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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手术刀-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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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这个谢克迟早也是要走的。现在走和以后走,又有什么分别?”
刘院长:“就算以后要走,他的技术那么好,对我们医院来说也是好事。而且他还有个那么好的导师,拉起关系来也方便。你以为你从美国回来很了不起?在天海,我们脑外这个圈子里,徐万斤一句话真真能顶万斤,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我真是操碎心了我,唉,儿子嘛也不学好,天天就知道追在女孩子后头跑。好不容有个得意门生,好嘛,现在也不听话了……”
蔡天桥捏捏额角,“老师,我可是最听你的话了的。”
刘院长一听他敷衍就来气:“你还说!当年谁说的,不做出成绩来不回国?你特么竟然敢推了nyp的offer,给我回天海来了!我、我、我……”
刘院长说到气急的地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颤抖着用手指点着蔡天桥:“你这个小混蛋!”
蔡天桥也没反驳,就呵呵地笑。
刘院长继续骂他:“你知道纽约长老会医院有多难进吗?你知道你放弃的那张纸代表的是什么吗?是外科医生的巅峰之路啊!就算你想回来,如果你能够在那里待上个十年再回来,你知道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吗?是,你现在相比其他一般人,已经算是很厉害了,但是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跟他们比说明你本身就已经跌落了一个大层次。”
听了刘建红的话,蔡天桥也再笑不出来了,虽然在做这些决定的时候,他早已权衡过其中的损失。但是任何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在放弃他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东西的时候,都不会太过容易。
对蔡天桥来说,也同样艰难,可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除了沉着一张阴郁的脸之外也别无他法。
“对不起,”他对刘院长说:“老师,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又不指望你的名气能给我带来什么,我反正年纪大了,要退了。”刘院长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出来,然后问他:“那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因为冯大强?”
“不是不是,”蔡天桥忙撇开冯大强:“这事真跟他没关系。老师,我不会再跟他好了。”
刘院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蔡天桥点点头:“真的,绝对真的。”
刘院长还是不信,“你当年出国的时候不就是为了跟我打赌,说能在美国成功的话,就让我同意你们在一起吗?怎么现在又不好了,我看你不太像已经放下的样子。”
蔡天桥苦笑,“不管怎么说,我这次是认真的。也跟他说清楚了。”
刘院长看他不像胡说的样子,便也不再追问,“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最好是能够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好好组建一个家庭,这才像话。那么,你给我说说,那个谢克又怎么回事?你干嘛非要把人赶走?”
蔡天桥挑起眉毛,一副被冤枉很意外的样子:“哪有?是他自己要走啊,我又没不让他来我这儿。”
刘院长哼了一声,“我是老了,但是眼睛还没瞎,耳朵也没聋。你没事就去逗弄逗弄人家的事,你当我不知道?让我看,谢克这个人很不错,人很上进,却不激进,要是能留在我们医院,真的不错。”
说着他白了蔡天桥一眼,“怎么样,他应该对你没威胁吧?你干嘛去招惹他,又不把他放在自己科里?唉,我本来以为,自己虽然样样比不过徐万斤,但至少教出了一个好徒弟,这点比他强。没想到啊没想到。先是有个李时光不说,李时光之后又有个谢克。看来,徐万斤的确是名不虚传。”
蔡天桥垂下眼,“他注定不是市一的人,要走就走吧。”
刘院长这次却没有迁就他,而是瞪起眼睛来说:“不行。谢克这件事我做主了,必须让他留下。人我已经让通知了,过会他就会过来,你好好想想怎么说,必须把人给我留下,不然你别叫我老师。”
蔡天桥:“……”
谢克进刘院长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蔡天桥,其实有点惊讶。
蔡天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谢克心想,他好像没有得罪蔡主任吧,这是个什么情况?于是他又看向刘建红,“院长,您找我?”
刘院长笑呵呵地说:“来,小谢,先坐。”
谢克顺着刘院长的手指看去,那个位子就在蔡天桥身边,蔡天桥穿着白大褂交叠着双腿,身体略侧着靠在沙发上,手掌则撑着脑侧正在看他。
这气氛略诡异,不过谢克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又没犯错误。于是就挨着蔡天桥坐下了。
蔡天桥深情款款地看向他,欲言又止:“……”
“?!”谢克被看得有些紧张,就往外挪了点,见蔡天桥没说话,他再次转头问刘建红,“院长?”
刘院长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小蔡!”
蔡天桥这才不情不愿地开口:“谢克啊,听说你在找下家了?找得如何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谢克明白了是哪方面的事,也就不再拘谨,“是的,我打算去市二。”
刘院长捏了捏拳头,王八蛋市二医院,竟然想跟我抢人!既然是老对头市二,那刘院长更不可能放谢克走了。他也不管蔡天桥打算如何说辞,而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小蔡啊,你刚才不是说很欣赏小谢的医术,想让他留在我们医院,并且转到你们脑外的吗?呵呵,你可要快点下手,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我们小谢那么厉害,别的医院也抢着要呢。小谢,你说是不是?”
这老狐狸!谢克心里腹诽了一句。这话看着好像是捧谢克,其实是要让他表态不走呢。
不过嘛,刘院长虽然是主管外科的副院长,但是如果谢克要留在市一医院的话,他的顶头上司可是蔡天桥。所以谢克没说话,而是看向蔡主任:“……”您的意思呢?
这小狐狸!蔡天桥在心里面直骂,并且恨不得把谢克大卸八块。刘院长都那样说了,你想留下直接答应就好了嘛!还非要我说出来,是诚心要看我出尔反尔吗?!
但是他头上顶着刘院长的压力,不得不放低姿态。
蔡天桥向后靠了靠,装作一本正经地问谢克:“你跟市二联系好了?”
谢克:“哦,我……”
刘院长赶紧打断他:“没有!肯定没有!以市二老韩的尿性,如果挖到我们的墙角,怎么可能不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一番?”
其实是市二医院的韩院长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谢克的事,还知道他打算换科室换医院,所以主动联络了谢克。这才只电话联络了一次,邀请谢克到他们医院去参观参观,谢克答应了,但是还没去呢。
所以的确是不能算已经敲定了跳槽的事。谢克:“嗯,只通了一次电话,还没完全决定好。”
蔡天桥:“哦,这样啊。其实吧,市二医院也是不……”
“错!市二医院的脑外怎么能跟我们比?谢克啊,你既然打算注册神经外科了,就还是留下吧。”刘院长暗中剜了一眼蔡天桥,然后笑眯眯地指了指他,对谢克说:“市二医院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神经外科手术医师哦?”
谢克左右看看,发现这俩人好像意见有点不统一,不过似乎刘院长稍占上风?看样子,蔡主任还是有人能够压住的嘛,至少他对刘院长还挺尊敬的。
发现了这一点的谢克,更加不急着表态,他慢悠悠地走到旁边去拿纸杯倒了被白开水。
刘院长使劲给蔡天桥使眼色,蔡天桥撑不住只好对谢克潦草地说:“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
谢克想了一想,说道:“我还没去过市二医院呢,明天正好休息,我打算先去看看再说。”
刘院长一急,正又要说话,蔡天桥一把按住他,甩了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的眼神给谢克,“你给我差不多点就行了,别尾巴翘上天,让你留下就留下。”
谢克眼珠一转,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戏耍一把蔡主任,他正准备再拿拿乔。蔡天桥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好了就这么定了,我还忙,先回办公室去了。”
谢克:“……”没劲,还想多看看蔡主任尴尬的样子呢。
蔡天桥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对他说:“好了,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想留下。整个天海市,如果你还想学手术方面的东西,除了跟着我,还能去哪里?徐教授现在都很少动刀子了吧?”
蔡天桥说的的确是事实,也说到了谢克的心坎里。
于是谢克立即眉开眼笑:“那以后就拜托蔡主任多多照顾,多多提携啦。”
蔡天桥轻轻哼了一声,甩头走了。
此战谢克告捷。
☆、第72章 脑外
谢克来到十六层神经外科之后,最高兴的,莫过于王磊了。
老实说,搞脑外手术的人,不是学霸,就是老学霸。这是一个困难而艰苦的科室,徐教授最喜欢对自己手下的医生说,你想给别人看脑袋,首先得把自己的脑袋练练好。
在关于脑出血的预后,有这样一句名言。是谁说的已经不可考,但是却说明了压力的来源:非死即残。
脑外的很多疾病,如脑室铸型出血、脑疝之类,保守治疗的死亡率几乎百分之百。
不做手术就必死,做了手术却未必活。活了之后不一定醒,即使醒了也有后遗症。
这就是现状。
在市一医院,神经外科在十六层,除了重症监护病房以外,是距离十八层手术室最近的。而有些医院则会把神经外科放在一层或者二层,那是因为离地下室最近。地下室,通常是太平间所在。
做脑外手术的人,首先得有一颗比其他外科医生更坚韧的心。
王磊原本是想选心胸外科的。他的想法是,心胸外科难度大,一本书能抵别的科室两三本加起来那么厚。然而阴差阳错,他没想到实习轮转到脑外的时候,竟然被蔡天桥看中给留下来了。
由于人们对脑的认识要比对心的认识少很多,所以这方面的研究一直处于前沿位置。无论是脑功能的实现、生物细胞学方面还是疑难病症的研究,都是目前世界上医学界最感兴趣的话题。
然而,王磊当了正式医生之后,才明白这些离他都太遥远。他面对的只是死人、快要死的人、和死人差不多的活人,以及不知道是将死还是活的人。
等他明白跳进了火坑,已经来不及了。想转科?先不说手续办起来麻烦无比,就是单单看着蔡主任那张冷脸,他也说不出不干了这样的话。
于是乎,王磊就留在了神经外科。他是八年制硕士毕业的,谢克刚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刚入行不久的新人,如今在脑外待了也快两年了,之前的住院总张永已经晋升了主治医师,而他也马上将会成为下一个住院总。
这对于年轻的王磊来说,算是相当地被看中了。在神经外科的这些住院医师里面,嫉妒他的也大有人在。
王磊一直很喜欢谢克,也许单纯是性格合得来,也许是因为一直知道他的志愿,所以产生了同行之间的亲密。
总之,谢克虽然初来乍到,但是也是有人罩的,关系甚好的王磊且不说,主治医师朱明对他印象也很好。朱明曾经和他同台过佟文杰的手术,所以知道他绝不是徒有虚名。
在市一这种大型医院,必然会有些混日子的医生,也许他们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还不错,但是真到用时却根本拿不出手。
这种人如果足够聪明的话,连妒忌都不会去妒忌谢克。因为一个医院、一个科室想要维持下去,就必须有能撑的起天花板的人,他们自己不行,当然就希望同一屋檐下有别人可以了。
这虽然是事实,但能潇洒地接受这种事实的人,却真正是寥寥无几。学霸遇上学霸,必有一方被罢。
谢克一来,原本有些眼红王磊的人,都瞬间有了新目标。
刘院长高调点名,蔡主任亲自接人,再加上徐教授高徒的光环,和之前在骨科掀起的骨水泥风暴,这一切的一切,都提示着他们,特别是那些在谢克刚来市一医院第一天的时候就见过他的那些人,这可不是当初那个看上去不起眼的腼腆实习生。
更何况,科里不少人都知道,谢克还做了一个狭颅症的骨缝再造手术。狭颅症并不是很常见的病例,全颅骨闭合更加罕见。这件事当时王磊在科里没少宣传,很多人都听说过。
只不过也许是王磊到底粗中有细,没有把第二次手术是蔡主任上的事情说出去。不然的话,甭管是蔡主任抢了谢克的手术,还是蔡主任给谢克当助手,都是一场腥风血雨。
即使如此,大家也清楚,如果谢克不打算离开市一的话,他几乎就是妥妥的蔡天桥接班人。
而蔡天桥,在众人眼里,则是最有希望下一个当上副院长的。
所以谢克这一次再从打开的电梯门中,伸出一只脚踏入十六层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护士们在内,看他的目光都完全不同了。
王磊带着他,如同王者归来一般地,在整个楼层转了一圈。
忽略了主任蔡天桥不悦又无奈的眼神,离开了副主任边顺源探究又衡量的目光,经过了其他一众好奇者们的打量,谢克终于能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整理东西的时候,才吐出一口浊气。
神经外科的气氛和骨一科完全不一样,这一点,只有当你真正成为他们的一份子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得到。
不过,这种感觉谢克喜欢。有挑战,才有成就感。
救活更多必死之人,就是他的目标,也是他当初执意要选神经外科的初衷。
谢克捻动手指,让它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一会儿是刀,一会儿是钩。那场事故,只有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还被赋予这样的绝技,一定是上天希望他,能救更多人。
谢克不信鬼神,但他信冥冥之中,一定有一个什么,是他的救赎。
有些名医,无论是到哪个医院,都会为那个医院带去病员。谢克虽然还没成为那个级别的名医,但是他也的的确确为市一的神经外科带来了一个病员,那就是钟梁全。
比较令别人意外的是,这是一个脊柱疾病的患者。
大部分这种病的患者,都会习惯性地去骨科就诊,所以即使脑外的医生们对这种病出于业务上的需要,学习过,很熟悉,但真的碰到过、诊治过的却并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赵华对于谢克带走了钟梁全这个病人,并无任何不快。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治不好”的人。
当然,他也从来没有认为谢克能把钟梁全治好。在他的心里,觉得这肯定是一次失败的尝试。一般来说,脊柱手术做得越多,对患者来说,情况就越糟糕。
很多人因为无法忍受病痛,而一次又一次接受了手术,拿掉了一块又一块椎间盘,切断一条又一条神经。但是如果一次成功的话也就算了,做过多次手术的人,几乎都反馈很差。
谢克是个毛头小子,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而这种脊柱失败综合征,猛于虎也。他庆幸的是,摆脱了钟梁全这个病人,而就算今后钟的病情再恶化,也不用来找他了。
这也让谢克的到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就从骨一跨到了脑外,对于前后两个科室都无须调整适应。
谢克让钟梁全先住院观察,做一些必要的检查。他现在拿到执业资格证书了,已经可以独立管理病人了。本来按理说,他应该挂在某个主治医师手下的。但是不知道蔡天桥怎么想的,竟然把这一步漏掉了。
谢克无所谓,不管蔡天桥是给他下马威也好,是看得起他也好。反正能让他放手做,他高兴还来不及。当然,谢克也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不懂不明白的他可以问人,这不是还有王磊和朱明嘛。
再退一万步,难道他去问蔡天桥,蔡天桥好意思不教他?
是谁说过,“整个天海市,如果你还想学手术方面的东西,除了跟着我,还能去哪里?”
在学习方面,谢克的脸皮也是可以很厚的。
搞定了科室之后,摆在谢克眼前的问题就是,钟梁全的手术。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说,他都必须治到最好。一来,钟叔是他父亲的故交,是他主动接过来的病人。二来,他得在新科室打响第一炮,做出口碑。
然而,钟梁全的病,有三个难点。
第一,他的颈椎椎间盘被切除,造成的脊柱不稳和脊髓、神经根受压的毛病,目前看来,除了脊柱融合术,无法改善。而脊柱融合术的根本目的,在于固定。人的脊柱生来有这么多节段,就是为了活动,一旦被固定,必然造成不便,甚至并发其他病症。而且脊柱融合术的固定方法,有多种选择,选哪一种最合适,也是个问题。
第二,钟梁全的手术失败综合征的成病因素里面,除了医源性疾病外,还有中枢调节和心理调节的毛病。医源性疾病是指手术效果不佳,以及多次反复手术造成的身体损害。中枢调节便是指之前所提到过的中枢致敏化,使得大脑对疼痛的真实来源和程度作出了不相当的反应。而心理调节,最主要是钟梁全对于自己病情的忧虑以及对于医生的怀疑。后者来说,谢克认为自己已经初步得到了患者的信任。
第三,则是谢克发现了之前钟梁全没有被检查出来的毛病,劲肋。劲肋是一种不发作的时候根本感受不到的毛病。但是一旦它发作起来,也是疼起来要人命的类型。实际上它是一种以胸廓出口处的臂丛神经、锁骨下血管受各种原因压迫引起的颈部、肩膀、手臂麻木乏力和肌肉萎缩为特征的综合症。
一般来说,劲肋被认为是先天性疾病。但是谢克在仔细地研看过钟梁全的片子之后,却觉得,他的劲肋形态,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结节,在第七颈椎横突的外方突出,对神经和血管并无压迫。那么,那些符合劲肋症状的疼痛,又是从何而来呢?
这就不得不提醒谢克,不能过早地下结论。
当然,根据ct和肌电图的检查,钟梁全确实有先天畸形,劲肋突出。但是,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这个突出的小小结节,从未给他带来任何病痛。如今神经和血管又未受到压迫,怎会出现疼痛症状?
若是钟梁全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从而产生心理压力,使他感到疼痛还好说。可他在这之前,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病。
谢克从自己的手术方案里,把颈前入路给打了个叉,划去了。
原本他打算,从胸锁关节的上外侧,向上在皮肤切口下方切断颈阔肌,同时找出胸锁乳突肌的锁骨止端并切断,在前斜角肌的前方找到颈外静脉与肩胛横动脉、颈横动脉,分别结扎。然后切断肩胛舌骨肌,游离开膈神经,分离前斜角肌,切除劲肋纤维束。
但现在他却觉得,如果这个结节不是造成病痛的原因,也许这样做,反而是一种损伤,却不能解决问题。
谢克十指交叉,托着下巴,也许,这是一种从未被人总结出来过的新病症?
☆、第73章 错误
谢克把问诊的单子拿出来,重新总结了一遍。
除了手臂痛以外,钟梁全还有头痛、头颈痛、肩膀痛。
感觉身体摇晃,走路或站着的时候有不稳的感觉。失眠,即使睡着了也经常会半夜醒来。容易出汗,有时候没什么事情却会突然感到心脏剧烈地跳动。眼睛干,会无意识地控制不住地流眼泪,特别怕光。还有,经常拉肚子。
这些症状看上去都没什么,是人累了,疲劳的时候经常会发生的情况。
但是当它们一起发生的时候,谢克觉得,必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实际上,谢克的疑问,从为钟梁全做肌电图检查的时候,就开始有了。
肌电图是记录运动单位电位的一种方法。
在人类还不知道具体缘由的时候,18世纪意大利解剖学家路易吉·伽伐尼就发现了,神经系统能够通过电来传递信号,那是因为他在解剖青蛙的时候,金属解剖刀与青蛙的神经相触,从而引起青蛙腿部的剧烈收缩。现代人也是因为诸如此类的发现,才认识到,神经是通过产生电脉冲而发生作用的。
其实很简单,生物机体的最小组成单位是分子,而分子里含有电子,当这些分子溶解在细胞液体中时就是离子。离子是带正电荷或者负电荷的。
细胞内外有富含各种离子的液体存在,而如果细胞内与细胞外液体内含有的离子成分不同,就会造成细胞膜内外两侧的正负电荷数不一样,也就是产生了电位差。
一旦有了电位差,就可以引起电荷的移动,所以可以通过仪器来记录观察细胞膜两侧的电位变化。
无论是李时光那个如太空舱一般的神经电刺激器,还是谢克用来检查的肌电图记录仪,都是根据这个原理发明出来的现代精密仪器。
从肌电图的信号来分析——谢克亲自监听的——钟梁全是属于神经性疾病而非肌源性的。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谢克把他的病定性为了劲肋的缘故。
先天畸形神经压迫,的确是很容易让人误解。
可是如果先天畸形和神经受压迫无关呢?
钟梁全的确是先天畸形,也的确神经受到压迫,可是如果压迫神经的不是那块劲肋突出呢?
谢克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他差点犯了一个超级可怕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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