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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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思显然很吃惊，但脸上并无鄙视之色，乔雅稍稍放心，只听他笑道：“时代不一样了，男女都一样，什麽时候介绍给我认识，看看什麽样的男人能迷倒我精明能干的二哥。”
　　他回来後一直直呼乔雅名字，还没叫过乔雅哥哥，这一声听得乔雅很开心很感动，看来乔思是渐渐融入这个家了。

　　疑似爱情第十章
　　乔雅打算带周逾回去，但他一直比较忙，乔雅也不问他忙什麽，只嘱咐他注意安全。
　　大约过了一个月，乔雅听周逾抱怨：“你那个弟弟真够强的，我们证据准备得多充分，满以为可以把他未来丈人送进大牢，他竟然打赢了官司，老混蛋当庭无罪释放。”
　　“他那法学博士可不是白修的，既然你们证据准备的那麽足，还是能让乔思赢了官司，证明你们的工作做的不够完美。”周逾躺在沙发上，头枕在乔雅腿上，乔雅揉揉他发丝，浅浅微笑，原来他这段时间是在忙这个。
　　周逾讪笑道：“的确是我们疏忽了，小小乔做事果然滴水不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竟然拿第一证人的臆想症病史说事，指责他的证词都是臆想，说话绵里藏针，把证人激得当场咆哮法庭，说的话全部无效。”
　　“这就是你们的问题了，怎麽能把证人的病史忽略呢？魔鬼都藏在细节里，你们再接再厉吧，不过我想Magic的父亲不会给你们第二次机会，说不定还会报复你们，小心点吧。”其实乔雅私心希望乔思败诉，周逾和他的同伴们费尽心思地想铲除社会毒瘤，却被他破坏了。
　　周逾坐起身，拥著乔雅，商量道：“你劝劝他吧，为那种人辩护，会遭人唾骂的。”
　　乔雅为难道：“怎麽劝？他那麽大人了，有自己的道德观和是非观，再说Magic可是他女朋友，能放著她家的事不管吗？我能做的就是鼓励你把工作做到最好，把坏人绳之以法，不让乔思有空可钻。”
　　“你站在我这边，我就高兴啦。”周逾揽著乔雅脖子，轻吻他额头、嘴唇。
　　节制有时也能带来热度，这是他们在沙发上做完时的想法。
　　“乔思说想见见我的恋人，什麽时候跟我回去吃个饭？”乔雅问，他们都衣冠不整，身体还亲密结合著。周逾已经释放过了，但是没有退出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周逾压在乔雅身上，与他颈项交缠著，低哑地回答：“好，明天吧。”
　　“嗯。”乔雅五指插在他柔顺的发间，轻柔地道：“别压著我了，快出去吧。”
　　他说著脸上绯色热意剧增，周逾抬头看他湿润羞涩的眼，白里透红的肌肤，被吻得有些肿的唇，原始的欲望再度被撩起，揽著乔雅的腰，眸色沈沈地说：“不，我还要。”
　　“我明天要工作呢，你收敛一点。”乔雅虽然这麽说，语气却带著纵容，也没有推开周逾。
　　周逾堵住他的嘴，温存地占有。这一次并不激狂，但是美妙得让人心颤。他们之前除了第一次强烈的痛楚外，之後的每一次欢爱都像庄周蝶梦，似乎能在欢愉中死去。
　　乔雅曾对周逾说过我们似乎做得太频繁了，周逾说因为我太喜欢这种感觉，这样的喜欢，好像已经累积了几辈子。於是乔雅也随他去了，他一直没要求换位置，他还记得自己初次过後的感觉，周逾是做警察的，警察是危险的工作，他不想危险系数因为他的行动不便而提高。
　　隔天乔雅带著周逾一起回家，乔思已经下班了，坐在客厅陪乔妈妈说话，见到周逾，露出吃惊地神色：“周警官？”
　　乔雅对他笑：“这就是你想见的人，你们已经认识了，不必我介绍了吧？”
　　乔思呼出口气，摇摇头，苦笑：“不必了。”
　　“幸会呀，小小乔。”周逾朝他伸出手，不久前他们在法庭上争锋相对过，这会在家人面前要摒弃公事带给他们的尴尬，好在两人都是明白人，并不如何介意。
　　“幸会。”乔思伸出手与他交握。
　　乔雅对两人道：“你们陪妈妈聊天，我去换衣服。”
　　乔妈妈微笑著问：“思思怎麽和周逾认识的？”
　　乔思回答：“我是律师，律师当然有机会认识警察啊。”
　　周逾接过佣人端上来的茶水，笑道：“是呀，有时立场统一，有时又对立，不过小小乔站在哪一边，另一边的人马就要人仰马翻了。”
　　乔妈妈拍著乔思的手道：“那思思以後一定要站周逾这边。”
　　乔思笑了笑，没有应声，淡淡地看了眼周逾，周逾很坦荡地注视他，目光并不犀利，乔思却是心中一紧，在法庭上唇枪舌剑时都没这种感觉。
　　乔雅换了身家居服下楼，淡蓝色的针织衫，米白色的休闲裤，看起来清爽俐落，不如西装革履的样子严肃规矩，但更亲切。
　　周逾看看乔雅又撇了眼乔思，他穿著粉色衬衫，没系领带，最上面的钮扣没扣上，露出的锁骨，眉眼含笑，带著一丝撩人风情。如果说乔雅是纯洁温暖的阳光，乔思便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夜风。
　　乔雅坐到周逾身边，问他：“连声音都很相近吧？早上我们一起下楼，妈妈问我们谁是小雅，谁是思思。”
　　乔妈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软软地道：“个子一样，胖瘦也一样，还喜欢差不多类型的衣服，我当然难以分辨啦。不过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小雅叫我妈妈，思思叫我阿姨。”
　　她说到这有点伤感，无限失落地看了乔思一眼，乔思唇畔带笑，却不看她，也不安慰。
　　周逾对乔妈妈道：“伯母，小乔右耳根有一颗小痣，你看看小小乔有没有。”
　　乔妈妈左看右看，没发现。
　　“小雅的这颗痣如果没藏到耳後就好了。”乔妈妈盯著乔雅的耳朵。
　　乔思看著两人笑得意味深长，乔雅耳後有颗痣，做母亲的不知道，这个人知道，让人不禁联想到他们亲密到了什麽程度。
　　乔雅显然也想到了，虽然神色不变，脸上却升起一层薄红。乔思见他尴尬，便对周逾道：“叫我乔思和ERIC都行，别叫我小小乔，听起来像叫小孩子似的。”
　　“小小乔听起来很亲切啊，思思。”乔妈妈温柔地说。
　　乔思长得和乔雅一模一样，周逾对著他并没有陌生感，改口道：“乔思笑起来也和小乔有些不一样。”
　　乔思和乔雅一起笑，乔妈妈视线在他们之间穿梭，压根没发现有什麽不一样，心想果然小雅在情人眼里是独一无二的，却不知思思的女友是不是如此，“如果思思的女友在也许也能看出其他不一样，女人更细心点。”
　　她还是想见见Magic，这女孩可能是她第一个儿媳妇。
　　“妈妈想见Magic很简单啊，乔思皮夹里肯定有她照片。”
　　乔妈妈期盼地看向乔思，他掏出皮夹给母亲，乔妈妈一打开，只有一些卡和现金，照片倒是有一张，不过是幼年的乔思与他养父养母的合照……
　　“改天我向她要一张给您看看。”乔思见她脸上迅速爬上失望与悲伤，温和地对她说。
　　“你们都找到喜欢的人了，为什麽小臻都过了三十了还遇不到呢？”乔妈妈很苦恼，大儿子不结婚，二儿子找男人，三儿子没认她做妈，娶了妻也不叫她婆婆。
　　“爱情需要天时地利，他会遇到的。”乔思安慰她。
　　周逾听到这句话看了他一眼，这话真耳熟，在哪听过？爱情需要天时地利，他和小乔是天时地利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乔臻一看母亲那似怨似哀的眼神就知道她想什麽，对几人道：“我得继续忙，吃饭叫我啊。”
　　“看看，知道我要说什麽就逃避，吃饭我也不叫他。”乔妈妈发母威。
　　她当然说了是不会算数的，佣人刚布菜她就亲自起身去叫乔臻下来吃饭。
　　吃饭时周逾又发现了这对双生兄弟的一些不同，乔思是左撇子。
　　“我学拿筷子的时候右手脱臼，便用左手学，後来吃饭就一直是左撇子。”乔思见周逾出神地盯著他左手看，向他解释。
　　“左撇子很好啊，开发右脑。”乔妈妈看乔思什麽都是好的。
　　“是呀。”周逾对著丈母娘笑笑。
　　“你怎麽了？”乔雅低声问周逾。
　　周逾摇摇头：“没什麽，又看到你们的区别了，小乔就是小乔，乔思就是乔思。”
　　乔思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乔雅对周逾顽皮地眨眨眼。
　　乔家人都认可了周逾，晚上他要回去，乔妈妈挽留他，他目视乔雅，乔雅微微颔首，他就留下了。
　　乔雅的房间很大，床也大，躺在他的床上很舒服。可也许是周逾认床，当他们洗了澡躺在一起拥吻时竟然没有平时的热度，乔雅自然也感觉到了，大概换了环境，在有家人的地方，他们不敢像在周逾家那样放纵。
　　“睡吧。”乔雅黑眸波光莹然，轻柔地在周逾耳边说，像催眠。
　　周逾当然没被这简单的两个字催眠，他闭上眼，但乔雅一关灯，他又睁开眼，如果乔雅能隔夜视物，一定会发现他满眼迷茫困惑。
　　周逾没被乔雅温柔的声音催眠，他感觉自己像个原先被催眠的人，忘记了一些事，但是遇到一些事物的刺激，本来被催眠封尘的东西在往上涌，勾起了一些画面，但那电光火石间闪过脑子的片段他来不及把握，到底，是什麽呢？即便当初遇到星儿，时常做梦也没有这种惊慌的感觉。
　　乔雅原本平躺著，突然翻个身，面对著周逾侧躺著，手放在周逾腰上。周逾回抱住他，吻了吻他额头，闭上眼睛。
　　他有很多年没有梦到过那三个人的事了，没想到今晚又梦见他们。
　　星儿的声音很空洞，似乎藏著无尽痛楚，问林涵：“为什麽我用尽全身力气去努力，你还是不能爱我呢？”
　　“爱情需要天时地利，他看著你长大，只当你是弟弟，你非要强求，有意思吗？”乔逸的声音像清泉般悦耳，说什麽做什麽都那麽优雅从容。
　　“他不出现，你就不会想离开我吧？”星儿恨恨地看了眼乔逸，转顾林涵，眸色幽深沈郁。
　　林涵摇摇头，悲悯地看著他：“我任何时候都不会离开你。”
　　“可你抱著我的时候叫他的名字。”星儿说，有滴苦涩的泪从他脸上滑过，“你发誓永远不见他。”
　　“我是可以发誓我的人不去见他，但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不去想他，星儿，你不是有很多药吗？给我吃一颗可以忘情的。”林涵心中的悲哀并不比星儿少，爱的人咫尺天涯不能相守，不爱的人注定了要一生痴缠。
　　星儿走到乔逸面前，突然道：“我杀了他，看你怎麽想。”
　　他出手极快，刀光一闪，匕首已经靠近乔逸心脏，但乔逸动作更快，左手一把握住星儿手腕，冷冷地道：“你越无理取闹，他越想著别人，自己好好想想吧。”他看向林涵，有些惋惜：“你把他宠得无法无天，自食其果。”
　　乔逸就是这样冷静理智，纵然他爱林涵，也能表现得淡定自若。
　　周逾梦中喃呢：“乔逸。”
　　黑暗中乔雅突然睁开眼，揽在他腰上的手一僵，又闭上眼若无其事地睡觉。
　　乔妈妈一直想见乔思的女朋友，苦於没有机会。不想这天乔雅和周逾出去吃饭碰到乔思与Magic约会。乔思挽著Magic一进餐厅，就看到乔雅与周逾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
　　Magic已经看到乔雅，吃惊地抬头仰望乔思：“E，你竟然没说过你有个双生兄弟。”
　　乔雅见到两人，朝他们点头。乔思只好带著女友去和他们打招呼。
　　“周警官你是认识的，这位是我双胞胎哥哥，乔雅。”乔思对Magic介绍，笑问女友，“看出我们有什麽区别没？”
　　Magic看看乔雅又看男友，笑道：“哥哥比E的表情更温柔一点。”
　　“不是吧？”乔思无奈地看著女友，“我不也很温柔？”
　　Magic偏著头对他笑，他拉起Magic道：“好啦，我们先去吃饭。”
　　乔雅对他们挥挥手，周逾目送他们离去落座。
　　“怎麽了？”乔雅见周逾迟迟不收回目光，碰了他一下。
　　周逾一笑摇头：“没事，他们真般配。”
　　乔雅深深看他一眼，继续用餐。
　　他们先来，自然也先走，他们一站起来，Magic就热情地对他们挥手拜拜。乔雅颔首，和周逾一同走出去。
　　Magic踢踢乔思：“周警官跟你哥是什麽关系？”
　　乔思浅笑：“你觉得是什麽关系？”
　　Magic叹息：“为什麽好男人都要搞同性恋？”
　　“我不是例外的吗？”他拍拍Magic脑袋。
　　Magic目光盈盈地看著他，勾著嘴角。
　　周逾和乔雅上了车，周逾想了想问：“你觉不觉得乔思和Magic根本不像情侣？”
　　“哦？”乔雅挑眉。
　　周逾解释道：“我们判定他们是情侣，因为阿久说看到他们一起选戒指，後来我又看到他挽著Magic去警局保释人犯。但是他竟然没有Magic的照片，而且他不愿意带Magic回家，再者，每次他们都只是挽著手，并没有更亲密的动作，那种程度的挽手，倒像是绅士挽著自己要好的异性朋友。”
　　“警官你观察的还真是细致入微，职业病又犯了啊？”乔雅笑著瞥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关注乔思。”
　　周逾笑道：“有吗？就算多看他两眼也是因为他是你弟弟而已。”
　　乔雅似笑非笑，继续专注地开车。
　　车开到周逾家楼下便拐了个弯，没有驶进停车场，周逾诧异地问：“你不上去吗？”
　　“不去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乔雅温和地道。
　　周逾揽著他脖子在他脸颊上亲了下，轻声道：“好吧，我上去了，拜拜。”
　　以前如果乔雅说“不上去”，周逾一定会说：“我想明天早上和你一起吃早餐。”
　　今晚倒是很乖顺，乔雅脸上一直保持著温和笑意，直到周逾下车才沈下脸。
　　周逾回到家，打开客厅的灯，颓然走到沙发上坐下来。他耳边飘著Magic对乔思的称呼：“E。”
　　E？逸？
　　明明是从别的女人嘴里叫出来的，为什麽和自己心中呼唤出来的那麽相近？
　　之後几天周逾在忙别的案子，回去已经很晚，两人一直没约会，直到他忙完才约乔雅来家里吃饭。
　　乔雅到时他只差最後一道菜没炒，乔雅接过他手里的活，对他道：“我来吧，你去看电视。”
　　只是普通一道炒蔬菜，很快好了。
　　“你不洗澡吗？”周逾问，小乔每次炒完菜都要洗澡的。
　　“不了，快吃吧。”乔雅给他分配碗筷。
　　“好久没吃小乔做的菜了。”周逾笑嘻嘻地夹了乔雅做的菜放嘴里，笑容渐渐消失。
　　“好吃吗？”乔雅问。
　　“真甜啊。”周逾没好意思吐出来，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著。
　　乔雅感慨地说：“是啊，我放作料的时候把糖当做了盐，本来一道好菜，就因为放错作料而毁了。”
　　周逾笑道：“原来小乔也会犯这样的错，来，我们吃别的菜，这道菜就算了，呵呵。”
　　这道做坏的菜只是小插曲，他们还是向往常一样吃饭、洗碗、看新闻、洗澡、睡觉。
　　真的只是睡觉而已，周逾抱著乔雅，呼吸著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急不可耐地拥吻抚摸他。
　　“周逾。”乔雅在灯光下目色沈沈地看著他，“林涵还是影响你了，他爱的是乔逸，星儿弄错了，认为我是乔逸。你在正主没有出现之前，也认为我是乔逸，我完全没有前世的记忆，凭著星儿对我的憎恨和你对我的迷恋认为自己前世是乔逸。但我不是，我就像那道菜，已经炒好了才发现放错调料。”
　　“你说什麽？”周逾撑坐起身，不可思议地看著乔雅。
　　乔雅继续道：“那道菜可以弃之不顾，但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小乔，你在说什麽？”周逾抓著乔雅手腕，蹙著眉，语气急促，“什麽叫弃之不顾，我不会抛弃你的。”
　　“但我不是乔逸，乔思才是，你说得对，我问过了，Magic根本不是他女朋友，你还有机会把他认回来。林涵爱乔逸，你也爱乔逸，我只不过被当成乔逸的替身而已。”乔雅起身，迅速穿好衣服，“你考虑了这麽久，说你的决定吧。”
　　周逾跟著他下床，挡在房门口不让他开门，略显慌乱道：“是，我知道自己认错人了，跟乔思近距离接触我才知道，他是乔逸，你只是乔雅，和乔逸没有任何关系，林涵喜欢乔逸，但我只爱你。”
　　“爱我爱到和我躺在一起的时候梦里叫著乔逸的名字？”乔雅嗤笑，“我七年前就问过你，是周逾喜欢乔雅还是林涵喜欢乔逸，七年来，你真的想明白了吗？你为什麽喜欢我？你喜欢我的基础就是林涵喜欢乔逸，你是林涵的转世，我却不是乔逸，你还能喜欢我？”
　　“乔雅，就算你不是乔逸又怎麽样？七年来我等的是你，这几个月来我每天想的都是你，我有林涵的部分记忆，但那又怎麽样？他的过去不能决定我的所爱，我们看电视有时还会做梦呢，我梦里叫了别人的名字，但是不代表我心里的人不是你，我记得我和星儿说过，我不是林涵，只是周逾，那麽乔思也只是乔思，不是乔逸，我为什麽要去认他？他对我仅止於是爱人的弟弟而已。”周逾站在门口与他对峙，苦恼地爬了爬短发。
　　乔雅淡淡地看著他，不置一词。
　　周逾走到他身边，拉著他在床边坐下，轻声道：“你真敏感，竟然猜到这层复杂关系了。你对我细心温柔，才会发现这些细枝末节，从中得出结论，看，你也爱我，小乔，既然我们彼此相爱，为什麽要管什麽前世今生？把握现在不就好了吗？难道你真的要看星儿对我的诅咒成真，要我不得善终？”
　　“星儿诅咒你？”乔雅讶异地看著他，“怎麽可能？”
　　“是的，他诅咒我和乔逸不得善终，相见便是敌人，你看我和乔思，见了面就是对立的，倒是真应验了一二。”周逾与他十指相扣，乔雅的手很温暖，热度从掌心传过来，周逾的心也跟著热了。
　　“小乔，我只喜欢你，不要生我的气，以後我梦里只叫你的名字，好不好？”周逾软语商量，下巴压在乔雅肩窝上。
　　乔雅不语，周逾把他推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低低地问：“觉得我变心是不是因为我们很久没亲热了，嗯？”
　　“不是。”乔雅按住周逾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性只是爱情的一个方面，他的不对劲是从很多小细节里表现出来的。“我们都再好好想想吧。”
　　周逾漆黑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坚定：“想再久，我爱的人也是你乔雅，别走了，你不想我就不做，就这样躺在一起好吗？”
　　乔雅最终没走，被周逾搂著睡一夜。早上起来周逾已经做好早饭在等他。
　　“早。”周逾拉开身边的椅子，给他倒好牛奶。
　　乔雅对他微微一笑：“你才早，你先吃吧，我去洗脸刷牙。”
　　吃了早饭两人各自开车去上班，乔雅打开音乐，车里流动著动人心弦的歌声，乔雅听著舒了口气，关掉音乐，他的心静不下来。
　　他承受了星儿的怨恨，离开七年，背井离乡。周逾说爱他，说像喜欢了几辈子，但是他只是像盐的糖，撒到菜里可以吃，可是跟真正的盐比起来，味道太差了。
　　周逾下班後去酒店找乔雅，两人在酒店吃的晚饭。五星级酒店厨师的手艺不同凡响，周逾大快朵颐，吃完了拉著乔雅去附近散步。
　　已经深秋了，晚上外面有些冷，周逾想握住乔雅的手，乔雅躲开了。
　　“天冷了，我要去买件衣服，现在家里的御寒衣服都是七年前的，穿著不适合了。”乔雅抬头看不远处的环球商厦。
　　周逾赔笑道：“我陪你去。”
　　环球的国际名牌都是贵死人的，周逾买衣服从来不敢来这买。乔雅选中了件铁灰色的风衣，穿在身上非常合适，他穿什麽衣服都很好看。周逾瞄了眼衣服吊牌上的价格，还好，能承受。
　　乔雅将新衣脱下来交给服务员包好，周逾掏了皮夹拿出卡准备帮他付款，乔雅拿著衣服道：“不必，我自己来。”
　　他掏出信用卡，收银员微笑著报了价格，请他输入密码。
　　周逾听在耳里一惊，差点流冷汗，单位竟然是英镑，真的要他付的话这张卡里的钱根本不够。他工作才两年，买房又买车，并没有多少存款。
　　“小乔，你够败家啊。”走出这家店周逾才小声对乔雅说。
　　乔雅似笑非笑道：“其实我从小到大都很会花钱，你不知道而已，既然我有钱，为什麽不享受？”
　　周逾低头不语。
　　乔雅看他一眼：“今天又对我多了一项了解了吧？”
　　“会享受是好事。”周逾勉强笑笑。
　　乔雅颔首道：“是啊，我还想继续享受。”
　　“小乔。”周逾抓住他的手，“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疯狂采购吗？”
　　乔雅摇头：“我没心情不好，也没疯狂采购，只是买些生活必备品。”
　　“你生气我刚刚说你败家？”周逾摇摇他的手，讨好地道：“小乔那麽会赚钱，就算败家也无所谓啦。”
　　乔雅是极为温和的人，就算心中不快也不会表现在脸上，更不会说话刺人，这时听周逾软语赔笑，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份，挣脱开他的手道：“算了，今天不买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