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绝症叫自恋by爱吃肉的羊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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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肚皮讲话，或者是丈夫贴着肚皮感受孩子的动静，这种分享生命生长的喜悦，确实不是冰冷的培植仓所能替代的。
　　　　等八/九月过去，女人自己在家顺产了一个孩子，当她大汗淋漓，体验过这一次痛苦难熬的生产后，她笑的如释重负。这好像是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割了开来，形成了一个新的生命体，那个生命体与她血脉相连，她一直感受着他的心跳，她从未这么清晰的认识到：这个降临的小生命是她和她深爱人的结晶。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后，女人和丈夫彻底遗忘了曾经从医院领回的孩子，他们把那个孩子当成是‘智能型机器人’，因为他的基因就是那么完美，他和机器人一样从不会犯错，都是没有真实感的‘人’。而他们亲生的小儿子则是个调皮蛋，小时候由于他们不会照看孩子，还让他生了几场病，差点吓坏他们。从此后他们照看的尽心尽力，小儿子有脾气会耍性子，多么富有活力！
　　　　不过这两个孩子其实非常相像，哪怕把他们的血液抽取出来做dna监测，也能证明他们是绝对的亲兄弟，近似率甚至能达到98％。
　　　　女人认为她有必要让公众认识到，自己亲自生育的孩子更适合家庭，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为此她开始为之付出努力，并且以自己的孩子为例，向各方宣传亲自生育孩子的好处。她将自己的小儿子推到公众面前，告诉大家——人类传统的繁衍不是陋习，是生命的馈赠！
　　　　渐渐的，付出得到了回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尝试生孩子，女人把破解药剂的处方投放给大众，当新生命诞生后，她的成就同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人们逐渐不再关爱培植仓里出生的孩子，他们的目光放在了骨肉相连的亲生子身上，为此……剧本的主题来了。亲生孩子和培植仓孩子的战争拉开了序幕。
　　　　我看到的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可想而知后面的内容一定很精彩。一个是基因培育的孩子，一个是十月怀胎的孩子，明明都是通过父母二人诞生的生命，但处境却截然不同，谁能说基因培育的孩子没有感情？单是从我看到的部分来看，就有一种浓厚的悲剧色彩。
　　　　要是能拍的好……说不定能拿个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呢！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出错，在看到这部电影的前景之后，我立刻向许久没有联系的小段打了电话，并且在他开口之前就直接说道：“你要拍的电影，我想要参演。”
　　　　“啊？”小段似乎很惊讶我会这么说，随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拍电影？”
　　　　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的说道：“是李佳佳？她这么久没给我答复，原来是把这件事告诉你了？”
　　　　“你太不上路子了！”我装作生气的喊道，“怎么说我们也相处了这么久，算是朋友吧？结果你说走就走，想要当导演还不跟我商量，有了好剧本更是藏得严实。我告诉你，你要是想拍电影，必须得过了我这一关！”
　　　　手机那头传来了几声苦笑，“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
　　　　“是因为你拉不下脸请我帮忙？”我反问，翻着手里的剧本，我轻声道，“我知道，你和我爸的协议内容……”
　　　　“原来你都知道了啊。”段思航缓缓叹了口气，然后郑重的对我道了一声谢，“当初我会当你的助理，的确是为了钱。为了得到拍电影的资金，我向你的父亲要了一千万。但等我真正筹备电影，才发现这些钱根本不够，光是想请个一线演员至少都要几百万，看来拍电影远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好多钱……我在心里感慨了一声，其实我也不清楚小段和我爸之间的交易，不过是诈一诈他，当我的助理就能换回这么多钱，那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只不过拍科幻片不比其他，那完全是个烧钱的活儿，别说一千万了，我看国外那些大制作，恐怕都有一个亿。
　　　　“你与其把钱投到演员身上，不如把钱花在后期制作上，想要拍出好的科幻片，没有后期可不行。”
　　　　“这点我知道。”小段的声音有些疲惫，“但是没有好的演员，这部电影怎么才能红？”
　　　　“看来你对这部电影的期望非常大，你是想闹出大动静？”我思考了一会儿，给他出了个主意，“在圈子里，你的人脉比我广，但我比你有钱，不如我们合作？”
　　　　小段那里没有说话。
　　　　“你别不好意思，我这不是做慈善，也不是免费帮忙。”我轻笑，“我是想入股，如果电影票房大卖，应该能有不少提成吧。”
　　　　“……谢谢。”小段缓缓说道：“齐彦，真的谢谢你。”
　　　　“别忙着谢，我还有个要求。”我垂下眼睑，从床上另一端的枕头上拿起一根头发，“我不仅想要自己参演，还要向你推荐一个人。”
　　　　“谁？”
　　　　“严祁。”
　　　　小段这次声音提高了不少，“严祁？为什么是他？他根本不是演员！齐彦，你不要开玩笑了！”
　　　　“我知道你很重视这部电影，但你放心，我和你一样，同样希望这部电影能大获成功。”我轻捻着这根头发，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了出去，“你相信我，严祁的演技绝对出乎你我的预料，他绝对能演好。”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小段没有再说什么，应该是答应了我的要求。接着我又让他找时间来和我见个面，我们商量一下签个合约什么的。李姐那边我也会帮他搞定，毕竟有齐家公司做赞助，应该没什么人会拒绝能赚钱的机会。
　　　　挂断电话后，我又打了个电话，叫来了季明朗。可以说现在只有季明朗，是我觉得能够相信的人了。
　　　　我把手上的头发用纸巾包了起来，同时拔下自己头上的头发，用另一块纸巾包起来。在和季明朗见面时，把这两团纸巾放在他手上，“我知道你有门路，你帮我找人做一下dna监测。两张纸巾里面各有一根头发，记住，两个都要做。”
　　　　季明朗诧异的看着我，歪过头：“这是谁的头发？”
　　　　“你别问，帮我就是了。”
　　　　“这么神秘？”
　　　　我点头，有些怅然，“谁知道会出个什么结果呢。”

　　☆、第五十二章　完结

　　严祁回家后，我把准备投资小段拍电影的事和他说了，他二话没说，把齐家公司的流动资金、账目明细给我看了，并用实际行动表示支持我的想法。以前我还会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现在的我早就不会怀疑他的用心，反而对他的这一番作为很是感谢。
　　小段没拖多久就来和我见面了，当看到他风尘仆仆走进来的样子，我还以为自己见到了曾经跟在身后的小助理——没有哪个导演的状况像他那么糟糕。
　　“来了啊，快坐。”我示意小段坐下休息，家里的佣人们也适时的去端茶倒水。小段毕竟是老熟人了，并不拘谨的坐在了沙发上，他随身携带了一个公文包，一坐下就打开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本B5大小的册子，递给了我。
　　我伸手接过，看了下封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孕育》
　　看来这应该就是完整版的剧本了。小段见我翻看，同时介绍起来，“你的台词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我都给你标注出来了。”
　　“哎？”我赶紧翻了几页，确实发现这个剧本被仔仔细细注释过，“我还没说我要演什么角色，结果你就这么定了？”
　　小段似乎是知道我会这么问，掀了下眼皮，“你说你要让严祁和你一起演，我怎么会猜不出来你想演什么角色？何况……我也有点私心。”
　　我轻笑起来，小段猜的没错，他标注出来的角色，的确是我在看过剧本后就想要出演的角色，只是……“你说的私心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要找一个人去演这个角色，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小段抬起头，目光沉静的注视着我，他秀气的面庞在这一刻好像成熟了很多，和他本身的年龄达到了微妙的平衡点，“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会先来找我，不然我恐怕真的开不了口请你出演。”
　　我听到这句话不由咂了咂舌，对着这个熟悉的面孔就瞪了一眼，“你知不知道我就讨厌你这一点，做事不干脆，磨磨蹭蹭！”
　　“是啊。”见我这么评价他，小段没反驳，恍若叹息般的说道：“我总是晚一拍。”
　　“别这么忧郁啊。”我安慰道，“你有你的优点，做事思考全面，让人看了就觉得稳妥放心。”
　　“噗。”小段忧郁的表情一下子破了功，他像是不认识我这个人一样，将我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真没想到现在的你也会夸人了。”
　　“得，夸你还不好。”我轻哼，然后把话题拉回去，“拍摄的前期工作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小段闻言摇了摇头，“还有得忙。”
　　“那就好。”我这句话刚说完，就见小段对我飞了个白眼，我解释道：“你知道我要出演董飞导演的电影吗？”
　　“略有耳闻。”
　　“啧啧，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我得先把他的戏拍完才能接拍你的戏，所以你就趁这个时间好好准备前期工作。”我就像以前对小段发号施令那般说道，在他点头答应后问了一个问题，“你希望我出演的这个角色，是不是对你有特殊的意义？”
　　我想我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挺准。小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点了头，“没错，对我来说，那就是我。”
　　……这个意义有点奇怪。这个人物指代的是小段，有什么含义？
　　当我继续向他询问为什么的时候，小段岔开了话题，并对我很严肃的问道：“这个角色很重要，你能演好吗？”
　　我知道这对我无疑是另一个挑战，但这样才有意思，“放心啦，既然你这么看重我，那我肯定好好演给你看！”
　　小段笑了笑，接着我叫来了严祁和管谦，这两位都是专业人士，从投资到日后的分成都列好了条款，等签订合约之后，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忙。管谦作为我的经纪人，他就像嫌弃我一样向我抱怨起来，“没有哪个经纪人还得帮人忙这些事！”
　　“我这不是也帮你赚钱吗？”我哥两儿好似的拍拍管谦的肩膀，在他退后时摊开双手道：“其实要不是我作为艺人跟公司已经有合约，我还更想要单干呢。”
　　“艺人接私活是严令禁止的事！”管谦没给我好脸色，他看着手中的合约，缓缓叹了口气，“如果这次你接的戏连个水花都没有，我的名声都会被败坏。”
　　“好啦，我的金牌经纪人。”我打趣道，“你放心，你跟了我之后，绝对名声大噪。”
　　对此，管谦连话都不愿跟我说，提着包就走人了。严祁则跟小段从出资到拍摄等各个方面都商讨了一遍，等他们谈的差不多，时间都过了很久。晚上留小段在家用了餐，小段走之前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感叹般的说道：“齐彦，或许你当初的选择没有错。”
　　“？”我有点不明白小段的意思，“你是说严祁？”
　　他没否认，只是扯了下嘴角道了声告别，“也许吧。”
　　我说要出资和小段合作拍电影，这件事让严祁整个人忙碌了起来，有时候看他既要管理公司，又要亲自去拉合伙人筹备电影，我都替他累得慌。他就像超人一样，什么事到了他的手上，解决起来都变得游刃有余，小段在电话里还跟我感慨过几次，我却在他忙碌的情况下，适当的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我请季明朗找人查DNA的事还要等半个月才有结果，等我的手臂完全恢复后，我也立刻投身到董飞导演的电影拍摄中。要不是甘筠的戏份已经杀青，我真想看看他如果见到我在剧组中会是个什么表情。他一定很惊讶为什么我还能在这里，毕竟齐承答应过他让我不再接触这个圈子。
　　在拍摄过程中，我让小段没事就来剧组当我的助理，只不过这个助理不像以前那样做些杂活，他可以跟在剧组后面，学习一下董飞导演拍摄电影的手法。我自己也学会了利用各方面的资源，几乎跟剧组的人员关系都不差，在电影杀青后，还请大家吃了饭，算是联络了感情。
　　最重要的是，电影结束后，我和闵子顺的联系并没有中断。因为我跟他还有他的经纪人商量，让他来拍摄小段筹备的电影之中的一个角色。
　　“没想到你还会研究拍摄电影。”闵子顺一边翻着我给他提供的剧本，一边啧啧称奇的瞧着我，“没有好的片酬，我可不会拍。”
　　“别这么说嘛。”我眨了眨眼，“你不是想拓宽戏路，寻求转变么？这可是一次很好的机会。”既然我身边就有这样演技不俗的人，那一定要好好招揽，相比甘筠那种表里不一、嫉妒心太强的人，闵子顺可以说是一位非常有职业操守的演员。
　　听我这么说，闵子顺没有答话。我知道这时候肯定还要加一把火，于是做出信心十足的样子，“你看了剧本就知道这个人物有多适合你了，李佳佳你知道吧，她也会参演。如果你来，那你和她会饰演一对夫妇，作为丈夫，你的心理转变在整个剧情中尤其重要！一开始，你对领回来的培植仓的儿子很喜爱，可以说是一位慈爱的父亲。但后来当你加入到妻子生育孩子的方案后，你对那个儿子逐渐冷淡，当新生命降临，你的态度更是有了一个极大的转变——你对妻子亲生养育的孩子非常疼爱，对培植仓的儿子则完全漠视。”
　　“这个转变其实代表了剧中人类对培植仓孩子的感情转变，人类的爱可以让生命诞生，同样也能让生命毁灭。这个角色并非传统意义的好人，你不能说他前期不是好人，但后期他做的事却使人非常冷心。”
　　“他甚至比女科学家还要冷酷，当他认定自己的儿子只有一个时，他回收了曾经对另一个儿子所有的爱，并将爱变成了武器，刺伤了别人。到最后，他为了以身作则，让人类不再领养培植仓的孩子，亲自把孩子遗弃，赶出了门外。”
　　“你不觉得，这是个很棒的角色吗？”我说完这句话就默默注视着闵子顺，在他静静思考并且握紧剧本时，我知道我说服了他。
　　过了一会儿，闵子顺点点头，“……好吧，我同意参演。”
　　我伸出手，露出笑容，“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闵子顺伸手和我交握。
　　“对了。”我在闵子顺收起剧本时，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忘了告诉你，我在这部电影里饰演的角色就是被你遗弃的孩子。”
　　说完我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盯着闵子顺，“你真是太狠心了！”
　　闵子顺浑身一抖，嘴角抽了抽，“要是你真是我的孩子，我绝对要把你有多远扔多远！”
　　“哈哈哈哈……”这一次是闵子顺的经纪人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
　　在这部电影开拍前，我把想要严祁出演的想法跟严祁说了，不出意外，严祁拒绝了我的提议。
　　“演戏？我从来没演过，你应该找别人。”严祁摇摇头，手指却不自然的拢紧，“这部电影怎么说齐家也下了血本，拍摄不是儿戏，不能想当然的随便找人来演，更别提我这个毫无经验的人。何况我平时还得忙着工作，你要是想找演员，我可以帮你物色好的人选。”
　　“但我觉得，没人比你演的更好。还有……工作对你来说不算什么问题。”在严祁还要继续拒绝之前，我走到柜子前，从里面抽出一份资料，扔到他的怀里，“或许你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资料当然是DNA的检测结果，在拿到这份资料后，我几乎整个人浑浑噩噩一整天才清醒过来。
　　世界上没有人基因遗传完全一致，哪怕是同卵双胞胎，他们的最高相似度也只是近似于99％。没有两个人能百分之一百的相似，除非……他们是同一个人。
　　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荒谬，一个人怎么能遇到‘自己’？并且这个‘自己’是这么的不同，完全大相径庭。但科学的检测也不会出错，我想起季明朗把报告结果给我的时候，冲我翻了好几个白眼，还说我真是没事瞎折腾，弄一个人的两根头发检测两次，根本就是逗人玩。
　　我是亲眼看到严祁那根头发掉落在枕头上，确定那是他的头发不是我的，我也想说……别逗我了，这个家伙怎么可能是我，但事实是，只有认定他是我，以前那些解释不清的事才能说得通。他对我那些毫无保留的好，也才名正言顺。
　　谁会对自己不好呢？假如对自己不好，那个人肯定是抖M受虐狂。
　　“我之前就奇怪，你怎么对我的事这么了解。”我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你和我长得本身就有几分相似，不过因为你年龄比我大，打扮比我成熟，让我时不时会忽略这一点。你知道我和齐承小时候的事，那件事明明只有我和齐承两人知道，你对小段很熟悉，但小段对你却毫无印象，还有……齐承身边的人你弄的清清楚楚，就连我会喜欢艾曼这种没有发生的事，你都预测到了。”
　　“严祁，你的资料一片空白，你的父母没有一点消息。”我越说感觉自己以前忽略的东西越多，“啊，还有你这个名字，我怎么没想到你这个名字和我还有渊源。”
　　我抬起头，目光紧紧的凝视着他的脸，“严祁yanqi……倒过来就是qiyan齐彦，你不觉得这个巧合有点过多了吗？”
　　听我说完，严祁长出了一口气，他搬了个椅子，就这么面对面坐在了我的面前，“我从来没有隐瞒过你。”
　　我紧皱起眉，“但你根本没告诉过我！”
　　“我说过！”严祁此刻也没了以往的沉稳，他强调，“我对你说过！”
　　“……”我一时之间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灵光一闪，忽然想到我向严祁告白时，他严厉的拒绝了我，那时候我让他给我个理由，但他的解释却让我完全听不懂，甚至耳膜都发疼，不知道他讲了些什么。难道……就是那一次？
　　严祁看了看我的神色，露出苦笑，“你想起来了？不是我不说，而是就算我说了……这个世界也没人能听懂。”
　　“等等！”我抓住了重点，“你说‘这个世界’，难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我’？”
　　严祁缓缓点头，“这件事本身就够不可思议了，我自从来到这里、发现一切时和你同样惊讶。就像是遇上了虫洞一样，我脱离了原本的时空，来到了一个对我而言熟悉无比又截然不同的时空。”
　　严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个什么还没发生的时空。”
　　我忍不住惊叹，“这真是……不可思议。”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对这里很新奇，那时候我还没发现你。”严祁这么说着，又定定的瞧了我好一会儿，“我认识了不少人，那些人在我的那个时空中，我都或多或少接触过。但接触的过程中，我发现……我不能用‘你’的身份，我不能说出自己是谁，相反随便用了个严祁的名字，就能轻易的融入这里。”
　　“我知道，这应该是表明一个时空不能有同样身份的人存在。所以……我成了严祁。”严祁说着耸了耸肩，笑道，“我发现你的时候可吃惊了，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认识，我就默默关注起了你。一切都像预料中那般发展，当那天你突然在剧组消失，我知道……我必须出现。”
　　“你救了我。”我低下头，每当回想起那时候的事，我就对严祁充满了感激，同样，我想到了……“难道，你曾经……”
　　严祁点头，面色平静的说道：“我也遇到过，不过那个绑匪没对我做什么，只是趁我昏迷拍了照片。第二天那些照片就散播在了网络上，我也因此退出了娱乐圈。”
　　我不禁握住了严祁的手，“你不想让我变成你。”
　　“你喜欢当演员，当然要继续当下去。”严祁看着我，微笑着摸了摸我的头，“不然你就得和公司打交道了，你不知道那些商人有多讨厌。”
　　我摇头，“看到你，我觉得那些我曾经讨厌过的东西都不再讨厌。”我原先还想狠狠的把我面前这个家伙给大骂一通，结果发现我根本没法对这个为我付出颇多的‘自己’产生一丝一毫厌恶的心理，“我觉得……我从未这么崇拜过‘自己’，你简直变成了我最憧憬的人！”
　　严祁却不赞同的回道：“不，你说错了。”
　　他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清亮，似乎原先身上那股沉闷的感觉通通消失，如同一个充满活力的青少年一般，露出了无比绚烂的笑容，“你才是我最憧憬、想要成为的人啊。”
　　我心头一热，在得知他身份后想要和他疏远关系的想法全部没了，我只想亲吻他，告诉他：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了！
　　“当初我会拒绝你，是因为我觉得太荒谬。”严祁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昏了头，爱上你了呢。”
　　“真好。”我喃喃自语，扑过去抱紧了他，“我觉得我和你一样昏了头，哪怕知道你是我，我还是不能停止爱你。”
　　这份迟来的坦白就在诉说爱语中不了了之，后来我和严祁也再没有提起过。至于那份DNA的检测报告，我把它撕成碎片扔了。
　　董飞导演的电影意料之中的大获成功，上映后票房大卖，我也算正式进入了公众的视线，不再被看成毫无演技的纨绔子弟。同时，小段的电影也紧锣密鼓的开拍了。严祁经过我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