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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饱的那个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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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从这个角度看到的白缘生比任何时候都美,他透明的身子在光的照耀下,仿佛就要消失。只是这个时候,许颜宇会狠狠撞击着他,听他甜腻的呻吟,让自己知道自己拥有了一个随时会消失的天使,那种独一无二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小乖?回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我都会给你的。〃许颜宇忘情的拥有着他。白缘生起唇说了什么,声音虚弱无可闻。
〃小乖?〃许颜宇把他的脑袋按下,刚好他的唇落在自己的耳边,那原本微弱不可闻的声音却清晰的传进许颜宇的耳朵,〃让。。。我。。。死。。。〃
“你!!。。。小乖?缘生?白缘生!。。。”
手术室门前,那道霸道的黑影让看见的人都不禁要退缩几尺。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门上的灯,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华灯初上,入夜的城市五彩缤纷,有人欢喜,有人哀愁。
第11章 第 11 章
三月三十一日零点零零分零零秒,世界的舞台拉开帷幕。
整个音乐剧场主大厅人满为患,甚至还有继续膨胀下去的趋势。无数人影晃动,在这其中只有两个人致始致终都是一动不动,目视前方,淡定自如的外表掩盖下是一场心灵的争夺。
贺苏的手始终扣住身旁那个人的手,仿佛一放开就会把他遗失在人群中,害怕便不自觉爬满胸口。
“好壮观的场面。”贺苏淡淡的说道,明显消瘦的俊逸脸庞泛起不明的微笑。
“恩。”那个人只是简单的应了应,清亮的星眸始终没有离开舞台,异常平静的脸上看不到波澜。贺苏不再多言。
昨夜,两个人相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从音响里流放出来的比赛那日弹奏的曲子,安静祥和的夜色也变得柔美。
“好听。”那个人圈住贺苏的脖子,愉快的赞叹道,眼里深藏的柔情似水般荡漾,晃动了人心。贺苏亲吻他的额发,莞尔笑着,“那碟片是在我曾经的旅途中,一位落魄的音乐家给我的。他说,他一生最爱不是生命,不是爱情,而是会诉说爱情的生命。很奇怪的人吧?”
“恩。。。贺,这曲子你弹得很好听。”
“你想再听吗?”
“想。”
“什么时候一起去白缘生那里,我再弹给你听。”贺苏抚起他的腰肢,撒娇似的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他的胸膛。。。一夜缠绵,一生一世。
“贺。。。”
“恩?”思绪被拉回,贺苏望着那个人,苍白的脸上带着忧色。
“我叫了你好几次。。。不舒服吗?”
“没事的。我只是想到我们的餐厅生意兴隆,考虑尽快开分店。”贺苏温柔的说着,边说边替他抚平有点零乱的发。感觉着肌肤深处传来的温度,贺苏觉得自己的心也暖了,收回的手似乎还留着他的味道,酥麻醉人。
“Dell。。。没有来。。。”那个人扫视了下四周,失落的喃喃道。贺苏明白,从白缘生突然跑来塞给他们两张门票那夜后,至今都音讯全无。那夜有报了警,警察来时问了几个问题,叫人把车拖走,过后便不了了知。贺苏曾经去警局问过,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两人也去过那间木屋,怎么等也等不回人,寻问下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白缘生是孤独一人的,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更没有人知道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就真像了被遗落人间的天使,透明得美丽。
这场音乐会,白缘生应该是绝对不会错过的,舞台的帷幕即将拉开,人却是痴痴没有出现。
“明天再去警局问问吧。”贺苏安抚道,显得有点力不从心。至于那仅仅一面之缘的霸道男人,或许找到他就水落石出了。
起幕的音乐突然响起,整个人山人海的会场竟马上安静下来,连呼吸都禀住了。
随着帷帘慢慢生起,一架绝不同于一般质地的黑色钢琴展露头角,最后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堪称音乐艺术的完美琴身,活脱脱一尊贵族珍藏。人们倒抽着气,眼睛闪过过分炙热的崇拜和期待,看着那传说般的人物一点一点从幕后移动到舞台。
“嘉。。。贝!!”不知道谁呐喊出第一声,顿时惊醒了梦中的一群人,马上全场都跟着沸腾了。
“嘉贝!嘉贝!。。。”
“我的天啊!我好激动!嘉贝太帅了!!。。。”
“嘉贝嘉贝!我爱你啊!我爱你!”————
贺苏脸色微变,轻轻锁了眉头,耳边的尖叫声似要穿透他的鼓膜,一阵一阵颤动的神经拉扯着胃部也跟着疼起来。贺苏僵直了身体,却还是沉稳的让人看不出他的异样。
从那个男人步入舞台开始,贺苏便没有一刻敢呼吸,深邃的黑漆双眸紧紧锁住他的每一个动作,似要把他挖透,甚至连灵魂。如果说白缘生是天使,那么舞台上的那个男人就是青年阿修罗,一步一屈都妖娆艳丽,穆斯林般的白纱规则的罩在他的身上,和被润成蜜色的肌肤刚好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此效果,不失美艳,也不失英气。漆黑的发披散在肩头,漂亮鹅蛋脸上精致的五官仿佛会说话般,尤其是那双碧绿的大眼睛故意眨巴的时候十分俏皮可爱,人们只会被表面的美剥夺了神智,忘记深挖眸里若有若无的睿智和狡黠。
嘉贝…贝尔,人如其名,倾国倾城。
嘉贝…贝尔轻盈的走到钢琴前,有条不紊的坐下,修长的十指翻开琴盖,整个过程都美得像一幅动画。那双手轻轻抚过白色键盘,带着一丝留恋的又退回来半步,最后按下某个单音符,在这个万人瞩目的舞台上,开始谱写属于音乐家美妙的乐章。
贺苏听清了,这才是真正的艺术,不为取悦谁,更不是爱情,纯粹得就是一场完美的艺术。
贺苏突然分外想念那个出现在人生旅途中的落魄音乐家。
“我一生最爱不是生命,不是爱情,而是会诉说爱情的生命。”
“这些有区别吗?”
“呵呵。。。等你有了爱,就能明白。。。这个送给你,我最爱的曲子。。。”
“谁的?”
“罗伯…寇斯洛——Woods of chaos。”
那个落魄音乐家,后来一直往北方走,最后消失在茫茫雪霭中,连足迹都没有留下。
他是不是死了?贺苏不敢想,因为生命本来就脆弱,自己渺小的生命和无限的爱情,怎么就没能走到同一个轨道上?
那么,舞台上的那个男人呢?贺苏加深了眸里的深邃,静静注视着前方,耳边是那无懈可击的演奏,脑海里翻复着过去的祯祯画面。。。还真是自卑啊。
“贺。回去吧。”演奏进行到高潮,身边的那个人却突然这样说。贺苏微愣住,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继续说道,“这样就可以了。。。贺。谢谢你。。。这样就可以了。。。”声音柔柔如风,却藏匿不住呜咽的颤抖,好像贺苏再不表示什么那个人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好。”贺苏握紧那只冰凉凉的手,毅然转身陪着他一起离开。
退出会场,两人相惜回到家。偌大的客厅被橘黄的灯光笼罩,弥漫着淡淡的寂寞,落地音响里随时播放着那首Woods of chaos,像诉不尽的缠绵,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贺苏就这样安静的靠在沙发上,身旁紧挨着的那个人把上半身依在贺苏的膝盖上假眠。贺苏宠溺的抚摸着他的发,此刻那个人就像一只乖顺的宠物,贺苏默默心疼着。
“凡宁。”良久,贺苏以为他睡着了,轻轻唤了声,那个人却只是磨蹭下脑袋,继续假眠。
“回去睡吧,不然会着凉的。”贺苏体贴的抱起他的上半身,却在见到那人茫然失神的模样时顿住了动作,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纵是因为爱到深处,再见才知想念,不如不见。贺苏把他轻轻的托入怀,温柔的说着似梦似幻的话语,“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贺。。。〃那个人同样回抱着贺苏,声音呆滞沙哑,有点凄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值得。。。〃
〃只要是你就值得。〃贺苏亲吻着他的头发,认真的肯定道。
〃贺。。。你明明对我这么好。。。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过。。。〃
〃我爱你。很爱很爱。。。“那个人的泪湿了贺苏的肌肤,更加的拥紧他,贺苏觉得心里无法抑制的悲伤。
时间,生命,怎么都可以,唯独爱情不能遗忘,即使是倾覆所有,也只要怀抱里的这个人最美的笑颜。贺苏知足了。
“贺。。。好痛。。。好痛。。。”那个人紧紧抓着自己的胸口,绝望的眼里盈满泪水,断断续续的喘息像要死了一般,声声都划在贺苏的心上。
“没事的。。。没事的。。。”贺苏抓过他的双手放在唇边亲吻,甚至一根根含入,随即让他环住自己,一点点解开他的扣子,湿热的舌头亲上心脏边的一点,然后慢慢啃咬。
“我。。。我想见他。。。可是,可是见过之后。。。好痛苦,好痛苦。。。”那个人拥紧了贺苏的脖子,适当的扭动配合着贺苏的动作,嘴里叨叨絮絮尽是苦味。
“我明白。我明白。”贺苏的声音明显粗哑起来,爱抚着那平滑细嫩的肌肤,急急寻找隐藏在山谷间的入口。
“贺。。。我在嫉妒。。。为什么,为什么他可以越来越好。。。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好自卑。。。好像,好像自己一直都是一厢情愿。。。好害怕,害怕被耻笑。。。好自卑。。。为什么不可以快乐。。。”
“不是的!”顶着入口的热量突然粗暴的就撞进去,顿时引得那个人尖叫,眼泪婆娑得更加厉害。
“。。。痛。。。”
“没有人是对或者是错的。。。如果他不能再爱你,那也不过是他找到了更加适合的去处。”贺苏慢慢的抽动起来,平静的脸上看不见心的色彩,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平静的说着,“虽然这样说有点残忍,可是是事实。如果你心里还留着空位奢望他来填补,不如。。。好好享受现在吧。。。”
“啊。。。贺。。。贺。。。”
“Funny。。。”声音淡如清风,紧紧相连的地方却是一片火山爆发之势,愈加剧烈的撞击仿佛要毁灭两个人的过去。Funny。贺苏第一次认真的叫,甜蜜如糖,剥丝如蚕。
“抱我。。。抱我。。。”什么都不想,只需要这样的拥抱,紧紧的拥抱,让彼此的温暖慰藉受伤的心灵。
“恩。会的。我爱你。”
“啊。。。啊。。。贺。。。”————
“罗伯…寇斯洛?”贺苏拿着那张碟片翻看,脸上撅起一丝不屑。
“好好聆听这个世界的声音吧。。。”落魄的音乐家不愁不恼的说着,“它非常安静。”
“。。。怪人,那谢谢你的礼物了。”说罢贺苏迈开年轻力状的步伐,正想一走了之去挑战下一个目的地。
冷不防听见背后的那个音乐家说,“如果爱情和生命同时来了,却只能选择其一,你要什么。”
贺苏止住脚步,沉思良久才说道,“生命,没生命的爱情就是欺骗,不如不爱。”
“哈哈哈哈!没生命的爱情是欺骗。。。不如不爱。。。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
贺苏皱了皱眉头,以为他疯了。音乐家笑够了又说,“那么,你舍得吗?”
“。。。舍得。”贺苏坚定的告诉他,也是在告诉自己。
舍得吗?离开他,让他去找更好的?现在的答案是,舍不得。
“凡。。。”贺苏皱紧眉头,悠悠转醒,耳边太过安静,安静得好像那个人已经消失,心里一片荒芜。
睁开眼,发现是自己熟悉的卧室天花板,贺苏记不得自己昨夜是怎么进来的了。。。似乎,昨夜抱着那个人的时候,记忆就开始模糊了。。。胃部犯起一阵恶心,丝拉的痛拉回了贺苏的神智,突然想起来昨夜自己就那样晕倒了!
贺苏抚着自己的额头,嘲笑似的笑起来。体力恢复差不多了,贺苏起床走出卧室,空荡荡的客厅散着属于清晨的凉意,那个人的身影怎么找也没有。
原来真的会痛。贺苏一手捂着胃部,一手紧紧抓着胸口,刻意伪装的笑容变成难以忍耐的悲伤。
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舍不得。
此时,客厅的座机响起,贺苏摇摇晃晃的走过去接,听到是那个人的声音顿时精神百倍。
“在哪里?”贺苏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声音徒然增高,显得十分不稳。
“贺。。。我在医院。。。”
“怎么了?”贺苏捂着胃部的手已经紧得不能再紧。
“。。。贺。。。那个人。。。嘉。。。嘉贝的师兄。。。今天早上来过。。。Dell在医院。。。情况有点不对劲。。。”
话音电话两边顿时沉默,贺苏先说,“我等下过去。”
“贺。你的身体。。。”
“很好。。。在那里等我。”贺苏放下电话,身体一晃,颓然跌落在地,但是很快的他又站起来,慢慢往浴室的方向移去。
时间,生命,爱情,情何以堪,念念不忘。
第12章 第 12 章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非常重,贺苏此刻跨进的病房里却散发着淡淡的清草香味,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宽敞干净的白色软床,白缘生穿着医院病服安静的躺在上面,似乎马上会融入白色梦幻,消失。
在进这里前贺苏在门口遇到了那个霸气的美艳男人。
许颜宇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贺苏半响,久久不发一语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贺苏从容的靠近他,在快跨入病房的那一刻许颜宇叫住了他。
“小乖很怕生,你们是他的朋友?”
“是吧。”贺苏淡淡的回答道。
“是还是不是?”许颜宇发狠的盯着他,似乎非常不满意他的答案。贺苏不愿回答,却听许颜宇说道,“知道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
“不知道。”
“因为我相信你们是他的朋友,如果不是,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东西!”许颜宇暴躁的叫起来,伸手重重捶打着墙壁,声音愈加恶狠,“敢骂我,撞我的车。。。现在竟然还敢给我装死不愿醒来!X的,等他醒过来了非好好教训他。。。做宠物这么不听话。。。”
“你一直以来都把他当宠物?”贺苏面对着许颜宇,突然冷冷的问道。
“怎么?”许颜宇不屑的弯起嘴角,“他一直很乖的当着我的宠物,还是心甘情愿的,打不叫骂不走,非常听话。”
贺苏没再说什么,久久凝望着地板,而后转身进病房,在身影快全部消失的那一刻,贺苏突然停下来,背对着许颜宇说,“你没有怀疑过。。。”
“什么?”
“他是爱你,才心甘情愿。”顿了顿贺苏平静的说着残酷的事实,“也许你给他的名分,连宠物这样的资格都让他觉得是奢侈的吧。。。”
贺苏没看见那个男人震惊的表情,走进病房,顺便把那道门扉紧紧关起。许颜宇的世界也跟着被关上一扇门,门的那一边原本住着一个自己的专属天使。
终于明白,失去之后,后悔莫及。只是霸道如他,怎么可能承认。
“贺。。。”凡宁悄悄走到贺苏面前,苍白的脸上略显无力。
“他。。。”
“那个。。。”停顿下来,视线望了望紧闭的门扉,再回望着贺苏,凡宁忧心的继续说道,“说。。。Dell一直没有醒来。。。”
“他会没事的。放心吧。”贺苏不愿见他伤心的样子,顺手把人拉进怀里,细心的安慰道。
顿时谁都没有话语,良久凡宁从贺苏的怀抱里露出脑袋,“贺。我,我陪你去检查身体。。。”说罢拉起贺苏的手就势要走。
贺苏心里一暖,止住他的动作,“你现在看见的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贺。。。”说着说着,那个人脸上的愁色更甚。贺苏突然轻笑起来,把脑袋搭在那个人的肩膀上,贪婪的吸取来自脖颈间的香气。
“昨夜一定很嗅吧。。。抱歉,我想我是太累,所以睡着了。”
“贺。。。”凡宁回抱住贺苏,仿佛像在护着什么宝贝似的。
“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去买。”贺苏温柔的拍拍那个人的脑袋,淡如清风的笑颜上满满的爱意。
“我,我去。。。”
“我去吧。你在这里,或许他醒来了会安心点。”贺苏坚决道,随即转身,笔挺的背影还是那么迷人,却禁不住岁月和疾病带来的消瘦,让人心疼。
凡宁用力捂着自己的嘴巴,差点就哭出来。
回到走廊,贺苏没有看见许颜宇。那个霸道男人曾经靠过的墙壁一角的地板上,散落着点点烟灰。贺苏不在意的竟自往前走,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去守护那个人,有时候对别人的感情纠葛,不管结局如何,都无端端带上一丝羡慕。
想想,和那个人连吵架这种打情骂俏的事也没有过。或许以后会有?或许。大概。贺苏不敢奢望。
下午天气阴起来,两人把病房的窗户关严后,注视了会病床上仍旧安静得像幅画,透明得就像马上会消失一样的白缘生,忧虑的离开。两人离开后不久,病房的门被推开,许颜宇走到白缘生的病床前,犀利的双眸紧紧盯着白缘生沉睡的脸庞,一站又是很久很久。。。
四月初分,嘉贝…贝尔丰迷视觉和听觉的热潮持续升温,但无数残垣断壁已经爬满艳丽蔷薇,徐徐吹来的春风吹散了一世的花香,盘旋萦绕中透露出淡淡爱情的思念。
四月的第一个礼拜刚过,如常抽空去医院看望白缘生的两人,意外发现白缘生已经从沉睡中苏醒。空荡荡的室内还残留着人息,想必是出去没多久。
“大概在床上躺太久了,出去走走了吧。”贺苏拍着凡宁的肩膀安慰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却不愿让他发现和担忧。白缘生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一直是输液,灌食,刚醒来还虚弱的身体根本走不了多远。他能去哪里?也许真的只是出去散散步吧。
等了一段时间人还没有回来,两人把今天在花店捧来的一束百合插进花瓶里,随即出门寻找白缘生的所在。
白缘生确实走不了多远,一抹身影乖乖坐在天台的边缘,清澈透明的眸眼久久凝视着天空,春风吹动他单薄的衣衫,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而飞,回到属于他的天堂。这美丽动人的画面,却显得几分寂寞。贺苏和凡宁赶上来看到的就是这种状况,白缘生孤独的抱膝坐在边缘,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刮下去,粉身碎骨。
“Dell。。。”凡宁轻轻唤道,声音中带着害怕,就怕他这样摔下去。
“恩?”白缘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回头看见凡宁不自觉笑容满面的说道,“Funny,你来啦。”
“你。。。你下来。。。”因为白缘生的一个随意扭动,凡宁觉得心脏停滞了一秒。
“这里很安全。”白缘生静静的说道。
“不。。。”
“他自有分寸。”贺苏拉过凡宁,制止他再说下去。
白缘生却笑了,“Funny你好胆小,不过这样才可爱。”说罢白缘生回归自己一直的姿势,留给别人一个遐想的背影。那背影十分十分的孤独。白缘生在上面坐了很久,贺苏和凡宁在他身后不远处站了很久,彼此平行的沉默说不出的静,好像时间再久点就要变成一个记忆的画页。
“白缘生!!”极尽疯狂的暴怒突然响起,登时惊吓了原本沉静的三个人。
贺苏一眼就看见气极败坏的许颜宇黑着一张脸一步一步靠近,看也没看自己直接从身边擦过,欲向白缘生走去。白缘生顿时像见了地狱的鬼般双眼发直,单薄的身体在高垣上摇摇欲坠。
“不。。。”白缘生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要让自己相信眼前出现的不过是幻觉,可是许颜宇越来越清晰的身影扎进他的眼里,仿佛还生了根似的让他痛苦,甚至想不顾一切的逃跑。这个只会羞辱自己,作贱自己自尊的男人,永远也不会明白自己是花了多大的勇气和代价,只为让他真正看自己一眼,连这么卑微的愿望也被破碎了。
宠物。
自己不过是他的宠物。白缘生的心一片凄惨,望着眼前那张熟悉到夜夜恶梦的脸庞,痛苦的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许颜宇微微一怔,脚下的动作也变慢,最后渐渐停下来,努力克制自己想冲上前去把白缘生抓下来的冲动。
“白缘生,你就这么想引起别人的注意?”许颜宇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并且会伤害谁,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犯贱的嘴巴,“还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白缘生突然僵直了身体,望着许颜宇哑口无言。
“哼。白缘生,你爱我?”许颜宇不屑的嗤道,其实心里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突然发现自己对着白缘生总是想欺负他,至于他怎么想从来不管,因为心里一直认定他是自己的宠物,不会改变。可是,这只小乖,不知不觉已经左右了自己的心,怎么也舍不得放手。
“我。。。我。。。”白缘生截断的眼泪又哗啦啦的落下,脸上满是羞怯和委屈的光,怎么也说不出个不字,可是越加如此心里就越加凄惨。让他知道了,自己终究还是要被嘲笑。
“原来你真的爱我。”许颜宇看着快把脑袋贴在胸口的白缘生,自信的笑道。微笑不过三秒,瞬间被震惊和不敢置信取代,不假思索的就冲上去,却只抓住那抹透明的幻觉。
“Dell!!”
“白缘生!!!”————
他应该是来自天堂的天使,被遗忘在人间数年,终于还是要回去了吗?——
一切发生,不过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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