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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么好 by: 混世精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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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长辈交待了一通,把守夜的任务交给了江尚轩。薛父反反复复强调:“医生说了,半夜里要是头疼或者发烧一定得通知他们……还有,你看紧一点,别让那个人进去。”
江尚轩愣了一下,看了眼靠在拐角的赵熙宁,毕恭毕敬地把这重任给揽了下来。再瞧了眼在边上无所事事的肖亦,理所应当似地发号施令,要他把二老给送回家。肖亦笑着凑到他后颈:“要让我办事,是不是得先给点好处?”边说,一双不甘寂寞的手已经摸进了衣服下摆。
江尚轩笑得不可捉摸,忽然冷不防地抬腿,膝盖恰到好处地抵在了肖亦的重要部位。
走廊上很快就变得静悄悄,江尚轩回到病房,发现薛只已经睡着了,抱成个小刺猬的样子蜷在被窝里,眼角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点水渍,像是眼泪。江尚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做着什么样的梦,但也许每一个梦里都会有一个赵熙宁。他走出来,看见赵熙宁就站在走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薛只的病房门。
江尚轩看着他,有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事情发生了以后,他没多想,通知了赵熙宁,即便自己平时他有多不待见这小子,薛只毕竟是他的人,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架空他的知情权,江尚轩干不出来,他没这么卑鄙小人;可他叔叔那边,确是言行决绝,分明是想趁着这个意外把薛只给弄回家,最好是就此跟姓赵的一刀两断。江尚轩甚至觉得薛只他爸得知自己的儿子上了脑袋还会有那么点遗憾,遗憾他没有把同性恋的那部分记忆和本能给忘得一干二净。而自己,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江尚轩咳嗽了一声,试图化解尴尬:“你进去吧,请一点,他睡了。”其实说句心里话,自己对赵熙宁也真没多少坏印象,只是薛只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突然之间就成了别人的,心里头多少有点不痛快、不平衡。都说他江尚轩有恋弟情结,他认了,打小就认了。他失去了一个弟弟,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他一直觉得,如果没有薛只在他身边没心没肺地笑,他的人生将会多么寂寞如雪。所以,这种长久培养的感情才会变得这么微妙,不是喜欢、依赖或者感激这样的词就能简单概括的。但唯一清晰的是,他想看到薛只好。
赵熙宁用行动代替了言语,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病房,在薛只跟前坐下。终于看清了,这小子脑袋上缠着纱布,睡得很沉,鼻息里还有微弱的近似呼噜的声音。在走廊上的时候,他听人民警察说了大概,明白了薛只是怎么伤成这样的,手里没两把刷子,还学人多管闲事。又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戏码,赵熙宁觉得自己都快听腻了,薛只就再也没有新鲜点的事能跟自己分享的了。赵熙宁一直觉得如果换作别人,一定累了,心更累,可是自己却感受不到,心里装着满满的全是痛,就好像伤在薛只的头上,疼却是自己的。要是真是这样,倒也好了,赵熙宁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揉了下发酸的鼻尖,狼狈地笑了。
靠在薛只胸口,就这么熬了整夜,提心吊胆地观察着薛只每一秒的神情,生怕真像医生说得那样,病情恶化。可薛只还算争气,一晚上都睡得很踏实,就像往常在家里的每一个夜晚一样,睡得死沉。
江尚轩问护士借了个休息室睡了一觉,起来跟赵熙宁换班,看见他一夜过来,黑眼圈很重,憔悴了不少:“先回去吧。”
“没事,我给他买早饭去。赵熙宁打了个哈欠,却又硬是挺起了精神。江尚轩看他还穿得那么单薄,看不下去,脱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去,见赵熙宁难为犹豫的样子,只好把话说得狠一点:“穿着吧,别薛只还没好,你又趴下了,你可别指望他来照顾你。”
于是抓了衣服就走,回来的时候不想薛只他爸已经到了,医生也来了。赵熙宁站在病房外,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虑,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有护士说病人刚才昏迷了。
昏迷?赵熙宁懵了,他走的时候他明明还睡得好好的,嘴里还嘟囔着说梦话了,他说赵熙宁,给我剥螃蟹,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昏迷了?!
过了不知多久,江尚轩出来了,薛只他爸也跟了出来,赵熙宁觉得自己的每一下心跳都是沉甸甸的。江尚轩走到他跟前,脸色很难看,有什么话似乎难以启齿:“赵熙宁……刚才医生作了检查……”说到这,又迟疑地看了眼薛只他爸,“你要有思想准备,薛只……可能……可能以后走路会不方便。”
“什么意思?”半晌,赵熙宁才郁郁地问了这么一句。
薛只父亲轻咳一声:“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第33章
阴冷的茶室,赵熙宁低下头,用手遮了一下从窗口探进来的阳光。麻木地伸手去了茶碗,喝了一口,很苦,非常苦,比他有生以来喝过的每一杯茶都要苦过百倍。
薛父看着他,神色依旧如前日般肃穆:“赵熙宁,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整天想的事情很简单,怎么把眼下的工作做好,怎么努力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马平川的前途永远都只是为那些有所准备的人余留的,所以到了一个恰当的时候,我凭着多年的积累和远见赚了第一桶金。我自认在经商方面也没有多少真正的天赋,靠的不过是踏实谨慎,但有一条至理名言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行得通。”薛父放下茶碗,沉默了片刻,锐利的目光再次投向赵熙宁:“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应该听得懂。”
“……”赵熙宁细细品味着那句话,毫不退缩地迎着那道咄咄逼人的目光,“这话我听得明白,我也知道你找我来想对我说什么,但对我而言,眼下,我不会有第二个选择,薛只以前跟我在一起,将来也一样。”
薛父浓黑的眉毛扬了起来:“以前的事,已经既成事实,你当然理直气壮,可是今后呢?赵熙宁,你刚才也听见了,薛只因为这次意外留下了后遗症,将来可能连走路都会有不便。”
“我听见了。”赵熙宁感觉到自己捏着茶碗的手慢慢地渗出汗,短短十多个小时,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知道薛只闯祸了,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谁都不想未来从此拐上了另一条歧路,可它确确实实发生了,真实到赵熙宁每想一下,都会觉得呼吸疼痛,“我会照顾他。我会带他做治疗、做复健,直到他好为止。”
薛父愣了一下,不可思议地端详着他,好一会儿,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治疗?你拿什么给他治疗?如果我告诉你,他的病治的好,只有国外能治,而且要一笔数目不小的钱,你怎么办?你有那么多钱么?”
赵熙宁沉默,他知道有很多事情从来都不会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对什么期望的时候,只需要简单地畅想一番,豪言壮志可以不负责任,但现实会告诉你你是多么荒唐可笑。赵熙宁不想去保证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他信奉的只有四个字:“事在人为。”
“一步错,步步错。”薛父为他倒满茶,“你没必要背着一个与你无关的包袱,毁你刚刚开始的大好前程。薛只是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是什么德性,飘忽不定,太过情绪化。就像你手里的这杯茶,苦得让人咽不下去,你非要去咽也不是不可以,即使你喝的时候可以劝慰自己一口闷下去,但回味终究是苦不堪言的。”
赵熙宁盯着茶水看了看,就这么喝了下去,眉头不皱一下:“我知道,在别人看来,或许真的很苦,但人和人真的很不同;还有你说得并不完全对,我从来没把薛只当过包袱,他跟我在一起以后,我觉得每天都很快乐,就好像人生有了奔头;您更不该把‘无关’二字强加在我身上。”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觉得薛只有什么好?”
“因为他是薛只,没有人会像他一样爱我。”赵熙宁替薛只的父亲倒上了最后一杯茶,起身,然后决绝地穿过冰冷的走廊。
江尚轩靠在病房门口,看见赵熙宁渐渐走近,推着一辆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轮椅。他没拦他,任由他进去,病房里很快传来薛只闹腾的声音。他以为江尚轩真的没把这事告诉赵熙宁,所以当赵熙宁出现在自己面前,薛只的心情又激动又心虚。
赵熙宁也没多啰嗦,把轮椅推到床沿边:“走,咱们回家。”
薛只一听回家,自然是高兴,一来自己脑袋上的伤也控制住了,二来在这躺了一个晚上半个白天,骨头都要散架了,恨不得早点回去跟赵熙宁小嘴亲亲、豆腐吃吃。可再看赵熙宁把自己当个残疾人对待,心里有点不乐意了:“我不想做轮椅,我好了,能走。”
赵熙宁皱了皱眉,似乎明白了,薛只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后遗症的事,没有人告诉他,也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告诉他,说出来,或许比杀了他还残酷。
“行,那不坐轮椅,我背你。”赵熙宁说着一把就把薛只给捞身上了,他就想着赶紧回去,然后慢慢的、循循善诱地把实情告诉他,所以找了个理由顺理成章,“你的鞋找不到了,估计是你表哥怕你醒了乱跑。”
“嗯嗯,那赶紧走吧,别让我爹回来看见我们,他比唐僧还唐僧!”
赵熙宁忍不住笑了,笑得有点酸,背着薛只一步步地往外走,不觉得沉。
江尚轩依然倚在门口,对着他笑,可那笑里已经没有以往的轻浮:“回去好好看着他,别再惹是生非了。”
“知道,你跟叔叔说一声,人我先接回去了,让他放心,我会让他有朝一日活蹦乱跳地回家的。”
薛只趴在赵熙宁背上,气宇轩昂,拍了拍他表哥的肩:“改天来我们家吃大闸蟹,我请客。”
看着人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线里,江尚轩忽然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感动,接着是难以言喻的羡慕,他想人生中,有那么一个人,无论在你得意或是失落是,都愿意背着你走未来的每一步,那或许便是弥足珍贵的幸福。
至少,你会觉得,此生无憾。
江尚轩回过神,转身后,才看见叔叔就立在自己身边。他对着自己笑了笑,无奈地摇头:“尚轩,没想到连你都成了薛只的同伙。”
“叔叔,你要是真的想为难赵熙宁,什么手段不能用,何必偏要用苦肉计,说到底,你还是舍不得薛只难过。”
江尚轩在医院折腾了一宿,再加上第二天白天医院的事,整个人就像被拧干了一般疲惫。下了班又接到母亲大人的电话,说是替自己安排好了晚上的新一轮相亲,要他别迟到。江尚轩听罢便是一阵晕眩,照了照镜子,看着自己眼眶地下那两道依稀可见的黑眼圈,当即关了手机,抓起衣服,跑酒店避世去了。
在客房里闭目养神了数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江尚轩刚来得及洗了把脸,手下便迫不及待地把当下的棘手问题汇报上来,楼下宴会厅的照明系统突然出了问题,客人正在楼底下大吵大闹。江尚轩皱了皱眉,心烦底下的人连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脸上却淡淡一笑,用毛巾擦干净了手,潇洒地关门走人。
“还有多久才能修好?”江尚轩插着双手,问维修部的主管。
“二十分钟,最多半个小时。”
“帮客人换一个宴会厅,马上。”
在场的大堂经理愣了一下:“但现在已经没有空余的小宴会厅了。”
江尚轩冲对方冷冽地一笑:“那就把大宴会厅给他们用。”
“可是……”
“没有可是。”说罢,华丽转身,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背影。
二十分钟以后,江尚轩用完了晚餐,路过大宴会厅的时候,已是一派热闹祥和。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门口的看板,方才得知是一个刚刚杀青的剧组举办的一场小型酒会。江尚轩刚把视线挪开,便有一个路过的妖艳女人暧昧地看了他几眼,他回以不痛不痒的浅笑,对对方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似乎是个刚有点人气的小明星。
向负责人又交代了几句以后,江尚轩打算继续回房间休息,刚走上台阶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样,今晚散席以后,一起去哪儿玩玩?我把孟导也叫上?”
江尚轩下意识地回头,真的看见了肖亦,一边一个跟着两个陌生的男人,统一的清秀漂亮。
“什么?你说去唱K?”肖亦真是到了哪儿都是那副浪荡的德行,勾住一个小男生的脖子,凑到对方耳朵边上,“那多没意思……玩点新鲜的怎么样?就在这酒店楼上?”
江尚轩冷冷地一笑,再次审视肖亦今天的打扮,上身黑色的皮茄克,内搭一件银灰色略带闪亮质感的紧身T恤,下身是一条随性的跨裤、配了双很潮的板鞋。不知道的人以为他还很年轻,知道的人只当是个玩痞装嫩的老男人,比如江尚轩。
肖亦似乎根本没有精力分心注意到他,带着两个小跟班进了宴会厅。江尚轩却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有客人经过不小心把手里的香槟溅在他身上的时候,才恍然回过神来,没有一点脾气地接受道歉,然后走进这层的洗手间,草草地擦拭了下西装外套。
刚要离开,门被撞了进来。江尚轩又是一窒,是肖亦带着个小男生。两个人不规矩地嘻嘻笑笑,江尚轩背过身,装作洗手的样子。从镜子里可以看到肖亦整个人扑在对方身上,一副恨不得马上吃干抹尽的猴急样。
然后,江尚轩听见“啪”的一声,两个人进了一个隔间,把门关上。
第34章
随之传来的是不堪入耳的低吟以及衣物相擦所发出的唏嗦声。江尚轩低着头,反复地冲洗着双手,然后扬起脸,冷冷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那一刻,江尚轩的身体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很不舒服,却又找不出让自己不舒服的那一点原因。
又是毫无先兆的,门打开了。肖亦带着那个小男生经过他,走到门口。
“谢了啊,下星期我再去找你?”肖亦一条手臂挂在对方的肩上,就这么消失在门外。江尚轩鄙夷地笑了笑,狠狠抓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手,刚要扔进垃圾桶里,手腕突然被人冷不防地抓住了。
抬头,四目相对,又是阴魂不散的肖亦,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怎么了?江总,你在这儿也盯了我半天了,怎么就不打声招呼呢?非要我回来找你?”
“哼……”江尚轩淡淡一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已经是我的仁慈,不然的话,你已经被保安请出去了。”
“噢?你看上去好像有那么点生气?”肖亦戏谑地摸了摸他的下巴,把江尚轩的正脸带到自己眼前,“为了什么?”
“我心情很好,谢谢。”
“不对,江总,你的脸色真的不好。莫不是因为我跟别人调情,让你不舒服了?”
“你的自我感觉未免太好了。”
肖亦诡秘地笑起来,唇角凑到他的脸颊旁边:“不是感觉,是确信。尚轩……你想知道为什么你此时此刻心绪不宁,很想跟我对着干嘛?”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你爱上我了。”
江尚轩瞪了他一眼,取出手机:“你应该知道精神病院的电话吧。”
肖亦不气不恼,身体进一步逼近,江尚轩下意识地向后退,后腰已经抵在了大理石面台上:“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清楚了么?”
嘴角浮起尖刻的笑:“不要以为跟我上一次床就可以恬不知耻地来要求我负责任。”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谁上谁下还要看天时地利。”肖亦得寸进尺地用鼻梁蹭过他的眼角,“你的黑眼圈真性感……下次我找人给你化个烟熏装……一定让你爱上自己。”
江尚轩突然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瞧,有时候他会觉得肖亦的眼睛很认真,透着让人抗拒不了的深邃,就好像在告诉他那个平素吊儿郎当的形象不过是他的面具。也许真的是这样,宛如那些内心脆弱的小动物总是试图寻找一件坚韧长满刺的外壳来伪装自己。
突然,有人撞了进来。江尚轩来不及掩饰,来人见状也怔了一下,仓皇地退了出去。江尚轩把肖亦狠狠推开,走出去:“又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江夫人刚才来电话,问我们您是不是在这儿……”
肖亦坐在车里,看江尚轩一副无奈愁苦的样子:“我看,你还是早点跟你妈坦白,说你不喜欢女人,一劳永逸。”
江尚轩叉着双臂,下巴朝他微微扬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开车,少废话。”
“既然你今晚上回不去了,不如就上我那儿凑合一宿?”肖亦貌似平静地建议,内心却是摩拳擦掌,蓄势待发。
郁郁地斟酌了一会儿,江尚轩鬼使神差地点了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的大脑变得有些异样,也许仅仅是因为太累了,也许只是想暂时地逃离自己的世界。
肖亦的家在老城区的一条巷子深处,很古老的一栋建筑物,带着历史的沉淀,在黑暗里显得越发像是一座阴森的老宅。江尚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座房子,但更多的是欣喜,而不是失望,那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小时候。
肖亦把车停在院子里,领着江尚轩进屋,打了好几下开关,屋子里依然一片漆黑。空气里传来几声干笑:“不好意思,最近太忙,忘记缴电费了。”
江尚轩愣了愣,这一刻让他想起了那天在薛只家停电的情形。肖亦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刚搬来,东西有点乱,你跟着我,别摔了。”
跟着他的后脑勺,一点点向未知的前方摸索,有时候江尚轩会觉得不可思议,就像刚才的那几句话,实在不像是这个痞气十足的男人说出口的,兴许黑夜真的能让人改头换面,又或者那才是真正真实的肖亦。
摸进了卧室,肖亦把窗帘打开,好歹放进了一点月光。回头,对上江尚轩的目光,有那么一会儿,彼此都不知所措,安静得听得见呼吸的声音。
还是江尚轩先开了口:“你不会连水费都没有付吧?”
肖亦逆着光笑起来:“等着,给你烧水。”
江尚轩观察四周,那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只中间摆着一张大床,显得格外空旷。他在床沿上坐下,然后慢慢地靠在床头。这个安宁的空间让人嗜睡,江尚轩觉得越来越累,头顶的天花板变得愈来愈沉。
肖亦把水拿来的时候,他的贵客已经快睡着了。凑到耳边轻轻问了一声:“睡了?”
“恩……”知觉涣散地应了一声。
指尖滑过淡淡的黑眼圈,肖亦看着他的憔悴忽然地呼吸沉重。
江尚轩的意识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股舒服的力量抵在他的太阳穴上,慢慢的、轻缓适度的,一圈圈打着按摩。真的就想这么睡过去,睡得不省人事,醒来时已是另一个黑夜。
肖亦小心翼翼地跪在他身体两侧,按摩过后,将他的身体慢慢放平在床上。
他坐在那,好一会儿,发着呆。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他觉得控制不住自己。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江尚轩明白,他对他的迷恋有多深。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显得障碍重重,语言苍白无力的时候,身体才会不甘心。
很快,江尚轩觉得自己好像漂浮在另一个世界,温暖、舒服。肖亦的头颅慢慢地滑下去,在胯部停下,循序渐进地打开他下身的束缚。隔着最后的一层布料抚摸了几下,感受到那里本能地回应,沉下头去,轻轻地舔舐。江尚轩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恍惚地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热的所在包裹,欲望就像自然流淌的水蜿蜒直下。
在激情触发的一瞬间,他醒了,怔怔地看着嘴角狼狈的肖亦。好一会儿,云淡风轻地问道:“你是不是很渴?”
“不是,确切来说,是饥渴。”肖亦取了床头的纸巾,稍稍擦拭了一下,坐到江尚轩身边,“怎么样,舒服么?”
“舒服,舒服得我睡意全无。”
“那正好,做全套吧。”肖亦有些肆无忌惮。
江尚轩仰面看着他,迎着期待的目光,坦荡地笑:“我没这个兴致。”
肖亦无声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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