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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第二部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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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有疑虑,不过我还是向他道声谢的跟着他走,毕竟现在待的可是人家的地盘,有什么问题还是少问为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有一点让我感到比较不能接受,沿路上不时可以接触到士兵投注过来的嘲讽目光,这是为何呢?尽管心存疑问,我也只能假装没有看见的跟着海洛副将的脚步前进。
还好海洛副将所说的营帐并不远,走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看见海洛副将把脚步停留在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营帐前,然后他满脸歉意地对我道:“东风先生真的很抱歉,先生的营帐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只好委屈先生一下,待海洛向军团长反应过后,或许能帮先生换一个较豪华的营帐。”
我露出不在意的笑容道:“海洛副将有这份心意就够了,无须如此麻烦,东风只要有一个栖身之所就可以了,海洛副将的好意,东风感激在心。”
和他说话的同时,我也用心念探索了整个营帐内外,确定一切没有危险后,我再次对他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嫌弃地伸手撩起了营帐前的帘子,躬身入帐。
进入营帐后,我约略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这个营帐的摆设,还真不是普通的简单!
除了一张床、一个简便的盥洗台外,再无其它东西,而称这张床为床实在有点自欺欺人,因为这张床只用了两张长板凳和一块木板组合而成,上头再用稻草铺着算是床垫,然后上面再放上一条泛黄的床单。
究竟那个亚夫·札尼西思在想什么?
在宫中如上宾般的招待我,还派了专属侍女全天候的服侍;来到这里,却又如此对待。
纳闷之余我只能在内心里苦叹。随遇而安的躺上这个稻草床,闭目养神的休息起来,等着迎接不可预知的下一刻。
第四章 针锋相对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着营帐外飘进来的菜香味来推判,现在应该是晚上用餐的时间。
原以为他们会替我送上一份,可没想到距离香味飘散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却还不见有人送来,这种忽略外宾的行径不禁让我心里堆积的愤怒上涨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了海洛副将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先生,我是海洛,我们军团长想请先生过去与他会晤。”
面对海洛如此有礼的人,我心里再大的愤怒也不好意思对他发出,只好无奈的在自己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我一踏出营帐外,就看见海洛副将满脸歉意的看着我,我也回他一个苦笑道:“有请海洛副将带路。”
海洛副将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做罢,他一脸无奈样的对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头也不回的往前带路。
在海诺副将的引领下,我通过了层层关卡和防卫,来到了一个比一般营帐还要大上一倍的主营帐。
没有戒备的卫兵,也没有任何通报的动作,海洛副将直接掀开门帘进入,并对身后的我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虽然心有狐疑,可是看海洛副将一副要我尽管放心的坚定表情,我完全相信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抬头挺胸、坦然无惧的走了进去,同时我的心神也全力戒备着。
一进入这个营帐,我的目光就被一位身穿合适剪裁、手工精细盔甲的漂亮女子给撂夺住。
喔不!她的长相根本不是漂亮可以形容的,一头红如波浪般的秀发,完美的瓜子脸嵌着一双拥有无限魔力的蓝色眼眸,实在太美、太美了,就连我那些老婆们的姿色也稍逊她一筹,这简直是任何男人心目中女神的标准版本。
我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着我,随着这双蓝色眼眸的注视,我竟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感,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吓着这个女神般。
“你就是雷瓦诺·东风先生?”一股如黄莺出谷般的说话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悦耳中带着威严。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的是想藉由这个动作来挥掉心中乍见她那惊人容貌的悸动。
但不管自己如何想隐缓下内心那股震撼,她那如女神般的容貌还是久久挥之不去,如同深刻的烙印在我心坎里般,令我心虚得言行举止都相当不自在。
“不管你是不是雷瓦诺·东风先生,我只觉得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差、相当不礼貌。为何我跟你说话,你却闭上你的眼睛?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么让你不屑一顾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配跟你说话?”
罢了!既然内心的悸动挥之不去,我干脆坦然的迎向她的目光道:“东风承认自己的无礼,可是对于小姐的不屑与不配之说,东风必须加以辩驳,毕竟东风一不知小姐姓氏,二不知小姐身份,何来不屑、不配之理!”
“呵!嘴巴倒是挺溜的嘛!你倒是说说看你刚才为何闭上眼睛?”
我凝视着她特殊的蓝色眼眸,毫不隐瞒的道:“东风害怕!东风害怕被小姐的容貌给吸引住,东风怕自己不自在的动作唐突到小姐,一切的一切都只因怕引起小姐的不悦。”
“那现在呢?现在为何敢注视着我、与我说话了?难道你不怕引起我的不悦吗?”
我哈哈大笑道:“小姐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好!东风现在既然已经引起小姐的不悦了,那东风何需再耿耿于怀、战战兢兢呢?”说完这段话后,我的内心犹如拨开重重迷雾般,豁然开朗起来。
这会儿可换她充满迷样地看着我,并且牛头不对马嘴的向我问道:“你知道这里为何没有兵力布防吗?”
我饶有兴味的说道:“你的容貌已经不是美丽这两个字足以形容,我想任何人看到你的容貌后,没有一个人可以狠下心肠来伤害你,哪怕来者是女人也一样,她们会因嫉妒你的美貌而自悲得愔然离去。既然如此,那派人防守根本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哦?那你呢?换做是你,你可否狠得下心来伤害我?”
我做出一个表情,表示她问的这个话题很笨。
“你怎么会问出如此愚笨的问题呢?倘若你真要我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毕竟我又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坐在这里又没有危及到我的生命,我何来伤害你的理由?”
她站起身来,步履阑珊的走到我的身前道:“我就是银麟军团的军团长‘卡斯佩·夜’,如果我现在危及到你的性命,你会伤害我或者是杀了我吗?”
我露出一个非常慵懒的笑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卡斯佩·夜军团长不要问我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要嘛就问一些有建设性的问题,若是没其它的事就放我回去稻草床睡觉,你不累,娇生惯养的我可是累得很呐。”
她伸出手来,挑逗般的触摸着我的脸颊。
我挥开她的手,伸出一个懒腰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会很高兴为你‘服务’,可是今天我太累了,实在提不起劲。或许你整支军团里找不到像我如此俊俏、‘勇猛’的美男子,可是了胜于无嘛,随便叫个人来过凑合、凑合、过过干瘾先吧!反正只要你闭着眼睛,结果不都一样。”话一说完,我马上提脚离开。
当我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后传来她的大喝声道:“站住。”
我听话的停下脚步,动也不动。
“把你无耻的面容转过来!”她冷厉的喝道。
转过身后,我看着她变得非常严斥的表情,心里不禁想着∶他奶奶的,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吧!哼~我就不相信一个训练精良有素的军队,会有这么花痴的军团长,如果不是假冒、那就是故意在试探我,对我来这套,呵!门儿都没有。
看她如此冷厉的表情,我故意把心里的不屑化之于脸上道:“卡斯佩·夜军团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天很累,没办法为你服务,明天,就明天吧!等我今天养精蓄锐的把能量储备够后,明天包准勇猛得让你永生难忘、回味无穷。”
听完我如此顺畅又带着挑衅的言语,她非但不生气,还拍手鼓掌叫好道:“口才很好,也很沈得住气,我卡斯佩·夜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家伙。”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我还是故意装傻地左右话题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做人不要如此无情嘛,爱不到就祝人幸福呀,何必拐弯抹角地说话来讽刺我,如果你真那么‘渴望’,我给你就是了。”我假装非常无奈的脱起自己的上衣来。
卡斯佩·夜并没有因我的脱衣动作而开口喊停,或是大骂我不要脸。
只见她蓝色的双眸里闪过一道戏谑的眼神,“请继续~不要停!本军团长最喜欢男人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了。”
看她眼神中快速闪过的戏谑,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比我能“撑”,于是我也由上往下的一件一件脱,看谁先撑不住的喊停。
脱下了皮甲换脱上衣,脱完了上衣换脱外裤,就这么一直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见她还气定神闲的不准备开口喊停,我不由把心一横直接脱下自己的内裤,当场浑身赤裸的面对着她。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她比我还能撑。
卡斯佩·夜大概是没看过男人的重要部位吧!?蓝色眼眸晶竟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的腹部下方瞧,而且表情还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奇。
全身上下就这么被她看得精光,尤其是重要部位更是被她特殊的蓝色眼眸给紧盯着不放,我准备挑衅的走向她,卡斯佩·夜却一脸认真的指着我的重要部位道:“这……怎么长得这样?好奇怪……”
听她如此天真的询问,刹那间我连走向她的勇气都没有,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裤,不断在心里臭骂自己道,“武东风啊~武东风,你这下子可真的亏大了,失了面子不说,就连最重要的里子也失去了尊严,如果被那个臭老爸知道的话,今天的行为可会成了他一辈子的笑柄。”
无视她的询问,整理好衣着后我面不改色地反问道:“哪里奇怪?有什么不一样吗?”
卡斯佩·夜大概是惊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失礼之言吧!
只见她不动声色的闪过我的目光,转开话题道:“带着我帝王陛下亲笔信函给你的莫顿参将呢?”
虽然觉得她转得很硬,可我也乐见她转开话题的回答道:“被我杀了!”
卡斯佩·夜一听到我如此坦诚的回答,脸上的神情瞬间呆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的恢复镇定道:“原因何在?”
我冷冷的说:“这个家伙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他送交信函给我后,竟然要我识相的慰劳他的奔波之劳,还开口要我把札尼西思帝王赐予我的两个女奴隶转让给他。
“这还没什么,没想到当我答应带他去找这两个女奴隶时,他竟沿路调戏我勇士城内的侍女。我只不过开口建议他不要如此而已,他竟大骂我算什么东西,甚至还叫我不要不知好歹,他这么做是看得起我们区区一座勇士城。
“哼~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他嘴巴贱,我就治他的嘴巴,于是我吩咐勇士城的士兵轮流赏他一巴掌,没想到他这个人的嘴巴虽贱,却禁不起打,才轮到第三十七人,他就已经受不了的一命归天,害那些排队在后面的人,失望不已。”
我泠,她声音比我更冷道:“好狠的手段!你独自一人前来,又如此坦言不讳,难道你不怕我以此方法对待你吗?”
“怕就不会说出来了。”我坦然无惧的面对着她。
卡斯佩·夜泠着一张脸,故意把视线望向一旁道:“你救了海洛一命,再加上莫顿冒犯你在先,所以一切可将功抵过,希望你往后能好自为之,不要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不然到时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无所谓地耸着肩膀道:“我根本称不上救海洛副将一命,如果你愿意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也乐见其成。”
卡斯佩·夜摇了摇头,语带不解的道:“你还真是个怪人,别人巴不得急于澄清、否认的事,你却如同叙说他人事情般的不以为意,甚至我找一个借口帮你开脱,你不感谢就算了,还不在乎的反驳,你真是让人无法猜透呀!”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无须那么复杂的摸索、猜测,我对事情的看法是‘对就对、错就错!’我今天自认为没有救海洛副将一命,这个名不其实的功劳,我也不会往自个儿身上拦。
“再说,我个人认为莫顿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根本不配拿来跟海洛副将的人格相比,所以坦白讲我就是不想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是在帮我,我理当诚恳的向你道声谢。”我右手握拳、置放于左胸前,略微弯下身躯的对她做出一个宫礼。
卡斯佩·夜美丽无瑕的脸庞,充满顿惑的看着我道:“你曾经被泰思克瑞与塔古拉他们背叛过,如今你为何还会如此轻信他人呢?”
我略带笑意的负手而立道:“人岂能因噎废食,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就算我曾经被背叛过,但也不能因此而不相信任何人吧?再说,称赞一个人并不代表深信这个人,不是吗?”
良久,卡斯佩·夜才幽幽的说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外传你是一个好色之人、纨裤子弟,只会依靠你父亲大魔导师的身份行事,可是在我看来,你却像拥有无限大的智慧般,拥有着一双洞悉事情的慧眼、解读人心的心智,可是你方才的……脱衣动作,却是十足十的纨裤子弟样,我真的好疑惑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笑道:“想不到我竟如此声名远播!坊间的流传竟然传到卡斯佩·夜军团长的耳里,真不晓得我该为自己的出名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荣幸的是我雷瓦诺·东风还算小有名气,悲哀的是我不会魔法事情竟传遍了整个大陆。不管是荣幸也好、悲哀也罢,我觉得三帝国的帝王应该颁发给我一个特殊贡献奖,因为我给这块大陆上的人民在茶馀饭后有了讨论的话题。”
卡斯佩·夜噗哧一笑道:“那我倒要先把这个特殊贡献奖颁给你,毕竟数日来我银麟军团上下讨论的话题全是你。”
她这一笑笑得好美、好自然,美到有一种让人深陷甜梦不愿醒来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深深迷恋、沈醉,无法自拔。
我闭上眼睛在心底挥去这股令人沈醉的影像,半响才睁开眼睛柔声道:“你不要对我笑,你的笑容给我相当大的震撼,我自承无法招架,或许我这样说对卡斯佩·夜军团长很没礼貌,可是你的笑容真的让我迷恋到无法自拔。”
卡斯佩·夜的娇躯明显颤动了一下,但迅即平复,良久才愔然叹道:“我真不知要对你如此坦白话语,感到高兴还是气愤。算了,不说这个吧!听泰思克瑞说,你有一个无敌的组合是不是?好像叫什么六……什么小组来的?为何他们这次没有跟你同行呢?”
“我那一帮弟兄叫做六十六人小组,说他们无敌倒是不敢当,非常勇猛却是真的。至于没让他们的同行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愿意让他们涉险,毕竟在这种里外受敌的情形下,万一有什么危难准备逃跑时,我一个人比较不显眼,成功机率也较大。”
卡斯佩·夜闪动着蓝色眼眸的大眼睛轻问道:“你怎么会认为自己里外受敌呢?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帝王陛下所赋予的特使。”
我嗤之以鼻地说道:“特使就是特别容易死,所以才会称之为‘特死’。再说,你帝王陛下安的是什么心,我怎会不知道,就连他自以为聪明的安排诤莲与妮君在我身边当奸细,我都毫不在乎地接受了,我这么会在乎他其它的诡计呢!”
“喔~我倒很想听看看,为何你会认为帝王陛下所赐予你的那两个女奴隶是间细?”
我满脸捉狭的表情道:“我发觉你很喜欢问问题,而且也不断在套我的话,可是谁叫我对你一见锺情,并且如大浪狂卷般的迷恋着你呢!也罢,为了可以讨你欢心,我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
“第一,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应该有把我想统一这块大陆,解放大陆奴隶的事,全都告知你们,依照你们帝王那种老奸巨猾的个性,在未达到目的以前,他既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奴隶制度,他绝对会避开这个禁忌,尽量不要让我看见宫廷内的奴隶,以免引起我的不悦。
“可是你们帝王非但没有避开这个禁忌,反而故意派遣两个奴隶来服侍我,而且还刻意吩咐她们不分白昼的待在我身边,其目的相当清楚不过,他当然是要逼我开口帮她们说情,进而可以把这两个奴隶赐予我,让她们可以如你帝王所愿的待在我身边。
“第二,奴隶归奴隶,可这两个女奴隶也未免太漂亮了吧!依照宫廷贵族那种好色个性来说,这两个奴隶应该早就被宫廷贵族给上了,怎能可能还有完璧之身呢?而且她们还刻意把自己是完璧之身这一点告诉我。
“第三,我只告诉你诤莲与妮君是你们帝王放在我身边的奸细,并没有说她们是你们帝王赐予我的女奴隶,你又如何得知这一点呢?”我咧嘴一笑。
卡斯佩·夜真的很聪明,听完我的描述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相反的,她还露出一种小女子娇媚表情的对我道:“既然你说自己已经毫无止境的爱上我,那我要你继续讨我欢心的告诉我,你认为我帝王陛下对你安的是什么心?”
呵!她想演戏,我也乐意跟她演下去,所以我故意配合地道:“哦~吾爱,很高兴你终于体会到我对你毫无止境的爱了,既然我的讨好能令你欢心,那我就告诉你,你们帝王大概不会让我活太久,我这种活蹦乱跳、为所欲言的日子,相信再没几天可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这个特别容易死的使者,将会在尚未到达毕卡拉帝国之前,就意外死亡。”
卡斯佩·夜的娇躯微微颤动了一下,冷厉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我指着自己的鼻头道:“我嘛~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不过你可以告诉你们帝王一件事,叫他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然可会把整个帝国白白送给别人啊!”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杀了你。”她抽出了放在桌上的刀刃,杀气腾腾向我逼近。
我无惧于她威胁的任由她把刀子搁在我的脖子上,并开口挑衅道:“杀啊!反正我一个人的性命,可以换取你们整个帝国的灭亡,相当划得来,而且相当壮烈,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自己来。”说完我作势的移动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抹上架在脖子上的刀刃。
卡斯佩·夜迅速移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整个人顿时呆住的看着我,良久之后,她才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吗?就算我求你。”
我反问道:“你可愿意告诉我,你们帝王的计划为何?”
她脸色还变得真快,一听我这么问,原本挥开的刀刃又架回了我的脖子上,表情冰冷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帝王陛下的计画,竟敢开口胡言乱语。”她加重了架在我脖子上刀刃的力量。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刺痛,接着一道温热感从颈项间缓缓流下,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受伤流血了。
我想如果自己此时示弱的话,恐怕真的会见不到明天日的双阳,所以我口气强硬道:“你的刀刃的可以再用力一点,划这么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我说过,以我一个人的性命,换取整个帝国的灭亡,再怎么算也划得来,你尽管杀了我吧!没关系。”
卡斯佩·夜迷惑了,她原本坚定的神情,似乎被我的无畏给扰的不再肯定,言语带着一丝妥协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多少透露一点,我好禀明给我帝王陛下知晓,多少有个交代。”
其实我哪知道亚夫·札尼西思有什么计画,我会这么说完全是想确保自己此行的安全性,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个什么来,不料她这个人非但聪明得钓不上勾,反而蛇随棍上的反咬我一口,害得我必须编出更多的谎言来圆这个谎,害得我悔不当初。
见我不言不语,她大概以为我不愿意说出吧!气愤的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狠狠往地上一甩,懊恼地道:“你赢了,在我没把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之前,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你最好保证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你将会很惨。”顿了半响,不待我开口说话,她才表情冷然的道:“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顺手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刀刃,递还给她道:“战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敌人,而战场上唯一可以令你信任的朋友就是这把刀,如今你却因一时气愤而丢了它,如果它能表达的话,它一定会为你这种举动感到痛心。”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此的奚落我。再说,你战场上的唯一朋友呢?为何不见你随身带上它?”她不甘示弱的反问着。
“有一天你会看见它的。”说完,我哈哈大笑的转身走向营帐门帘,并在伸手掀开门帘的同时丢下一句话道:“晚安了,卡斯佩·夜吾爱。”
自从那夜跟卡斯佩·夜针锋相对后,我往后这几天的日子可真是非常难过。
白天除了走不完的急行军外还是急行军,而且她每天竟只给我吃一餐、一壶水。
这些肉体上的疲累与折磨就算了,晚上还要接受卡斯佩·夜那美丽容貌对我的精神轰炸与逼问。
其中更可恶的是,她虽然名正言顺的帮我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营帐,可是竟然派一些睡觉会打呼,以及会大声说梦话的人与我同睡,让我根本无法安然入睡,其报复心态真是高明得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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