没有任何地快/感,但是比起抓不到看不着的日子好多了不是吗?每天看着这个人的背影的日子已经受够了,没关系,他不需要知道他的想法,他也不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要说的,他只需要抓住他就可以了,那些都不重要了,对,都不重要……来吧,就这样……真是好极了。
陆河低低地笑了起来,泪腺里却分明分泌着透明的液体,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噼啪啪地掉了下来,呵,真奇怪,这都是什么啊?陆河沾了几滴眼泪,看了一会儿,裂开嘴露出一嘴的阴森森的白牙,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它流出来的时候,他觉得好开心,比以往那几年都开心,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年少时候的事情好像成了一场梦,顾青迷迷糊糊的时候,想起从大杂院那一头固执地跑过来的少年棱角分明的脸,他默默地蹲在墙角等着他。那时候等待是一种还来不及体味的甜蜜,日复一日地,乐此不疲。顾青伸出手,想要摸摸那个人的脸,却怎么也碰不到,他猛地一下子就醒了。
左手手腕被拷在床头上,金属是冰凉的,接触肌肤的时候还带着那种不可思议的冷漠。
陆河就坐在床的另一边看着他。
“你做什么?!”顾青从床上“唰”地一下坐起来,被蹂躏过的身体传来了剧烈地疼痛,但是那些疼痛远远比不上手铐给他带来的震惊。
“如你所见。”简而明快的回答,一如他面无表情的脸。
“你给我放开!”顾青不知道自己心底生出来的是哪一种感觉,异样的,有些疼,“我是人!不是你的所有物!”
“有区别吗?”陆河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开始穿外套。那眼神好像是在觉得他问的是废话。
“你要去哪儿?”
“上班。”陆河平静地回答着,仿佛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门“啪”地一声就锁上了,大厅空空的,卧室的地上全是狼藉。
陆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里面翻箱倒柜的声音,应该是床挪动的声音,他知道顾青在挣扎,他咧开嘴笑了一下,却没有打开门。他知道关不住他的,他只是想知道,顾青到底有多想离开他,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要的是立刻、马上离开他。
他的所有在那个人的眼里一文不值,他像是一个小丑在演着自己的独角戏,疼过了、痛过了,他付出的他不稀罕,也不想要。
他蹲在门口开始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已经不觉得疼痛了,取而代之的是经久不断的麻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站起来,打开门,门里的世界是刺痛他的利器,可是他要进去,因为他那么爱着的那个人还在里面。
“你就这么想离开?”陆河淡淡地看着地下的顾青,那么狼狈的样子,仿佛一脚就可以践踏。
手铐不过是网上的情/趣用品,不怎么结实,顾青用用力就能挣开了。他的手腕全是青紫的,还隐隐透着血丝。
“你他妈说的是废话!”顾青怒目而视,这不是简单地囚禁,而是一种践踏,陆河曾经是他青春期的太阳,他努力想要跟他站在一个水平线上,他努力地想要跟上他的脚步,不止是爱,已经是一种信仰了。然而他唯一想留下的这一点点的希望已经全部消失殆尽了。
陆河想着,到底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原来又笨又傻的小家伙现在已经学会骂街了,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吧?
“你想走可以。”陆河在他对面跪坐下来,把水果刀塞到他手里,“你拿着它捅死我你就可以走,立刻马上。”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顾青看着陆河的脸,依然是沉默的,面无表情的,像是一潭死水。顾青的脑子里全是愤怒的因子,急需要一个方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