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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绝响[君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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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云朔心里一阵狠疼,死命把人揉到怀里。
  
  “我怕你死!怕你伤!怕你再也不在我身边了!如悔,你的命是我的,就算是为了天下苍@生,也不要再伤它了,好么?”
  
  楚如悔整个人被萧云朔包在身下,虽然觉得很重,竟也是难得的心安。他轻轻点了点头,萧云朔就将他放开,孩子般认真问道:“答应我?”
  
  楚如悔低声:“我答应你。”
  
  萧云朔安心地看了他一会儿,便将他扶起来,然后两个人并肩坐着看着落日余晖淡去,直到繁星满天,落了一潭清辉如洒。
  
  你的命,由我来保护。
  
  话分两头。自从萧云朔住入林间小筑,朝堂万机便由楚应铎和沈文远两人商议决定。为了方便办公,虞武帝特命两人搬到宫里别院来住,于是原本住在城东(楚家)城西(沈家)的两人,倒是难得地又住到了一起。
  
  按说当年两家本都住在城西,后来楚绥远拔擢为相,楚家也就搬到城东皇族贵戚的坊区去了。虽然两家人仍不时有些往来,但到底住得远了,再不可能如小时候常常玩在一处。
  
  “我们搬走后,又搬来的是哪家?”楚应铎一边同沈文远往别院走,一边问了起来。
  
  “是广陵戚氏的别家,与戚太傅倒是有些远亲。”沈文远累了一天,声音里也带了些疲惫。
  
  “文远,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虽然陛下和公子不在,你也别太辛苦,要是把旧疾引起来就不好了。”楚应铎说着敲了敲门,待来人开了门,两人就走了进去。
  
  “不碍,只是肩背有些酸痛,用@药酒泡泡,再睡一夜就好了。”沈文远谢过他的关心,便向右间自己的房间走去。
  
  陛下和公子好不容易可以过段清静日子,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把朝事料理好,不能让他们担心。不过公子这位置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纵使自己已经费尽全力,又有应铎在一旁照应,却还是常有心力不支之感,最近失误也越来越多。
  
  世人只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不知这其中的辛苦只有本人才知道。
  
  沈文远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却忽见一只大手从后面伸出把门推开,沈文远一惊,猛然回头,只见楚应铎笑着站在自己身后,一手推着自己进了屋。
  
  “你累成这样可不行,要是再泡水里睡着了,非犯病不可。”
  
  沈文远拗他不过,只得叫人将热水抬进来,屏退了下人,洒了药酒,却是盯着水面不动。
  
  “怎么累成这样?连衣服也不能脱了?”楚应铎一皱眉头,上前就去拉他的衣服带子。
  
  沈文远吓得一退,眼睛却还盯着水面:“你先背过去,我自己脱了衣服再叫你。”
  
  楚应铎莫名:“你羞什么?小时候不都一起洗澡的么?况且都是男人……”
  
  “都是男人怎么了?”沈文远突然抬头瞪着楚应铎。
  
  “都是男人……就没什么啊。”楚应铎一脸茫然。
  
  沈文远脸一红,知道自己失态了,又怕他多心,赶紧胡乱把衣服脱了,穿上洗澡用的薄衫,坐到木桶里,背对着楚应铎。
  
  楚应铎脱了碍事的外衫,卷起内衫的袖子就走过来,一双厚重有力的手按在沈文远的肩上,稍一用@力,沈文远疼得“嘶”了一声。
  
  “忍着点儿。你看你这肩,都硬得跟石头似的。”
  
  楚应铎稍微用轻了些力,慢慢推着沈文远的肩膀,脖颈,沿着后背向下,慢慢揉@着他的腰。沈文远乖乖坐着不动,上身微微前倾,只在疼得难忍的时候发出一点呻@吟。
  
  推按完后面,楚应铎绕到沈文远前面来,抓起他的胳膊从上到下用@力地揉@着,拽着,然后又将沈文远的左腿拎出来,作势就要捏下去。
  
  “可以了,真的。”沈文远双手垂在两@腿@间拉着薄衫,头深深地低着,看不见表情。
  
  “没事儿,你这跑来跑去的,腿脚一定累。”楚应铎擦了把额上的汗,就俯下@身来向桶里揉去。
  
  沈文远的腿纤长如鹿,又柔韧如篾,看上去赏心悦目,捏上去韧性十足。而且肌肤雪白如脂,滑@润得像上好的缎子,楚应铎揉在手里简直怕伤了他,却又忍不住反复磨蹭,心里甜得暖得直痒。
  
  人说二八佳人@体似酥,想来也不过如此了吧?
  
  楚应铎揉@着想着心猿意马,不经意间竟身上起了反应,手上动作也变作轻@抚。
  
  “应铎?”沈文远柔声轻唤。
  
  “啊?”楚应铎如梦忽醒,待看清眼前的人,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赶紧解释,“我一定是太累了……呵呵,你别多想,我没别的意思……”
  
  楚应铎刚想站起来,忽然想起只穿着内衫,此时自然不方便直立,只好尴尬地俯着身,嘿嘿地傻笑着。
  
  谁料沈文远收回左腿,慢慢从桶里跪立起来,原本拉着薄衫的手也放开了,两只胳膊搂上楚应铎的脖子。
  
  “如果我说,我有别的意思呢?”
  
  楚应铎诧异,拉开沈文远,只见他一身薄衫浸透了水紧紧@贴在身上,纤细的腰身勾勒得梦魂百转,半敞的领口下薄胸起伏得剧烈。垂到水面的前襟半@遮@半@露,两@腿@间水光摇曳,说不出的诱@惑。
  
  “文远……你……什么意思?”楚应铎直起身@子,沈文远也跟着从水里站起来。
  
  “你真是个呆@子。”沈文远恨声抱住楚应铎,两个身@子紧紧@贴着,仿佛血脉相连,将心意也传达过去。
  
  楚应铎呆立了一会儿,好像生怕自己误会了,赶紧又确认了一遍:“文远你等等,你说明白,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想跟我……唔……”
  
  沈文远不等他说完,便扳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楚应铎这才终于住了口,脑子里也终于明白了。
  
  “啊!”沈文远尖@叫一声,却是被楚应铎一把从水里捞出来,也不顾一身是水,直接就放在了铺好的床@上。
  
  “呆@子,至少等我擦干了……”
  
  楚应铎哪里等得?只扯了沈文远的薄衫丢在地上,又把自己已经半湿的内衫扯了,便狠狠地覆上身去,恨不能一口将沈文远吃下肚去。
  
  “你急什么……嗯!”
  
  楚应铎本是个性子直的,又家里管得严,全不懂得这些事情,只凭着本能将人又吮又咬,莽莽撞撞地就向沈文远腿@间探去。
  
  “疼!”沈文远尖@叫一声,用@力去推他,怎奈他习武多年,力气大得如牛,怎么推也推不动,只能强忍着疼一边狠@命捶在他肩上。
  
  楚应铎鼓弄了半天,觉得差不多了,就赶紧将自己送了进去。一番进退维谷后,便是左右逢源,收放自如,雄风展尽后用@力一散,才满意地吐了口气,低头刚想跟沈文远说话,却见沈文远早已疼得挂了泪,嘴唇也咬出了血,正哀怨而无力地看着自己。
  
  “啊?怎么了?”
  
  沈文远恨得一拳打在他头上:“我不是让你停下吗?”
  
  楚应铎一愣:“我以为你在撒娇……”
  
  楚应铎赶紧下去查看伤势,沈文远却死命拖住他:“看什么看?算了。”
  
  “不行,我得看看,好帮你上药。”说着也不顾他拉着,硬抬着他的腿就向下看去。
  
  沈文远拖他不住,只能任他去看。过一会儿楚应铎再回来时,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对不起……”楚应铎哭丧着脸。
  
  沈文远把腿从他手里抽@出来,看着他叹了口气:“右面的橱子里有伤药。”
  
  “哎。”楚应铎翻身下床拿药,走到一半,忽然一件衣衫直丢到后背上。
  
  楚应铎回身看了眼床@上的沈文远,这才意识到自己正赤着身@子,赶紧捡起衣服披上,就去翻药了。
  
  直到第二天起来,楚应铎才知道,原来那夜伤的不只是沈文远,他自己的背上也是指痕道道,隐隐渗着血丝。
  

           

第六十一回

    一月之期,稍纵即逝,大虞皇帝与新相终于双双回朝。
  
  恰逢吉日,登坛拜相,一番钟鼓齐鸣,揖让而升,两人携手拜过了天地神祇,见过了文武百官,游过了南康街巷,接受了万民俯仰。于是传檄万邦,大赦天下,远近遥贺,使者接道。各国史官连篇累牍,大笔如椽,深以记此盛事为幸;四方文士诗赋连缀,铺采摛文,都将传此佳话为荣。
  
  折腾了一天,外面还在欢闹庆贺,萧云朔早已累得不行,拉了楚如悔躲在弘毅阁里偷歇片刻,过一会儿还有百官朝觐的晚宴。
  
  萧云朔一身新制的礼袍,缎面光润得如黑珍珠一般,纤细的金丝全是宫女一针针细细勾出,满身的龙纹祥云真是翻江倒海,气吞山河;楚如悔则是大红镶金的礼袍,一身红光如旭日初升般锦绣,胸前的麒麟昂首傲步,同样是脚踏祥云,却是睥睨万方,临风不动。
  
  萧云朔靠在椅子上斜斜地欣赏着楚如悔这一身打扮,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出来:“如悔这一身倒像是要成亲~”
  
  楚如悔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面色不动,目光一掠,话里带着讥刺:“如悔可不敢惊动天下,只为自己一场婚事。”
  
  虽然登坛拜相确是大事,可做到如此地步,也真是前无古人了。
  
  萧云朔知道他在骂自己劳民伤财,也不解释,反是走过去,抓着他的手内疚地说:“你知道,我是不能给你个明媒正娶的,所以至少,想这样补偿你……”
  
  楚如悔抬眼看了看他认真的脸,垂下眼睛,轻轻叹了口气:“又何必……”
  
  “要的。”萧云朔坚定地看着他,“我要让天下所有人,不,是千秋万代的人们都记得,今天,我萧云朔和你楚如悔携手一起,从今往后,至死不渝!”
  
  楚如悔低着头不语。不动。不答。
  
  “尽此一生,绝不相负!”
  
  忽然,萧云朔感觉手背上落了一滴水。
  
  “如悔,你……”
  
  “不要看。”
  
  楚如悔低声一语,声音中却带着嘶哑。
  
  “好,我不看。”
  
  萧云朔一把将楚如悔的头抱在怀里。虽然看不见,可他知道,他的泪落在他怀里,而且只落在他怀里。
  
  休整片刻,便是晚宴。晚宴过后,群臣散去,萧云朔跑遍了堂上廊下,却独独找不到他新任的丞相。
  
  “文远,应铎,看到如悔了么?”皇帝焦急地问道。
  
  “没有啊,他刚才不是与陛下在一起么?”沈文远看了看身边的楚应铎,奇怪地问道,后者也摇摇头表示不知。
  
  “王将军,看到如悔了吗?”皇帝焦急地问道。
  
  “陛下!来,咱们再喝一杯!公子今天真是好看……”王武才醉得一塌糊涂,完全听不进人说话。
  
  “秦开府,可曾看到如悔?”皇帝焦急地问道。
  
  “楚丞相的话,应该在丞相府吧。”秦行师恭敬行礼道,“时候不早了,也请陛下早点回去休息……”
  
  “多谢秦开府。”皇帝急忙忙向秦行师回了一句,就向丞相府跑去。
  
  秦行师直起腰,看着仓皇跑去的皇帝的背影,慢慢皱起了眉。
  
  到了丞相府,萧云朔喊着如悔的名字就冲了进去,却见子清迎了出来。
  
  “公子说他休息了,请陛下明日再来。”子清朗声唱道。
  
  “你家公子真休息了?”萧云朔问道。
  
  “公子说他休息了~”子清笑嘻嘻道。
  
  “那你还挡在这儿干什么?”萧云朔一把扒拉开子清,就向内室冲去。
  
  进了内室,只见楚如悔早已换下了火红的礼服,一身白衣青衿静静地坐在烛光里,背对着他。
  
  “洞房花烛,新婚燕尔,新娘子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萧云朔嬉笑着打趣他道。
  
  楚如悔背坐不动,淡淡应道:“陛下有兴致明日再玩闹吧,今日辛苦了一天,陛下也该早去休息。”
  
  萧云朔心头一冷:“玩闹?你觉得我在玩闹?”
  
  楚如悔慢慢转过身来,优雅地向他一笑:“臣不敢。陛下的赏识抬举之恩,如悔已牢记在心。”
  
  萧云朔觉得他不对,几步上前拉住他的手:“携手登坛,诏告四方,怎么能是玩闹?指天誓地,至死不渝,怎么能是玩闹?”
  
  楚如悔将手抽出来,微笑答道:“陛下知遇之恩,如悔明白。”
  
  萧云朔看了看自己空了的手:“那这一个月呢?我跟你可是已经……”
  
  “年轻气盛,戒之在色。不过是一时意乱情迷,待陛下封后立妃,便会忘了。”楚如悔声音淡得仿佛没有感情,似乎说着于己无关的事。
  
  “就算我忘得了,你呢?你今日落的泪,怎么讲?”
  
  楚如悔抬眼看了已经怒极的萧云朔,沉默了半晌,定声答道:“如悔此生,不曾落泪。”
  
  萧云朔瞪着眼睛看着泰然说谎的楚如悔,恨也不是,怒也不是,一个摔袖转身冲了出去。
  
  那一边子清正在偷偷享受今日大典的瓜果点心,忽然见陛下头也不抬地冲了出去,心里纳闷,便把食物小心放好,轻轻走到公子房里去看。
  
  “公子?”
  
  子清只看见他的公子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烛火下的背影摇曳不清,第一次显得那么单薄;床上是早已换下的火红礼袍,工工整整地叠好,放在正中央。
  
  “你去休息吧。”
  
  楚如悔轻若无闻地说道。
  
  “哦。”子清应了声,走到床前,打算把礼袍收起来。
  
  “衣服放着,你去休息吧。”
  
  楚如悔又说了一遍。子清不懂:“这衣服放在床上,公子要怎么休息呢?”
  
  楚如悔仿佛没听见一般,只坐着一动不动,也不回答。
  
  子清没办法,只好把衣服平平整整地放回床上,悄悄走了出去。
  
  楚如悔静静坐着,目光望着窗外,脑中回响着晚宴上秦行师对自己说的话:
  
  “陛下不是寻常男子,大虞朝堂也不是山间竹林。虽然不能对陛下说,可公子应该明白,身为皇帝,心里是不能有什么比天下更重的——女子尚且不可,更何况是男人。公子若真是为陛下好,便该成全他的千秋霸业,不该纠缠于儿女私情。能以臣子的身份伴在这样一位君王的旁边,公子便该知足了。”
  
  是呀,我该知足了呢。
  
  月上中天,香烛燃尽。深秋的风夹着一丝冷雨,打在人身上,渗入骨髓得寒。
  
  第二天一早,子清早早起来去帮楚如悔梳洗,却发现他的公子早已不在了,只有那一身火红的礼炮仍工工整整地叠在床上,竟是未曾动过。
  
  过了年末的忙碌,终于到了除夕。虞武帝在武德殿大宴群臣,特许各带家眷前来,共享难得的盛事。
  
  得此消息,各大族贵胄纷纷急着请最好的裁缝,大把的金银花得如淌水一般,生怕自己的女儿被旁人比下去。众人心里都明白:解决了双煞内忧,平定了孤竹外患,内政外交蒸蒸日上,如今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陛下的大婚了。
  
  除夕大宴上,各家女子真是百花齐放,各显其能。有的搔首弄姿,有的故作冷淡,有的巧笑倩兮,有的目若含怨。这一边金绿步摇晃得人眼花缭乱,那一边红白鹤裘铺得人无处可站。更有甚者,连团扇也拿了出来,一边羞遮了脸轻笑,一边将美目不住地向人翻。
  
  怎奈虞武帝虽然对各家女子都表示了极大的热情,却哪一个都不多看一眼,尽礼而止,过目不留心。几个自以为不如人的也就罢了,那些平日里公子哥儿们哄着追着的自然心里不服,回到家里赌气了一晚,想着一定是哪里做得还不够,要想赢得后位,一定得知道皇帝的喜好才行!
  
  于是从初一开始,各家女眷纷纷带着礼品金银扣上了丞相府的大门——大家都清楚,这天下最了解陛下的无疑就是钟仪公子。虽然钟仪公子为人冷淡,但是若以礼求之,他也绝不会拂了人的面子;尤其是对女孩子,钟仪公子向来是格外的温柔体贴,即使再怎么任性撒泼,他也都会很有涵养地包容。
  
  结果一向只有官吏进出的小院一下子拥满了各色脂粉,平日里羞怯端庄的大家闺秀也不再矜持,这个问皇帝喜欢什么颜色,那个问皇帝喜欢什么香粉,更有甚者连房中之道都问了出来,直把个小子清羞得跑到内室里去,只留着他家公子在堂里招架着众人不依不饶的轮番攻击。
  
  好容易捱到了十五,元宵节大宴,又是群芳竞赏的日子。各家的姑娘纷纷换了行头,怀揣着从钟仪公子那里套来的“绝招”,惴惴不安地只等皇帝出来,好一试自己的手段。
  
  谁知等了半天,出来的却是个小吏,说是皇帝偶染风寒不能出席宴会,请众卿家自行宴乐,便转身回内宫去了。
  
  诸女子大失所望,不知道皇帝到底弄什么名堂。忽然有人提出可以问问钟仪公子,于是众人赶紧找去,却发现楚丞相告假,竟也是没来。
  

           

第六十二回

    南康外城,炊饼摊。
  
  当年只能勉强维持夫妻店的小摊如今已经装裱一新,不仅店面扩大了两倍,还请了三四个伙计帮忙做事。元宵佳节,顾客满堂,孩子们拿着灯笼在人群里钻来钻去,酒客们高谈阔论,说着江湖趣事,京城轶闻。
  
  一个黑衣俊挺的男子走到门前,向门里望了望,问向门口的小二:“还有空位么?”
  
  “有!有!客官您里边儿请。”小二赶忙把他让了进来,左右四周看了看,却是眉头皱得老高:“哎呀,今儿实在是人特别多,您看您能不能跟那边那位公子将就一下?”说着就指向了大堂最角落里。
  
  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一个白衣男子正低头吃着炊饼,手旁一壶一盏,明显是叫了酒。
  
  “不碍。”黑衣男子应了一声,便走到白衣男子面前坐下。“两笼炊饼(就是包子),一菜一肉,再加一壶好酒。”
  
  “好嘞~”小二高唱一声,转身跑向后堂。
  
  过不久,炊饼上了,酒也上了,黑衣男子低头吃起来。对面的白衣男子早他一步吃完,便径自自斟自饮着,旁若无人。
  
  “你们听没听说?今儿晚上宫里的大宴,其实是选后呢!”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突然大喊一声。
  
  这句话果然有威力,一下子好多人都聚集了过去,只剩了墙角里的两人依旧故我。
  
  “真的假的?咱陛下终于要选后了,不知道谁家的千金能选上呢!”一个个子很矮的小二说。
  
  “要我说,一定是淮海沈家的姑娘!戚楚倒台之后,就数他沈家最大了,文远公子又与陛下关系那么好,这才叫门当户对呢!”一个书生样的人说道。
  
  “不可能~”胡子大叔一挥手,“陛下最讨厌大族专权了,肯定得选个小族的。我看,还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最有希望。你们是没见过他家的姑娘,那真是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只要是个男人,没可能不动心的~”说着眼睛一眯,陶醉地晃起头来。
  
  “怎么?你见过?”一群人兴致一下起来了,“快说说,长得咋样?”
  
  胡子大叔睁开一只眼睛,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我要是能说,那还叫美么?”
  
  众人扫了兴,“切”了他一片。
  
  “你们懂什么?”胡子大叔慌忙争辩道,“真正的美人都是说不出来的!”
  
  书生鼻子里“哼”了一声,嘲笑道:“你这种粗人,就知道看脸蛋看身子。咱们陛下可是万圣之君,要选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光看脸蛋可不行,一定得知书达理,聪颖能干,那才能辅佐陛下。”
  
  “要这么说的话,还是该大学士家的千金当选。”一个有点佝偻的小老头突然插嘴,“我曾经听人说,学士千金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堪比当年的楚岫薇啊!”
  
  说到楚岫薇,众人都一副膜拜神往的神情。
  
  “别扯了,那姑娘虽然读书挺多,可是人又黑又小,这要是立了皇后带出去,还不把人家笑死?咱大虞的脸还不丢尽了?”胡子大叔依然坚持只有貌美如花的兵部侍郎女儿可以当选。
  
  “所以综合来看,还是沈家姑娘最有可能,虽然能力相貌都不是最好的,但是平均分还是最高的嘛~”书生又绕回到沈文远表妹的身上去了。
  
  于是胡子大叔和书生又争了起来,旁人边喝酒边看热闹,不时插句话调侃几句,惹得两个人争得面红脖子粗。
  
  “李大人!这群人里面你最见过世面,你评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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