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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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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楷……我……”莫祁胤被顾子楷突如其来的眼泪搅慌了心，他连忙伸出手擦掉他的泪水。
“既然爱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宁愿守着莫氏孤独终老？”顾子楷接着质问道。
莫祁胤把头埋入枕头中，闷闷道：“我身上背负着程瑾托付给我的责任，还有爸爸……当时发生太多事了，不容我选择。”
……
“我一直在等你……”沉默了许久，顾子楷坐起身开口。
“子楷我……我以为我追不回你了。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莫祁胤了，现在的我……你应该更喜欢顾杰那样的人，而不是我这种半老不老的大叔……”莫祁胤埋的愈加深，好像要把自己藏入枕头之中。
“莫祁胤你！”顾子楷像是要暴怒一般，他抓着莫祁胤的胳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整个人覆上了莫祁胤的身体，“你究竟是对自己不自信，还是对我的爱不自信……”
顾子楷把埋在枕头里的头颅挖了出来，才发现，那张脸早已泪眼婆裟：“还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过了十多年，还是这样爱哭。”
莫祁胤一把投入顾子楷的怀里，他有太多的感谢太多的爱意要宣泄，可是又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顾子楷的怀抱仿佛将他十年来的悲痛全数逼了出来，这一刻他不再需要坚强，不再需要面具，他找回了他的归港。这一刻，他终于可以肆意挥洒自己的泪水。
见到这样的莫祁胤，顾子楷感觉自己这十年来的愤怒与苦等都已经被他的泪水浇干了，如果能够再次拥抱怀里的这个心爱之人，十年的苦等也终是值得了。
如果硬生生错过了十年，能换回从此与爱人携手此生，那么这样的等待，他顾子楷不再有任何怨言。
顾子楷任怀中的莫祁胤哭泣着，他不断的收紧抱着他的双臂，回应着他的泪水。
许是两人在这一刻太过于沉溺，他们都没有发现，门外站着一个神色中带着痛苦的人——顾杰。
Chapter31
顾子楷抬起头，眼中的柔情还未消散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顾杰：“Jerry……”
莫祁胤一听顾子楷的叫唤，抬起头顺着他的的眼神看去，见着站在门口的顾杰，也愣在了那里。
顾子楷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顾杰就走了进来先声夺人：“Kevin，十年了，我陪着你已经十年了。”
而后，他又指着莫祁胤说：“但是他，辜负了你十年……所以，你还要选择他吗？”
“Jerry，我也以为我可以跟你一起继续生活下去的，但是……”顾子楷站了起来，拉着莫祁胤的手，“对不起。”
顾杰垂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双眼，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Kevin，我为了你，装了十年的少年，做了十年的替身，So 还是这样的结局吗？终究还是比不过这个背叛了你的人吗？”
“Jerry，你的付出我一直都知道，我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可是我跟祁胤已经错过了很多了，我现在只希望下半辈子能跟他一起走下去。”顾子楷盯着顾杰说道。
“你永远都是那个最理智、最果断的男人……”顾杰走到俩人面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机票，“这是一个月之后飞往英国的机票，也是我给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顾子楷看着机票，皱了皱眉头，想着要怎么拒绝顾杰。
顾杰瞧了瞧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抓住顾子楷的手将机票强塞入他的手上：“不要拒绝，给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语气中带着无法忽视的恳求。
既是这样，顾子楷也不忍再拒绝，他收好机票朝顾杰点了点头。
顾杰注视着他从未与莫祁胤分开的手，一阵惨笑，他转头离开房间，一边走着，一边自顾自的念叨着：“我都说了……不要来中国，你们偏偏一个个都不听我的……”
待顾杰关门离开，顾子楷随手把机票扔进床头柜之中。
莫祁胤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道：“子楷，你不后悔吗？”
顾子楷走到衣柜前，拿出浴袍走向浴室：“我已经欠他太多了，如果再不拒绝他，只会伤他更深……”
等到莫祁胤反应过来的时候，浴室里已经传来了水声。
而顾子楷的答案也告诉莫祁胤：他不是对顾杰没有感情，反而就是因为有感情，才不忍心伤害……
想到这里，莫祁胤的内心在不断庆幸着，如果顾子楷的防线再低一点，如果他们再晚回来个几年，届时，一切又将是另一番光景。
那时，说不定他莫祁胤再做什么都是徒劳了……
十年来，莫祁胤第一次感谢命运的安排，感谢命运给了他再一次得到幸福的机会。
而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错过！
一会儿之后，门铃声响起，之后便是一阵开门关门声。
沐浴之后的顾子楷从浴室里走出来问：“刚才是谁？”
“是我的秘书，她来送衣服给我。”莫祁胤换好了衣服，翻着眼前的文件。
“这是什么？”顾子楷一边扣着衬衫，一边瞧着。
“广告策划案。”莫祁胤把手中的文件递给顾子楷示意他看看。
顾子楷翻阅了一下：“去巴厘岛？莫氏还真的是下本钱了啊！”
莫祁胤盯着顾子楷不断滴水的头发，随手拉过一条毛巾替他擦拭：“程瑾负责的那个产品是今天莫氏的主打产品。你说，能不重要吗？”
顾子楷顺从的坐了下来，一脸享受道：“几年不见，你倒是变得会照顾人了。”
“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有一个老人家，照顾着就习惯了。”莫祁胤把已经湿了毛巾扔在了床头柜上，捧起顾子楷的脸亲了亲。
顾子楷顺手搂过他的腰，抬起脸与他的鼻尖相蹭着：“乖乖，我的祁胤长大了，但是我越来越喜欢了怎么办……”
两人穿着相同的衬衫，一个纤细、一个健壮，两种不同的魅力交织在一起，竟是意外的美好……
下午，两人一同赶往平面广告的拍摄现场。
工作时的程瑾，竟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沧桑而又专注。
“这几年，程瑾也变了很多。”莫祁胤凝视了程瑾许久之后感慨道。
“丧妻之痛，终究还是永远的刻在了他的心里。”顾子楷像是想起了什么，“程瑾他曾今告诉我，他透过相机镜头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是他代替苏晴看的。他要代替苏晴，把这世界上所有美的事物都看尽。”
“唉……是我没有保护好苏晴。”莫祁胤低着头，伤心的过往重新在眼前翻滚着。
“难产这种事又怎么能怪你呢？你对程瑾……也确实没话说了祁胤。”顾子楷搂住莫祁胤的肩膀宽慰道。
莫祁胤不再说话，只是用余光瞄着搂着自己的手，他突然觉得，他比很多人都幸运太多了。
程瑾、苏晴、顾杰、莫祁封……
这些人，或是求而不得或是人鬼殊途，反而是他与顾子楷，兜兜转转，终于携手。
“对了，台上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侄女？”顾子楷突然开口问。
莫祁胤一下被拉回了神，他顺着顾子楷的眼神望去，发现他指的是莫妮卡：“对啊，我侄女，美吧！”语气里，竟有着为人父的骄傲。
顾子楷倒是从未见过莫祁胤这幅慈父样，他开口打趣道：“其实吧，我觉的也就……”
还未说完，便被莫祁胤踩了一脚：“滚！不准胡说！我的妮妮是最美的！”
“好好好……她最美了，比你还美行了吧！”顾子楷趁着旁人没有注意偷偷捏了一下莫祁胤的脸。
“你！你这个老不修！”莫祁胤瞬间涨红了脸，想他一个堂堂的莫氏总裁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老男人调戏，简直是太……
一见莫祁胤炸毛，顾子楷就好不开心，正当他打算继续调戏莫祁胤一番，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女声：“小叔叔你来啦！”
二人随着声源望去，说曹操曹操到，莫妮卡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莫祁胤立刻变身稳重的好父亲，他上前去迎着莫妮卡道：“怎么样？辛苦吗？”
“不辛苦，小叔叔你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莫妮卡的脸上尽是雀跃的神色，她又把眼光移向了刚才站在莫祁胤身边十分亲昵的男人，“叔叔和JIN的经纪人是朋友？”
莫祁胤一看莫妮卡指的是顾子楷，连忙拉过莫妮卡介绍到：“对啊，顾叔叔也是我年轻时候的朋友，不过也有些年没见了……”
“还有这层关系？”莫妮卡睁大了眼睛，表示很惊奇。
莫祁胤笑着摸了摸莫妮卡的头：“叔叔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巴厘岛吗？这次，我们拍摄广告的地方就定在巴厘岛哦！”
“真的吗！我好开心哦……”莫妮卡一脸雀跃的拉着莫祁胤往她的化妆间走去，在莫祁胤没注意到的时候，回头狠狠的瞪了顾子楷一眼！
顾子楷一接收到莫妮卡的眼神就知道这事大条了。
敢情这姑娘不是小白兔，而是小狐狸啊！啧啧，简直跟莫祁封是一路货色的，不愧是他的女儿……
就在顾子楷还在愤愤不平的时候，程瑾拍上了他的肩膀：“顾老师，看来这回你任重而道远呐！”
顾子楷自然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全被程瑾看在了眼里，他装作不在乎道：“呿！不就是一个恋父情结严重的小姑娘吗？”
两个星期之后，莫祁胤一行人搭上了前往巴里岛的飞机。
在飞机上，莫妮卡再次发挥出巨大的电灯泡功能，她一上机就立马霸占了莫祁胤身边的宝座！
回想起这姑娘从公司到机场的一路上都一直挡在他跟莫祁胤中间顾子楷就气的牙痒痒，他无视莫祁胤递来的求饶的眼神，闭上眼睛，不断想着各种折磨莫祁胤的“方法”。
耳边，程瑾取笑着：“顾老师，看来这只小狐狸不简单呐……”
“啪！”一本书拍在了程瑾的俊脸上。
莫祁胤瞧着顾子楷郁闷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顾子楷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一小姑娘吃醋，真不害臊！
不过，他为什么觉得顾子楷这个样子……好可爱呢？
真的有一种，想让人好好蹂躏一番的冲动啊……
Chapter32
椰风、海韵。
海天相连、一望无际。
莫祁胤戴着墨镜躲在椰树下乘凉，远处的程瑾和莫妮卡则在积极的投入拍摄中。
烈日当头，为了拍摄出最好的效果，程瑾将这次拍摄的时间选在了中午，而莫祁胤奈不过莫妮卡的“哀求”，也被一行人带了出来。
天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夏天！
莫祁胤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将冒出的汗擦去，可不过一会儿，汗水又顺着额前流了下来。
就在他咒骂程瑾第一千次的时候，突然感觉视线一黑，顾子楷挡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了？拍摄结束了吗？”莫祁胤抬起头来问道。
“还早呢，瞧你热的慌，来帮你挡太阳。”顾子楷俯下身，与莫祁胤目光相接，“怎么样，老公很好吧？”
“滚！你这叫玩忽职守，还不赶快回去监工！”莫祁胤被他说的不好意思，心中有些甜蜜又不敢表达得太明显，只好装作不耐烦的推推他。
“祁胤，我发现你口是心非的能力倒是越来越好了，真是越大越不可爱。”说着，顾子楷拿起莫祁胤手边的手帕替他擦去鼻尖即将滴落的汗水。
莫祁胤感受着顾子楷的温柔，正想要探头与他亲昵一番时，莫妮卡不知道从哪探了出来。
“小叔叔，饮料！”莫妮卡不动声色的撞开顾子楷，一手拉着莫祁胤一手递了一杯果汁给他。
顾子楷一见是莫妮卡，不由得再次气急败坏。这都已经到巴厘岛之旅的尾声了，他连莫祁胤的手都没有牵到！
问原因？全拜眼前这只可恨的小狐狸所赐。
在飞机上霸着莫祁胤也就罢了，进酒店登机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在了离莫祁胤最远的房间！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晚上，他正打算瞒过众人偷偷潜入莫祁胤的房间，就见着房里赫然坐着莫妮卡！
接下来的日子更不好过，只要他一接近莫祁胤，那姑娘的雷达就会立刻发作，顾子楷简直都要怀疑莫妮卡在他身上装了窃听器！
莫妮卡牵着莫祁胤向众人走去，心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差一点就让那个恶人得逞了！
这时，身边的莫祁胤突然开口道：“妮妮，带叔叔四处走走吧。”
“叔叔，你不是最怕热了吗？”莫妮卡一脸疑惑。
莫祁胤看着她，笑道：“叔叔好久没有跟妮妮谈心了……”
莫妮卡一听，嘴边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她挽着莫祁胤顺着海滩的沿线走着。
须臾之后，莫祁胤见着远离了众人，便开口：“妮妮，其实你这样做很不礼貌……顾叔叔算是莫氏的客人，你这样对客人，有失了莫家的风度。”
莫妮卡并不笨，她听了开头之后也知道莫祁胤接下去或是要对她摊牌了，她下意识的拒绝：“我哪有对他不礼貌……不说这个了，小叔叔，我们……”
“妮妮！”莫祁胤打断她的话，“将来，你会继承莫氏。”
“我？小叔叔，你开什么玩笑，这不还有景恕吗？”莫妮卡对莫祁胤突然冒出来的话很是不解。
“妮妮，景恕是JIN的儿子这你是知道的，这样的话，他又怎么能继承莫氏？”莫祁胤反问道。
“可是我……”
“妮妮，这份家业是属于姓‘莫’的，我膝下无子，百年之后，这一切自然都要交给你，也只有这样，我才有脸去见你死去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莫祁胤停下脚步眺望着远方，“妮妮，其实叔叔有一个梦想。”
“什么？”莫妮卡望着莫祁胤。
“叔叔希望能跟爱的人携手游历世界，妮妮，你能成全叔叔吗？”莫祁胤转过头来，注视着莫妮卡。
莫妮卡显得有些不可置信，她艰难的开口：“叔叔，你这是要跟那……”
“我18岁的时候遇见他，我想那应该是这辈子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你或许想象不到，18岁的我带着冲动跟着他私奔到美国，送给他一个天长地久的承诺。谁知道，我最后仍旧是为了莫氏放弃了他。天涯相隔，一别就是10年。曾经，我也不再奢望这辈子还能够遇见他，能够与他相守。或许是上天待我不薄吧，最终我爱的人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而这一次，我不想再放弃，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比他更爱我，而他也是那个唯一能给我幸福的人。”莫祁胤一点一点的回忆着，诉说着。
他与顾子楷的一切，他从来没有仔细回想过。
一开始，是因为幸福，所以有恃无恐。
而后，却是因为害怕回忆的痛苦。
现今，在这片碧水蓝天之下，他像一个转述者一般，慢慢的把记忆中的一切拼凑在一起，他透过莫妮卡仿佛看见了那个已经无法再记起长相的哥哥。
他想告诉他，他终究还是等来了属于他的幸福。
所以，这辈子他不想再坐以待毙，不想再犹豫不决。
他不想，真的等到死生相隔的那一天再痛悔没有好好的珍惜这一切。
十年，他为了莫氏赎了十年的罪
现在，能不能够放他一条生路呢？
败坏门风也好，亲友唾骂也好，他现在只想要这个男人，只想要这份幸福。
不为他莫祁胤，只为那个爱惨了他的顾子楷。
他，求的不过是一个白首不相离，日日与君好……
日头接近傍晚，结束了所有的广告的拍摄，莫祁胤一行人来到金巴兰海滩，打算好好的玩一番，犒劳犒劳自己。
众人都迫不及待的下水玩去了，小木屋的前，坐着莫祁胤、莫妮卡、顾子楷三人。
顾子楷赤1裸1裸的怒视着坐在他与莫祁胤中间的莫妮卡，而被他瞪着的人却依旧自如的与莫祁胤攀谈着。
“我去拿些饮料来，你们先聊。”莫祁胤站了起来，对在场的二人说道。
待莫祁胤离去后，顾子楷也把目光转向了远处的海滩。
“你爱他吗？”沉默了许久之后，莫妮卡出声。
顾子楷嘴角一扯回答道：“我爱不爱他是我的事，跟你这个大型电灯泡没关系。”
莫妮卡嫌恶的扫了他一眼：“这么大个人，这点气量都没有……”
“莫小姐。”顾子楷终于转过来看着她，“如果你跟你男朋友中间隔着一个不断电的电灯泡，你会开心吗？”
“噗！”莫妮卡被顾子楷的比喻逗笑了，她长长的深呼吸，“我不会认同你的！看在小叔叔的份上我勉强同意你进入试用期。”
顾子楷对上莫妮卡的眼神，微微抬起下巴：“我不需要你的认同，因为时间会证明一切。”
二人相视一笑，眼里有着相同的默契。
“哟！我才不在这么一会儿，你俩倒是聊开了。”莫祁胤端着饮料回到了座位上。
莫祁胤拿起一杯饮料交给顾子楷，注视着他的眼神，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爱意，而顾子楷，亦是如此。
莫妮卡“哗”的一声站了起来：“你们俩真是太恶心了，我要离热恋中的人远一点。”说完，就往着海滩的方向跑去。
在跑了一段距离之后，莫妮卡回头望去，只见顾子楷坐到了莫祁胤的身旁，在他的耳边轻语着，而莫祁胤的脸上，则洋溢着藏不住的笑容。
从她有记忆开始，叔叔一直是一个淡漠的人，他的情绪从来不外露，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
仿佛，天大的事，在他眼里都成了尘埃。
以前，她以为那是莫祁胤的本性如此。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叔叔也是一个会笑会闹会难过的人。
但是这一切，都以他身边的那个人为前提……
原来，莫祁胤的笑也可以这样明媚，这样甜蜜。
“叔叔，你要幸福啊……”莫妮卡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向着玩乐中的众人走去。
“啊！电灯泡终于走了！”莫妮卡走后，顾子楷一溜到莫祁胤身边，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你这样子活像小人得志！”莫祁胤取笑道。
“谁叫你不支持我，害得我只能孤军奋战……”顾子楷一把搂过莫祁胤在他的脸上“吧唧”的亲了一口。
“干嘛呢你！这是公共场合。”莫祁胤推开顾子楷，抹了抹脸。
顾子楷松开莫祁胤，一脸“委屈”的叫唤着他：“祁胤……”
莫祁胤也知道这几天确实是亏待了顾子楷，其实他也很想亲密一番呐，可是他一看到顾子楷吃瘪的样子，就觉得很开心。
唉……都怪顾子楷太可爱了！
顾子楷见莫祁胤没有反应，又叫了一声：“祁胤……”
“行了，再怎么说妮妮也是我的侄女，你叫我这个做叔叔的怎么好意思……”
“这哪是侄女？活脱脱的恋父情结。”顾子楷忍不住吐槽。
“去你的！”莫祁胤站起身来踹了顾子楷一脚，“不准说妮妮坏话！”说完，莫祁胤离开了座位。
“没想到，还有一个恋女情结……”顾子楷头痛的扶了扶额向着莫祁胤的方向追去。
莫祁胤往着偏僻的区域走去，不过一会儿，顾子楷就赶了上来拉住他的手。
“来了这么多天，还没有好好逛过呢。”莫祁胤闲聊道。
“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不是吗？”顾子楷停了下来，拉着莫祁胤俯下身。
逆着夕阳，莫祁胤回望着爱人：“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好……”顾子楷应允的答话消失在他与莫祁胤相叠的唇间。
夕阳拉长了二人的身影，不知不觉，缠绵至极……
夜里，乌鲁瓦图断崖。
海水拍打着崖壁，漾起片片水花，崖顶拂过大风，吹散了热带地区的湿热。
“嗯……顾……子楷，你……混蛋！”
“宝贝还有心情骂人，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咯。”说着，又是一阵大力的挺进。
“不……太快了……啊……”莫祁胤耐不住涌上的快1感，无力的仰起头，汗珠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滑去。
对于现在这种完全是野1合的状况，莫祁胤表示躺着中枪。
天知道，他只是无意中听到关于情人崖的传说才把顾子楷带到这里来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色心大气，就地把他压倒了。
拜托！这里是公共场合！
他发誓……这辈子，他都不要再来这里了！
Chapter33
激情过后，顾子楷扛着昏昏欲睡的莫祁胤回到酒店，
浴室里，莫祁胤终于缓了过来，他一回头，瞪着顾子楷：“顾子楷你个混蛋！”
“祁胤宝贝，我们这么多天都没做了，你要照顾一下为夫的需要。”顾子楷表示很无辜。
莫祁胤自知说不过顾子楷，只能狠狠的在他的脖颈间咬上一口泄愤。
谁知，顾子楷却低下头衔过他的唇热吻起来。
吻着吻着，擦枪走火了……
……
最后，莫祁胤再次挺尸着被顾子楷扛到了床上。
这一次，他连破口大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幽怨的望着顾子楷。
“宝贝你再这样看我，我又要忍不住咯……”顾子楷在莫祁胤身边躺下，亲了亲他。
一听顾子楷的话，莫祁胤立马收回视线，转身背对他。
顾子楷宠溺的笑了笑，环抱住莫祁胤，将一个小环套入了莫祁胤手上。
指尖冰凉的触感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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