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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木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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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在对你扯淡。”我不可抑制的笑起来,“他除了找人操|我外甚至都不想和我有肢体接触,更别说好好谈话了。那个变态真以为自己是心理医师?”
  “他的确是心理医师,而且是NO。1。”曲邵华慢慢吐气,空气中的烟圈逐渐幻化成可憎的鬼脸。“我真想解救你,可我救不了,谁也救不了你。”
  
  “是,我已无药可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本来打算让“维纳斯”多呆几章,但貌似追这篇文的亲中有人不太能接受这种尺度。后面不会这么重口了,各位看文愉快。




☆、第 42 章

  (42)
  ——在瞬间的大门上,过去和未来按照相反的方向对立而行。查拉图斯特拉问:它们有没有可能相交?侏儒说:它们在永恒中相交,它们都消逝在永恒的彼岸……
  
  曲邵华在客厅养了几条金鱼,颜色五彩斑斓,放在偌大的水箱中甚是好看。白天屋里没人,我便会痴痴地坐在鱼缸前,看它们在水中游了一圈又一圈。可是有一天,我把这些无知的小家伙弄死了——它们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前进都是对过去的重复,就像处在某种无法逃脱的永恒轮回中,只得进行着这种无意义的循环。
  我觉得自己就是那条鱼。从原点出发,又回到原点,所有的挣扎都是徒然。
  曲邵华在进门的那一刻就注意到了空空的水箱,他问我,“鱼呢?”
  “扔下水道了。”
  我羡慕那些鱼,因为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我帮助了它们,却没有一双上帝之手能够帮助我。
  曲邵华还在门厅站着,什么也没说,那眼神就像在注视一个神经病一样。
  “我没疯。不用这样看着我。”
  片刻后他走到我身边,又在沙发前蹲下身,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你到底想怎样呢?”他好脾气地问我。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已没有任何奢求,“只要你满意就好。”
  对方沉默了一阵,又温柔地笑了笑,“如果你是打算逼疯我,那你的目的快达到了。”言毕,曲邵华站起身,托着步子向书房走去。在路过水箱的时候他又折返回来,对着透明的钢化玻璃狠踹一脚……
  若干年后,当我和冷寰宇尽释前嫌,我终于能够以面对心理医生的姿态和他谈起这次对话,而他笑着对我说:“你真厉害,你让曲邵华满肚子的怒火无处可发。”
  
  凌晨两点,曲邵华睡不着,要我起来为他口|淫,而他则坐在沙发前看碟片。
  “你瞧瞧你,是有多贱。”这段录像他已看了很多遍,却丝毫不觉得厌烦。我沉默不语,只是更加卖力地想帮他弄出来。没过多久,曲邵华叫我把头抬起来,和他一起看屏幕。
  我知道录像的内容是什么。此时此刻,电视里的我正跪在铁笼内,嘴里含的是别人的阴|茎,片刻后又有谁把阳|具从笼子外伸进来,我沉默着转过头,重新开始……这是曲邵华从冷寰宇那里拿到的录像,每次要我帮忙口|淫时,他都会把这段内容拿出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似乎并不乐意看到我受侮辱,至少在放这张碟片的时候,他的表情总是严肃的,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愉悦感。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透顶,“要继续么?”
  “深喉。”曲邵华言简意赅地命令。
  我埋下头,努力吞咽,直到那些带着淡淡腥臭的液体在我的喉间喷射出来。
  
  这段时间的曲邵华很怪,在我们关系还算和谐的那段日子,他即使再忙也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开车回来,可现在的他却像是在躲着我,开始整晚整晚地不着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情人,或者只是单纯的住在另一座公寓,可这样的状态却让我惴惴不安。
  平心而论,曲邵华不在的时候我总是很轻松,他允许我随意进出他的书房,也允许我阅读他架子上的任何藏书。这天我偶然看到了他在大学时的课本,被放在书架的最后一层,封面皱皱巴巴,像是被翻过很多遍。在书的扉页处,有人用漂亮的行楷抄下了这样的句子:
  是转眼过去的日子,也是充满遐想的日子,
  纷纷的心愿迷离,像春天的雨,
  我们有时间,有力量,有燃烧的信念
  我们渴望生活,渴望在天上飞。
  是单纯的日子,也是多变的日子,
  浩大的世界,样样叫我们好奇,
  从来都兴高采烈,从来不淡漠,
  眼泪,欢笑,深思,全是第一次。
  ……
  这是王蒙的《青春万岁》,我几乎可以想象,年轻时的曲邵华是怀着怎样的敬意写下这段文字,可时间又把那个充满梦想的年轻人变成了什么样子?它可以将一个满腔热血的人变成冰冷的雕像,也可以把一个志在四方的少年折磨得麻木不仁。时间如一道奔腾不息的河流,就连光阴也未必可以永恒,人生中短暂的青春呵,我又该如何使你万岁不朽。
  
  曲邵华也是在这时进来的,他从我的手里抽走课本,只走马观花地扫了一眼,就不屑地撂在一边,“别矫情了,没事儿干就出来。”
  “我矫情?这是你抄的东西。”我被他的轻蔑弄得哭笑不得。
  “你敢说自己没干过这种事儿?也对,只怕你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给小女生写情书了。”
  “情书太麻烦,我们这代人讲究速战速决。就算是在床上,我也没体验过你这种热血沸腾的青春。”
  原本还算愉快的互动就此打住,空气中弥漫的压抑叫人不安。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沉默了一阵,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如果我住在这儿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先回老房子去,等你需要的时候再过来。”
  “‘不舒服’?”,他冷冷地重复道,“你也太高估自己的影响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43)
  “……四年前,你们怀揣着青春的梦想走进鹭大,为的是治学精思、拼搏奋发;而今天,你们又将背负行囊踏上新的征程,带着对未来的期待走出这座钟灵毓秀的殿堂。请相信,更加精彩的人生在毕业之后,今日展翅欲飞的雏鹰,定会成为明日治业图强的脊梁……”
  
  2月13日,曲邵华受邀为即将走出校门的应届生做动员演讲。在鹭大领导的眼中,他永远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的青年才俊,而台上的他也的确是妙语连珠,引得台下掌声雷动。
  这次的报告主题为《精彩的人生在毕业之后》,原稿是秘书写的,但他也亲自做了不少修改,所以才能把一场无聊的讲座弄得像传销一样激动人心。我早已见识过曲邵华蛊惑人的本事,因此对周围那些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冲出报告厅开创未来新事业的男生见怪不怪。唯一让我哭笑不得的是会场内那些坚定不移的姑娘们——她们丝毫没有沉溺在曲邵华的演讲内容里,而是被他那“异常迷人的磁性声音”、“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格魅力”,以及“帅到没有女朋友的脸”所深深吸引……
  我想我依然爱着这座校园,也包括这些有点儿花痴却又出奇可爱的姑娘们,但事实上,已被勒令退学的我根本没有资格坐在这间会场内。在这个问题上我得感谢曲邵华,即便我不得不带着口罩帽子,像一个传染病患者那样坐在角落,我还是得感谢他愿意将我带过来。
  
  演讲结束,曲邵华鞠躬致谢,有学生代表上台献花。
  
  “怎么是个男的?不是说让咱们专业的系花上去么?”坐在左边的女生在和朋友窃窃私语。
  “临时换人了吧,总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让那女人占了……啊!!”
  
  全场惊呼。
  
  事情好像就发生在一瞬间,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曲邵华晃晃悠悠地跪在地下。已有反应迅速的保安将献花的男生牢牢制住,也有校领导匆匆忙忙地赶上前去……有人在叫,有人站起来张望,偌大的会场内乱成一团。
  我试图冲上主席台,却被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牢牢拽住,“学生不能上去!”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为人的理智,甚至可以像疯狗那样朝着对方的手腕狠狠咬下。有人在身后叫骂,可我不在乎,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人的身上,他依旧被人围在主席台的中央,可我却不知道那一刀究竟扎在了哪儿。
  人群开始移动,曲邵华在众人的搀扶下向后场走去。
  
  “曲邵华!”我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后朝他叫喊,片刻后他朝我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对身边的秘书说了句什么,随后就有专人将我带到后台。
  “走了,我们从侧门出去。”他将那只完好无损的胳膊搭在我的肩上,又咧着嘴朝我勉强笑笑,这笑容像是安慰,却使他的脸在瞬间扭曲起来。刀子似乎刺在了左边的肩胛骨上,就算这会儿已经做过简单的包扎,可还是有触目惊心的红顺着绷带渗出来。
  “不严重的,放心。虽然看着挺恐怖,不过没伤到筋骨,我反应比较快……”
  “闭嘴。”曲邵华的喋喋不休让我恼火不已,“受伤的是你,不用安慰我。”
  “也对,不过能看到你这么紧张……”似乎是顾及到身边的随行人员,他只讲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再稍微处理一下就好,没事儿的。”
  
  曲邵华在办理住院手续,让我在病房外等待。
  此前他和校方纠缠了许久,似乎不希望将麻烦闹大,可学校已经把人交到了派出所。随后又有警察过来做笔录,没一会儿就被他打发出来。我知道他的顾虑,堂堂企业家被人用刀刺伤,只会给普通民众留下为富不仁的糟糕印象,可今天的事情毕竟发生在睽睽众目下,这是想压也压不住的事情。
  “太好了,又能上新闻了。”晚上九点,曲邵华躺在病床上,对着天花板唉声叹气。
  “还疼么?”我不关心明天的报纸,只希望他身上的伤能尽早痊愈。
  “疼,疼得厉害。”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又继续道,“那个叫沈郁桐的,应该是你的室友,你们那个宿舍的臭小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混账,当初就该早点儿让你搬出来……”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可我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我试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却只能看到曲邵华的双唇一张一合。
  “想什么呢?”听力恢复,说话的人正一脸不满地盯着我。
  “你确定么?上去的人是沈郁桐?这次的演讲是针对毕业生的,他才大三。”由学生代表上台送花是鹭大的惯例,因为对这一流程太过熟悉,我甚至没朝今天的代表多看一眼。等我发现曲邵华摇摇晃晃的倒下时,之前的“学生代表”已经被保安扑在地上了。
  “就算我不确定,你们学校的领导也帮我确定过了。”
  “其实老大这人挺好的,就是容易意气用事,又心疼沈岚,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沈岚的堂哥……”我还想说些什么,可已经说不下去了,曲邵华在抿着嘴冷笑,这是他愤怒时的习惯动作。
  “我本来以为,你对我还是有些在乎的。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么紧张,还想着就算被扎一刀也值了。但现在看来……”他心平气和地说着,声音里听不出一丝一毫地愠怒,我低头不言,而他也失去了说下去的兴趣。“你回家吧,其实现在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好好把握。”
  我一声不吭地走出病房,重新坐回走廊的长椅上。在死一般的寂静后,病房内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值班室内有护士匆匆赶来,在推开门后又气急败坏地训斥起来。我可以想象曲邵华冷眼瞪着对方的模样,又或者只是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语,我了解他,胜过了解我自己。
  
  有人从房间内退出来,随后又在我面前站定,“要陪床就进去,不陪床就回去,走廊内不许呆人!”——不许呆人,难道让鬼呆么。我自嘲的想着,却没有笑的力气。
  “再等等,我有点儿不舒服。”我耐着性子解释。大概是见我脸色难看,面前的护士也没再刁难,只啰嗦了两句就匆匆离去。
  空荡荡的走廊,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声息,而我坐在冰凉的长椅上,莫名其妙的酸了鼻子……
  
  子夜时分,我回到病床前,像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我知道他没有睡着,只是单纯不想看到我,不过没关系,这恰好给了我说下去的勇气。
  “我想你永远也无法想象,自己今天的样子有多么狼狈——明明前一秒还在彬彬有礼的致谢,后一秒就毫无风度的跪在地上。我当时真怕你会死,虽然我曾不止一次的希望过,但至少在那一刻,我希望能替你挨那刀子。”
  人总是很难看清自己的内心,但到了危机关头却往往豁然开朗。今天我突然发现我们就像风筝与线,他牵着我,束缚着我的自由,所以我会恨。可如果哪天我们的联系断了,我也就彻底飞不起来了。这样想想,也许比起憎恨,我还是更爱他一点。
  “有时我觉得我们真像,但我知道我比你更加疯狂。你知道现实里的我理性且懦弱,却不知另一个世界的我正在渴望一场血肉横飞的惨烈,这份决绝是最极端的爱,但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明白。我希望自己的生活能像白水般平淡,却也在渴求激烈感情的冲撞,我在这两个极端间不断摇摆,就算哪天被自己扯成两半也不奇怪。”
  “所以曲邵华,你是我应该远离的爱人,我的疯狂会伤害到你。这个世界上有许多适合你去爱的人,就算绞尽脑汁,我也想不出自己有哪里好。一辈子就这么短,何必不选择一个能让你爱的轻松的人……”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对的眼睛已经轻轻张开。那双漆黑的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明亮,让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因为你够好,我才愿意爱你;而是因为我爱你,你才是最好的。”他看着我,郑重其事。
  
  一些本该被扼杀的情愫在此刻复燃,或许它从未熄灭,可也未曾像今天这般燃烧的如此旺盛。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4 章

  (44)
  “把危险扼杀在萌芽。”这是曲邵华的经商准则。我不知道他的团队究竟在私下里做过多少工作,才可以将这场本可以轰动鹭市的新闻宣传成一场因仇富引发的不幸事件,但从结果来看,这些人做得相当出色。
  有整整一个星期,媒体的报道重点都集中在曲邵华做过的慈善活动上,他们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强调他并非为富不仁,而是有心兼济天下。一场相当有料的名人八卦在一夜间变成了对人文精神的反思,互联网上的负面传闻也被删得干干净净,这样的舆论导向令我哭笑不得,可曲邵华却为此感到洋洋得意——“就跟处理洪水一样,重要的不是掩埋,而是疏导。”跟在他的身边总能学到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尽管这些做法看上去既虚伪又做作,但它们的确是行之有效的。
  曲邵华直到三月才勉强出院,可就算到了现在,他左边的胳膊还是无法完全抬起来。我不曾体会过肩胛骨被刺的感觉,但这种疼痛想必远远超过我曾受到的伤害。仔细想想,无论老大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妹妹,但曲邵华施加在岚岚身上的暴力绝不至于让他用命去还,想通这一点后我便很自觉的沉默下来,可这样的道理,莫非言还是不明白。
  因为伤病的缘故,曲邵华已经把工作搬回了家里,他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不喜欢旁人打扰,我也会很识趣的远离书房,只是这一天,他却打开房门要我进来。“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 我知道曲邵华口中的有趣总是和麻烦联系在一起,这和第六感无关,而是他的性格使然,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解决麻烦的过程当作一种有趣的挑战,比如在我看来,麻烦永远都是麻烦。
  “我才刚刚看了开头,剩下的叫你过来一起欣赏。”面前的电脑还在散发着幽幽白光,也将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映衬得格外诡异。曲邵华要我看的东西是一段视频,而片中的主角也只有两个人,影片的内容只需一眼就能了然,我试图关掉窗口,却被他伸手拉住,“耐心,全部看完也用不了五分钟。”
  这是一场以我和他为主角的S|M真人秀,录制的地点就是我和莫非言睡过的那座房间。我不明白为何曲邵华的表现如此淡定,他不仅对视频的内容毫不紧张,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而我也只有耐心站在一旁,直到播放器完全黑下来。
  “莫女士说要约我出去谈谈心,我这边刚一推辞,就收到这封邮件了。”曲邵华没有看我,他还在漫不经心的操作鼠标,似乎是想把之前的内容再看一遍,但视频已经被自动删除了。
  “猜猜会是谁发的?”我沉默不语,而曲邵华也并没指望我能回答,“你们这些孩子啊……”他只感叹了一句,就推开椅子站起来,“你把自己收拾一下,我给莫凭颜打个电话,下午吃饭你也一起去。”
  
  晚上莫凭颜在鹭市最有名也是最昂贵的饭店请客,曲邵华在报出自己的姓名后就被彬彬有礼的请进电梯,我本以为我们要去的地方会是这边的餐厅,可服务生却按下了18层的电梯键。这样的安排令我惊讶不已,曲邵华显然也有些奇怪,可片刻后他又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起来。
  “总统套房。”他言简意赅的解释,“在这里住一晚就得用去一万五,莫女士的服务可真够周到的。”曲邵华在我面前用敬称称呼别人的时候基本都是在讽刺人,而他之所以这样冷嘲热讽,大概也是对这种大费周章的安排感到不屑。
  电梯缓缓打开,服务生在一处相当气派的房门前停下来,过来开门的是一位类似管家的侍者,在简单的寒暄后便将我们请进房间,我们在他的带领下直达餐厅,而莫凭颜和老三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路上还顺利么?”莫凭颜从椅子上站起来,笑脸盈盈。
  “顺利。”曲邵华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又将脱下来的外套递给侍者,“不是说只是聊聊天么?您这个阵仗也太大了。”长餐台上是各式各样的水果沙拉,他只简单地扫了一眼,就皮笑肉不笑的奚落起来。
  “这里聊天比较方便,等您累了也可以直接休息。”莫凭颜简单的答了两句,又回头招呼侍者准备上菜。房间内唯一的局外人鞠躬离开,原本还算正常的气氛也在顷刻间变得尴尬起来,可面对这种微妙的变化,曲邵华似乎浑然不觉,他只是悠然自得地靠在高背椅上,一边应付着莫凭颜没完没了的客套,一边体贴入微的朝我递来各种点心沙拉。他的殷勤让坐在我对面的老三不住皱眉,而他的姐姐却可以像完全没看到似的说笑寒暄,如果不是得到了当事人的亲口证实,我说什么也不会相信这两个性格完全迥异的人会存在血缘。
  一刻钟后,有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屋来,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被端上桌子,其中不乏我叫不上名字的高档餐点,曲邵华对这种隆重的招待不动声色,只是礼貌的感谢莫家人的友好款待。服务生在上完菜后就被打发走了,而曲邵华也在肆无忌惮的朝我继续夹菜。从来没有一顿饭让我吃得这样难受,他不仅会将食物堆进我的餐盘,还会搂着我的腰倾身取菜,在他第四次将叉子递到我的嘴边时,我已经没有任何胃口了。
  “我吃饱了。”这场诡异的饭局差不多持续了两个小时,而曲邵华也朝我喂了两个小时的东西。
  “男孩子在长身体就要多吃点儿。”莫凭颜在对面温和开腔,“兄友弟恭,这样的默契已经很少见了。”
  对于这种阴阳怪气的恭维,曲邵华并不领情,“您很清楚,这不是我弟弟。”他放下手里的叉子,好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对于这种直白的回答,莫凭颜的表现就像没听到一样,可坐在她旁边的老三已经沉不住气了,“你们俩的关系是你们俩的事儿,我们管不着。从股票市场聊到行政体系,又从奇闻异事说到中世纪教会,我没你们那么博学多才,也不想听你俩继续扯淡,曲先生,该出的气也出过了,你可以把沈郁桐放出来了。”
  
  四个人的餐厅,一时无人说话。莫凭颜在皱眉,曲邵华在笑,片刻后他用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这才好脾气的看向非言:
  “你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我们俩的关系是我们俩的事儿,你管不着。大家自扫门前雪,谁也不比谁干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又朝莫凭颜的方向扫了一眼,十分诡异笑起来,“话说回来,你要早有这番觉悟,也不至于在当初跟着添乱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叫沈岚的小丫头是怎么找上门的,我不去找你麻烦,也是看在你家人的面子上。其实你心里有数,你的朋友会走到今天这步,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你的功劳。”
  老三想站起来,却被莫凭颜伸手按住,而对于这样的插曲,曲邵华毫不在意,他只是将身体向前倾了倾,没有给对方任何辩解的机会。
  “现在就事论事,你的朋友在大庭广众下拿刀刺我,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这不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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