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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么好 by: 混世精灵-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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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钝的薛只想了又想,终于反应过来,“你想买房?”

        赵熙宁点了点头。

        薛只眼睛亮了:“你哪来这么多钱?”

        “赚的。”赵熙宁枕在他颈窝里笑,“你忘了两年前我中了彩票拿的那些钱。”

        “可那也就几万块钱,连个首付都不够。”

        “是几万,可我一直搁在基金里发展壮大,最近拿出来投了支股票,再等等,就能把首付的钱攒够了。”

        薛只听着,多少有些惊喜,抓着赵熙宁的脑袋,鼻尖对鼻尖地凑在一起:“你可真能干。”

        说着,底下的手一滑,把赵熙宁的裤子拉链给拽了下来,贼贼地笑:“再能干也得过了今晚我这关再说。”

        第二个周末,赵熙宁一早把薛只从床上给拖了起来,走了一站路,被塞进了一辆开发商的看房车。路途倒是不算远,只是位置有些偏,在未来新地铁的沿线上。一期已经快要交房,也基本没有房源,赵熙宁最近在网上看了好几家,最终把目标锁定在这个楼盘的二期,小户型,经济适用。

        薛只看了资料,也对小区的环境和配套设施颇为满意,经售楼处小姐再这么态度热忱的介绍怂恿以后,更是动了心。来之前这整一周,他跟赵熙宁商量过了,这房子要买可以,必须各出一半,他有胳膊有腿,一样还是个带把的,绝对不存在他赵熙宁买房养自己的道理。但截至目前为止,他没有这么多钱,所以首付一半的钱他要打欠条。赵熙宁也不知说什么好,说感动太矫情,说不快乐那是自欺欺人。

        这年头能找个愿意跟你一起奋斗,肩上扛着包袱未来一起当房奴的实在不容易。

        售楼小姐拿来计算器,替他们估了一下价,实用的一居室,完全在预算范围内。赵熙宁满意地点了点头,喝了口茶,却听见薛只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那小二居室的最便宜的大概多少?”

        美女笑了,重新按了计算器,把数据展示在薛只面前,赵熙宁看了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凑到他耳边:“想什么呢?我们又不会有孩子,多一间房间有什么用!”

        薛只嘴角一扬,说得一套一套的:“省得到时候你嫌弃我了,我得睡沙发。”

        赵熙宁气急:“到时候还不知道谁睡沙发呢。”

        “其实我是想,多一间房间,等你妈退休了,没准还能搬来跟我们一起住。”

        这话刚脱口而出,赵熙宁整个人都僵了,他没想到薛只比自己想得更多,也想得更,却又在情理之中。过年在家的时候,薛只跟他妈就相处得很好,赵熙宁难得休个长假,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就跟做回了爷一样,又或者是那久违的环境特别催眠,每天早晨都睡过头,起来的时候薛只已经跟他妈一起把早饭给做好了。枣泥馅的元宵、摊鸡蛋的烙饼、香喷喷的煎饺,每一天都没有重样的。薛只虽然既懒又手笨,但在赵熙宁母亲大人的带领下,却成为了一个好学的得力小助手。有一天早晨打着哈欠走出房间的时候,赵熙宁还亲耳听见薛只当着他妈的面保证:“妈,您放心,以后赵熙宁的早饭,都由我来准备。”

        可惜回来以后,原形毕露,毫无兑现,薛只道出了一个令他咬牙切齿的理由:家里没有面粉。

        不管怎样,赵熙宁觉得薛只有这样的考虑完全是合理的,然而面对那突然超出预算的数万元,终究是有些说不出的压力。所以,赵熙宁想的是,先买套小的,然后再循序渐进地发展壮大。可是薛只在他耳边又咬悄悄话了:“没事儿,多出来的那部分,我把存款一并上交。”

        薛只没敢说他把小时候捣鼓的那些绝版变形金刚、EVA手办给卖了换钱的事说出来,或者换种说法,他没觉得有多少真正的心疼,在他看来,过去那些不值一提的逍遥时光都不及跟赵熙宁在一起的回忆和未来。把过去的废铜烂铁变成光辉灿烂的明天,他觉得很值很值。

        然后赵熙宁去上了趟洗手间,顺便下了决心,回来到展厅的时候没见薛只,刚才接待的售楼小姐又迎了上来,赵熙宁镇定地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嘴角微微开启以后,滔滔不绝地开始砍价谈判。这边说着,薛只也走了出来,赵熙宁瞟了一眼,起初没在意,只是用眼神告诉他自己在这,可再瞟了一眼以后,发现他身边还跟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薛只小嘴呶动着,还笑脸迎人的,不知在跟对方说些什么。碍着当时的环境和气氛,没发作,等人走了以后赵熙宁开始审问,薛只理直气壮地解释:“他是这售楼处的经理,跟他谈事半功倍,这不说好了只要今天我们付定金,他就特别给我们打个八点八折。”

        赵熙宁被噎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平白无故就给你个八点八折?”

        第42章

        薛只一听,本来看见赵熙宁跟售楼小姐有说有笑,也没多想,这下反倒被激怒了,逮着赵熙宁进了洗手间隔间进行严肃教育:“你在怀疑我的谈判能力?”

        赵熙宁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试图在公共场所保持矜持:“我是担心,你遇人不淑。”

        “那你自己呢?” 薛只戏谑地挑起他的下巴:“不怕售楼小姐缠上你?”“你知道除了你,我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赵熙宁简直理直气壮。

        这回薛只什么都没说,凑到赵熙宁脖子上就盖了个章。等完事以后,走出来,凑巧看见刚才那位销售经理,看见他们俩出来,冲着镜子里的人影笑得心照不宣。

        交完了定金,意味着朝拥有自己小窝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可那天晚上,薛只却失眠了,辗转反侧,直到把熟睡中的赵熙宁给弄醒。

        “怎么了?”赵熙宁调整了睡姿,从后抱住他的腰。

        “不知道……就是觉得心慌,一闭眼就想起白天在售楼处交的那一万块钱。”薛只抓着赵熙宁的手指一根根地揪过来,“等过一阵,首付款付了,贷款也办了……”

        赵熙宁轻轻地笑起来,接住他的话:“到那时候,我们就有真正的家了。”

        “到那时候,我们就存款为零,沦落为房奴了。”薛只的脑袋缩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然后是好一阵的沉默。

        赵熙宁也不说话,抱着他,越来越紧。薛只说的也是事实,他不是没有想过,甚至他在好早好早以前就想过,当他们还是象牙塔里纯真的孩子的时候,赵熙宁对未来有过很多憧憬,设想过各种各样的前程,在世界的不同角落里。然而当所有的天马行空最终变成职涯规划的时候,他开始明白生活远比预想中苍白和世俗,至少,在这个生他养他的国度里,是如此的现状。

        赵熙宁何尝不想让自己过得潇洒一点,可是周遭的环境不允许,现实不允许,他的自尊心更不肯退让。更何况,那一年他有了薛只,有了未来的整个人生和世界,所以,义无反顾地留在了这座繁华而喧嚣的城市,尽管生活变得艰难,幸福却从未淡去。

        “没关系,薛只,你看,你至多是个房奴……而我,在认识你的那一天起就被你俘虏了。”

        薛只的身体打了个颤,忽然翻身,在黑暗里与他亲密无间地对视:“不然……我们别买房了……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些……真的,我怕你压力太大,最近你加班太频繁了,又在盯着股市,万一病了,累垮了……怎么办?”

        “乌鸦嘴。”赵熙宁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你就这么希望我去地府见阎王?”

        薛只伸出手,堵他的嘴:“我早说过了,我怎么也得晚你一步走……”

        “……”

        “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说完,他笑了,笑得赵熙宁那样疼痛。

        转眼又是工作日,薛只忙忙碌碌,却很快乐,一来心里有了一种对新生活的希冀,二来自从霍启森休完年假回来,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态度也耐心和善不少,他的日子也自然好过许多。午休的时候,薛只从外边吃了饭回来,准备找霍启森签份文件,正好听见他和海伦在探讨上午的股票走势。

        虽然他不懂,但也暗暗觉得不妙,办完了事以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特地爬上网看了看行情,一知半解,但满屏幕绿色的意义还是一目了然的。薛只站在那看着,看得眼花缭乱、呼吸急促,不知怎么的便萌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赵熙宁最近投资的是哪一支股票,他只希望他们未来的小窝资金可以平安无事。整个下午,薛只都有些心神不宁,报表上的数字重算了好几次,鼠标时不时地会点开网页看一眼,盼着绿色变成红色,却始终不如愿。

        终于,三点,收市了。薛只看着那直线往下的走势图,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给赵熙宁去了个电话。等了好久,他才接起来,声音有些憔悴,也许是薛只自己敏感,抑或者赵熙宁是真的不在状态。薛只小心翼翼的,只字不提股票的事,还是语气轻松地问着他,什么时候下班,晚上想吃什么,他回家的路上可以带回来。

        赵熙宁靠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扶着有些胀痛的额头,他的心情还没有恢复过来,一个下午他都在开会,在底下偷偷摸摸用手机上网查看行情的时候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偏偏想做什么都不能做,经理就在上面盯着他,很快又把他给叫上去做报告。等解脱了以后回到办公室,盯着已成定局的股价,手心顿时捏出汗来。薛只的电话就像突然而来的镇定剂,赵熙宁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没法跟他发脾气,尽管心情不好,却不想让薛只知道,不想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消沉。

        所以他对薛只说:“好,今天我按时回家,你多买点菜,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

        薛只挂了电话,把最后的一点活干完,然后按时下班准备走人。霍启森捧着咖啡走到门口,叫住他:“一会儿我去接冷延,你要不要搭顺风车一起回去?”

        薛只使劲摇头,今天他是一分钟都耽搁不了。下了地铁就直奔超市,推着小车,东走西逛,看见好东西就拿,没一会儿就装了满满两袋提了出来。

        薛只挎着自己的公文包,又提着两袋子食品,一路在下班的高峰人流中艰难穿行,等好不容易挪到地铁口的时候,已经累得够呛。正喘着,一双手从旁边探了过来,一把抓过他手里的袋子。薛只惊了一跳,抬头看的时候,乐了,是赵熙宁。

        “你在这等我?”

        “老远就看到你跌跌撞撞地过来。”赵熙宁淡淡地笑,虽然有那么一点勉强,再看看薛只买回来的一堆杂七杂八、毫无章法的食材,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提出了个解决办法,“要不,晚上吃火锅吧?”

        薛只当然是万分乐意,乍暖还寒的初春,夜里还是凉丝丝的,吃点暖和的东西实在是幸福的事。

        从地铁站到家的一路上,赵熙宁始终牵着他,毫不顾忌周围人的目光。薛只破天荒地感觉到不安,不是因为别人的想法,而是担心赵熙宁的状态。他一直不说话,薛只就找些公司里的小事跟他说,他很认真地听,温柔地笑。

        涮肉在锅子里突突突地煮着,薛只给赵熙宁跟自己都倒了一点助兴的白葡萄酒,弥漫的蒸汽一会儿就蒙了眼。赵熙宁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薛只,有一点醉意。他很少喝酒,更不至于喝醉,但那天不知怎么的,就喝高了,至少身体是麻木的。

        薛只扶着他躺到床上,然后小心地替他脱去衣服,裹进被子里,听见他安稳的呼吸声才放心走出卧室,去收拾残局。难得,薛只收拾得很干净,碗筷全都毫无损伤。

        在客厅里独自坐了一会儿,接到冷延的电话,说在实验室里拿了一些有趣的动画片,现在方不方便送上来,薛只想了想,还是自己下去了一趟,顺便捎上了今天采购的三文鱼,冷延爱吃。

        那时候霍启森正闲情逸致地坐在餐厅小憩,冷延和他都吃过了晚饭,他正悠闲地削着水果,桌上的奶茶飘着浓郁的香气。薛只杵在门口,交换了东西以后打算走人。

        冷延挽留:“不进来坐会儿?不如喊赵熙宁一起下来打牌怎么样?”

        “不了,他今天太累了,已经睡下了。”

        霍启森走了出来,把切得厚薄刚好的苹果片亲自喂进了冷延嘴里,毫无恶意地跟薛只开了个玩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希望明早你不要起不了床误了点上班。”

        薛只没工夫跟霍总拌嘴,乖乖回家,洗洗就准备睡了。赵熙宁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趴在被子里,薛只轻轻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给盖了进去。

        忽然赵熙宁动弹了一下,坐起来靠在床沿上。精神根本没有醉,只是觉得很累,什么都不愿意想,想就这么躺着,一觉睡过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薛只愣了一下,缓缓地翻了个身,看着他:“怎么了?不舒服?”

        “没……大概是吃太饱了,睡不踏实。”

        “……”薛只也坐了起来,被赵熙宁拉进怀里,脑袋靠在胸口,“好久没吃你做的咖喱牛肉了。”

        “明天,明天我就给你做。”

        “没事,你要是加班,我自己也能做,你就等着回来吃现成的。”薛只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可以听得见赵熙宁的心跳声,然后自己的呼吸也变得合拍。

        赵熙宁没说话,掌心盖在薛只的腰上,轻轻抚摸了几下。

        薛只想了想,又忍不住酝酿了许久的话:“要不……你别加班了,也别急着升主管了,抽点时间,我们一起去哪儿旅游,放松放松?”

        “……”愣了一下,顺其自然地笑了,“也好……”

        “我想过了……现在房价这么高,我们还这么年轻,那么早就成为房奴真的不值得。还不如……把这些钱花在享受生活上,你说呢?”薛只轻描淡写地,尽量地把一切都说得那么顺水推舟,“你要是想劝我,年轻时候拼了命奋斗,等功成名就了以后再休养生息,我可不答应,到那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游山玩水了,也有可能得了老年痴呆,连你都不认识了,怎么办?”

        “你敢连我都不认识?”赵熙宁箍在他腰上的手臂顿时收紧了。

        薛只小小声地反驳:“以后的事……真的不知道。所以……你现在要对我好一点,赵熙宁,我们暂时不买房了,好么?”

        “……”赵熙宁忽然不知所措了,他在脑海里同自己挣扎了许久,不知道要如何告诉薛只,他想到过,薛只是会理解他的,但多少也是会失望的,然而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是薛只自己,为他解了这个围。

        有那么一瞬间,赵熙宁面对着自己的资金帐户,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以为自己会一无所有,可是这一刻,他才再一次深深明白,薛只才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第43章

        说出去的话,一定会兑现,肖亦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带着棉花如约来找江医生做检查。而江尚轩在对待病患的时候,向来是一项同仁的,宠物的主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喜欢这份工作。

        趁着他在给棉花做初步检查,肖亦懒洋洋地坐到属于江尚轩的位置:“江总,我倒是很不明白,你摆着那么宽敞明亮的酒店办公室不坐,非要来这折腾你的副业?”

        江尚轩抬头轻挑地看了他一眼:“酒店不是我的,但这家诊所是我一手创建的。”

        “酷!”肖亦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富二代,不靠父母,独立创业。”

        “谢谢,但我不喜欢那三个字的头衔。还有,请不要坐在我的衣服上。”

        肖亦低头一看,把江尚轩的外套给拽起来,重新挂在椅背上,“那你喜欢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只喜欢动物?据说童年对人的一生影响深远,你小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经历?”

        江尚轩没理他,棉花倒是不安分了,白白的身体站起来,把前脚搭在了他的身上。

        肖亦笑起来:“看来棉花是真的喜欢你。”

        “我小时候养的第一条狗是萨摩耶,不过后来,我父母离婚以后,那条狗就跟着江寒离开了我。”

        肖亦难以置信地看着江尚轩,他自然明白他的疑问:“不是棉花,棉花应该是江寒后来重新领养的,但它们脾气一模一样,喜欢粘人,人来疯。”他抓起棉花的后脚,看了看,小家伙发出了细碎的叫声,“他的脚怎么了?”

        “前两天跟一只苏牧玩疯了,不小心滚到沟里,大概是那时候撞的。”肖亦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心头关于江寒的那抹阴影渐渐又浮了起来,的确,他早就知道江尚轩与江寒的血缘关系,却从没有料想到,这会成为他疏远自己的理由。他从来都不觉得这是巧合,因为江尚轩是江寒的哥哥,所以自己会喜欢他,喜欢那种从相似的基因里所透出的荷尔蒙的气息,恰恰相反,江尚轩和江寒是截然不同的人。他还记得第一眼看见他,那种相见恨晚的直觉。

        倘若他爱上江寒是因为贪恋他的不羁与诗意,那么他爱江尚轩,没有任何缘由。只是因为他是江尚轩,如此简单。

        可惜,他的四周仿佛有一席难以走入的结界。肖亦不知道要用何种语言令他信服,或者,只有真正的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又或许,江尚轩对自己有什么误会,肖亦思绪不宁,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尚轩,我没有对不起江寒。”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江尚轩无所谓地笑了笑,“即使你真的有什么对不起江寒,也与我无关,我和他在五岁那年就失去了联络,直到几年前……”说到这,他忽然沉默,神色随之阴沉下来,“既然你这么不放心,我带棉花去照个片。”

        肖亦想要跟上去,却被那道冷冷的目光制止,他当然可以选择死皮赖脸地跟上去,可是他没有。他坐在江尚轩的位置上等了一会儿,他的办公桌简单而整洁,墙边的书架上摆着几本与工作无关的闲书,肖亦的目光在书脊上掠过,一瞬间聚焦在一本浅灰色的书上,一本名为《雾霭》的诗集,他依然记忆犹新,江寒的杰作。

        还没来得及思索它的来源,桌上的电话响了。肖亦迟疑了数秒,接了起来,对方直截了当地陈述:“江总,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另外婚宴的预算已经重做,晚上您还回酒店么?”

        肖亦愣了一下:“他现在不在,我会帮你转达。”

        放下电话的同时,江尚轩回来了:“小家伙没事,给它做了处理,最近小心一点。”

        “江总,您真是忙碌,连婚宴的预算都要亲自由你经手?”

        江尚轩看了眼电话:“自己的事情,总要上点心,你说是不是?”当时,肖亦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不明所以然地笑。

        “时间到了,我该下班了。”江尚轩下了逐客令,利落地捡起西装外套,一通收拾。镜子里忽然出现肖亦的身影,自作主张地替他整了整衣领。

        江尚轩僵硬地轻笑:“别把我当你的宠物。”

        “那我把你当主人,可以么?”他在他身后笑着,厚颜无耻,却又是那样理直气壮。

        他就那样离开了,丢下棉花和他。这一次,肖亦跟上去,看见他在路边拦车。晚高峰的时段,几乎看不到空车。天空中飘着淅淅沥沥的雨丝,有着逐渐增大的迹象。肖亦把车开到他跟前:“去哪儿,我送你吧。”

        江尚轩杵在原地,看了一眼手表,终于走了过去。肖亦下车,殷勤地想为他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然而他却径直地打开了后座的门,和棉花相邻而坐。

        江尚轩报了一个路名,肖亦抬头从镜子里看着他,颇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那里不方便停车?”

        “不是。”江尚轩没看他,歪着头望着窗外,“我的车送修了。”

        “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前几天在停车场的时候跟人蹭了一下。”稍顿片刻,又反诘了一句,“我是不是每件事情都得向你汇报?”

        “……”肖亦寂寞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车厢里忽然变得安静,江尚轩回过头,看见镜子里的肖亦,神情抑郁,实在不像平日里的他,心里难免有些不适。江尚轩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放荡不羁的肖亦身上看到了一种沉重的情绪,更不记得自何时起,自己也变得习惯冷言冷语。他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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