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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先爱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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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栩:“怎么了你,脸抽筋啦?”
  江越垣心里翻了个白眼:算了,我纠结的什么白痴问题?果然近墨者黑吗?智商都被拉低了。边想着边先一步走出寝室。
  “哎,我发现你对我越来越不温柔了?怎么回事?你要不要反思一下啊。”杨栩跟在他后面嘟嘟囔囔地抱怨。
  江越垣无可奈何地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杨栩快步追上他,江越垣勾着他的肩膀一起走,杨栩心里的小人儿瞬间嗨翻了天,喜滋滋地不废话了。
  临近市区,杨栩问:“叔叔阿姨喜欢什么啊?我买一点给他们。”
  江越垣:“赚钱旅游赚钱旅游赚钱旅游。”
  杨栩:“哈哈哈哈。”
  江越垣:“买点苹果山竹好吧?”
  杨栩:“恩,你们一家口味都一样啊。”
  江越垣:“不一样。”
  杨栩:“……”
  江越垣:“本来就是我爱吃的,他俩没在家。”
  杨栩:“?”
  江越垣:“去旅游了。”
  杨栩笑:“哈哈哈。”
  江越垣平静地看着他,心想这有什么好笑的?
  杨栩心想:“哎,又是二人世界啊,这个世界简直不能更美好。”
  江越垣家是个小跃层,装修的简单温馨。
  两人在客厅坐了一下,转战卧室打游戏。
  按说两个人总是呆在一起确实让人觉得挺无聊的,尤其是天天都在一起,吃饭睡觉形影不离,自己觉得不腻,别人都看腻了。尤其还是两个大男人,刚开始周围宿舍的见了都要调笑几句,时间长了大家都习以为常。什么时候两人没在一起才会被人问呢。
  偏偏两个人都不觉得怎样,在一起呆的舒服惬意。有的时候两人在房间里不见得非说什么话,各做各的,偶尔交谈几句,自在随心。
  现在的杨栩珍惜一切和江越垣在一起的时间,有的时候他默默祈祷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他好好体会江越垣陪在他身边的感觉;还有的时候,当他受不了内心压抑的感情想不顾一切对江越垣坦白的时候,他又希望时间最好一下子跳到最终的结局,不管它是好是坏。而不是默默的等待着不知何时而来的命运的审判。
  中午的时候,两人去超市买菜。杨栩挑菜,江越垣负责拎回家。
  十月的天气明朗而又温暖,夹杂着丝丝微凉的秋意,天空辽阔,意境高远。
  杨栩看着身边的男生,高大帅气,重要的是,那是自己偷偷爱着的人,即使对方不爱他,但至少他对自己不算坏,甚至还好得很,这就够了。两个人在一起,即使做着最平常的事,杨栩也会感到难以言状的幸福。
  杨栩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会怎样,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在何处安度余生。他内心无比渴望一个温暖的平静的家,可他二十年来的经验告诉他这有多难。他甚至想过自己孤苦无依,四处漂泊的样子,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悲观的人。直到他爱上江越垣。这个给他冰冷黑暗的内心以温暖的男人。
  杨栩甚至想到以后,如果可以,两个人会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家。那时的他们就会像现在一样,一起下班买菜,一起回家。然后,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两个人的手会默契的悄悄牵在一起。
  可惜只是想象,只是如果,杨栩告诉自己。他的心像熬焦掉的糖,甜蜜中酝酿出些微苦涩,而后这苦涩的味道渐渐浓厚起来。
  暗恋是什么,暗恋是即使最后两个人天各一方,那也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分离。
  晚上吃完饭,杨栩点开手机,这才发现竟有7个未接来电和两条未接短信。全都是来自江越垣的。
  短信是前天晚上的,时间22:15:早点休息,一个人在宿舍锁好门。
  杨栩点开下一条,时间22:25:睡了吗?
  电话则是昨天早上十一点到两点,最后四个电话时间是连着的,想来是杨栩不接电话江越垣才赶回学校去找他。
  前天晚上,杨栩独自看电影根本就忘了拿手机,第二天早上回来的时候难受的要死就更想不起来它了。而且自己生病的时候只管睡觉,即使手机响过也没听见,怪不得江越垣刚看见自己的时候脸色难看的要死,原来是关心自己啊,杨栩偷笑。
  手机电量见底,江越垣在洗澡,杨栩自己去翻他的书包找充电器。
  给手机充上电,杨栩坐在地毯上继续打游戏。
  门被推开,江越垣擦着头发走出来。杨旭瞥了一眼,可惜,穿了睡裤,不过上身身材也还不错,杨栩面无表情的咽了口口水。
  江越垣在衣柜里翻了一下,给他找出一套睡衣放进浴室,套上睡衣坐来杨栩身边:“到哪了?我替你,去洗澡。”
  杨栩感到自己身边贴上来一团温暖,潮乎乎的,熟悉的气息一下子包围了他,杨栩心旌神摇,目光专注的盯着游戏。
  邀请自己洗澡神马的,杨栩开始臆想,很想开口问一句:“少年,约嘛?”
  “小心”,江越垣低呼。
  面无表情的把手柄递给江越垣,杨栩严肃的说:“你看你,死了吧。”眼神简直是控诉,随后大度的原谅对方:“算了,等我出来再帮你通关。”随后进浴室洗澡。
  江越垣:“……关我毛事?明明是你站在那让人打啊!”
  江越垣靠在床头看书,杨栩推门出来。
  “这么久?”江越垣抬头看了他一眼。
  杨栩的脸带着暧昧的潮红,低着头嗯了一声,去翻吹风机。
  热风开到最大,杨栩背对着他,掩饰自己莫名的心虚。
  突然一只手拿过他手上的吹风机,杨栩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江越垣把热风关小一点:“光对着后脑勺,都不怕烫嘛。”
  杨栩低下头,不说话,感受着一只温暖的大手在自己发间穿梭。温柔的翻弄,就像是把自己的心意放在指尖轻轻拨弄一般,杨栩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吹干头发,杨栩乖乖上床,只露出一只脑袋,心里柔肠万千,不能自已。
  “先吃药。”
  “嗯?”杨栩抬头,江越垣端着一杯水,手里放着两只药片。
  “中午喝过了。”
  “这是晚上的。”
  “我都好了。”
  “喝。”
  “哦。”
  看着杨栩喝过药,江越垣关灯上床。
  杨栩翻过身,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江越垣平躺着,呼吸平稳。
  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呢?还是我在自作多情。
  杨栩悄悄把胳膊环上他的腰身,安心的像是抱着他的所有,满足的闭上眼睛。
  江越垣侧身,想抱枕一样抱紧杨栩,沉沉睡去。

  第 26 章

  有很多时候,上天会给你开一个措不及防的恶意的玩笑。对,往往精准的挑选你觉得最幸福的那一刻。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房间,身边无人,尚有余温。
  杨栩把江越垣的枕头抱在怀里,片刻后翻身起床。
  房间里没有人,杨栩独自去洗漱间刷牙洗脸,猜想江越垣一定去买早饭了。
  江越垣卧室旁边是一间书房,推开门,两只大书柜并排靠着,上面整整齐齐摆满了书。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放着一只笔筒和一台电脑,再无它物。
  看来江越垣真的很喜欢看书。
  杨栩在书柜里挑了一本《聊斋志异》,坐到椅子上翻看。
  文言文,靠。幸好还有高中的底子,慢慢念也看得过去。书中偶尔有些生僻字的注音和解释,看来江越垣也看过这本书。
  看了一页就再也看不下去,杨栩趴在桌上胡思乱想:如果我写封情书夹在书里江越垣会不会看到?不一定,这么多书呢。
  那万一他能看到呢?
  “砰砰砰”杨栩用脑袋撞了几下桌子,不管了,试一试。
  杨栩拉开抽屉,想找张纸,但是一看到抽屉里的东西忽然愣住了。
  抽屉里是一张照片和一枚玉佩。
  杨栩拿起玉佩,细看上面的图案纹路,正是很久以前自己丢掉的哪一块。杨栩心里疑惑顿生。再看照片,上面是两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年,而这两个少年杨栩竟然全都认识。
  一个面容精致,笑容飞扬,虽然稍显稚嫩,但确是江越垣无疑。
  而另一个,温温润润,眉眼间与自己有五分相似,正抿着嘴笑,白皙的脖子上有一抹红线隐入宽大的校服中。正是自己早已去世的堂哥,杨越。
  怎么回事?杨栩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他们认识,他们是高中同学。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拿掉他手中的照片,杨栩抬起头,看见江越垣低垂的眉眼。
  杨栩一瞬间有些恍惚,他看着对方漂亮的脸,张了张嘴,轻轻的说:“那个人是我哥哥。”
  江越垣看着照片上的人,片刻后低声说道:“我知道。”
  杨栩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可是现在他说不出话来了。
  江越垣放下照片,看着面前的男孩,直视着他的眼睛,嘴巴干涩的很:“我……那天在长椅上看书,捡到一枚玉佩,跟杨越的一模一样,我很想他。后来你回来找,你和他长得很像,我不想还给你。”
  杨栩听着江越垣的嘴里说出自己堂哥的名字,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受。
  他看着对面的人,像是刚刚认识他一般,他听见自己问:“你喜欢他?”
  江越垣接着说,语句连贯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声线漂亮,像是再说一个悲伤的故事:“我们是高中同学,在一起玩得很好。我喜欢玩摩托车,我教他学。那天他生日,他约我去公园。我等了他很久,他没来,我打他电话,关机。我很担心他,我知道他妈妈的电话,我打给她。她妈妈告诉我杨越有事,就挂了我的电话。我走回家,天上下了雨,很冷,我很生气。第二天,杨越没有上学,过了好几天,我才听说他出车祸……死了。”
  他勉强说出最后两个字,低着头不做声。
  杨栩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晚上,杨越给自己打电话:“小栩,明天我生日。”
  “我没钱啊。”
  “我不是要生日礼物。”
  “那你接着说。”
  “我明天去表白。”
  “我去,杨越你早恋。”
  “我有点害怕。”
  “哎呀,不要怕了,怕什么?你长得也有我一半帅,有点信心,成功了带给我看啊。”
  “嗯……”
  “我明天去找你,给你加油。”
  “不用,还要坐火车。我会表白的,再鼓励鼓励我。”
  “加油。”
  “嗯。”
  第二天,杨栩上完补习班回家。外面下了雨,他身上湿淋淋的,忘了带伞。推开门,家里乱糟糟的,显然是刚吵完架。杨栩推开卧室门,杨妈坐在床上哭。
  杨栩退出来,收拾好房间,去厨房做饭。
  杨栩劝了杨妈一会儿,杨妈低着头,神情疲惫。
  最后杨栩一个人吃饭,他很饿,却不太敢吃饱。因为杨妈没有吃饭。他心里又烦躁又愧疚。
  夜里,杨栩迷迷糊糊的听见杨妈打电话的声音,杨栩翻了个身。
  突然听到杨妈一声尖叫:“小越死了,你知不知道。”
  杨栩突然醒来,他睁开眼,跑出去,客厅里开着灯,杨妈正坐在沙发上埋着头哭。
  “妈。”
  杨妈抬头,眼睛红肿,头发杂乱。
  “妈。”杨栩走过去,杨妈抬头看他,满眼的乞求和泪水:“你爸爸不回家,小越出车祸,死了。”
  那一瞬间,杨栩的世界天翻地覆,他的耳朵嗡嗡的响个不停。
  就像现在,熟悉的无法抑制的悲凉感狠狠地攫住他。杨栩站起身来,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他往外走了几步,又定住,回过头来:“我……杨越生日那天,他想告诉你,他爱你。”
  杨栩最后的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枚炸弹在江越垣耳边炸响。
  江越垣不可置信的抬头,杨栩突然有一股报复般的快感。
  江越垣睁大了眼,眼里的痛苦愧疚和惊讶像是快要承受不住一般。他满眼通红,流出泪来。
  杨栩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这么恶毒。他的心似乎被毒蛇撕扯。他看着江越垣,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脆弱无助到极致。
  杨栩想走过去,抱住他。但是他僵硬着身子一动不动。
  他强迫自己走掉,对,赶紧走吧。
  杨栩走出家门,走到大街上,外面有风吹来,杨栩感到脸上一阵冰凉。
  他抹掉,可泪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杨栩不知道去哪里。家?他没有家。哪里是他的家呢?
  他漫无目的地走,看见公交车在他身边飞驰而过。他走去站台等车。
  车来了,杨栩上车,他掏掏口袋,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江越垣的睡衣和拖鞋,他身无分文,尴尬着想下车。
  这时他身后的一个女生往他手里塞了一块钱。
  杨栩抬头,愣愣的说了声:“谢谢。”
  女生摆摆手,笑了笑。
  十月的天气微冷,杨栩穿着睡衣有些发抖。他低着头,瑟缩着身子,像一个神经病一样穿过诺大的校园,回到宿舍。
  宿舍锁着门,杨栩找宿管阿姨拿钥匙。烫着方便面头的阿姨盘问了他半天,最终把钥匙给他。杨栩还了钥匙,一个人躺在床上。
  房间里昏昏暗暗的,杨栩闭着眼,慢慢的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他摸索着下床开灯。
  惨白的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眯着眼,坐在床沿发呆。
  闷闷的咳了几声,嗓子又开始疼起来。
  目光飘到桌上,桌上放着东西。杨栩走过去,翻了翻,是自己的手机、钱包、钥匙和衣服鞋子,旁边的塑料袋里是自己的感冒药。
  杨栩站了一会儿,走出门去。
  半夜三点,楼道外的声控灯亮起来,两边的宿舍锁着门。杨栩上楼,走到一扇门外,敲门。
  江越垣开门。
  杨栩走进来,房间里开着灯,有一股浓重的烟味,杨栩控制不住的咳起来。江越垣开着门,又去开窗。
  杨栩去书桌上拿自己的书本,洗漱间有自己的洗漱用品。杨栩慢慢的收进塑料袋。
  夜晚的风将烟味吹散了些,也吹得杨栩瑟瑟发抖。江越垣关上门窗,杨栩好受些。
  杨栩把东西收拾好,换了自己的拖鞋。他站在房间中央,江越垣靠着书桌看他。
  “对不起。”杨栩慢慢的说,声音干哑。“我不是杨越,我没有权力代替他说‘我爱你’,更没有权力代替他折磨你。”
  江越垣没有说话。
  杨栩低着头,慢慢地说:“我走了,再见。”
  江越垣握住杨栩摸着门把的手。
  杨栩转过身来,江越垣低头看他:“对不起,我没有故意要骗你。”
  杨栩低着头,注意到江越垣穿着家里的拖鞋和睡衣,光裸的脚踝冻得发红。
  杨栩低低的“嗯”了一声。
  半饷,江越垣没有说话,杨栩低着头,脖子有些酸,他转过身想走。
  江越垣拉住他的手:“对不起。”
  江越垣的手冰凉,杨栩又有点想哭,他抬头看他。
  江越垣从脖子上取下一件东西,是杨栩的玉佩,江越垣给他戴上。
  玉佩温润,带着他的体温。
  杨栩说:“我奶奶给的,我和杨越各有一个。杨越的玉佩和他埋在一起。”
  江越垣:“嗯。”
  “你想他吗?”
  江越垣说:“有时候会,但我不敢,我怕。”
  杨栩:“不用怕,他的死不是你的责任。”
  江越垣看着他,像是找一个答案,杨栩继续说:“我妈告诉我,他生日那天,姑姑订了蛋糕给他,他去取蛋糕,被醉酒的货车司机撞到了。”
  “我觉得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可能他已经出事了。只是我姑还不知道,以至于你给我姑打电话的时候我姑觉得你烦,直接挂了电话。”
  “对,杨越的妈妈一直不太喜欢我和杨越来往,因为当时我不是一个好学生。”
  “嗯。”
  杨栩又问:“你知道他爱你吗?”
  江越垣低头看他,红肿的眼睛里带着点无辜的迷茫,他摇摇头。
  杨栩轻轻笑起来,笑容带着点苦涩,心酸得不能自已。
  “其实在他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还打电话告诉我说生日那天会给喜欢的人表白,可惜他出了事,没机会亲自说出口了。”
  杨栩:“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杨越那么喜欢你,他会希望你活的开心一点。”
  江越垣哭出来,杨栩说:“我有些累,我先走了。”
  杨栩一个人蜷缩在床上,他感到全身发冷,禁不住抱紧自己。他回忆起那个阳光下坐在长椅上看书的少年。那天,春风料峭,柳发新芽,一大片灿烂的迎春花热烈开放。人生若只如初见。
  外边有风刮过,杨树的叶子哗哗作响,杨栩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突而感到一阵悲凉,秋天来了。

  第 27 章

  秋天确实来了,学校里到处铺满了枯萎的落叶。
  杨栩搬回宿舍,开始独来独往。
  宿舍的人都感到他的变化,从开始的探寻到后来的无奈。凡是有时间总会找他一起吃饭打球。
  杨栩感受到他们的好意,也总是积极响应,可他最终还是在欢乐的人群中渐渐消沉下去。
  孙杨说:“随他吧。”
  杨栩终于如释重负,开始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自习,一个人去操场跑步。
  他不是故作寥落,他不想用深沉的目光去回望自己的过去,也不想用看透一切的目光来注视这个世界的繁华。他只是提不起兴趣,不想再费心思。他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想。
  他想让自己沉静下来,沉静成一棵秋季的树。让秋风带走它满树的喧闹的的叶,留下光秃秃的树叉,清楚、坚毅、光明磊落。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辉抹在山头,将天边染成了一层漂亮的橘红色。
  杨栩围着操场慢慢地走了一圈,坐在外围的水泥台上。
  偌大的操场空无一人,有风吹来,冷,但也冷的敞亮,冷的清醒。
  杨栩望着天边发呆。看着那层漂亮的颜色变浅变浅最终慢慢消失,黑暗降临。
  操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路灯亮起,人声喧闹。
  杨栩站起身来,浑身冰冷,腿脚发麻。杨栩觉得自己简直在装逼。
  ‘悲伤着,悲伤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悲成一只二逼。’杨栩颇具文艺范儿的在心里念起诗来,弯下腰去捶自己发麻的腿。
  忽然眼前多出来两双鞋子,嗯,对,四只脚。一双大一双小。
  杨栩抬起头来,李梦颖笑得正甜:“杨栩,你一个人在这儿做什么呢?”
  杨栩心里呵呵两声,我在装逼可以吗?
  杨栩站直了身子,嘴角翘起:“锻炼身体。”
  李梦颖笑起来,声音跟她的笑一样甜,俏皮的说:“我们老远就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儿了,还锻炼身体,骗谁呢?”
  杨栩笑容不变:“真的,锻炼完身体再思考一会儿人生。外在和内在都要兼顾嘛。”
  李梦颖又忍不住笑起来,欢快的像一只鸟儿。嗯,像只麻雀,杨栩想。
  杨栩把目光放在她旁边的人身上。
  杨栩微微抬头,江越垣正一言不发的看着他,面无表情。虽然如此,但杨栩不得不承认这张脸真的是好看的不像话,不管他有没有表情。
  杨栩颇为留恋的看了好多眼,最后又把嘴咧大一点说:“好久不见啊。”
  江越垣皱着眉头,似是有话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杨栩才不管他有话没话,他现在心里不舒服得很。他扭头对李梦颖说:“你们慢慢聊啊,我先走了。”
  李梦颖看着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点了点头。
  两人看着少年的身影渐渐走远,李梦颖皱着眉头问:“你们两个怎么了吗?为什么我觉得杨栩有些不高兴啊?”
  江越垣说:“是吗?”
  李梦颖颇为担忧:“大男生之间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就好了。我最近都看不到你们天天在一起了,发生什么事闹成这样?”
  江越垣微笑:“你以前天天看见我们在一起吗?”
  李梦颖笑着说:“不是天天在一起也差不多了,反正以前每次碰到你们都是在一起的。”
  江越垣轻轻笑着说:“是吗?”
  李梦颖冲他肯定地点头。
  江越垣:“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还非要来操场说。”
  李梦颖:“我也没有非要来操场啊,只是刚好吃完饭,又刚好碰到你,又又刚好找你商量事儿,又又又刚好我想来操场溜达,所以才叫你一起来嘛。”
  江越垣:“……”
  李梦颖笑:“好啦,就是咱们两个部门不是要联合举办‘校园歌手大赛’嘛,然后委任我当女主持,然后我们部门一致想邀请你当男主持嘛。”
  江越垣:“我不行,我当评委。”
  李梦颖:“那么多评委,也不缺你一个啊,给个面子嘛。”
  江越垣笑笑摇摇头。
  李梦颖:“诶呀,你这么帅不去露露脸多可惜啊,我也问过你们学生会的人哦,他们都挺想你来主持的。”
  江越垣:“哪有?我忘词的,谁会希望我主持啊?”
  李梦颖:“就那个叫钱……钱什么来着,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认识你们学生会不少人呢。”
  江越垣低着头,没说话,似在微笑。
  黑暗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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