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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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无法自问自答的问题，让我很快掉进了梦里。
　　恩，至少天亮前，没有人会伤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某种情绪下很适合写东西。
另：我痛恨晋江强大的敏感词系统。希望不会在某天，打开自己的专栏以后，看到满眼的口口口。那我一定会崩溃的。


4、第　4　章　。。。　
　
　
　　早上手机响的时候，那男孩还在睡。我蹑手蹑脚地爬起来，自己去厕所洗漱。不管怎么说，工作还是不能迟到的。
　　我觉得自己就像个陀螺，被人抽得不停地转。有那么一鞭子抽疼了。我想叫来着，可是转太快了，没空叫那一嗓子。
　　然后，然后就忘了疼了。
　　刚洗完脸准备出去。听到铁门响了。钥匙的声音。
　　妈了个X，我确定一夜，情以后，在小GAY家出现第三个人，且这个人拥有钥匙，肯定是个悲剧。
　　“你怎么来了！”小孩惊慌失措地叫。
　　“钥匙是你给的，你说我怎么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语气不太好。
　　“不是要结婚了么？还……来我这干嘛？”小孩的声音有点抖。
　　狗血！太狗血了！我在厕所里听着不住地翻白眼。
　　“结婚怎么了？结婚就不能找你玩了么？”床吱呀一声，看来那个男的上去了。
　　“……恩！……”小孩哼了一声。
　　艹，我忍不住想起了星爷的台词：禽兽！
　　“去把你那脸弄一下，看着真不习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那个男的开口道。
　　“你就一点都不能忍受么！上也上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个男人，干嘛非逼着我化女妆。”小孩低声说。
　　原来他不是异装癖……
　　我就是觉得，这小孩卸了妆以后，一点娘C的感觉都没有，那言行举止就是一小男生的味道。
　　原来是被逼的。真想知道这男的何方神圣，能让这小孩做到这份上。如果哪天梁薪说喜欢我扮女人的样子，我一定会整得他生不如死叫苦不迭悔不当初。
　　梁薪，梁薪。怎么该死的还想着他。
　　“废话，就你这小身板，这……”声音慢慢的小下去，又听到小孩喘不过气的呼吸声。看样子这人又在吃小孩豆腐了。
　　“轻点……”小孩哼哼。
　　艹，这欲迎还拒的味儿跟昨天对着我那热情火辣的风格判若两人啊。
　　“看，你哪一点像个男人了。不然我能看上你？我又不是死变态同性恋。不过，这地方真可爱……”
　　又是一阵暧昧的声音。
　　喂喂，这还有个奸夫在厕所里呢，亲热能不能缓两手。
　　“不要结婚好不好…我做错了什么你说…我会改的……”小孩的声音，快哭了。
　　傻孩子，这跟你做错了什么没关系啊……
　　我像个白痴一样靠在瓷砖墙上，心里莫名其妙地为这傻小孩难受。
　　“哼哼，真扫兴，干完了再哭行不行。不结婚，不结婚你给我下蛋啊？”男的火大了。
　　妈了个X的。我忍不住了。
　　整理了一下头发形象，推开厕所门走出来。
　　两个人果然滚在床上，小孩满脸都是眼泪。真不知道怎么有人可以狠心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你怎么还在这里！”小孩一脸惊讶，似乎以为我早走了。
　　“…没看我衣服还在你床上呢。”我视另一个人扭曲的面孔如无物，　扒拉出自己的衬衣穿上。
　　“他是谁？”那人阴着脸问小孩。
　　我暗暗压下心里的惊讶，一把抢过小孩，用被单把他裹着。
　　“我是谁，您这不是废话么。看不出来，郭所长新婚将至竟然还在跟个男孩子纠缠不清，这要是嫂子知道了，不定怎么想。”我从容不迫，他刚提拔成某国企的一把手，在一次新闻采访中，我见过他。
　　这些人物别的不怕，就怕丢脸。除了要脸以外，什么都不要。
　　然后我抱住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小孩，在他惊讶的脸上啾的亲了一口，哀怨道：“亲爱的，不是说跟他分手了么。你怎么这么没定力，太让我失望了。”
　　姓郭的显然被戳中了死穴，立刻狠狠瞪着小孩：“你他妈跟外人乱讲些什么东西！实话跟你说了吧，就算你把那东西切了再割个、B出来，老子也没真把你当个玩意儿！”说完这句话，他把钥匙狠狠摔到小孩脸上，甩门走了。
　　小孩身体在发抖，他呆呆地任我抱着，我知道他很痛苦。但这一关必须得过去，他们之间必须得断。不然他就得做见不得人的异装癖第三者，被直人看不起也被GAY看不起。
　　于一个完全不公平的感情所言。伤害的一方把关系断干净，是个非常仁慈的决定。
　　就好像他们两个人。
　　如果姓郭的不主动把事情做绝，小孩绝对会在百般心理折磨中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但再怎么作贱自己也终究得不到想要的感情。
　　毕竟，没有谁能像我这样，在明明很爱一个人的时候，把他完全杜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也许我的精神洁癖比爱情更重吧。
　　“你……怎么认识他？”小孩声音还算平静地说。
　　“我是个小人物，不过他可是个大人物，小人物认识大人物，不都挺正常的吗？”我调侃。一面看看手机，时间不早了，看来要想不迟到，早餐不用吃了。
　　“是么…今天，还有昨天晚上，都…谢谢你。”他死死攥着那串钥匙，勉强对我笑了一下。这孩子虽然挺傻挺没用的。但是好歹，明白个事理。
　　我摸摸他的头，以前咋不知道自己有当爹的天分。
　　“好了，洗个澡放松一下，我要去上班了。”放开他，匆匆忙忙地收拾我的东西。东西不多，家门钥匙和钱包手机。
　　临出门前，我回头看了看他。阳光从窗子照射进来，在小孩身后形成了轮廓光，这样的他，纯净清丽得像神灵之子。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艹，都亲密到负距离了，还不知道名字。
　　不过我也不知道他叫啥。
　　“我叫齐兆贤，QQ是*****电话号码******，有空联系。”我怎么觉着自己的态度有点迫不及待。不过不能多想了。我关上他的门。赶去报社。
　　领了器材，一个人跑出去扫街。专心致志地观察人群，车辆。拿着相机的人，必须要有比别人更多的观察力。而到了新闻这块，却更多要依凭于运气。看自己所处的位置，时间，地点，有没有新的事情发生。
　　忙了一个上午，带着新的内容回到报社。一进门却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小齐，领导找你。”同事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
　　我推开领导办公室，惊讶地看到郭所长得意洋洋地坐在老板椅上跟总编喝茶。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实在是太冷了……
我的小宇宙一直燃烧着……


5、第　5　章　。。。　
　
　
　　“小齐，领导找你。”同事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
　　我推开领导办公室，惊讶地看到郭所长得意洋洋地坐在老板椅上跟总编喝茶。
　　妈、逼的。就知道这年头当官的都不能随便得罪。
　　不过我真没想到他还记得我是谁，当年我采访他的时候，他可一直在用下巴看我。
　　“得，我这真得抽个空去拜拜佛了，这事儿咋赶着趟的朝我招呼呢？”我不由得以45度角看天花板，用眼神杀死九天之外的那些神灵。
　　“咳，小齐，怎么说话呢。这位是郭所长，你见过的。”总编有点尴尬地介绍道。
　　“恩，见过。”我淡定得有点蛋疼了。
　　“你到我们这也有几个年头了，工作上感觉都还是不错的……年轻人，失败不可怕，还能重新来过嘛”领导开始噼里啪啦倒他的说辞。
　　“停停停，我懂。”我觉得真他妈烦躁，很不礼貌地打算了他的话。这两天人乱得跟什么一样，不想听他扯这些幺蛾子。
　　“郭所长，您是要我怎样，一句话的事。要不我下午递辞呈？”我直接切入正题。
　　“小齐，你！”总编可被我给气着了。
　　“年轻人，就是冲动，我这不是还没说你犯了什么事儿么？咋就给自己定罪了呢。”姓郭的非常装、B地摇摇头，喝口热茶。
　　去你妈的，说得像你比我大二十岁一样。还不就是官二代继续为官，以为自己凭空就高人一等。
　　“犯了啥错不重要，咱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您看我不舒服，一句话就够了，用不着编些罪名给我，我最识趣了，滚蛋就是。”我皮笑肉不笑，再次把总编气得脸色都变了。
　　真对不起您老人家，谁叫我这两天受的鸟气也够多了。现在还要对着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赔笑脸，不借机发泄一下，这伟大的祖国大陆又得添置一名神经病了。
　　郭所长跟着我皮笑肉不笑。不过我想他的目的也达到了。不想让他继续爽下去，我直接表示下午回去写辞呈。
　　将报社的器材还到有关部门，我看了看手机，2点，这个时候爸妈都在上班，家里不会有人。而昨晚那么多未接来电以后，梁薪也没有再打电话来。
　　回家以后，进了自己的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过，就好像这纠结诡异的两天完全不存在。不过我的心情却不一样了。
　　打开自己的电脑，把辞呈写好了直接传给了最熟悉的一个同事。他表示了略微的惊讶，但是也没说啥。
　　时间还早，我登上QQ。阳光很好，从大大的窗户照到电脑桌上。这感觉跟高中逃课躲回家玩电脑一样，只是多了更多苦涩的紧迫感。
　　几个头像闪动。我打开最熟悉的一个看。
　　caligula　：亲爱的，你可算是上线了，我最近把头发剪了，那混蛋理发师，我想杀了他！
　　我看到他速度发过来的几张照片，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确实……如果是我，也得杀了理发师。
　　我想了想，开始打字：亲爱的，你还有空管发型。我最近都衰到家了。出柜，跟男人分手，还因为机缘巧合把工作丢了。我得在我爸妈回来之前离开家。不然恐怕不能活着见到你了。
　　Caligula：！！！！！！！
　　他是我聊过最长时间的一个GAY，大概是在高中的时候，因为刚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与人不同，心慌意乱之间找了无数个GAY的群，后来被那些群里的猥琐劲儿给恶心出来了。但是却跟他加为了好友，一聊就是这么多年。在生活感情坎坎坷坷的时候，我们经常大半夜的打电话到天亮。虽然因为不同的城市而没有见过几次，但是几乎亲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他叫喻禅，很中性的名字。不过我从来没喊过他的名字，我们之间一向是“亲爱的”来，“宝贝”去的。
　　Caligula：擦，你怎么也不早说！来我这儿，起码有个住的地方。
　　我看着这一排字很开心地笑了，实话说，有这么个朋友，很值。比什么狗屁恋人要可靠多了。
　　Caligula：身份证号给我。
　　我毫不犹豫地发过去。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短信过来，打开一看，今晚6点半的机票。真难为他，竟然可以买得到。
　　我看了看时间。粗略地收拾了一些衣服，钱，银行卡，证件，把自己的摄影器材全部装好，笔记本电脑，MP4；然后像纪念什么一般，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走的时候，再看了一眼家里。父母不在，所以我不用像昨天那么狼狈。我拿起相机拍了很多。就好像再也不回来一样，拼命留念。
　　“这位旅客，飞机将要起飞。请将您的手机关上。”空姐礼貌地说着。
　　我最后看了眼手机。没有梁薪的消息。
　　没有更好。都过去了。
　　我关上手机，系好安全带。闭着眼睛等飞机腾空而起。
　　纷乱的情绪在那一刻得以宁静。我想，这仅仅是因为气压改变而压迫耳膜，所产生的幻觉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额。。。。没人看啊……


6、第　6　章　。。。　
　
　
　　下了飞机，看到喻禅在等我。他开着他的Q7，过来帮我拎行李的时候呲牙裂嘴：“你是不是把家都搬过来了，这么重。”
　　“可不是么，这一走，我可靠你收留了。无家可归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本来没觉得有多可怜，但是他却叹口气，然后扑过来抱着我，然后非常坚定地说：“恩，我收留你。”
　　那一刻，突然觉得有鲠在喉。
　　他家很有钱，比我家这种小康家庭要富有得多。这个，我很早就知道了。印象最深刻的是，我跟爸妈从西藏旅游回来，他们给我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老天珠。花了俩人半个月的工资。我挂在身上去找喻禅玩，结果到了他家，看到酒柜里摆着一个脑袋那么大的老天珠。他表示，那是活佛送给他的。
　　车开着到了一个花园样的小区。很干净的感觉。
　　“我爸妈给我买的房子，本来是说娶媳妇用的，不过，你还没过门呢，就先住进来了。”他笑得很贱。但是人在开车，我不敢动手报复。
　　出乎意料，房子并不是很大很奢华。80平米左右，厅很小，不过两间房都挺宽敞的。
　　我们俩放下手上的东西一阵忙活，把那间空房间给打扮得像一个家。
　　“我以后就在这住了？你爸妈不会说什么吧？”我非得这么问一句，因为我实在是对这几天神一样的倒霉运气给弄怕了。
　　“他们又不在X市。再说了，他们早就不管我了。实在不行，我就说租房子给你这个贫困学生住呗。反正你也挺像个学生的。”
　　靠，我也听不出来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那，你男人会不会说什么？”我很嘴贱地又加了一句。
　　“去死！老子没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那我这穷学生房租一个月多少？”
　　“你哪那么多废话！还房租，恶心我是不是？”
　　“……恩……机票多少钱？”
　　“滚！”
　　……
　　“喳！”
　　喻禅终于被我烦到了。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一关。干活去了。
　　他是一名漫画家，我知道他平时喜欢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画画。轻手轻脚地挪窝到自己那间房。打开电脑，QQ上一个消息过来。要加为好友。我随手同意了。
　　过一会，一个聊天窗口弹出来，是刚加的那个人，叫逐渐死去。我郁闷，这名字给人感觉真不好。
　　逐渐死去：贤哥，还记得我不？
　　我大惑不解，熟人？
　　视频对话请求，我同意，然后看到小孩那张秀气的脸……
　　我囧了一下：是你啊？
　　逐渐死去：你怎么不开机？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我很奇怪：你怎么觉得我会出事？
　　逐渐死去（抿了抿嘴）：那个人……做事起来挺霸道，自尊心又强，我怕你吃亏。
　　还真是个好孩子。我笑笑。没告诉他辞职的事。
　　把手机打来。短信一条条挤进来震麻了我的手，全部都是梁薪的。
　　明明知道应该直接删了不看。按着删除键犹豫半天。还是忍不住一条条打开。
　　“小齐，有时间么。一起吃个饭吧。”
　　“小齐？你在哪？不管答不答应回个短信。”
　　“怎么关机了？开机以后记得给我回电话。”
　　我下意识地按了回复，对着空白的屏幕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手机突然开始响起音乐。我一抖，差点把它摔到地上。
　　真没用。一个分了手的男人能让我如此心神不宁。
　　我该对他说些什么呢？
　　接还是不接？
　　拿到眼前一看。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听到小孩那清利的嗓音：“哥，你干嘛呢，莫名其妙就不说话了盯着手机发呆。还有，你在哪？IP地址怎么是X市的？”
　　“……孩子，QQ是可以语音的。这是长途电话！长途！”我对他这一惊一乍的劲儿特无奈。
　　“你去X市了？我还想找你玩呢……”软软糯糯的少年嗓音，听着十分舒服。
　　“这么快就想我了？那可糟糕了，我已经准备在X市定居了呢。”我逗他。
　　真挺喜欢这小孩的。没别的，就是莫名觉得他招人疼。
　　还待调戏两句，喻禅敲门了。
　　他探过头来：“亲爱的，我饿了。”说完，把一大袋超市买来的食材展示给我看。
　　好吧，好吧，这小子，吃过一次我做的菜以后，就再也不陪我下馆子了。这次看样子在X市要做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给他当厨师。
　　“得，我要忙了，乖，挂了啊。”特恶心地对着电话亲了一下。开始下厨。
　　这就是我第一天定居X市，一切都出乎意料的平静而顺利。除了那又开始响起的和旋铃声。
　　“亲爱的，你手机响了！”喻禅一手拎着我的电话，一手拿着刚炸好的鸡块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郁闷，完全没人看么……


7、第　7　章　。。。　
　
　
　　接过电话，看了看来电显示。犹豫着不敢接。
　　喻禅看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怎么？你前夫？”
　　我心情很复杂：“是我妈。”
　　这两天一直很规避提到家里人，我提醒自己不去想。但现在，一个电话就打乱了我的平衡。
　　“接吧，主动打电话过来，总是好事儿。”他轻轻地说，然后一个人退出去关上门。
　　我从来没有想过，接自己妈妈的电话，会紧张得心脏都快麻痹。
　　“喂，妈……”我颤着声音喊，这是平生第一次，觉得这个字如此难说出口。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是不是不打算回家了……”她在电话那头哭得声音都变了。我在这头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就好像涂了催泪剂一样。
　　“妈，我现在在X市呢，跟我……朋友一起，报社不想干了，钱不多还累死人。有机会回来看您俩。”我深呼吸，慢慢说着。
　　“你这小子，从小就这样，非得说一不二啊！什么事都一声招呼也不打就去做，你怎么也不想想当妈的感受。如果我不给你打这个电话，是不是你都要把家给忘记了，啊？”
　　“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对着电话哄了很久，终于是把她给劝住了。知道我有地方住，有钱花，也就没再多提别的事。
　　有些东西，不提的话，大家就可以相安无事。
　　后来，我就这么在喻禅家住下了。文凭高了影棚不收，只有去拍一些无聊的食品广告。多而不精，一天拍个几百张，没有技术含量，是以前怎么都不会做的活。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自己的专业，就这么帮人拍广告，赚的并不比在报社的时候少，而且机动性比较强，除去对艺术修养有点玷污以外，是个舒服的活儿。
　　梁薪的短信我终究还是没有回复。手机基本上只用来偶尔跟家里通个电话。
　　这天又接了一个单。还是个比较大型的连锁高档餐厅的广告。我拿出存折，看了一下。之前在报社做记者的时候，吃喝什么的从来都不用自己花钱，住在家里也不用花什么房租，赚的钱都直接攒起来。现在喻禅也不收我房租，每次总是他带着菜回来让我做，美其名曰：高薪专职厨师。我笑笑也就接受了。
　　其实朋友和陌生人的区别就在于，对于陌生人的恩惠，我们总是诚惶诚恐。而对于朋友所给予的，永远都会泰然接受。
　　唔，钱存了很多了，再把这笔单子做完，开一个小规模的工作室足够了。
　　开个属于自己的店，这是我一直的梦想。
　　只是当年毕业以后，被爸爸一句话堵了回去。
　　他说：“一个大学生，出来以后开家小破店子？这样你甘心么？”
　　好吧，其实我挺喜欢那种生活的，只不过他不甘心。我只好也……不甘心了。
　　说句没良心的话，现在这种完全脱离家里的感觉，其实，蛮好的……
　　回到家，喻禅扑过来。
　　“亲爱的，我想死你了！”他抱着我的脖子装嗲。
　　我实在想说，这种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就不要随便装娇小扑人了。即使很苗条很骨感，也有那么大一只啊！
　　当然，我完全没理会他把我撞得后退N步的撒娇行为。拎起他埋在我脖子上的脑袋。哎呀，好吓人，一副不眠不休很多天的样子。那黑眼圈，那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哪里是想我？想食物了吧？”我识破他的诡计。
　　喻禅比我小三岁，但是以他天才的绘画天赋，已经在国内的漫画圈里占有一席之地。不过每个天才也许都这个毛病，除了自己精通的专业以外，其他的事情都不会。
　　让他泡个面都能半生不熟。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来的。反正现在这情景，我要是几天不在家，他都能把自己饿死。
　　“不是不是，我们出去吃吧。今天日子特殊哦，好好狂欢一下？”
　　我愣神了，特殊？今天几号来着？
　　喻禅看着我茫然的脸色，怒了：“你他妈别告诉我你给忘了！”
　　恩，看这模样，我也知道忘了什么。
　　“亲爱的，我是忙昏了。生日快乐……”做出一副绅士的表情，跟他拥抱了一下。
　　“收拾收拾，去凯旋大酒店吃饭。”他欢乐地把我推进门，一个人钻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好吧，看样子这小子已经预谋很久了，凯旋大酒店的餐饮一直都是要预约的，全是很大的包厢。他这是要把我带到他的朋友圈子里，我明白。
　　于是回房把自己收拾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