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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冬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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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楼下一阵骚动。然后一声枪响,左肩一痛。凭他多年的经验,不是什么好枪,冲击力不大。比起自己以前挨过的子弹,这一枪实在是不重,杜柏依咬咬牙,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然而枪伤到底是枪伤,子弹嵌进肉里,痛感是一样的,他蹒跚地站起来,想要捂左肩,无奈手铐太短够不到,只能改成抱着左臂。终于想干掉我了?往下看去,金发的高挑小姐在愤怒地说着什么,手里的装饰枪被夺下。也幸好只是把装饰枪,不然这么近的距离只怕他肩胛骨都要碎掉。
那女人是教父的未婚妻。
她想进这小洋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楼下保镖不放行,她几次用未婚妻的身份来胡闹。后来保镖由她去,不管这事了,她到底还是没能如愿:楼下除了保镖、红外线之外,还有带密码锁的门,磁卡、密码、教父的指纹,少了一样都别想进入。连每天送饭的厨娘都只能由一个小窗递东西进来,更别说其他人。
楼下的保镖被要求,或者说是危胁,不许向教父吐露半个字。今天的事谁敢向上头报告她就要谁死。完事小姐拍拍屁股走人,保镖们想她一个女子,没拿过枪,哪会有准头,杜柏依又没有出声,都没想到楼上的人中了枪。见男人已经进屋,保镖们便撤去了楼下的充气软垫。
杜柏依重重地倒在床上,子弹没取出来,伤口在疼,血流个不停。被铐住的双手如何也完成不了自救。那么,就这么死吧。他努力地让自己平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也遮去那惊心的,大团大团的艳红印记。
他认真地闭上眼睛,脸色惨白,神情却安详无比。
***
到半夜里,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左背上疼得火烧火燎。他不禁皱起了好看的眉。看来老天还是帮了他一把。平卧的姿势压住了伤口,止住了他的血,使他不致因失血过多而死。
他挣扎着坐起来,在身上披了件外套。淡淡的月光下,床单上的血迹是干涸后特有的暗红色,仍艳丽地绽放着。
床对面的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杜柏依拉开床头灯,昏暗的光里他看到现在是凌晨三点。今天,就是教父与那位小姐举行婚礼的日子。她也太心急了,或者说是太闲了,结婚仪式举行的前一天居然还有时间来给他一枪,真是精力旺盛啊。今天,她就是汉的妻子了……
他垂下睫毛,又湿了眼角。
一声温柔的“柏依”响在耳边,他想自己出现了幻觉。苏冬至不可能,也不会出现在戒备森严的这里。
又是一声轻轻的“柏依”。
他终于忍不住低头。离床最近的窗户打开,那少年站在窗台上,一手扶着窗框,一手插在衣服口袋里,风扬起他黑色的风衣,如一只凌空御风的鹰。
少年粟色的发在月光下闪着金银混杂的光。他跳下来,一步步走近,看着坐在床上美丽脆弱的男人,淡淡地叹息般地问:“他……对你不好吗?”
“……冬至!”看似坚强的家伙抱住比自己矮了个头的少年,放声地哭了出来。直到这时,苏冬至才看到他背后那一片血污的左肩。
苏冬至难得地多话起来。他说:“柏依。直升机不方便,动静太大,所以我这次是偷了教父的车才混进来。毒几乎全员到齐。楼下的看守被我们摆平了,留在外面的人有我的黑客,对这里的监控系统做了手脚,画面会一直重播一小时前的情况。楼下现在就有车,上车后我们就出去,留在外面的人会接应。——我说这些,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柏依,我们回家。”说着这话的时候,少年的手指紧紧地扣着血迹斑斑的被单,骨节泛白。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真的。他只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他不该用计将他送回教父身边。
杜柏依轻轻点头。
苏冬至抱着杜柏依——他比以前实在轻了太多太多——用Chris弄出来的自动升降绳向地面降去。还有半米就要到地面了,不远处骤然一声枪响!苏冬至本能地向后一仰,只觉得脖子上火辣辣地疼。那颗擦着他脖子飞过的子弹击到墙上,溅出几点火星。千钧一发的时刻,苏家人的本能让他松了手,抱着杜柏依滚到地上,贴着地面趴好。一排子弹从他们刚才待着的地方扫过。
“是巡查的警卫!”Hester从楼下停着的车里钻出来,指挥手下的人:“快点做掉!”
Chris从另一辆车里蹿下来,扶起地上的二人:“老大快来,这边!”
这次苏冬至让Derek偷了教父的车,由Chris进行了改装,本来计划是如果有必要,就兵分两路逃,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是对的。随他进入这里的是Hester、Owen和他们行动组两名好手——坐在另一辆车上,而与他同乘的则是Chris和一名numbers。汽车很快发动,冲了出去。
枪声惊动了教父的守卫者。苏冬至捂住流血不止的脖子向后看,已经有好几辆车跟在后面。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七分,他们开始与追赶者上演飙车大戏。来时的路已被封死,还好有熟路的杜柏依指点,这才没有开到死路上去。
由于时间仓促,所以Chris并没有在车上装配重型武器。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失误,他抱歉地冲通讯器说:“那个,女王陛下啊,很不好意思,今天没有‘烟花’看了。”
Hester回应:“来点儿别的也不错。给我点建议。”
“嗯……”Chris想了想,说:“控制器第二个蓝色按钮。”
从Hester那边的车里滚出些寒光闪闪的东西,不大,最长六公分。随即响起了汽车爆胎的声音。前轮被刺破的车打着旋儿,完全失去了控制,撞上自己人不说,还横在路中央。
“Good Job!”Chris兴奋地嚷嚷。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追击者又跟了上来,他不动声色地按下一个控制键。汽车后盖缓缓打开,升起两只机枪,自动转动并开始射击。
苏冬至发现,他们正不停地在庄园里兜圈子。这样下去迟早会耗尽弹药。杜柏依说庄园右侧的大门外是一片巨型草坪,外围出口较多,逃脱几率很大。于是Chris和Hester驾车右行。
六点十分。他们已经兜兜转转你追我赶地飞驰了一个多小时。
追赶着早就发现他们的意图,追击的车越来越多,距离也越来越近。有的车开始用两两夹击的方式迫使他们停下,有的甚至不怕死地横打方向盘撞他们。苏冬至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逼得调转方向了。
七点整。就要到草坪了,还有五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忽然间,左侧的灌木间冲出一辆汽车,硬生生地把Hester的车撞得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力道之大,苏冬至怀疑两辆车会不会顷刻间便爆炸开来。Chris为了不与Hester撞到,只得一盘甩向右边,结果车子直接冲过灌木,进了草坪上的一片桌椅里。
第 22 章
今天是教父结婚的日子。
意大利各界名流齐聚一堂。在教父的庄园右侧草坪上,露天的结婚礼堂已经搭成,红地毯从这里一直铺进了庄园。婚礼的仪式一完,宾客们便可进入庄园,盛大的宴会在等待他们到来。
仪式定于八点举行。未到时间,草坪上已聚集了大量衣着华丽的人,穿梭于洁白的酒桌与高椅之间。人们谈笑风生。乐队演奏的欢快的乐曲,以及明朗的天气,似乎都证明这将是完美的一天。
金发的漂亮新娘雷克蒂娜·维苏威确实这么认为。再过不久,她就要改名为雷克蒂娜·维托,成为西西里的Queen了。她感到满心的欢喜。
还有几分钟便到八点的时候,场面有些乱起来:教父还没有出现。人们议论纷纷。雷克蒂娜的小姐脾气不可遏止地爆发出来,她心情烦躁,看什么都不顺眼。她焦急地走来走去,又喝令乐队“不许再继续演奏难听的破歌”,还砸了一只高脚杯。
演奏一停,人们才留意到庄园里传出的隐隐约约的枪响。还来不及反应什么,一辆飞驰的汽车已经冲过灌木,一路撞翻无数桌椅冲入人群!
紧跟着又是一辆。
而后出现的车群,把两辆车围起来。枪声不断。
稍微有点理智的人开始逃跑,神经粗大点儿的觉得有戏看,更多的人只是目瞪口呆地站着,包括新娘雷克蒂娜小姐。
车群里驰出来一辆车,发了狠地撞向困在中央的猎物,这次,在黑烟过后,他成功地让猎物报废。
车内的苏冬至等人飞快拉开车门蹿出来就地一趴,说时迟那时快,苏冬至刚用身体挡住身下的杜柏依,汽车便炸裂开来。
杜柏依听到少年在他耳边闷闷地极不甘心地呼了一声,然后垂下头来,不再动弹。
“冬至!冬至!”他坐起来,抱着那少年惊叫,表情无比绝望。
Owen和Hester冲下车,把他们围在中间,枪口向外。但无疑,他们已成困兽。
撞击成功的那辆黑色越野车车门开了,高大的男人迈步出来。冷峻的面容轮廓很深,英俊到只是一眼便难以忘记。年轻俊朗,气势逼人,即使衬衣仅是胡乱地扣了两个扣子,棕发凌乱——如此不修边幅,人们也能一眼辨出的——西西里之王。
他抬手,周围举起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然后他对或跪或坐或站或躺的,已无路可逃的猎物开口:“把柏依还给我。”
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
周围的人只当是有人暗杀教父不成反被捉住,还没弄个清楚就被教父的心腹带离现场。等清场完成得差不多,苏冬至被杜柏依掐人中掐醒了。背部剧烈疼痛,幸遇的是从下肢仍能活动的情况来看,椎骨没断:汽车爆炸的热浪袭来时,劲风里夹带的一块铁片或残骸之类的东西击中了他的后背,一口气闷在胸口,他眼前黑了。
醒来之后,他便慢慢坐起来,感到一束凌厉的目光。抬头,目光的主人正在重复那句话:“把柏依,还给我!”
少年坚决地摇头。他轻咳两声,无比缓慢,无比清晰地说:“你,对他不好。
“我不会把我的朋友交给你。当初,我假意绑架他,把他送到你身边,是我不对。现在,我不会再错。”
那日教父派人赎回杜柏依,并没有见到传说中毒的头目,现在听苏冬至口气,大致知道他是什么人,与杜柏依有什么关系。想来这人是不会伤害杜柏依了,思及此,教父开口:“我可以放你走,把柏依还给我。”
“还给你?然后让你用各种方式继续伤害他?柏依背上有处枪伤,子弹现在还在里面!你做了这种事,还想让我留下他?”
“冬至……那不是他做的……”杜柏依出声为教父辩解。
西西里的King神色一凛,转身抽枪,一串连发,三名相关人员通通倒地不起。他说过不能让楼中人逃走,更重要的是不能伤他。
“A,”教父回头,认真地说:“我爱他,把他还我。”
“然后让他看你和别的女人结婚?”少年的语气满是嘲讽,“我会带他走,我家医生要为他去弹治伤,你放还是不放?”
教父沉默良久,道:“我放他走。但是——A,你留下。”
你留下,他绝不会置之不理,一定会为你再回来找我,你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
***
毒的情报组的黑客们在网络内查到了这样的消息:黑手党教父婚礼上,准夫人雷克蒂娜·维苏威与情夫鬼混的录像带代替了原计划播放的喜剧片,在众多宾客面前上映。婚礼乱作一团。教父表示他将不再遵照婚约与雷克蒂娜结婚。
刚给东堂主人动完手术的Sean走进来,问Chris:“呐,老大还留在那里,不会有事吧?”
“我有偷偷把微型通讯器塞给他,不会有事。”Chris回答,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头也没抬。一屋人——Owen,Hester,Derek,等众多毒的人马看来都知道这个安抚人心的消息。
“怕就怕他有事也不呼叫我们。”Sean一脸严肃。
“不会,”Hester笑着说:“这次他有向那位大人保证,有事立刻呼叫。”女王口中的“那位大人”,自然是仍在休息中的东堂主人杜柏依了。
说到杜柏依,Sean才记起还有人在等着他。带着歉意,他向从刚才起就一直注视着他的人走去。那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长相斯文,安静地坐在Owen身旁。青年叫做段书伦,东堂里他称老二就只有杜柏依敢称老大。杜大堂主周游列国该咋玩儿咋玩儿,东堂所以事件几乎都由他打点。这次到意大利苏冬至也是直接派人找他,他二话没说挑了十来号人,还为苏冬至一行人提供了自己在意大利的居所。这些日子以来,进入黑手党庄园的计划制定、行动都有他参与,和大家混得倒也熟了。
“小书,”Sean唤他,“你家堂主已经没事了。弹头取出来了,没伤及骨头。麻醉的效力还没过,他在休息。”
“谢谢你,医生。我去看看主人,顺便也告诉老白一声。”
“不用了。老白的话,已经在那儿守着了。”
“这家伙……”段书伦叹口气,冲Sean摊开手表示无奈。
Sean一副“我了解”的表情。说实话,刚从房间出来看到那只仰着头蹲坐着的大型猫科动物时,他真的吓了一跳。接近三米的庞然大物,高傲地以最规矩的姿势坐在那里,黑白相间的皮毛光泽度极好,深蓝的眸子,大、圆,而且神采奕奕,额头正中的近似“王”字的花纹,似乎在宣告自己的身份,直到现在,Sean也不明白,杜大堂主他是哪根筋不对了,非要给这么帅气的兽中之王起名儿叫“老白”。真是……
***
与此同时,教父庄园大宅的露台上,让人为他捏了一大把汗的毒之头目,A,正悠悠闲闲的和教父吃着点心,美名其曰“教King看月亮”。
在目睹教父不惜自己戴绿帽子也要用偷拍的录像带为契机毁掉婚约之后,少年对教父的态度大有转变。身为西西里的King,婚礼上出了这种事,是一种绝对的耻辱。苏冬至若不是亲眼见到教父的人悄悄掉包录像带的全过程,他打死都不相信King会为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而开枪打伤杜柏依的女人,也在这之后消失,不知在何处受着应得的处罚。苏冬至相信King不会放过她。
“King呐,你那么爱柏依,为什么不去中国接他,反而还用钱去伤他,嗯?”少年吃着鹅肝,卧在躺椅上好自在。
“你不明白……”教父啜着杯里的红酒,深吸口气,品着酒香,好久才冒出一句:“A,我已经不是成为教父之前的我了。”
“嗯?”
“柏依说,他喜欢干干净净笑得温暖自在的我。为了这个位子,为了爬到这个高度,我的手上已经染了太多的血。你看,红得发黑,”教父伸出宽厚白净的大手,在眼前端详,“与兄长争斗之中,我身上维托家族的残忍冷漠的血已经苏醒。我回不去了。A。你明白么,我已经不是柏依所爱的那个我了。”他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少年。
少年仍是自顾自地捡着果盘里的菠萝蜜饯,淡然甩出一句:“King,你是个胆小鬼。”
“你说什么?”教父失了冷静,揪着少年的领子把他拎起来。这臭小子!本来就性子张扬,一点儿也不畏惧自己这个西西里之王,连日相处下来越发嚣张!自己认认真真地说,他居然敢当我是开玩笑??!!
少年直视King的眼睛,不屈不挠,左眼是墨未化开的焦色,右眼棕得澄清,如同金泉涌现,眼波微荡。一字一顿:“我说,King,你是懦夫。
“你怕柏依发现你的改变之后变得不爱你,所以你自以为是地离开他,让他没有不爱你的机会,一辈子记得你。你就那么不相信柏依对你的感情?还是你不自信有能力让他爱上改变后的你?你不敢么?”
教父有片刻的失神。他轻轻地放下少年,没有说话。发现苏冬至在看自己之后,他又有些欲言又止。
“‘对不起’还是说给柏依听吧,你是真的伤了他了。”
教父先是一愣,旋即了然。他又是那自信满满的西西里之王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该做什么。他重新举起高脚杯,优雅前倾,碰到苏冬至的牛奶杯杯沿,“叮”的一声。
“谢谢总该说给你听吧,A。”
第 23 章
杜大堂主在Sean的要求下极其拉风地进行康复练习,晨起散步。至于拉风,当然是因为他家威风又神气的大白虎了。老白一如既往地爱跟着他,片刻不离。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散完步回来准备换衣服吃早饭,却发现大家都怪怪的:似笑非笑,似喜非喜,想对他说什么,又忍住不讲一个字。进了屋,发现粟发的少年正坐在沙发上。
“冬至!你回来了?”
“嗯。”
两人说了会儿话,苏冬至指着墙角的箱子,说是King送的礼物,非要让他自己拆开。屋里不知何时挤进来许多人:段书伦、Sean、Hester、Derek、Chris……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像是要见证什么。
终于,箱子打开。看到高高大大的英俊男人硬是缩着脑袋把自己塞在半人高的大箱子里,而且这男人还是西西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King,一屋人都喷笑出来,又立刻收声,一个个憋得脸发红。
教父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站起身来,展开臂膀。杜柏依眼都不眨抬手过去就是一个耳光!尔后恶狠狠地,扎进男人怀里,哭得惊天动地。
人们悄悄地退出去,眉眼间都是笑意。
事件到此,算是完满解决。
杜柏依随苏冬至回中国,同老大爷老大妈苏妙妙还有她的同学以及展初辰等一干人等道别。展初辰表现良好,在家帮苏冬至管苏妙妙,所以被表扬,笑得春光灿烂。玩了近一个月,直到教父派人来催,杜大堂主才恋恋不舍地收拾东西重飞意大利。
临走,杜柏依郑重地对苏冬至道:“那么,东堂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的。”
“嗯。”少年应着,瞟向男人身后美丽强悍,近三米长的大型猫科动物——老白,是要跟着我了么?嘿嘿,这也不错呢。对那样高傲强大的生物,少年是十分向往的。
“看什么看,我家老白我要带去那边的。——这孩子才是你的……”杜柏依伸手在怀里掏,掏,掏。掏了半天拎出来一个黑色的小毛球球,“喏。”
少年伸出双手迟疑地接过来。小毛团团,黑毛稀稀拉拉,和皮毛油亮顺滑的老白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苏冬至看了半天,才说:“……这黑不拉几的,哪里是白虎了?喂!”
杜柏依急着上飞机,教父派了私人飞机过来,他才没时间跟人耗,说着什么“起个名儿吧,嗯,我看就叫小黑吧……嗯嗯”便走了。
“……杜柏依!”
***
这只最后定名为苏凌的小虎,在苏冬至和东堂内部专职人员的努力下,终于成功长大,倒也算顺利。随着小虎长大,黑毛渐渐缩小了面积,成为新生的白色皮毛间的花纹。苏凌的“凌”字与“零”字同音。即是Zero中的Z。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从A到Z,从循环的角度来看,Z其实在A的左边。
这只有着幽蓝的宝石般双眸的白虎,永远只走在苏冬至的左边——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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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很久以前生出来的文,那时写的东西还很幼稚【现在也一样】,但是越写越放不下,即使卡文卡到一个月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也还是放不下,因为在写的过程里发现这是一个创造的过程。随着我创造的世界的完整化,我的儿子们越来越有自己的意识,是他们在选择未来的路——他们有自己的性格,会做出自己的决定——而不是我。
我人很懒,也不指望有多少人能看到自己的文。但是当自己把一本一本手写小说变成网上的章节时,当自己心安理得的在栏目里选择了“完结”时,当看到为数不多的点击率又多了一两个时【我咋这么可怜】,说不高兴那是假的。我这人慢热,但是绝对不薄情。
【于是我都在瞎扯什么……】【望天】
于是就下次再见啦【你确定还有人愿意?】
捂脸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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