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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顾凌云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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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亲自去。”
  顾煜城又要亲自上前线,傅弘文自然是不能辩驳的,他扯了扯腕间的绷带,然后便道:“一切听从司令的安排。”
  顾煜城还是没有做声,似乎在想的别的事情。
  傅弘文见这气氛冷却下来,倒是有些尴尬了,他便只好轻声说道:“司令,这道菜挺不错,您也来尝尝。”
  “嗯。”
  可是顾煜城还是只吃了一点东西就做罢,他坐在饭店的椅子上,心思却还在刚才那餐未完的晚饭上,果然是不该见面,结果弄得两个人皆是不愉快。
  傅弘文不清楚这些事情,他只是看到顾煜城略微沉重的模样,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坐下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糊在玻璃窗上的红纸还是随风飘扬着,那是两条金鱼连在一起的剪纸,纹理细致典雅,不一会儿居然被风吹掉,落在了街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8 章

  1941年年初,顾煜城进行了一次军事上的调动,傅弘文担任第三战区的司令官,随即奔赴浙江。而顾逸峰调为第九战区的政治部主任,跟随他的父亲随即去到湖南长沙。
  长沙的冬天基本上不会飘雪,偶尔落了些冰雹在湘江上,就像坠入了无边的寒冷潭水中,这条江里,前段时间死了不少人在里面,所以显得尤为阴暗。
  从二月份开始,没有再与日本人起很大的正面冲突,都只是零零散散地在打着小仗,意在调养兵力,而顾煜城想,日本人也是在做如此打算。
  倒是许容樟这人的嘴巴硬得很,他笃定了什么都不知道,包括日本人的设厂计划,也全然不说,顾煜城没有去见他,就下了命令将他杀了。
  一道枪声彻响了夜晚。
  许容樟的尸首被士兵拖了出来。
  关季同是亲眼看见许容樟被杀掉的,他不禁双脚一软,就跪到地上,泥巴将他的西装裤弄得脏兮兮,他突然低声呢喃道:“我真的不知道,图纸不在我身上。”
  图纸!?
  负责审问的士兵一脚踹到他的身上,然后便骂道:“说!什么图纸!?”
  “……”
  士兵抓住了关季同的衣领,“快点说!”
  关季同咳了几声,却突然笑了起来,眸中的神色并不是害怕和担忧,反倒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说道:“你们想要知道,得有条件。”
  “说。”
  “放我回南京,我告诉你设厂图纸在哪。”
  士兵啧了一声,也不继续恼怒,便挑眉道:“小样的,还跟我讨价还价来了。”
  “呵,反正姓许的死了,我也没什么顾忌,你们想要知道的不过是日本人的情报,我的一条命能跟那样重要的情报相提并论?”
  士兵好像有些被他说懵了,他放开他的衣领,觉得事态还是有些严重,不好自己作下定夺,便去请示秦雨泽。
  秦雨泽听到后也没多大的表情,他只是笑了一下,就拿起一支小型的手枪揣在兜里,随即就跟着那个士兵走到营帐里。
  营帐里很肮脏,烧焦和铁锈的味道充斥在整个空间里,令人觉得很想呕吐,秦雨泽一踢凳子,便坐到了关季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关先生,是吧。”
  关季同依然是跪坐在泥巴上的姿势,看起来别扭的要紧,他的心口被压得发疼,却故作淡定地说道:“先给我备车,否则别想从我口中知道一点东西。”
  秦雨泽轻蔑一笑,只是用手拍了拍关季同污脏的脸,他说:“看来你是不怕死。”
  “我死了你们也没得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和我谈一桩交易。”
  秦雨泽故意叹了一口气,也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半蹲下来,望向关季同的眼睛,那漆黑的眼眸,仿佛一汪深潭,他轻声说道:“看来你的同伴没有你聪明,我说的对么。”
  关季同与他对望着,却看不出任何情绪,营帐里的灯被打开,照得所有东西都清清楚楚,但依旧觉得有种恐怖的气氛。
  秦雨泽又笑道:“但我觉得许先生比你幸运。”
  “什么意思。”关季同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至少他已经死了,但你还活着。”
  “……”关季同默然地咽了一口水,他知道情况已经不妙,然后有些巴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自觉地吐了一句话:“让我回南京,情报,我可以提供。”
  “不用了。”秦雨泽复又站起来,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对他口中的情报置若罔闻,随后才慢慢地从兜里掏出那把手枪,对准了关季同的一条腿……
  “啊——!”
  一声惨叫从营帐里传出,关季同看着自己的腿不断涌出鲜血,锥心的疼痛几乎要将他弄晕过去,可是他又不能动弹一下,只得任血流到了泥地上,然后渗入了泥里,仿佛要从泥里长出一支鲜红的花。
  关季同咬着牙道:“你…你,要作甚。”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不过是一天送你一颗子弹罢了,今天是你的左腿,明天就是右腿。”
  “你!”关季同咬着牙,嘴唇却变得苍白起来,他的力气也一点一点地丢失……秦雨泽说的对,许容樟比他幸运,至少能死得痛快。
  他整个人开始晕晕乎乎的,连桌上的白色杯子看起来都像变形了一样。
  秦雨泽叹了一口气,他对一旁的士兵说道:“你去把医务兵喊来,我有事交代。”
  “是!”
  士兵快速地从营帐里跑出去,只剩秦雨泽坐在木椅上淡定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关季同,其实同是中国人,又何必残杀,可是你们的心随了日本人,那就怪不得别人心狠手辣。
  士兵很快就带了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军官进来,他的手上还系着红十字的袖章,而肩上却没有任何徽章,看起来是刚入伍的新兵。
  医务员对坐在椅子上的秦雨泽敬礼道:“长官。”
  秦雨泽抬头一看,果然是一张年轻的面孔,熟悉的感觉倒也说不上,只是觉得自己在哪见过似,他指了指地上的关季同,就与医务员说道:“你去替他包扎,伤口处理好一点。”
  “是。”
  医务兵只是微微低下了头,放下药箱就开始工作。子弹从关季同的小腿处穿过,医务兵先用盐水擦拭过血液,再撒上止血粉,此时的关季同已经没有多大意识,只是嘴里依然呢喃着一些话语,怎么都听不清。
  医务兵没有看他的眼睛,只是专心地处理着伤口,他用绷带缠上了关季同的左腿,直到看不见伤口的狰狞面貌。
  一切都在安静地进行着。
  直到医务兵将东西又收进了药箱里,他才抬头对秦雨泽说道:“报告长官,伤口处理完毕。”
  “好。”秦雨泽的语气中颇带赞许,他想了一会,然后又道:“你叫什么名字,几营几排的?”
  “报告长官,我是三营十四排的林大卫。”
  “大卫?David?还是个英文名?”
  “是的,我在美国长大。”
  秦雨泽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他只是说道:“这几天你留在这里,帮这个人包扎伤口。”
  “是。”
  这个年轻的医务员没有任何的异议,他看起来非常敬业,药瓶和绷带全都整齐地放置在棕色的药箱里。
  秦雨泽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便迈出了营帐。
  
  外面的风将军旗猎猎地吹起,夜色降临,全军整顿休息,只有营帐里露出些许微弱的灯光,秦雨泽踩过草坪,原本想回到自己的营帐,但他想了想,又往了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才的医务兵,他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比如说那个士兵并不太敢抬起头来,就像心中作祟,但又不尽然。
  ……
  也许是这几年太过着重于情报的收集,导致无论看谁都有种偷窥的心理。
  秦雨泽又往三营十四连走去,直到看见那个挂着红十字的营帐,他才撩起了墨绿色的帘子,走了进去。
  营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还有伤兵们躺在床上,排架上放满了瓶瓶罐罐,借着灯光的照射,还能看见里面的药颗。
  “长官,请问你要?”一个较为年老的军医抹了抹手上的血迹,然后像秦雨泽问道。
  秦雨泽嗯了一声,然后说道:“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大卫的兵,我想借用几天。”
  “大卫……你说的是小林?”
  “哦,对,是小林。”秦雨泽抿了抿唇,看着营帐里周围的人,才突然又说道:“我还想看一下他的资料。”
  军医一怔,才把手上的白手套脱下来,他走到一张桌子里,然后才抽出一叠文件,说道:“这是他的档案副本。”
  “好的。”
  秦雨泽拿着那份档案翻了几页,才发现上面的亲属资料和地址都是没有的,不禁皱起眉头来。
  军医有些担心,他正踌躇着要不要说出来,谁知秦雨泽却率先说道:“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好的,长官请稍等。”
  军医将工作吩咐给手下的几个医务员之后,便跟着秦雨泽来到外面的草坪里,两个人的军靴踩在草上发出索索的声响。
  军医有些艰难地开口:“长官,其实小林入伍的时候还没有毕业,是我们私自招他进来的。可是,他的专业知识绝对能比得上这里许多医生,您也知道,我们医务班一向缺人……”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是?”
  “他没跟你们提过他的中文名是什么吗?如果招的是一个日伪,那该当如何?”
  军医一下子被吓愣了,他没想到那么大一顶帽子扣在他的头上,可是以小林和他们相处了那么久,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日伪。
  秦雨泽知道这番吓到了眼前的人,他也放缓了一些语气说道:“我只是觉得他的神情有些奇怪。”
  “那……”军医不敢再说些什么,就生怕自己招了个日伪入伍。
  秦雨泽反倒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叫局里的人查查他的底细,以防有万一。”
  军医连忙点头道:“那好那好。”
  
  其实本来情报二局的人工作就是彻查部队和政府里的人的底细,以清肃异己和暗杀任务为主,当然像关季同和许容樟这一类的日伪被捕,也是归他们管。
  听说外国人称他们为中国的盖世太保。
  不过去查一个医务员的底细还是有点奇怪且艰难的,毕竟资料这般的少,他填的联系住址又全是在美国的,根本无从下手。
  翻来找去,他们局里的人只查到这个林大卫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学生,有一个母亲居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父亲过世,还有一个哥哥,但未写明他的情况。
  秦雨泽越发地觉得不妙,就怕他是日伪,然后和关季同串通一气,心生一念,干脆将林大卫开除出去,可是证据又并不明显,所以他还在犹豫中。
  秦雨泽每天都去看看关季同的情况,之前他的嘴还是撬都不开,而且十分顽固,不肯说些什么,到昨天,他终于吐出了一些事情——那张图纸在一个姓古的男人手上。
  可是全中国那么多人姓古,到哪里去找!?
  不过眼看这关季同也不太能熬得下去,虽然有医务员替他治疗,但是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是很容易将一个人压垮的。特别是他腿上的伤口又开始化脓,林大卫只好替他打消炎针,但是情况并没有好转。
                      
作者有话要说:  




☆、第 99 章

  这几日日本又与中国开战,但并不是在长沙,而是在望城县,不过炮弹的声音很大,连他们这边待命的人都能听见。
  所有的医务员都跟着军队转移到望城,长沙只是留下了五万兵力进行待命,秦雨泽与他情报二局的手下并不到前线去,所以他们也是待命的一员。
  在出发的前夕,秦雨泽拦住了背着药箱的林大卫。
  “长官?”
  “小林啊,我跟你们班长说了,你留在这里,不要上前线。”
  林大卫微微低下了头,他只是有点不明就里,怎么上头就不准自己上前线了,难道说还是……
  秦雨泽拍了拍他的背包,然后让他跟着自己往回走。林大卫看着前头一直在行走的部队,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夕阳的余晖落到草地上,在军营下拉开一大片的阴影,而冬天的寒意也在逼近。
  林大卫觉得口很干,不禁想拿起挂在身边的水壶喝了一口水。
  谁知走在前面的秦雨泽突然开口道:“小林,听说你还有个哥哥。”
  咚,林大卫一个手抖,手上的水壶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净水浇在草上,被夕阳一照,倒是泛开了些阴影。
  秦雨泽一看,就知道这个林大卫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是跟他的那个所谓的大哥有关!
  秦雨泽不禁转过身来,但是表情没有大的变化,他说道:“怎么一提起你的大哥就如此紧张,难不成他是个日伪?”还不等林大卫答话,秦雨泽又冷哼道:“还是说,你也是日伪?”
  “不是。”林大卫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很冷静道出这两个字。
  “嗯?”秦雨泽示意他说下去。
  “我不是日伪,我哥也不是。”
  秦雨泽望着他的眼睛,也许这个林大卫是在外国长大的关系,瞳孔是略微的棕色,而且他的目光并不闪烁,看起来值得相信。
  秦雨泽的戒心很大,他的手已经悄悄地摸着枪,然后才说道:“你要是能交代一个明明白白的身份,也许还能留你一命。”
  林大卫瞪大了眼睛,但依旧没放下肩上的背包,他嘴唇抿的紧紧地,似乎不想说话,可是到了这种情况,捂着这些事也都没什么用了……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道:“长官,要是我说我的大哥是凌霄然,你会相信吗?”
  秦雨泽心中一怔,但他没有开腔。
  “我也不是什么林大卫,我的中文名叫凌霄睿,只是你们入伍登记的时候听错成我姓的是林,我也将错就错了。”
  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任何的慌张,倒是秦雨泽依旧戒心满满,到最后,他还是将这个林大卫丢进了看查所里,但是这件事他并没有报告给顾煜城听,因为事态开始严重起来,若果这个年轻人是冒名顶替,那就更加的麻烦。
  为了这件事,秦雨泽专门跑了一趟重庆。
  
  重庆这几天是湿冷的天气,连网球场上都是濡湿一片,凌霄然连室外都去不了,只好在屋子里读书看报,便又是一天。
  放在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能够忍受地住天天不出门,其实这些都是习惯罢了,就像习惯了不见那个人,便也就惯了,就连影子也渐渐模糊。
  凌霄然在客厅里听着留声机流淌出来的布拉姆斯的乐曲,渐渐有了睡意,谁知门口传来的那一句“将军!”,又让他打起了精神。
  凌霄然睁开眼睛,看到那是秦雨泽的身影,他心中当下一怔,以后在秦雨泽的后面会是顾煜城……谁知,什么都没有。
  凌霄然站起来身,看着秦雨泽说道:“你怎么来了。”
  秦雨泽呼了一口雾气,才连忙说道:“哦,是这样的,我在长沙遇到一个自称是将军胞弟的人,但我也不能确定真伪,只好亲自来问一下。”
  凌霄然一怔,他一直都以为弟弟还在美国读着书,去年五姨才把弟弟考上大学的近照寄了给他看,他不免觉得当时送他们去外国是正确的,至少不用被自己牵连到。
  凌霄然挑眉,他说道:“这应该不可能,他还在美国读着书。”
  “如果将军有你胞弟的近照,予我一看就知晓了。”
  凌霄然听罢,也觉得又道理,就从一叠书里抽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后面的一望无际的大海,照得时候也许采光并不好,有些模糊的感觉,连周围的行人都是行色匆匆。
  秦雨泽定睛一看,虽然说有些模糊,但上面那年轻的男人,就是林大卫。
  难怪当初见他的第一眼,总觉得有些熟悉,原来他跟凌霄然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更为稚气罢了。
  “我见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将军的弟弟。”
  凌霄然没有做声,显然是有些惊讶了。
  秦雨泽将照片还给凌霄然,他说道:“我真的万万没猜到这一点,还误以为他是日伪。”
  “这傻小子,怎么就跑回来了。”
  “他还跟我说,想要见你一面。”
  “……”凌霄然默不作声,但是眼眶有些红了,他有十几年没见过这个弟弟,以前他们大帅府有什么恩怨也都随着时间烟消云散,只是现在,他却更加不能见,他不禁低声道:“不用了,而且我想请你一件事,不要告诉兄…总司令。”
  秦雨泽摆了摆手,便说道:“总司令不是这般不讲道理。”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而影响到他的前程。”
  “那好罢。”
  凌霄然又重新将照片放到了一个铁盒子里,那里面全是他的家人,朋友,都是现在不能见到的人,就连自己女儿的生日,他都只能通过一封信来道贺,还有只能靠着照片来想象小女孩带着绒毛帽的模样。
  
  秦雨泽又匆匆地与他道别,连忙赶回了第九战区。
  
  留声机里还是播放着悠扬的乐曲,错落地飘散在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凌霄然盯着前不久铺上的地毯,踩上去是细软无声的,他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湖南这两天下了一点冰雹,树上都挂着一些晶莹剔透的凝结的水珠,秦雨泽将林大卫放了出来,他带着他走在了营区的另一边草原上,然后说道:“我去见了你的大哥,他说你不应该回来。”
  “可是看着国内就要打仗了,我在外面都不能安心读书。”
  秦雨泽叹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对面那条缓缓流动的小河,便说道:“你又何必急着回来,等毕业了再说也不迟。”
  “等到毕业也许就晚了,虽然我没有医生执照,但我一样能胜任救护工作的!”
  “行了,我知道,你的班长也说你行。”
  林大卫一个沉默,他甩了甩自己水壶里的水,不禁想到了哥,他缓缓说道:“那我哥呢……他现在还好么?”
  “没事,他没过苦日子。”
  “嗯。”
  秦雨泽一拍林大卫的肩膀,然后就道:“你去准备一下,明天跟着大部队上战场。”
  “是的,长官!”林大卫不禁有力地敬了一个礼,年轻的面容上满是朝气,令人看着就觉得充满希望。
  是旭日东升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0 章

  二月份底,在望城县与日军爆发了一场战役,双方进行了一次激烈的交战,大炮和飞机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县城的上空。
  顾煜城是此次战役的指挥司令,可是他也觉得很难打,日本人将他们团团包围在望城县里,然而他留在长沙待命的部队又将日本人围住,变成了一个甚是奇怪的阵型。
  而且望城县时不时会落下些冰雹,他们被人围住,物资送不进城里,连柴火都开始变得稀少,在这般湿冷的天气里,根本辗转难眠。
  顾煜城的旧病又有点复发的征兆,只要是冬天一冷,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喘气,呼吸很难顺畅下来。
  顾逸峰站在他的身旁,给了一杯热水他喝,然后说道:“要是物资再送不进来,那全军士兵的性命堪忧。”
  这个道理,顾煜城哪能想不到,他反而镇定地说道:“我们被日军围住,日军也被我们围着,过不了两天,就会打一场硬仗。先让各营休息整顿好,然后便是跟他们血战到底。”
  “我明白了。”
  顾逸峰虽然年轻,但想问题还算周全,他想这场仗既然父亲说要血战,那肯定是有着九成的把握。
  可是没想到还是过于低估了日本人。
  ……
  确实在三月份初的时候,又与日军打了一仗,这次的死伤比上一回还要严重,再加上缺医少药,有些明明能够挽回的性命,最终还是随着湘江水的流逝而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原本有十万的兵力,在这个小县城里剩下的不过是两万多,虽然日军那方的伤员也很多,但最终还是处于一个比较劣势的位置。
  可是他们对唯一有利的是,长沙还有一定的兵力,凭着日本人不敢轻举妄动,顾煜城带着那两万多的兵力从望城县攻破日军包围出来。这几日的连续作战,倒是让顾煜城忘了自己身体的不适。
  顾煜城转移回到长沙,在指挥部休息了一晚之后,又连忙召开了战后的研究会议,他看着报告上写着被歼灭的敌军人数,还是觉得这场仗打得值!至少算是和日本人打了个平手。
  在与会的军官都离开了之后,顾煜城忍不住咳了起来,声音在房间在回响着,他去倒了一杯热水给自己暖暖喉咙,却发现一点效果都没有,倒是喉间有一股腥味,随后居然在这水杯里漾开了几丝鲜红。
  这一回他连医生都懒得叫了,看了那么多次,医生也治不好,有时他都觉得烦。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他们与日本人都打着持久的战役,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不过幸好美国也派出了军队来参与战役,在第九战区里,他们还能与日本人抗衡着。
  
  所以顾煜城抽时间回了重庆一趟,去处理事务,但是温瑾漪也不在重庆,因为她这半年也马不停蹄地奔赴各个战区进行演说,鼓舞士气,导致他们夫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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