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先爱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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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越垣冷笑：“我简直羡慕死了，那你干脆也让别人羡慕羡慕吧。收拾东西，去吃饭。”
　　杨栩：“现在啊？”
　　江越垣：“都十二点多了，不是现在你想什么时候啊。”
　　杨栩急急忙忙往厕所跑：“我水喝多了，去个厕所，帮我把书捡起来啊。”刚跑出教室又折回来，扶着门框问：“哎，对了，你那什么，竞选怎么样了？”
　　江越垣黑线，嘴里吐出两个字：“顺利。”
　　“真的啊，我就知道。”杨栩一脸兴奋，返回来往教室走：“哎，恭喜恭喜啊，真是，差点忘了。”
　　江越垣忍无可忍：“你特么快给老子去厕所收拾好。”
　　这一吼，杨栩才又想起自己的尴尬处境，委屈的转身往厕所走，嘟囔道：“什么嘛，本来就是你害的，还吼老子。现在都没以前温柔了，哎。”说罢还叹了一口气。
　　江越垣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只看他背影就觉得他身上附着着一种莫名的欠揍气质。
　　两人收拾好，下楼梯到一楼刚好碰到电梯门开，迎面走出三个男生。
　　“哟，这不是江主席吗？真是恭喜啊。现在才走，怎么还不赶紧去庆祝一下啊？”说话的是中间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此时正歪头斜眼打量他俩。
　　对方说话阴阳怪气，杨栩心里觉得一阵不舒服。再细看，男生生的眉凸眼凹，印堂狭窄。嘴角微挑看似在笑，实含怒气，没有丝毫笑意。
　　江越垣看他一眼，淡淡的说：“同喜，钱部长。”
　　杨栩脑子里一个大问号：“前部长？前部长不是江越垣吗？”
　　江越垣冷淡的反应让钱易扬心里怒火更炽，嘴角却咧得更大，笑出声来：“当了主席真是不一样啊，刚才演讲的时候还滔滔不绝，现在就惜字如金了？你们说是吧。”
　　两边的跟班终于有了台词，忙大声附和，唱双簧似的，眼睛都飘到了天上：“人是谁啊？了不起哦。”
　　“对啊，人主席能跟咱屁民一样吗？这不笑话嘛。”
　　杨栩内心：“……简直神经病，脑残电视剧看多了吧。”
　　江越垣笑笑：“话留到必要的时候说才好。”
　　尼玛，你的意思是和我说话就不必要了？
　　杨栩看见对方脸上的笑都要撑不住了，心里暗爽。没个气量还要招惹别人，这不自己找气受嘛。
　　钱易扬垂下嘴角，冷哼一声：“哎呦，这话说的。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还要向主席大人讨教呢，看来我和江主席的话是要留到那时候说才必要了。”
　　江越垣表情未变：“对。”
　　钱易扬一时语塞，终于冷笑一声，阴冷的看着两人：“咱们以后见面的时候多呢。”说完大步走了，两边的人赶紧跟上。
　　杨栩看他三人的背影皱着眉头问：“他谁啊。”
　　江越垣：“不相干的人。”
　　“跟你竞争主席？”
　　江越垣把手搭在他肩上，慢慢的说：“他？不够格。”
　　杨栩扭头看他，对方并没有说这句话时该有的飞扬神采，面容还似以往般沉静如水：“这么嚣张？”
　　江越垣和他对视：“陈述事实。”
　　杨栩：“……”
　　江越垣轻笑，眉眼弯弯：“走，去吃饭。”
　　虽然只有两人，但杨栩还是要坚持庆祝一下。
　　两人去了一家挺出名的私房菜馆。一楼大厅装修极简，色彩鲜明，墙壁上只几幅线条简洁的现代主义壁画。两人上了二楼，包间装修风格截然不同。雕花镂空的木制门窗；高雅精致的红木条案；还有几竿修竹，翠意盎然，颇有情调。
　　杨栩点了几道菜，都是江越垣爱吃的。好在江越垣口味偏淡，杨栩也不挑，加上菜色也实在不错，两人吃的心满意足。
　　吃完饭两人去看了场颇具好评的电影，结果出电影院的时候杨栩双眼通红已哭成狗。
　　两人回校，杨栩还在电影的氛围里不可自拔，趴在床上进行自愈。江越垣在书桌前看书，宿舍里安安静静的，只偶尔有江越垣轻轻地翻页声。
　　杨栩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心情好了很多。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进来，给房间罩上了橙色的纱。杨栩看看表，已经六点。宿舍里空荡荡的，安静的很。江越垣不在，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感。
　　杨栩觉得有些害怕，他快速地跑到门前，猛地一拉门，向楼道里张望，恰好看到江越垣拎着一只塑料袋回来。
　　江越垣也看到他，冲他微微的笑，杨栩的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站在门口，江越垣快走几步走上前来：“醒了？”
　　杨栩：“恩。”
　　“怎么不穿鞋？”江越垣突然发现杨栩竟然光脚站在地板上，九月末的天气已微凉，他语气中忍不住带着责备。
　　杨栩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不说话。
　　推着他进屋，杨栩穿上鞋，江越垣拿出一盒酸奶给他。
　　“先喝这个，一会儿去吃饭。”
　　杨栩默默接过。
　　江越垣看他：“怎么不说话。”
　　杨栩喝了一口酸奶，心里回答：‘不想说话，现在就想抱抱你。’
　　可惜他不敢，所以只好蔫头蔫脑地……继续不说话。
　　江越垣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周迪正在正在化妆，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眼线。李梦颖气呼呼的开门回来，高跟鞋踩得噔噔直响。
　　周迪扭头看她，问：“怎么啦这是？不高兴呢。”
　　李梦颖不说话，把包一甩，低着头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周迪等了几秒，没反应，习以为常地继续对着镜子描画。
　　“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我每次找江越垣，杨栩一定跟他在一起。”宿舍里安静了几分钟，李梦颖突然开口问。
　　周迪手下不停：“你去找江越垣了。”
　　李梦颖：“我去他们宿舍楼下等了一下，看见两个人一起去食堂了。”
　　周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放下眼线笔，扭过头来皱着眉头说：“真的，梦颖，不是我说你，你又去跟踪……你觉得你这样偷偷摸摸的跟……观察江越垣好吗？”
　　李梦颖抬起头来和她对视：“有什么不好的啊，我喜欢他，我自然要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啊。”
　　“哎，不是。啧，这么说吧，这不说你们两还没在一起呢，就算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也要给他一点个人空间吧。”
　　李梦颖敷衍的说：“我给啊，我自然给，不过你刚才也说，我这不是还没和他在一起吗？”
　　周迪说：“所以我说，你快去和他表白啊。”
　　李梦颖：“那我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他啊？”
　　“你还不够了解他啊，我天，”周迪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他生日多少，什么星座，他喜欢什么颜色，他爱吃什么口味，他爱穿什么衣服，你一天都要给我念叨十回。还有，他早上几点起床，什么时候有课，什么时候值班，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吃饭我看你比他自己还要清楚吧？最后，你手机里有多少张他的照片你数的清吗？手机都快撑爆了吧。你还不了解他，你还想怎么了解他啊我的姐姐。”
　　李梦颖低头沉默，想了想说：“那我想不明白他最近怎么都跟杨栩在一起啊。”
　　周迪都快给她跪下了：“我不是和你说过嘛，李嘉告诉我说，杨栩最近都去江越垣宿舍蹭空调，他们住在一起，自然亲密一些啊。”
　　李梦颖：“那怎么别人不蹭就他蹭啊？”
　　周迪：“不是他就是别人啦，换了一个人你是不是还要问同样的问题啊。这种问题没意义啦。”
　　李梦颖：“那他们关系会好到吃饭都一次不落的在一起吗？”
　　周迪：“那有什么奇怪的？两个人都没有女朋友，刚好做伴啊。你如果变成他女朋友了，以后他自然和你一起吃啊。”
　　李梦颖不说话了，过了半晌：“让我再准备准备。”
　　周迪泪流满面：“还要怎么准备啊？够了，你真的够了。”
　　李梦颖势在必得的笑笑：“反正我还要再等等。”

　　第　24　章

　　两人吃饭回来的时候碰到隔壁宿舍的李子阳，李子阳拿着篮球往外走，碰到两人打了个招呼。
　　“对了，江越垣，今天我又看见那个女生在楼下等了好半天，是不是在等你啊？”李子阳刚走出两步又折回来问他。
　　“什么？谁啊？”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你说什么呢？谁等我啊？”
　　李子阳奇怪的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我记得好像上个学期吧，这个女生就在楼下打听过你啊。当时我刚好路过，特意看了她几眼。嘿嘿，因为她长得很漂亮所以记得特别清楚。后来我就经常见到她在咱们宿舍楼下等人，我一直以为她在追你啊。”
　　江越垣和杨栩对视了一眼：“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啊，没有搞错吧？”
　　李子阳特别确信地说：“不可能搞错，上个学期那个女生打听的就是你，江越垣三个字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要不是她看起来暗恋你，我可早就出手了。”
　　江越垣心生疑惑：“是吗？”
　　李子阳：“你怎么就不信我？算了不跟你说了，这么长时间，或许人家早就转移目标了，我约了人打球，先走了。”
　　“好。”
　　说实话，暗恋江越垣的女生确实不少，所以如果有女生在楼下打听他也不奇怪，关键是这么长时间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放弃，杨栩不得不佩服那个女生了。
　　杨栩躺在床上念叨：“长得特别漂亮，从上个学期就开始打听你，也不表白只在心里默默暗恋，说不定还每天为你折一个千纸鹤放在玻璃瓶里，然后晚上看看手机上偷照你的照片入睡……尼玛，这么好的事儿怎么都落到你头上了。”
　　江越垣反而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翻了一页书问：“怎么，羡慕啊？”
　　杨栩翻了个白眼：“快特么羡慕死了。”
　　江越垣笑：“有什么好羡慕的，反正我是觉得挺渗人的。”
　　杨栩翻过身来看他：“恩，怎么说？”
　　江越垣：“你想，如果有一个人时不时的打听你，没事儿偷照你的照片，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一直都在监视你啊。有一个人一直就在你的周围观察你，而你自己却一无所知，这什么感受？”
　　杨栩本身胆子就不大，现在一听江越垣这么说突然觉得四周阴森森的：“我去，你别吓我啊。”
　　江越垣看他，杨栩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不吓你，一个变态有什么可怕的。”
　　杨栩在被子里闷闷地说：“喜欢上你的人还真是悲哀。”
　　江越垣：“我可不喜欢这样的喜欢。”
　　杨栩探出头来：“那你想要什么样的？”
　　江越垣想想：“也没什么特别的，只要在一起相处觉得舒服就好。”
　　杨栩咽了口口水：“跟咱两之间的差不多？”
　　江越垣细细的打量他，轻声笑说：“对，确实差不多吧。”
　　杨栩觉得自己的脸默默地红了，自发的把自己埋进被子了。
　　不得不说，杨栩还真是喜欢自作多情。
　　国庆七天假，又是一个彰显中国人口众多的伟大日子。
　　杨栩给家里打过电话，杨妈和钱叔叔要加入旅游大军，杨栩表示既不想当电灯泡又不乐意给人山人海的旅游景点做人肉背景，因此不打算回家。
　　江越垣早就把宿舍钥匙给了他一把，但杨栩还是回自己寝室消磨假期。
　　寝室只有他一人，杨栩也不去吃饭，拉着窗帘看了一整天电影。
　　杨栩是一个相当害怕孤独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世界总是带着点点的悲观色彩。他也不知道这种悲观来自哪里，可能是源于小时候爱看的探险寻宝的电影。过程中主角经历过那么多九死一生到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人生经验，一分钱都得不到，这使得杨栩很难过，因为杨栩觉得自己真的挺喜欢钱的。再长大一点，不可避免的看看爱情小说爱情电影，可是相爱的两人经历过种种误解磨难到最后却总是因为天灾人祸而分开甚至阴阳相隔，即使最后两人在一起，最终也会输给无涯的时间。
　　所以杨栩不相信永恒的爱情，不对，杨栩想：“我相信永恒的爱情，但我可能不相信我会拥有它。”
　　不相信自己会拥有永恒的爱情算是相信爱情吗？杨栩不知道。
　　杨栩跟着电影哭哭笑笑了一整天，身体疲惫至极，偏偏精神亢奋到了极点。
　　拉开窗帘，夜幕四合，花木森森，孤零零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寂静的校园显得空旷而冷漠。
　　对面的宿舍楼零零星星的亮着几盏灯。杨栩抬头，眯着眼看头顶明晃晃的白炽灯，感觉整个人都难受极了。
　　杨栩洗了把脸，拿上钥匙和钱包锁门下楼。
　　夜九点，公车上意外的有好多人，多是情侣，还有一帮聚会的男男女女。这并不奇怪，因为这是大学城开往市中心的最后一趟车。
　　一天没有吃饭，杨栩身上有些无力，但无论如何，站在人群中什么都不想，杨栩觉得好受了许多。
　　逛了好几条夜市，气温渐渐低下来。杨栩觉得有些冷，又不愿回校，独自在人来人往的夜市徘徊，他控制不住的发疯似的想念江越垣。
　　夜十一点，杨栩远离喧嚣的人群，慢慢走去五站外的电影院看通宵电影。
　　第一部电影是经典的《泰坦尼克号》。杨栩眯着眼睛看那艘巨大的轮船在落日的余晖下慢慢驶向大海，人声鼎沸，海水无际，一切像是一场梦一样。
　　实际上确是一场梦。杨栩醒来的时候屏幕上已经换了片子，仍是无尽的蓝的醉人的大海，但主人公已变成一只虎和一个少年。杨栩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分辨了一会儿，又蜷起身子睡着了。梦里他觉得自己整个人置身在潮水中，随着波浪起起伏伏，四周的海风吹得他浑身发冷，嗓子也又干又疼。完了，要生病了，这是他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第二天服务人员敲门，杨栩挣扎着起身。
　　顶着一双黑眼圈，杨栩半死不活的回校。吃不下任何东西，晃晃悠悠的去校医院买来药。宿舍里没有热水，杨栩懒得去打，就着昨天杯子里的剩水喝了药，有气无力地钻进被子里。
　　期间醒过几次，嗓子疼的厉害，杨栩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强迫自己睡去。
　　身子的极度不适给他压抑的思想趁机作乱的机会，杨栩满心满眼都是江越垣，杨栩都快给自己感动哭了，事实上，他眼里真的流出两行泪水。“不能让江越垣知道。”不能让江越垣知道什么？“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爱上他这件事。”杨栩最后告诉自己。亏他到现在还记得这个，也不知道他在给自己较个什么劲。
　　等杨栩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他被一阵大力的敲门声惊醒。
　　杨栩挣扎着下床，一头鸡窝，一脸萎靡地开门。
　　江越垣站在门外，本来责备的话看到杨栩可怜的样子后直接堵在嗓子里，只是脸色黑的吓人，面无表情。
　　杨栩晃了晃脑袋，他本来就头晕，一晃简直想吐了，事实上他真的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江越垣帮他拍拍后背，杨栩抬头看他，小声嘀咕：“哎？真的是你啊。”
　　江越垣不想理他，推着他进了宿舍。手一触到他的胳膊，滚烫的体温立刻吓了他一跳。
　　江越垣去探他的额头，烫的厉害。杨栩迷迷糊糊的在他清凉的手掌上舒服地蹭了几下。
　　“你在发烧你知道吗？”江越垣皱着眉头。
　　杨栩两眼无神的望着他：“嗓子好疼。”说着自顾自“啊～～”了一声。
　　江越垣这时才听出他的破锣嗓子，拉着他去穿鞋：“生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
　　杨栩：“困，想睡觉。”
　　江越垣弯腰替他穿上鞋袜，杨栩忍不住摸摸他的发旋，占了便宜还不忘掩饰：“发质真好。”
　　江越垣既无奈又生气，一言不发，给他披上外套，拉他去医院。
　　直到在医院挂上吊瓶杨栩才想起问：“诶？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才……二号吗？”
　　江越垣：“你也知道才二号啊，前天我走的时候你还好好的，你到底做什么了把自己搞成这样？”
　　杨栩笑嘻嘻的说：“嘿嘿，我看了好多电影。”杨栩气色不好，半死不活的样子，顶着鸡窝头，笑起来像个神经病。
　　江越垣面无表情：“呵呵。”
　　杨栩：“嘿嘿嘿。”
　　江越垣：“……嗓子疼就不要说话了。”
　　打完吊瓶杨栩觉得舒服了许多，至少嗓子不是那么疼了。
　　江越垣买来粥和盒饭，杨栩喝了粥，菜吃了几口，又裹上被子去睡觉。
　　第二天醒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嗓子也不再撕心裂肺的疼，杨栩整个人舒服的像一根软掉的面条，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一扭头，对上了江越垣放大的脸。
　　此时天刚蒙蒙亮，晦暗的光线里可以看清江越垣漂亮的脸部轮廓。
　　江越垣睡得很熟也很乖，侧着身子，头发熨帖的扫过眉头，毫无防备的半张着嘴，像个孩子。
　　两人离得太近，杨栩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呼吸相闻。
　　杨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呼吸都不由得放轻。
　　杨栩看着近在咫尺的双唇，他几乎可以感受到它炙热的温度。杨栩情不自禁的缓缓靠近，直到感受到嘴唇接触到那一处温暖的柔软。杨栩的心里霎时像同时炸开了万朵烟花，心情激荡的不能自已。
　　他慌乱的扭过身子，却不想动静太大，床板的吱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响得格外欢快悦耳。杨栩心里一惊，一动不动的僵直了身子。
　　感受到身后有了动静，杨栩心里涌上一种难言的害怕和绝望：一定被发现了！
　　两人盖着一条被子，杨栩一转身把小半条被子卷到了身下，冷空气也趁机从他身后钻进来，把他的后背吹的冷飕飕的，一如他心里的感受。
　　杨栩觉得时间像停滞了般，他瞪大眼睛仿佛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可是突然，他感到身子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向后，后背严严实实地贴上了一副温暖的胸膛。
　　江越垣把杨栩像抱枕一样搂在怀里，再次沉沉睡去。
　　过了好久，直到再无一丝动静，杨栩僵硬的身子才慢慢放松下来。杨栩舒了一口气，在江越垣怀里慢慢睡去。

　　第　25　章

　　杨栩再次醒来床上只剩他一人。
　　睁开眼，天已大亮。
　　杨栩卷着被子滚了几滚，留恋的感受着被子里残留的属于江越垣的温度。
　　“好了，来吃饭。”清冷的声音在房间一角响起。
　　杨栩吃了一惊，抬头看时，江越垣正在书桌边看书。桌子上摆好了早饭。
　　杨栩难得的没有赖床，起来穿衣洗漱。而后慢慢地坐在桌子前，偷偷地看一眼江越垣。
　　江越垣放下书，坐过来和他一起吃饭。杨栩做贼心虚，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江越垣和他说了一句什么，杨栩心神恍惚，也没听清，只得抬起头冲他嘿嘿一笑。一对上江越垣清亮的眼睛又赶紧低下头，害怕被戳穿似的，掩饰般喝了一大口豆浆。
　　滚烫的液体一进到口腔，杨栩霎时被烫的站起来了，跺着脚瞪大眼睛看着对面的江越垣。
　　“快吐出来啊。”江越垣站起来大喊。
　　杨栩看看满桌的饭菜，“咕咚”一声咽下去了，瞬间整个后脑勺都像被烫掉似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流出两行泪水。
　　杨栩半张着嘴，傻子一样的看着江越垣。
　　江越垣摸摸他的头，杨栩回过神来，擦擦眼泪，虚弱的说：“烫哭我了。”
　　江越垣：“……”
　　江越垣：“是烫傻了吧？”
　　杨栩呆呆的点头：“恩。”
　　江越垣：“……”
　　杨栩拿着面镜子大张着嘴看自己有没有受内伤，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又坐回去准备接着吃饭。
　　江越垣说：“等凉点再吃吧。”
　　杨栩前两天几乎没怎么吃饭，现在有胃口了，饿的几乎一秒钟都等不下去：“没事，现在好多了。”
　　江越垣像看弱智一样看他：“再烫一次可怎么得了。”
　　杨栩不乐意了：“我又不傻。”
　　江越垣面无表情：“呵呵。”
　　杨栩：“……”
　　经过这个意外，杨栩果断忘了偷亲人家的事，果然被烫掉了脑子。可惜，原本脑子就不够用。
　　吃过饭，江越垣问：“今天还去医院吗？”
　　杨栩自己摸摸额头：“不用了，已经好了，不发烧了。”
　　江越垣伸手探一下他的体温，点点头：“注意一点，不反复就好。”
　　江越垣收拾背包，杨栩问：“你要干嘛去？”
　　江越垣：“回家啊。”
　　“恩？现在？那你回来干嘛的？”
　　江越垣不说话，三两下收拾好：“你在学校上自习？”
　　杨栩：“哈哈，开玩笑？”
　　江越垣：“那走啦，去我家玩。”
　　杨栩一边摸钱包一边翻手机，充电器塞进江越垣背包：“那怎么好意思？收拾好了，走吧。”
　　有时候杨栩的行为真的很像一只蠢贱蠢贱的哈士奇，虽然长得像只猫，江越垣面无表情地想。他本想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可相处的越久就越对他做不出应付他人时的表情。
　　杨栩：“怎么了你，脸抽筋啦？”
　　江越垣心里翻了个白眼：算了，我纠结的什么白痴问题？果然近墨者黑吗？智商都被拉低了。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