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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果实小薇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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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ND,他个爷们儿,也得拉而不是被拉……
  幸亏跟他一起的也是个男孩,否则他这一假期还不窝火死?
  这倒也算了,关键是一整天都得站着,腿都快抽筋儿了。像程知著这样儿恨不得整天能躺着不坐着的能坚持下一天来实在也是个奇迹。
  到了儿那传单也没发成,革命斗争形势严峻呀!
  在学校小餐馆儿给宿舍打电话,响了一声张慨言就接了,程知著翻个白眼儿,猪!
  “谁?”兴奋而快速地犯贱。
  “抢劫的!”鄙视而快速地翻白眼儿。
  “豆呀你可回来了,干嘛?”
  “问你吃了没没吃我带回去。”
  隔了半天没人说话,程知著喂喂地对着话筒叫,叫半天里边除了“嘶嘶”巨大的吸鼻子的声音啥也没有,程豆豆怒:“装屁装你?”
  “豆豆,你太关心我了,我……太……感动……了……”
  “行了挂了吧。”
  “哎哎,别,嘿嘿,我没吃呢,这不等你回来呢吗,桌上摆着呢,我都咽半天口水了,你快点儿回来吧。”
  “我六点才吃的你缺心眼儿呀你?”
  “吃了饿饿了吃饿了还要吃,这不名人名言吗?”
  “行,你等着跟我一块哈,我先操场遛几圈儿去。”
  “豆豆同学你越来越不人道了,法西斯是终将会……喂喂,弱智,我还没说完呢你挂什么挂?”(贱攻复出!!我一抽筋儿他就爬出来……)
  
  晚上,俩人儿头对头地躺床上(本来脚对脚的,张慨言以死相威胁,程知著本着“大过年留他条人命”的人道主义精神同意了),熄了灯,进入睡眠程序。
  一会儿……
  呼。。。吸。。。呼。。。吸。。。呼。。。
  “豆豆,你睡着了吗?”
  “干嘛你做贼去呀?”
  “我靠你那么大声儿干嘛吓死我了。”
  “整层楼就咱俩人儿你那么小声儿干嘛?跟偷鸡似的。”
  “累吗今天?”
  “你说累吗我现在骨头都疼。”
  “那我给你揉揉?”
  “别!呃……我,我怕痒,你老实躺着你的吧。”
  ……
  
  “豆豆。”
  “又干嘛?”
  “你是不现在特害怕呀?”
  “我害什么怕?咱俩谁胆儿小谁知道。”
  “你是不是怕我趁你睡着了还爬你那儿去呀?”
  “你……滚,你当我黄花大闺女呢?天天睡觉都得防狼。”
  “那你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睡着?”
  “我一直睡觉慢,没仨小时酝酿根本睡不着。”
  “你以前可是一沾枕头就着。”
  “多久以前?”
  “……。豆豆,对不起。”
  “我靠!”程知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你非得抽回疯是吧?对什么不起?你说它干嘛?”
  张慨言也坐起来,打开灯,灯光刺得两个人都闭了闭眼睛。
  “豆豆,我今儿想了一天,决定了一件事儿。”
  “你不号称背牛津词典吗?感情就这么背的呀?”
  “你甭打岔,我决定的事儿你甭想躲。豆豆,我先问你个问题:你现在,还恨我吗?”
  豆豆被张慨言的眼神看得心慌,垂下眼看着床单:“一天发三回疯,你他妈原来就是传说中的张三疯呀你?”
  “行,你躲是吧?程知著我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后悔,我说对不起也不表示我觉得我不应该那么做,知道为什么吗?”
  豆豆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飞快,来了来了到底它还是来了,不管怎么样,它还是来了。他下意识地头垂得更低了,小声地敷衍着不想接他的话:“因为你是疯子。”
  “因为我喜欢你。我看我疯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那会儿或者更早我就喜欢你,你躲吧,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
  程知著长叹了口气,靠在了墙上。果然呀,面对流氓,要么反击要么顺从,躲果然是最没用的方法。
  “你今天一定受刺激了。”
  “没错。”张慨言说着忽然从枕头下头拽出一封信来扔到程知著床上。
  “这什么?哪儿来的?给我的?你看了?”
  “我这叫政治局审查!程知著,亏我还相信你以为你现在终于有点儿懂事儿知道帮家里分担了,谁知道你是他娘的假打工之名行泡妞儿之实!哟那小姑娘儿那个漂亮哟,跟个洋娃娃似的,跟你站一块儿绝对般配,穿上肚兜就是幅杨柳青年画儿!程知著我真佩服你,早先你琢磨龙艳玲,现在又勾搭这种年轻小女孩儿,你的RANGE还真宽呀你,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吧你?”
  程知著瞪着大眼望着暴走边缘的张慨言,半天憋出一句:“RANGE什么意思呀?你背牛津背傻了?老子从来他妈的记不住单词你不知道呀?”
  “你他妈说正事儿!那小嫩姑娘怎么回事儿?还跑上门儿找你来了!不看我还不知道呢,我说那么舍不得推了那发传单的苦差呢,原来有苦差变美差的动力跟那儿等着你呢?也是我多事,干嘛不让你去呀,害得人家小姑娘巴巴儿地等了一天,这数九严寒的,冻着了,连我都心疼!人家说得那个可怜哟,‘他跟我约好了一起去,我怕他来了找不到我着急就等了一天’,看看看看,多令人感动呀,赶明儿您还是去吧,不去人家再等一天我可担待不起!”
  “……,完啦?”
  “完?美得你!人家那信写得那么情真意切,连我都生出罪恶感来了,您不给人家回,还是人吗?快给人家写回信去吧!会写不?我这儿情书一大堆呢,给你两封借鉴借鉴?”
  “行,你多拿两封我看看。”
  “程知著你他妈有没有良心!”
  程知著抬头看着一把揪住自己领子两眼充血的张慨言,气定神闲地问:“有,不多,怎么了?”
  “你他妈……”张慨言猛地挥起拳头,可到底还是没落下去,看着别人的若无其事,气得一咬牙,一把堆开他。
  算是伤透心了。
  “我就纳闷,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自己什么材料?就你这样儿的,走到街上被拐卖了都觉得自己赚了的人,以前还敢招惹杨洁呢?你那点儿心眼儿斗得过人家吗?你知道她为什么勾搭你吗?我就跟她面前提过你一次她就什么都看出来你他妈的真当她喜欢你呐?你见她周围那些个傻子哪一个不是对她有利用价值的?算了这事儿过去了我就不说了,你喜欢杨洁好歹也算正常,因为你从小儿不就恋母吗,当初你琢磨龙艳玲的时候我还真觉得她挺适合你的,你们俩要真怎么怎么着了我还真就认了,可他妈现在倒好,你勾搭起智商15的小女孩儿来了,怎么了?长大了?也想体验一下当男子汉的感觉了?那你得从智商低于1的人群里寻找呀,这小姑娘对于你来说智力水平也太高点儿了。就你这屁都不懂事事没人照顾连北都找不着的还想当人家的白马王子呐?你趁早甭现眼,到时候连我都跟着你丢人!你离了女人活不了怎么的?那你要找好歹也找个未婚副教授什么的,我拦都不拦,你勾搭人家纯情少女干嘛?别的我就不提了,人家要让你请看场电影请吃顿晚餐你付得起钱吗?噢对,我这种俗人才提钱,你们是纯洁的爱情,哪轮得到钱出场?!再说您现在翅膀也硬了,都会打工了,赶明儿估计还能去卖血,挣钱还不容易?可是人家要跟你吵一架等着您哄的时候您要是也巴巴儿地跟人家赌上六七年的气您猜人家会等您吗?”
  
  程知著瞅瞅慷慨告一段落的张慨言,站起身来倒了杯水,递他面前,说:“来,喝口水儿,喘口气儿,别累着了,为我这么不成材的东西把您气出个好歹儿来我可担待不起。”
  张慨言这个气呀,一挥手把举自己眼前的杯子推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粉身碎骨去了。
  “唉,幸亏这杯子是别人送的。”
  张慨言暴跳而起:“程知著!我他妈今天不强奸了你我就不是男人!”
  张慨言摁住程知著的时候才发现,完蛋了,冲动了,死无葬身之地了。
  豆豆正特冷静得看着他,冷静得他心里直发毛。
  “怎么不动了?吓着了?你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哟,骂得多痛快呀,我都智商低于1了您还怕什么呀,快来快来,欢迎强奸,我可不想为了我这么个被称为弱智都侮辱了弱智这神圣词汇的人让您当不成男人。”
  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中学语文课本是我国教学工作者数十年经验以及智慧的结晶,每一篇文章的选取都体现了他们深刻的用意和良苦的用心,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我们能够更好地发现世界改造世界……
  因此上说来,张慨言所犯的战略性的错误就是:他应该一鼓作气将敌人拿下,而不是妇人之仁地给对手以喘息的机会以至于被一举反击成功。
  你看看吧,明明他有理的事儿,刚才场面也一直是他占优,这一眨眼儿的工夫,怎么就天翻地覆、财主变农奴了?
  “还说什么我不会哄人,怎么着?我哄您一个让您看看?哟小宝贝儿~~,怎么气成这样儿呀?气大伤身~~,您怎么能跟我们一般见识呢您这么尊贵的人,您要是真气出个好歹来,那些个情书作者的芳心,可全得碎了呀。您可得保重身子呀,我给您再倒杯水去,您嫌刚才那杯凉呀?那是昨天打的,我再给您换一壶,今儿晚上您打的那个,90多度,您接着推哈,反正您也不怕开水烫。”
  说完了,人家还真倒了杯水,跟日本小媳妇儿似地举到他面前,面带微笑:“您请笑纳。”
  这回,张慨言绝对地三而竭了。

第 17 章 反击,哼哼

  呆若木鸡:形容因为害怕或惊奇发呆的样子。典出《庄子·达生》:“几矣。鸡虽有鸣者,已无变矣,望之似木鸡矣,其德全矣;异鸡无敢应者,反走矣。”
  这段儿翻译成地球话是这样的:差不多了哈,这鸡叫倒是也还叫唤,不过不哆嗦了,看起来跟根儿棒槌似的了,齐活儿了!其他小鸡仔儿都不敢调戏它了,看见就遛了。
  你看,多么的令人讶异!木鸡吓走大公鸡!跟奥拓超宝马一个概念嘛!不战而屈人之兵!古往今来无数兵家一直追求的绝对意义上的胜利!
  这就是孔孟老庄在全国各大(待考)新华书店中被归类为哲学书籍任你翻乱中国古典文学书架都遍寻不着的原因。
  哲学你懂吧?哲学的意思就是,一句话砸出来就能让你有醍醐灌顶毛塞顿开豁然开朗柳暗花明朝闻道夕死可矣之感。
  用这一个成语,如今完全可以概括两人战争发生戏剧性转折的前因后果以及失利方现如今之表情。
  程豆豆呆若木鸡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以不变应万变诱敌深入完美发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作战方针关键时刻一击制胜,使得原本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的张慨言顿时呆若木鸡。
  你看,一个成语的原义和引申义在一场战役中得到如此完美的阐释,不能不说是个伟大的奇迹呀!
  作为创造奇迹的人,程豆豆不动声色,张慨言……STILL呆若木鸡。
  
  “来来,快点快点儿,这儿等得花儿都谢了,您倒是还强不强了?”程豆豆四仰八叉地躺自己床上,冲着站在床边儿的木鸡挥手。
  木鸡ONE恨恨地盯着木鸡TWO,半天,甩开手,说了句:“我出去呆会儿。”反走矣。
  程豆豆愣在床上好半天时间,脑子里时不时地浮出张慨言出门前的沮丧落漠的神情。这件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怎么被他那样一看,倒显得自己的正当防卫变成防卫过当了?怎么倒跟他伤了他似的?这事儿要是别人指责他的吧,他倒还可以还还嘴,可你自己指责自己这算怎么回子事呀?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的,眼前晃悠来晃悠去的全是这么个人,就算以前不在一个班不说话的日子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莫非是因为看习惯了?再不然就是因为咱善良,看人家前些日子对咱那么好有点于心不忍了。
  行了,找着原因了:都是因为咱太善良了,实在是太善良了呀!人善被人欺呀!唉,好容易给想出来了,这下终于可以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看见张慨言窝在他自己被子里,睡得正香甜。
  切,程知著撇了下嘴,还不是回来了?睡得比猪还死。
  洗脸刷牙出门,吃早饭的时候眼珠子转了转:要不给他也买点儿回去?人家也不容易嘛,睡觉多耗元气呀。
  于是兴冲冲拎着油条豆浆鸡蛋往回走,走半路上忽然想起件事儿来:NND,那么高兴干嘛?于是举起空着的那只手一抹,把自己脸给抹得严肃认真,不拘言笑,活生生一个白包公。
  张慨言还睡着呢,估计昨天回来得够晚。
  “哎,猪,我给你买早餐了啊,你吃不吃?”
  没听见?程知著远远地站床边儿上,曲起膝盖来碰了碰他的被子,张慨言动了一下,眼都没睁:“放那儿吧。”
  “嘶~~~”程知著倒吸了口气又把火儿给压住了。忍住忍住,咱不跟没起床的一般见识,他爱吃不吃,咱反正是已经给他买了。
  “放桌上了啊,不吃拉倒,我上班儿去了。”嘿!你听听,上班儿,多么神圣的词!程知著骄傲地昂首挺胸翘下巴地去“上班儿”了。
  
  晚上回来,累得一动不想动,一推门儿,觉得不对劲儿。
  好像少点儿什么。
  少什么呢?琢磨了半天,噢,张慨言……还有他的东西,不见了。
  总该留张纸条儿吧?于是下意识地四处搜索,桌上杯子下面还真压着张纸条儿,哟,看看写什么。
  “豆豆:(NND说了一万次甭这么叫我,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昨天晚上我没做错什么,所以你要是等着我跟你说对不起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回家了,省得你看见我觉得讨厌。
  昨天的行为没有错,不过话好像说得有点重了,关于这一方面,我同意道歉。但是这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昨天不知道说没说明白。
  关于我为什么会生气我就不解释了,你要不是傻子你就会明白(这句划掉了,但还可以辨认出来),就算你是傻子(这句又划掉了,但还可以辨认出来)你本来就是傻子,但是我相信你也可以明白。
  你要是非喜欢女生,那我也拦不住,不过我还是劝你,甭跟那种一看就比你小的混一块儿,这话不好解释,昨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你明白了没有,反正我就一句话:这样的不适合你。你就记住这句话就够了。
  PS。昨天还以为你好歹会叫我一声儿拦我一下呢,没想到你动都没有,睡得还挺香的,程知著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
  张慨言
  XX.XX.XX
  
  关于程知著的感觉,一言以蔽之那就是:愤怒!这一晚上躺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地就是那封破信的内容和昨天晚上的破事儿。
  什么人呀这是,私拆别人的信件我都没跟他计较,他倒有理了,稀里咣啷把别人骂了个痛快自己倒跟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跑了,第二天留个破纸条儿说句什么我走了就没影儿了!这这这,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这事儿吧,比较不容易说清楚。咱再举一简单点儿的例子吧:你不抽烟,有一自己想抽的于是日日引诱你,没事儿就跟你说抽烟如何如何提神解乏驱闷去烦,如何带来灵感带走沮丧,然后没事儿就朝你吐两口烟圈儿,于是某一日,受魔鬼诱惑,你抽了,那人还随时提供你补给。多日后,你虽每次接烟时都心有不甘地嘴上骂一句“都是因为你”,但已抽得很习惯了。恰此时,对方忽停止后方供应,并说抽烟有害健康云云,自己也戒了,你还忽然发现,那烟根本买不着,而你已经上瘾了,而且只对这种烟上瘾。
  你说,有什么比这还缺德的?!
  于是乎,咱程豆豆二话不说,抄起电话“嘀嘀嘀嘀”一阵飞拨:“喂!我!……啊……大妈呀,我,豆豆,那个,我找张慨言。”
  “哎哟豆豆呀,真是……太懂事儿这孩子,那个,你等着,等着哈,大妈叫张慨言来接。”
  “= =。嗯。谢谢大妈。”
  “%@#%^&*— ()_+)(&#%^&说我不在!”
  “%@#%^&*—*……死孩子%@#%^&*—”
  “喂!干嘛?!”
  “张慨言,你干嘛回家?”
  “不是都说过了?不愿当灯炮呗。妈你甭偷听,放下那边电话!我走了,省得招别人烦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不过看在多年邻居的份儿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把人家往宿舍带的时候插好门儿,现在人少是少,谁知道看门的大爷会不会上去遛一圈儿去呀。”
  “呀,你想得太周到了我谢谢你,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呀?”
  “不谢,我这也是为自己好嘛,您早生贵子我还能早几年当大大呢,不过我再提醒你一句,学校发现怀孕是要退学的,而且,我国法定结婚年龄似乎比您大那么一两岁。唉,别说我太好心,我一直就这么好人呐。”
  “从一个条件看出一件事情,从一件事情看出其必然产生的后果,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逻辑推理能力,您的能力真是异于常人,流氓的眼中果然全是龌龊事呀,哎,对了,龌龊什么意思你懂吗?翻译成你们流氓话就是高尚的意思。”
  “程!知!著!”
  “干嘛呀?”
  “你……,你打电话还有没有别的事?!”
  “有!”
  “说!”
  “你走了,老子想你了怎么办?”
  “……”
  切,弱智!跟我斗!斗不死你我。
  
  铃……铃……
  “谁找老子?”
  “你刚才打电话找我干嘛?”
  “你现在打电话找我干嘛?”
  “我现在打电话问你刚才打电话找我干嘛?”
  “刚才?我没干嘛。”
  “你刚才最后一句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幼稚!”
  “没你幼稚。”
  “那你直接说第三遍,我刚才没听懂。”
  “嘁,老子懒得理你这种白痴,老子睡觉去了,明天还要早起呢,矮挨矮爱(伸懒腰),早睡早起精神百倍呀,晚安流氓。”
  嘟嘟嘟嘟……
  嗯哼哼哼哼,我拔电话线,我让你打!啊哈哈哈,爽!睡觉!
  
  年三十儿回到家,没进门儿妈妈就骂:“你个兔崽子,你这么多天去哪儿了?怎么哪儿都找不着你?!差点没急死我。”
  豆豆撇嘴:“不是告诉你我去打工了吗?每天累着呢,唉,我太厉害了,这么几天就挣了一千一百多块钱,真是太会挣钱了。”
  “怎么打你们宿舍电话一直没人接?!”
  “哎?”程豆豆摸脑袋,“没人打过我们宿舍电话呀,好多天没人打过了呀,响都没响过。”
  “你放屁,我天天打,有一天打了十几个。”
  再摸脑袋:“我操,我把线给拔了。”
  “滚!”
  “刚回来就让滚!我滚了谁跟着我爸请家亲去?”
  “没你这块儿烂酵母我还不做发面儿饼了?”
  “妈,你太幼稚了,我很替你担忧呀。”
  
  请家亲,是豆豆家那块儿的民俗,到年三十儿的下午,贴好对联儿之后,吃年夜饭之前,各家各户的男丁们全都出发有几个算几个,去自家祖坟,放上一挂炮仗,点几个二踢脚,然后说一声儿:“XXXX,都回家吧,来接你们回家了。”到了家,家里女人找张小桌案,摆上早就从集上买回来的写着“X门三代宗新之位”的黄数表,摆上三柱香,男人们说一声“到家了”,这家亲就算是请回来了。
  于是煮饺子,第一碗先端到香案上请家里先祖们吃了,全家老少再开始吃年夜饭。到初六或初九送家亲之前,顿顿如此。
  话说程豆豆的点儿卡得正好,刚好不误请家亲,于是一大家子男人杀奔遗地,到了一看,这地界一年四季都没这么热闹过,那简直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呀,人山人海之中,程知著打眼儿一望,望见了张慨言。
  “回来了?”
  “没回来你看见的是鬼呀?呀!死流氓!你打我干嘛?”
  “打的就是你,在这种地方说神呀鬼呀的你也不怕招上不干净的。”
  “切,你个迷信疙瘩。”
  “你不迷信,你甭来呀。”
  “我这叫孝顺,你个弱智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呀!大叔叔,你怎么也打我?别打我脑袋!”
  “放炮去!”
  “放就放呗你打我干嘛你。”
  豆豆拿着炮仗点着,“嘭——啪!!”一个二踢脚上了天。
  “豆豆吃完晚饭我去找你,咱俩出去玩儿吧。”
  “不去,我要看电视。”
  “反正你在家就行,我先走了。”
  “切。”
  
  刚吃完饭,天也就刚擦黑儿,院子里有人叫:“豆豆。”
  豆豆翻白眼儿,扯着噪子喊:“死了!”
  “死!大过年说死!我让你死!你个死兔崽子,我打不死你!”
  “妈!兴你说不兴我说!”
  “婶儿,你们吃了吗?”张慨言进来,道貌岸然地打招呼,程豆豆撇着嘴巴翻白眼儿,心里骂了一千遍“披着羊皮的狼”。
  “豆豆,出去玩儿不?”
  程妈妈左看右看,唉,俩孩子终于合好了,心里那个高兴呀,于是不等豆豆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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