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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身相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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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要死了?”
  顾琛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突然抬腿就是狠狠一脚,正中安岐的肚子,把他一下子踢在屋内地上,然后顾琛蹲下身,伸出手捏小鸡一样地捏住安岐苍白的脖子,一把按在地上,声音冷得要结冰:“别挑战我的耐性,安岐,你玩不起。”
  “你想怎么样?杀了我吗?”安岐的脸都被按在地上有点变形,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红润,呼吸粗的像是风箱拉动的声音,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顾琛,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快点,你只要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杀了我,不会有人知道的,快点。”
  “呵。”顾琛冷笑一声,却缓缓松开了手。随着他的手的离开,安岐脖子上留下了青紫的指印,顾琛是真的下了狠手。
  “没劲,都不玩儿真的,只知道打嘴。炮。”安岐嘟囔着从地上爬起来,没事人似的拍拍身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地摸了摸脖颈的指印,像是在抚摸情人光滑的皮肤。
  “你要是再敢为了留住指印自虐,我就把你关到笼子里去,你大可试试看我会不会玩真的。”
  显然顾琛的威胁很有分量,安岐打了个哆嗦真的安静了许多。不过也就安静了几秒,又重新偎过来。
  顾琛显然不想跟他多耗,和安岐这玩意待时间长了他自己都不正常了。
  “我要的东西呢?”
  “这么急,”安岐还想再说什么,被顾琛一眼瞪回去了,磨磨蹭蹭地走到屋内,从乱糟糟的桌子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拿出两个脏兮兮的玻璃瓶,盖着盖子,递给顾琛,“喏,每次来就是这些破事,没意思。”
  “给我纸笔,药方给你写下来。”顾琛已经对安岐的大部分话选择性无视了。
  “你真的舍得把药方给我,”安岐摇摇晃晃地去拿纸笔,不禁让人担心下一秒他就会面色苍白跌倒在地,“不考虑听听我提出的方案?”
  “还有其他条件?”顾琛挑眉,理智地觉得没什么好话,“算了,别说了。”
  “别啊,我的方案可是完全替你着想的,解毒。药方多宝贵啊,你甘心就这样给我?”
  顾琛埋头下笔不停,理都不理。
  “喂喂喂,我不就是让你和我睡一夜嘛!是要你艹我,又不是我艹你,你至于这么理都不理么!”安岐趴在顾琛背上,完全不顾及身后面色难看至极的许钊,伸出嫣红的舌头舔上了顾琛的后颈,“我可比他强的多,姿势可以随便你摆,道具可以随便你用,伺候得你不高兴随便你打。我不止舌头很灵活,还会叫。床哦,不信现在就叫给你听。”
  顾琛抬起身子,伸手把安岐扒拉下来,推到一边,冷眼嘲笑:“安岐,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已经下。贱到找个男人就求操了?”
  “这话不对,我只下。贱得求你操。”
  “阿琛,快点吧,早点回家睡觉。”许钊忍不住略过安岐,上前两步走到顾琛身边,宣誓主权。
  “新欢啊,胆儿真大,我喜欢。”安岐也向前走两步,突然露出一个堪称温和的笑容,印在他白的渗人的脸上,格格不入。
  安岐刚抬手,顾琛一把把许钊拉到身后,把写好的药方递过去。
  “你居然这么护着他?顾琛,你居然动心了?”安岐没接,眼睛睁得很大,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毒是给他备着的?你真是下了血本啊。”
  “与你无关。”顾琛不耐烦地抖抖手里的药方。
  “你真的不考虑和我睡一夜?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安岐拿过药方,却没有看。
  “你要是饥渴难耐的话,我给你买个按摩。棒来。”顾琛打开药箱,把两瓶毒。药放进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抬头问道:“袖箭你还有没有?”
  “有啊,单发双筒梅花七煞,随君挑选。要不要啊,很便宜哦。”
  “梅花袖箭拿一个给我。怎么卖?”
  “不急,先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关心?”他可是很好奇呢。
  顾琛想了想,依着安岐的性格,不告诉他估计袖箭也没法买到,索性不瞒了:“宁晏。”
  “那个小丫头啊,”安岐咂咂嘴,“人命中都是有定数的,你再怎么帮她也改变不了。”
  “怎么?我那瘸子师兄还教过你算命?”
  “闭嘴!”安岐浑身都在发抖,整个人都像是被触碰了底线,像是下一秒就要扑过来一样。
  许钊微微向前,想要挡在顾琛前面,被顾琛扯着手腕拦住。
  顾琛还是那副表情,带点嘲弄带点不屑,还有点无可奈何,好像自己面前平等的人,不是一头发怒的狼,而是地上打着滚闹别扭的小狗,而他高高在上。
  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样!在安岐那些不堪回首的像狗一样的日子里,顾琛就是以这样的形态一直出现,给他阳光和更深的黑暗。
  安岐浑身抖得更厉害,连眼神都渐渐变得狠厉,眼角都带了血色,喉咙里都带了令人战栗的嘶吼声,野兽一样。
  顾琛捏住他的后颈制住他,四处找了找,果然在房间角落找到了一个精钢做的铁笼子,按着安岐的头就把他塞进去了。笼子对于一个成年男人来说小得可怜,安岐就蜷缩在里面,膝盖跪在钢条上看得出有深深的凹陷,他怕冷似的抖成一团,双手交叉缩在胸前,好像全无保护的婴儿,和刚刚的疯狂形成了鲜明对比。但是整个过程他完全没有挣扎,只有这个时候才乖得不正常。
  许钊惊诧地看向顾琛,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后会发生这个戏码,他们之间好像存在一种诡秘的默契,顾琛没用力安岐不挣扎,明明,许钊的目光看向安岐,他好像要被恐惧一点点吞噬,却半点也不敢动。为什么?
  顾琛等着安岐完全进去,才关上笼门,没有锁,“待一会儿”,他看着浑身颤抖的安岐,淡淡地说。但是他蹲在笼子旁边,并没有走。
  顾琛看了一小会儿安岐,看他慢慢平稳下来了,才转头冲着许钊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小声说:“站远一点,不要过来。”
  顾琛看着许钊听话地退了两步,才转头回来注视着安岐。他伸出手,透过笼子的缝隙,从头至腰,像是给不听话的宠物顺毛一样抚摸。安岐只穿了一件单衣,触手的身体冰的像是没有呼吸一样,连带着放在他背上的顾琛的手都在剧烈抖动。顾琛就这样缓缓抚摸,过了好久,安岐抖动得轻了很多,逐渐消失,他抬起头来,吸吸鼻子,声音带了浓浓的委屈和呜咽:“我错了,师叔,饶了我吧。”
  顾琛亲手打开笼门,安岐才敢飞快地爬出来,因为匆忙不知道撞了多少下铁杆,好像身后有恶魔在追赶一样。
  “真狠心。”安岐委屈地看向顾琛,眉梢眼角都是红痕。
  “袖箭呢?”
  “就知道袖箭袖箭袖箭!”安岐嘟嘟囔囔地拿来几个筒状的东西,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都给你!”
  顾琛只挑了一个,“一个就够了。”
  “别介,多拿两个吧,给你的小情人也用上。小爷今天心情好,大放送。”
  顾琛看了一眼许钊,想了想,倒真的多拿了两个。安岐亲手出品的,外边可是买都买不来。“多少钱?”
  “白送了。心情好,任性!”看安岐现在的情况,怎么也没法把他和刚刚发疯关进笼子的人联系在一起。
  “混蛋玩意儿,”顾琛勾勾手指,安岐就乖乖低下头,任他在头发上呼啦两下,递给他几个小药瓶,“省着点吃。”
  “还是师叔对我最好。”安岐只拿了一个瓶子,抱在怀里,好像是什么琼浆玉液一样,其实不过是一瓶带糖味的药豆罢了。
  “都拿着。”
  “我不,都拿了你就不会来看我了,我才没那么傻。”
  “随你,我走了。”
  安岐把他们送到门口,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许钊回头还能看到安岐的白色身影。
  “安岐,是什么人?”

  ☆、第39章 无题

  “一个疯子,一个可怜的疯子。”顾琛现在显然没想谈,“先去买点药材,回家再说。”
  顾琛开车,许钊坐在副驾驶上,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也可以。”
  “什么?”
  “安岐说的我都可以做到。姿势道具,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许钊很认真地说完,又加了一句,“我也可以叫的很好听,虽然现在还做不到,但是你喜欢的我都会去学。”
  顾琛这才搞明白,感情这是吃醋了啊,“你跟他较什么真。”
  许钊有点闷闷地应了一声,看着一个地方不说话,若有所思。
  “许钊,”顾琛很认真的开口说道:“你可不要想着打安岐的主意。”
  “我没……”许钊自己说的都没什么底气,他的确看不惯安岐,尤其是安岐还染指了他的阿琛!
  “你注意到他的手腕了吗?”顾琛拐了个弯,漫不经心地提到。
  “额,”许钊仔细回忆了一下,隐隐记得好像有银色和黑色,“好像有个东西,是手镯?”
  “是蛇,银环蛇,”顾琛腾出一只手比了比前臂,“很小,就环在他胳膊上。跟了他好多年了。”
  “在他手腕上?”如果不是顾琛说,许钊都不会发现原来安岐的身上还藏着条毒蛇。
  “嗯,何止手腕,桌子上,角落里,至少有五六条毒蛇。他还是这样。”
  “是什么样?”
  许钊的好奇心被高高地吊起来了,顾琛却摇摇头没有多说的意思,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轻轻叹了口气,最后只说:“总之,不要招惹一个周围都是毒物的人,更何况,他虽然乖戾,却不是坏人。”
  顾琛开着车熟门熟路地找到一家药店,不是老牌子,也不大,但是光闻到屋内浓浓的草药香味,看到屋内坐堂的白发苍苍的老大夫,就能让人放心。
  顾琛抓了十几味药,大部分都让店员碾碎了,分量又多,大包小包的用牛皮纸袋包的好好的。顾琛看上去和店员店主都很熟络,临走还带了十几张牛皮纸和麻绳。
  顾琛提着药箱,许钊拎着药材,回到家的时候都是凌晨两点多了。顾琛看了看时间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宁晏要的大部分药都是现成的,顾琛也就是要调制一些驱蛇和赶走蚊虫的药包。许钊也在旁边帮忙把牛皮纸裁剪成一块块的,顾琛调制好许钊就把这些包起来。他的确学得很快,只看过药店店员包药,居然就能弄得像模像样,速度还不慢,中途还有空腾出手来喂给顾琛金桔吃。
  顾琛要吐籽,许钊直接就把手放在他面前,示意他吐在自己手心。顾琛愣了一下,歪头看看他,自己拿了张纸巾吐在里面。等到终于忙完了,许钊又默不作声地给他按摩,从手到胳膊再到肩背,眼看着就要来个全身按摩,顾琛拦住了他,从背后拉他坐下来:“怎么了?跟我闹别扭呢?”
  “没有。”许钊低垂着头,声音有点闷。
  顾琛把许钊的头抬起来一看,满脸的不开心,帅气的脸上露出小孩子一样的委屈,可爱得很,顾琛本来要说的话也不好说出口了,耐着性子哄:“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许钊倒是没有拿乔,小声说:“真没什么,我就是想证明我还会很多东西。”
  “呵,”顾琛这才明白许钊在别扭什么,捏捏许钊的俊脸,“还吃着醋呢,你这个小醋坛子。”
  “对不起,”许钊低着头道歉,“我就是,就是……”
  “就是不放心?”顾琛帮他把没说的话说了出来,看着许钊闷闷地点头,“我和安岐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
  许钊抬起头,虽然没说话,但是晶亮的眼睛已经完全透露出浓浓的好奇。
  “安岐的事我没对别人说起过,其实我也不太想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顾琛拿过箱子,把袖箭拿出来摆弄了两下,“我们的关系也很复杂,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慢慢说。”
  “合着真是打定主意要听了啊,”顾琛无奈地看着许钊,许钊飞快地点点头,“等把东西给晏晏之后再说吧。还有点时间,我试试袖箭,你去睡一会儿吧,明天还得工作呢。”
  许钊摇摇头,拿起一个金桔塞进顾琛嘴里,“陪你。”
  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顾琛把所有的药包、药瓶还有两瓶毒。药和梅花袖箭都写上标签,还另拿了一张纸详细地写上了功效禁忌,最后找了一个结实的小皮箱装起来,密封。
  等这些都做完后,顾琛闭上眼睛靠在沙发背上,虽然什么表示都没有,但是许钊就是知道他很疲倦很不开心。许钊有些心疼地站在他身后,力道适中地帮他按揉肩膀,揉了一会儿,手就抚上了顾琛的脸颊,上升到皱成川字型的额头,轻声说:“对不起。”
  “许钊,”顾琛把许钊的手按住,“你知道你对我最常说的话是什么吗?”
  “什么?”许钊的手被顾琛的脸颊和掌心包围着,暖暖的一点都不想动。
  “对不起和谢谢,”顾琛从沙发上起来,转身面向许钊,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向自己靠近,直到两个人近在咫尺,顾琛才直直看向许钊的眼睛,“什么事都先揽到自己身上,为什么这么急于认错?事到如今,你还要和我这么客气吗?”
  “对……”发觉自己当真又要说对不起,许钊羞涩地笑笑,“我知道了。”顾琛看得没错,他的确是急于认错,生怕晚了一会儿顾琛会不开心。
  说完之后,顾琛又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把许钊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继续按,好舒服。”
  许钊还没从刚刚不算情话的情话中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这个命令,无奈地瞥了顾琛一眼,听话地继续帮他按摩。
  没多久,宁晏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是车已经到了。顾琛下去接人的空,把该说的都和宁晏交代了,再三确定自己没法一起过去之后,才交换了东西。
  “你不多问问吗?”明明已经完全知道情况,明明就是比谁都担心,可是顾琛话里话外除了交代那些东西就是叮嘱宁晏一定要注意安全,其他的居然提都没提。
  “她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有能力改变,”顾琛看向远方寂静的黑夜,眼前好像又浮现宁晏俏皮的笑容,“希望她平安。”
  “一定会的。”
  “回去吧。”
  回到家,茶几上散落的都是药渣,没用完的牛皮纸和麻绳,乱七八糟的,也也没什么心情去收拾。去了这么多地方,身上各种气味夹杂,许钊让顾琛先去洗澡睡觉。许钊倒是还好,熬夜熬惯了,顾琛这么几个月可都是过得安稳规律的日子,基本没通宵过,回到家里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洗澡都是闭着眼晃晃悠悠的。哪知顾琛洗完澡之后都躺到床上去了,居然精神了,困意也消失了很多。
  “怎么还没睡着?”许钊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顾琛还在那睁着眼睛,完全没有要合眼睡觉的意思。
  “洗完澡之后,居然不困了。”顾琛也是挺无语的。
  许钊爬上床,揽住顾琛的腰,放柔声音哄到:“乖,闭眼睡觉。小宝贝,快快睡。”
  顾琛拍了一下许钊挺翘的屁股,“你才小宝贝呢。”
  许钊一点都不害怕,继续唱摇篮曲:“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
  “许钊,不对你家法伺候简直是要造反了!”顾琛一边装出恶狠狠的样子,一边按住许钊,拼命挠他痒痒,许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床上滚来滚去,最后实在挨不住不停求饶。
  “说!谁是小宝贝?”顾琛压住他刑讯逼供。
  “你,啊哈哈哈,我错了,我是,我是小宝贝。”
  许钊无奈屈打成招,被逼着喊了好几句“我才是小宝贝”,顾琛才肯放过他。两个人一通闹之后,谁都没困意了,但是都懒懒不愿意起来,索性就抱在一起。
  许钊的手也不老实,一会儿捏捏这儿,一会儿碰碰那儿。
  “揉面团呢你!”
  “安岐,我想听。”许钊可是忘不了这事,眨巴着眼睛卖萌,试图感化顾琛痛快地把故事给他讲了。
  “真这么想听啊,唉,好吧,给你讲。”顾琛想了想,才开了口,第一句话就把许钊镇住了,他说:“瘸子姓李,我们都叫他李瘸子,不是同门,只能算是同行辈分上的师兄。安岐是被他当狗一样养大的,可能,还不如狗。”
  顾琛好像怕惊到什么似的声音放得很低,许钊把身体向他怀里靠了靠,继续听。
  “我十岁那年,在山里憋得不行,闹着要出来玩。师父被我吵得没办法,就带我去访友。他的朋友数来数去就那几个,修道修佛的居多,还有两个武学方面的宗师,医学的反而没有。逛了一圈,收到了个请帖,是和师父同辈的一个人,却不是学医的,而是学毒的。虽然不是至交,但是也算得上是朋友,而且师父说医毒不分家,让我长长见识,就带着我过去。
  见面他们自然是谈论医毒之类的,听了一会儿之后我不耐烦,自己溜达出去玩。就在后院,看到一个铁笼子,笼子旁边是一个赤。裸的小男孩,脖子上拴着粗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固定在柱子上。
  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凑过去才发现那小孩身上满是大片的红疙瘩,有的都化脓流黄水。不知道是因为摩擦还是其他原因,有星星点点的血块,还有青紫和黑块,没一块好肉。
  他可能是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迷惑不解。你猜他第一句话是什么?他问我:‘你也是狗吗?怎么和我不一样?’
  我很生气以为他在骂我,‘你才是狗呢!’
  ‘我就是狗啊。我们都是狗。’他说的很认真,没有半点情绪,这就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他也真的像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地上,说完话不知是痒还是疼,他在地上蹭了蹭,又一骨碌打个滚,和狗没什么两样。我这才明白,那个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真的是被当狗养的。那个带着饭盆和食盆的养狗一样的笼子就是他的笼子。
  我吓得逃回去了。这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许钊听得入神,动了动唇也不知该说什么,“后来呢?”

  ☆、第40章 背后

  “后来?后来,我回去问师父。他告诉我那是药人。知道什么是药人么?”
  “知道一点,是专门用来试药?”
  “差不多。医术与毒术不同,医药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早就有相对固定的搭配。可是毒不同,不同的药材混在一起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毒素,两种毒混在一起又可能成为一种新毒。毒不是就是像电视剧之中的口吐白沫什么的,有很多种,用点现代医学的话来说,针对神经、大脑、骨髓、皮肤等等器官的应有尽有,中毒反应各不相同。安岐就是养着用来试毒的。”
  “所以他的伤?”见过世界上越多黑暗,就越知道黑暗是没有尽头的,但是许钊还是觉得三观又被刷了一遍,尤其是亲身经历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不止,我后来知道那还是好的。因为有一种毒的分量错误,所以他全身都长满了毒疮,李瘸子不愿浪费时间救他,随他自生自灭。已经一个星期没人愿意理他了,自然也没有继续试毒。身上的紫黑大半都是他疼得打滚撞击铁笼子留下的,可想而知他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后来呢?”许钊发现自己的嗓音有点涩。
  “后来,”顾琛摸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后来我们就该起床了。”
  凸(艹皿艹)!!!许钊简直疯了,这是人能干出的事么!!!
  顾琛还一脸无辜地看着许钊:“没骗你,你看,都六点多了。起来做早餐去。”
  许钊沉默地摆出不讲完就不去的表情。
  顾琛无语地退了一步:“一边做一边讲吧。今天我的戏份重,不能迟到的。”
  两人都刚洗完澡,洗漱也简单。很快许钊就已经开始开火下面了,顾琛倚在厨房门框上继续讲。
  “我后来还是忍不住,每天去看他。越看越觉得不对,才意识到,他说的狗并不是在骂我,而是他就是这样认为的。那他说的我们呢?我去问师父,师父说这种都不会是一个孩子,应该还有其他小孩,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
  我和师父在那儿待了几天,就回去了。回到家没多久,就发现瘸子带着人抬着笼子和里面的安岐送过来了,说是给我练手,还附赠了不少毒药,让我慢慢玩,玩腻了的话再送回去。师父开始不愿意,后来我求了两句,也没有反对,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他对我说:‘如果你不能救他一辈子,那还不如让他永远当一条狗。’我当时不明白,我不是在救他吗?师父没回答。
  我到底还是留下了他,决心治好他。其实我当时哪里真能瞧这样的病,只是把师父给我的药都喂给他,也不知道是他命硬还是药材太好,他居然真的慢慢好起来了。教他写字,教他做人,教他医学,教他武术,我养了他一年,把他从一条狗养成了一个人。真正论起来,我才是他的师父。
  他学武学得乱七八糟,但是医学天赋却远高于我,我五年学会的东西,他一年就学会了。当我还想再让师父教他的时候,师父说:‘够了,不能教了,他该走了。’”
  “李瘸子来要走他?”许钊停下火,追问道。
  “很明显,他眼红了。可是我当时不知道原因,但是拗不过,我希望师父能帮我把安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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