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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绝响[君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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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太傅感觉不妙,微微抬头一看。“秀娘?!”
不错,眼前身着粉红色长裙的女子,正是戚太傅两年前聘入府中的小妾秀娘!
“秀娘,辛苦你了,拿过来吧。”虞武帝一伸手,仍是一代君王的霸气英姿。
秀娘玉手入怀,拿出一叠密信,恭恭敬敬地双手呈上。
这是戚太傅和湘东王世子之间往来的密信,一旦公开,他和湘东王世子之间谋权篡位的事就会大白于天下!纵使自己是本土大族,恐怕也难以在覆巢之下得保一颗完卵!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不知这些东西是哪儿来的!这……这一定是湘东王世子和楚绥远陷害老臣!请陛下明鉴!”戚太傅知道楚绥远一定事情败露了,湘东王世子此刻怕是也已经被擒,为今之计,只能赶紧自保为上。
“哦?朕何时说过湘东王世子了?”虞武帝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阴毒,“还是说戚太傅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戚太傅一时失语,不知道该如何自我辩驳。
“哼。”虞武帝将这些信收好,交给楚如悔。“先带下去,着刑部好生看管,不要慢待了戚大人。”
“是!”几个侍卫从一旁上前,将已经失神无力的戚太傅带了下去。凌落一地的宦官侍从,也被其他的侍卫一起带了出去。
“嘶……”处理完眼前的事,虞武帝仿佛一下子恢复了知觉,呲牙咧嘴地叫起来。
“快!快给陛下治伤!”沈文远赶紧催促太医上前,自己却也疼得一弯腰。
“陛下,文远受了重伤,可否请太医先帮忙处理一下伤势?”楚应铎抱着沈文远走上一步,低头向虞武帝请求。
“应铎!我们回去找府里的大夫看看就好了,怎敢麻烦太医?”沈文远小声怨道。
“我知道。”萧云朔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小节,“受了重伤就该早点治疗,李太医,帮文远公子看伤。”
“是。”
然后萧云朔又交待了些其他事情,就命令众人各各散去了,只留下几位太医,几个侍卫,和四位看伤的人在此。
这一边,楚应铎正紧紧搂着沈文远的肩膀。虽然刚才自己包扎的时候也看过,可是在这烛火明亮的堂室里,又是被太医洗净了血迹之后,看着雪白的肌肤被刀剑划开的伤痕,隐隐可见里面细嫩的肉,楚应铎真是心里比刀割还疼。他痛苦地皱着眉,想要把眼睛闭上,却又想知道文远到底伤势如何,只得又忍痛把眼睁开。沈文远看着楚应铎纠结的样子,微微一笑,还是银铃一样的声音轻轻安慰着他:“不疼。”
那一边,萧云朔胸膛半露,太医们研究了半天,启奏道:“臣等无能,只能把匕首□,同时以止血药敷上,再用……”“好了好了。”萧云朔懒得听他们说,“你们拔就是了,说了那么多朕也不懂。”“那请陛下张开御口,咬住这个木棒。”太医回身取了木棒,上面包了几层细棉软布,双手奉上。“不必了。”萧云朔一伸手拉过钟仪的手腕,顽皮地冲他一笑,转回头:“拔吧。”太医们面面相觑,只好收起木棒,准备拔刀。
过了一会儿,沈文远的伤处理好了,两人跟萧楚道了别,就离开了弘毅阁。
又过了一会儿,萧云朔的刀伤也包扎好了,太医又罗罗嗦嗦恭恭敬敬地启奏了注意事项,也就退下了。
于是,刚才还人声拥挤危机四伏的弘毅阁,现在只剩下萧云朔和楚如悔两个人,以及一支摇曳晦暗的烛火。
“你怎么会来?”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如悔抬起头轻声问道。
“你把人都调去保护别人了,只好我来保护你。”萧云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得轻松明快。
楚如悔叹了口气:“你也太乱来了,要是匕首偏一点,你的命就没了。”
“可要是我不来,现在没命的人就是你了。”萧云朔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活动了一下肩膀,不由得又疼得“嘶”了一声。
天清月皓,晚风习习。
微微摇曳的桂枝,在院子里投下斑驳的黑影,如欲说还休的心事,又如前途未卜的今生。
“如果我死了,如悔可会为我流一滴眼泪?”萧云朔走到钟仪面前坐下,似是认真又似玩笑地问。
“任何人为如悔而死,如悔都会愧疚终生。”楚如悔望向萧云朔,眼中是他没见过的害怕和担忧。
“是吗。”萧云朔心里隐痛,“原来我和别人是一样的啊。”
楚如悔只当他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只走过来帮他把半披在身上的衣袍穿好,又弯腰低头,帮他仔细扣起腰间的带子。
“陛下是大虞天子,自然和别人是不同的。”
如果那时楚如悔可以像看透天下万事一样看透萧云朔当时的心,他一定宁肯让他着凉得一场大病也绝不会去碰他的衣服,那么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两个人幸福的故事也就可以继续讲下去。
不过,历史从来是不能假设的。
忽然一阵疾风,本就摇曳的烛火应然熄灭,皎洁的月光洒在屋中两人的身上,一个黑袍静坐,一个半跪身前。
萧云朔一把抓住那正在腰间活动的手,手指的格外用力让楚如悔不禁一愣,他抬起头,吃惊地看着眼中涌动着如火般热情的男子。
这个男子,不是平日里放荡嬉笑胡闹贫嘴的萧云朔!
“你……”楚如悔瞬间醒悟,一边努力挣扎着抽手,一边在心中拼命喊道——
萧云朔!千万不要!
沉浸在夜色和深情中的萧云朔显然没有收到楚如悔的心声,他手中一点不放松,反是将那人拉近自己,一手揽着他的腰让他不能挣逃,一边一脸温柔地看着他,充满怜惜与磁性的声音对他倾吐——
“不是对大虞皇帝,而是萧云朔这个人,你喜欢么?如悔,我喜欢你。”
奋力挣扎的身体骤然静止,微微扬起的衣襟翩跹若风,避向一边的头颅只勾勒出晦明不辨的剪影。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
萧云朔没有松开手,声音里带了一丝愧疚。
“对不起,对你撒了谎。”
楚如悔仍是一动不动,几不可闻的声音发出最后的警告:“你不要忘了,他们为何逼宫。”
“我知道。”萧云朔明白他的顾虑,却没有发现他眼中的绝望,“我只要你一句话就好,剩下的交给我。”
第三十一回
弘毅阁中,风移影动,明暗斑驳,此起彼伏。
两个人影,一黑一白,静静地重叠在空旷的阁中,伶俜不动。
刚刚吐露了心声的萧云朔紧张地看着怀中的白衣男子,心中忐忑不安,不知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终于,楚如悔一把推开萧云朔,眼中的冰冷决绝,让萧云朔心里“咯噔”一声。
“楚如悔无法再在朝为官,请陛下放如悔走。”
“如悔!”萧云朔一急,赶紧拉住他的袖子,“我……我没打算对你做什么啊!”
楚如悔用力一挣,雪白的袖子应声撕裂:“如悔无法和对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人同立朝堂,陛下若不准,如悔就只好犯上了!”
不行!好不容易把你留住,怎么能放你走?
“楚如悔!朕是大虞的皇帝,你是大虞的子民,朕不让你走,你哪里也走不成!”萧云朔一急也忘了分寸,为了留住那人,他不惜以皇帝的身份喝令。
哦?你要威胁我?
楚如悔闻言,轻蔑地看向萧云朔,随后一抹冷笑,语出惊人:
“那又如何?楚如悔不是大虞的子民!”
萧云朔一愣,一时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如悔,不要胡说了,你怎么可能不是大虞的子民?我明明是亲自把你……”
仿佛有意摧毁他的疑惑一般,楚如悔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因为我是孤竹人,是我大汗高莫的臣子!”
萧云朔的脑袋里顿时有东西炸裂的声音。
不对。
你说过,你是大虞人士。
你说过,你要为我保住大虞。
你说过,愿意为我杀尽胡族恢复中原!
这样的你,怎么可能是孤竹人?!
你不是为我制定了平定天下的良策吗?
你不是帮我削弱了贵族的专权吗?
你不是拒绝了孤竹使臣的聘任吗?
就算这些都是假的,那我们的感情呢?
四年的封尘过往如潮水般一齐涌上萧云朔的心头,那些哭过的,笑过的,嬉闹过的,守护过的,到如今,难不成只是一场骗局?
然而残酷的真相,却在在解释了一切过往的疑惑——
所以他从来不对自己称臣。
所以他对自己说“独我不是”。
所以当自己问他的字,他说他叫钟仪。
楚人钟仪,被囚于晋,头戴南冠,自号楚囚。
难道从最一开始,你就打算好从我身边逃走?
“如果我就是不放你走,你能怎样?”仿佛从地狱的裂口迸发出的声音,咆哮如受伤的野兽。
既然你自称楚囚,我就将你终身囚禁在大虞!一辈子都不能逃离我身边!
楚如悔深深叹了口气,再抬眼却已是万念俱灰的死绝:“陛下若要强留,如悔也没有办法。只是我既是孤竹朝臣,也是大汗心腹,留在大虞会对陛下的江山怎样,陛下心里明白!”
你是要我,还是要你的江山!
虞武帝凛然一惊,眉目间是作为一国君主的犹豫和作为一个男人的心痛。
他知道那人并非虚张声势,以他的能力取自己的江山百姓,简直如探囊取物一般。尤其现在他已深入大虞的骨髓,如一颗木钉狠狠地扎在大虞的心脏里。
这样的人,只有杀了他才能保大虞的平安。
萧云朔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慌乱抬头,却发现楚如悔眼中分明写着和自己同样的念头。
杀了我,要么放我走。否则,我就覆了你的国!
萧云朔眉头紧锁,攥紧的拳头随着全身剧烈颤抖。刚刚换好的新袍肩上,暗红色的痕迹正在慢慢扩大,一脉鲜红若含着无法承受的重量,沿着下垂的手臂滴落如泉。
“四年的朝夕相处,你就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么?”
倾尽全部力量的最后一问,如绝望的哀嚎回荡在幽冷的阁中。
楚如悔看着这样的萧云朔,他也未尝不想放自己和对方一条生路。只是事已至此,再无他途可想,只能闭着眼睛走到尽头,无论那尽头等着自己的是什么。
一时的犹豫,只会造成更多的痛苦。
“没有。”
不容置疑的回答如一把匕首深深插到身体里,连血也不容流出,只有无尽的痛埋在骨髓中。
萧云朔只觉肩膀上的伤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再无话,只是慢慢地走回凌云宫,带着月下一个染血的背影。
如悔,你为何要如此逼我?
萧云朔的身影渐渐消失后,只剩一人的楚如悔仿佛脱力般慢慢陷入翡翠八仙椅。一向凌云傲物玉树临风的公子钟仪,此时竟虚弱得仿佛一个病人,只是软软地靠着椅子,呆呆地看着地板,眉宇间的凌厉英气空剩下一层朦胧的伤与孤寂,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疼。
萧云朔,你为何要逼如悔至此?
第三十二回
从钟仪公子回到临风轩、称病不朝已经过去三天了。
三天来,他没有一步离开过临风轩,也没有送过一封信,见过一个人——除了服侍他的子清。他并不是无法离开大虞,也不是放弃了逃回孤竹,事实上,萧云朔显然没有对外公布他的身份,因此对整个大虞上下而言,他还是那个供万人瞻仰的公子钟仪。而以他现在的身份,若想要通过边境回到故国,只是愿意与否的问题而已。
然而,他却选择了留下来。
也许他是在等一个最终的结果,毕竟有始无终不是钟仪公子的行事作风。也许他是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毕竟天下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如何在不利的情况下为自己赢来最多的利益。又或许,他只是不想这样离开,虽然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天下,应该是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迷惑的。
虽然钟仪公子说了谢客不见,但是不计其数的朝臣士子还是带了医生药材纷纷赶来;至于沈文远、陆士元、刘禹、王武才等人,更是不止一次地跑过来探病送药。一时间,原本清静闲雅的小院,忽然就变得门庭若市,只是络绎不绝的探病人中,却独独没有那位曾经朝夕相伴的年轻君王的身影。
“唉!陛下也真是的,以前没事儿一天也要跑来三趟,现在公子病了,他倒不来了!”好不容易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子清一边坐着喝茶休息,一边不禁埋怨起以前的主子来。
“陛下受了伤,需要静养,况且乱事初定,要处理的政务很多,你不要怪他。”楚如悔翻过一页书,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句子清的牢骚。
“那么公子你就快点好起来呀!”子清放下了茶,走到钟仪身边坐下,“公子只说自己受了惊吓,却又不肯吃药,又不叫大夫瞧,还不肯上床歇着,只是坐在这儿看书。公子早点把身体养好,也好帮陛下处理政务嘛~”
钟仪看了看一脸不满的子清,知道他这几日辛苦了,心里有气,却也不便为他解释,只是笑笑,又翻了一页书。
子清见公子不说话,眼珠一转,就开始胡诌乱猜起来:“公子……该不会是和陛下吵架了吧?”
钟仪心里惊异这孩子的敏锐,不觉有点好奇:“子清为什么会这么想?”
哼!让我猜到了吧?小小少年的心里忍不住一阵得意。如果不是,以钟仪公子的性格,他才不会问呢!
“公子这就不懂了吧?我可是从记事起就跟陛下在一起,他身上长了几根汗毛,屁股上长了几颗痣我都知道!嘿嘿~咱们这位陛下呀,看起来是吊儿郎当,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个特别好强的人!先帝还在的时候,就是那年,忽然就不准陛下写诗了,但是陛下那个时候还小哇,就偷着写。结果有一天,被先帝发现了,就把他的诗稿连带文房四宝都扔到了火里,气得陛下整整一个月都没跟先帝说话!连问安都只是点个头就走!结果,过了一个月,还不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先帝跑来跑去?”小小少年一边讲着一边叹气摇头,做出一副小孩子真是拿他没办法的表情。
钟仪不笑他,只是认真问道:“先帝不许陛下写诗,是陛下六岁的时候吧?”
“对呀!要不怎么说他还小呢!”少年继续叹气摇头。
“那么,子清那个时候已经很大了?”钟仪继续问。
“呃……”少年忽然意识到自己牛皮吹大了,脸也不禁一红,随后又埋怨起来,“公子~不带你这样的~我就不能听人家说嘛~”
钟仪也不再戳穿他,低下头打算继续看书。
“不过!”子清见钟仪又要沉默,赶紧接上,“话虚理不虚嘛~再等两天,不,最多三天,陛下肯定会来看公子的!再不济,也会传旨让公子进宫去。到时候啊,公子和陛下就又可以和好咯~”
看着自顾自高兴起来的子清,楚如悔的眉宇间竟也染了一丝犹豫。和好?真的可以吗?一个人如此侮辱了自己,自己还是可以再一次原谅他吗?
而且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人又怎会再容自己呢?
答案显然比楚如悔想象的来得要快。
第四日一早,宫里传话来,要钟仪公子巳时(也就是上午九点)带病入弘毅阁议事。子清欢欢喜喜地帮他的公子收拾停当,一边还特地在他耳边嘱咐,见了陛下要让着他点儿,不要跟他抬杠云云。
巳时未到,楚如悔早早来到弘毅阁外,一边沿着廊道走,一边在心中默默劝自己。
上次两人都太冲动了,所以才会把彼此都逼到绝境,这次自己不妨容忍些,慢慢跟他讲理,或许可以说得通他。且不说自己此时离开大虞也再无容身之处,就算仍可以归隐山林闲云野鹤,相比于继续留在大虞,还是后者更可以造福苍生。他虽然那样冒犯自己,也还是再原谅他一次吧,毕竟他不是别人,他可是萧云朔啊。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见旁边的阁内有人小声讲话,楚如悔不禁驻足,侧耳细听过去——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大人,这药无色无味,放在茶里面,就算是他钟仪公子也喝不出来!”
“很好。不会危害到陛下吧?听说胡人可是身手都很厉害的。”
“大人放心,这药一下肚,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人就没知觉了。”
“嗯。”
“唉!不过也真没想到,堂堂的钟仪公子,居然是胡人!”
“要我说,干脆毒死他算了。只要是胡人,杀死一个少一个!”
“你懂什么?陛下这招才叫英明呢!他死了不过就一个烂尸体,他活着可是能换来不少好处呢!”
“不过真没想到他居然是那么厉害的身份啊!这下孤竹大汗怎么说也得献上几块地了吧?”
后面的话楚如悔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嘴唇发白,微微颤抖,脑海中关于和好的念头还没来得及飞散一空。
萧云朔啊萧云朔,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你真是个好皇帝,我楚如悔没有看错你!
水唇用力一抿,瞳孔里的寒潭深不见底。白袍袖中指尖倏地一纵,轻薄的银片泛着糁人的寒光,若隐若现。
小坐片刻,虞武帝就赶了过来。一进屋,见了如悔,便挥退了众人,接了茶盏,亲手奉上,说了句:“你来了?”
楚如悔目光凌厉一闪,一手将茶盏推翻在地,趁他诧异之际,一闪身到那人背后,左手抱住臂膀,右手横在颈下,萧云朔只觉颈间一凉,隐隐有痛痒之感。
“没想到,如悔会用暗器。”沉稳的声音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我也没想到,兰叶镖会用在你身上。”寒彻的声音,比手中的镖还要锐利几分。
闻声感到的众人看到皇帝被劫持,一个个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侍卫们赶紧围成一圈,小官们在地上又叩又拜。
“你要怎样?”萧云朔不愧是当朝皇帝,语调依旧威严沉着。
“放我走。”简单的三个字,听来却让人隐隐心痛。
“好。”虞武帝一扬手,侍卫和小官们中间就出现了一条通向外面的狭缝。楚如悔依旧挟持着皇帝,一边后退,一边小心提防着周围人的突袭。
终于到了两国边境。
“你可以挟我过境,然后以我为质换取大虞的土地财宝。”虞武帝声音高扬,却也带着一丝戏谑嘲弄。
“你也可以在这里杀了我,这么远的距离弓箭手伤不到你。”楚如悔始终不语,继续策马向边境走去。
“拜见王子!”一队孤竹骑兵聚集过来,翻身下马,向楚如悔行礼。
“不要动这个人。放他走。”楚如悔下令。
孤竹骑兵面面相觑。“是!”
回马望向那熟悉的沂水岸边,只见得当年的枯草黄沙,却不见熟悉的宫廷,和还在等他回家的子清与临风轩。
收起薄片,放人下马。“你走吧。”
萧云朔站在当地,歪着头痞痞地看向拨转马头正要离开的楚如悔:“你就没有话要留给我?”
楚如悔微微侧脸,却只是眺望着灰暗的远山。
“我等你来杀我。”
然后策马扬尘而去,不再回头。
神秀九年,十二月二十四日,孤竹王子高子客挟帝奔逃至境。客以六年潜入大虞,欲干乱朝政,坏我朝纲,帝发其祸心,欲幽而遣之。客预知帝谋,遂挟帝至境而逃。两国于是交恶。神秀十年三月之战,即始于此也。(《虞书•;武帝本纪》)
第三十三回
大虞历神秀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孤竹国首都符离皇宫。
宽敞的皇宫里坐满了身着各色皮毛锦衫的男人女人,酒杯羊腿掉了一地,秃头辫子当空飞扬,嘈嘈杂杂的叫骂声酒醉声震耳欲聋,扯开的胸脯露出的大腿明晃晃在烛火下简直惨不忍睹。大堂中间,一干露脐舞姬正跳得扭腰摆臀,不时有男人冲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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