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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凌云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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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然撇撇嘴,挑起眉,“让你夸一句就这么难?”
顾煜城轻叹了一声,仿佛有些无奈,随后才缓缓地说道:“子墨是兄长的得力助手,我永远不会忘记子墨的功劳。”
但是说着的时候,他却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笑容。
凌霄然已经很久没看过他笑了。
好多年前,在广州的时候,他就总是想博他一笑,可是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忘记的初衷,只是很想得到这个人。
但是不遂所愿。
像得到满足似,凌霄然笑意更浓,连两颊浅浅的酒窝都越发明显,他与顾煜城并肩走进了军营。
凌霄然到军营里,抓起顾煜城的杯子就喝,毫不避嫌,他说道:“总算把湖北拿下了!”
“那也算报了仇。”顾煜城说的是当年大帅被刺杀的事件。
听罢,凌霄然突然停下喝水的动作,他将那个普通的白瓷杯放回到桌子上,狠狠道:“湖北算是一个,但还有日本人!”
顾煜城走回到办公桌旁,缓缓说着:“这还需从长计议。”
“兄长!”
“我知道你很伤心,可做事情总不能冲动。子墨,你就是太容易冲动了!”
“……”
凌霄然没好气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他抿着唇,像似思量着事情,随后才说道:“你说的是不是瑾瑶……”
顾煜城不动声色,只是缓缓说道:“这件事,兄长也不反对,毕竟你也早该成家立业,只是你总不能一声不响就回西北,这是置我于何地!?”
凌霄然知道自己把烂摊子丢给了他,可是那些日子,他要结婚,他不知怎么心里就是发闷……而他能想到的人,只有瑾瑶。
因为瑾瑶是唯一肯跟他走的人。
凌霄然突然抬起头望着他,“你又不能跟我走。”
话音一落,两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一点,是早该知道的事情……他们除了以兄弟相称,携手征伐,似乎别无他法。
凌霄然忽然又扬起一抹笑,打破了一室的局促,他说道:“兄长,不如我们今晚喝酒庆祝吧!”
“嗯?”
“打了胜仗自然要祝贺一下,还有那些士兵,好歹也让他们轻松轻松。”
顾煜城听罢没有反对,倒是挑眉说了一句:“那把舞小姐叫来助兴又如何?”
“自是最好!”
“想得倒是美!”
凌霄然笑出声来,他又端起杯子喝了好几口水,复才说道:“反正兄长一定得答应。”
顾煜城严肃地说道:“喝酒可以,舞小姐就不必,少帅可是想扰乱军纪?”
凌霄然一愣,旋即大笑起来:“那就喝酒,我得跟兄长一起喝!”
凌霄然笑意盎然地走出了军营。
顾煜城独自坐在军营里,望着挂在一旁的军事地图,突然有些凝神……上面的红红蓝蓝圈着的地方,一步一步变为自己的囊中之物,还差河南,河北,山东,然后再一举歼灭谢启宥,那么夙愿就要完成。
究竟再用多少年,三年,五年,他都说不准。
至少子墨在,他能安心一点。
晚上时分,秋风飒飒,营火猎猎地燃烧,都被风歪斜地吹向了另一边。
天凉好个秋。
顾煜城突然想起了辛弃疾的词,‘如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有些无奈,就只能哽咽在喉,就譬如小孩说他不能跟着他,这便是命!
他从不信命,可是这一点,他只能低头。
凌霄然花了一个下午,从城里购来一箱又一箱的酒,啤酒,白酒,反正能喝的他都买来,就意在是个不醉无归的夜晚。
士兵们围在篝火旁,旁边是瘫倒一地的酒瓶,他们都灰土灰脸,脸上都是真诚的笑容……只要踏入了军队,便不知何日能归家,这种小小的享乐,都显得奢侈的很。
凌霄然抱着一打啤酒,有些微醉地来到顾煜城的军营里,他向他喊道:“兄长,快出来,在营帐里太不够意思了!”
顾煜城闻声起身,他撩开那块墨绿色的帆布,与凌霄然一起走到一片略微荒芜的草地,只有零星的火光在远处闪烁,除此之外便是漆黑一片,只有星河作伴。
“兄长,来!”
凌霄然给他递过一瓶啤酒,然后自顾自地碰了瓶身,便喝了起来。
顾煜城很少在这样的情况下喝酒,特别是在军营里,他一向自持冷静,今日算是破了规矩,他只是随意地喝了几口。
凌霄然斜睨了他一眼,复才说道:“兄长莫非是酒量不好?”
“我很少喝酒。”
“你既不喝酒,也不抽烟,这样的男人真少见。”凌霄然一股脑地将啤酒倒进自己的腔道里,啤酒度数并不高,只是有微微的辛辣感。
由于他本来就有些微醉,嘴角便溢出些酒液来,蔓延到军绿色的衬衫之下。
顾煜城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然后再点燃,在夜晚中像一点星火。他将烟夹在指间,随后才说道:“我只是不在部队里抽。”
这根烟非拿不可,因为要压住心里的躁动。
凌霄然在旁边看着他吞云吐雾,总觉得这个男人无论做什么都冷静如斯,连抽烟都不例外……他每抽一口,烟雾弥漫在空气里,笼罩着他的轮廓,慢条斯理,一口接着一口。
凌霄然忽然有些忍不住,他凑到他身边,只是压低声音说道:“兄长,借我一口烟。”
顾煜城听罢,吐出一口雾气,然后将指间的烟塞到小孩的嘴里,让他也抽了一口。
但凌霄然就像好不餍足似地,他抽着兄长的烟,又将雾吐到他的耳畔,随后再吻上了他的唇角……两人皆是一震。
多少年,没有触碰过对方。
这个吻就像导火线一般,从点燃到引爆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
凌霄然将他压到草地上,发黄的草微微扎手,他鼻息间的酒气,便喷到顾煜城的颈窝上。
在黑夜里,几乎看不见对方的面容,只能靠着触觉,去抚着他,从额头到嘴唇再到喉结,他将他打得一丝不苟的领结解开……
“子墨。”在他身下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句话。
凌霄然像泄气一般,他双手撑在他的耳畔,然后说道:“不能要么?”
顾煜城并不说话,却突然将他的身子扳过来,狠狠地吻住了他,两人再耳鬓厮磨,发出餍足的声音。
顾煜城在黑暗中帮他泄了一次,几乎是不能自己,两人在寂静无人的草地里探索着对方。
青草被碾压地歪斜,只是响起些微声响,从此之外便是低喘声充斥在两人的耳畔。
可是最终没做下去。
两人最后平躺在草坪上,看着灿烂星河,旁边是一堆倒地的啤酒瓶,凌霄然喘着气,却突然问道:“兄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
“该…怎么做一个好父亲。”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瑾瑶有了。”
顾煜城听罢,他率先坐起来,轻叹了一声:“有时间让瑾瑶给她姐姐打个电话,瑾漪嘴上不说,其实很疼你们。”
“那你呢?”凌霄然依旧躺在草地上,只是看着黑暗中兄长模糊的身影。
“我自然也疼你。”
凌霄然不答话,饶有兴致地望着天空,星华灿烂,今天的月又是圆的,他想了想,中秋节似乎快到了。
他翻了翻身子,随后问道:“听说你有个儿子,我都从来没见过。”
“他现在在欧洲。”
“多大了?”
顾煜城清咳一声,复才答道:“十四岁。”
“哦……真好,我的儿子还没影呢。”说罢,凌霄然也起身,与顾煜城并肩坐着,抓起一瓶啤酒复又喝起来。
咕咚咕咚几下,一瓶酒又见底,凌霄然索性靠在顾煜城的身上,他拿着酒瓶胡乱挥动着,不经意间打了好几个嗝,酒气便弥漫在两人之间。
“子墨。”
没有反应。
“子墨?”
“……”
顾煜城看着靠在他肩上睡着的凌霄然,漆黑一片的草坪,只有远处零星几点的火花,他才想起很多年的小孩,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他要为人父亲。
总想着子墨快些长大,可是到他真正长大的时候,自己还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1 章
第二日一早。
凌霄然混混沌沌地从营帐里醒来,宿醉过后是好一阵子的头痛欲裂,他撑着额头使劲地晃着脑袋,才把眼睛睁开。
又是阳光灿烂的一天。
光线从帆布的缝隙中透入营帐,他转头看了看办公桌旁的顾煜城,他低着头处理着文件,依旧是一副斯文,一丝不苟的模样。
凌霄然故意清咳了一声。
顾煜城抬起头来,望着他,薄唇微动:“那么快就醒来?”
凌霄然懒洋洋地睡在床上,伸展了一下手脚,他打着哈欠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多。”
“那不急。”
“你去整顿一下,今天晚上我们就准备拔营。”
凌霄然眯了眯眼睛,他连忙从床上起来,差点连那床被子都被带到地上,他说道:“拔营?这是要去哪?”
“昨晚就想跟你说,我准备把河南河北一并打下。”
凌霄然撇撇嘴,他沉吟了一阵子,才说道:“那得好一阵子回不了家。”
“那儿的势力确实毕竟顽固,花的时间肯定要长的多。”
凌霄然叹了一声,他坐在床边,低着头说道:“那岂不是赶不上我儿子出生。”
顾煜城望着他,心中明白他的感受,想当年他初为人父的时候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恨不得能早一天见到自己的骨肉,他淡淡地说道:“关于这件事,兄长答应肯定给你放假。”
“真的!?”凌霄然扬起一抹笑。
顾煜城一挑眉,“这还能假?”停顿了一阵,他复又说道:“赶快起床。”
“兄长——!”凌霄然向他喊道,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鞋子,“鞋带,快点帮我系上。”
一个下午都是整顿的时间,虽说现在已经是秋天,但是太阳打在毫无遮蔽的草坪上,还是觉得有一种被火烤着的热。
凌霄然抹了抹头上的汗,他撩起墨绿色帆布,迈进了营帐,来到顾煜城的面前。
他敬了一个礼,然后大声说道:“报告总司令,已整顿完毕!”
顾煜城也从椅子上站起来,颇为严肃地给他回敬了一个礼。
这算是军队的规矩,即使他们情同兄弟,也不能不守。
随后气氛融洽下来,凌霄然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后来觉得天气太热,索性把帽子也摘下来,就放在一旁。
“子墨,先去吃饭,今晚上还得赶路。”
“好,要不我在你这吃得了。”
顾煜城默不作声,只是盯了一阵那张军用地图,他突然说道:“原本在武汉的孙将军前两天逃到河南去了。”
“他还没死!?那我们那天找到的是谁的尸体?”
“归降的士兵证实了那并不是孙淳的尸首。”
“妈的!”凌霄然顺手就抓起身边的被子砸到地上,孙淳当时与日本人联手将他的父亲刺杀,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他眼睛有些发红,望着顾煜城,狠狠说道:“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让我亲手把他打死。”
顾煜城不动声色,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冷静,“我就怕敌人正好利用了你这点,将孙淳放出来当诱饵。”
……
这回轮到凌霄然不出声,他许久才憋出一句话:“兄长,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就好。”
他们这一晚很早就吃饭,大概是为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今晚的伙食要比平时丰富,算是给大家的一点犒劳。
凌霄然留在顾煜城的营帐里吃饭,看着那一盘黄瓜肉丝和几个白馒头,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几次抬起了筷子,复又放下,整个人几乎就要趴在饭桌上。
顾煜城看着也不出声,只是将那些肉丝挑出来放到他的饭碗里,过了一阵才说道:“吃不惯就别吃了,等一下让人给你做别的。”
“不行!”凌霄然突然像来了精神,他坐直了身子,“兄长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旋即,他扒了好几口饭,但是依然觉得不合胃口,只好拿着馒头一口一口地啃着,喃喃说道:“我是北方人,还是觉得馒头比较好吃。”
“……”
顾煜城只是觉得好笑,看他的样子,以前有没吃过馒头还不一定,这倒是是哪来的结论,他勾起笑容,抿了一口茶,才对小孩说道:“喜欢吃就多吃点。”
“够了够了。”凌霄然只好连忙将两个馒头啃完,权当是完成任务,馒头吃起来有点糊口,而且吞地又太快,吃完有一种黏黏糊糊的感觉。
他有点想干呕。
轰!
平地一声雷。
顾煜城和凌霄然对视了一眼,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凌霄然下意识地握了握腰间的手枪,算是给予一种安定情绪的作用,他慢慢撩起布帘。
外头乌云密布,看来是要下一场大雨。
时不时有闪电在天空中划过,不过是下午四点,太阳已经完全被遮掩,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光亮,周围的士兵连忙将饭菜撤回到营帐里,一副繁乱的模样。
“兄长,看来要下雨。”
顾煜城看着天,沉吟了一下,只是低声说了一句:“应该下不久。”
轰!
轰轰!
连续几声旱雷,都像炸在人的耳边似的,顾煜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站在凌霄然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又是一声雷轰炸响!
两人都感觉到身躯一震。
轰!
顾煜城抱着凌霄然滚到了另一边,瞬间他们的营帐就没了一边,剩下的只有被轰炸过的焦味,充斥在空中是一种压抑的乌黑。
凌霄然睁大了眼睛,他拉起顾煜城,大声喊道:“兄长,快跑!”
两人连滚带爬地出了营帐,由于担心另一番的轰炸,他们只能匍匐前进,直到看见一小队士兵围过来,大喊道:“掩护总司令和副司令!”
整个军营瞬间嘈杂起来,顾煜城和凌霄然又爬起来跑到了另一个营帐里,傅弘文在一旁掩护着,他说道:“司令,有人偷袭。”
外面又是一阵密集的轰炸,不知道是雷声还是炮弹。
凌霄然忍不住,便拉开了帘布看,只见自己军队的兵在军营周围防卫着,此外看不到别的人,他跺了跺脚,暗骂了一声。
哪个王八蛋,敢偷袭到他们头上。
傅弘文立在一旁,低着头给顾煜城说了句:“司令,听说飞机上人是孙淳。”
顾煜城默不作声,只是在一旁喝了口茶,说不清是乌龙还是普洱的味道酝酿在鼻息间,给予些许安定,他望着站在门边的小孩,轻声回了句:“别声张。”
“属下明白。”
凌霄然怒气冲冲,他嫌没看清楚,便又拿着望远镜看着天空,只见乌云的背后有几个正在移动的物体——是飞机!
他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一开始还是零散大颗的雨滴,到后来演变成为不可阻挡的暴雨,直接将地上的泥土重新冲刷了一边,然后糊在一起,脚踩上去都像要被绊住一样。
“兄长,我想用飞机迎击。”
“现在下着雨。”
“不碍事。”
“……”
顾煜城清咳一声,他站在一旁,低声说道:“我们用飞机迎击,然后再用大炮将它击毁,你看如何?”
“行!”
凌霄然答得很爽快,将空军指挥军长叫来,直接就下达了命令。
外头响起了更加大的雷鸣,大炮的声音混杂着雨声,嘀嗒而爆鸣,都有些扰乱人的思绪。
顾煜城看着外头的暴雨,雨丝细密地差点连肉眼都看不见,他对着凌霄然说道:“你就别参与战斗,应该学会怎么作战指挥。”
“我知道!”
凌霄然也坐下来,学着他一样端着茶,不动声色。
直到过了有好一阵子。
军营里没有时钟,不能确定是几时几分,反正一场浩荡的大雨已经逐渐变小,傅弘文才从营帐外走进来。
他身上沾满了雨水,靴子上也是混杂着泥土和水迹,看起来有些许狼狈,他说道:“报告!敌军的三架飞机经已歼灭,机上的飞行员无一生还。”
凌霄然听罢便扬起一抹笑,他对着顾煜城说道:“兄长,我们看看去!”
顾煜城拿他没办法,只好跟着兴致冲冲的他一块到了飞机坠毁的地方。
天还下着雨,到处都是一边泥泞,他们身上也沾满了雨水,湿透的衣服,那水仿佛都要淌进皮肤里,在这秋日中,稍显凉意。
三架飞机坠落的地方离地并不远,机身上都有着被炮弹打穿的痕迹,泥淖沾上灰白的机翼,满目苍夷。
士兵们将机舱里的那些死去的飞行员拉出来,血迹斑斑,都看不出真正的面目,直到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在他们面前拉过去,地上蜿蜒着泥泞的痕迹,凌霄然定睛一看,其中有一具尸体上的军服并不像普通士兵。
“等等。”
凌霄然让那帮士兵停下了脚步,自己反倒跨过几处泥泞水洼近看了那具尸体——是孙淳!
在孙淳与日本人策划了刺杀事件之后,凌霄然就命人找来孙淳的照片给他看,虽然没见过真正的他,但是孙淳的轮廓,凌霄然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杀父之仇!
凌霄然不禁握紧了拳头,往那具尸体上踩了一脚,然后对着顾煜城喊道:“你是一早知道孙淳在飞机上!?”
隔着雨帘,顾煜城并没有答话,他仿佛依旧冷静,只是看着他在那边嘶吼。
这天气并不稳定,不一会儿,雨又下大了些,将所有人的衣衫都打湿,但是士兵们都不敢出声,时间就像凝聚在这一刻。
傅弘文轻声道:“司令和副司令要不先回营帐,这雨要越下越大。”
顾煜城没有说话,只是转头向营帐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小孩又要生他的气——曾经他答应要让他亲手毙了孙淳,可是他终究失信。
凌霄然仿佛不打算放过他,他在后面追着跑上来,尾随着顾煜城就冲进了营帐。
凌霄然冲到营帐里,两人均是湿淋淋的,他一把将椅子踹到了一边,然后吼道:“你说过会让我亲手了结那个王八蛋!”
“我也说过让你不要冲动。”顾煜城冷静地说着,然后又接了一句:“孙淳的尸首你随意处置。”
凌霄然听罢,他紧紧地抿着唇,眼睛有些发红地说道:“你怎么就笃定我会冲动!?”
“我不能让你丢命,你知不知道他们就是冲着你来!”顾煜城声音不禁大了许多。
凌霄然最听不得别人这番当缩头乌龟的论调,不禁脑袋一阵发麻,冲着他就喊:“不过就是一条命,我不稀罕!”
……
顾煜城倒吸了一口气,他握紧了拳,只是撂下一句:“出去。”
凌霄然一怔,他从来没听过兄长这样说话。
看来他是真的生气。
凌霄然冷哼着说道:“出去就出去,老子不玩了!”
顾煜城依旧站在原地,没想到一个孙淳就足以将他们那么多年的信任与相知打破,其实人与人的关系一直都很脆弱,所需的不过是一条导火线。
点燃,再到引爆。
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2 章
因为孙淳的这一次偷袭,令得他们的脚步都放缓了。
这几日只是原地驻扎,并没有其他的举动,该操练还是操练,便就是十年如一日的军营生活。
可是连傅弘文都看出来有些不妥,究竟那日在营帐发生了什么,他倒不清楚,可是三少这几日都到了城里找乐子,而司令却突然发起烧来。
他跟了司令那么久,甚少见他生病,所以他从昨天晚上开始一发烧,大家都有点手足无措。
今日的天气倒是好得很,那泻入营帐的阳光都要碎在泥土之上,显得光华十足。
随行的军医说,司令大概是那日淋雨受寒,所以才会发烧。
傅弘文将毛巾泡在冷水里,然后再它扭干,随后轻轻地搭在顾煜城的额头上,医生说这能加快降热。
秋风吹起了营帐帘布的一角,傅弘文都觉得有些凉意,他又望着睡在床上的司令一眼,总觉得他跟平时的形象有些不一样。
至于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出来。
由于生病,他的嘴唇有些苍白,额头上也冒着冷汗,双眸只是紧闭着,不知是睡着还是在想着事情。
顾煜城的缓缓地睁开。
“咳咳……”
傅弘文连忙拿过一杯水,给司令递去,“司令,先喝水。”
“子墨呢?”顾煜城的声音十分嘶哑低沉,就像从喉底用力发出,让人听着都觉得不舒服。
傅弘文沉吟了一阵,才说道:“副司令到城里去了。”
“你,看住他,别让他回西北。”
傅弘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三少要走,凭他怎能拦得住,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属下明白。”
听罢,顾煜城躺回到床上,觉得喉咙发痒,不禁连续咳了好几声。
“有什么事都报告给我。”
“是。”
顾煜城在床上睡过又醒,醒过又睡,由于发烧所引起的浑身无力,他已经很多年没试过,额头和喉咙都是发热的,偏偏身体又冻的很,令人不自觉地缩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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