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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作者:未至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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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你没病吧？”冯誉在电话那边难以置信。
“完了完了这真疯了居然学画画去了！”隐约能听见梁权也在那嚎叫。
钱生坤拿著铅笔末端晃著，笑道：“我乐意，怎麽了。”
“乐意个屁！快出来！有漂亮的花姑娘！”
梁权的声音突然放大。想必是把电话抢了过去。
钱生坤只笑。
他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想花姑娘，光想著怎麽让遥光高兴了。
“那货有对象了，没心思想花姑娘了！”方益屋的声音从听筒的远处传来。
“哪个？前一阵带来的那个？”
“……估摸著是其他的。”
听筒里吵吵嚷嚷，钱生坤在这边却不明缘由笑的越发高兴，得意又温和。
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拥有遥光，这对他而言已经代表著一种至高无上的喜悦。
但另一方面，他连遥光的名字都不舍得让那些人知道，觉得“遥光”这两个字从那些龌龊的杂种口中出来都是对遥光的玷污。
这是只有他一人能够享有的珍宝。
最後他没解释什麽，只是说不去，就挂了电话。
那对对戒他早已取回，比他想象的更为精致漂亮。钻石尽管采用了低调的藏镶，在灯光下却仍难以遮掩夺目的光芒。
唇角忍不住弯起温和又喜悦的弧度，他专门将对戒放在一个地方收好──他打算暂时不提这件事。他知道以目前和遥光的状况遥光不可能同意，但他觉得遥光有松动。虽然说是只是把他当孩子一样想对他好、不愿和他进行更亲密的接触，他却认为没有人能在一系列性骚扰、朋友被打等过分的行为中仍能毫无理由的对他好。
遥光肯定是对他有些意思的，只不过还没那麽深罢了。
所以他决定慢慢的熬，就从遥光不愿和他接吻到勉强同意让他亲一样等著。
他坚信著这只是时间问题。
等到遥光对他的感情也变的和他一样，一切就都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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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狼崽子被“调教”成功【笑】《《被打死
☆、人渣 二十四…2
他甚至不愿再到外面找炮友或玩一夜情了。自从那天他让遥光站在卫生间外听他做那档事遥光却没有任何不悦，甚至还很理解他的时候，他就感到和遥光在某种层面上从未如此的接近过。
他觉得遥光不会介意，遥光承认他的感情，甚至包容他所做所想的一切。所以他一旦有欲望了，他就给遥光打电话，打到遥光接通，然後他就让遥光听，听自己自慰时喘息的喊遥光的声音。
遥光从不挂断。电话那端基本上一直保持无声。
他在电话这段，却无数次忍不住的在想遥光在那边也许和他干著同样的事情：
压抑著急促的呼吸和呻吟，皱著眉，听著他的喘息，听著他的声音，在那里偷偷的自慰。
──其实对他也有相同的欲望。
他每每一想电话那端会是那种场面，他就觉得整个人已经要疯狂了，忍不住不断的低喃著爱语，想让遥光知道他是多爱他。
被煎熬，被燃烧。
他觉得自己要被焚为灰烬。
终於他等到了遥光要回来的那天。他在前几天就把自己练得所有的画都整整齐齐的收了起来，等遥光到时候来看。他认为遥光这回没有再拒绝来他家的理由，所以他甚至专门让人收拾了书房和自己的房间。
至於那些照片，他当然是藏到了相当隐秘的地方。
他给遥光发信息说要接遥光，遥光却回：不用了，学校有车来接，我和班里同学一起回。等回校收拾好後再请你出来吃饭。
他也就没强求，毕竟遥光答应要和他一起吃饭了。於是他开始考虑要给遥光买些什麽。
遥光回来那天，他等到夜幕降临才收到遥光的信息。他兴冲冲拎著大袋小袋就去遥光宿舍──里面除了点心零食，有他转了几天选出的他觉得适合遥光的服装，还有价钱颇高但看起来质量很好的绘画用具。
遥光并没有推托，拿到手里後也没有直接打开。只是朝他笑了笑，揉揉他的脑袋，然後把东西放回宿舍後才和他准备去吃饭。
钱生坤想请遥光去好点的饭店，遥光却要请钱生坤去校外的餐馆。钱生坤理解遥光的心理以及经济承受能力，但他实在不想再去那小餐馆。两人牵扯了半天扯不清，钱生坤突然脑袋灵光一闪，就说“你去我家给我做吧”。
遥光有些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望著他。
钱生坤为自己这灵机一动的主意而雀跃不已──他不在乎去的地方到底是好是坏，他主要是想和遥光在一块。
所以饭菜的口感也变的无关紧要了。遥光既然想请他，那给他做顿饭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遥光拿出手机，打完字後疑惑的给他看：“你家里应该做好了吧？”
他淡淡笑了下：“我家没人。”
其实家里有锺点工做的饭菜。然而虽然不是“残羹”，却的确是“冷饭”了。
遥光盯了他许久，老实的打“别做过分的事”。
他好笑又无语的弯了唇角了，觉得自己在遥光眼中像个变态一样。
“我之前给你保证过了，不会做‘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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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二十四…3
他说著，拉住遥光的手往路边走去，准备打出租车。
遥光抽出手，停了下来，然後低头打字。
见遥光如此，钱生坤微皱了眉，有些失望，以为遥光会表示不去。但遥光的手机转过来後，上面却是：“到旁边的超市买点菜”。
他眼睛立刻又亮了起来，雀跃的喊：“好！”
买了菜，打车回到家。从窗口往家里望去，黑漆漆一片──没人。到了家门口，在楼道明亮的灯光下，他心脏剧烈的鼓动著，连钥匙都觉得要拿不住。开了门，开了灯，在灯火通明的家里他笑著看著遥光一边打量著四周一边慢吞吞的进来。换了鞋，给遥光也拿了双拖鞋，他竟也不著急吃饭，手忙脚乱的让遥光先坐下休息，然後问遥光想喝什麽。
他从没主动让谁进过他家──梁权他们就算来也只是习惯性的擅自就来了，他并不想让他们来。遥光是第一个他打心底想让来家里的，他太激动，不知道喜欢的人来到家里该怎麽对待。
遥光笑著打：不是要做晚饭麽。
他点头说对，接著又想起餐厅的餐桌上应该还放著冷饭，於是说“等一下”，就又赶紧去藏冷饭了。
他不想让遥光看见。遥光很可能会觉得浪费而不给他做晚饭。他难以想象自己带遥光第一次来家里结果两个人吃冷饭的场面。
藏哪？哪都不好藏。於是他找了个袋子几盘菜连菜带盘的扔了进去，随便扎了下，张望了下周围的橱柜，翻了几个後就直接搁进了一个杂物柜里。柜子门一关，再扫视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什麽问题後才回到了客厅。
之後他把带遥光到厨房，站在遥光旁边看。遥光把菜递给他，他就知道是要洗菜，然後就老老实实把菜洗了，再递给遥光。遥光切菜，他在遥光後面，搂著遥光的腰赖在遥光身上。遥光淘米做饭，他也赖著，跟来跟去。
遥光也不嫌他烦，就拖著他在厨房里忙来忙去。
等要炒菜的时候，遥光才打“有油烟，你出去吧”。
“不用。”他摇头，在遥光脖子跟前蹭了蹭。
遥光有些没办法的叹了下，然後在四处张望了下，把挂在一旁的围裙拿下。
钱生坤识趣的松了些手。看遥光安安静静把围裙套在脖子上，然後把手背在身後，系後面的带子。
脑中顿时一白，心头一片柔软。他忍不住抬起手，从遥光手中慢慢拿过带子。一个简单的结，在他手中却变的无比复杂重要，让他认真细致到近乎颤抖。
他竟觉得一个小小的对遥光的帮助都是荣幸至极的。
遥光侧过头，看看他，然後感谢的笑了下。他整个人都有点愣，瞬间连魂都跟著飘摇了。
心中感觉难以言喻，於是他还是选择用拥抱来表达。搂著遥光，已经不在乎围裙上是否粘著什麽油腻了。
正当他还有些没缓过神的时候遥光又拉开了他的双手，放进了围裙里让他搂著。
他这回脑子彻底死机了。魂已经不是飘摇了，而是飘得不见了。
遥光却很坦然，油热了後把洗干净切好的菜倒进锅里。菜叶上粘的水遇到油後油点劈里啪啦的崩了出来，不少溅到了围裙上。
从不碰油烟的钱生坤当然没法意识到遥光到底为什麽把他的手放到了围裙里面，他只顾得恍惚了。
然後他将遥光搂的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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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多好一孩子啊【笑
☆、人渣 二十四…4
菜一出锅，钱生坤就很有眼色的不再赖在遥光身上了，主动把菜端到餐桌上、把饭盛好，然後再回来在遥光身边绕来绕去，看还有什麽能帮忙的。
遥光朝他笑笑，指指餐桌。他就哦了一声，坐到餐桌前，等遥光一起吃了。
三菜一汤，味道还是和暑假一样凑凑合合。但钱生坤就吃的高兴。
“一会儿看我练的画吧，我练了很多。”钱生坤说。
见遥光赞许的微笑著点头，钱生坤更来劲了，又说：“我这一阵去练散打了，明天你去看吧。”
遥光当然点头。
饭後和遥光一起刷锅洗碗，钱生坤从没觉得在家原来也能这麽高兴。
等收拾完厨房和餐桌，他就拽著遥光去了书房，把自己近期练得所有画都拿了出来，一张张让遥光过目。
遥光就一张张仔细看著，脸上一直带著笑容，时不时赞许的点头，再给钱生坤指出不合适的地方，在手机上打原因。
钱生坤看遥光那手机打的麻烦，就拿了根笔，朝画扬了下下巴，“直接在上面写吧。”
遥光摇摇头，却放了手机、接过了笔，望著钱生坤，然後比划了写字的动作。
钱生坤立刻明白，随手拿了张白纸过来。遥光这才在纸上下了笔写字。
遥光把那些画刚看了一半，而他也正沈醉於遥光的单独指导中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进锁孔的声音。
钱生坤知道那不是他妈就是他爸回来了。
他没太大反应，只是顿了下，表情有些冷淡。
遥光看看他。
他看向遥光，又弯起唇角，说，可能是我爸妈回来了，没事，继续。
遥光点头，就继续边给他在纸上比划边在旁边的纸上写字。
等所有的画讲完，门口响起了第二次开门声，然後是男人和女人的说话声，几句之後就聊到了钱生坤。
“小坤今天还是在家？”男人问。
“嗯，而且似乎还带朋友来了，我看地上两双鞋。”女人说。
“啊？难得他带谁来，你怎麽也不去招呼一下？！”男人诧异。
“唉他们在书房呢，我哪敢打扰。要不然一会儿又不高兴了。”女人无奈的低声道。
……
钱生坤收拾著画，耳朵也在听著。一想到遥光还在旁边，母亲那番话就让他有些难堪起来。
等收拾完，遥光在纸上写著：“我差不多该回去了，要不然宿舍门关了”。
钱生坤看了眼桌上的时间，有些贼心不死道：“今晚住这。”
遥光笑著摇头。
钱生坤於是就适可而止了，他实在不想再在两人之间闹些不愉快。只好说：“那明天再来吧，教我素描。”
扯淡，素描完全是个幌子，他就想遥光让过来、给他做顿饭、两人在腻歪一会儿。
遥光在纸上写：“平时周内晚上也有课，不过是别人教的”……
还没等遥光写完，钱生坤就说：“不行，我让你教。”
“我有时下午有课，会比较晚。”
“没事，今天也很晚。”
遥光想了想，点点头。
钱生坤立刻就带了笑容，问：“那你晚上能给我做饭不。”
遥光没想到他会这麽问，愣了下，之後笑的无奈又温和，写“你两天就吃腻了”。
钱生坤一看有戏，立刻高兴道：“没事！”
“会晚”。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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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二十四…5
两人约好後遥光这回真的要走了。客厅里钱永途赵桂兰在沙发上坐著，电视没开报纸没开，什麽也没干，就听著钱生坤那边动静了。那边门一开，他们立刻就往那边张望，倒像是专门来看一眼钱生坤的“朋友”。
钱生坤莫名有些不快，脸色有些沈了下来。遥光到淡定，带著礼貌的笑容朝两位家长微微点头鞠了下躬，算是打招呼。
钱永途夫妇也象征性的对遥光礼貌的笑了下。钱生坤却有些不自然，“他要回学校了，我送下他。”
夫妇俩见状站了起来。赵桂兰和蔼又有些歉意道：“这就要走了？小坤难得带一回朋友来，也没好好招待，真是不好意思啊！”钱永途则腆著肚子往门口走了，笑著问：“学校在哪？我开车送你。”
遥光笑著连忙摆手，然後在门口换鞋。钱生坤却并没有反对钱永途的提议，毕竟这会儿无论是叫车还是打车都要费些时间，於是对遥光说：“那就让我爸送我们吧。”
遥光却还是摆手。见钱永途说不用客气，钱生坤也表示没关系。遥光只好拿出手机准备打字。钱生坤顿时就皱了眉，抢过遥光的手机：“行了，就让我爸送我们。”
於是遥光不再拒绝，朝钱永途打了谢谢的手势。
钱永途夫妇一副了然的神色，却仍面带笑容。钱永途先出去把车开出来，赵桂兰就和陪钱生坤及遥光在门口等著，顺便问遥光道“大学生吧？”“几年级啊？”等一些简单的问题。遥光笑著时而点头时而比手势，很坦然。倒是钱生坤脸越来越阴沈眉头越皱越紧，最後对赵桂兰有些不耐烦道：“你别问了行不行！”
赵桂兰顿时笑容僵了下，带著赔罪讨好的笑朝钱生坤说“不问了不问了”，然後尴尬的朝遥光笑了笑。
钱生坤不高兴。遥光却温和的笑著摆手表示没关系。而赵桂兰只是笑笑，不再说了。
没多久钱永途就把车开来了。赵桂兰这才笑著对遥光说：“有空常来和小坤玩啊！”
遥光笑著点点头，摆手道别。
钱生坤开了後座的车门，让遥光先上车，然後才跟著坐了进去。
“小坤，你朋友学校在哪？”钱永途笑著问。
“X大学。”钱生坤表情却有些冷淡，就像对出租车司机说话。
遥光看向钱生坤。
那是并没有太多情绪的目光，只是普通的看过来而已。钱生坤却有些不自在，想著这样的表现在遥光面前会不会有些不妥。
钱永途对钱生坤的表现却没有太大反应，一边开车一边说：“哦，那学校挺不错的。”
车挺宽敞，遥光在左边，钱生坤在右边，中间还空了一人半的位置。钱生坤看著和遥光间隔得这点距离心里就不舒服，非要挪过去和遥光挤著。要不是因为在车上姿势实在不方便，他还想搂著遥光腰赖在遥光身上。
反正他就想黏著遥光，於是没一会儿他就躺遥光大腿上了，曲著膝、穿著鞋踩在後座的垫子上，笑嘻嘻的望著遥光。
遥光低头看看他，没有不悦，只是笑的有些无奈。钱永途在後视镜看见了，也只是看见了，似乎对此并没有什麽看法。
男生间打打闹闹开开玩笑，不用太过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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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二十四…6
钱生坤这麽姿势窝著其实不怎麽舒服，腿弯的难受。於是侧了身，面朝著遥光──实际上是面朝著遥光的腹部了。盯著遥光的腹部，有些尴尬，视线总不知不觉向下滑，脑子里跟著就想些乱七八糟的。於是躺了会儿，又翻了身，背对著遥光，睁著眼发著呆。
一只手轻轻覆在他头上，然後摸了下他的头。
他心里顿时温暖又舒适，弯起唇角转过头望向遥光。
遥光也看著他，温和的笑著，拍了拍他的头。
於是他就又转身朝著遥光，弯著拉住遥光的手，注视著遥光笑问：“你在逗我玩？”声音不由自主的就放缓了。
遥光笑著摇头。
他拉著遥光的手，然後忍不住吻了下遥光的指节。抬眼看了下遥光，见遥光并没有什麽不悦，就放了心。鬼使神差的含住了遥光的两根手指，用舌缓缓卷弄。
遥光僵了下，笑容立刻褪去，微微皱了眉，稍微使了劲要抽出手。
钱生坤识趣的松了口，却没有松手，弯了唇角望著遥光。
遥光皱著眉看著他，摇头。
钱生坤浅笑了下，然後缓声说：“以後不会了。”语气倒是陈恳。说著将遥光手上的津液抹掉、用袖口擦了两下，然後亲了下，看看遥光。
遥光虽然还是紧著眉，但表情没有刚才那麽郑重了。
等快到学校的时候钱生坤终於坐了起来。到校门口的时候遥光其实就示意在这下就可以了，钱生坤却硬是要求钱永途把车开进了学校，然後说著方向，一直开到了遥光宿舍楼下。
在对钱永途表示了感谢和道别後，遥光下了车，而钱生坤紧跟著也就下来了。
遥光看看他。他说：“我送你进门。”
其实离楼门也就十米远。
钱生坤磨磨蹭蹭的跟著遥光到了门口、进了楼门，直到遥光停下，朝他摆手，他才跟著停下，不打算跟进去了。
他看著遥光，说：“明天记得看我练散打。”遥光点点头。
“还有去我家。”
点头。
“我要吃鱼香茄子。”
点头。
“晚上教我素描。”
点头。
想不到接下来还要唠叨什麽，钱生坤不吭气了，只是盯著遥光。
遥光揉揉他的脑袋，然後指指楼里，要走了。
他说“等一会儿”，接著就搂著遥光在遥光身上赖著。好像不是隔一晚上而是从今晚後都见不到了一样。
遥光只好温和的笑著拍拍他的背。
这会儿没什麽人，明晃晃的门口就他俩。门卫在门卫室里跟没见他们一样坐在桌前支著脑袋看报纸。
总这麽赖著也不可能，但松了些手又觉得不过瘾，钱生坤就搂著遥光又吻了会儿。非得吻得自己气喘吁吁恍恍惚惚意乱情迷蠢蠢欲动才松口。
“好了，走吧。”说著却没松手。
遥光倒是坦然。把他的手拿开，然後摆了下手，走人了。
留著他一人在门口目送和回味。
等遥光拐了弯，看不到人了。他才闷闷的出了宿舍门，有些失魂落魄的晃到车跟前，拉开车後门坐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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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 二十四…7
接下来钱永途还边开车边挺高兴的问钱生坤遥光的事：什麽名字，几年级，什麽专业……没一会儿钱生坤就不耐烦了，扔了句“行了有什麽问的”。
钱永途讪讪笑了下，说“我就是问问”，然後就再不问了。
钱生坤其实是刚送走遥光，心情不好。等过了会儿他缓过劲来，其实挺愿意和他爸聊聊遥光──他甚至希望有人问他遥光的事，他就把所有关於遥光的是侃侃而谈。那是类似炫耀的感觉。只不过那会儿已经拉不下那个脸了，所以也就直接不说话。
第二天一切都按他当初说的进行著：练散打时给遥光露了几手，得到了遥光赞许的笑容；晚上吃了不止鱼香茄子；晚上练素描时打算以後还是回自己房间练，书房太单调了，找不到什麽话题，只能硬著头皮老实练画。
时间差不多了，遥光就准备回学校，钱生坤试著让遥光住一晚上，但遥光笑著摆了手，钱生坤也没再多说。今晚上父母还没回来，於是钱生坤就打电话叫了出租车送遥光回学校再回来。
一连几天如此。
他变的容易满足，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
直到周六。
遥光下午有课，他自然就跟著去了。随手划拉两笔，眼睛往遥光那飘两下，偶尔遥光过来看一眼给个赞许的笑容。其实心情挺好。
然而当他看到遥光到了那个“神情可疑”的女生跟前，一切都不对了。
女生期盼的目光、眼中无法遮掩的喜悦的光芒、腼腆的笑容，让他觉得碍眼起来。
手中的铅笔被死死攥著、狠狠的压在画纸上。笔尖啪的折断，他却仍紧捏著笔用力的向下用残存的笔尖拖出深深的痕迹，突兀的碳色如黑白照里被拉开的血痕。
接著他粗暴的扯下画纸。在安静的画室中“嘶啦”一声。
所有人都看向他，包括那个女生和遥光。
而他没再看那边，只是将纸在手里狠狠揉成一团。
遥光不解的望著他，走了过来，看了眼已经空了的画板，然後看看他。
看到遥光，他的火气又有些发不出来，只好有些别扭道：“画坏了。”
遥光看看他，在本上写：刚才画的不是好著麽？
“之後没画好，我想重画。”
遥光伸手，表示想看下。
他将纸团攥在手中，握住遥光的手腕，往著遥光说：“不用看了，我已经撕了打算重画了。”
遥光看了看他手中的纸团，点点头，在他松了手後就离开了。
他在遥光转身後凉凉看了那女生一眼。女生也望著这边，看到後愣了下。
他冲著对方嘲讽的勾了唇角，转过头重新夹纸准备画了。
素描上完，钱生坤还是和往日一样该和遥光怎麽就怎麽样。但一送走遥光，他就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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