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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凌云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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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然坐在门廊外,静静地看着那部车开走,手中却不自觉地更加握紧那幅画,上面的白毛狐狸幽幽的眼睛仿佛也在望着他。他只觉得,这一刻,身边只有白毛狐狸,就像兄长在他的心中,从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9 章

  瑾瑶离开之后,整间屋子突然变得冷清了许多,其实也就是少了一个人,却仿佛似空荡荡般。
  凌霄然将那幅狐狸油画挂在墙上,过一会又拆下来。他索性将它丢在了行李箱中,然后着手准备离开法国。
  因为他要去另一个国家——意大利。
  这个国家与法国相差甚远,原因只有一个,墨索里尼是他们的领袖,他所领导的法西斯党,几乎将整个国家的命运都改写了。
  法国的夏天并不炎热,至少凌霄然过得十分舒适,他在法国度过了整个夏日,直到秋叶凋零,两旁的梧桐树开始衰落,他才算是要离开这里,正式前往意大利。
  凌霄然和温柏宇由法国领事带领,乘火车到达罗马,当地的军官兼随从翻译负责迎接。
  罗马是一个充满艺术气息的城市,如今却有些肃穆的意味。广场是由砖钉铺成的石路,不平,但感觉非常坚固。
  凌霄然踩在上面,总会想起天津的意租界,那里的地面也是这种砖钉石路,天使的雕像放在中央,神圣不可侵犯,华人却甚少有机会能见到。
  “先生,请跟我到这边来。”翻译在一旁笑着道,军官们依旧没有表情。
  他们将凌温两人带到轿车上,然后再由火车站开出,一片灰色的楼房在眼前略过,连路上行人的动作都觉得仿佛是整齐划一般,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仿佛这样,才能带领一个国家走向繁荣。
  意大利有墨索里尼,而中国呢。
  凌霄然不禁还在想这个问题,他心中一直有着坚信的领袖,那便是兄长。可日本人侵占了东三省,还是让他动摇了这一想法。
  “先生,首相大人要邀您共进晚餐,在此之前,请随我们游历一下罗马城。”
  “好。”
  说起的游历,不过是随着轿车所到,沿途看看著名的风景。在凌霄然看来,这欧洲建筑大体都是一个模样,看来看去都有些厌烦。
  “先生您看,这便是斗兽场。”翻译指着车窗让他们看着外面的世界。
  断壁残垣。
  凌霄然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它。
  温柏宇却突然问道:“我曾听说这是为了纪念胜利驱逐犹太人而建,可是真事?”
  “是的先生,在公元八十年时,没人能比眼前的斗兽场在欧洲更负盛名。”
  如今的斗兽场已经有一边是残败的,只是还能看出四扇大拱门,依旧显现着从前的帝国辉煌,那是一场血肉残暴的比拼,也延续到了现在。
  凌霄然仍旧看着窗外,他发现罗马的建筑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比如说他们很喜欢圆顶,而法国则更偏向于尖顶。
  好比说法国的圣母院,好比说这里的大神殿。
  一直驱车,才觉得路上的人不多,凌霄然说道:“你们果真是人烟稀少。”
  “不是的,先生,大部分人在现在的时间都要到工厂工作。
  “原来如此。”
  “这边是大神殿,我敢保证,这是天使的设计。”翻译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汽车缓缓地行驶,凌霄然能清楚地看到大神殿正面有十六根圆柱,感觉就像是古希腊的建筑,他开始有些闷了,看来看去也就是那样,还不如在法国的时候去红磨坊。
  凌霄然看了一眼腕表,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翻译笑了笑,知道凌霄然兴趣乏乏,便主动说道:“先生们,不如我们直接前往饭店。”
  “行。”
  
  秋天来临,天暗下来要比夏天的时候快,路灯已经亮起,照着前方的路,昏暗的灯,昏暗的城市。
  轿车拐进了另一条街道,直接来到一座典型的罗马建筑前,如果不说,凌霄然会以为这里是剧院。
  拱门总有一种恢宏的感觉,墨索里尼就站在那道拱门前,玻璃有些照出他的身影,他长的不高,甚至在欧洲人当中能称得上是小个子,也没有留胡子,看起来不算特别的严肃。
  凌霄然与温柏宇从车上下来,握手,寒暄,是最基本的外交礼仪,即使他们之间根本语言不通。
  墨索里尼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女人,金色的头发挽成一个髻,只是垂下了几根波浪碎丝,颇有风情,可她的黑色长裙却也给人高雅的感觉。
  墨索里尼介绍道,这是他的女儿,叫艾琳娜。
  “你好,墨索里尼小姐。”凌霄然轻轻地握住她的手。
  “先生,你好。”艾琳娜只是微微颌首。
  寒暄过后,凌霄然跟着墨索里尼走过那道气势恢宏的拱门,再经过一道玻璃旋门,才真正来到宴客厅。
  一张红实木的长桌,上面摆着点缀的玫瑰花,依稀能闻到些清香。
  凌霄然忽又想起在英国,爱德华公爵餐桌上的银烛台要比这里的更耀眼,那时瑾瑶还在他身边,作为他的夫人,一同出席。
  而现在他身边换了一个女人,艾琳娜。
  墨索里尼眯起细小的眼睛,他将牛油抹到面包上,然后才和说道:“听说你在欧洲也待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差不多有一年。”
  “此行来欧洲,有什么收获?”
  凌霄然抿了一口酒,才开口道:“我走访了三个国家,还是觉得意大利给我的影响最大。”
  “为什么?”
  “领袖的力量。”
  话音一落,墨索里尼已经笑了起来,他与艾琳娜低声说了几句耳边话,然后又突然严肃起来:“不过我还是认为你到欧洲没有用,现在欧洲都自顾不暇。就算日本真的侵占中国,意大利也是没有办法的。”
  凌霄然心中突然有一种苦涩蔓延开来。
  其实墨索里尼说的没有错。
  墨索里尼复又说道:“你们的总统让你来欧洲之前,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凌霄然睁大双眸,他知道顾煜城让他来欧洲原因并不是为了这个,更多只是想让他避开国内的情形。他一咬牙,便说:“总统的本意并不在此。”
  “哦——”
  墨索里尼的语气显得意味深长。
  “那就请你在意大利好好游玩,我让艾琳娜和她丈夫陪着你。”
  “嗯。”
  厨师给他们均上了一叠意大利面,这是意大利人的主食,就跟中国的白米饭一样,可是来了欧洲这么久,凌霄然总归是怀念中国。
  葫芦鸡,烧海参……还有不能吃辣的狐狸。
  这场晚宴的气氛显得很轻松,墨索里尼从不提及政治上的东西,倒是令得他们之间像普通的友人一样闲话家常。
  晚饭过后,墨索里尼因有会谈,所以提前离开,只剩下艾琳娜陪着他们。
  艾琳娜会说一些中文,原因是他的丈夫曾经到过中国当大使馆领事,她也随之学了些中国话,可是说的很慢,并且不标准。
  艾琳娜提议让他们一起坐马车,游历罗马的街道。
  天黑已经暗下来,只有路灯照着沥青地面一个又一个的光圈,暖暖的橙黄晕染了整条街道,他们的马车在路上经过,有些颠簸,策马的人穿着中世纪骑士的服装,这一切看起来就像回到了古时欧洲一般。
  艾琳娜拿着一支玫瑰花,是刚刚凌霄然随手赠予她的,她在鼻尖嗅了嗅,娇艳欲滴的玫瑰仿佛就在美人的手中绽开,有种甜蜜的滋味。
  温柏宇笑了笑,他一边看着街上的建筑,一边说道:“艾琳娜小姐的丈夫,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真的吗?”
  “嗯,在天津的时候。”
  “哦,他在天津居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可惜,我没能认识美丽的艾琳娜小姐。”
  艾琳娜莞尔一笑,她拨了拨额前的头发,蓝宝石似的眼睛却是望着凌霄然,她说道:“谢谢您的称赞。”
  可是凌霄然心里头想着墨索里尼刚才的话,他认为此番来欧洲已经全无意义,应该要早日回国,而且他已经坚定了,要重新追随在兄长的左右。
  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沉默。
  艾琳娜觉得有些疑惑,刚才的他风度翩翩地赠予自己一支玫瑰,可现在却是忧郁的,仿佛就有捉摸不透的感觉。
  艾琳娜抚了抚平自己黑色长裙,然后轻声说道:“不如我们过两天去骑马吧。”
  “行。”凌霄然说罢扬起一抹笑,骑马一向是他的爱好,可是已经有很长时间没骑过。然而他还记得一九二一年,广州的西郊猎场,马背上的人除了他,还有顾煜城。
  温柏宇也说道:“不错的主意。”
  马车缓缓而行,直到停在了公寓的前面,艾琳娜下了马车,将他们送到了门口。门廊上的灯一直亮着,却是很微弱的光亮,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凌霄然在艾琳娜的耳畔轻轻地留下一个吻,他说道:“晚安。”
  “先生们,晚安。”
  艾琳娜笑靥如花,蓝宝石般的眼睛如猫儿一样,连手上的玫瑰都仿佛失了颜色,然后才静静地转身回到马车上。
  凌霄然和温柏宇看着马车按着反方向一路行驶,直到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
  意大利的夏季比法国炎热的多,虽然经已是九月底,但仍然觉得干燥难耐,这种境况一直要持续到冬季才会好转。
  没有一丝风的秋天夜晚。
  凌霄然点了一根烟,烟雾很缓地散去,浓浓地遮住视线。
  温柏宇突然说道:“艾琳娜是可人儿。”
  凌霄然一听便笑,他吐了一口雾,然后说道:“怎么,你喜欢她?”
  “喜欢归喜欢,我可是有妻子的人。”温柏宇对自己的老婆一向忠诚,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凌霄然笑笑,不可置否。
  温柏宇毕竟信奉基督,对伴侣忠诚,不仅出于情感,也出于一种责任。
  凌霄然突然不说话,便走进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0 章

  墨索里尼因为工作繁忙,自从那场晚宴之后,凌霄然没有再见过他,只有艾琳娜,几乎天天都打电话过来,即使是随便闲聊几句,也算是增进友谊。
  艾琳娜能与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比如说,他们的兴趣是一致的,都喜欢骑马,都喜欢打网球,也都喜欢看电影。
  只不过,凌霄然没有想到,艾琳娜居然会在晚上来见自己,漆黑的路上,她撑着一把伞,却不是为了遮雨。
  这里很干燥,根本没有雨。
  但是她撑着黑色的伞,仿佛与这黑色的夜晚融为一体。
  凌霄然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问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想见你。”
  凌霄然突然不说话,只是替她撑住了伞,往街道的反方向走去。
  艾琳娜挽住他的手,远看过来,就像一对普通的恋人在街上闲逛。
  “你已经有妻子了,是吗?。”艾琳娜仿佛不甘心地询问道。
  “是。”
  “那你有爱的人吗?”
  凌霄然沉顿了一阵,突然停下了脚步,阖上眼眸,然后才说道:“有。”
  “那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凌霄然不语。
  凌霄然干脆将那把黑伞收起来,望向天空,只见月色正浓,星辰灿烂,就像一抹来不及触碰的烟火,他突然笑了说:“今晚的天气绝佳,不适合说这个。”
  “你我都知道,婚姻是城堡,进去或出来都不容易。可是,这不代表爱。”
  凌霄然突然将艾琳娜搂在怀里,却不是那种恋人之间的拥抱,他在她耳畔低语:“我只能告诉你,我爱的人在中国,离这里有十万八千里,可我依然想着他。”
  艾琳娜伏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抽泣着,她对凌霄然有好感,是缘于那朵玫瑰,可也不尽然,她与她丈夫已经走到了尽头,没有感情的婚姻,就像一层纸,一捅就破。
  艾琳娜不再说话,她搂住凌霄然的颈脖,任凭自己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流泪,她太想逃离,所以恨不得要抓住他。
  突然几滴小雨落下,纷纷地抹在脸上,艾琳娜觉得眼前模糊,分不清哪是雨水还是泪水,她一向很少哭,至少在自己丈夫的面前没有哭过。
  凌霄然撑开伞,黑色的伞下,是一隅天地。
  至少暂时只属于他们两个。
  艾琳娜突然又笑起来,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中国?”
  “明年的四五月份吧。”
  “我去送你。”
  “好。”
  艾琳娜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眼睛却望着自己的裙摆,那点缀的花纹就像现在的心情,她呢喃着:“答应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永远。”
  “我答应你。”
  艾琳娜得到了承诺,神情仿佛不再悲伤,可那双蓝色的眸子却依然有说不尽的哀愁,她故作笑容地说道:“噢,相信我,罗马这个时候一般是不会下雨的。”
  艾琳娜将手伸到伞外,任凭零星小雨落在自己的掌心。雨丝从指缝间滑落,滴在地上,再也留不住。
  “为什么不在欧洲多留一些日子。”
  “我已经浪费了许多时间,你父亲说得对,欧洲现在也是自顾不暇。”
  “嗯——”艾琳娜敛起了笑容,她说:“希望你能积极抗日。”
  “你的希望会实现的。”
  艾琳娜莞尔一笑,她踮起脚尖,在凌霄然的耳畔轻声说道:“还有,我祝你能够和你爱的人在一起。”
  关于这一点。
  凌霄然只是默然,这个祝福……未免太过残酷。
  凌霄然搂住艾琳娜的腰,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很轻,是圣洁的友谊,他说道:“这是晚安吻。”
  “晚安。”
  说罢,艾琳娜撑着伞,转身,然后离开。
  天上的雨一早停下,徒留一些湿润的痕迹在沥青路上,偶尔也有人坐着马车经过,重回中世纪。凌霄然心里却是苦涩的,这一趟欧洲,他白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1 章

  凌霄然在意大利待的时间莫过于最长,墨索里尼深谙待客之道,两人算是结下了友谊,且不管是否深厚,毕竟还是有些用的。
  一九三三年五月,凌霄然准备启程回中国。
  在此之前,他询问了一下瑾瑶的意思,可那对儿女不愿母亲再次离开,哭闹着不准她走,所以凌霄然还是选择了独自回国。
  
  凌霄然与温柏宇乘轮船从奇维塔韦基亚港口直接回到上海,温柏宇选择留在上海,而凌霄然再次坐火车回广州,一年多的旅程,在今天就要结束。
  甫一回到广州,天就在下雨。
  朦朦胧胧的细雨,沾湿了几处街角,一列军用汽车整齐地摆放在火车站外,凌霄然走出站台,就看见顾煜城站在了远处。
  几个沉重的行李箱在后面拉着,轮子摩擦地面时发出细微的声响,并且带起了一些碎石。
  凌霄然加快了脚步向外面走去。
  今天的顾煜城没有穿军装,只是穿了一件黑色长衫,他的身姿修长,穿上长衫之后倒是更为显得儒雅,他就静静地站在车队的后头。
  他今天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接小孩回家。
  凌霄然直接穿过那排整齐站立的士兵,来到顾煜城面前。
  他开口喊道:“兄长!”
  “子墨终于回来了。”这句话的语气很淡,听起来却有些饱含思念的意味,至少凌霄然是这样觉得。
  顾煜城替他打起伞,遮住了一隅天地。
  凌霄然扬起一抹笑,指着伞说道:“广州就是天气不好,我走的时候在下雨,回来的时候还在下雨。”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头对着张铭喊道:“那行李箱给我提过来,别让雨给打湿了!”
  顾煜城微微皱眉,他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些什么,他让小孩先上了车,随后自己也坐上去,两个人坐在后排,偏偏还多挤一个行李箱。
  顾煜城一挑眉问道:“这行李箱这么宝贝?”
  “不是它宝贝。”凌霄然阖上眼眸,故作严肃,然后又突然凑到顾煜城的耳边低声说道:“是里面的东西宝贝。”
  顾煜城低声嗯了一句,便没再答话。
  只觉得凌霄然从欧洲回来之后,仿佛又变回十几年前那个小孩,他们两人之间没有政见之争,他偶尔发脾气,他就顺着他,本应该这样过一辈子。
  可惜啊——
  这种情况不知能持续多久,最近方童暮总是跟那帮搞运动的人混在一起,也不听他的命令,方童暮说,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他立即出兵抗日。
  顾煜城握了握拳,想着,总有一天要把那帮人彻底除掉!
  凌霄然坐在车厢里,看着顾煜城一副沉默不语的神情,便又问道:“最近很多烦心事?”
  “没有,你回来了就行。”
  “这是当然,我要替兄长分忧!”
  顾煜城听罢,勾起一抹笑,他复又说道:“此番去欧洲,可有收获?”
  “……”
  凌霄然望着玻璃窗上连成线的雨滴,缓缓地滑落,他总不知如何开口,他一手搭在了行李箱上,才答道:“墨索里尼说欧洲都自顾不暇,他毫无办法。”
  “各家自扫门前雪,最正常不过的事。”
  车子缓缓地向前行,偶尔会有颠簸,细雨飘扬,在这初夏的季节里,白花绽放,却在视线中朦胧一片。
  凌霄然轻轻握住顾煜城的手,顾煜城怔了怔,随即与他的交握在一起,然后变成十指交缠,这种不失浪漫的举动,就只能在暗地里出现……幸好烟雨迷蒙,让所有人都沉静在里面,至少暂时可以不用想别的事情。
  有些东西离开了方才知道舍不得。
  就像他去了欧洲,才越发地思念中国,思念眼前的人。
  
  直到车子停在了凌公馆前,两人的手才分开。
  小孩的手有些细汗,弄得两人的掌心都是一片濡湿,黏黏腻腻,却没有觉得不舒服。
  凌霄然亲自搬着皮箱下了车,顾煜城只是觉得奇怪,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竟让小孩如此地上心。
  “兄长,你过来,我给一样东西你看。”
  凌霄然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上走,顾煜城只得在后面跟着,看着小孩明媚的笑容,他就想一辈子护着他。
  就算让他永远都长不大,也好。
  凌霄然搬着皮箱上了书房,他有些低喘地将箱子撂在地上,然后将他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幅画。
  他笑着说道:“这幅画送给你。”
  顾煜城一阵沉默,他看着画上的那只白毛狐狸,倒是有点像他从前给小孩送的那一只,可是他一直未能明白的是,小孩为何对狐狸那么执着。
  顾煜城看着那幅画,便说道:“我之前给你送的那只狐狸呢?”
  凌霄然突然不做声,他敛起了笑容,然后低头合上了皮箱,顺便将它踢到门口,木门顺势关上了,砰的一声,在这间空荡荡的房间子,显得有些耸人。
  他吐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没照顾好它,几个月就死了。”
  “狐狸本来就不长寿。”
  “你胡说什么!?”
  凌霄然突然有些气急败坏,然后抱住了顾煜城,又在他的耳边喊道:“反正这幅画你得给我好好挂着,就挂在办公室里!”
  “……”
  顾煜城没有说话,只是想,办公室里挂上这样的画,怕且他以后都不敢让别人进来。他将小孩的脸扳过来,咬牙切齿地对着他说:“就你要求多。”
  凌霄然却突然搂住了他,然后便将他压在了办公桌上,唇一覆下来,两人就发出低喘的声音,似乎世界都沉静下来。
  书房里的窗帘一直没有拉开,厚重地挂在玻璃窗前,帘子的流苏轻轻地扫荡在地面上,有种忽明忽暗的感觉。
  凌霄然解开顾煜城的扣子,长衫的扣子似乎特别难解开,他的手指在上面磨着,依旧没能够找到方法,可他还是耐下心来。
  顾煜城穿着黑色长衫,他觉得特别勾人,很想用东西缠着他,永远都不放开。
  凌霄然艰难地解着扣子,然后声音嘶哑地问道:“那条红绳呢?”
  “什么红绳。”
  “前两年过年的时候,缠在手上的中国结。”
  “……”
  顾煜城叹了一口气,便从桌子上起来,然后将小孩反压在椅子里,那张办公椅不大,正好能困住他。
  他捧住小孩的脸,才真正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很长,结束的时候两个人都在低喘着,或明或暗的房间里,投放着一片阴影,他们的衣物只是有些凌乱,就已经迫不及待。
  沉沦。
  顾煜城进入了他,过长的时间,还是有些不适应感,两人均是没有作声,只能闷声喘着。
  凌霄然依然解着他那件长衫剩下的扣子,手却是有些颤抖的,想要达到极致的疯狂,直到顾煜城在他的身体泄了,一切就只剩彼此贴合的灵魂。
  凌霄然仍不满足,他终于不耐烦地将长衫上的扣子扯落,敞开狐狸的衣物,然后抚了上去,他在椅子上低喊道:“我想要你。”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j□j又涌来了,凌霄然顺势地将他压回到桌子上,自己站在桌旁,拨开了桌上所有书,书零零散散地跌在地上,发出闷声。
  他双手撑在顾煜城的耳旁,在他的颈脖上留下斑驳的痕迹,或舔或咬,还有描绘着整个耳廓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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