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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凌云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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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回西安的时候见着方童暮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就开口说道。
  这会轮到易阳侯有些吃惊了,他还一直以为他呆在美国呢,什么时候,他们三人要好好聚聚啊。
  “我快一年没见他了。”
  易阳侯不禁有些怀念他们三个在美国的日子,本来是素不相识的三人,却因那里的华人圈子窄,一下便凑到了一块。
  能去得了美国无外乎两种人,一种是饱含学识的,一种纯粹是去打发时间的;他们也算是家境显赫的少爷,没少干浪荡的事,所以在那群术业专攻的知识分子眼中,简直是属于浪费学位的人。
  不过他跟方童暮还是好些的,两人至少也去了不少次图书馆,功课学业也没落下多少,怎么说,学位证书还是拿了回来。
  除了这个凌霄然……把时间尽花在了那些舞会派对上,到头来,美国的名媛圈也没谁不知道中国有个三少。
  随后三人又分道扬镳了。
  一个回了广州搞报社,一个留了美国读硕士,一个进了西北军事学堂。
  如今三人又凑到了一起,在偌大的中国,似乎还能找到彼此的身影。
  也许是天意吧。
  “他应该还在西安,你打个电话去问老头子。”
  “嗯。”
  易阳侯应了一声,依然保持着笑意,自顾自地就拿起他床头柜上的苹果咬了起来,还一边说道:“这苹果多好啊,不吃浪费。”
  他是真的喜欢吃苹果,别的水果都不爱了。
  这两天似乎越来越热,凌霄然腿上的伤口又有些发痒,但总是挠不到痒处,真是一种极大的折磨,这一下倒是连说话的心情都没了。
  “三少。”易阳侯咬着苹果,才吞下一口然后说道:“温小姐好像打过好几通电话来问你,我也是听市长说的。”
  凌霄然一听说是温瑾瑶,顿时就来了精神:“看来我要找个时间去南京。”
  呵呵,易阳侯笑而不语,他一直是无法明白凌霄然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算是他人生的追求,可是三少总是吊着这个勾着那个。
  希望他对温瑾瑶是认真的。
  “不过……温家的人估计下个月会来广州。”
  “怎么说。”
  易阳侯觉得这事还是不要张扬出去,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广州银行出了内鬼,这些银行的事情都是温家的人做主,发生了这样的事,肯定要来人了。”他又再压了声音,甚至连头都压下去:“金额方面……损失很严重。”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才赶走了陈德安,现在轮到后院起火了。
  难怪这几天都没见到狐狸的身影,这被封锁起来的方便医院,闲人又不敢进入,空洞洞地令人心寒。
  易阳侯拿起那只怀表一看,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一想到杜染梅的戏又差不多时间开场,今晚唱的该是……黛玉葬花。
  他起身就准备离开,带起那顶礼帽,又是言笑晏晏的模样。
  “三少,我先走了。”
  “嗯。”
  凌霄然心思完全没放在他身上,只是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含糊地回了一句,随手翻开了那本Le Rouge et le Noir,想看一下里面有什么值得人喜欢的。
  ……
  全部是法文,欺负谁呢,这是。
  易阳侯出了房间,一直往前走,直到了楼梯拐弯处,碰见了顾煜城,后面还跟着一群人,都是一脸严肃地穿着军装,看起来倒是气势逼人。
  “顾司令,你好。”他婉转地打了个招呼。
  顾煜城只是颔首示意了一下,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不过是一瞬间的碰面,易阳侯也赶着去听戏,并没有多寒暄几句就匆匆地道了别,那个转角处的楼梯口,回荡着皮鞋传来的脚步声,医院里大大地挂着的“静”字,都像晃了人的眼似。
  易阳侯一点都不想多待下去,只有外面的白兰花香能稍微平复了情绪,那群没有表情的军人,在宁静的医院里出现,真如死人般地,难怪三少讨厌待在里面。
  可是,偏偏就只得那顾煜城困得住他这只西北狼。
  易阳侯突然想起了一句广州谚语:一物治一物,糯米治木虱。
  呵,走了,染梅的戏快开场了。
  ……
  有好几天没来看小孩了,也不知道他心情是否好了些,之前送给他的那些用作解闷的书,居然被他一股脑送别人看了,顾煜城不禁觉得有些无奈,就知道,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不适合他凌大少。
  “子墨。”
  凌霄然一见是这只狐狸进了房间,不禁有些吃惊,本来听易阳侯一说,以为有段时日不能见到他,谁知话音未落就看见了他的身影。
  浅浅的阳光照亮了房间,只见这只狐狸一贯严肃的脸上却是满载着疲惫。
  凌霄然伤口快要愈合,因此痒得紧,没有心思答他话,却老是把腿在床上蹭来蹭去的,天气又热,难受极了。
  他一下子受不了,就打算伸手去抓。
  “别动!”顾煜城突然来了一句,声音不禁大了些,回荡在房间里,倒是觉得有些骇人。
  毕竟……他是个训惯兵的人。
  凌霄然的手伸到了一半,被他这么一说,腿上又难受地紧,不禁又想砸东西到他身上,可是刚才床头柜被人拾掇了一番,一扫而净,什么都没有。
  顾煜城见他这副模样,知道自己刚才是用了训兵的那一套来对他,觉得有些愧疚,只是想了想,便坐到了床边,将小孩揽住,靠在自己身上。
  小孩没有抗拒,只是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其实那军装领子硌到他的额头,可是并不太过在意,就像一只被遗弃过的猫,不断地汲取人身上的温暖,甚至还张开了手臂环住了他的颈脖,顾煜城的那顶军帽都要被他打掉似。
  从前只有他的母亲这样抱过他,母亲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再抓伤口就难好了。”
  他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他是军人,当然也受过伤,自然是知道这一点。
  可是凌霄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靠在他身上,脸都埋进了他的颈窝,那头柔软的黑发在他的下巴扫来绕去的,极其不安分;而在这样炎热的夏日,两个人靠在一起,不过是徒增不适……
  呵,撒娇卖痴。
  “好了,等你腿好,就带你去玩玩。”
  小孩没有说话,仿佛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抬起头,一双眸子由于压得久显得有些懵松,他盯着他说道:“我要去打网球!”
  顾煜城却一挑眉,心想不知这小孩的心思怎么又放到了网球上,这让他原来柔和下来的脸又变得严肃起来。
  凌霄然不管那么多,他直接就说道:“那到时你得跟着我去。”
  顾煜城似乎嗯了一声,随即便放开了他,只见小孩躺在床上,居然望着他嗤嗤地笑着,他一阵不明所以,整理了一下自己被他弄歪的军帽,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其实不会打网球也没什么,我可以教你。”
  顾煜城不语,只是看着他道:“先休息。”一副便要离开的模样,其实今日他本也只是抽出了一些空闲的时间过来,待不了多久。
  看着那只狐狸走出了房间,凌霄然只觉得窗外的那股白兰花的清香似乎越发地浓郁,单枞茶,白兰花,蒙蒙丝雨或是灿烂晴天,在萦绕在这个城市里,融在思绪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大约又过了一个星期,凌霄然才出了院,腿上的伤口拆线,愈合,其实一早就能活动,那只狐狸却让他一留再留。
  离开了那个到处都是白晃晃,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地方,方才知道外头的世界真是美好的很。
  那只狐狸亲自来接他,那辆车似乎是他之前坐过很多次的福特,峁饬恋某瞪恚谘艄庀孪缘糜任邸?br》  凌霄然坐在车里头,目光故意流连在窗外的一景一色,那只狐狸就在旁边,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凌霄然盯着他好一会,但是顾煜城仍然没什么反应,他又扬起了一抹笑:“嗯……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觉得狐狸怎么样。”
  狐狸怎么样……?不知道这小孩又在动什么心思,顾煜城不语,只见小孩笑容依旧明媚,甚至比那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
  “我想养只狐狸。”
  凌霄然看着他不说话,顿时又觉得好玩的很……他确实很想养只狐狸,别的都不要,坐在身边的这只就好。
  顾煜城被他弄得一阵头疼,心想还是找个时间给他弄只狐狸,不过话又说来,狐狸这种动物本来就不宜饲养……
  这小孩的歪心思。
  凌霄然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复又说道:“对了,还有件事,我想向你要个人。”
  此言一出,顾煜城不免觉得疑惑,又有什么人值得他那么上心,才缓缓的开口:“谁?”
  “张铭。”
  顾煜城一直对自己的兵都颇为关心,特别是嫡系部队,更加是将所有人都记在心里,好有一日为自己所用。至于这个张铭,他倒是有些印象的,不就是那日和小孩一起回西安的飞行员,当初在军校也是个出类拔萃的学生。
  他清了清嗓音,才说道:“你要他有何用?”
  “我没副官在身边,很不方便,我觉得他挺合适的。”
  副官!?副官一般都是从嫡系部队中选出来的,倒是从没见过从别人部队里要过来的,“让他做你的副官,你可想清楚了?”
  凌霄然一脸坦然,只是很爽快的应了声“嗯。”
  汽车开在平坦的路上,没多少颠簸,顾煜城沉默了一阵,车里的气氛变得寂静,连那引擎细微的声响都能听见。他只是觉得小孩的做法未免冲动了些,只是见过几次面的人居然便要去当副官,后来却又想到也许这能有利于结盟,还是利大于弊,至少对于他来说。
  “好,那便将他给你。”
  凌霄然看了会窗外细致的景色,经过茶楼时,那婉转的粤曲声调又传进了耳中,一直听不懂那几句婉约细腻的词曲,却只是单纯的觉得好听罢……柔柔低沉,绕进了人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张铭也算和我同生共死过,我相信他!”
  顾煜城不禁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车子一直驶到了那座王府的大门前,虽说在这住的时间不长,可是看着那道朱红木漆的大门,却有一种熟悉感,似乎终于回到了家,也对,从今往后,这里就是凌公馆,曾经摇落繁华的王府,应由他来续写。
  顾煜城只送到他来门口便要离开,最近他总是抽不出时间,凌霄然从他那张疲惫的脸都能看出,估计银行那件事解决起来很棘手,那张严肃的脸这几天都没露出过笑容来。
  两人只是简单地道了别,看着黑色的轿车缓缓地驶过街角,凌霄然便进了门,半个月没回来过这里,可是一砖一瓦都印在脑海中,仿佛一切都只是昨天发生的事。
  几乎什么变化都没有,连带那只鹦鹉也被人照顾的妥当,越发地显胖,圆鼓鼓的看上去也颇为可爱,可就是笨,还没能学会说话。
  只是有一处地方还是不同了……那个原本似乎是空出来的地方,听说曾经是王府的戏台,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网球场。
  看着这个新建起来的网球场,凌霄然得意地笑了,他曾经和那只狐狸提过要去打网球,还想着要到哪里去好,却没想到狐狸却先一步准备好了地方,倒是免了东奔西跑的繁琐。
  啊……万事俱备,只欠狐狸。
  “三少,天气闷热,是要喝些茶还是要冰镇可乐?”他站在庭院里,眺望着那边的网球场,一时想得入神,连身旁来了人都不知道。
  扫了一眼天空,太阳热辣地很,连那拂面的清风感觉起来都是热气蒸腾的,这时候,还是喝些冰镇可乐解解暑才好。
  “可乐。”他丢下了一句,便又进了屋子里。
  前前后后休息了半个多月,他怀疑自己都要躺出毛病来,今晚怎么也得找些乐子,望着那个大吊钟,摇摇摆摆,摇摇摆摆……本想把易阳侯喊出来,想想又作罢,那家伙听戏听入迷了,似乎变成了他的唯一嗜好。
  还是去一趟沙面为好,那里有白伊娜,她唱的粤语小调好听,略显迷离的声音唱外文歌也是很不错的,撩拨人心。
  ……
  春宵一刻值千金。
  凌霄然今晚显得毫不疲倦,连带着白伊娜都感受得到他心头的喜悦,眼神却是有些迷离的,不知在想着什么别的东西。
  他摸了一下她那丝软软的卷发,在最后的一刻,他呢哝地说了一句:“嗯……好看。”气息沉重地喷在她的颈窝,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软软的发丝,好像狐狸的毛,在撩拨他的心……
  狐狸,又是狐狸。
  直到两人都缓过劲来,凌霄然才懒懒地从床上起来,情动过后的面颊上有着还未褪去的绯红,那双桃花眼依旧是迷离的。
  一室的旖旎气氛还未散去,白伊娜看着他的背影,只是淡淡地喊道:“三少。”
  “广州银行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吧。”
  白伊娜坐了起来,一头长发遮挡住了玲珑的身躯,她挂着一抹笑:“伊娜不过是旁听风声,也只是知个大概。”
  “没事,我只是问问。”这事情与他没有半点关系,却依然想知道有关那只狐狸的所有。
  “广州银行的副行长,姓魏,平时大家都喊他老魏,待人也算是温和有礼的。”白伊娜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着什么,那人总是挂着亲切的笑容,喝茶时喜欢细细地摩擦着陶瓷杯上的花纹,对她也是有点意思的,可是从来并不强迫。
  随后然后她才接着缓缓说道:“听说被查出亏空公款的那晚,老魏已经带着几个老婆连夜逃走了……最关键的是,老魏是温先生的门生。所以,温家的人想必会来给个交代吧。”
  凌霄然只是盯着窗外看了会,外面的世界灯火通明,繁华至极,却有点像一个虚脱的空壳,一击即碎……仿佛连星光都略显黯淡。
  他点燃了一支烟,想抚平心底的不安宁,可是终究弄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而不安,直到摸到了腰间的那把手枪,才给予他平静。
  在一片烟雾缭绕中,白伊娜起身着衣,然后为他系着领带,复而又扬起一抹浅笑:“温二小姐应该会来的。”
  凌霄然轻轻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他固然是想见到瑾瑶的,那么恍如碧螺春清茶的女子,淡淡且迷离,让他几乎要随着这股清香一直到南京去。
  可是那只狐狸,却又仿佛无时无刻都出现在他身旁,和心里。
  只是和白伊娜简单地道了别,凌霄然便回了家,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又是一个星期的光景过去,他打定主意要在广州等着温瑾瑶来,因此从没动过回西安的念头,而这几天,他没再见过那只狐狸。
  除了另外一只狐狸,一只真正的狐狸……
  他才刚起的床,却看见张铭坐在客厅里,似乎已经等了不短时间,张铭有些局促的模样,脚边似乎还放着一个笼子,凌霄然睡眼朦胧,一时没看清。
  “三少。”张铭看见他出来,就站了起来,一身军装的他依旧是精神满满的模样。
  凌霄然才忽然想起那日问顾煜城要人,真是……差点把这事忘了。
  “成,那你以后跟着我。”他朗声说道。
  “是!”
  张铭稍微移动了下身子,可是有点不灵活的感觉,复又说道:“三少,这……这只狐狸。”他指了指脚边那只笼子。
  凌霄然睁大了眼睛,才看见那个笼子里装着一只小狐狸,一身白色的皮毛,蜷缩起来,眼神疏离而又狡黠,看着倒是挺可爱的。
  他下意识想去逗了一下这只小狐狸,便弯下腰来,打开笼门,摸了摸那只狐狸的一身白毛,跟想象中的一样软顺,撩在掌心,酥酥麻麻的。
  谁知!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小狐狸居然一口咬在了他的手指,一时的刺痛让凌霄然马上把手伸出来。
  “三少!”张铭喊了一句,立马把那个笼子的门关上,以免这只狐狸跑出来。
  凌霄然看了下,只是咬出了小小的血痕,流了一点小血,便懒得去管,反倒却朗声道:“张铭,这狐狸哪里来的?”
  “司令让我拿来的。”张铭抬起头说道,今天算是他第一天走马上任,怎么接到的任务却是送一只狐狸,这真是令他哭笑不得。
  “三少,还是先处理伤口为好。”
  凌霄然一想到是那只狐狸送给他的,便忍不住笑意,哈……狐狸送狐狸。
  张铭对他的笑不甚明了,只是觉得这个三少情绪化的很,便跟仆人要来了绷带药水,为他包扎起来。
  凌霄然还是双眸不离那只白狐,眼神淡漠疏远,却伤人在意料之外,他又想起顾煜城,似乎这眼前站得就是他。
  八月份的盛夏,据厨房的老妈子所说其实已经入了秋,可是却依然热辣的很,比起六月国之而无不及,这里的人说这就是秋老虎……看来连他这只来自西北的狼也不敌这秋老虎。
  阳光洋洋洒洒地洒进屋里,照在瓷砖的地上,些许迷离的模样。凌霄然坐了一会,便复又觉得黏黏糊糊的感觉,让人不舒服,只见张铭还是穿着一身严实的军装,帽底下全是汗珠,他又想到了那只狐狸,天天穿着军装到处跑……
  “行了。”不过一个小伤口,不至于大费周章。
  张铭听罢便收好东西,就跟在他身后,其实他没当过副官,只能在摸索中前进了。
  虽然这天气是热得厉害,可是待在屋子里又是无趣地很,凌霄然看了场电影,电影院还是在播着卓别林的默剧,一举一动都让人发笑,黑白的布景,好像都能倒映着观众的面孔,只可惜,没有那只狐狸在旁边。
  张铭就坐在旁边,军中生活他过惯了,全然没有娱乐,如今跟着三少就不过是到处吃吃喝喝,令他一阵不习惯。
  ……
  直到过了好几天,市长才送来了请柬,上面有着细致繁复的法式花纹,凌霄然打开一看,果然是为温家的人接风的,依然是在那家莫塔饭店,他想起自己大概两个月前来广州的光景,似乎连细节都能描绘出来,却有很多东西都变了。
  就如他和那只狐狸的争锋相对,早如一轮明月跌破在水中,怎么都捞不起来。
  可是瑾瑶,瑾瑶又如何了。
  凌霄然沉默了一阵,便将请柬摆在了一边。
  那只白狐依然待在笼子里,偶尔吃点东西,不然就是在睡觉,凌霄然觉得狐狸果然是不愿亲近人,一脸的淡漠。
  不过他喜欢撩拨那只狐狸,特别是在出门前逗它两下,看着白狐防备又脆弱的眼神,心中就会蔓延不一样的情绪。
  请柬上写的时间是八月十三日,张铭记得清楚,便随时提醒着他。
  ……
  可是凌霄然在那一天却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由于前一晚的笙歌不息,他早上五点才回的家,一副躺在床上不愿起来的模样。
  张铭看着有点着急,可是却无能无力。
  幸好,三少在下午起了床,不至于出席不了宴会。
  洗漱了一番,凌霄然穿上一身西服,恰好好处的剪裁显得他神采丰逸,全然看不出昨晚的一夜荒唐。张铭拿着那张请柬跟着他,做进了那辆黑色的轿车里,望着莫塔饭店的方向去。
  广州到了八月份,天还没那么快暗下来,华灯初点,也只是天幕下的装饰罢,摩登而又奢靡,撩拨着每一个人的思绪……黑夜与白天,这个城市赋予了不一样的含义。
  为温家人接风,自然是头等大事,他来得算晚,只见那道旋转玻璃大门前清一色站着士兵,一如既往地带着白手套晃着人的双眼,一如他刚来广州的那日。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甫一踏进大门,几个侍应喊了声“三少”,便引着他继续往里走,传来的大提琴声音舒缓悦耳,演奏着贝多芬的小步舞曲,法兰西水晶吊灯折射出昏黄的灯光,迷离了所有人的面容,一切都是缓缓而至,却又冲散了所有。
  他的到来,似乎又掀起了一个小高潮。
  市长叶致远八面玲珑,到了什么人,没到什么人,一直都心中有数,甫一看到凌霄然,直接就拿着红酒杯向他走过来,一脸慈祥的笑容:“我们的三少来了。”
  旁边还有着不少人,易阳侯也在,总是笑容满面的,当然也少不了那些头脑精明的生意人,广州是座商业古城,自然对政治并不关心,在他们眼中,什么都抵不过金钱来得诱惑。
  眼下,可是发国难财的好时机。若是打起仗来,能拉拢到西北的生意,自然是财源滚滚。
  “三少平时可喜欢喝哪处的红酒?”
  几个人在那里跟凌霄然随意地聊着天,谈天说地,可却撩不起他的兴趣……
  凌霄然胡乱地应了几句,目光直接越过了身边的人群,去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叶致远看见这副模样,以为他想找的是温瑾瑶,才缓缓地说道:“温小姐乘坐的火车遇上延误,顾司令去接他们了,三少先等候一会。”
  “哦。”
  凌霄然听罢就突然没了兴致,只好坐到了一旁等宴会真正的开始,他本来以为自己来得够晚了,没想到却遇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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