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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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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收工了打电话给我,我过来接你。”方淮舟拉着莫冬阳亲了亲他的嘴角,“记住不要落单,也不要一个人离开片场。”
莫冬阳点点头,自从发生杜少庭那件事情后他就再也不敢一个人走了,就算不用方淮舟提醒,他去哪里都会拉上张正政。
方淮舟目送莫冬阳进了片场,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原地等了一会。很快,两辆熟悉的车就出现在他车后。
方淮舟这才启动汽车离开,其中一辆车立刻就跟了上去。
方淮舟把车开到了一处公园附近停下,那辆车也停下了。方淮舟熄了火,从车里下来径直走向那辆车,然后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窗。
车窗打开了,露出一张严肃刚毅的脸。
“小方先生。”
“又是爷爷让你来的?”方淮舟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那人竟是上次在机场把他带回家的警卫。
“不,这次是方先生让我来的。”警卫老实回答道,“不过首长也知道。”
“柳家那边要收网了?”方淮舟了然,如果不是已经抓到大鱼了,他爸爸也不会警卫都用上了。应该是怕柳家人来个鱼死网破,临死也要拉个方家的人垫背。
那名警卫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方淮舟猜对了。
“另一辆车呢?”方淮舟问,“那不是爸爸派来的吧?”刚才在环形高速上,他试着摔掉两辆车的跟踪,只有那一辆车不要命似的一路紧追,不像是方家的作风。
“这我不知道,方先生只说让他们跟着。”警卫回道。
方淮舟沉思了一会,才点点头对那警卫说:“行了,你可以回去跟我父亲交差。我这边不要紧,多派点人去照看小雨,柳家要是真的动手,他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他不走仕途,顶多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方淮雨就不一样了,虽然还在读研,可已经俨然是一副方家未来接班人的样子,柳家要真的想伤方家的根本,方淮雨就是最好的靶子。
警卫走了,方淮舟回到自己车上。柳家这一次倒台快的有些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这十多年来柳家权势日渐壮大,上得了台面的上不了台面的,他们都做尽做绝了。树了不少政敌,却又与更多的人结成联盟,存在太多厉害关系。从前上头的人不敢轻易撼动柳家顶头的那一位人物,而现在那一位人物也轰然倒台,柳家衰败是必然的事情。
只是,在短短的两个月里,他父亲就搜集了那么多决定性的证据,后面没人帮忙他可不信。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谁那么了解柳家,谁的手里会握着这些致命的证据呢?
方淮舟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这个人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欧阳楠?!可是,他跟柳家一荣共荣一损共损,扳倒了柳家他自己也免不了牢狱之灾。身为柳家的女婿他怎么可能清白?更何况欧阳家没洗白之前还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黑道大家!
欧阳楠要是卖了柳家,就算不死也是无期,以欧阳楠的性格,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做!
方淮舟越想就越想不通,想起自己还跟梁谨的师兄有约,便放下这些找不到头绪的念头,赶往师兄的诊所。
莫冬阳的新电影,名叫《黑夜尽处》。这是一部现实且残酷的同志电影,这也是莫冬阳第一次出演同志电影。
导演是电影界的泰斗,已经接近七十高龄的易俊易导。这位身边有无数红颜却至今未娶的老先生,二十岁就从某名校导演系毕业,接拍的第一部戏就是某红色主旋律的电影,从此一炮而红。近五十年过去了,现在那些还经常放映经久不衰的主旋律老电影,有一大部分都是出自易导的手。
不过,后来和老东家闹翻了,脱离了那个光鲜的主流圈子。开始执导一些关于现实题材的电影,几乎都是叫好不叫座。
传说中易导离开老东家的原因是因为性取向的问题,那位易导虽然红颜知己一大堆,但从来没有过什么实际性的关系,说难听一点就是妇女之友。他喜欢的是同性,在那个年代是备受鄙夷的“兔儿爷”。
虽然传是这么传的,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见过易导跟哪位男性友人或者明星有过任何绯闻。这个同性传闻就渐渐淡了,没几年所有人都忘了这茬。
可是时隔五十年,这位七十高龄的易导,居然剑走偏锋要拍同性题材的电影了!这又让娱乐圈炸开了过,易导的陈年旧料全部被挖了出来,
批判的有之,赞赏的有之,不冷不热的有之,看热闹的更多!最后一部分人群主要集中在广大的八卦网民腐女们,他们才不管性取向跟不跟大众一样呢。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歧视那一套?重点是他们要八卦啊!最近都被那个杜氏“艳照门”屠了版,看都看腻了,好不容易来点稍微清新一点的八卦,群众们能不跟打了鸡血一样吗?指不定挖着挖着就挖出一个跨越数十年的断背虐恋呢?想想都觉得好带感啊!以后写小说都有现实素材了好么!
无数媒体蜂拥而至,都想挖到第一手资料,都想知道这次电影的内容是什么。可惜易导的保密工作实在是太到位了,电影开机三天了,媒体连他们的片场在哪里主要演员有哪些都还没弄清楚。
电影的内容从头到位都弥漫着一种绝望,每次当男主易安以为可以看见属于自己的太阳时,无边无际的黑暗迷雾总会遮挡了他的双眼。
莫冬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心致志的揣摩着剧本。今天这一场戏,是易安被养父QB,又被养母毒打一顿赶出家门。肢体上的表演还好,就是人物内心很难诠释。表演的不够力度表现不出易安的绝望,用力过度又显得做作。这个度,他不知道该怎么把握。
“怎么样?这场戏有难度吗?”易导手里拿着烟斗,晃到莫冬阳身边坐下问。
莫冬阳抬头对易安笑笑,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发现这位表面看起来严肃的老先生很平易近人。
“还行。”莫冬阳把剧本合上,“只要不漏点一切都好说。”
“哈哈哈!”易俊大笑,“我拍电影从来不会过分渲染性,一般都会采用朦胧的手法,给一点心理暗示就可以了。所以你也别怕漏点,我保证你能穿着衣服!”
莫冬阳也笑,说:“这一场真的不打算找个小演员吗?毕竟是演十五岁的少年,我怎么也不像吧?”
这个星期他的戏份不多,而且都是饰演成年后的易安,这次挑战十五岁的未成年,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像!谁说不像?”易俊抽了口烟,看着莫冬阳的眼神竟有些迷离了,“你像极了他。。。。。。”
话一说完,俩人都愣了愣,易俊赶紧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只要化个妆换件衣服就跟十五岁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你心理压力不要那么大,相信自己。”
莫冬阳很想说自己没有压力,不过为了让易俊缓解一下当前的困窘,只好点点头。
十分钟后,电影开拍。
窄小凌乱的平房内,只有一盏煤油灯亮着豆大的火星,着凉了一米的范围。
昏暗的余光打在床的一角,床畔有两个身影。镜头渐渐拉近,却看不清人脸,只有地上的两双脚,一大一小,却都一样的脏。
镜头切换了一个角度,床沿有一双被紧紧押按住的手。那双手的手腕已经被另一双粗大的手掐出了血印子,双手握成拳,血管凸出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镜头又是一扫,朦胧见能一个少年的轮廓,清秀而扭曲的脸,带泪的双目惊恐而绝望,小巧的嘴巴被硬塞进了一团破抹布,痛苦的唔鸣从喉间溢出。
镜头又一晃,停顿在了那盏煤油灯上。狭小的房间里只有痛苦而绝望的嘶鸣,以及那令人作呕的声音。
那豆暖黄的灯光,比黑暗更可恶。
“卡!”易俊大喊一声,“这条过!”
莫冬阳跟对戏的那位大叔笑笑,那位演员是电影圈的老戏骨了,做了一辈子的绿叶,却也积累了很高的名望。
“小伙子不错嘛!情绪和眼神都很到位,我以为会拍多几条呢。”大叔赞赏的拍拍莫冬阳的肩说。
“那是易导的拍摄手法好,没给我太大的心理压力。”莫冬阳笑着说,这场QB戏两人连衣服都没有脱,身上穿戴的很整齐。易俊只用手、脚、少年的侧脸以及一豆煤油灯就展现出了一场暴行,确实很厉害。
“斐然,你今晚的戏份就这一场了,可以先走了。”场记过来说道。
莫冬阳点点头,礼貌的跟众人打了招呼,才跟着张正政离开片场。
易俊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莫冬阳,直到他消失不见才把收回了目光。
“这一届的金百合影帝,非他莫属了。。。。。。”易俊喃喃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应该没问题吧?但愿不会被锁~
☆、第九十三章
方淮舟把热好的牛奶递给莫冬阳,亲眼看着他喝下。
洗完杯子回卧室,莫冬阳已经睡着了。
他在牛奶里加了安眠药,这是下策中的下策。若不是不得已,他绝对不会那么做。因为莫冬阳已经好久没有过睡眠了,除了吃了抗抑郁药后会昏昏沉沉的睡上几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清醒的状态。
可是氟西汀吃多了会加重幻觉,更会损害脑神经,方淮舟还能控制着药量每周让莫冬阳吃两次。
为了能让莫冬阳睡一次觉,他只好拜托梁谨的师兄给了一些专门给精神病人服用的特效安眠药,偷偷碾碎了放进牛奶里给莫冬阳喝下。
药很有用,莫冬阳真的睡着了。
方淮舟坐在床边,用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描绘莫冬阳的眉眼轮廓。即使服用了安眠药,莫冬阳睡得依旧不安稳,眉头紧皱,睫毛还会不安的颤动。
“我一定会找到谢尔曼夫人的,冬阳,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方淮舟低声说,莫冬阳的眉头忽然跳动了一下,却没有醒。
方淮舟低下头吻了吻他的眉心,喃喃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你,即使真的要与方家决裂,我也不会放弃你。。。。。。”
莫冬阳又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梦魇里,他想醒过来,却被迫在黑暗中奔跑。他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在追赶自己,直到他跑到一个红色的木门前,脚步才不由自主的停下。
那醒目的大门仿佛给他施了一道咒语,引诱着他打开。他心里隐隐直到如果门打开了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可是手却控制不住的握住了门把,然后转动。
门被推开了,莫冬阳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走了进去。这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衣柜。
一个伤痕累累的年轻女人抱膝坐在墙角绝望的哭泣,另一个中年模样的妇人跪在她身前,抱着她失声痛哭。
莫冬阳觉得那个目光空洞哭声凄惶的女人很面熟,想了一阵才想起来那是莫瑶,自己的母亲。
为什么没有一下子就认出来?是因为眼前的莫瑶几乎失去了人形。肿裂的嘴角,青紫的脸颊,红肿的双眼,一头曾经柔顺的乌发已经乱七八杂。她身上穿着破碎的衣裙,几乎遮挡不住满是伤痕的身体。白皙的手腕上布满绑缚的血痕,脖颈胸前全是乌青,几道醒目的血痕从大腿根处蜿蜒而下。
还有更多的痕迹,全部触目惊心,全都昭示着这个女人就在不久前,遭遇过一场如噩梦般的暴行。
莫冬阳是男人,他很清楚莫瑶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着,那时候的莫瑶好好的,病情也控制的很好,为什么会忽然恶化?她为什么会忽然自杀?
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莫冬阳一直不太记得。究竟是他年纪小忘记了,还是不愿意记得?
莫冬阳很害怕,他想转身离开,他不想再看下去。可是他的双脚犹如被钉子钉住了一般,根本动不了。
“阳阳。。。。。。”莫瑶忽然朝着莫冬阳的方向伸出了手,满含泪水的眼睛终于闪过一道希望的光。
莫冬阳一震,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下一刻,一个走路都还走不稳的小小身体穿过了莫冬阳的身体,握住了莫瑶的手。
“妈妈。。。。。。”
莫瑶正要把幼小的莫冬阳抱在怀里,那中年妇人却一把把莫冬阳推开,眼中充满了刻骨的怨恨,吼道:“你这个小杂种!滚!离我的女儿远一点!都是你!都是你的畜生父亲!害了我女儿一辈子!你怎么不去死!你就不该出生!”
那女人吼完,便直直扑向年幼莫冬阳,一双保养的很好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明明那女人掐住的人不是现在的自己,莫冬阳却也感到一阵难过痛苦的窒息——
“妈!不要——”
莫冬阳见到的最后画面,是莫瑶一脸惊恐的拿着一个烟灰缸,砸在了那女人的后脑上。
“不要!”莫冬阳哭喊着醒过来。
“冬阳!”被惊醒的方淮舟赶紧抱着莫冬阳,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柔声安抚:“冬阳别怕,我在这儿,别怕。”
“不要不要不要!”莫冬阳抱着头痛苦的喊着,“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
方淮舟掩饰着内心的惶然无措,抱着莫冬阳努力镇定的安慰:“不这样,冬阳,我不这样,别哭,别害怕,有我在,别害怕。”他甚至不知道莫冬阳到底梦见了什么,才能让他害怕成这样子。
莫冬阳终于听见了方淮舟的声音,猛然想起那次风华与他相认时,方淮舟在关于莫瑶自杀的事情上的刻意隐瞒与回避。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莫冬阳抬头,满脸是泪的抓着方淮舟的衣襟,哭着追问:“你是不是知道我妈为什么要自杀!她是不是被LJ了!是不是!是不是!”
方淮舟一震,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莫冬阳今天拍的内容他知道,张正政都给他报告了。可是他不知道,一场戏而已,却触发了莫冬阳最深层的记忆!
“啊!啊!啊!”莫冬阳痛苦的大喊,双拳不断的砸在方淮舟身上,用最原始的暴力方式发泄着内心压抑的痛苦。
方淮舟强忍着身上的痛,搂着莫冬阳任由他发泄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莫冬阳痛哭,“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欧阳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不保护好她!为什么!”
“是我的错。。。。。。”莫冬阳拳头渐渐弱了下去,头倚在方淮舟肩上,泪眼空洞毫无焦距,“如果我没有出生就好了,如果我真的是个死胎就好了。。。。。。”
莫瑶当年遭受了那样的痛苦和伤害,却在他差点被杀的时候动手伤害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即使已经再婚也一直陪伴在她身边的女人。
风华那时候并不是绝情的抛弃了莫瑶和莫冬阳,而是因为莫瑶伤害了他的母亲。莫瑶死后不到一个月,风华的母亲也死了,虽然有伤心过度的原因,但更多的应该是莫瑶当初那毫不留情的一击吧?
如果当年莫瑶不是为了保护他,就不会错手伤了自己的母亲,风华也不会狠心的抛下她不管,她也就不会死。
如果没有他,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他妈妈不会死,他外婆不会死,风华不会自责那么多年,淮舟就不会跟家人决裂然后好好的跟季斐然在一起。
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才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可以结束掉所有人的不幸?
“冬阳?冬阳!”方淮舟被莫冬阳的一番话吓到,赶紧抬起他的脸,却发现莫冬阳眼睛睁着,人却已经跟没了意识一样。
“冬阳!”方淮舟一惊,大力摇晃着莫冬阳,似乎想把他晃醒,“你看看我!阳阳我求求你看我一眼!”
方淮舟太惊慌,终于让莫冬阳有了一丝神智。
“淮舟?你怎么还不睡?赶紧睡吧,你明天要去公司呢,你最近太辛苦了,天天熬夜怎么行?”莫冬阳伸手把方淮舟按倒在床上,喃喃自语道:“睡吧,我陪着你。”
方淮舟翻身紧紧的把莫冬阳抱在怀里,莫冬阳忽然笑了,说:“你今天怎么那么黏人?”
“别离开我。”方淮舟不知道莫冬阳究竟神智是否清醒,即使这么抱着他,也总感觉他会忽然消失不见。“冬阳,别离开我。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莫冬阳听到这句话似乎很开心,拍着方淮舟的背轻声道:“也是我最大的福气。你放心,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会永远陪着你。”
两人再也无话,一个小时后,方淮舟才敢小心翼翼的动了动,悄悄观察着莫冬阳的反映。
莫冬阳这一次似乎真的睡了,面容沉静气息平稳。除了眼角还挂着泪,根本看不出来一个小时前他还因为一个噩梦而发狂。
这一夜,莫冬阳再也没有醒过,而方淮舟却不敢睡,看了他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碧水五一的时候跑去首都玩了,玩的好爽~本来带了笔电,想着有空就更文,然后吃着吃着,逛着逛着,就忘了这件事情了!抱歉啊亲们,不过大家五一都应该跑去玩了吧?
话说,这一次去首都居然又遇到上次去开会的时候遇到的那个TF,貌似是在一个商城做宣传,辣个队排的人山人海,碧水和基友没敢去凑热闹跑了。事后想想还挺有缘分哈~
☆、第九十四章
寂静的夜,时值凌晨。门窗紧闭的卧室内,只能听见空调运作的声音。
一道瘦长的黑影站在卧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床上沉睡的男人。黑影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在黑夜中泛着银墨色的冷光。
本就睡的不太熟的方淮舟眉峰动了动,天生的警觉令他刹那觉醒!
方淮舟只在黑暗中适应了两秒,就看清了床前的那个影子。
“啪”的一声,方淮舟伸手打开了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那人的脸庞。
“冬阳!”方淮舟起身一把夺过莫冬阳手里的刀,“你在干什么?”
方淮舟惊惧的看着莫冬阳,他不是不害怕,莫冬阳曾有过杀他的念头,可是当他再次面对时,仍然一点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反而更担心莫冬阳的情况。
可是谁想,莫冬阳比他更害怕,他忽然紧紧的抓着方淮舟的衣襟,颤抖着声音低声道:“嘘!别那么大声!他们来了!他们来了!”
“他们?”方淮舟把刀丢到一边远离莫冬阳,小心的把他抱进自己怀里,“他们是谁?”莫冬阳身体冰冷颤抖,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方淮舟心里抽疼。
“坏人!坏人来了!”莫冬阳激动的说,眼底满是恐惧,“他们要害我!淮舟,你要救我!他们来抓我了!”
“好好好!”方淮舟紧紧的抱着怀中人,想安抚他的情绪,“我一定会救你,有我在,他们不敢来的。”
“不不不!”莫冬阳瞪大了惊恐的眼睛,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侧耳听着门外的动静,“你听,你听,他们来了,好多人,都穿着白衣服!手里拿着针头,拿着电钻和绳子,他们要把我关起来绑起来!然后逼我吃药,给我打针,然后电我!他们想杀了我!”
方淮舟听的心惊肉跳,他知道莫冬阳说的是什么,当年在精神病院的那一年给莫冬阳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只是他为什么会忽然在这种时候想起来?这样是不是表示他在抗拒治疗?
“别怕。”方淮舟安抚着莫冬阳,“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的。别怕。”
“会来的,他们会来的,他们很快就来了。”莫冬阳缩在方淮舟怀里,魔怔了一样重复着这几句话。“你会让他们带我走的,我病了,我知道我病了,你会让他们带我走的。。。。。。”
方淮舟觉得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莫冬阳的害怕和缺乏安全感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让他平静下来。
有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莫冬阳有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仿佛昨晚的那个他从来没有存在过。
梁谨的师兄说,莫冬阳是刻意遗忘了那样的自己,短时间内不告诉他真想没关系,但是长久以往下去,他的病只会越来越严重。
方淮舟看着心情不错哼着歌洗漱的莫冬阳,越来越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治疗还没有真正开始,他就已经快崩溃了。可是,放弃这个念头他一刻也没有想过。
这个世界上,莫冬阳就只剩他了,如果连他都放弃了莫冬阳,莫冬阳还剩能剩下什么?
“淮舟,你怎么了?最近脸上好像很差的样子?”莫冬阳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方淮舟面前。
方淮舟回神,看着莫冬阳担心的脸笑了笑,说:“最近公司太忙,没休息好而已。”
“今天是周末,你在家休息一下好了,让正政送我去片场也一样。”莫冬阳体贴的说。
方淮舟摇头,伸手抚着莫冬阳的脸,说:“我今天去你片场陪你一天。”
莫冬阳满眼惊喜,可是看到方淮舟疲惫的脸又道:“你还是不要勉强。”
“不勉强。”方淮舟转而搂着莫冬阳的肩,带着他往门口走,说:“我从来没好好看你拍戏的样子,今天要好好看一看。”
莫冬阳嘴角扬的高高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
凌乱的公寓内,易安匍匐在地上,抖着手用纸卷把那一小堆白色粉末吸进鼻子。
白色粉末进入体内的那一刻,易安忘掉了所有痛苦和烦恼,他觉得自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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