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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婚姻进行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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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德先进卫生间把热水器烧上,拿出条新毛巾给我擦头发,又找了衣服丢给我换。他把身上的湿衣服一扒,随便罩了件大T恤,就到厨房煮方便面。而这时,衣服湿透的我已冻得上牙想磕下牙了,于是赶紧地换上干爽的衣服。
              等吃饱喝暖,又洗过热水澡,我惬意地坐床上听随身听里的音乐。过会儿,只穿了牛仔短裤的菲德边擦头发边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扔给我罐青岛啤酒后,自己点支烟慢慢吸起来。
              雨清脆而急促地敲响着窗户的玻璃,屋里缓缓流淌的气氛温暖且暧昧,烟雾中,菲德的眼睛半阂半张,表情象迷般难以捉摸,我没由来的紧张,就垂着视线,死盯着自己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看。
              “不喝点儿吗?”菲德含着笑意的声音飘过来,窘迫极了的我说声我睡了,就飞快地跳上床,“唰”地蒙上了被单。
              “怕个屁啊,我又不能吃了你!”菲德不满起来,动手去扯我襟在头上的被单,我死命咬牙拽着,不肯放。
              “操,你家就一床被子啊,抢什么抢?”
              “我自己家的被子怎么就不能抢!”
              “你他妈的给我滚!”
              “怎么,害臊了?”
              “啪”,电灯拉灭了,屋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菲德嘿嘿淫笑着猛扑在我身上,连着被单把我紧紧地抱住,可接下来,我脱口说出的一句:“大哥,你是不是有恋童癖啊!”就把他所有的激动、热情和兴奋洗涤得荡然无存,连同他对性的那一点点最原始、最美好的憧憬也给击得粉碎,决无原形。
              “操!”菲德象泄气的皮球般,颓然倒在我身旁,直挺挺的,一动也不肯动。过了许久,他咒骂着扫兴扫兴真他娘扫兴,把我用力往床里头一搡,挨着我在外厢躺下了。
              “你奶奶个腿的,给我点儿被子!”他没好气地抢去了半拉被单,然后闭上眼睛,再没二话。
              第二天天不亮,菲德就用力扯着我腮帮子,非把我弄醒了。
              迷迷糊糊,我按下手边闹表上的夜灯,定睛一看,接着破口大骂:“你大爷的,才四点就叫床,病得不轻啊!”
              我正打算翻身再睡会儿,旁边那位的狠话却把我硬硬地激醒了:“操,我他妈是有病!整晚上守着个大活人,却愣充他妈的柳下惠,说出去,老子的脸都得丢光,人家还以为我功能不全,是个二尾子。”
              我一听,这话不怎么妙啊,怎么透着股欲求不满的色情劲儿,于是跳起来想逃走。靠,那老人家倒好,一翻身把我结结实实压底下了,接着,嘴和舌头一起上,湿腻腻、粘答答地就把我的嘴给占领了……
              要说这人晨勃的劲头就是大,我上边被他死命地又亲又舔又咬,下面被杆硬得堪比铁棍的东西一下一下顶得生疼,稍不留意,他就一把扯脱了我裤子,把身体生生挤进我腿间,喘着粗气跟我厮磨下体。
              雨,还在沙沙地下,从半开的窗外透进凉爽的微风,昏黑中,响起了衣物摩擦的悉索声、接吻时湿润的唇声,还有起起伏伏、沉醉着的喘息声,而当菲德认真起来,说什么也要硬上了我时,我都急疯了。
              我打他骂他,他更上劲,越发跟头野兽似的使蛮;我哀求讨饶,他不听,叫哥叫亲哥也他妈不管事;我奋力挣扎、努力反抗,他只皱皱眉,就把我给牢牢制住了;最后,我发了狠,说你上吧,你上了我就决不要想我还能原谅你。他听了脸色一变,真的就放开了我。我才刚想放松,就不轻不重挨了他一耳光,他冷声道:“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记住了,决没下回。”
              捂着脸,我发了好久的呆,等意识到自己被他打了,我开始愤怒,愤怒得一发不可收拾。
              冲到卫生间,把自己洗了还没干的衣服从衣架上扯下,七手八脚地穿上,出来后,我提起书包,摸了车钥匙,拉开门就出去。
              “操,发的哪门子疯啊?”我这脚还没迈出一步,就给人逮了回去,接着门也给重重地带死了——“砰”的一声巨响,在静寂的凌晨特别惊人。
              僵直了身体,靠站在狭窄的玄关墙边上,我拧着脸不去看紧紧压迫在眼前的菲德,他说着对不起哥不该打你,摸上我的脸,被我一甩头闪开了。他马上急了,搂住我腰身,凑上嘴巴亲我,我卯足了劲使狠推他,他火了,接着也狠回来,把我压在墙上亲了个昏天昏地。
              ps:菲德17岁;朝歌14岁;让他俩这么小就发生关系;俺还真下不了手;实在太别扭了;汗~~~所以;朝歌再次成功逃脱^……^
              第21节
              “我最恨别人打我耳光,我妈都没这样打过我。”早晨上学的路上,我跟菲德如是说。他马上不耐烦地点点头,恶声恶气道:“知道了知道了,只准你打我,我不能打你对不对!”我怔了下,立刻想起在体育器材室打过他仨嘴巴。
              合打了把破黑伞,我跟菲德步行走到校门口。不知望到什么有趣事物,菲德突然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我问看啥呢,他冲我笑笑,还神秘兮兮地挤挤眼儿。我更奇怪了,顺他示意瞄去:前面穿白衬衣蓝色校服裤的苗条男生,头发细细碎碎地披散着,他正侧了脸恬静地微笑着,露着个小虎牙,跟旁边的高个男生边走边说话。
              邵兵!我这心里一沉,只觉得有桶冰水从头顶浇下,灌了我个透透彻彻的凉。冷不防,菲德的肩膀撞过来,他笑意浓浓地跟我说:“操,我说是谁,原来他两个嫖上了。”
              我又是疑惑又是不解,再仔细地瞧,邵兵身边的人却是篮球队的陈非。菲德低声道:“知道了吧,那个体育器材室里的安全套,就是他俩用的。真没想到,陈非竟然搞上了这家伙,真他妈火星撞地球—— 
            一场特大灾难!”
              菲德话里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着,他跟邵兵日后一定要出什么事的,他现在看热闹看得欢,保不准以后也成了故事主人公。
              菲德说他累得慌,非让我买饭给他送教室去。买了茄子和芸豆炒肉的盒饭,我在高一·一班教室外一扒头:哎?那人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戴着付黑框眼镜,正专心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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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菲哥,菲老大,菲同志,菲德……我在外面偷摸着叫他好几声,就差喊他老公了,他却丁点儿没听见,只低了头认真写些什么,有时还放下笔,皱起眉头苦思冥想。靠,真的假的啊,竟然这么努力?叫得烦了,另外,也忌讳教室还有别的学生,我就站在走廊里,无趣地哼唱小曲,只等他自己发现我来了就好。
              隔了两间教室,有人趴了护栏上看雨景。我撩一眼——妈的,冤家路窄,竟还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人:邵兵。他大概也注意到我在看他吧,突然别过视线望来,接着对我露出羞涩的微笑,我见状,赶紧地把头拧一边去。
              正在那儿闹别扭呢,有人在我脖子后面大喊一声“嗨”,我惊得一跳,差点把盒饭给扔楼底下,回头一看,原来是菲德。“咋发呆了?”菲德似笑非笑地拿手撩我额前的刘海,我把盒饭塞给他,闷闷地说声走了就转身离开。
              “哎,你不吃饭啊?”菲德在后面叫我,我冷冷地丢下句:“我不想吃,都便宜你了。”就飞快地下楼。
              教学楼前的月季原本开得相当娇艳旺盛,现在,它们那一朵朵硕大的花盘,沾满着晶莹的水珠,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显出破败的颜色。然后,我又看见心仪的女孩了……肤容胜雪、长发乌黑、身材高挑的赵亚楠,撑了把粉蓝色的伞,婷婷袅袅地在花坛前的小路上行走,脸上挂着再明艳动人不过的笑容。
              恬淡的香味,丝丝缠绕,在雨的气息中脉脉飘荡开来,静静注视女孩愈行愈远,突然,一种莫名的惆怅就奇袭了我的心脏,把我的思绪搅乱成麻……
              时间过得飞快,只刚开学那两周,还有周几周几的概念,后面的日子就象开足马力的赛车,“呼”的声风驰电掣般开过,只带动起少得可怜的记忆。
              暑假到了,我的期末成绩还没错,这都得多亏菲德,他自己热爱学习也就罢了,还没放过我,平时介没少督促我,手段之强硬(搜我书包,阅我笔记,查我作业,逼我看书,指导我学习方法),言辞之恶毒(最让人受不了的一句就是:你是我老婆,敢给我丢脸,老子扒你的皮),就差动手k我。我本来一忒不喜欢读书的,被他这么凶整起来,简直到了看见课本就想呕吐、见了习题就腿脚发软、一拿起错题本(错题本这招是菲德教我的,他说那个忒有效果,每年高三毕业生都要在学习经验推广会上大为推荐,所以我也得用)就想跳楼自杀的地步。所以,老师一宣布完假期开始,我就兴高采烈地冲出教室,大叫声解放了,忒夸张地把书包丢到了楼底下。
              太嚣张太疯狂了!连林如这样厌学的都直为我的举动咋舌,我却管不了许多,勒着他脖子问:暑假打算去哪儿玩个痛快,可那家伙却哭丧着脸说他哪儿也去不了,他那几大分的学习成绩,把他爸气得都想抡棍子揍他,末了,家里在外面给他报了补习班,说怎么着也得混出个毕业来吧。“真他妈没劲,你暑假就这么交代了?”我不死心地问,林如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我返回头问腾坤有什么打算,腾坤正拿一小梳、端面小镜打理头发,他耸耸肩膀说:“打算个屁,陪马子呗,他说怎样就怎样,我能有啥打算。”
              得,这位的大好青春也交代了。我又问最后一排的席侃:“哥们,哪儿去疯一把?”席侃说他叫了人出去吃串喝酒、打电玩、上网。“不过我可不敢带你去,菲哥知道了,还不得灭了我。”席侃最后这句,把我的热情“哗啦啦”的彻底都浇灭,我骂声操,抄了手下楼拣书包去了。
              到了楼下,四下一扫:咦,我那书包呢,咋没影了,被扫地的给扔垃圾桶了,还是被好心的同学给送广播室了,再不然是它自己长腿回家了?
              大不了不要了,反正也不值钱,这么想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在楼前慢慢寻找。正低着头边找边嘟哝:在哪儿呢在哪儿呢,猛不丁,一双白网鞋就跃入视线,我抬起头,措不及防地给闪了下——鞋的主人是个蛮高蛮帅的男生,气质干干净净的,脸上却没笑意,眼神也冷冰冰的。
              “对不起,我挡道了。”我赶快站直身子,给他让出道,他却没走的意思,仍面无表情在那儿杵着。我倒奇怪了,瞟他一眼,然后想着是在等人吧,就错过他去。
              “你找书包呢吧?”男生问。
              “没错啊。”我说。
              “甭找了,在我这儿。”
              我回头,果然,我那书包就在人家手里提着呢。“哦,谢了。”我过去牵书包,他却说:“你刚才砸着我了。”我马上怒了,接着又冷笑起来:“少他妈的不要脸,你这也算是跟我搭讪的手段吗?”要知道,整个书包落地的过程我可看得真真的,哪儿砸人了,砸e死只蚂蚁我倒信。
              “宝贝儿,你这是跟谁说话呢,这么没礼貌。”一只胳膊从身后绕上来,大咧咧地搂住我腰,我没好气地说:“没看见啊,有人找哥们我茬儿呢!”
              菲德忍不住笑出声:“人家跟你开玩笑呢,看把你给气得跟个西红柿似的。都没外人——这我死党李冰。”
              我小小地吃惊了一下:李冰?竟是他吗,咋没戴他那付忒冷光的眼镜?正仔细辨认那张陌生的脸孔呢,菲德又跟李冰说:“这我小老婆朝歌。”
              小老婆!这称号立刻把我给彻底惹恼了,一拐子重重捣在菲德侧腹,痛得他皱起眉头,怒气冲冲地瞪我:“你干嘛呢!”
              “滚你妈的,谁他妈你小老婆,找你大老婆去!”
              “操,醋劲还真大,把我牙都放倒一片。”菲德马上不气了,挤眉弄眼着又跟我说:“隆重跟你推出:我大老婆李冰!咋样,哥的品位高不高啊?”
              “噗”一声,我立刻笑翻了:大老婆——李冰,靠,还真是忒有冲击性和幽默感。
              对面那位脸色登时难看起来,本来还是一阴天,现在已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很快就要狂风骤起、要劈人了。
              第22节
              菲德考得不错,心情大好,叫上李冰、带了我去他租住的地方。
              大概是收拾过了,屋里比我上次来时干净了许多,窗帘和床单也换了新的,图案挺可笑的,是忒幼稚的斑点狗和机器猫。问他,他说前几天他姐来看他给换的。菲德的姐姐今年上大二了,年纪有二十岁吧,我在菲德的相册里见过她照片,是个温柔纯净、忒有气质的大美女,听说还特别地疼菲德,经常过来帮他收拾卫生,买衣服给他,甚至把自己的生活费匀给菲德做零花。那时我就忒不服气地嘟哝来着:这么好的姐姐咋没让咱摊上呢。
              “给你俩看个忒他妈刺激的片子,是我跟一朋友淘换的。”当菲德从床底下最里面位置,拽出破旧不堪的黑白电视机和台六七成新的VCD机时,我便猜出他意图,可那时再逃已晚三秋了,就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床上,看他一人在书桌那儿忙活来忙活去。越看,我越觉蹊跷:那家伙技术太他妈熟练了,一瞧就不是生手,看来平时这种事没少干。
              等电视出来影儿,菲德一屁股坐我旁边,用力搂住我,冲我笑笑,露出口白牙,还顺势在我胳膊上捏两把。我没吭气,只斜了李冰一眼:他坐在床的另一头,手里端着饮料,漠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
              等看完那部再恶心不过的男男三级片,我身上早不知被菲德吃了多少“豆腐”,他意犹未尽地还问旁边那位呢:“咋样,哥们,有感觉没?要不要去厕所消消火。”那位更他妈牛,冷冰冰地丢过来一句:“屁感觉。”我立刻对李冰肃然起敬:靠,你看看人家,那叫一个正人君子,一点儿禽兽的龌龊心理都没有。
              “假的吧?”菲德说着,摸一把人家裤裆,然后不明意义地笑声,去厨房拿饮料去了。
              我摇摇手里的瓶子,雪碧剩的不多了,就举到嘴边,打算一口气干掉。下一秒钟,一大片阴影突然投过来,在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时,脸已经被人亲了。
              手里举着瓶子,保持那姿势,我呆坐了好久。摸摸脸,湿湿的,还真有口水印。不可置信地向李冰望去,他冷冷地、静静地回望着我,眼里没有一丝暧昧不清的影子。
              “砰”地把瓶子掼在地上,我“噌”地站起,恶狠狠地举起了拳头,就要挥上。
              “宝贝儿,没饮料了,你喝啤酒成不成?”关键时刻,菲德从厨房门口猫出头来问我,我一怔,气势全无,答到:“不喝,让我妈闻见酒味打也得打我个半死。”
              “哦。”菲德答应着,又缩回去。我也不看李冰,径直进了厨房。菲德还在地上的纸盒里扒翻着什么,见我站在跟前,就说:“又脏又乱的,你进来做甚。”我一伸手,扯着他衣服领子把他从地上拽起,接着忒野蛮地勾住他脖子,狠狠地吻上去。
              犹豫了下,菲德猛地回抱住我,揉也似的把我用力按在怀里,……吻了好一会儿,他气息紊乱着松开我嘴巴。我不依,又硬凑上去,他连忙做个打住的手势,而我那时已几近着魔,红了眼,把手搭在他裤带上就要解。“你他妈疯了啊!”菲德面色大变,强压住我手不让我动,我急了,挨在他胸膛上,一味地用脸颊死命摩擦,疯了似的喃喃叫着哥,哥。
              “哗啦”,一杯凉水把我浇得清醒过来。菲德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刷牙杯,趴在我耳边悄声哄道:“宝贝儿,是不是看片子看得上火了?别急,等我把那碍事的打发走,咱们再来过好不好?”
              眼里突然蒙上了层水汽,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有点儿想哭,菲德温柔地摸摸我头,拿了两罐啤酒出去,丢给李冰一罐。
              李冰倒也识趣,放下啤酒,说他有事走了。他前脚走,菲德后脚就把门反锁上,然后靠在门板上呆呆地看我。
              “朝歌,你刚才太不正常了。”
              “对不起。”口吻淡淡的,我无力地笑下。要跟他说明状况:李冰那厮背着他吻死党的男朋友吗?不,决不——这么龌龊的事打死我也说不出,我就把它当作垃圾埋在心里沤烂拉倒好了。
              真是一冗长难熬的假期。
              刚开始:是拼命睡,把脑袋都睡扁,睡得不知时日时辰;疯玩,把平时捞不着玩的都尽情玩个遍,玩到彻底厌倦,再没胃口;看电视,遥控器几乎被按坏掉,却发现节目大都没营养还超级烂;出去闲逛,天气酷热难挡,恨不得干脆整天泡在有冷气放送的超市、商场里得了;去姥姥家,被抓住昏天黑地地打了整天麻将。
              后来,收性儿了,老老实实做起作业,没几天又腻了,开始怀念上学、跟同学朋友在一起的日子。于是,又找几关系不错的哥们凑一块,打了一整天篮球,晚上还吃了羊肉串。
              就这样,暑假莫名其妙过去了一半。
              有天,我正吹着电风扇呼呼大睡,突听有人敲门。稀里糊涂地爬起来,可脚刚落地,就象失去双腿般,重重跌在了地板上。靠,准是整夜吹电扇的恶果,我那儿正憾恨呢,外面的敲门声却更急切了起来。这他妈谁啊,小腿使不上劲,我就在地上努力地跪着爬,等好容易爬到防盗门那里,我强拽着门把手直立起身来。
              立马粗鲁地拉开门,我准备着如果是搞推销的,就臭骂他一顿,一照面,却是背着双肩背旅行包的老姐。我一愣,接着想起:中考结束后,老姐跟着舅舅一家出去旅游,昨天打电话说今儿个回来的。
              “没带钥匙啊?”我瘸着腿往卧室走,看一眼钟表,竟中午两点多,连睡了十几个钟头,眼睛又涨又酸,脑袋疼得厉害,昏沉沉的还是想继续睡。
              “你猪啊,睡到现在。”老姐丢下书包就奔厨房去了,听见里面锅碗瓢盆一阵乱掀乱翻的声响,我从床上坐起来,边揉太阳穴边没好性儿地喊:“别捣鼓了,老妈没给你设投食点儿,我这儿吃饭也没着落呢!”
              老姐有些火光,跑我门口下了命令:“我坐了一整天火车回来,命都丢了半条,你下去给我买点儿饭吃。”靠,你是我祖宗啊,这么该你的!我也蛮火的,但仍是忍气吞声,套上T恤,穿着大裤衩,奉命下楼给她买吃的去了。
              卖饭的离我家很远,得走到外面大街上。顶着烈日,我左手提一兜山西凉皮,右手提一兜朝鲜冷面,打着哈欠,迷迷登登站在路口等信号。
              从大地升起的滚滚热浪,无情地灼烤着裸露的皮肤。乍然间,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从身后飘过,我忍不住回头看,是几个穿花连衣裙的漂亮女孩,她们在说什么开心的事吧,脸上漾满着清纯可爱的笑容,然后,象群百灵鸟,转眼飞离了我的视线。
              花一样的少女,多么迷人的生物……我正赞叹着,有人在我后面猛按自行车铃,我斜斜地瞥过去,不认识的家伙:个子挺高,皮肤黑得象炭,戴顶黑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脸上架了付宽墨镜,嘴唇干干的满是裂口,跟一快渴死的鱼似的,操,本来人就黑吧,还非穿一黑T恤、黑短裤、黑运动鞋,斜挎一黑书包,这回可好,黑得更没边了。
              我看看那人,没搭理他,继续悠闲地等信号。却听有人阴森森地在我背后说:“操,装不认识老子啊!”
              这时,信号转绿,我头也不回地快步通过路口,迅速转进一繁华小街,在拥挤的人群里大摇大摆地钻来钻去,回头再看时,忍不住笑了——街口,跨骑在车子上的家伙摘了墨镜,正无可奈何地望着我。
              第23节
              “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哥你怎么成一非洲人民了。”我打趣菲德,他站在树阴里,拿帽子拼命扇着风跟我说:他前阵子都在游泳、打篮球,今天天不亮又跟人爬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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