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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婚姻进行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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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篮球,今天天不亮又跟人爬水库边的卧虎山,下山时走错了道,差点儿就困悬崖上,上上不去,下下不得的,最后多亏几人互相鼓劲,才艰难地返回山顶,从上山的道回去,结果到了山脚下,几个人饿得要死,渴得要死,还虚脱得要死,就把所有钱凑一块,吃喝了个痛快。
              “送你的。”他给我块石头,我看看,嗨,不就一普通的山石嘛,亏你大老远背回来。
              “这破石头,干嘛用——拍人啊?”我在手里掂着,分量还真不轻。
              菲德笑笑:“这是燕子石,上面有三叶虫,我好容易从山顶上敲下来的,你拿着玩吧。”
              我默默看他一会儿,这人最迷人的地方就是够率性,他要做的就一定要做到、一定能做到,他就是有这样的魄力和勇气,够努力,也有卓越的能力,争强好胜,决不认输。
              假期快要结束前,菲德约我去“零点”酒吧玩,我长这么大了,头回看见女人跳钢管舞,真他妈煽情,够刺激。震天响的迪士音乐,沙发座上嗑药的瘾君子们,妖魔般在扫射的激光灯下乱舞的人群,吧台里又帅又另类的调酒师,浓妆艳抹的风骚女人……一切的一切都那么堕落,却吸引你不断沉沦下去……
              菲德中途丢了我去跳舞,他跳得实在太帅太酷了,立刻招惹了大帮爱慕者,围着他又是吹口哨又是鼓掌欢迎。我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冷冷注视着发生的故事……夜如果是无边无际的海洋,我们是不游泳就会缺氧死去的鱼,那菲德一定是周体都会发光的最耀眼夺目的那条。他太有资本疯,太有资本胡闹了,他肆意挥霍自己的青春,却从没留下一丝遗憾。
              菲德回到座位时,眼里混杂了过于狂乱的兴奋,他趴在我耳边大声说:“宝贝儿,去跳舞。”然后把我从座位上拉起,心底里突生出厌恶来,我用力挣开了手臂。
              怎么了?他的眼睛里透出天真的疑惑,我大声告诉他我讨厌。
              “真他妈一神经病。”菲德恼怒着跟我出了酒吧,他把书包扔给我,就拿出了烟点上。
              书包里的东西沉甸甸、硬邦邦的,我从没完全拉上的拉练位置看进去,竟是把如假包换的钢制砍刀,不由顿生寒意。“那个是防身用的,这酒吧都出好几条人命了。”菲德扫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深吸一口烟,朝霓虹灯照亮的夜空喷去,他淡淡一笑,把头侧向一旁,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那再冰冷不过的眼神里,露出几分狠毒的颜色,锐利得如同他藏在书包里的砍刀。
              那天晚上,菲德发了邪,说什么也要我留宿在他那里。我可不想犯下弥天大祸,就坚决地说不。他强调不会真发生啥,还扣了车钥匙不让我回家,以此胁迫我。我没办法了,只好给老妈打电话。
              本以为老妈会吼我回家,这样就可以光明磊落地拒绝菲德,可没成想,老妈竟说可以啊,正好你姐的两个同学在家住,正愁没地儿睡呢。我晕——我几乎休克在公用电话跟前,我汗——我只觉得冷汗涔涔,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淌。而菲德,却笑得格外诡异。
              结果,竟啥也没发生。回到小屋时,菲德在酒吧点的那杯烈酒,已开始发挥功效,他几乎脑袋一碰上枕头就立刻睡死过去。见他睡得无害,我终于放心,打开风扇,给他肚子上搭条毛巾被。
              宿醉的恶劣后果,是隔天起来头疼得要命。菲德躺在床上,闭着眼,蹙着眉头,胳膊横搭在额头上,表情有些痛苦。看他那么难受,我禁不住表示关切:“想吃点儿啥不,我给你买。”他摇摇头,过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说一句:“给我沏杯茶。”
              茶叶盒在厨房的碗柜上,我往杯子里搁好了茶叶,却发现暖壶里没一点热水。没办法,那就烧吧,正好也看见“热得快”了,就在墙壁的粘钩上挂着。把暖壶灌了自来水,“热得快”丢进去,再插上电源,一转眼却看见某些惊人的东西在跟前放着:几只包装在透明塑料袋里、五颜六色的安全套。
              菲德又睡了好久,都到九点半了,终于算清醒了。
              我递给他早已沏好的浓茶,他坐起身,说声谢谢,端过茶杯正要喝,却突然瞪圆了眼睛,指着墙大惊小怪地叫出声来:“操,这他妈谁干的!”
              我顺他视线看去,冷冷一笑:“哦,那个啊。厨房碗柜上扔着几个气球,我看着挺漂亮,就替你吹起来了。”
              菲德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操你妈的。”这句话他虽然没说出声,但读口型我便猜出了内容。我装作不知,只忒天真、忒傻X地冲他笑,他气得咬牙切齿,没好气地把茶杯一撂,倒枕头上又睡。
              “没事我走了。”我站起身去拿书包。
              菲德张开眼,余怒未消地瞪着我,忒强硬地下一命令:“过来,给哥揉揉头。”
              “哦。”我答应着乖乖过去,坐在床边,卖力地给他按摩起太阳穴。按摩了会儿,我终于憋不住,露出了笑意,接下来笑容越扯越大,最后“扑哧”笑出了声,然后我就把头扭到一边吃吃地笑,咯咯地笑,哈哈地笑,狂笑不止。
              “你忒得意是不是?”菲德僵硬着表情阴冷地问我。
              “没……没有。”我笑得几乎断气,菲德火了,一把把我按在腿上。我觉出不妙,赶紧收起不正经来,拼命跟他告饶:“哥,你老人家手下留情。”
              “你个兔羔子的,我前脚好容易搞到,你后脚就给我糟蹋了!说,你是不是成心的!”
              我以为他跟我闹玩,根本没想到他真会痛下狠手。当擂在背上的拳头如铁锤般重重砸下,刚开始我蒙了,再后来我奋起反抗,却遭遇了更暴力、更野蛮地对待。最后,我干脆选择了装死,一动不动的任凭他去。
              “怎么了你?”他好象反应了过来,突然就急了,停住手,把我强拽起来。
              我一言不发着,只冰冷冷地望他,脸上挂了道长长的泪水……空气骤然凝固起来,有什么悲伤的情绪泄露出来,又缓缓地流走了,我沉默着,沉默着,长久地保持深重的沉默,终令他惧怕。
              “宝贝儿,是不是我下手太重,把你给弄疼了?”菲德愧疚着对我伸出了手,我却退后一步,他呆了一下,脸上浮起难以形容的表情。
              第24节
              开学后的日子照旧,却有什么变得不一样起来。
              李冰常常插在我跟菲德中间。上学、吃午饭、放学时,总能看见他和菲德如影随行。菲德挺信任李冰的,和他在一起时也忒开心、随意,可我这心里却别扭的很:李冰这人城府太深,表面一套,背后却是另一套,实在不是啥好鸟。
              另外,还有件事对我冲击挺大的:某周日,菲德要我晚上跟他去看场好戏,我以为又是打架,也没多在意,结果,我却几乎被活活“吓”死,回来后还失神了好几天。
              菲德带我去的地儿是学校的体育器材室。那晚静校后,学校里没一个人,传达室里的保安也早早停下了工作。我和菲德翻后墙而入,偷摸着走到图书楼后面荒僻的角落。
              在乱草丛生的那排破旧平房前,没有一盏灯是亮着的,黑漆漆的夜色中,月色惨白,巨大的树影随风舞动,沙沙作响,气氛说不出的阴森恐怖……然后,一声细细的呻吟声突兀地飘了出来,再专心辨听,好半天了,什么也没有。
              妈的,闹鬼吗?刚想到,身上的寒毛立时炸起来,一些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故事情节,伴随着血淋淋的想象跳进脑海,一下揪住了我心脏,吓得我差点儿就没拔腿逃跑。
              猫在树后面,菲德警惕地观察了半天,确定安全后,别过脸对我笑笑,黑暗中,他那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特别诡异,我禁不住倒吸口凉气。
              风很大,裹挟了沙砾和干枯的树叶碎片打着脸,当“吱呀”一声,体育器材室的门被强风吹开道很大的缝,从里面隐约传出人声,我才意识到屋内原来是有人的——因为那门锁相当旧式,只能从外面锁住。
              在菲德的示意下,我跟着他蹑手蹑脚地过去。走到门前时,我打一哆嗦,冷汗“噌”就冒出来——因为我又听见那种尖尖细细的呻吟声了,而且在无比寂静凄凉的夜里显得特别清晰,中间还夹杂着时而啜泣、时而呜咽、时而叹息的声音,或短促,或悠长,柔柔弱弱,如丝线般在空中交织、缠绕……
              菲德背紧紧靠红砖砌就的墙壁,他先是谨慎地试探着伸头过去看一眼,然后跟我招招手。我就过去,在他脚跟前蹲下,往里一望,立刻当场石化掉了。
              隐隐浮动的皎洁月色中,正冲视线位置,有两条修长白皙的腿如妖媚的蛇般,正交叠在背对着门、肤色黝黑的男生腰后,下面的那个平躺在体育用软垫上,大大敞开着“门户”,上面的那个蛰伏在他腿间,胳膊拄地,身体前俯,向下勾着头,激烈吻着被动的那个,下半身则不住挺动,强用力的腰肢每挺动一下,下面的就发出一声状似痛苦的呻吟。
              看到活生生的、如此禁断的色情场面,我几乎歇菜挂掉。等听到一个甜腻得令人发毛的男声叫着:“陈哥,你饶了我。”时,我才恍惚地恢复了意识,妈的,还真是陈非跟邵兵两个。
              看够了再丑陋不过“春宫图”,我们原路返回。
              走在霓虹辉煌、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菲德搂着我肩膀吃吃地笑:“怎么,恶心着你了?没想到他俩会那样吧!”
              脸色灰白的我什么感想也说不出,有些东西象肥皂泡一样幻灭了,那个邻家大哥哥般亲切、热心的陈非,那个象太阳一样温暖的陈非,他在我心里美好的形象正在慢慢崩溃……
              初二那年,我一个劲地疯长个子,体检时一量身高,竟然有一米七五了。跟菲德站一起,我忒得意地夸口:“没一年,我准赶上你。”
              菲德比比我头顶,果然快到他眉毛了,就头疼地摸摸自己头发:“靠,长这么快,是吃激素了还是垫增高鞋垫了?”
              然后,高三那年,菲德打篮球打得特别疯,我经常能看见他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样子,我要是想跟他玩,他绝对不乐意,还没好气地赶我:“你玩个鬼啊,边呆去。”
              不让我摸篮球,我干脆改爱好了——打乒乓球,还因此结识了个忒对脾气的学弟钟离。
              钟离跟我长得蛮像的,性格也像:有些单纯,有些冒失,特别脱线。好多人都以为我俩是表兄弟来着,我想了想,在姥姥家我也是老小,还真没个弟弟,所以有个弟弟也不错啦,就跟他走得更热乎了,平时没少照顾他,连菲德看得都眼热,说你啥时候也能对哥这么温柔体贴就好了。
              李冰也常见着钟离,一想到他俩以后会那样那样的,我这心里就忐忑不安极了。可李冰似乎根本没那意思,对钟离不冷不热、若近若离的,有时神色里还带些不耐烦。倒是钟离对李冰态度挺露骨,一见着他对李冰忒着迷、忒崇拜的劲儿,我就觉得他不怎么对头了。
              结果,直到菲德高中毕业,我也没赶超过他身高,好嘛,他老人家一米八六,足又长了五公分。
              时间过去得飞快,就象遗失了许多记忆细节的日历,“唰”地就翻到了我上初三的那年。
              跟菲德相处了两年,两年的光阴里,有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也足以磨灭最初的纯真、率性和盲目的热情。我们仍在一起,却早就身处在无关痛痒、不咸不淡的倦怠境地。
              作为冲刺高考、毕业在际的高三学生,菲德学业非常繁忙,渐渐地,他不再去打架,和那群混混朋友慢慢走远了,跟我相处的时间也少得可怜。我想着由他去就好,关系人生前途的档口上,我总不能拖他的后腿。于是就不烦他,腾出了时间,我也得中考冲刺不是。
              一摸、二摸的成绩和市里的排名都很不错,菲德有次告诉我他要报考一本重点大学。我问他:“考上了,是不是就打算甩了我,再换个可人的男朋友。”菲德半认真半玩笑地回答我:“你还别说,我倒真有这想法。”
              第25节
              如果,你要问我那死党林如到哪儿去了,我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他下落。
              林如学习不是不好嘛,于是初二下学期,他爸一怒之下,把他遣送回泰安老家的农村,读寄宿制中学去了。没几天,他跑城里给我打电话诉苦:妈的,过上猪狗不如的生活了!没暖气没空调没风扇,周围没游戏厅没网吧,吃得极差不提,还忒没人性和人情味——这不高三的冲刺高考嘛,全校的学生晚上都得出来逮青蛙,说是青蛙呱呱叫,影响高三同志们学习、休息了,操!
              我听了,咯咯地笑:哥们你就忍忍吧,咱爸咱妈不是为了你好吗!
              林如也挺无可奈何的,最后哭丧着说:也不知道还能活着回来不?
              我赶紧鼓励他:人生能有几回博,努力一下呗!天下能有啥过不去的槛儿,只在人的一口气:志气。
              日子如淡淡的白开水,没有滋味,却很平静。可是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初三下学期,有些我不想相信的事发生了,它们发生得那么突然,就象噩梦般的灾难。
              那时,我已经有好久没看见菲德了,知道他学习压力大,我也避免打扰他,省得留下遗憾。因为跟初二的钟离走得近,没有了林如和菲德,我没觉得空虚、孤独,还特别的开心、随意。
              有天中午,钟离突然吞吞吐吐地告诉我:菲德跟邵兵搭上了。他说那话的时候,我正往嘴里扒米饭,听见就停止了动作,沉默了好久。
              “你怎么知道?”我冷静问道。
              钟离支吾了会儿,终于开口:“他们都这么说。”
              “哦。”我马上表现出无所谓态度。
              “师哥,我觉得他们瞎说,你可别信啊!”
              瞎说干嘛还跟我说,有病啊你!我冷冷笑笑,这不自相矛盾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没事的。”反过来安慰开始后悔跟我说这事的钟离,我拍着他肩膀,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意。其实,我也挺佩服自己,太他妈镇静自若了,其实我更想做的就是立刻宰了他们两个——我就是有这样歹毒的心思,可我掩藏得太好了,谁也看不出。
              初三也上晚自习。放学时,我破天荒地等在校门外。路灯冷冷的白光里,紫丁香花开的树下,曾经承载了所有甜蜜温馨的回忆,现在却要陪了我,一起来验证那个人的负心和背叛。
              等看到菲德跟邵兵一起说笑着出来,等他们也看到我,我以为那一刻,菲德一定会迟疑、会尴尬的,可他打破了我的预想,跟没事人似的毫不犹豫地过来,站到了我面前。
              长长的头发,端正帅气的五官,张扬的表情,略带挑衅的眼神。黑色外套松松垮垮地套在外面,拉练没拉,大大地敞开着,露出里面胸前印了硕大头像的蓝色T恤。脖子上挂着细细的银链,项坠是镶了水钻的十字架。菲德神采飞扬的模样既让我心动又让我心碎,我默默注视着他,没由来地黯然神伤。
              “等人啊?”他痞痞地笑着问我,瞬间,暗流涌动,铺天盖地的愤怒抹去了我的理智……
              思想在某个时间段空白了,当我觉察到失控的自己做了什么,整条手臂都在发麻,掌心火辣辣的疼。菲德捂着半边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我,一道鲜红的血正从他嘴角缓缓流淌下来。
              周围一片巨大的哗然声,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从四面八方投来的异样眼光,象黑色粘稠的海洋,将我无情地淹没了。
              可能是过于震惊,菲德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他深幽的眼睛里有什么被打碎了,就象一扇破掉的玻璃窗,碎裂着,劈劈落落地坠了满地的狼籍。
              “你这个疯子!”最后,他静静地说完这句,抹掉下巴的血迹,看着手上的红色,自嘲地笑出声来。一直在旁边怯懦望着我们的邵兵,这时赶忙地过来,拿一手帕递给菲德。
              这一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我立刻气炸了,操,这两个挺恩爱的嘛,瞧这样,我倒成第三者了。
              “分手。”面无表情地一念完那两个字,我就头也不回地走掉。
              动静弄得挺大的:整个校园里都在流传我遭菲德劈腿后,痛殴负心郎的故事。连远在泰安的林如,第二天就听说了被夸大了无数倍的事实,还特地打电话安慰我说:“那人本来就不怎么简单,分了也好。”
              我只笑笑,没作回应。我忒反感懦弱的表现,同样,我也抗拒任何的同情与怜悯。我跟自己说:什么时候也不要乞求施舍,更不要乞求情感的施舍,我不需要,我也决不接受。
              决裂无可避免,我跟菲德陌如路人,而我对这样的结果,竟表现出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冷漠、坚忍。
              第一次,感觉整个世界灰暗一片,再没一抹光鲜的色彩,可是,没有人,也没有办法来偿还我曾付出的天真,我张皇的心情,只会给人嘲笑的借口……
              第26节
              晚自习结束很久后,教学楼陷入进难耐的沉寂,我收拾起课桌上的书本、练习题,背起书包,关掉了日光灯。
              光线昏暗的走廊里,响起了孤零零的脚步。无意间抬头看一眼圆月,发现一颗格外明亮的星辰,眯起眼睛,手指在夜空中划出道陨落的轨迹,我失神地笑笑,跑下楼梯。
              走到车棚,却发现顶棚的灯坏了。妈的,这黑漆漆的怎么找?低低地诅咒声,我掏出钥匙,在仅存的几辆车子间摸来摸去。
              四月的夜风拂过,凉意浸润了我穿着凉鞋、赤裸的双脚。然后,有只手穿透了黑夜,穿过了我颈边的黑发,来到我的脸颊。那不是温情的抚摩,而是只冰冷的手臂,窒息般地横勒在我的咽喉。
              我悚得差些叫出声,后面有人用力捂住了我嘴巴。接着,我听见一个熟悉、却充满着怨恨的声音:“操,你他妈都把我当什么了?”
              冷不丁脖子被松开,刚想缓口气,膝盖后面就重重挨了脚。当我狼狈摔在地上的时候,稀里哗啦带倒了一辆车子。
              高而广阔的天穹下,头顶着明亮星月,站在黑影里的菲德,手里拎着件寒光闪闪的东西,我本以为是砍刀,可当它硬生生抵在额前时,却发现是把大号的扳手。
              “信不信我抡死你!”菲德恶狠狠地说。我火了,不顾一切地挡过去,扳手横飞了出去,沉甸甸地落在很远的地方。胳膊钝钝的疼起来,渐渐痛得钻心。
              “你……倒试试!”我咬牙切齿着,却没半点气势,剧烈的疼痛扭曲了我的面孔,声音也止不住颤抖起来。
              在我面前蹲下来,菲德一言不发着,沉重而湿热的呼吸,一下下喷在我脸上,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混乱……
              是他主动抱住我的,他突然压过来的体重,我一时无法承受,就跟他一起倒在地上。
              “朝歌,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
              “宝贝儿,你是不是忒恨我?”
              “……”
              “他们说的,也不完全是假的:一开始,我挺看不上那娘娘腔的,后来,他主动靠近我,接触了几次后,我觉得他有些地方挺让人着迷的,就不由自主地陷进去。”
              “别解释了,我什么都明白!”愤怒地喝止住他,眼眶里有什么热热的东西,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在脸颊上弯弯曲曲爬行着,最后消失在发际里。
              “我和他什么也没有,真的。”
              “……”
              “对不起,对不起……”他悔恨着重复了无数遍对不起,而我根本无法原谅他心意的背叛。
              “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不要说分手。”
              他把脸贴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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