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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珏by陈书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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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陈珏只是浅浅一笑,谢过那位医生的好意,没有发表任何感言。这种事儿实在是太常见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那张连友虽不是什么鸡犬,在他叔叔的帮衬下亦是“升天”了。能说什么,说人家不过是有个好叔叔?这话,也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可以在人背后说道一番,当面还不是“好好好,是是是”的不能得罪。何苦为了那个大众一致腹诽的草包破坏自己的心情。

  不管在他人口中的张连友如何不耻,至少张连友本人的皮相还是属于那种衣冠楚楚,人模……咳咳……那个样儿的,不然也不会在医院一干小护士里面混得风生水起。

  接过有些皱巴巴的门诊病历本,陈珏细心的翻看着,一字一字的辨识着。若有人问国内哪一行业出产书写草字的“书法家”,答案一定是医生这一职业。瞧这一手狂草,当真是“狂”出了境界,“草”出了前无古后人。

  姓名、年纪、主诉、现病史,既往史……

  时而誊抄,时而询问,有时候医生干的活儿和警察差不多,都是询问详查当事人的私人信息。当然,这其中也是有相对专业差别的。

  翻翻皱皱的门诊病历,陈珏疑惑的皱紧了眉头。

  不对啊,如果门诊的值班医生以“慢性阑尾炎急性发作”为由收入院的话,那辅助检查似乎有些不足啊。至少鉴别诊断需要的检查没有附带上,只有血液的常规检查,这,似乎不合乎诊断逻辑?!

  怎么回事儿?是自己想多了,还是,病情就像病历上写的那样呢?迟疑着,陈珏停下书写的钢笔,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是……我……弄……错……了……吧?

  犹疑着的同时又有些不确定,陈珏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把这一情况说出来,告知当值的住院医师。说还是不说,陈珏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本身病人已经处在病发阶段,情况有些危急,所有的医护人员更是着重注意时间问题,总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疑惑打乱大家的步伐,扰乱救治的时间。

  对了,早先那门诊值班的护士不是说通知了妇科医生前来会诊么?也就是说会诊后,可以排除其他的相似症状的疾病了?想到这儿,陈珏心里有些放松,皱紧的眉头也有些松缓。既然门诊那边的老医生都已经确诊了,我还担心什么啊……真是……自嘲的笑笑自己莫名的担忧,陈珏快速的书写入院病历应该即时书写的部分,同时还要分心询问病人家属一些相关病史问题,注意书写的字体工整与否,文字衔接的顺畅与否,无有错别字等。

  十几分钟后,随着术前准备工作的完成,陈珏把化验室送来的报告单粘贴好后拿给张连友验看。

  张连友一手抓过病历,有些不耐烦。原本清清闲闲的在和儿外科那群小护士说笑着打发时间,谁曾想大下雨天的晚上还会有入院的急诊病人。从脂粉堆里脱身到手术室手术,说不懊恼那是假的。谁让自己点儿背倒霉呢……

  不过,如果手术后病人的家属表示的不如意,那就另当别论了……略略扫一眼病历,张连友向护理站门外手术室的护士招呼着:“行了,送手术室去吧。”这个叫陈珏实习生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嘛,起码病例写的挺好,也挺及时的,省了自己不少时间。

  车轮滑动的摩擦音再度响起,打发一个病人的家属住院的收费处价钱后,张连友吩咐完值夜的护士一些事项后,招呼着陈珏一同去往手术室。

  手术室位于七楼楼顶,拐角处的电梯可以连接到门诊部、住院部。现在,陈珏等一干人正在手术间的更衣室更换衣物。趁着先下无人,陈珏将之前的疑虑提出。“张医生,这个病人的辅助检查有些薄弱,而且妇科的医生也没有参与会诊,会不会……”

  “会什么?”张连友瞪了一眼陈珏,不过是个从不知道哪一个犄角城市来的中专实习生,居然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质疑自己。张连友的脸上怒色渐染,不屑的哼道:“你懂个什么?一个刚刚下临床实习的实习生,你又知道多少?”

  闻言,陈珏握紧了拳头,隐隐听到自己指关节骨骼摩擦的声音,深吸了口气,口腔内的后槽牙狠狠的互相咬住,逐渐加重的疼痛感逼迫陈珏在这个时候要冷静,要理智。

  拿起要换的衣物,陈珏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上身。不要冲动……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你是人,不能和狗一般见识……狗咬你一口,你还要再咬回去么……吸气,呼气,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里,陈珏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工作。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手指,口腔内的上下牙床不再搞内战。
  
  这有什么……
  
  不去理会那道浅绿色身影走出门时的冷哼声,陈珏整理好自己的衣帽口罩后,离开更衣室朝着预订的手术室走去。

 



第10章 第十章
 门牌上挂着大写的“三”字的手术室是普外经常预订使用的,当然也是陈珏比较熟悉的一间手术室。三十余坪的空间,正中的位置摆放的是可以升降调节的手术床。正对手术间的大门的是三扇紧闭窗,门的左侧是一个高近两米的药柜,各种手术室紧急备用的药品一一排列好,距药柜两三米远的是手术用的呼吸麻醉机,氧气瓶等麻醉师必需用品。右侧有两扇小门直通另一间洗手消毒室以及相邻的手术室,靠墙摆放的是两辆半弧形的手术用医疗车,墙壁上挂着的是臭氧消毒机,大小长相看上去有点儿像空调,这是陈珏第一次看到臭氧机时的念头。

  地板铺着瓷砖,墙壁上也是铺着同样款式的瓷砖,这样的铺设装潢为的是平日里清扫消毒的便捷。每一个进入手术室的人员必须要更换衣物以及脚下的鞋子,手术的病人也不了例外。所以,陈珏进门的时候,手术室里面已经有两个个身穿淡绿色短袖、长裤,头戴帽子,面带口罩的护士和一个略矮胖同样装扮的麻醉师。

  从消毒室出来,陈珏轻轻的打声招呼,接过护士递来的消毒碗,开始为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局部消毒。患者,女性,两个小时前饭后突然发觉右下腹部闷痛,休息半小时后略缓解,故来院就诊。既往慢性阑尾炎病史三年。查体,右下腹部反跳痛明显,患者呼吸急,面色苍白、痛苦样,血常规提示:白细胞数较正常值高,红细胞量减少,血红蛋白下降,血小板正常……

  手上消毒着,脑子里的转来转去的都是先下躺在手术床等待手术的病人的病情资料。越想陈珏越是担忧,没有妇科医生的会诊,没有进一步的鉴别检查,万一是其他的病症……

  尽管在心里忧虑重重,陈珏的脸上不露分毫。病痛中的病人最不需要,也是最担心的就是主治医生脸上不利于自己的神色。在这种事关自己身体健康甚至是生死与否的时候,病人总是敏感的。陈珏不敢把自己内心里的那点儿忧虑坦显在病人眼睛里,在这种关头,陈珏不敢,也不能。

  疾病的诊疗,是在建立医患相互信任的基础上,患者配合医生的治疗达到临床治愈目的。然,现在日益紧张的医患关系,已经无法达到信任的程度,抱着不相信、甚至是提防的心思前来就医的患者群渐渐增多,医生身心疲劳的同时,往往也会敷衍了事。恶性循环之下,不但没有一位公正的第三方调解,甚至还在火上浇油的某些舆论报道下,医生的工作越来越难做,患者的心思越来越谨慎小心,最后的最后,就演变成两个阶级之间不见烟火的拉锯战——或是你低头,或是我俯首。

  淡淡的,带上些许不在意的安慰着紧张的病人,陈珏和手术护士开始铺单做准备。四方小单,用巾钳子钳夹好,形成一长方形,暴露出右下腹手术部位的面积。两米长的大单铺盖了整个手术床还有剩余垂下来,右侧斜下方长二十厘米,宽五厘米的镂空稳准的暴露出皮肤。这一切做好后,陈珏示意麻醉师可以开始麻醉事项,自己则走向消毒室做二次消毒。

  取些消毒液在手上擦洗着,手指指缝,皮肤皱褶处,手腕,甚至是手臂肘关节处一一清洗消毒,时间不能少于五分钟,这是常识,也是每个作为手术医生应该牢记于心的硬性规定。

  他,不在……右手的食指、中指夹出一块消毒无菌的布巾拭干手、手臂上的水迹。陈珏眯了眯眼睛,身为住院医师却没有做手术前的准备工作,这分明是让我自己来主刀做手术,该说他信得过自己艺高还是说他够胆大的……陈珏冷笑,即便自己很想主刀做手术锻炼一下,但这种莫名的机会还真是敬谢不敏呐。

  每一年的五六月份是各个医药类院校学生下到临床学习实践的高峰季节,也是每个医院可是医生最盼望的季节。凡是分到实习生的科室,可以带学生的医生,都在盘算着如何使劳动力最大化,书写病历、体格检查、手术配台、查房守夜外加端茶、倒水、跑腿……能干的,多干些;不干的,那就对不起了,你少干了多少,你的实习鉴定上就少了多少你希望出现的字,学校来考核的老师耳朵里面听到的就不是你希望中的话语。

  当然,也不是每个实习生都得尽心尽力的干活儿,还是有少数可以持有的特权人物在。这种家庭背景硬,有靠山,或是和某某领导有直接、间接亲属关系的毕竟还在少数,十个当中最多有那么两三个,质量上的问题完全可以由数量取代,人多也是一种优势,不是么?

  轻踢开通往手术室的门,陈珏消毒过的双手在胸前交叉,趁着门开启的瞬间,反身背对着走进手术室,转身停在手术车一步远的地方。拿起已经打开的手术包布上深绿色的手术衣,陈珏利落的抖开,双手伸进袖子,从袖口处探出手,自腹部双手交叉递转给身后等候的护士。刚上身的手术衣既厚重又不透风,每次穿上手术都有会有气闷的感觉,唯有术后脱掉才能摆脱。

  六月的雨夜,阴阴冷冷,手术室内并没有打开空调制冷吹风,只是戴一副无菌手套的功夫,就已经可以感到那种燥热憋闷感,隐隐的,似乎有液体在滑动。

  在巡回护士的帮助下清洗掉手套表面的滑石粉后,陈珏走向手术台,站在病人的右侧。向麻醉师点点头,陈珏接过器械护士递来的纱布擦拭着手套表面残留的盐水。

  几分钟后,感觉到病人的身体在麻药的作用下松缓,神智不清后,手术室一扫之前的沉闷默言,开始了例行的嬉笑谈天。

  “怎么就你自己,张连友跑哪里去了?”说话的是做麻醉的医师,姓蔡,人虽有些矮胖但很风趣,每每在手术时逗得一干人笑哈哈的。

  “不知道。刚才还在更衣室的,洗手的时候没看见他。”陈珏拿着手术刀,在皮肤上划割出两厘米长的手术创面。

  递给陈珏几把止血钳的器械护士愤愤道:“每次不都这样么……只要不是麻烦一点儿的手术,他都让实习生来,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找谁去啊……真是……啊,小陈不是说你技术不行……”

  “嗯,我知道刘姐的意思。”双手食指撕拉开皮肤后钳夹住几个出血的血管,用纱布一点点擦拭血迹,按压。

  “谁让咱小陈能干呢?”巡回护士也嬉笑着打趣,“普外的十来个实习生里面也就小陈的手术做得最好,那些个偷懒的医生每次不都让你干大头么……就当是练手了。”

  “嗯。”陈珏淡淡应道,在器械刘姓护士递来盛着盐水的药碗里清洗着双手。“宋姐,麻烦你来帮个忙。”没有配台的手术助手,张某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陈珏只有请巡回宋姓护士临时替代助手帮忙。

  “好嘞。”

  时间是不等人的,病人躺在了手术床上,主治医生张某人的缺席,不代表手术可以终止不做。陈珏能做的就是如同之前做的每一个手术一样,尽量完美,手到病除。

  凌晨一点,陈珏疲惫的从妇科病房出来,回至普外病房的路程缓步而行。

  一手捂住困乏又酸痛的眼睛,陈珏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没有需要守夜的病人,没有还未书写完整的病历,可惜,这不过是陈珏一厢情愿的奢望。哦,还有每早八点例行的科室交班……陈珏发觉自己的脑袋更痛了,还是那种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痛。

  凌晨时分,本是人生理上最为困顿欲睡的时候。黑漆漆的又有些阴冷的走廊里回荡起得只有轻微微的脚步声,唯有因声感控制感应灯可以短暂的驱散些黑寂,偶有陪床的病人家属轻手轻脚的开门、走动。

  医院是个阴冷且渗人的地方。如果是白日里,有阳光的照射,那可怖的感觉立马少去了七分。可若是在日落西山,被黑夜笼罩之后,那种寂静且带有阴寒死气的感觉没有较强的心理建设,一般人只会在瑟缩的同时脑补着各种各样曾在电视上、恐怖小说上见到的场景。说白了,就是因为环境的可怖导致了人在第一时间惧怕的同时心理防线一退再退,直至溃不成军。

  应该庆幸自己发现得早么……短暂的休息,收回不在焦点的视线,陈珏翻开病历一边回忆着手术时的点滴,一边工整的记录书写。

  就在陈珏探开腹膜的时候,已经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对头。阑尾入手的手感不应该是这样的,这种滑腻的感觉……

  “宋姐,麻烦打个电话给妇科值班医生,让她马上到手术室会诊,也给张医师打电话,就说病人情况不对,立刻到手术室来……”探进腹部的手没有马上拿出来,还在小心的摸索着。“蔡麻,随时观察病人生命指征情况……必要时通知检验科随时检验血红蛋白……刘姐,把吸引器、腹腔镜搬来,准备手术包……”

  “怎么了,小陈……”宋护士被陈珏一连串的话弄得莫名。

  “很可能是异位妊娠,感觉上,还没有破裂。阑尾炎的可能性不大……”

  “嘶——”

  宋护士推开手术室大门,三步两步走出去,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器械刘护士,把车子推到陈珏附近,忙站起身去另一个手术间推搬仪器。整个手术室除了两人有些略急促沉重的呼吸声,只有呼吸麻醉机时断时起的“嘀——嘀——”声。

  似乎是过了几分钟,又似乎是过了良久,蔡麻醉医师又气又恨道:“门诊没有做鉴别辅助检查么?”

  “只有血液检查的单子,没看到B超多普勒的检查。”空余的一只手扒开铺在病人身上的大手术单,陈珏细细观察着病人的面色。还算好,没有失血性休克的面容征兆。

  “张连友他不知道?”这怎么可能,蔡麻醉不置信甚至是有些惊诧的问道。身为住院医师在某些特定的时候是可以充当主治医师,比如今晚的这种情况,在没有主治医师在场的时候,住院医师完全可以自主诊疗。但,让人不解的是,违背就诊病人诊断原则这种低级错误都能见到,是该说那人太过自信了?还是该说太蠢了?难道他脖子上的那个物事就是拿来当做摆设的花瓶?要么空空如也,要么就是注水了……

   “病人是他从门诊接来的,病历也是他拿来的。门诊值班护士说是打电话请妇科会诊,张医师没有等妇科来会诊就让手术室接人了。”陈珏简短的陈述着当时的情况,此时的他已没有在更衣室时恼怒,更多还是担忧。“当时和他提过,鉴别的辅检有些薄弱,不符合诊断逻辑。张医师说,门诊已经确诊了,而且病人患慢性阑尾炎已经三年了……”于是,理所应当的认为可以确诊为慢性阑尾炎急性发作。

  “二百五的草包!”

  陈珏确信自己听到了某人的磨牙声,那种牙齿因为用力而相互摩擦产生的尖锐咯吱声。

  几分钟后,跑出去打电话的宋护士,气喘着跑回了手术室,时断时续的说着:“妇科……医……生……马上到,你……注意……病人……生命……指征……情况,三、三分钟……就好……”

  “知道了,宋姐辛苦你了……”只要妊娠部位的输卵管没有破裂,病人就没有生命危险。

  “张连友那个二百五的草包……”

  应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陈珏不负责任的吐槽着,在同一个科室呆久了,人就开始同化,理所应当的应证了身为人类的群居性,以及,相互之间的学习能力。

  嗯嗯,这或许就是先辈们所追求的世界大同的理念吧?

  不去管现在正在苦中作乐的陈珏,还是把视线转移到目前大家都心揪的病人身上吧。

  妇科医生来都手术室的速度果然如同她自己所说的那样,马上到。她的到来不仅缓解了手术室内紧张的气氛,也减轻了众人身上的压力。然后……

  然后就是在陈珏和妇科医生的配合下,手术顺利的进行,也,顺利的完成了。至于原本身为病人的主治医师张某人,姗姗来迟之后,除了一逞口舌外没有丝毫建树。

  张连友目前的情形就是那个在犯罪分子被英勇主角就地正法后,充当一个事后诸葛的警察。然后就像所有的影视剧里面的警察一样,往往事情结束了之后,举着枪大喊着:…………

  有用吗?

  嗯,对于强大的主角来说,这是没有用的。

  但对于事后诸葛来说,这,真的很重要,嘴巴一张,真的假的,陈述事实的同时也可以辩解……然后所谓的言辞凿凿,巧言如簧的有了自己原缘由的依据。记者头上的“无冕之王”称号也有了出处,没错,依靠言语得来的王冕。

  午夜十二点,病人被推往妇科病房区,每半小时一次的查房巡视后,陈珏放心的回到普外办公室。至于某个二百五的草包嘛,没人关心他的去向。

  书写完病历,然后抓紧仅剩余的几个小时眯上一小会儿。剩下的,等今天早上的例会……

 



第11章 第十一章
 其实几个小时之前做手术的时候,他就应该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是么?这种出力还不讨好的行为,就是他们嘴里的出风头,没有责任感,肆意妄为……如果当时的自己和那姓张的某人一样……

  双手各自插在白大衣左右的衣袋里,陈珏四十五度角低垂着头,半是明媚半是忧伤的目光着跟随阳光游离着,有些神思恍惚。

  出乎意料,也在情理之中……这样的事情,难道他受之无愧么?总有那么些人可以理所应当的厚颜无耻,甚至引以为荣。如果他的叔叔不是普外科的主任,如果他不是普外科主任的侄子,事情能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带过么?

  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多读了几年书的人就是比少读书的人词汇量增加一些百分比的数值。这年头儿,拼的就是知识的储备量,脑筋的活络度,是人才还是废材,一切用有脑细胞的地方说话。

  陈珏预感,自己能在这普外科待的时间不多了,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或许是上帝才知道具体的时间。

  嗯,也许,勉强,似乎……可以找自家的师傅谈谈所谓的实习生活是多的多姿多彩,加深一下彼此间的“师徒”感情。

  不是没有想过找院长就那次手术的事情聊一聊,可惜的是,身为医院的大家长,实际的领导,在时间的安排上不是由陈珏说了算。一次、两次敲门找人未果,陈珏心下一番琢磨后,也就消了这份心思。

  科室里面被默许的打压排挤,某些人的冷言冷语,使得陈珏愤恨恼怒的同时,名为理智冷静的那根弦绷得紧紧的,紧的发疼。

  得益于自幼伴随自己的内敛脾性,陈珏的自制力在同龄人中堪称翘楚。即便是再有自制力,青少年十几年的经历在面对这种氛围情境下,犹如一叶小舟飘荡在波涛汹涌的海上,被风吹雨淋,雷击电劈,却没有招架之力。

  在和自己的师傅就那手术问题商讨过后,陈珏决定在一旁旁观事态的发展,他一个无权无钱无靠山背景的小老百姓,虽然是当事人,却不是“当”此“事”之主的“人”。

  在横眉冷对十几夫指后的第十六天,陈珏简单、利落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踏上前往法医科的路上。

  春市人民医院的法医科,是XX大学医事法学专业的合作科室,也是段某人可以伸爪子干扰到的地方,陈珏一点不担心日后实践学习的情况,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陈珏只在春市的人民医院实习了六个月余就回到了小城。通过学校以及几位老师的帮忙下,成为小城人民医院的医护工作者之一。可惜的是,六个月后,二十岁的陈珏辞职不干了,原因啊,原因就在医院的编制问题。

  国家的公立医院在编制的问题上,总是不尽如人意的。举个例子子来说吧,陈珏所在的普外科护士八个,在编制里面的包含护士长在内的只有三个,余下的都是和医院签订协议合同的所谓“合同工”。然,在编制与不在编制内的护士,工作上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在编制的护士还要辛苦,多做工。

  为什么?因为啊,医院每个季度都是要考核这些只有合同保护的护士,考核优异者,不但在下一年签订合同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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