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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罪-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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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四小五一听这话自动脑补成,昨晚沈皓天和沈亚悲催的睡了地板。虽然地板上铺有上好的地毯,外加空调控温,但床是那么大,看得着睡不着,也够悲催的。
  司机是给展晨找的,展晨的脾气性格自然清楚,睡觉不习惯身边有人这是死穴。本来两个司机应该另开一间房的,只是这非常时期,罗真有命令说一定要紧跟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晨少,就这两天忍忍吧。罗少的意思是安全第一。”小四不得不开口说。
  展晨皱了皱眉回道,“没事!”心情有些不悦。
  
  沈皓天挑着嘴角笑,当然没让展晨知道。
  展晨睡觉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人,不然他就睡不着,这事沈皓天早就知道。可是还是带着人来了,还故意以安全为名让五个人挤在一套房里。
  从沐寅告诉他展晨每天晚上在基地都睡不着只能站在阳台上休息的时候,他就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是没有安全感的典型案例,最直接的解决方案就是让他习惯身边有一个人的存在。所以这一次才以旅游为名,把人带出来。
  不过,从昨天没把人从床上踢下来就证明这套方案从一开始就是有效果的,只要一有时间就这样做,那个毛病应该是能够改过来的。
  这个想法肯定是不能告诉展晨的。
  
  展晨无法在别人面前安稳休息是有原因的,不过大多数杀手或者漫游在人前都是不可能安稳休息的,职业使然。如果就那么轻易的在一个人面前睡着,那么他一定会很短命。谁知道在你旁边睡着的那个人会不会趁着你不注意放你冷枪呢,信人不如自信,求人不如求己,不要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破绽,这才是他们这一行保命的信条。这是老师当年带他出师的时候告诫展晨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36

36、36。 。。。 
 
 
  请客是一门学问。
  什么人要单独请,哪些人应该聚在一起请,都要会看形势。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
  什么人该送文雅的,什么人可以直接送钱,也要会投机。
  拿元旦这三天假来说,沈皓天光请客吃饭,送礼的时间都够呛的,要说出去玩还真没时间。也恰好展晨没事的时候就会宅,倒也没什么不满。心情好的时候带着沈亚和俩司机去超市或者点心店买吃的,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电视或是在卧室里上网。
  沈亚小盆友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在吃饱饭,吃过零食的时候。展晨上网看东西他就在旁边跟着看,虽然那满屏的符号他都看不懂不过样子装得挺像,以后应该是个会装13的人。
  
  沈皓天今天请的客人是个重量级的,也就是说得单独请。送礼的时候也颇费心思,这种位高权重的人,一般不缺钱要讨人情就得投其所好,避免一般的金钱交易。
  送礼不外乎两种,送钱和送艺术品。当然艺术品是比较保险的,你送真的去,到时候只消说是个仿的,专家只有那么几个,还十个里有九个是看钱说事,真真假假谁又清楚。
  B市今天下午3点有一场艺术品拍卖会,拍卖一些书画,恰巧沈皓天又收到了请帖,这个重量级人物的礼就得在这里面挑。
  
  早上吃完早餐后,沈皓天就带着展晨和沈亚到处看看了。去什么景点是不太可能的,但是特色街是可以逛一圈,看看不同城市的文化也可以。
  B市的特色街是卖一些手工艺品的,一条街下去全是古风古店,里面的老板导购也全穿的少数民族的服装。一条路走下去有穿越的感觉,当然来往的看客的衣着是最大的败笔,要真全换成民族服装肯定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一行五个人,也就沈亚这个小奶娃看得最高兴,被沈皓天抱着,脑袋到处转,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扯扯那个。
  展晨双手揣兜里,神色还是一片淡然,逛街还是万年不变的只看大路。
  在路过一个路边摊的时候,展晨突然停了下来。沈皓天仔细一看,展晨眼睛看向的是一只黑色的猫咪木雕。
  卖木雕的摊贩是个60多岁的老头子,脑袋上缠着一块头帕,一脸的沧桑。当他看到展晨的眼光集中在那只小黑猫的时候,扯起嘴角笑了,露出掉得差不多的焦黄的牙。一看就是草烟抽多了,沈皓天腹诽。
  
  展晨弯□去拿那只猫,在快碰到的时候老头突然伸出一支细长的烟枪挡在展晨手前。
  展晨看了那个老头一眼,老头笑眯了眼,说,“呀,不好意思,这只猫不卖。”
  展晨把烟枪拍开,拿起了黑猫顺手就揣进裤兜里,对着那支猛的敲过来的烟枪说了一句,“一样的。”
  烟枪僵在半路后又慢慢收了回去,老头子坐在一张小木凳上开始点旱烟。等到抽完一杆烟,展晨还在那站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沈皓天在旁边抱着沈亚看了看展晨又看了看那老头,最后对着展晨说,“中午了,该回去吃饭了。”
  展晨没理人,还是看着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头。
  终于,老头把烟杆里的烟灰敲了出来,对着展晨说了一句,“他怎么样。”这本该是个疑问句,在老头的口里却成了陈述句一般,没有什么感情,好像那不是询问而是在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展晨的回答也冷清,无关痛痒的陈诉事实,“20年前,死了。”
  老头用烟枪前端的铜制烟锅敲打着摊子上的一块铜制八卦图,那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你走吧。”老头子开口送客。
  展晨二话不说抬腿就走,一路没有回头,脸色依然。
  
  沈皓天觉得展晨似乎认识那个老头子,两人的对话无比诡异又无比合拍。
  沈皓天想知道那个老头子的事,可是问了一路展晨都没有说话。
  回到酒店,吃午餐的时候,沈皓天看见了两个熟人。
  罗真和沐寅正在餐厅大厅里吃西餐吃得津津有味,看见沈皓天一行就猛的招手。这下子本不想跟他们打招呼的沈皓天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巧啊~”沈皓天扯了扯嘴角打招呼。
  罗真挥完手就继续解决盘子里的牛排,没空理沈皓天。沐寅倒是笑了笑,对着沈皓天说,“一起吃吧。”
  沈皓天不客气,抱着沈亚坐下,展晨坐在罗真身边,小四和小五在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
  
  把点的西餐送上来的时候,展晨把揣进兜里的黑猫木雕拿了出来。
  罗真拿着这个拇指大小的木雕玩弄了一番仔细的收进了兜里,问展晨,“他还没死啊?”
  展晨吃着盘子里的水果沙拉,嗯了一声。
  沐寅看了看罗真的脸,没有其他多余的感情。混血儿一般比较帅气,如罗真,身高一米八几,五官深刻,可那双丹凤眼总给人含笑的感觉,而微翘的嘴角给人一种痞痞的感觉,这种男孩子很受女孩子欢迎。
  吃到一半的时候,沈亚就哭瘪着嘴要展晨喂吃的。展晨自然而然的把跑过来揪着他腿的沈亚一把抱进怀里喂他吃菠萝珍宝饭。
  沐寅有些惊讶才过两个月展晨居然能和沈亚这么亲近,当然他也没错过罗真眼底的一丝不悦。
  
  “沈哥哥,谢谢你教会展晨送礼物给喜欢的人。哇卡卡,劳资的魅力就是无敌的——”罗真突然抬起头对着沈皓天笑得一脸灿烂又极为自恋。
  沈皓天很无语,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倒是沐寅这时候开口了,“过来谈生意?”
  “嗯,顺便过来旅游。”沈皓天随口说道,“你们呢?”
  沐寅摸了摸鼻子说,“下午有个拍卖会,来看看。”
  “元旦的假期一般是三天。”罗真突然又开口说话,“一般这种小假都会选择短期旅行,比如所处城市的周边景点。不过B市这里并没有什么景点,要说有什么不同也不过建筑之间的外观构成不同。旅游~C市倒是有一座古刹,这个时候香火多鼎盛的。”
  沈皓天皱了眉,罗真说话和展晨不同,他会转很多道弯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一般想要把他说的话完全弄懂的人很少。
  
  吃完午餐后,罗真拿果汁漱口,又擦了擦嘴,才在展晨嘴角吻了一下说,“谢谢你帮我找到小猫。”
  沈亚看见‘娃娃’亲了展晨一下,也跟着嘟嘴在展晨脸上啪唧了一下,还特别响。
  沈皓天和沐寅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罗真脸色微变,却是淡定的掏出手绢擦过沈亚亲过展晨的地方,嘴角上扬说,“小小晨,自从12岁过后,你都不和我玩亲亲了。他还是个小孩子,这次就算了。”
  展晨的神情淡然,沐寅和沈皓天的脸色却是变了,这是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罗真的房间定在展晨的旁边,一回到卧室,罗真就开始换衣服,从衣橱里拿出好几套正式的西装,换来换去,拿不定主意。
  沐寅看着罗真一头热的在那换来换去,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了声,“哪一套都是一样的,你一个痞子怎么穿都是那样。”
  罗真撇了他一眼,不说话。坐在床上拿出那个拇指大的黑猫木雕亲昵的摸了摸,又叹了口气。最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条铂金链子穿过黑猫脑袋上的那个铁圈,又挂在脖子上。
  “这个东西很重要?”沐寅靠在门边随意的问道,只是语气里有些多余的味道。
  罗真摸了摸脖子上的猫,翘着嘴角说,“这种款式的猫这个世界上只有两只。展晨8岁的时候把一只弄丢了,我和他生了两个星期的气,没想到他还记得,居然会遇到另一只。”
  “那你还矫情什么,再狗血点都可以演一出少年偶像剧了。”沐寅在旁边讥讽。
  罗真笑,“要是我那两个星期没和他生气多好。”
  沐寅不置一词,年少谁不轻狂,年少谁不无病呻吟几句。
  “我觉得我很虚伪啊,明明喜欢他又死不承认,希望他有一个正常的生活环境又见不得他和别人亲近。”罗真把领带打好,笑着对沐寅说,“走吧。”
  
  拍卖会的时候,沈皓天在会场毫无意外的遇见了那位重要人物。
  重要人物穿得精神抖擞,拍着沈皓天的肩膀说,“这里面有张大千的一幅画,很有韵味,一定要看看。”
  沈皓天明白了,这次要买的东西就是那副画了。
  那幅画被排到第六,起拍价为300万,当沈皓天举牌拍到500万的时候,旁边有人立马飙升到600万。
  沈皓天侧过头一看,就看到罗真正对他扯着嘴角笑,笑得一脸得意。
  “700万。”沈皓天毫不犹豫的举牌,心头总觉得有一口恶气要出。
  “800万。”
  “900万。”
  “1000万。”
  “1000万一次。1000万两次。1000万三次。成交!”
  沈皓天最终还是拍到了那幅画,不过是以翻倍的价钱。
  
  旁边有人叹息,“不过500万的画而已,一个赌气就炒到1000万去了。”
  沈皓天侧过头看罗真,罗真还是笑,眼神里传达的意思是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要你多付出一倍的钱。
  沈皓天不置一词,心里却在不屑,小孩子行径。
  沐寅看了一眼沈皓天,一脸的无可奈何,沈皓天表示理解。叛逆期的么,谁都经历过。
  罗真的目的是米蒂的一幅字帖,最后拍到4亿多的高价,罗真脸不红心不跳的拍了下来。这让沈皓天对他的财力有了新的认识,以前只是觉得大概他的钱很多,现在有了具体的感觉还是他钱很多。
  今天的压轴就是那幅米蒂的字帖,大多数人都是冲着它来的,所以才能炒出那么高的价。所谓艺术品,就是被一些有钱人炒作出来的东西而已。
  结束的时候,在大门口又看见那位重要人物,重要人物拍了拍他的肩说,“那幅画啊,太贵了。”
  沈皓天冷笑,再贵等会也会也会到你手里。
  
  罗真和沐寅回到酒店,而那幅字帖放在一个小型密码箱里被随意丢进了保险柜。
  “那么贵,又不能吃,不知道买来有什么用。”沐寅有些不满的说。他是个军人,一个月的月薪很少,对这些高价艺术品没什么鉴赏能力。
  罗真把西装换下来,换了身适合年轻人的衣服,笑着说,“因为是假的才值这么多钱,真的对我而言就分文不值了。”
  ……沐寅有些无语,一个明知道是赝品居然还舍得花4亿多去买的人只能称做是疯子。
  “70多年了,终于收回来了。这是最后一幅。”罗真喃喃自语,眼神里说不出的情绪,是怀恋也有伤痛。
  罗真突然回过神来,对着沐寅说,“你和我睡一间房间吧。把另一间留给小小晨。”
  沐寅抽了抽嘴角说,“他有房间。”
  罗真淡然的笑,“沈皓天肯定会故意让他儿子跟着小小晨睡,小小晨只要身边有人是绝对睡不着的。”
  沐寅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自己比罗真大十多岁,但这个人的思维和年纪没多大关系,固执,执拗,只要想做就绝对会做,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或者道德法律。
  
  下午,罗真叫了展晨出来吃饭。
  没有沈亚那个小屁孩,沐寅眼神闪烁了一下。那个警告,展晨有听懂。
  吃饭的地方是中餐厅,罗真点了很多菜,不停的给展晨夹菜,展晨也不停的吃。
  那个份量,沐寅知道,见过展晨吃饭,超过太多了。可是罗真夹菜的速度停不下来,展晨吃的速度也停不下来。
  直到最后,罗真突然停手了,对着展晨说,“最后一幅画我找回来了。”
  展晨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哥哥一定会很高兴吧。”罗真又说。
  沐寅突然觉得脊背发凉,资料里罗家几代独子,怎么可能有个哥哥。
  展晨的神色也有些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以往的冷淡,淡淡的说,“嗯。”
  
  晚上罗真果然让展晨过来睡了,沈亚在房间里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四小五只能过来找展晨。
  展晨不说话,罗真也不说话,小四好小五轮流来了两次后就放弃了。
  沐寅去看沈亚,2岁的孩子不要别人陪,一个肉团躺在大床上哭得眼睛都肿了,哭得声嘶力竭却还是瘪着嘴要哭。
  这不过是个孩子,沐寅叹气,给沈皓天打电话。
  沈皓天听说展晨去了罗真的套房,没说什么,只是说尽快回来。
  沐寅看向一旁的小四和小五,两人耸肩,“抱歉,我们没学会带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比想象中蛮不讲理。”
  沐寅无语,一个两岁的孩子懂什么理?懂吃喝拉撒就对了。
  
  沈皓天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2点,沈亚哭得昏睡过去好一会儿。
  看见沐寅,沈皓天歉意的笑了笑,“对不起大哥,那些交际麻烦了些。展晨怎么去了罗真那?那你要不要过来和我休息一下还是另外开房?”
  沐寅摇头,罗真的情况不太对,他不想离他太远,明明跟着他只是任务啊。
  告别沈皓天,沐寅回到房间。按照罗真说的,另一间房留给展晨,他得去他的卧室挤一下。
  可是,等到他进了罗真的卧室才发现,他可能还是得回自己卧室睡了。展晨像一座雕塑一样站在卧室的角落里,看着睡着的罗真,一动也不动。浅黄色的光晕撒在空气里,可以看到展晨的眼睛不再是平日里的泛着流光,而是一种深沉,深到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敢接近。
  沐寅扶额,看这个架势下去,有毛病的不是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结婚要出去两天,干脆就大放送两天好了,哇卡卡——表示本人存稿还是很多滴~




37

37、37。 。。。 
 
 
  罗真在第二天就走了,走得干净利落不带一点拖泥带水。
  沈亚看到展晨的一瞬间就扑腾着扑了过来,直到被展晨抱在怀里才嘟着嘴说,“宝宝,饿。”
  今天的展晨有些不对劲,这是沈皓天感觉到的,和平时的冷淡不同,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试探性的问了几次后,沈皓天放弃了,展晨一个字也不说。
  沈皓天决定还在B市留一天,下午的时候,沈皓天一个人去了那条民族街,企图再次找到那个卖黑猫木雕的老人,结果十分让人失望。
  旁边的人说那个老人不过是最近才过来的,自从昨天中午收摊后就再也没出现。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住在哪里,有什么亲人。不过是个爱抽旱烟的老人,牙齿因为长年抽烟而腐化焦黄脱落得七七八八。
  那个老头子问的是谁死了?又是谁死了20年?那只猫又代表着什么?
  一切都没有头绪。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皓天是被展晨的一阵呻/吟声吵醒的。
  沈皓天打开床头浅黄的壁灯,看见展晨全身已经蜷缩成一团,满头是汗,不停的颤抖着,嘴里喊着,“小真…小真…好痛,小真…好痛。小真…不要离开我。”
  沈皓天突然觉得心酸,眼角也跟着痛了起来。他试着叫醒展晨,可展晨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沈皓天甚至大力的打了他一巴掌,可还是没有转好的迹象。
  这个时候只能去问小四和小五,可两人看到展晨这样子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都拒绝把展晨送去医院的提议。
  最后沈皓天只能打电话找罗真,电话打不通。又打给沐寅,电话里沐寅言语间有些含糊,最后才说忍忍吧,大概是做噩梦。
  沈皓天有些想发狂,做噩梦?做噩梦到拍都拍不醒?想摔东西又不想打扰到展晨和儿子,最后在没办法之下只有狠狠的抓住展晨的手。
  大约到了凌晨五点多,展晨才停止了蜷缩,嘴里也不再叫着小真,也不说痛了。
  沈皓天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当即累趴在床边。
  
  展晨又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妈咪离开了他,老师离开了他,医生也离开了他,最后小真也带着笑挥挥手离开了。剩下自己一个孤零零的站在白色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除了没有生命的仪器外什么都没有。展晨又看见了那五个围成圆形的容器,里面的人还是闭着眼睛,每个人的身上都插满了细长的管子。
  银色长发的哥哥在旁边说,你看,他们都睡着了,可是什么时候才会醒呢。
  银色长发的哥哥又说,小真用不着多久也会和他们一样呢。
  银色长发的哥哥还在说,小晨晨愿不愿意帮小真呢。
  最后银色长发的哥哥摸着自己的手说,好累啊,死了真好。
  然后自己看见小真又躲在没人的角落里哭了,可是转眼他又笑着对自己说,小小晨,我们去大陆吧。
  最终是在偌大的餐桌上,罗真对着自己说,最多半年我们会离开,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不要离开我,张开嘴,那五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是因为清楚,他们都不是那种会为了别人改变自己意志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只是他们走得更干脆,更决绝。
  
  展晨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10点,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紧紧的抓着。偏过脑袋一看是沈皓天。
  展晨干脆就这样躺在床上,难得有空想关于这个男人的事情。这个男人叫沈皓天,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喜欢换女人,但是小真说只要他没有恶意就不用理会,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个哥哥对自己很好,大概是用很好这个词来形容吧,他常常对自己做小真对自己做的事情。比如夹菜,买衣服,开着车带自己出去,有时候是买东西,有时候是随便去哪看看。
  这个人会不会也有一天离开自己呢,展晨闭着眼睛想,一个接着一个,全都离开了啊。最后还是剩下自己一个人,活着,还是真累呢。
  
  罗真在拿到那幅字帖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一夜。
  第二天,他又生龙活虎的出现在沐寅面前,嬉笑怒骂,不成体统,还是喜欢胡说八道。
  晚餐的时候,沐寅坐在罗真面前,一脸严肃。
  “啊勒?老沐,你今天状态不错么?”罗真笑嘻嘻的说。
  做为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叔叔,面对感情是干脆的,沐寅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罗真,直接明了的说,“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们可以试试。”
  罗真听到这句话后看向沐寅的眼神像一场笑话,“大叔,你在说这句话前应该先向上级打报告,说你已经不适合这次任务,让上面重新派一个人下来。”
  “我会向上级自动请辞,话说这是我这十几年来唯一一次失败的任务吧?”沐寅无所谓的耸肩。
  罗真挑着嘴角笑,“你不接这个任务后绝对没见我的机会。我的身边从来不留没有用的人。”
  沐寅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大概是离罗真太近了,所以脑袋也抽了,要真的放弃这个任务毁了一直以来的荣誉不说,离开这人500米之外是绝对的。
  “还有,我虽然只想做0号,不过到现在能压倒我的人好像还没出现。”罗真眼尾一挑,风情无限,“我不喜欢大我太多的啊,代沟实在是太大了…”
  
  沐寅靠在窗边抽烟,看见楼下的花匠在管理苗圃。
  花圃里的花是罂粟,一种只会开花但是不会结果的变异品种。在1月这种残酷的天气下居然也可以种植,不得不说改变这个变异品种的人很伟大。
  请求换人的报告书并没有上交,沐寅不傻,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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