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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倾国by:暮月东邪-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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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他还是一个乡间的牧童,父母早亡,被叔叔霸占了财产,沦落成奴仆命运的他和唯一的伙伴黄狗在莺飞草长的乡下牧羊,直到那一天。
是谁说的王上即将在乡间的大路上凯旋,记不清了,真的记不清了,但是,重要吗?唯一重要的是那天他懈逅了宇文天骄。
“这次,凯旋的军队要经过乡村,我要让穷乡僻壤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天朝胜利的荣光!”帝木泽的龙舟终于消逝在天际尽头,宇文天骄含笑回头,对身后的每一个人说,年轻的充满霸气的脸上是风一样飞扬的笑容。
“还有”青年君主思忖了一下,“秋毫无犯,扰民者死,嗯,就把这四个字绣在大旗上。沿途不得扰民。”他看着天际一丝柳絮一样的云沉思了很久。
其实,如果不是费重楼,那么霜天月终其一生都会以一个牧童的身份在乡下终老,也许直到他古稀岁月,如果他能活到那时候的说,才会在儿孙绕膝的时刻从袅袅的茶香中恍惚的忆起记忆中似乎有一只像墨龙一样在大地蜿蜒的军队。
费重楼,他的一个身份是宇文天骄的表兄,另一个,也是最为重要的身份却是宇文天骄手下的一员虎将,他力大无穷,在战场上性子上来时甚至会扔掉兵器裸身冲入敌军中徒手撕裂敌人的身躯。从这里可以看出他虽然勇猛,但智力不高,也许是这个原因吧,宇文天骄命他学箭。
大军缓缓的行进着,乡村窄窄的道路两边围满了村中的男女老少,但人群中并没有霜天月,他必须喂饱了所有的羊,否则就会被叔叔鞭打。
崇山峻岭之上是细细的和煦的风,难得北地的冬天也如此之暖,霜天月瞟了一眼山下行进的军队,漠不关心的转过了头,是的,这些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霜天月慢慢的走着,手里的皮鞭轻轻的在低矮的灌木上滑过,相依为命的黄狗亲昵的蹭着他的小腿,“这个世间只有你最亲了,”霜天月忍住垂眩的泪水,小声的对它倾诉“他们昨天又打我了,吊起来打,整整打了一夜。还用烧红的铁烫我的双脚。”他擦去脸上的泪水,目光中突然射出与这个十二岁少年年岁不相符的阴狠,但伴随这种表情的竟是令人心悸的艳。“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死在我手里,他们,我一个也不放过!”
“费重楼,听说你在练箭呀?”轻佻的,挑衅的语气,不用转身费重楼也猜的出是谁,申屠不羁。
不知道为什么他处处看自己不顺眼,费尽心思的和自己作对,费重楼看着这个小个子,即使骑着一头极高大的骏马也比自己矮了很多。
“不过,真的不知道费将军的箭练的如何呢?”还是那种讥讽的语气,让人厌恶的甚至想用皮鞭击碎那张脸上的虚假的笑容。
“听说,费将军前几天射靶子是箭箭脱空呀。”再也忍不住了,费重楼愤然回头,不是不想回嘴,但自己拙嘴笨舌的就是气愤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一幅风景,一个人,一条狗,映在青天的背景下。
未加思索,费重楼摘下弓,对身后的申屠不羁说道:“我射那只狗的右眼!”二百斤的弓被咯吱吱的拉开,牛筋制成的弓弦发出了不情愿的叹息,像是提醒着自己的主人休要莽撞,然而,费重楼终于射出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枝箭。
霜天月没有看清那枝箭是何时来的,只是感觉鲜血溅了自己一身,相依为命的伙伴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直挺挺的钉在了地上,他向下望去,正对上费重楼得意的表情。
“如何?”费重楼冲着申屠不羁夸耀,也许是武将天生的本能,他突然感到一种异样,寒冰般的双眼在青天的背景下冷冷的看着他,没有愤怒,只是出奇的冷,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回事,前面为什么这么吵?”
“禀告王,是个小孩,他抱着一只狗的尸体吵着要见圣上!”
“哦?”深蓝色的眸子闪出一丝兴味,毕竟与帝木泽话别后值得关注的事情就少了许多,“把他带上来。”
第一次看到霜天月,宇文天骄几乎要忍不住留露出一丝惊奇,毕竟,如此相像的人不多,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身着褴缕的麻布碎片,赤着的足满是累累的冻疮和伤痕,然而,那神色中却带着一种天然的高贵,但是,着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像极了一个人。
第一次见到宇文天骄,那双深蓝色眼睛中流动的霸气和狂潮几乎骇得霜天月说不出话来。他感觉就像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放羊时遇见一只黑豹的情形,幸运的是,那时这只野兽吃饱了,它只是懒洋洋的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去,就像现在,他感觉宇文天骄随时都能把自己至于死地,只是他不想也没有那个必要。
霜天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对上宇文天骄的蓝色双眸,控制着不被眼中的狂涛卷去,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那只豹,精瘦的矫健的身躯,凶残中遮盖不住的妖异美丽。
“这是我的狗,是我相依为命的伙伴,今天无缘无故死在王上麾下大将手下,所以,”他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他-偿-命-”
“很像,真的很像,不敢想像天下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宇文天骄压抑着心中的惊奇打量着这个男孩子,帝木泽,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了,然而不是,只是像而已,帝木泽只有一个,现在他应该是在那个叫风缭的女人怀里吧。
“一条狗,居然要人来偿命,而且是我麾下的大将,”宇文天骄笑了一下,那笑容就象云破日出,灿烂的几乎把霜天月融化。如果是三年后的今天霜天月一定会看出他笑容中隐藏的暧昧,然而,当时的霜天月还太小太小,“你有几个脑袋?”
“秋毫无犯,扰民者死,”霜天月指着猎猎飞扬的大旗,“王上要对天下人失言吗?”
一时之间,宇文天骄竟有些无语,这个少年居然识字,而且语言中还颇有文采呢,围观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宇文天骄看着那一张张企盼的、迷茫的、痴傻的、惊异的、漠然的、幸灾乐祸的脸,心中已做出了决定。
“是谁?射杀的百姓的那条狗?”
早有人跪下禀报:“王,是费重楼!”
“斩!”没有一丝迟疑,只是斩钉截铁的霸气。
“扰民者死,尔等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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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灭门
霜天月木然的看着费重楼的头颅滚落尘埃,最知心的伙伴死了,从此,天下之大又有何处是他的容身之所?
“跟我回京城好不好。”宇文天骄也是一脸萧索,皇家骨肉无至亲,然而,亲口下令杀死自己的表兄总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我和你到京城去,你能为我杀了我的仇人吗?”
“没有人能和朕讲条件,”宇文天骄脸色一沉,“如果愿意就来!”
从此,哪怕霜天月为了宇文天骄可以去死也再没有求过他一件事。“不和他走自己又能去那里呢?”霜天月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如今,三年已经过去,他倦倦的伏在宇文天骄脚下,突然又回忆起三年前那个暧昧的夜晚,也和今天一样,宇文天骄高高的坐在椅子里,脚下是猩红的地毯,而他,就匍匐在宇文天骄脚下。
“你的头发要留的长些才好。”有些脸红的被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眼牢牢盯了很久,突然又被这样突兀的一句话搞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破旧肮脏的衣服已被换下,兰汤浴罢,霜天月一身白色睡袍,齐肩的短发映得那双黑色的眼睛犹若在白银上滚动的青色琉璃。
“真的很像,然而,不是,”宇文天骄伸出比常人都长的手臂,用食指缠绕住一绺霜天月的青丝,“长些就更像了。”他伏下身轻轻的凑在鼻子上嗅。霜天月感觉痒痒的,想动又不敢。
他的手慢慢搭上霜天月的肩膀,霜天月瑟缩了一下,“不要怕,朕会很温柔。你让朕杀了自己的表兄,总要补偿一下朕吧!”烛光摇曳,映得霜天月的白衣上一片金黄,他惶惑了,被流水般的情欲包围着,直到,一声惊呼。
“这是谁弄的?”腰带不知什么时候松了,裸露的肩膀暴露在暖和的房间中并不感觉到冷。但累累伤疤上面重叠的伤痕却显得那么惊心动魄。
“是你所说的仇人吗?”深蓝色的眼睛中浮现出一丝阴狠,“朕给你随意处置他们的权利!”
他温柔的把霜天月抱在臂弯,轻轻的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吹熄了蜡烛,转身离去了。
这个夜晚,不知为什么霜天月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直到他听见雪花簌簌飘落的声音。
醒来时似乎已经接近中午了,好久没有这么惬意的赖过床,他睁开眼,一步跳下来,窗外的雪光映在窗棱上,这时千里大地应该一片银白吧。突然,他对宇文天骄油然的升起一种强烈的感激,不是他,自己现在应该正在羊圈依偎着羊儿瑟缩。
似乎听见了自己已经醒来,几名宫女鱼贯而入,为首的一名,鹅蛋脸蛋,体态丰盈,约么二十三四年级,容貌生的甚是端正。
“公子醒了?奴婢青瑶,伺候公子更衣。”盈盈的眼波在他身上一转,神色间是道不尽的温柔。
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待遇,尤其是对方还是一名花信之年的女人,霜天月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总算在面红耳赤中穿好了衣服,几名宫女不禁在心中暗暗喝了声采。
霜天月本来就生的美貌,一身貂裘华服更是显得他当世无双。
雕花的楠木门“咯吱”一响,宇文天骄走了进来,看见霜天月神采奕奕的模样,不禁微微一楞,随即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了淬过一丝赞赏。
“去院子里看看吧,朕给你的第一份礼物。”
院子本来很大,但黑压压的跪了三十八个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雪下了一夜,到现在还在飘,鹅毛大的雪花刮在脸上仿佛一片片尖利的钢刀。
霜星彗倔强的跪着,几次想要起身却被身边的爹爹硬是摁了下来,“是那个小畜生,天杀的小畜生!从来都没把他当作自己的弟弟,因为那个懦弱的东西不配!”
门开了,看见他冷冷的站在门口,双手似乎怕冷的袖在袖中,清白的脸上淬出一丝阴冷的艳色渐渐化为无边。
霜星彗咬着呀,真想冲上去掐死他,然而他不敢,因为,他身后站着一个人,宇文天骄。
“随你怎么处置,就当是朕给你的玩意好了!”也是把手袖在袖中,轻佻的伏下身在霜天月的唇边轻轻一吻,就在霜星彗身边视若无睹的过去了。
“杀!”那两片苍白的唇吐出了一个字。
霜星彗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很久以后他还会在午夜梦回时刻低头痛哭,眼睁睁的看着全家人死与非命自己怎么还能够独自偷生?
一个无星无月的夜晚,霜星彗在阴冷肮脏的牢房里被一声惨叫惊醒,恍惚间感到身边的黑暗中似乎站着一个人,早已没有时间的观念,活着似乎就是被拷打,父母家人,唉,自顾不暇,那里有时间想他们,温暖幸福的家似乎是上个辈子的事情了。
“知道吗?那声叫喊是叔叔临死之前发出的,”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
霜星彗低嚎一声,那声音已不似人声,他向那个声音扑去,但是精心锁在身上的铁链却禁锢着他的手脚。
“知道吗?”声音的主人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那个位置正好是霜星彗无法攻击的,“他们全死了,如今你的亲人只有我了。”
霜星彗怒吼一声,绑缚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伸出手向霜天月身上抓去,却只抓了个空。
“哥哥,”霜天月意味深长的读出这两个字,黑暗中只有那两只眼睛熠熠生辉。“本来我想让你和他们一样的,受尽各种刑具在恐惧中死去,可惜,我改了主意,”他顿了一下,“因为杀了你就不好玩了。”
“你是当初虐待我最凶的,但我偏偏要你活着,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可是却偏偏杀不了我。这种滋味,我尝过的,比地狱还让人心悸!”他转身离去,留下霜星彗一个人锁在在黑暗里,突然,霜星彗感到自己是那么害怕和孤独,哪怕,哪怕是自己的仇人陪伴片刻也好,他突然哭了起来,现在自己唯一的亲人就只有霜天月了。
霜天月走出了那间充满脓血的腥臭的牢房,仰天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大仇已报,心愿得偿,为何自己的脸颊上却会有泪,他摇摇头,反正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青瑶在牢房外已等了好久,看他出来,想说什么,却又轻轻叹了口气,体贴的把一件貂裘给他披上,“公子,回去吧,王上还等着呢!”
七、对影
从来都是让别人等待自己,记忆中这应该是第一次等待别人吧,宇文天骄啜饮了一杯酒,目光迷离的瞅着脚下的霜天月,三年了,他的头发真是长了不少,就像自己第一次在伤凝绝顶见到帝木泽的模样。
他侧着头微微的笑了,带着三分的薄醉,他轻轻的踢了一下脚下的霜天月,把饮了一半的酒递到他的唇边。
“喝!”早已习惯他对自己语气中的霸气和命令,抬起头,涂着淡淡胭脂的唇妩媚的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含情脉脉的黑色瞳仁似乎要滴出水来,霜天月的长发流云般的垂到脑后,正露出白皙的脸孔,却是薄薄的敷了一层胭脂。顺从的接过了那杯酒,酒杯一入手,他的心不禁一跳,那酒色嫣红如美人的朱唇,让人忍不住深深吻下去,轻轻一晃,又深蓝似情人的眼波,宜喜宜嗔,道不尽的蜜意柔情。刹那间这酒已变幻了十几种颜色,看着他惊异的表情,宇文天骄仰天哈哈大笑了。
“喝下去,它还会更奇妙的!”无法形容那酒甫一入喉的感觉,许久许久还沉浸在回味之中。“这真是天下无双的美酒,想来倾城倾国的感觉也不过如斯了!”心中突的一惊,莫非它是?怎么会,这东西应该在王大破绯都珣时在众人面前销毁了的,当时绯民涕泪横流、高呼万岁,奠定了宇文王朝在绯理所当然的统治。
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的惊疑不定,宇文天骄敛去了笑容,点了点头,郑重的说:“不错,它就是暧昧倾国!”
“王!”霜天月颤着声音说:“两年前你说过,暧昧倾国是……”
“不错,两年前我的确说过,”宇文天骄打断了霜天月的话,那时探子来报帝木泽居然征集绯国的青年男女酿造禁酒暧昧倾国时,我不禁拍案而起,对臣下说:`帝木泽在自取灭亡!不出三年,魄之铁骑必将踏破绯地,生擒帝木泽!'”
宇文天骄握紧了酒杯,当时自己除了想像征服绯地的快感外更多的是想像帝木泽在自己身下会是什么一种情形,他感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分开始兴奋,为这一天,他等了整整三年。
“王,传说饮过暧昧倾国的君王都亡了国,因为它是用男人的鲜血,女人的眼泪酿造而成,每一滴的酒液都依附着一个含冤的魂魄!”
宇文天骄微微有些不耐,“今天你的话太多了!”他看了看门外,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怎么他还不来?”
像是回应他的疑惑,门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门:“废绯王帝木泽到!”
三年来坚信的一句话――自己应该是不同的,在见到帝木泽后击了个粉碎,宇文天骄不是没有临幸过别的妃子和男宠,但从不像对自己这般留恋,自己是不同的,他见过宇文天骄的床伴在一夕之欢后被毫不留情的斩下头颅。然而,同样的冒犯由于始作俑者是自己换来的却是一个宠溺的笑容,但是赝品终究是赝品,就像冰雪在阳光下必将消融一样。面对帝木泽,霜天月不知为何会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自己应该更年轻也更美丽,但站在帝木泽身边所有的光彩全被他一人夺去,他看着宇文天骄眼中流露出的爱意,尤其这种爱意只为帝木泽一人焕发,只感到心脏都嫉妒的毒牙咬啮的千疮百孔。
“荃吉,送公子回琅音阁,”琅音阁是霜天月的居所。说话的人并没有望一眼霜天月。
“是!”大太监荃吉用尖细的嗓门毕恭毕敬的应了一声,恭顺的目光转到霜天月身上便带了三分讥讽。另一道冰冷的目光如蜻蜓点水般扫了过来,也许是讶然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眼睛的主人微微一怔,但立刻恢复了波澜不惊的神态。
说不清哪道目光更令人感到羞辱,但更让霜天月心惊的是宇文天骄,从帝木泽一踏进暖阁,他的目光就在没在霜天月身上流连。
“公子请吧!”加重了的语气,小人得志的暗暗快意。
“宇文天骄,你为何补好了一颗心却又重新把它撕成碎片?”霜天月闭上双眼,一任宇文天骄如醉如痴的面容在自己眼前湮没,“是该离开了,不离开,自己又能作什么呢?”
琅音阁是一进泉水围绕的小小巧巧的院落,之所以名为琅音阁是因为房檐上挂了一串和阗白玉风铃,如果是夏天,这里的绿水潺潺配着叮叮当当的风铃撞击,却是宫中一等一的消暑去处。那个季节宇文天骄喜欢怀抱着霜天月在琅音阁批阅奏折,体贴的青瑶会在适当时间奉上一杯冰镇酸梅汤,那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宇文天骄从不自己喝,却总是专横的要霜天月把酸梅汤一口口的喂给他。
但是此时季节不对,物是人非。
远远的就听见琅音阁风铃的撞击,一声声,就象自己心碎的声音,几乎支撑不住踉跄的脚步,如果不是琅音阁里亮着的那温暖金黄的灯火。青瑶,是她,也许在这个冰冷的夜晚,只有她会等待自己直到天明吧。
门开了,青瑶走了出来,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霄,跟了自己整整三年,错过了放出宫去的年龄,还记得一年前魄宫遣散宫人时她握紧了自己的双手说道“那也不去,”言落方才发现失态时那一低头的娇俏表情。
比起三年前,她真是消瘦了许多,轻盈的身子裹在厚重的棉袍下竟是力不胜衣的感觉。此时霜天月犹如一只丧家之犬,只有扑进那温暖的怀抱才能解开自己一切的伤心,一切的孤寂。
“青瑶!”
爱情永远是不公平的,此时的霜天月只是想找到一个逃避的港湾,但是对青瑶来说付出的却是整个世界。
紧紧的抱紧了青瑶,柔软温暖的身子,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萦绕在鼻端,贪婪那寒夜中的暖,深深把头扎向青瑶的肩窝。
“公子!”怯弱的喊声换来的是打横的抱起,走向床榻,霜天月用嘴唇堵住了那微弱的语声。
夜半无人私语时。
八、木棉
“你可知道,三年来朕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捻起一绺青丝,宇文天骄放到唇边轻轻的嗅,“好怀念这种味道,三年前,在汉水之滨!”
“当时朕握住了你的手,就象这样!”轻佻的握住帝木泽的手,抚摸着修长手背上淡蓝色的血管。
帝木泽迷起修长的凤眼,冷冷的看着握住自己手掌的人,武功早已在被俘后的一个清晨被废了,现在的自己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还记得当初朕曾经说过吗?伤害朕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宇文天骄把玩着帝木泽纤长的手指,“你说,要用什么补偿给朕?”
“应得的,这都是自己应得的!”帝木泽的眼前浮现出一张张悲痛欲绝的脸,悲痛过后就是反叛的萌芽。
想起三年前,历史竟是惊人的相似,只是被强迫的对象从风缭变成了自己,帝木泽问着内心深处,“你自诩爱着风缭,但是可曾设身处地的考虑过她的感受?”
“见到这块伤疤了吗?”宇文天骄撸起袖子,露出三年前的箭伤,狡黠的眼睛牢牢的盯紧了帝木泽,慵懒的神情就象一头懒洋洋的豹。“三年前,朕只不过是握了一下你的手,今天,朕要你整个的人!”
“陛下自重!”试着抽回自己的双手,但武功被废的他已不是三年前,挣扎的结果是整个身躯都被宇文天骄抱在怀里。
既然强不过他,索性闭上眼睛,不知为何,深藏在记忆深处的童年往事流水般的浮现在心头。
那是五岁吧?应该是的,母后殡天的日子,七月流火的炎夏,在玉棺前哭的几次昏死过去。汗透重衣。
温柔的近乎柔弱的母亲,即使是盛夏也浑身散发着栀子花的干爽气息,就这样在父王的强烈拥抱下香销玉殒了。也许温室的花朵注定不能在烈日狂风下存活。
小小的心灵是那样的伤心,平生第一次感到在命运前的无力,突然,自己被父王高高举在空中,“帝木泽,收回你的眼泪,如果你要作一个成功的君王,就不能流下真心的泪,成功的王者不需要任何自己的感情。”
似懂非懂的听着,从那一刻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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